谁知道傲因马上知道了我的想法,变脸似的,一下从威严端正变得嬉皮笑脸,流里流气地问:“哥帅吧,那你让我睡吗?”
立即,我心里的怵意消失得干干净净,怒道:“滚蛋!”
他喵的,本性难移,果然帅不过三秒。
我想起大盗杨告诉七条的那句话,想起我看到那句话时的感觉。我昨天明明想到了什么,怎么就没了呢?大汉知道我的念头,说:“被我拿走了。”
我有点惊讶:“你拿走我的想法?你拿走它干什么?”
大汉说:“那感悟对你没好处,不是一路的,你照着做只会走歪了。”
我:“噢。”
接着他又凑过来,流里流气地笑着:“你看我多好,关爱你的身体,关心你的修行,必要的时候还能给你暖床,这么体贴强壮的帅男你哪找去?真的不考虑和我睡吗?”
“滚~蛋~~”我拉长声音说,都懒得发脾气了。
工作之余,我有拉抻一下筋骨的习惯。我一边拉抻,一边想: “今天的事我要记录下来。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好像说保护我的安全,什么着我的身体……”
正想着呢,白衬衫不好好穿,露着结实胸肌的金发汉子就出现了,懒懒地,带着点嘲讽地说:“你这有编的成份啊。”
我有点迷糊,问:“哪编了?”
大汉一本正经地说:“我没说保护你的安全是我的好。”
我莫明其妙了:“你明明在保护啊。虽然没说,但也不属于杜撰。”
大汉还是一本正经:“你这想法不对。保护你是我的职责,我尽忠职守是应该的,你不用感激。关爱你的身体呀,关心你的修行,这个是我的好意,这个你应该谢我。”
我:“噢。”我想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吗?
大汉又开始嬉皮笑脸:“你看我也很暖吧?要不要跟我睡下?”
他喵的!我怒道:“你有完没完啊!”
过一会大汉问:“你真要把这些写出来?”
我点头:“嗯。”
大汉的神情间居然有丝丝憧憬:“那会有人看吧?”
我:“对啊。会有许多人看到,有许多人知道你。所以,你要不要把真名告诉我?”
大汉明显犹豫了。期期艾艾地说:“这个不能说。就用……傲因吧。”
我:“别欺负我读书少啊。我知道傲因是种族的名称,却不是你的名字。”
大汉:“我叫尊……”说到一半却又不说了。
我:“尊什么?”我隐约的好像听到了后面那个字是龙,但似乎又不是。“尊者?尊守?尊什么啊?”
大汉:“就叫尊吧。其它的真不能说。”
我很不满:“大灰用的是临时的名字,你也不能说,小黑怎么能说?”
大汉:“小黑阶位还不够高。而且黑粼也不是他真名,只是常用名。”
还有这事呢?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说:“接下来我要写东西了,你安静一点别打扰我。”
傲因就问:“那我可以看着你写不?”
我:“可以。”
然而在我记录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傲因却嘀咕:“人类记录的方式真慢,真笨……”
我错了,我是真错了,我就不应该让他在旁边看着!
然后,大汉得意洋洋地宣布:“我要告诉妹子们,从此以后要叫我尊哥!”
@呼噜葫芦2020 2020-03-24 13:54:13
一直有困惑,不知楼主能否解答:
神造万物,神是在哪个世界?
世界上几十亿的人口,都是神造的灵魂吗?
这些灵魂有的混沌,有的清醒,那么清醒的灵魂还可以通过修行再变成神吗?那神有多少个?有多少神此时转世为人?
神的世界高于佛,高于道吗?
楼主描述的各种竖瞳的,比如龙,貔貅,白狐,红狐,是神吗?
怎么还有妖呢?那么世界有多少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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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妖有魔还有鬼呢,还有那些非鬼非妖的怪呢。比如专吃人三魂七魄福气运气的魑魅魍魉等。
大汉改称尊哥的声明一在群里发出,梳璃即使心心念念想抢一个限量版的猫爪杯,也忙里偷闲,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傲因大屁股,让我叫你尊哥,不可能的。屁股尊可以的。”
而我想的却是:“不说名字,有没有可能是他们的名字很响亮,被众人所知呢?”
七条:“有可能。”
三少:“至少这边应该没什么人知道,上和下肯定有人知道。”
我更不解了:“那为什么要隐瞒名字呢?”
三少:“一旦被知道,你的身份就出來了。。。”
我觉得三少的说法很有道理。
大盗杨:“这位虽然口花花,很有个性,我的感觉告诉我,可靠,关键时刻非常可靠的那种。”
七条:“那可不就是可靠么。开始来的介绍就那样,几人得与群主做兄弟,还想上兄弟的?反正我觉得他超级流氓,他说的,有本事才流氓。”
梳离:“对,嬉皮笑脸的往往都是一往情深的。看那些剧里的男二,还有小幸运里面王大陆推宋芸桦去男神那里,不都是流氓认真起来了么?”
三少:“嬉皮笑脸只是伪装吧。”
这舆论风向可不对啊,不是再说流里流气?咋就偏到一往情深了呢?这帮小孩子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梳璃:“所以,说这么多……屁股尊你保佑我抢到一个啊!屁股尊!屁股尊!”
我忽然觉得有点不正常,虽然才短短的不到一天的时间,但只要妹子一出现,这流氓神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得瑟,此时是怎么了?
这念头刚起,就见尊依坐着,浅色衬衫卷起,露出肌肉结实的粗壮手臂。一道又长又粗的黑痕顺在白晰(实际上是淡金色,太接近人类的肤色,有时候就分别不出来)的手臂上,直延进衬衫里,触目惊心。尊的神情也显得非常沮丧和郁闷(写这些文字的时候,尊在旁边嚷:“哎!哎!这么写显得我太狼狈了吧?”我:“你不是要真实?”尊:“好好,你继续。”)
“怎么回事”?我疑惑地问。
尊故做一脸无所谓地说:“我透露出半个真名,被罚了。”
这才多长时间啊,就被罚了?不会是他故意变出来使的苦肉计吧?小黑就用过这招骗我。我:“被谁罚的啊?”
尊:“上面。”
我:“上面是谁啊?”
尊:“你。”
我更懵了:“啥?我?你说是我罚你?”
这他喵的不睁眼说瞎话吗?
尊略不耐烦地:“说了你也不明白。没事,我受得住。”
虽说对新来的、名字叫尊的这位,我诸多的看不惯,但自己人被打了,我心里也非常不满,抱怨道:“不过是一个字名,至于吗?”
三少:“這會洩露很多東西。。。你還是別問了。”
鬼公子上线了,我一见他,就想起前一晚他说要找尊打架,打不过也恶心恶心尊让尊不好受,就问鬼公子:“你昨晚过来了吗? ”
鬼公子:“那谁让你睡觉了?打个破架打的我贼困。”
我问尊:“他过来了吗?”
尊盘坐着,似乎在疗伤,他手臂上那条黑痕并未见改变。神情也显得很低落。
尊说:“我没看见。如果外围挡住了他,也不会上报给我,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来没来。”
我回到群里跟鬼公子说这事:“尊说没看到你啊。”
鬼公子:“那是他没看着,又不是我没去。”
那到底鬼公子来没来呢?很久以后,鬼公子说,那天他话说的太满,看我问起,少年心性要面子,就谎说去了。事实上,并没有去。
正说着,我忽然一个念头冒出来:“我要帮他疗伤。”
怎么会有这个念头?我刚这么想,一个清晰的画面闪出来:一个披着黑长发的人,穿着白色袍子,腰扎黑腰带,背对着我。这是看不出性别的,但我觉得他是男人,而且他是我。但我又疑惑起来,骚包男也没什么特别,但气场感觉就是很强大。但这位,像病了,气场啥的没有,还有点病态的瘦弱。他伸手在尊手臂上的黑迹慢慢摸过去。手过处,那道又粗又长的黑痕化成一股股黑烟散去了。白晰的手臂上只留下凸起的疤痕。
尊看着手臂说:“谢谢大哥,还是大哥疼我。”
说着尊变回傲因原形,淡金色的如牛的怪兽趴着,细而亮的浅金色毛长长地铺在他周围,一条前肢伸在男人前面。这怪兽太大了,前肢的粗细就赶上男人的身高了。男人又伸手向面前的巨大疤痕摸去,手碰到淡金色闪闪发亮的毛,巨大的疤痕就消失了。
尊显然是好了伤疤立即忘了疼,立即嬉皮笑脸起来:“担心我啊?”
我讥讽说:“大哥?嗯?你说你一心想睡你大哥,你咋想的?”
尊认真地:“不一样啊,你即是大哥又不是大哥,可以睡。”
啥意思?不懂。也不想弄懂他们这毫无逻辑的逻辑了。我:“你想没想过真睡了以后你怎么面对你大哥?”
尊摊摊手:“没什么啊,反正那时你也不会记得。”
我不由大惊:“我不记得是什么意思?现在的所有事都不记得吗?”
尊:“差不多吧。”
我立即觉得毛骨悚然。他喵的那我那时还是我了吗?所有的记忆都消失,那我他妈顶于死了,而我的肉体躯壳是被利用了吧?我忽然产生了我绝对要抵抗下去,绝对不让这种事发生的想法。
尊慌了:“哎哎,你别这么想啊!你意志很强,这么想你是自己跟自己干,损耗大了去了。别人干不了你,你自己干自己,你这不是傻吗?””
我生气地吼:“那时候我还是我吗?我会记得我父亲吗?!
尊:“会呀。会按情理照顾他,但不会有那么多感情了。”
我:“我还会记得这些朋友和家人了吗?”
尊:“会呀。同样没啥感情了。”
我:“那你还说是我?你扯蛋吧!”
尊讥讽道:“说得好像你现在对他们有多深的感情的。”
我气极:“滚蛋!那也比我不是我强!”
尊一脸“怎么跟你解释呢”的为难,沉默了一下,他忽然问:“你记得你一岁时的三月一号发生过什么吗?”
我没好气道:“那怎么可能记得?”
尊:“那你现在还是不是你?”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没说话,气也顺了。
我是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在我记忆里那些事像不曾发生过,但也就因为以往那些我已经再也记不起来的点点滴滴,成就了今天的我。尊的意思是,我现在的点点滴滴会成就未来的那个我吧?那我又何苦记较未来的我还记不记得现在的事呢?
尊又说:“你可以把现在这种状态当成一个成长的过程,经历了,无论忘还是记都是你自己。那时候你看现在,就像你现在看一岁时的你。你今天看到的是你未来的自己,多牛逼。”
牛逼什么的我不关心,我就关心他想睡我这事。
我无法想像,我一个拖着沉甸甸臭皮囊的有形之物,他一个轻飘飘的无形之神,怎么能睡到一块去?我能想到的就是他打个春梦啥的,但据说那样对我来说是极大的损害,就算没有损害,有那样的春梦也太尴尬了。
我他喵的从2014年起,外貌还是女子,可这心理基本上就中性偏男性了,就是没有工具,如果有工具没准都去约会妹子了。他一个男神还惦记着要睡我,那能让他惦记去吗?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可他一个神灵真要惦记我一个小白人的话,那真是防不胜防。
我把话题再拉回来:“哎,就算我那时不记得你睡过我,难道你还不记得吗?”
尊痞里痞气地摊摊手(我严重怀疑他是故意模仿QQ表情):“我记不记得有什么关系,那时你都变男人了。变男人的老大绝对不会让人睡。”
我没好气地:“女人版的老大也不让你睡。”
尊引诱道:“别的啊,你现在是女人啊,有需要啊,我这么帅的硬汉,功夫又高超,不用白不用……”
“闭嘴!滚蛋!”我吼。
这天稍晚的时候,尊给我看了他五世为人的情景。那些情景是一下子冲进我意识里的,也不知道顺序的先后。
有一世,他是一个双腿不能行走的瘦弱男子,不知道父母是谁,天天在街上爬着乞讨,二十五岁时,在街头冻饿而死。死时身体如何杆柴棒一样枯槁,手脸脚都沾满雪泥。以身上残破的衣服来看,应该是中国古代;有一世他是一个穷人家的女儿,被卖给人家做妾。十八九岁时她只身穿白色里衣,被拉到一个中国古代南方风格的院落天井当中,被活活打死;有一世,他是猎人,穿着中国北方的少数民族风格的棉帽皮衣,被熊抓开了肚腹而死,死时二十五岁;有一世他是欧洲的一个年轻贵族男子,住在一个石头建成的城堡里,喝茶读书,二十七岁死于瘟疫;以上四世都是他临死的情景,只有一世的图像不是临死前的情景,而是顶盔掼甲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样子。那世他是名将,威震天下,名留史册,却在二十四岁时病故。
忽然想,尊这五世,有说道啊。大家觉得呢?我这刚发现,等我细细想想。
那一幕幕的画面纷乱闯入我的意识,让我分不清是我突然而来的天马行空的幻想,还是尊让我看到的,但五世画面纷迭而来,让我有一种一瞬千年之感。
如果我所见都是真的,那为人短短一生就是漫长生命里的一场梦。大多数还是恶梦。金钱,地位,荣辱尊贱,到梦醒时分都是一场空。可人不知道,还在这梦里争斗纠结痛苦。 死时如果归为虚无也就算了,不归虚无,像神灵一样再不做人也好,至少可以当所历的人生是一场梦。梦嘛,毕竟是短的,忍忍就过去了。如果不是归虚不能当神灵呢?真的是灵魂一世世转生呢?那真要感谢有孟婆汤这个设定,忘却前世所有,即使再苦再累,也可以带着希望挣扎一世。否则带着前世记忆一世世轮回为人,估计没出生就要绝望地想自我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