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实录进行时》—我自己也难以相信的亲身经历

  尊跟我交流的时候,浅衣书生大概不知道我们交流的内容,他背对我,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拱来拱去(实际上是两腿走的,但身体臃肿成那样,就像四肢着地,行动又慢,就像拱着走似的),十分老态的有鳞小夜叉,那厌憎的情绪,我都感觉得到了。
  我先试着跟这位浅衣书生勾通:“帅哥啊,咱别那么凶残行不?清茶他愿意垃圾场里打滚那是他觉得乐在其中,咱不干涉行不?咱人有人权,你也得让人家有鬼权不是吗?他爱当鬼就当呗。”
  浅衣书生的刀锋眼冷刷刷地刮了过来,极其嚣张地极其简短地说:“别管我的事。”
  这话是不容反驳滴,这态度是强硬嚣张滴。
  从来没人这样的态度对我啊!
  我就有点不满,就立即衡量了一下。论武力值,尊似乎要强点。论残暴值,浅衣书生要强点,真打起来,并不好说谁能胜。就算尊能胜,那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得出结果的,而且,这两打起来,这地方还要不要了?
  他喵的,那才是天灾吧!
  以上这些内容,我不知道为什么就知道了,全是自然而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想的。
  我决定还是不要跟浅衣书生起冲突,去劝清茶吧。有浅衣书生那一句话五个字在,似乎就下了道禁令:必须是清茶自主的选择!
  我还不能明着跟清茶说。说了我就是干涉了浅衣书生的事,就是挑衅了他的权威,就他那凶残的程度,猜猜他会不会跟我干架?答案那是肯定不容置疑地。
  我一回过神,立即告诉清茶,昨天说他玩垃圾的不是我啊,是某位大神。
  清茶@我: “不管谁说的,他激起了我的欲望,一世不成,万世永续。始祖?与元初相比为何?”
  谁知道那元初是什么东西?!我暗示清茶:“我是本能地不想惹浅衣书生啊。你要惹,你惹去吧。这么说吧,这么长时间了,见过的也不少了。别人都是无所谓,但如果遇到书生版的数码妹子,我本能地会想绕开吧,不惹这个麻烦。”
  清茶@我:“ 我又不是上门踢馆。”
  我不禁捂头!还用得着上门踢馆?人家只是看你不顺眼嫌你丢人就想拍死你了!你有什么能力和资格去踢人家的馆?
  我告诫清茶:“在这里说话也注意点呗,万一人家小心眼呢?”
  我真怕浅衣书生一怒之下改主意,不等清茶的选择,一巴掌拍死他得了。
  清茶:“你们的强大是你们的,我只要管自己往上走就行了。战舰也罢,虫群也罢,我只是个开始,一代又一代的生灵会继承我的成果并继续发扬光大。”
  我可不抱啥希望,告诉清茶:“起点太低了。”
  清茶还笑哭:“怎滴?那我是不是该来个造神计划?”这小子是真不知道危险就在身边啊。
  我真想说,现在就有个神能给把你造成神,可你就看不见。
  我:“你要执着于玩这低等的东西,永远上不来。”
  大盗杨:“本钱不足的意思。”
  我:“清茶本钱有,否则人家也不答理他了。也不会跟他废话了。”
  大盗杨:“那说明清茶有机会,挺好的。”
  清茶:“低等。。。我也没见过多少高级的,能办到的也需要我舍弃很多重要的东西。”
  我@清茶:“方向错了。”
  清茶:“方向?给个明示?”
  我:“早有人提醒过你,你忘了?”
  我隐约记得骚包以前似乎提醒过清茶有关这方面的事。
  三少:“我好像有點記憶。”
  大盗杨:“有的,好像是自身。”
  清茶:“ 外物与自身。”
  我:“结果还玩这极其低等的垃圾。就有人生气了。”
  三少:“我記得是之前的一個,對清茶挺感興趣的。”
  大盗杨:“爪子一挥,妖魔鬼怪灰飞烟灭日之类的。”
  这说的是小黑吧?
  清茶如此不开窍,让我很气。想起清茶元神那怪样子,我忍不住骂清茶:“你把自己弄那么丑那么脏,跟个变异甲虫似的,好看啊?还什么繁殖?就是繁殖出一个世界那也是垃圾。臭不可闻。丑不忍睹。粘呼呼的,非虫非怪的,你恶心死了。”
  现在有一个大佬就守在你身边,让你脱离这种恶心的状态,可你就是不开窍,气人不?
  清茶:“只是躯壳而已,只要我一个念想,变成什么都可以。我所要的,六道轮回也给不了。凡人啊就是凡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这身体过个两三年也到压榨的极限了。”
  眼睛怎么就盯着六道轮回了?能不能放远一些?六道轮回给不了,现在有个出离六道轮回的大神就站在你身边,等着你的决择,可你就是看不见。别人点醒你,你却脑回路短路,各种不通,真是气死人!
  我再一次觉得,眼界这事,真是不能强求啊。井底之蛙永远也不知道那一方寸之外的世界是什么,还以为它坐拥了整个世界,若告诉它方寸之外有无穷大的世界,打死它它都不会信。
  人,或是大多数人和井底之蛙差不多,只不过,人所处的这口井稍大点,但和无穷的宇宙相比,人所处的世界又是何其渺小!
  我接着骂清茶:“你说吧,要只是特殊的甲虫,奇怪点就奇怪点,有一层硬壳,也能挺威风好看的。可现在这样子,跟个甲虫长满大脓包似的。”
  清茶:“脓包。。。我没长脓包啊?”
  我:“找不到形容词。那粘乎乎的感觉让我联想到脓。相比之下,还是那个带鳞小夜叉好看。现在这样子太丑。”
  清茶: “我的伪躯而已,我在它肚子里。”
  我:“数码妹子啊,怎么还不来呢?就是觉得突然很喜欢数码妹子啊。”
  清茶:“因为訑比你强大漂亮?”
  我是真无奈。他难道就不想想我跟他说这事的时候一个劲地提数码妹子是很不对劲的事吗?而且怎么想的?一般人面对真正的高手只会生出敬畏,怎么会产生亲狎之感?
  大盗杨听出了门道,提醒道:“群主姐她说很喜欢数码妹子。”
  梳璃也恨其不争地骂道:“清茶猪果然是清茶猪。”
  我:“小清茶,我力所能及地帮你了,你可要记得啊。”
  清茶还安慰我: “我会成长的,全新的姿态”
  我:“好像尊哥说过清茶:魔物怎么干起阴差了呢?好像说过吧?”
  大盗杨:“说了。”
  (清茶,你快点明白吧,你个魔物干阴差那就是个方向性的错误。)
  清茶:“嘛。。。入魔呗,不过就像本能一样。”
  我确定清茶此时肯定没带脑子。大盗杨梳璃等人全都看出门道了,就他还胡说八道。这下给我气的!
  我:“滚蛋!我他妈发现我他妈的时间都白白浪费了。”
  清茶:“我心奉吾主!”
  我决定放弃。可刚这么决定,我似乎又被流氓尊拉到了那个恶心的虫不虫兽不兽的东西旁边。然而这次,我透过那厚厚的外皮,看到那恶心东西的身体里有一个小胎儿。
  这个小胎儿身上长着一屋明艳的孔雀蓝色的细鳞,肚腹那又稍稍泛点粉红,小手小脚蜷着,指间和趾间长着蹼,尾椎上有个小小的突起,看起来像尾巴,额头上方两侧分别有一个尖尖突起,应该是小角。这小东西脸上却是无鳞的,光滑的孔雀蓝的皮肤,五官和人一样,粉红的小嘴,直直的小鼻子,眼睛是眼睛眉毛是眉毛,十分好看。它本来安静地蜷缩着一动不动,突然,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窥探,就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极其美丽的红水晶一样透明又灿烂的大眼睛,配着那一张小脸,水润润迷懵懵,简直是萌翻了!
  我忽然明白了,这个小胎儿,大概是未来的清茶的身体。也明白了浅衣书生为毛没立即拍死清茶,而想指点他了——这漂亮的小东西太可爱了。
  我一边在意识里看着这个小胎儿,一边在现实中跟清茶核实。
  我:“噢,原来那恶心的东西真是外壳,或是子宫?”
  清茶:“地母的子宫。”
  我@清茶:“你想重出生?”
  清茶:“我一直在重生。重生,成长,衰老,死亡。”
  意识里,流氓尊、我和浅衣书生还是站在那个肮脏的怪物旁边,而那个怪物根本看不到我们,还在那拱啊拱。
  尊说:“清茶这个身体去除了杂质,而且他要出生时正值某星(圆的星球,名字忘了,大概记得是中间淡绿,两边深绿)和某星(黑蓝色的圆形的)连线,小清茶出生时正在连线中心,届时会付与他强大的潜力。他现在选择的不同,未来的成果也不同。”
  然后,我看到一个未来的图像:一个是头上长着两个长长的弯角,英俊的五官,强壮的身体,红水晶一样漂亮的眼睛。他的座下,一群(看不清什么)在向他朝拜。
  尊说:“选择对了,在阴神始祖的指导下,他会成为影响一方的强者。也会成为我们高大上的战友。不选阴神始祖,阴神始祖就把他拍成垃圾,免得强大的潜力被别人利用,也免得他丢种族的脸。”
  那个形象也让我看到了。那是个孔雀蓝的有鳞怪物,眼睛也是红水晶的颜色,头上的角也在。但却四肢着地,在垃圾堆里拱着,用角挑着,严格来说,五官也是英俊的,但神情扭曲邪恶肮脏而低贱。
  尊又说:“阴神始祖非常看不上清茶平日的言行,他是在等这个胎儿出生,等他的选择。清茶肯定会失去这个机会。最好的结果就是不被拍成垃圾。”
  原来浅衣书生看中的,不是现在的清茶,而是未来的这个小胎儿。我突然非常理解浅衣书生的做法。本来有苍鹰的资质,却以为自己是蛆整天在屎堆里拱,蛆最大的成就是升级成苍蝇。苍蝇和苍鹰这是多大的区别!
  我忽然想起柳白。要是又猛又酷的柳白退化成在泥里拱的蚯蚓……那我还是先拍死他算了!
  明白了前因后果,也明白尊再次让我去看清茶是让我知道这事的重要性。我决定接着劝清茶:“这次出生就不要再整这事了。我被告诫别多管闲事,关键的地方还是不能跟你说。真他喵的折磨人。”
  清茶得意洋洋地问我: “我想,在第一时间内你家仙和数码妹子那里都没有看穿我的伪躯吧?”
  在尊看来,所谓的仙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妖怪,那是极轻视的。大概是尊与我同在的原因,清茶这话一出我立即大怒!说谁是仙呢?你才是仙呢!你们家都是仙……噢,对,他还赶不上仙,照仙比差了好远好远!
  可气的是,我,尊和浅衣书生站他身边这么长时间,他硬是看不到,还得意洋洋。就好像小蚂蚁得意于大象没踩死他一样。我都怒成这样,浅衣书生不知道啥心情,没马上拍残清茶,是不是看在那个未出生胎儿的面上?
  我吼清茶:“ 踢死你!会不会说话?”
  清茶笑嘻嘻:“小心我赖你家不走!”
  我@清茶:“跟我有个屁关系啊!!”
  清茶:“不管, 我就赖皮。”
  我不耐烦绕弯子了:“你跟我赖不着。他喵的,你从壳里出来后,如果有人领你走,你一定要跟着走啊!!”
  我这话说的这么明显,这是直接干预了吧?
  结果清茶来了一句:“姐,还想撬墙角啊。”
  我:“滚蛋!懒得跟你废话了。”他喵的,如此冥顽不灵,还是让书生版的数码把他拍成渣算了。
  大盗杨也十分看不下去了,跟我我说:“给个建议,抽他。”
  这大盗杨也是看出来了啊!
  我@大盗杨:“猜出了大概也别说。对方的脾气大,要怪罪你就麻烦了。”
  大盗杨:“早就说了,但没办法。”
  大盗杨提醒清茶了?那也别在这里说啊!浅衣书生明确表示,一定要是清茶自己的选择,这样干涉,那个凶残的书生会不会生气?
  清茶:“当年苍梧山誓师大会上,我将我最重要的牌子交给了老大,牌碎,吾亡。”
  我@清茶:“我都气乐了。清茶啊,你现在最好别说啥了,全是犯傻。要不要我再给你敲敲黑板看看“阴神始祖”这四个字?你老大是地府的官,可能它喵的地府没有的时候就有阴神始祖了,能对你老大没办法?”
  清茶:“傻人有傻福,虽然死的不明不白。”
  临冠马上接道:“但是傻逼没有。”
  清茶:“凭什么认为我是傻逼?”
  临冠深感无奈:“不听人劝的都是傻逼。”
  清茶: “我想往上走就必须只听其一人所言。”
  临冠: “三人行还必有我师呢,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我@临冠:“别管了,我一直被要求别干预人家的事。”
  临冠感觉特别无语:“领会不了精神。唉……说了也白说。”转过头来又说我:“劝傻子的行为比傻逼还傻逼。”
  我:“我这不是看到某人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一条继续在粪坑里打滚,一条平步青云,就不忍心多嘴多舌呗。现在看来是白废劲。”
  临冠笑道:“意义不大,要是自己能明白就不会走到粪坑里了。”
  清茶:“有可能我放弃了一个大好前程,但是,最终结果都不可能放一起比较。杀戳使我亢奋,欲望使我欢愉,知识与阴谋在我手中献舞,生命的求生欲使我开怀大笑。但这些只是昙花一现,我渴望更多。”
  临冠:“知识?阴谋?你还是算了吧,多看两年书再说吧。 ”
  清茶:“芸芸众生,我最不缺的就是轮回。”
  我去,还想轮回呢!我气道:“你闭嘴吧,蹲在粪坑里从不抬眼看天的见识和炫耀就不要说了,让人笑话。”
  清茶:“不在乎利益,不在乎前途,只要有趣,这条命搭上去又如何?”
  我:“我决定禁言你一小会,免得被你气死。”
  清茶:“人各有志,我炫耀我的,与你何干?你见识在多,又不是我的,你大可以一笑了之。”
  呃……其实人家清茶说的也对。
  清茶那小胎儿还有三四天出生,也不知道这三四天会发生什么变故。我和尊几乎认为清茶被拍残已经基本上成定局了。
  尊说:“该做的已经做了,就看清茶自己的造化吧。”
  结束了劝导清茶的大篇废话,一股累乏之极的疲倦感袭遍了我的全身,坐都坐不住了,我就窝在沙发里翻翻时装啥的,正翻着,忽然一个强烈的念头冒出来:我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纠缠人家清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清茶说他的身体要出生,我为什么要那么关切?那明明是胡说八道好吧?细想和清茶的谈话,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这是两神经病的胡言乱语……我立即丢下时装,去找清茶核实一下,到底真假。
  我:“我现在对我上午和中午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儿感到无法理解。”
  清茶:“我也理解不能。搞得像我没帮助就上不去,虽然是好心。我就是重新出生而已。。”
  我不耐烦地说:“这个我知道原因。别跟我说这些。我毫不关心。我不理解的是我那时为什去那么关心?我有几个疑问,请教你一下。”
  清茶@我:“啥事?”
  我@清茶: “当我问你是要重新出生的时候,你是不是顺着我的话说的?编出什么要出生什么的那些情节?”
  清茶:“没有,我本来就是利用这具躯壳。否则我是怎么被老大打成肉酱却从来不死的。”
  我想,这怎么可能呢?大概这清茶又开始幻想了。而我也觉得我所见所听,全是幻想。但是我无法解释清茶为啥要配合着我幻想?如果清茶是清醒的,他不该这么配合啊,连什么胎儿都出来了,这简直是太扯了!
  我试着帮清茶理出一个可以理解的思路:“有没有存在那种可能?我说那个躯壳丑,然后你怕人笑话就说那是你的外壳。我一看你否认了呢,就接着联想,产生那个东西是子宫的想法,然后再幻想出一个小胎儿在那里。会不会是这样呢?”
  清茶:“这具躯壳只是一个壳子。”
  我极其不耐烦地说:“我是让你理智的分析一下,不是让你接着说那些乱七八糟的。”
  我很生气,我不想听你那些破幻想,我就想证明这一切都是幻想。
  我@清茶:“可能一切都不存在,是你一段幻想我一段幻想,咱们两个互相交叉的幻想,就像故事接龙一样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而实际上这些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两个精神病人合乎逻辑的幻想?互相合作使事件像真的一样的幻想?”
  清茶:“理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你已经无法辩别了吗?”
  你才无法辨别了呢!那他喵的那些破事怎么可能是真的!
  我@清茶:“我真的觉得这是咱俩的接力幻想,你幻想一段我幻想一段,然后我还发散性的幻想了其他的人。比如说数码妹子,比如说我不能说的大事件?”
  正说着,我忽然控制不住地全身一个颤抖,接着就觉得像一下子充了满格电一样,所有的疲倦都消失了,而且情不自禁地打了几个逆咯,从胃里冲出几口气来。那几口气从胸臆鼻腔里通过的时候,居然觉得是凉的!
  这可他喵的怪了,那几口气明显是从我肚里出来的,应该是温的才对,怎么会是凉的呢?
  后来,一个会过阴的出马弟子说,他过阴的时候灵魂出窍,身体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还冰凉,等他回阳时,第一件事肯定是打几个逆咯,呼出几口凉气。他说,那是在地府沾上的阴气。回阳后,身体暖和,阴气必然会被挤体外。
  那么,在看清茶宝宝的时候,我是过阴吗?然而,我身体并没凉而且会动会打字会思考会说话,什么感觉都没,跟平时没两样,就是后来那几口从肚子里逆上来的凉气有点怪,其它并没觉得什么啊。
  在当时,我并不知道过阴后的症状。那几口凉气呼出去没过一分钟,强烈的困倦感席卷而来,我忍不住倒在沙发上,眼睛刚闭我就觉得沉入梦乡。但是,下一瞬,我身体一抽动,就坐了起来,居然精神满满毫无困意;然而下秒,我又困得睁不开眼睛,刚睡着,身体又是一抖,又精神满满地醒着坐起来,但接着,我又困得倒在沙发上,又在抖动中醒来……短短的几分钟里,我睡睡醒醒折腾了十多次,就像我一睡着,就有个看不见的家伙,将我摇醒似的。这下我发现不对劲了,也不睡了,坐在沙发上,想这是怎么回事?
  我:“这怎么了呀?我困的要命,累得要命。短短几分钟内,我迷糊过去五六次,可是总是刚要睡着的时候,一个机灵就醒了。这真的,这是怎么了呀?好像就是不让我睡。刚睡着就给我拔拉醒,刚睡着就给我拔拉醒。”
  蟜柒鯈:“可能是融合期的缘故吧?”
  一见七条这么说,我顿时想这帮人都是干啥啊?啥思想啊,怎么什么都信?简直太可笑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非常生气,气冲冲地道:“啥融合期呀?这可能都是幻想,包括大灰包括傲因,包括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幻想出来的。这他妈的怎么有这么傻逼的幻想!!”
  我是真生气了,只有极度生气的时候,我才会说这唯一会说的脏话。我是生自己的气,觉得自己怎么会这么愚蠢,这么可笑,简直像个小丑一样!
  三少表示很无奈:“得,又开始了。”
  临冠趁机添乱:“你还去看精神科吧。我还能赚点钱。”
  在上次我要看精神科的时候,这小子设了个小赌局,就赌群主看精神科没用,没准还会把精神科的医生弄精神病了,赔率一赔二,但我上次分裂过后,一点看精神科的打算都没有了。
  我:“这身体不如自主地那抽一下这抽一下这抽一下。有没有可能神经病了就不如自主的抽搐?我去网上查查。”
  我真的上网去查了,而且还在高中同学群里发消息,请教几位当医生的同学,问是怎么回事。
  当我做完这些,再回到群里,看到我上面的话,忽然就觉得我怎么会怀疑所有这一切都是幻想?我自己幻想说得过去,那别人也跟着我幻想吗?这说不过去啊!
  然而下一刻,我非常地羞愧起来,又认为我他喵幻想就算了,还用幻想的东西去打扰人家清茶,真不是东西。
  我:“你看纠缠人家清茶,把一些幻想出来的事儿当真事儿各种方法的去劝人家,这多傻呀,这是干什么呀?”
  但是下一秒,我又觉得这也太蠢了吧?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都经历过了,为什么我要把这当成幻想呢?
  然而再下一秒,我不只自己将过往一切全盘否定,还试图向别人证明,他们所经历的一切也都是假的。
  我气冲冲极其鄙视地@清茶:“你敢发誓所有的这些都不是你的幻想吗?什么大灰先生啊,傲因汉子啊,怎么有这么傻逼的幻想?”
  我就这样一会一个念头,一会一个念头,完全相反,完全矛盾,但在每一个语态时,我都坚定不疑地认为自己是对的,毫不怀疑上一刻的自己无比愚蠢,并以最真实的内心想法来反驳上一个最真实的内心想法。仿佛我身体里有两个人,共享记忆,但观念完全相反,都想说服对方,却无法说服。而且,我无法控制。
  这真是一种精神折磨,酷刑也不过如此!
  我非常的惶恐,无助,又迷茫,像个胆怯的小女孩一样缩在沙发里,弄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天地茫茫,我不知道往哪去,又不知道停在哪,我所认识的世界变得陌生,一切都混乱了,找不到方向,无所适从……心里很急躁,想哭,只想抓住点什么靠靠才好。同时又暴躁急切,想砸点什么……
  我恐惧着,觉得分分钟我就会崩溃,那时就真的疯了,再也回不到正常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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