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乱--槐树街上难以倾诉的往事

  谢谢各位支持,下午好

  
  谢谢各位支持,早上好

  
  谢谢各位支持,上午好

  
  和胜说:“……”
  他话很多,说起沙漠里的风光以及部队里的逸闻趣事,那话竟成了开闸的洪水,汹涌而来,没完没了,少不得就夹杂了许多笑料,惹得一桌子人大笑不止……便在欢声笑语中,吃完了这顿饭。
  正祥今日放了量喝,早已不知有多少酒进了腹中,离开餐桌时,脸红得像猪血,摇摇晃晃的腿直打闪,却硬拉住和胜的手说要跟他打牌。
  和胜笑道:“咱晚上再耍吧,我一会儿还得回去把屋里收拾一下……”
  正祥说:“谁最亲?就妹夫最亲,我不跟妹夫打牌,跟谁打去?妈,你说是不是?”
  正收拾碗筷的根茂婶说:“你一天只知道灌个马尿,满嘴里胡说!”
  和胜呵呵笑了说:“好,打就打。可咱两个人也打不成牌呀!”
  正祥便又让正霞、正淑陪他们打牌。正霞说:“你上次欠我二十五块账还没还清呢!要耍先把账清了再说。”正祥笑道:“谁牌桌上欠的账过后还还啊?”正霞便说她不耍。正淑也不想耍,说她马上高考了,得抓紧复习。正祥便又叫上正芳、正萍。四个人来到厦房,铺开麻将,战斗起来。
  根茂婶和正霞洗完锅碗盆瓢后,便各去忙各的事,根茂婶去了卧房,陪正秀说起话来,正霞则钻进自己屋子,认认真真地梳妆打扮起来。春花又担了两桶鱼,提了鱼盆,往槐树街去了。柳叶、莲叶则满院里疯跑嬉戏。堂屋里就只剩下了正淑跟成水二人。正淑小声跟他说:“你没感觉出来吗?今儿除了我妈,一屋人对你都不太热情,你知不知道我心里那个难受劲?所以,你要放活道一些。要不,你先把堂屋扫一下吧,然后去跟我大哥、和胜哥谝一会儿。走的时候我叫你。”
  成水嗯了一声,去大门背后拿了扫帚,扫起地来。
  正淑便又去了正霞的屋子,往梳妆台上的镜子里瞅了半日,说:“二姐,你干啥呀?咋画成那样子?”
  “咋?我出去逛呀!”正霞边描眉边说,“啥怂大不了的事?没了他张金成,我还不活人了?”
  正淑说:“你想开了,我就放心了。就是,他有啥好的?……二姐,我觉得李大明不错,要不,等高考完了,我给你俩撮合撮合吧?”
  “你胡说啥?”正霞回头瞪她一眼,画了黑眼影的双眼圆溜溜睁着,越发像个熊猫。正淑不由得噗嗤笑了说:“二姐,你还是把脸洗了吧。你以前从不这样化妆的。”
  谢谢各位支持,周一好

  
  正霞竟长叹了一口气,脸上黯然失色了,半日后方小声说:“你说张金成会跟他老婆离婚吗?”
  “你还牵挂着他?”
  “谁牵挂他了?”正霞咬牙切齿说,“我就是随便一问。”
  正淑说:“这就好,我就知道咱正霞是有骨气的人……”又站了半日,见正霞气色平和了,正淑也就放心了,便说:“二姐,我去学校呀。”抬脚就往门外走。
  成水已扫完了地,在小方桌旁无所事事地坐着。正淑便说:“走吧,咱到学校去吧。”
  路上,成水问正淑:“张金成跟正霞的事瞎了?”
  “你偷听了?”正淑皱皱眉,脸色不太好看了。
  “谁偷听了?你们说得那么响,墙又不隔音。”
  正淑便轻叹一声,说:“正霞的婚事还真叫人操心,谈一个不得成,再谈一个,还不得成。这次总该要成了吧?谁想竟是个有老婆的!不知道我妈听到我跟二姐说话没有?要是她知道了这事,肯定又要生气。”
  “她不会听到的。”成水说,“其实我也听得不太清。”
  正淑又是半日不语,突然又笑了说:“成水,我可不像我二姐那么好欺负,以后,你要是欺骗了我的感情,我非要把你变成太监不可!”
  “你个坏家伙!”成水笑笑地搂住她的肩膀说,“只要你不变心,我永远不会变心的。”
  正淑说:“你避!把人热死了!”猛一挣,却没挣脱他的手。
  第四章
  ……这一日,坐在鱼摊上的不是春花,而是正祥。
  左邻卖调和面的老王就吃了一惊,笑问:“正祥,你发现没有?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会吧?”正祥抬头看看天,一本正经说,“你是不是眼睛看花了?太阳明明在东边嘛。”
  老王说:“太阳真的在东边?这就怪了。……”
  正祥笑道:“你先不要装了,你没见过的事情多着呢!平时我为啥不守摊子?那是信任老婆!……不是我吹,咱槐树街是不是我王某人最早卖鱼?是不是我王某人最早做汽水?”
  老王说:“你这些事迹我咋不知道?……今儿是不是把春花气跑了,才亲自来守摊?”正祥嘿嘿一笑说:“你倒说的是怂话!我就不能来守摊?”
  右邻也是卖鱼的安文说:“正祥守摊确实是稀罕事,你就舍得不摇宝了?”
  正祥说:“谁还把摇宝当正事呀?”
  ……说说磕磕的早不知多少时间已悄悄从身边溜走,却见赵富银坐在一个放满纸箱子三轮车的车帮子上当街里过来了。正祥便问:“又进货去了?”富银说:“又进货去了。现在生意真难做,咱成几千块的从批发市场往回拿,谁知道咋往出卖呢?”又说:“正坤好像回来了,我在西京车站看到一个人面熟熟的,就像是他……”正祥还要再问话,那三轮车却已去得远了,便对老王说:“狗日的富银这几年发得噗呲了。”
  第四章
  ……这一日,坐在鱼摊上的不是春花,而是正祥。
  左邻卖调和面的老王就吃了一惊,笑问:“正祥,你发现没有?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会吧?”正祥抬头看看天,一本正经说,“你是不是眼睛看花了?太阳明明在东边嘛。”
  老王说:“太阳真的在东边?这就怪了。……”
  正祥笑道:“你先不要装了,你没见过的事情多着呢!平时我为啥不守摊子?那是信任老婆!……不是我吹,咱槐树街是不是我王某人最早卖鱼?是不是我王某人最早做汽水?”
  老王说:“你这些事迹我咋不知道?……今儿是不是把春花气跑了,才亲自来守摊?”正祥嘿嘿一笑说:“你倒说的是怂话!我就不能来守摊?”
  右邻也是卖鱼的安文说:“正祥守摊确实是稀罕事,你就舍得不摇宝了?”
  正祥说:“谁还把摇宝当正事呀?”
  ……说说磕磕的早不知多少时间已悄悄从身边溜走,却见赵富银坐在一个放满纸箱子三轮车的车帮子上当街里过来了。正祥便问:“又进货去了?”富银说:“又进货去了。现在生意真难做,咱成几千块的从批发市场往回拿,谁知道咋往出卖呢?”又说:“正坤好像回来了,我在西京车站看到一个人面熟熟的,就像是他……”正祥还要再问话,那三轮车却已去得远了,便对老王说:“狗日的富银这几年发得噗呲了。”
  谢谢各位支持,中午好

  
  老王说:“你要是放成守一些,也发得噗呲了。”正祥说:“不提了,不提了。不过我已发誓要把打牌戒了。”老王说:“你把打牌戒了,我就把吃饭戒了。”安文说:“就凭富银那怂式式子……谁不知道他爸文革时候抢过银行?要不,他那四层楼能起来?”
  “这话有道理。”正祥点头说,“前一阵子学生闹得欢的时候,富银就张张罗罗的,指望着天下大乱,还不是谋算着再抢一回银行?”
  ……三个人边说话边抽烟,已忘记了炎烈的太阳在头顶上照着。却突然,正祥将一个还未燃尽的烟屁股扔出去,恰好扔在了在鱼摊前慢下来的一只穿凉鞋的脚上,便扔出了“哎呀”一声叫。正祥忙抬头一看,却是正坤站在摊前,手上大包小包地提着,身上还背着背包。
  正祥便问:“你今年放假早?”
  正坤说:“还没放假。”
  “那你咋回来了?被子咋也拿回来了?”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咱随后再说吧。”
  “那好,你先回,妈在屋里。你嫂子到阳川渔场去了,我得看摊子,等一会我就回来了。”
  王正坤回到家时,屋里却静悄悄的,一点儿声息也没有。
  他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房中,将行李放下,然后来到厨房,却见母亲正蹲在地上低头择豆角。他默默看了母亲很久,叫了一声“妈!”倒惊了她一跳。她手一哆嗦,忙抬起头来,当下就露出了一脸的欢喜,笑问:“你啥时回来的?”
  “刚回来。”正坤也蹲下身来,缓缓地说,“我休学了,休了一年学。”
  “休学了?”根茂婶惊问,“咋就休学了?你身体有啥毛病?”
  “没毛病。”正坤摇摇头,“我也不想休学,想早一点毕业,早一点工作,可实在没办法,班上的同学合伙欺负我,再不休学,我怕会叫他们欺负死……”正坤说着,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出来了。
  根茂婶呆呆地看他半日,眼圈不知不觉中红了,说:“你咋不给老师反映?就让他们欺负?”
  “他们都抱成一个团儿,死不认账,给老师说了又能咋?”正坤苦笑着摇摇头,“我没有参加游*行,算是跟班上的同学志不同道不合,所以他们要欺负我。可是我也没有在学校坚持学习,更没有参加学校组织的治安巡逻队,所以,学校也不认为我们这种学生是立场坚定的学生,也就不太相信我。所以,我只能休学。为了休学,我费了好大劲,才在医院弄到了一个证明……”
  谢谢各位支持,周三好

  
  谢谢各位支持,中午好

  
  根茂婶默默地听着,渐渐的竟泪水长流了,半日后方说:“你大姐坐月子了,就在我屋里。你晚上就不要去看电视了。”
  正坤嗯了一声说:“刚才在街上正祥也不说,叫我空个手,也没给娃买个啥。……男娃,还是女娃?”
  “男娃。”根茂婶说,“……这个正祥才是的!正秀一坐月子,他就失心板气的,还给门脑子上搭红!羞人呢!”
  正坤又嗯了一声,说:“妈,你放心,这一年时间,我不会白吃饭的。我要挣钱,我肯定能挣下钱的。”
  根茂婶说:“你说的这是啥话?咋不咋的,说话就这么生分,谁还敢嫌你在屋吃饭?”
  正坤说:“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我休学一年,也是个锻炼的机会。闯荡一下,对以后的工作肯定有好处的。再说了,我也二十二三的人了,也应该自立了。你整天忙忙碌碌的,我要是不干啥事情,心里过意不去。”
  根茂婶便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择豆角。已摘了大半筲箕豆角后,她缓缓站起身来说:“你先去歇一会吧,妈今儿给咱做些蒸面。”端着筲箕出了灶房穿过堂屋去了院里。正坤则去了自己房中,上床蒙头就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得堂屋里吵喳喳一片说话声,正坤便急忙起身下床,趿上鞋子,懒洋洋地开门出去。却见正淑正芳正萍都在堂屋站着,正跟和胜说话。
  看见正坤,大家少不得又跟他打了招呼。
  然后,和胜发给他一支烟说:“我们正商量给娃取名子呢。正坤,你文化高,看叫个啥合适?”正坤问了问情况后,低头想了半日说:“就叫‘路生’吧,一来,是在路上出生的,再一个,名字也不俗气。”和胜笑道:“这名字好!正坤到底不愧是大学生。”
  大家又说了一会话后,根茂婶笑着从厨房出来说:“饭都熟半天了,叫我一个一个给你们往嘴里喂呀?”大家便又陆陆续续去厨房盛饭吃。
  正吃着,正霞急火火地回来了,一眼瞥见了正坤,问了几句话,然后,也不去盛饭,却将正淑叫到她的卧房,关上门,小声说:“我又谈了一个,想这两天叫到咱屋转转,你看合适不?”
  正淑问:“这回该保险吧?”
  正霞说:“我做啥的人?上一回当,还能再上第二回当?这小伙儿不错,老家在外县,是个包工头,大方得很,才认识几天,就给我买了一个金戒指呢。”
  正淑哦了一声,寻思半日,又问:“张金成再不来纠缠你了?”
  “街上倒是见过几回,”正霞说,“可谁倒是瞅睬他?我就不信,离了他这个胡萝卜,还不上席了?”
  谢谢各位支持,中午好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