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末路:深扒历史上那些大人物神秘之死

  却说吕后比杀三赵王,强力“收购”刘汉公司,并为吕氏集团掌权扫清障碍后,杀戮过重又年迈多疑的她,惴惴不安间,心理压力又太大,忽然便得了病。
  就在吕后那些生命的最后岁月,又发生了一起“日全食”般的神秘事件。话说吕后举行除灾求福式的祈福春祭保佑身体安康时,返途中居然让某种类似灰黑之狗的动物神秘地直撞她的腋下,然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果然,经此一折腾,吕后就病入膏肓,于公元前180年七月辛巳日(三十日)在未央宫鞠躬尽瘁了,终年62岁。最令政治女强人吕后死不瞑目的是,居然她至死还没能完成吕氏王国的建国计划,这也算是吕后一生永远的遗憾了。尽管当年七月中旬,吕后病重时就加紧吕氏的夺权计划,尤其是吕氏集团掌握军队实权,先任命赵王吕禄为上将军,统领北军;吕王吕产统领南军,完成了必要的军事部署。
  这事相当地神,一般来说,古代大人物要逝世的时候,这类传说也是见怪不怪的,于是让人占卜解签,却说是被吕后害死的赵王刘如意显灵,怀恨在心地故意撞她,从此吕太后也即时腋下疼痛不已,不知是身病还是心病,奇事一桩。所以据此有人也认为历史女强人吕后死于狂犬病,有待商榷。

  果然,经此一折腾,吕后就病入膏肓,于公元前180年七月辛巳日(三十日)在未央宫鞠躬尽瘁了,终年62岁。最令政治女强人吕后死不瞑目的是,居然她至死还没能完成吕氏王国的建国计划,这也算是吕后一生永远的遗憾了。尽管当年七月中旬,吕后病重时就加紧吕氏的夺权计划,尤其是吕氏集团掌握军队实权,先任命赵王吕禄为上将军,统领北军;吕王吕产统领南军,完成了必要的军事部署。
  忙完了兵变的准备,已经气若游丝的吕后还不忘语重心长地告诫吕禄、吕产说:“高皇帝建立汉国后,曾和大臣们立下誓约,约定不是刘氏子弟而称王的,天下人都可以共同诛讨他。为了咱们吕家,我把刘氏压得已经是怨声载道,而且吕家的人被封王的还不少,这个刘家和大臣们心中自然颇有微词,好在我还能控制局面,天下也还没有出大乱子。如果我死了,没有了压得住场面的人,皇帝又那么年轻,根本镇不住那班功臣,恐怕到时候会因为权力的再分配而引起动乱。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定要牢牢地掌控军队,保卫皇宫,稳住诸路大臣,而不要忙乱为我办丧事,让刘汉有可乘之机翻盘,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果然是雄才大略的政治老妇人是也。
  可惜,吕氏集团最后还是抵挡不住计王陈平和老军棍周勃等人的猛烈反击,败下阵来,吕氏遭受了灭顶之灾。尽管吕氏家族是按照吕后布置,在其去世后大赦天下,并赐给王侯将相甚至于下级官吏很多黄金,笼络各路人士,太公分猪肉人人有分的样子,吕产吕禄除了控制军权,吕产还做了相国,并以吕禄的女儿为皇后,加强对行政权的控制。吕后入土为安后,还用左丞相审食其做皇帝的太傅,几乎全是吕氏家族的人,看似滴水不露的夺权布局,最终还是功亏一篑,老天爷还真会开玩笑。
  不仅是对自己宠幸的女人,即使是亲儿子他也不骄纵,当时有关官员按照规定请求汉文帝立诸皇子为诸侯王。为了平抑和缓解其他皇室子弟怨气,表示自己“一碗水端平”,一视同仁,他还先人后己地下诏,先立赵幽王的小儿子刘辟强为河间王,立朱虚侯刘章(灭诸吕功臣)为城阳王,以及立东牟侯刘兴居为济北王。做完了这些事,然后皇帝才立皇子刘武为代王,刘参为太原王,刘揖为梁王,果然是有肚量之人。
  总之,吕后一死,吕氏集团和刘氏集团围绕皇权的声势浩大的争夺战也正式拉开序幕,最后也以吕氏集团失败而告终。
  吕后死后,遂与汉高祖合葬长陵。据某些资料显示:“吕后陵位于陕西咸阳市渭城区窑店乡三义村,在高祖长陵东南200米处。陵高32米,底边东西160米,南北131米,呈覆斗形。”据说因为陵墓位于高原边缘,地势突出,所以远望状如山丘,显得十分雄伟,也不枉这位中国历史上第一位临朝称制,开创了汉代外戚专权先河,并被太史公列入皇帝本纪记载的不是皇帝的皇帝,配享如此高规格之历史待遇,她确实是一个能创造历史的女性。

  
  第九篇 一盘棋引出的血案:汉七国之乱因汉太子棋盘砸死吴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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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景帝和他的父亲汉文帝一样都是有为皇帝,盛世的开创和发展者,任内都奉行黄老哲学,励精图治,勤俭节约,发展生产,无为而治,不穷折腾,休养生息,还大养马匹(为汉武帝铁蹄横扫匈奴准备了良好条件),发展教育,最终成为了一个西汉盛世的承前启后的重要政治人物,完成了从汉文帝到汉武帝的西汉最强盛世过渡,甚至于和他父亲一样,也是一个盛年早逝的人物,不到50岁就为革命鞠躬尽瘁了。
  说到汉景帝的“无为而治”,据说还有一个著名故事,史料有曰,汉景帝十分随和,对左右十分体恤,就比如他的医生周文,甚至于在皇帝和内人做房事时,也可以待立在侧,以备不时之需,可谓是和寻常百姓家几乎没有两样,也说明了汉景帝的度量是如何之大,没有什么架子,除了因为比较复杂的立储程序有点硝烟弥漫之外(是因太后的横加干涉),基本上都是以一个“笑面佛”示人。
  而汉景帝任内最大也最惊险的历史功绩,就是有效地平定了“七国之乱”,加强了中央集权统治,也有效地避免了大汉陷于分裂状态,以下我们就重点讲这次的平叛战争。
  这是发生在景帝前元三年(公元前154年)的一次诸侯王大叛乱,是一次地方诸侯对抗中央的分裂活动,是王权和皇权对峙尖锐化的结果,经过十个月的恶战,最终汉景帝有效地镇压了这场声势浩大的王国造反运动,巩固了皇权,也为后来汉武帝实行“推恩令”,继续削弱诸侯势力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因为参与此次叛乱的共有七个诸侯王国,故称“七国之乱”。
  要追寻这次王国叛乱的祸根,也可以一直追溯到汉高祖刘邦身上。

  因为在刘邦取得中央政府的控股权后,随着相继消灭韩信、彭越、英布等几大异姓王,却对西汉的广大地区的有效统治有点力不从心,为了巩固统治,除了大力剪除异姓王,还和大臣击掌明誓“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然后迅速分封九个刘氏宗室子弟为诸侯王。

  史料显示这九个人是:刘邦叔父之子刘贾为荆王、刘邦同父异母弟弟刘交为楚王、刘邦庶长子刘肥为齐王、刘邦次兄刘仲之子刘濞为吴王、刘邦少子刘长为淮南王、刘邦子刘如意为赵王、刘邦子刘恢为梁王、刘邦子刘友为淮阳王、刘邦子刘恒为代王。据某些百科资料曰:“这九个同姓王占据了全国的大部分土地。当时全国有54个郡,各诸侯国就占了39个,仅齐一国就占有7郡,而归西汉王朝中央政府管辖的只有15个郡;从户口构成上看,在全国277万户、1300万人口中,由中央政府统辖的只有97万户、450万人,仅是全国户口总数的1/3强。”
  以各大刘姓诸侯王当时的人口构成、王国面积和所占郡县比例,都比中央统辖的多,也为叛乱准备了良好的条件,只差一个导火索而已。
  况且以当初文帝、景帝等都奉行清静无为的休养生息政策,没有太多穷折腾的严厉限制措施,虽然生产力得到有效恢复和发展,却因为不干涉政策也使诸侯王割据势力趁机得到极大膨胀,这确实是一把两刃剑,稍为处理得不好,就会伤到自己(后来的形势发展果然如此)。
  因为在刘邦时代,刘姓诸侯王羽翼未丰,还没有对抗中央政府的实力,所以大家相安无事,该干嘛干嘛去。到了文帝,又为了宠络刘氏宗室,继续分封许多诸侯王,中央的地盘被瓜分得越来越小,从此前的数字就可以看得出来。
  那时候,先前分封的羽翼已丰,加上新分封的,可谓是家大业大,势力膨胀得足以和中央公开叫板, 一些大的诸侯王公然不用汉法,自为法令,有的还模仿皇室设置百官,俨然以天子自居,皇帝和地方诸侯王也摩擦不断,双方的矛盾日趋激化,斗争的结果,在汉文帝时代还酿成了济北王刘兴居和淮南王刘长的两次叛乱。虽然后来被镇压了下去,不过诸侯王的势力却没有得到有效限制,也最终酿成了西汉初期最大的一个内乱“七国之乱”,那是皇帝姑息的结果。
  要说到这次大叛乱,既有远因,也有近因,叛乱“领头羊” 吴王刘濞和汉文帝、汉景帝就有解不开的心结,怨念颇深,说来好笑,居然是缘于一次偶然的“棋盘砸死吴太子”事件,在尊贵无比的皇家发生如此血腥的事,那么大家抄起家伙兄弟相残也见怪不怪了。
  那么这是怎样的一桩怪事呢?
  据《资治通鉴》记载,这事发生在汉文帝时期,砸死人的主角居然是后来的英主、脾气很好的汉景帝,当时他还是太子。

  有一次,吴国太子进京朝见汉文帝,大家都是玩得很熟的至亲,所以见完皇帝之后,吴太子又兴致勃勃地和自己的堂兄弟皇太子刘启饮酒作乐、捉棋博弈。
  因为当时吴国的势力大,也养成了吴太子的骄横跋扈性格,甚至于在博戏过程中还洋洋得意地不把皇帝接班人放在眼里,态度十分嚣张,经常悔棋,输打赢要,惹得好脾气的太子也恼了,在我的地盘你也敢公然耍赖,这还了得,传出去我还有面子吗?于是太子一时冲动,就不顾后果地拿起棋盘猛砸吴太子,原本只是想出口恶气教训这个没大没小的小兄弟而已,不巧这一砸就把人给砸死了(吴太子够倒霉啊),这就是轰动大汉的“一盘棋引出的血案”的来龙去脉。
  这下,就惹出了大麻烦,而且这一砸,也最终砸出了本来就有心另立门户、富可敌国的吴王刘濞非把皇帝拉下马的雄心壮志,我不反他娘的我就改了刘姓,因为自己的太子被活生生砸死,居然最后皇家连一个道歉也没有,就这样白白屈死,吴王当然十分光火,心结就这样结实地结下了。
  这据说就是远因,因为皇家确实是欠强悍的吴王的一个正式道歉,如果你不给,那么就用武力来讨个说法吧,到时候别怪兄弟翻脸无情,你皇帝确实是欠我一条人命,怨念也。

  总之,人死不能复生,也不能让未来的皇帝一命还一命,这本身就是失手,吴太子也有挑衅成分(谁叫你们吴国家大业大连皇太子也不放在眼里呢),最多也就是过失杀人,所以皇家也只是派人送一命呜呼了的吴太子的灵柩回去安葬,皇帝是九五至尊,当然不会就此发个正式诏书来道歉,你吴国也只能是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了,太子你也敢不敬,打死没命陪也。
  当吴太子灵柩运达吴国时,失去了嫡长子的吴王刘濞抚尸痛哭(子不孝,父之过也,嚣张的代价),然后越想越不是滋味,当众恼怒地发泄道:“天下本来就是刘氏的,现在刘氏子弟既然死在长安,就葬在长安好了,何必送回吴地安葬呢!多此一举。”发泄一通之后,有心让皇帝难堪的吴王,又把太子的灵柩原封不动地送回长安安葬,也好告诉皇家人,我们不是好惹的,得罪了吴国,肯定跟你没完,咱们走着瞧,蛮横之情溢于言表。
  从此以后,吴王就已经有了反心,也想等到血债血偿的那一天。反正就是渐渐不守臣子的礼节,皇帝召见,也经常托病不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算是公开势不两立了。
  好
  节日快乐
  要说这个刘邦兄弟刘仲的儿子为什么这么嚣张?就因为他得文帝厚待,又可开矿又能铸钱(这个待遇好像还没多少人享受得到的,据我所知,皇帝的男宠邓通算一个),还能煮海盐,设官市,富可敌国,钱包涨得像猪头一样,身板也开始“硬朗”,皆因有钱撑腰。有了钱,连人也变得不老实了,总是惦记着弄个龙椅坐坐,于是政治野心也开始膨胀。及至自己的大儿子被皇帝儿子无端打死,却好像没事发生一样,更加刺激吴王的神经,如果我是皇帝,谁敢把吴世子活活打死呢?于是此时想当皇帝的心更加急切了。
  吴王如此大不敬,连皇帝也坐不住了,以皇帝的灵敏政治嗅觉,感觉这背后有点阴谋的成分。

  既然如此,那么敬酒不吃你就吃罚酒吧。于是朝廷就拘留审问吴国的使者,让其招出吴王意欲何为。吴王知道后,开始恐惧,也知道皇帝有意针对自己了,所以更是急切地起了谋反的念头,和皇帝对磕。
  当然,和皇帝斗,吴王当时也掂量出了自己的斤两,如果没有其他诸侯王的军事支持和技术支持,即使他富可敌国,要打败朝廷,那也是鸡蛋碰石头的事,根本没有多少胜算。
  所以,为了腾出一点缓冲的时间和空间,尽管使者被皇帝扣查,后来吴王还是继续派使者代自己到长安去朝见皇帝,即使知是假装行礼,也只能如此表演了,而文帝每次都是只见使者不见吴王,这态度本身就非常恶劣,你当我皇帝老儿是可有可无的“透明人”,于是越想越气,便声色俱厉地追问吴王为什么不自己来朝见,而让人替代?
  这病也不能没完没了地装下去,看到不能再糊弄下去,吴使臣也只能实话实说:“报告皇上,其实吴王没有生病,只因为朝廷拘留了几批吴使,还治他们的罪,吴王心中恐惧,怕有去无回,所以才托病不来朝见的,情有可原。依臣子愚见,要吴王来朝见也不难,只要皇上能原谅吴王的过错,继往不咎,吴王一定会悔过自新。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望皇上明鉴。”
  这使者果然会说话,能抓住皇帝与人为善的心理,脾气好、做人厚道的汉文帝最终大度地全都释放了吴国使者,让他们顺利回到吴国。为了给吴王定惊,还特意御赐吴王几案和拐杖(据说茶几、手杖是汉朝敬老的物语),意思也就是说,你既然老了,也只能照顾你年事已高,准你老人家不用朝请了。
  吴王见朝廷不治自己怠慢最高领导的罪(这事可大可小,大的可以处死),所以暂时谋反之心也没有那么强烈了,因为外部环境已经有了变化,不过因为皇帝的“格外开恩”,也给人以一种软弱可欺的感觉,没有了反心的吴王倒是变本加厉地骄横起来,做起坏事来更加凶狠。
  事实上,当时的吴国也可谓是独立王国,王国享有独立的财权、物权,既能冶铜、制盐,又能铸钱,为了笼络本国人,还免赋税,用公款代役金,或出钱雇人应役;与此同时,为了吸引贤才,给了很多优厚赏赐;甚至于其他王国的官吏要来吴国抓人,吴国也不把罪犯交出,可谓是古代的“行政特区”。
  等到宽厚仁爱的汉文帝鞠躬尽瘁,汉景帝即位,因为汉景帝正是杀死吴太子的凶手,所以曾经短暂消除反心的吴王刘濞,也知道大家心存芥蒂,双方难免有场恶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此时反迹当然又明显起来。

  于是,七国之乱便水到渠成。
  第九篇 刘邦七子刘长为何击杀吕后宠臣审食其

  前文我们接连扒了吕后“比杀三赵王”强力收购刘汉公司的事,这一篇我们来讲讲吕后网开一面的刘邦七子刘长公然击杀吕后“老相好”审食其的猛料。

  其实,刘长的骄横成性也是他的好兄长汉文帝给惯出来的,这个就得从刘长的身世讲起。当初,赵王张敖曾为了讨好自己的岳父汉高祖刘邦而献上一位美人(以这样的孝敬方式,够爽),经过刘邦的殷勤播种,美人终于“修成正果”,生下了刘长,后来被封为淮南王。
  因为后来赵相贯高谋杀刘邦的计划败露,美人也因此受株连而被囚禁于河内。美人的弟弟赵兼为了救自己的姐姐,便请求很得吕后欢心的辟阳侯审食其(传说中的男宠嘛),代向吕后求情免罪,他却低估了女人的嫉妒之心,吕后哪肯为夺得老公“芳心”的美人“格外开恩”,恨不得她横死呢,当然不会为她说话。美人深感失望,一时想不开便自杀身亡了,这也埋下了弄臣审食其后来被刘长击杀的祸根。

  
  美人一死,有关官员就将其所生之子刘长送给汉高祖,高祖知道后,也有了悔意,亲自为其取名刘长,还责令吕后收养,同时葬其生母于真定。
  淮南王刘长自幼丧母,一直被吕后收养,也比较亲附吕后,对她没有二心,所以刘邦的几个儿子接连被临朝称制的吕后弄死,却没有加害刘长的意思,让他幸存了下来。因为刘长心中怨恨辟阳侯审食其没能尽心尽力救其母,间接害死了自己生母,所以常常心存杀意。
  等到性情温和的汉文帝即位,对这位兄弟也比较亲近和纵容,更加助长了五大三粗的刘长的骄横习气,经常违法乱纪,胡作非为,文帝因为宗室子弟的面子经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追究。
  因为刘长是皇帝当时硕果仅存的亲皇弟,所以汉文帝也像放任他的弄臣邓通一样放任刘长。此前我们曾经说过,到吕后死时,剩下的刘邦儿子就只有两个了,一个是刘长另一个就是汉文帝本人,血浓于水啊。
  所以每逢刘长入朝,总是在跟随汉文帝去苑囿打猎时,共乘一车,刘长也口甜舌滑、人前人后地连称皇帝为“大哥”,十分亲密,也显示了他们俩非一般的关系。刘长有勇力,是一个能举起大鼎的大力士。看到皇帝哥哥十分纵容自己,所以他也常常惦记着要杀了救他母亲不力的辟阳侯审食其,不管用什么手段,反正皇帝哥哥是绝对不会太为难自己的,至少不用血债血偿。

  
  于是,胆大心细的刘长借机去见审食其,有心杀人的他,用袖中所藏铁椎瞬间像拍大鼎一样将他击倒,怕倒霉的老审不死,还令随从魏敬狠割他的脖子,将其击杀,也算是为母亲报仇雪恨了。

  
  当然,没有多少正当理由就把朝中大臣给杀了,刘长也知道自己犯了罪。为了争得十分保护自己的皇帝大哥的格外开恩,便玩起了一出负荆请罪的“自首戏”。杀人之后,刘长第一时间跑到皇宫门前,袒露上身,表示愿意伏法,当然在心里他是不相信因为一个外人,皇帝就会真的要了自己亲兄弟偿命的,刘长赌的就是这一着,因为他似乎也猜透了大哥的脾气。
  果然,事情的发展正像凶狠的皇家大力士刘长所想的那样,汉文帝念他也是为母亲报仇而误杀了人(其实刘家估计早就想清除给宗室带来羞辱的吕后“老相好”审食其了),当然不会真的一命还一命,因为皇帝确实是没有治宝贝弟弟的罪。面对这个骄横的杀人凶手,连当时一言九鼎的皇帝母亲薄太后,以及太子、大臣都惧怕三分。因此,为皇室“清理门户”的淮南王刘长回到自己封国之后,更加恃强凌弱,谁人也不放在眼里,骄横恣肆,最后居然还露出了反心自称皇帝,处处想和天子看齐。
  看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局势,有心巩固中央权威的重臣袁盎对汉文帝劝谏说:“诸侯王过于骄横,必生祸患,望陛下及早制止。”奉行“黄老哲学”、不想穷折腾的“无为皇帝”汉文帝却不听劝告,最终酿成了诸侯造反之祸。
  第十篇 造反惹的祸:皇弟刘长饿死是汉文帝故意为之?


  在讲到天不怕、地不怕、皇帝不怕的汉文帝皇弟刘长造反之前,我们先讲讲济北王刘兴居的造反案。

  这事就要回溯到当初刘氏和诸吕争夺皇权的斗法之时起。大家也知道,刘氏宗室能夺回皇权,除了功臣集团,就数干掉诸吕首恶吕产的朱虚侯刘章功劳最大,所以事成之后,大臣们也曾许诺把全部赵地封给他为王,而且要把全部梁地封给其弟、也就是赶走少帝有功的东牟侯刘兴居为王,可谓是当时炙手可热的两大宗室人物,刘肥一支还差点染指皇帝宝座。
  因为功臣集团怕齐王一家外戚过于强大,才把皇位让给了比较低调的汉文帝,及至文帝即位,知道朱虚侯、东牟侯当初就打算拥立齐王刘襄为帝,为了稳固自己的帝位,当然也有意要削弱此二人的势力了。
  正如前面所述,原本,刘肥的齐王系子弟是能染指皇权的,因为外戚的过分强大而被功臣集团给否决了,立了势力较弱的代王刘恒为帝。这还不是最坏的,因为新皇帝要削弱齐王系势力,不仅最初允诺给立了大功的刘章、刘兴居的赵地、梁地,没有如期兑现,甚至于等到分封皇子为王时,也才勉强从齐地划出城阳、济北二郡,分立刘章为城阳王、刘兴居为济北王,最后几乎是任何好处都捞不到,只是削弱分化了齐王系势力而已。
  这样明显的政治打击,强悍的齐王系不可能不反感,因为自己的既得利益已经受到了损害,背后的小动作当然也会暗流汹涌。在这样的政治大环境下,困兽犹斗的刘兴居当然是有了反心。原本功臣集团是有意让刘兴居出任梁王的,现在什么都被剥夺了,还要和家里人争地,心里的那个怨恨就不用提了,当然也在处心积虑地搞搞对抗,最后是公开摊牌铤而走险了,与其这样不死不活,不如拼个鱼死网破。
  总之,对汉文帝打压齐王系颇为不满的刘兴居,总是伺机要举起义旗。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机会来了,有一年刘兴居听说汉文帝亲临太原,他以为皇帝会学自己爷爷刘邦御驾亲征将出击经常犯边的强大匈奴,这一大规模用兵,国内一定兵力空虚有机可乘,就趁机起兵造反,此时不反更待何时?成功也在此一举了,不成功则成仁。
  汉文帝当然是非常提防有反心的齐王系子弟,当得知刘兴居举兵谋反之后,也只能是攘外必先安内,立马十万火急诏令准备出击匈奴的汉军回军长安,然后任命棘蒲侯柴武为大将军,统率十万大军出击刘兴居,参与平叛。
  文帝自太原返京之后,为了安抚和分化叛军,遂下令济北境内所有吏民,如果能归顺朝廷以及率军弃城投降的,都可既往不咎,且能保留原有官职;即使是紧跟刘兴居谋反的核心人物,只要能弃暗投明,回头是岸,也可免其反罪。这一宽松的“优待俘虏政策”果然奏效,最终也有效地瓦解了叛军的斗志,不久众叛亲离的济北王刘兴居兵败自杀,从而避免了一次国家分裂的命运。
  宗室子弟刘兴居叛乱被弹压之后 ,仅过三年,淮南王刘长又想效法之,后来演变为一次未遂政变,这却是汉文帝纵容的结果。自从胆大妄为地用“私法”干掉了仇人审食其之后,因为汉文帝的网开一面,刘长更加骄横跋扈、目中无人。他不仅在自己的封国自设法令,驱逐了中央任命的官员,同时还要求中央允许其自己任命相国和二千石以上高官,实行高度自治。总之就是不把中央政府放在眼里,即使是这样,做兄弟情深状的汉文帝还是相当宽容,不想拂老弟之意,别人劝也不听。
  汉文帝如此“听话”,剽悍的刘长更加以为软弱可欺,也更是变本加厉坏事干尽。

  正因为皇帝老哥的纵容和不作为,有恃无恐的刘长,更加丧失理智地擅设私刑滥杀无辜,成了不折不扣的“杀人魔王”。与此同时,蔑视皇权的他还擅自给自己喜欢的人封爵,最高官职可以做到关内侯,他也以为能和皇帝平起平坐了,连给朝廷上书都是充满了俯视的态度,对皇帝常有不逊之语。
  面对刘长如此没大没小、咄咄逼人,尽管朝中大臣是炸了窝,纷纷要求皇帝严肃查处,不过,以汉文帝的性格,却不太愿意和自己硕果仅存的好兄弟公开翻脸,亲自把他给办了,但又不能不照顾朝中大臣的情绪,于是就走了“曲线救国”的道路,也就是让当时还没有因罪“被自杀”的舅父薄昭(奇怪,文帝对自己的舅父就能下得了手),亲自致书劝说恶贯满盈的刘长,委婉地规劝他要“回头是岸,立地成佛”,信中还用具体事例,旁证博引的,比如用周初管叔、蔡叔以及本朝顷王刘仲、济北王刘兴居作乱被诛之事,请其引以为戒,金盘洗手,也算是推行“清静无为” 的汉文帝最温柔的政治招数了。
  尽管如此“仁至义尽”,骄横惯了的淮南王刘长还是没有迷途知返,就因皇帝的软弱可欺,不狠狠捉弄他一番都对不起自己,所以一接到薄昭书信,通篇都是批评自己的,当然非常不高兴,既然你们已经对我十分不满,那么我就索性分家单干,都是姓刘的,谁就铁定要坐江山呢?那就看谁的拳头够大了,所以很多历史分析者都说不知天高地厚的刘长是自己作死的。
  反正,有了造反做皇帝之心的刘长,立马指派自己手下大臣与曾平定刘兴居叛乱有功的棘蒲侯柴武的太子柴奇共谋颠覆中央大计,计划用四十辆辇车在谷口发动叛乱。为了加强反叛力量,刘长还特地派出使者去与闽越、匈奴联络,想寻找“外援”,简直就等同于卖国了。
  可惜,只会胡作非为的刘长,始终也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基本上造反大计算是“胎死腹中”的那种。因为还没有正式举起义旗,反情就已经败露,也说明刘长的造反操作能力的极度欠缺,基本上连传忌之道的核心保密工作也不会妥善处理,焉能不败得落花流水?好勇斗狠谁不会?
  反正还不能大干一场,刘长就玩完了,算是即时有了报应。因为事情败露,有关部门立即追究刘长的责任,又因为这关系到皇位谁坐的问题,这回好说话的文帝也潇洒不起来了,故此也不怕兄弟对质大家面子上过不去了。
  当时,文帝即刻派使臣召淮南王进京交待造反的来龙去脉。刘长十分惶恐地来到长安,等侯发落。丞相张苍、代行御史大夫职责的典客冯敬,与宗正、廷尉等众大臣都主张处死刘长,因为造反本来就是死罪。不过心软的汉文帝还是下不了狠心,最终还是再次赦免了刘长的死罪,只是废去王号流放蜀郡而已。而与刘长通谋造反的人,却死罪难恕,全都处死,内外有别也。
  不过犯了这么大的事,连一向疼爱迁就刘长的汉文帝也有点怒了,尽管死罪可恕,却活罪难饶,总之恼羞成怒的皇帝老儿,亲自下令把宝贝弟弟刘长关在了密封的囚车中,让沿途所过各县依次传送,严加看管。
  看到皇帝因震怒而失去理智的样子,如此矫枉过正必生大事,于是头脑十分冷静的袁盎对皇帝说:“陛下向来骄宠淮南王,为了不让他吃苦,甚至不给他配设管教严格的太傅和相国,几乎是达到了放任自流的地步,让他胡作非为的结果,也才到了此种谋反的可怕田地。原本淮南王就是一个秉性刚烈的大老粗,以前陛下又无原则地百般宠爱,现在却极尽摧残折磨之能事,让其人生境遇来个一百八十度式的大转变,我担心骄傲自大惯了的他思想转不过弯来,接受不了这样的凌辱,甚至于可能突寻短见,陛下就会背负一个杀害弟弟的恶名,也有损陛下的清誉啊!望陛下三思。”对此,有分析家说袁盎一直认为皇帝纵容皇弟做坏事,就是有意让他出错再收拾他的,以落得个宽厚的美名。
  甚至有人认为刘长饿死是汉文帝有意为之,类似于汉景帝让周亚夫绝食饿死,都是当时流行的以自杀让犯罪大臣或皇族成员“体面死去”,轻松解决高层退出遗留问题,“扮猪吃老虎”是也。文帝一听,连忙笑道:“别担心,朕的本意,也就是让不知天高地厚的刘长小弟受点苦作为惩戒,以便促使其以后做事长点心眼有点顾忌罢了,既然爱卿如此说,朕现在就派人把他召回。”
  还真是好的不灵丑的灵,性情刚烈的淮南王刘长,果然因不堪沿途的羞辱,愤然绝食而死,正应了袁盎所担忧的。
  当时的情形是,当囚车沿途依次传送到雍县时,雍县县令刚打开密封的囚车,却见皇弟刘长绝食而死,果然是一个烈性子。汉文帝一听到弟弟的死讯,还是十分伤心,哭得死去活来的款式,尽管这个弟弟想要夺了自己的皇位。
  哭过之后,汉文帝才想起了袁盎的谏言,于是对他说道:“爱卿果然有远见卓识,可惜朕没有听你的话,终于酿成了今日苦果,害死了淮南王!是我糊涂,如此奈何也?”袁盎说:“唯有斩杀相关官员以谢天下。”文帝后来也处理沿途各县相关官员,认为是他们因疏忽大意才让淮南王饿死的,于是把他们全都斩杀,并用列侯的待遇厚葬刘长,以求息事宁人。
  尽管如此,后来民间还是传唱着有关淮南王的歌谣:“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以此讽刺汉文帝不够仁义,连兄弟都容不下,又何能容天下?本来这也不全是皇帝的错(不办刘长死罪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过颇有自省精神的汉文帝听了,还是感到有些不安。
  文帝八年(公元前172年),为了补偿宝贝弟弟刘长,让良心好过些,汉文帝有意封淮南王的儿子刘安等四人为列侯,以示关怀。
  第十一篇 管好亲属:汉文帝为何劝舅父自杀


  汉文帝是史上有数的有为皇帝,在位期间施行了很多仁政、德政。比如说,比较重视民生的汉文帝除了注重休养生息,发展农业生产,还大力救济鳏、寡、孤、独和穷困的人,同时严格约束自己的亲属。
  他曾以皇帝诏文的形式,下令八十岁以上者,每月赐给米、肉、酒若干;而九十岁以上的老人,额外再赐予帛和絮。同时,为了把这些政策措施落到实处,皇帝还责令各县的县令要亲自检查,并由县丞或县尉送米上门;发现不按诏书办理者,由监察部门严办,决不姑息。
  在大行仁政的同时,汉文帝也大力厉行节约,反对铺张浪费。比如有想拍皇帝马屁的好事者,曾向皇帝进献过良种千里马。保持清醒头脑的汉文帝却不领情,他说:“天子出行,前呼后拥,鸾旗先导,属车护卫,安全为上。最重要的是,朕平时有事出行,几乎行程都不超过五十里;而率军出行,每日甚至只走三十里,以这样的行程,要匹千里马何用?想让我狂奔到千里之外啊?笑话一桩。”
  说完,作为一种训诫,以及杜绝此类荒唐事再次发生,于是汉文帝把马还给了进献者,甚至于周到地为其垫支旅费,接着下诏道:“从今往后,朕不接受任何进贡之物,全国各地也不必前来京城进献了。”
  除了励精图治,汉文帝还特别强调内省,注意个人修养,比如当时凑巧发生日食,在科学不是太发达的古代,这样的奇异天象,很容易使统治者认为是一种上天的暗示,说重一点,就是天谴,代表上天牧民的天子就会感到是自己没有治理好天下,有为皇帝还会自省自己出了问题,比如汉文帝。
  上
  反正,一遇到日食,汉文帝就下诏书说:“现在上天都对我们有点意见了,大家也都要反省一下,是哪做得不好出了问题,也好向天帝交待一下,人在做,天在看啊,这话一点不假。所以,我也要做个检讨,大家也都要认真思考和指出我的过失及做不到的,请众爱卿畅所欲言,敞开胸怀,拿出具体措施,好好帮助我管理好国家。比如说向朝廷荐举贤良、方正、能直言善谏的人,以端正我的治国方略,弥补我治国智力上的不足。”然后分派能臣,减轻徭役赋税,赈济百姓。除此之外,还罢废了卫将军,同时朝廷只留下少量马匹(够用即可),其余的全部下拨给各地驿站使用。
  而且,汉文帝还加强了对亲属的管理。话说汉文帝所宠幸的慎夫人,当时在宫中经常与皇后并坐,地位相当尊贵,也彰显了皇帝的隆恩。
  对于这个明显有违规定的排位,皇帝重臣袁盎颇有微词,所以等到她们再一起到郎官府衙就坐时,聪明的袁盎就有意把得宠的慎夫人的坐席排在下位,不再与后宫之首的皇后平起平坐,从而把扭曲了的制度执行给纠正过来。
  这一明显的怠慢,让皇上红人慎夫人十分恼怒,袁盎你这小子是不是吃豹子胆了?连皇帝的宠妃也敢玩,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看我如何收拾你,慎夫人顿时气得花容失色。
  总之,正在气头上的慎夫人,好说歹说都不肯入座,想矮化我,没门,先问问没有我就茶饭不思的皇帝答应不答应。
  见到自己宠幸的女人受了委屈,连皇帝也感到面子有点挂不住了,这让我情何以堪?所以文帝非常不悦,然后怒不可遏随即站起来,拂袖而去,返回宫中以示抗议。
  袁盎算是当时比较得皇帝宠信的人,也很敢言。于是借此突发事件,力谏文帝说:“臣听说朝中尊卑次序严明,才能上下和睦,各安天命。我的意思是,既然陛下已经册立了皇后,而皇后又是后宫之首,应坐上位,而作为妾的慎夫人怎么能与后宫主人同席而坐呢!我知道陛下宠幸慎夫人,但是你现在的这种放任做法,并不是真正的爱她,而是害她啊。陛下难道忘记先帝戚夫人变成‘人彘’的悲剧了吗?”
  这袁盎还真会来事,历史可能也学得很好,知道什么叫做现身说法,经过如此很有历史感的一番谏言“点拨”(前车之鉴也),不算是很固执的汉文帝倒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很快就醒悟,思想也立马转过弯来,同时召来自己此时最爱的女人慎夫人,一五一十把袁盎的话告诉了她。慎夫人知道袁盎不是有意难为她,而是设身处地为她着想,所以也不使小性子了,还赐给他黄金五十斤以示感谢,皆大欢喜,效果好得不得了。
  不仅是对自己宠幸的女人,即使是亲儿子他也不骄纵,当时有关官员按照规定请求汉文帝立诸皇子为诸侯王。为了平抑和缓解其他皇室子弟怨气,表示自己“一碗水端平”,一视同仁,他还先人后己地下诏,先立赵幽王的小儿子刘辟强为河间王,立朱虚侯刘章(灭诸吕功臣)为城阳王,以及立东牟侯刘兴居为济北王。做完了这些事,然后皇帝才立皇子刘武为代王,刘参为太原王,刘揖为梁王,果然是有肚量之人。
  最值得大书特书的是,作为封建皇帝的汉文帝,还为了最大限度开放言路,继续大力贯彻“清静无为”思想,并罕有废除了“诽谤罪”和“妖言罪”,不因言入罪,不大兴“文字狱”,让臣民畅所欲言地批评朝政,指出皇帝过错,可谓是比较有民主思想的古代皇帝,能做到这一点的,基本上都是明君无疑。
  史载,当时汉文帝下诏说:“古之治天下,朝有进善之旌,诽谤之木,所以通治道而来谏者也。今法有诽谤、妖言之罪,是使众臣不敢尽情而上无由闻过失也,将何以来远方之贤良!其除之!”(《资治通鉴》卷13)

  
  大意就是说,古代明君治理天下时,朝廷设有鼓励献计献策进善言的旌旗,树有书写批评朝政的木柱,目的也就是为了保证政治清明,以及鼓励臣民踊跃前来进谏。不过现在我们的法律条文中,还有‘诽谤罪’和‘妖言罪’,这就使得群臣不敢放开来,畅所欲言地批评朝政,皇帝也无从得知自己有怎样的过失,这怎么能吸引远方的贤能之士到朝廷来效力呢!故此请废除这些罪名吧!
  除了废除恶法,汉文帝为了确立农业是天下的根本,还罕有地亲自率领群臣从事农业耕种,以身作则下地劳动,以证实重农不是说说而已,是有实际行动的,为此当年还免除了老百姓的一半田租。
  趁着皇帝勤政爱民、励精图治的当口,有忧国忧民之心的臣子当然会不失时机地力谏皇帝了,其中颍阴侯(灌婴)的骑从贾山上书皇帝最有代表性。
  由于奏文太长,我们还是删繁就简讲讲贾山的主要观点吧。

  贾山认为,因为君主位高权重,握有生杀予夺之柄,所以大家都心存悸惧,即使是明君愿意接受臣下的批评意见,要大家畅所欲言加以力谏,很多臣子仍然惧怕而不敢将自己的意见和盘托出;更加不要说是不愿听到别人意见、唯我独尊的昏君暴君啦,如此君主肯定听不到别人对他的过失的批评和规劝,说错了还不知道,等于是抓瞎,这样国家就危险了。
  接下来,贾山又以史为鉴(果然都是历朝历代劝谏上司的经典套路),历数了周和秦的兴衰成败,尤其是重点讲到了秦朝的横征暴敛、歌舞升平,以及不顾人民死活而速亡的历史事实。对皇帝说这些,当然用意十分明显,那就是要汉文帝吸取教训,不要学秦始皇那么傲慢无礼,只听那些歌功颂德的好听声音,以为手里有枪有炮,就可以江山永固,传之万世,殊不知却因自己的贪玩好游、骄奢淫逸而让宗庙毁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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