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末路:深扒历史上那些大人物神秘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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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马援不幸少年丧父,且兄长马况也英年早逝,兄长在世时曾预言他是大器晚成的主,所以在兄长去世之后,马援索性就居家守孝一整年,不急着去创业或做官。所以有人也说马援“属于典型的少年成名,却大器晚成的模板”,比专等刘秀出山后才去追随其做官的邓禹更会隐忍更有政治前瞻性,因为他也怕在新莽乱0世中跟错人白白牺牲了自己,于是在浅尝辄止式做了新莽的一些无关紧要的官(比如郡督邮、掾之类辅佐官,最多就是做个几乎是有名无实的郡守),像刘邦一样私放囚徒,借此辞官逃到北地耕田放牧进行再创业,几年间居然也成了拥有马牛羊几千头、谷物数万斛、雇工数百户的大老板,如果以这样的经营速度和耐心坚持下去,那么他可能也能成长为吕不韦式的大商人。

  但逃避乱0世的马援志不在此,他之所以放弃仕途,跑到深山老林养马放羊,本来就是在韬光养晦,等的就是明君刘秀。只是,因为这一等,也错过了做刘秀最初创业团队骨干成员的机会(前文我们也提到过刘秀创业团队复杂,既有南阳豪0强集团,又有河北、河西集团等),以至于后来被刘秀的南阳豪0强团队成员处处排挤,甚至策划了一个莫0须有的“马援事件”,不仅不能位列“云台二十八将”,甚至于死了都不得安宁,一车普通谷米因仇人的兴风作浪,几乎坏了一世英名,此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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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意外成为大财主之后的马援,却没有想长久做北地富豪的打算,这位不喜按牌理出牌、拘泥章句顺序的胸怀大志者,很快就厌倦农牧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优雅田园生活,而是向往“马革裹尸还葬耳”,最终不想躺平做儿女情长样平静死在床上的他,散尽家财,以“穷当益坚,老当益壮”的远大志向,投入刘秀宽大的怀抱中,为东汉立国立下了殊功,也实现了“用马革裹着尸首送回来埋葬”的报国理想,因为他自己正是死于征讨南蛮的征途中,确实是为国捐躯啊。

  那么出道有点迟的马援是怎样后来居上,成为东汉开0国功臣和“定边神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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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追踪马援相对有点简单的革0命道路,还是比较好写,就因为不复杂,如其直率的性格。早期因为在纷0乱0天下中保持韬晦之策,不被反复无常的政治0局势裹挟进去,跳出三界外的马援甚至弃官做羊倌,待天下初定,他才通过精准比较之后弃隗嚣投奔明0主刘秀,也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地立功“井喷”,以“平陇西、抚羌乱、二平岭南、北击乌桓”的连续好戏,尤其以他对征战隗嚣的刘秀所进献的新颖独到的“堆米为山”的作战沙盘演练,也正是刘秀能迅速击败隗嚣的重要介质,由此成就了马援开国功臣的神话,风头直逼那些自小跟着刘秀的南阳豪强骨干成员,也引来了很多的嫉妒眼光。

  最重要的是,在东汉立国之后,决定偃武修文“杯酒释兵0权”、且夺取了很多武将带兵权的刘秀,居然还让“半路出家”的杂牌武将马援领兵打仗,“西破陇羌、南征交趾、北击乌桓”,还有征讨武陵蛮人,军功累累,战力值与成长率增速太快,自然让刘秀靠边站了的曾经的嫡系派别大将们心里不平衡,也可算是旧族与新0贵圈子之间利0益再分配矛盾的大爆发,最终导致了马援被诬陷而让刘秀怒夺其爵位印绶的“马援事件”的历史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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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马援的定边战役也比较简单明了,以下讲讲。

  自从马援不做守财奴继续从政从军之后,先是做了割据陇右的隗嚣的将军,颇受器重,而后又以特使的身份考察隗嚣的合作对象,最终为刘秀的风度翩翩与人格魅力所折服,投奔了明君刘秀,并为刘秀攻下陇右提供了非常有用的作战计谋和情报支持,他的“堆米为山”的战局分析,为刘秀取得了征服隗嚣的胜利,是战争史上的一个了不起的创举,意义非凡,成为东汉开国功臣也是实至名归。

  尽管投奔刘秀的最初,马援并没有了得到刘秀的特别青睐,甚至于到了洛阳的他一连数月没有任职,备受冷遇。但马援并没有多少多少怨言,也许是刘秀故意考验他的忠诚,所以马援还特意向刘秀请求让其本人带领手下去上林苑开荒屯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得到了刘秀的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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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至隗嚣听信部将挑拨对抗刘秀,马援也彻底与隗嚣翻脸,与隗嚣分道扬镳之后,他便积极助刘秀攻打陇右,除了献计献策,还积极游说隗嚣的将领反水,投靠刘秀,从内部瓦解隗嚣割据集团,到了刘秀御驾亲征隗嚣,由于人生地不熟,刘秀也曾想打退堂鼓,正是熟悉情况的马援以石破天惊的米堆当军用地图,逐一演示给刘秀看,知道了如何进退的刘秀遂下定决心进攻陇右,在凉州牧窦融率领的河西集团0军0队的密切配合下,迫使隗嚣十三大将及十余万军0队不战而降,也奠定了马援开国名将的地位,迅速崛起。

  此后,作为东汉名将来歙(征羌侯)的副手,计谋多多又能征善战的马援,便开始了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伏波定边”的征战历程,且马革裹尸壮烈死在定边途中,可歌可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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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建武十一年(公元35年),因来歙的推荐,鉴于塞外羌族不断骚扰边境,还趁战乱侵入塞内,且金城一带多为羌人所占据,为了陇西的稳0定,急需像马援这样熟悉陇西地形与风土人情的骁勇战将去定边,也只有他才能摆平,于是,刘秀便让马援做了陇西太守,安定边陲。

  马援上任之后,立马以三千步骑击败先零羌于临洮,史料显示“斩0首数百人,获马牛羊一万多头。”旗开得胜。由于汉军战力太猛,同时迫使守塞羌人八千多人望风而降,一点像样抵抗都没有,可谓是降服波涛的神操作,不愧是史上最神勇、最成功的伏波将军啊。
  接下来,马援以泰山压顶之势,乘胜而上,与扬武将军马成合力进击拒险抵抗的数万羌兵。足智多谋的马援并不与羌兵临隘正面对攻,而是派出突击部0队抄小路突袭有羌人老少和粮草辎重的山谷营地,让猝不及防的羌人丢盔弃甲逃往另一山谷躲藏,马援却紧追不舍。

  其时,因为有精锐羌兵坚守北山,有效阻断了汉兵的攻势,此时浑身是计的马援又以声东击西之计,先是以佯攻骗过敌军,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派出几百精骑从敌军后面击鼓呐喊、放火烧营,短促突击。这一次又是被打得一脸懵逼的羌人哭爹喊妈、仓惶逃窜,汉军又一次大获全胜,“凡斩首千余级”(《后汉书》),缴获谷物牛羊无数。勇不可挡、身先士卒的“伏波将军”马援的小腿被流矢射穿都不自知。鉴于马援如此神勇,刘秀一听说马援这“拼命三郎”的不怕死故事,立马感动得眼泪哗啦啦地流,于是让人赐给马援数千头牛羊作为嘉奖,加以犒劳,当然视财宝如粪土的马援并不在意,只是漫不经心地把牛羊转送给部下,他在乎的只是建功立业的大名人份而已,如果要做大财0主,在北地的时候他早就能轻松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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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轻松击溃先零羌之后,有朝臣以金城破羌以西,不仅与汉朝相隔千山万水,路途非常遥远,而且又民风剽悍,不好管0治,得到了也没有多少好处,因此建议舍弃该地区,以免得不偿失,也算是当时的主流看法,不料却遭到了打羌人很有一套的马援的反对,他当即力排众议,并提出了自己的三条有理、有据的反对理由。

  马援给出的三条理由,一是破羌以西城防还算是比较牢固,易守难攻;二是土地肥沃、良田万亩,且灌溉便利,可谓是“边塞江南”,弃之可惜;三是如果舍弃了,任由羌人占领土理位置重要的湟中,那么将会引发无穷祸患,为害不断(所以有人也说“中土政权差点放弃的青海,是三国名将马超之先祖马援给争取回来的”,居功至伟)。

  而对于刘秀来说,还是比较重视塞外诸羌的管治,建武年间就曾在班彪的提议下,重新设置护羌校尉,“使塞外羌夷为吏耳目,州郡因此可得做备”(《后汉书·西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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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基于此种认知状态,刘秀还是乐于听信马援的善言,不仅没有像放弃西域都护一样,让其自生自灭,还充分肯定了马援的意见,且“诏武威太守,令悉还金城客民”,把从金城迁来的三千多客民全都放回原籍。与此同时,马援又奏请朝廷给他们配置官吏,修城建堡,疏通水利,发展生产,使边地边民从此丰衣足食、安居乐业。此外,马援还让羌族豪强说服塞外羌人与塞内羌人交好,“皆来和亲”,一起开发边疆,走“共同富裕”的道路。甚至于有背叛公孙述的武都氐人前来归降,马援都是“来者不拒”,在汉廷同意之下,还恢复了他们的侯王君长之位,赐给印缓。对此,刘秀都一一满足了马援的要求,还撤回了马成的军0队。

  即使如此,作为边疆的羌地羌人,还是对中土政0权不大服帖,常常在意想不到的时候搞事情,让东汉政0府猝不及防。

  据正史记载,话说在建武十三年(公元37年),野0心勃勃的武都参狼羌,不知是搭错了哪根筋,居然雄起了与刘秀决一雌雄的雄心,接连与塞外诸种(各部落)串联反0叛,占山为王,杀死了很多当时官0吏,形势一度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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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海横流,方显出英雄本色,急难时刻又是伏波将军马援力挽狂澜、降伏波涛的最佳表演时间。此次马援也只带四千精兵前去征剿,且兵贵神速。当行至氐道县境时,就发现羌人已经居高临下占了有利地形,蹲守山上,随时可以对汉军发起攻击。

  很善于观察地形和排兵布阵的马援,看到不能硬攻,于是便机智地让汉军随行就市,选择比较便利的地方驻扎待命,然后“夺其水草,不与战”,也就是不急于与敌军决一死战,而是高高挂起“免战牌”,然后偷偷断了羌人的水源,夺去了他们的草地,并以逸待劳消耗羌人的力量,让他们失去力战的耐心,可谓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是也。

  果然,经此一折腾,失去水草依托的羌人立马陷入人仰马翻的困境,最后是羌族豪0帅们为求生存,连忙慌不择路地带领几十万羌户没命地狂奔出塞,丢盔弃甲的十分难看,而没有及时逃走的的一万多羌人最后全部投降,马援也书写了一出以少胜多、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定边神话。

  至此,在马援恩威并施、有勇有谋的治理下,陇右渐趋清静安定,战事渐少,局面平和,马援功不可没。

  欲知后续故事,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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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定了羌人之0乱让陇西逐渐安宁之后,智勇双全的马援被调入朝廷做虎贲中郎将,相当于现在的中0央警备团团长,负责保卫刘秀,也说明其时刘秀对马援的信赖和倚重,绝对没有因马援不是其嫡系而苛待他,虽然后来因为“想以死人安抚活人”,而违心地裭夺了战功赫赫的马援的爵位,“让其冤死”,事实上也是事出有因,是我们今人过于苛求纯良的刘秀了,至少马援冤死之后,刘秀并没有刻意打压“势大”的马家,而是同意马家女儿入宫给太子当妃子,侍奉阴丽华,“再兴马家”,此是后话。

  应该说,其时的马援是相当幸运的,也很得刘秀的宠信。因为即使在一片“杯酒释兵0权”的厌战氛围中,很多当年刘秀的嫡系战将都被剥夺了带兵打仗的权利,居然马援这个曾与刘秀争天0下的对手(比如公孙述、隗嚣)眉来眼去、过从甚密的“三姓家奴”,却捞得风生水起,不仅成了首长的首席卫士长,近水楼台先得月,还能随时带兵出击、建功立业,机会多多,也让那班从一开始就紧跟刘秀闹革0命的嫡系战将心里酸溜溜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也),很不是滋味,让后来者居上,大家心理都有点不平衡啊,合力诋毁之下,这也导致了后来刘秀大减历史分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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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那时的马援的运气相当好,属于那种“行运行到脚趾尾”的那种,时来铁似金是也。因为就在上调朝廷之后不久,马援又幸运地领到了“二平岭南”的带兵0权,与他刚刚带陇西宾客来见刘秀时所遭到的“冷遇”,可谓是判若两人,此一时彼一时啊,不可同日而语也。

  这个,就得提到前文所写的交趾征家两女的叛0乱问题。

  话说建武十六年(公元40年),力大无比又喜欢舞枪弄棒的交趾部落之女征侧、征贰,早就有了做南方女大王的野0心,尤其是征侧最为骁勇,刀枪纯熟、武艺超群,所以已经嫁为人妇的她却不愿意守妇道,不甘平庸的她常常聚众生事,待机与汉朝大战一场。

  果然,不久她便找到了起事的充足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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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当时的交趾太守苏定执法严明,把犯罪的征侧丈夫捉拿归案,征侧立马抓住此非常事件煽动当地土著起兵反0叛。一阵猛攻之下,居然也能砍瓜切菜般地打败了官0军,迅速攻下了交趾郡,然后九真、日南、合浦等南方诸郡也积极响应,征氏姐妹由此很快取得了岭南六十多城的治权,且征侧还立马宣布脱离汉朝管治,自立为王,同时建立自治政0府,其妹征贰为大将。

  看到南方的大0乱0局,刘秀岂敢怠慢,已经到了非战不可的紧迫状态,绝对是坐不住了,于是立马修桥铺路、准备车船粮草,调兵遣将加以弹压。既然是定边伏波,哪能缺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伏波将军马援?刘秀当然是点了马援的将,让其与扶乐侯刘隆、楼船将军段志带领八千汉兵(一说“发长沙、桂阳、零陵、苍梧兵万余人讨之”)和一万两千名交趾兵,合共二万兵力,逢山开路、过河搭桥,长驱千里南击交趾,水陆并进神速抵达浪泊(今越南仙山)。

  伏波一出,谁与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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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武十八年(公元42年)春,汉军与征侧的雒越军战于浪泊,进行殊死搏斗。原以为南蛮骁勇善战,但当碰到马援的百战雄师之后,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才战了两三个时辰,只靠有勇无谋的蛮力支撑的雒越军,便被中原部队冲击得七零八落、败下阵来。此役,汉军“斩首数千级,收降万余人”,让南人惊掉下巴,才知王师是不好惹的。

  这不不算,“宜将剩勇追穷寇”的马援,还对征侧的雒越军不依不饶,誓要彻底歼灭的款式。所以,在旗开得胜之后,马援又乘胜追击,“追征侧等至禁溪,数败之”(《后汉书》,被打得七零八落、晕头转向的征侧自然有点后悔不迭,早在马援雄赳赳、气昂昂地带领汉军兵临交趾城下时,眼看败局已定,曾对其妹征贰大叹道:“此前我们奋臂一呼,四方响应,不出几月就攻下六十余城,势如破竹,怎知风云突变,王师一到,锐不可挡,如今困守孤城,如何是好?”才有征贰建议撤离交趾城逃到禁溪,利用险要地形负隅顽抗作困兽斗,不料战力值相当强劲的马援军,还是相当能打,连大山大穴都挡不住,虽然瘴气难顶,照样把雒越军打得大败,几轮猛攻下来,于建武十九年(公元43年)正月,马援便斩0杀了首恶征侧、征贰,把首级送至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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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马援又以大小楼船两千多艘、战士两万余人,合击征侧余党都羊等人,自无功一直打到居风,“斩俘五千余人”,岭南悉平,这便是马援的“一平岭南”经历。

  立了如此大功,刘秀当然喜出望外,立马就封其为新息侯(不过后来被冤枉撸掉,下文再扒),食邑三千户。而相当体恤将士的马援也不想专美,照样是杀牛饮酒、犒赏三军,且发表演说感谢众将士不怕牺牲地誓死相助,三军将士都感动地齐呼万0岁,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在做好当地的区域划分、重修越律和立铜柱作边界标志之后,踌躇满志的马援,便于建武二十年(公元44年)喜气洋洋地班师回朝。刘秀自然又是出手阔绰地赐马援兵车一乘,“朝见位次九卿”,可谓是青睐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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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便是马援的第一次平定岭南完全故事,在讲到其第二次平定岭南之前,我们先来简短插播他北击乌桓之事。

  乌桓作为与匈奴关系密切的北方游牧民族,也曾经伙同匈奴多次犯边,而遭到刘秀派出的汉将的多次抗击。这边厢,刚凯旋回京还沉浸在欢乐之中的马援,一个月后便听到了边0疆警0报,说是匈奴、乌桓携手进犯扶风,眼看三辅地区将要受到侵扰,甚至于皇家陵园不保,一生以“伏波定边”为己任的马援,当然又是热血沸腾地自请亲征,看到马援如此爱国责任心爆棚,刘秀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许之”,同意了马援的请求。

  于是,建武二十一年(公元45年),马援便率精锐骑兵三千出高柳,然后巡行雁门、代郡、上谷等地,主动寻找乌桓军决战。不过,作为居无定所的游牧民族,也绝对是跑功了得,一看到汉兵出动,立马作鸟兽散,又做了一回“草上飞”,麻溜遁去无踪,害得正想决一死战的马援连人影都没见到,最后一无所得空手而回(一说“往讨,不胜”),不过也足以显示了中原王师的天0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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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我们来讲讲马援的“二平岭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这一次让马援实现“马革裹尸”壮烈殉国的平边,正是“马援事件”的肇因。

  史料显示,在汉朝历史上只有两位伏波将军被削了爵位,一个是汉武时期的名将路博德,因犯法爵位被撸,算是事出有因,或者说罪有应得;另一个便是名满天下的东汉开0国名将马援,居然却是蒙冤而失去爵位。而要说马援这种“老当益壮、马革裹尸”一心为国的大写的人,最后落了个身死蒙冤、爵位被夺、死后凄凉的悲惨结局,还得从一个人说起,他就是刘秀的宝贝女婿梁松。

  那么,一个是刘秀的宠臣,公认的东汉第一大0将;一个是刘秀的好女婿,东汉开0国功臣梁统的儿子,其父还是马援的老友,应该是精诚团结的“一家人”才是,为何后来反目成仇了呢?这个当然是正直得像一棵钻天杨的马援“不会做人”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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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作为当朝第一将,后期的刘秀对马援的重用超过了很多人,包括那班刘秀起事后最初的追随者南阳豪0强集团的将0帅,即使是战功赫赫的吴汉、邓禹都不在话下。那时候,基本上跟随刘秀打天下的南阳旧将都已失去实际的兵0权,只作为刘秀的“座上宾”饮酒做乐、做做闲人。居然半路出家不属于刘秀早期任何创业团体的“杂牌将军”马援(还是从敌0对势力归化过来的,有人甚至认为他是忘恩负义之人),此时却承欢刘秀帐中,要军0权有军0权,想打仗就打仗,立功授奖拿到手都软了,可刘秀的南阳老乡马武想打一下匈奴都被刘秀否了,即使作为马援二平岭南远征武陵蛮的副将,但还只是作为监督式的从军(刘秀嫡系将领也往往由此多加掣肘,搞点小动作),一切得听主0将号令,所以那班元老当然十分嫉妒刘秀对马援的宠信,他老人家还不知避讳,常常闹出一些“马革裹尸还”的爱国壮举才感到快意恩仇的话柄,最后被一肚子气的梁松、马武等人诬陷失去爵位,也是顺理成章,明显是马援此时情商透支余额不足,也可能是立功太多滋长了骄傲情绪的缘故吧。

  而梁松最初是想向其时炙0手可热是刘秀“第一红0人”的马援示好的,毕竟刘秀还得仰仗马援出0兵平边,君臣关系正处于好得不得的“蜜月”阶段,谁都想从他那么捞到一点好处,即使是皇帝女婿也当仁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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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居然兴冲冲去拜访马援的梁松却碰了一鼻子灰,酸到姥姥家了。

  话说有一次马援病了,本来就想向马援示好的梁松,当然是机不可失地连忙去马援府上探访,联络一下感情。原本作为当朝驸马、又是世侄,对于梁松的殷勤探望马援应该也是热情相待才是,殊不知马援却对独拜床前的梁松爱理不理,甚至于礼貌式的基本答礼都免了,弄得乘兴而来的梁松扫兴而归,热脸算是贴在了冷屁股上了,也当然是一肚子不高兴,只能是悻悻地拂袖而去。对此,连站在旁边的马援儿子们都感觉过意不去了,毕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

  “梁松作为帝婿,在朝中贵不可言,连公卿大臣都怕他三分,爹爹为何对他如此倨傲甚至连答礼都不还呢?您不怕他节外生枝告您御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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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他,只因他是晚辈,我与其父是好朋友,算是他的父辈,就算他再显贵,也是儿子辈的,哪能因此而长幼失序呢?”

  这话当然没有问题,关键是面子有点挂不住的驸马爷却没有那种觉悟,且“松由是恨之”(《后汉书》),也导致了后来因一车南方五谷子(薏苡),而被梁松等人恶意构0陷,晚景凄凉,悔之晚矣,情商啊情商,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能不在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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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只是生活范畴的花絮式怨恨的话,那么后来因马援的一封家书牵连梁松被岳父刘秀骂得狗血喷头,进到梁松叩首叩出了血才免罪过,这便有一种无妄之灾的况味,也由此恨死马援,并处心积虑要他好看,这一切皆因马援另一种的“祸从口出”,同样也是一种无妄之灾,所以很多悲剧的发生也是环环相扣的,弄不清谁更可悲。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马援写的那封家书,是用来训诫两个侄子不要背后乱讽刺议论别人,更加不要乱交朋友,也就是那篇很是有名的《诫兄子严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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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当年马援南征交趾时,居然在前线听到兄子马严、马敦仗着叔叔的滔天权势胡乱讲话、滥交朋友,十分轻佻。所以,作为一个为官清正、律己甚严的文化人,马援看到这两个上窜下跳的侄子的所作所为,当然是如鲠在喉,非常难受,最后也不顾“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知说”的古训了,立马饱满深情、意味深长地提笔给轻佻侄子写了一封警示意味甚浓的家书,还还不忘举例现实生活中的人来佐证。比如侄子结交的朋友杜季良,曾是皇家卫队警官,为了行侠仗义、肝胆相照,也是马援欣赏敬重之人,但他交的朋友太鱼龙混杂,叫侄子们不要效仿他;又比如龙伯高,就比较温良恭谦让,行为持正、出言谨慎、清廉敦厚、谦和节俭,要侄子们向他看齐。所以,一急起来,连谨小慎微的马援也不自觉背后议论人了,又怎样能教导侄子不议论别人呢?这绝对是个悖论。

  原本这家书与梁松八竿子打不着,居然经过有心的“二传手”一运作,立马就发生了关系,现代社交所谓的“六度空间”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话说当年马援南征交趾时,居然在前线听到兄子马严、马敦仗着叔叔的滔天权势胡乱讲话、滥交朋友,十分轻佻。所以,作为一个为官清正、律己甚严的文化人,马援看到这两个上窜下跳的侄子的所作所为,当然是如鲠在喉,非常难受,最后也不顾“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古训了,立马饱满深情、意味深长地提笔给轻佻侄子写了一封警示意味甚浓的家书,还不忘举例现实生活中的人来佐证。比如侄子结交的朋友杜季良,曾是皇家卫队警官,为人行侠仗义、肝胆相照,也是马援欣赏敬重之人,但他交的朋友太鱼龙混杂,叫侄子们不要效仿他;又比如龙伯高,就比较温良恭谦让,行为持正、出言谨慎、清廉敦厚、谦和节俭,要侄子们向他看齐。所以,一急起来,连谨小慎微的马援也不自觉背后议论人了,又怎样能教导侄子不议论别人呢?这绝对是个悖论。

  原本这家书与梁松八竿子打不着,居然经过有心的“二传手”一运作,立马就发生了关系,现代社交所谓的“六度空间”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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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坏就坏在杜季良仇人身上,正所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因为这正应了那句老话:“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说人好话很容易被人忽略,说人坏话却很容易经过多种渠道被传播出去。原本为人持重没有多少心机的马援,也只是以写家书的秘密谈话方式,举例自己的两个好友杜季良、龙伯高的所作所为,教育一下自己的不谙世事侄子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恶意,甚至大部分还都是溢美之词,居然这也是后来在东汉官0场掀起十级大风的肇因,可谓“蝴蝶效应”的翻版(南美亚马逊河边的蝴蝶轻微地扇几下翅膀,远处的美国德州都得刮龙卷风),这语言风暴后来甚至刮到了置身事外的梁松身上,始料不及。

  也许聪明又正直的马援忽略了隔墙有耳的传播环境,甚至一开始就没意识到,毕竟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一封普通家书,居然就被有心计的人拿到了,还以此为据报复他们的仇人杜季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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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对好友的大部分好言好语都被忽略掉了(典型的“好事不出门”),作为当时的越骑司马杜季良的“豪侠好义,忧人之忧,乐人之乐”( 马援语)的美誉却全被裁掉,单留下马援反对侄子与其结交的“恶行”,即“朋友遍天下”,有点滥交,以免成为“轻薄子”(“丑事传千里”),而杜季良的仇人的最大目的,也就是想借当时最得宠的武将马援之口“唱衰”(贬损)杜季良,还由此正儿八经地上奏章告杜季良御状参其一本:“行为轻薄,乱群惑众,伏波将军从万里外写信回来以他训诫兄子,而梁松、窦固与之交往,将煽动轻佻虚伪,败乱我中华。”这还不算,居然又搂草打兔般地把梁松、窦固(开国功臣窦融之子)给算计进去,想一网打尽,用心极其险恶,这事也只能怪好讲人是非的马援侄子了,居然可以粗心大意到把自己的珍贵家书,落到有心算计别人甚至算计自己的那么多人手上,直至上达天听,简直是自我毁灭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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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一下就不得了了,打击面确实有点大,看到奏章的刘秀激愤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免了侠义之士杜季良的官职(龙伯高却因此升官,可谓是同人不同命也),还把本来能置身事外的梁松、窦固找来臭骂一顿,大兴问罪之师,严加指责之下,梁松、窦固把头差点叩破之下才涉险过关,也才有了后来梁松刻意针对马援,而制造的让其被剥夺爵位且差点不能入土为安的“马援事件”,可谓是典型的马援轻启一下微唇,便扇起东汉官场十级风暴的“蝴蝶效应”,要不是马援的那封有点“装逼”的家书,我堂堂帝婿何尝会受到这种窝囊气呢?

  所以,梁松越想越气,加上此前老马对自己的轻视,咱们就新账旧账一齐算吧,遭受无妄之灾的梁松此时便在心中恶恨恨地说。
  晚安
  果然,梁松很快等到了报复机会,这就源于马援那不算是太成功的“二平岭南”。此次战役,可能是受到随军的马武等元老的掣肘,战略战术战术展开得有点不畅,不仅行军线路选得不好攻势受阻,后来还因军中爆发疫0情,连主0帅马援都把性命给搭了进去,不管以前是如何的拉风,英雄末路的模式却是有点相似,最后马援也只得“马革裹尸体还”(算是酬了自己的人生理想),也给了梁松报复马援的口实。

  以下,我们就先来简述一下此次战役的经过。

  话说建武二十四年(公元48年),很不平静的南方又进入了多事之秋,因为其时武陵郡五溪蛮发生了规模较大的土民暴0动,刘秀当然不敢怠慢,立马派武威将军刘尚前去征剿,以定边安民。然而此次的王师出征,却没有第一次平定岭南的虎威,还因为孤军深入,没有策应后援,轻率冒进的结果,便招致了全0军覆没的下场,很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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