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任务汇报书，我敲开鸣人办公室的门。
他身着火影披风，坐在办公桌后面，面对着几个叫嚷着要更高级别任务的小鬼头，眼神深邃明亮，笑得温暖又和煦。
熟悉的场景。
想起过去了吗？
我看着鸣人的笑，想起的却是我们二人找到杀害春野樱的组织那天。
他不再是那个温柔仁慈的火影大人。
愤怒的嘶吼声冲破天际，九尾炽热的查克拉把地面都要灼透了。
双目赤红，杀意戮戮，如同地狱修罗。
我们一路厮杀。四处鲜血淋漓。
终于，我背对着他，看着最后一个敌人倒下，却突然发觉一道强烈杀意从背后袭来，直逼要害。
堪堪躲过，我转身看到他眼里赤裸而凌厉的恨意。
这仇恨的眼神以前我面对镜子不止一次的看到过。
浓烈又刻骨。
我喊住他，他周身一怔，眼神逐渐清明，仿佛清醒过来。
“结束了吗？”他哑着嗓子问到。
“……啊。”
他慢慢跪下，伏倒在地，肩膀抖动着。
从低声啜泣，到呜咽出声，再到双手捶着地面如受伤的野兽般撕心裂肺的哭嚎。
我倚坐在废墟上，看他哭的像十二岁那年的臭小鬼吊车尾。
不说话，也不阻止。
因为我知道这大概是漩涡鸣人最后一次为春野樱哭泣。
哭完以后他还是别人的丈夫，父亲。
还是那个木叶的英雄，村子的火影。
还是别人眼里最坚强而有毅力的存在。
只是不再是那个表面云淡风轻，心里默默珍藏着春野樱的漩涡鸣人。
哭完以后春野樱就真的离开了，从他心里，从他几十年的生命里。
不会再回来了。
我冷眼看着这个男人为我的妻子嚎啕大哭。
没感到愤怒。
只觉得嫉妒。
父母族人死去时我哭了。
得知鼬隐瞒在背后的真相时我哭了。
那时我以为这世上再没有人值得我为之流泪。
直到有了春野樱和佐良娜。
但是自从知道春野樱死去直到现在，我却一滴泪都没掉过。
尽管心里掺杂着着被奸人得手的愤怒，对佐良娜的亏欠和愧疚，没有保护好春野樱的失落和悔恨。
种种情绪搅动翻滚，憋在胸口快要爆炸。
但却好像没有前两次那样，心肺尽失般的痛楚。
尽管两眶通红，眼球胀痛。
我留不出眼泪。
和鸣人在深夜踏着月色回到村子。
一路默默无语。
临别前他开口叫住我，声音颤抖几不可闻。
“……佐助，你爱她吗？”
……
夜里的风冰得刺骨，我看着他在月光下晦暗不清的脸，突然记起十几年前的那个月夜。
那时我为了复仇，执意迈向黑暗，春野樱拦住我流着泪说要跟我一起走。
和我一起，那意味着她要抛弃当时拥有的一切，她的父母，她的朋友，她光明的未来，甚至是她的性命。
多么天真。
我宁愿相信那是她的一时冲动。
但几年后一切平息时，她当真追上我，实现了当年的诺言。
我想起她决绝的一双眼，那应该就是爱吧。
炽热而强烈。
甘愿付出一切。
那么，我呢？
我有为她做过什么吗？
长久以来的伤心流泪，几次性命的威胁，没有正式婚礼的一场婚姻，独自带着孩子的生活……
除了苍白无力的道歉，我一直没能弥补过她什么。
像我这样没资格给别人幸福的人，究竟有什么权利去拥抱她呢？
相比于鸣人为了她隐忍的放手，我就是个自私的混蛋吧？
当初选择和她一起究竟是爱还是占有？
是在黑暗里，为了抓住一点希望一点光就利用了她吗？
……
……我真的爱她吗？
我伫立在月光下静静思索，看着鸣人眼里越来越冷漠失望的光。
横亘在心口的结，疼得我闭上眼。
……
“对不起，我不知道。”
他身着火影披风，坐在办公桌后面，面对着几个叫嚷着要更高级别任务的小鬼头，眼神深邃明亮，笑得温暖又和煦。
熟悉的场景。
想起过去了吗？
我看着鸣人的笑，想起的却是我们二人找到杀害春野樱的组织那天。
他不再是那个温柔仁慈的火影大人。
愤怒的嘶吼声冲破天际，九尾炽热的查克拉把地面都要灼透了。
双目赤红，杀意戮戮，如同地狱修罗。
我们一路厮杀。四处鲜血淋漓。
终于，我背对着他，看着最后一个敌人倒下，却突然发觉一道强烈杀意从背后袭来，直逼要害。
堪堪躲过，我转身看到他眼里赤裸而凌厉的恨意。
这仇恨的眼神以前我面对镜子不止一次的看到过。
浓烈又刻骨。
我喊住他，他周身一怔，眼神逐渐清明，仿佛清醒过来。
“结束了吗？”他哑着嗓子问到。
“……啊。”
他慢慢跪下，伏倒在地，肩膀抖动着。
从低声啜泣，到呜咽出声，再到双手捶着地面如受伤的野兽般撕心裂肺的哭嚎。
我倚坐在废墟上，看他哭的像十二岁那年的臭小鬼吊车尾。
不说话，也不阻止。
因为我知道这大概是漩涡鸣人最后一次为春野樱哭泣。
哭完以后他还是别人的丈夫，父亲。
还是那个木叶的英雄，村子的火影。
还是别人眼里最坚强而有毅力的存在。
只是不再是那个表面云淡风轻，心里默默珍藏着春野樱的漩涡鸣人。
哭完以后春野樱就真的离开了，从他心里，从他几十年的生命里。
不会再回来了。
我冷眼看着这个男人为我的妻子嚎啕大哭。
没感到愤怒。
只觉得嫉妒。
父母族人死去时我哭了。
得知鼬隐瞒在背后的真相时我哭了。
那时我以为这世上再没有人值得我为之流泪。
直到有了春野樱和佐良娜。
但是自从知道春野樱死去直到现在，我却一滴泪都没掉过。
尽管心里掺杂着着被奸人得手的愤怒，对佐良娜的亏欠和愧疚，没有保护好春野樱的失落和悔恨。
种种情绪搅动翻滚，憋在胸口快要爆炸。
但却好像没有前两次那样，心肺尽失般的痛楚。
尽管两眶通红，眼球胀痛。
我留不出眼泪。
和鸣人在深夜踏着月色回到村子。
一路默默无语。
临别前他开口叫住我，声音颤抖几不可闻。
“……佐助，你爱她吗？”
……
夜里的风冰得刺骨，我看着他在月光下晦暗不清的脸，突然记起十几年前的那个月夜。
那时我为了复仇，执意迈向黑暗，春野樱拦住我流着泪说要跟我一起走。
和我一起，那意味着她要抛弃当时拥有的一切，她的父母，她的朋友，她光明的未来，甚至是她的性命。
多么天真。
我宁愿相信那是她的一时冲动。
但几年后一切平息时，她当真追上我，实现了当年的诺言。
我想起她决绝的一双眼，那应该就是爱吧。
炽热而强烈。
甘愿付出一切。
那么，我呢？
我有为她做过什么吗？
长久以来的伤心流泪，几次性命的威胁，没有正式婚礼的一场婚姻，独自带着孩子的生活……
除了苍白无力的道歉，我一直没能弥补过她什么。
像我这样没资格给别人幸福的人，究竟有什么权利去拥抱她呢？
相比于鸣人为了她隐忍的放手，我就是个自私的混蛋吧？
当初选择和她一起究竟是爱还是占有？
是在黑暗里，为了抓住一点希望一点光就利用了她吗？
……
……我真的爱她吗？
我伫立在月光下静静思索，看着鸣人眼里越来越冷漠失望的光。
横亘在心口的结，疼得我闭上眼。
……
“对不起，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