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末路:历史上那些大人物之死

  “无他,只因他是晚辈,我与其父是好朋友,算是他的父辈,就算他再显贵,也是儿子辈的,哪能因此而长幼失序呢?”

  这话当然没有问题,关键是面子有点挂不住的驸马爷却没有那种觉悟,且“松由是恨之”(《后汉书》),也导致了后来因一车南方五谷子(薏苡),而被梁松等人恶意构0陷,晚景凄凉,悔之晚矣,情商啊情商,那么聪明的人怎么能不在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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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只是生活范畴的花絮式怨恨的话,那么后来因马援的一封家书牵连梁松被岳父刘秀骂得狗血喷头,进到梁松叩首叩出了血才免罪过,这便有一种无妄之灾的况味,也由此恨死马援,并处心积虑要他好看,这一切皆因马援另一种的“祸从口出”,同样也是一种无妄之灾,所以很多悲剧的发生也是环环相扣的,弄不清谁更可悲。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原来,马援写的那封家书,是用来训诫两个侄子不要背后乱讽刺议论别人,更加不要乱交朋友,也就是那篇很是有名的《诫兄子严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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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当年马援南征交趾时,居然在前线听到兄子马严、马敦仗着叔叔的滔天权势胡乱讲话、滥交朋友,十分轻佻。所以,作为一个为官清正、律己甚严的文化人,马援看到这两个上窜下跳的侄子的所作所为,当然是如鲠在喉,非常难受,最后也不顾“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古训了,立马饱满深情、意味深长地提笔给轻佻侄子写了一封警示意味甚浓的家书,还不忘举例现实生活中的人来佐证。比如侄子结交的朋友杜季良,曾是皇家卫队警官,为人行侠仗义、肝胆相照,也是马援欣赏敬重之人,但他交的朋友太鱼龙混杂,叫侄子们不要效仿他;又比如龙伯高,就比较温良恭谦让,行为持正、出言谨慎、清廉敦厚、谦和节俭,要侄子们向他看齐。所以,一急起来,连谨小慎微的马援也不自觉背后议论人了,又怎样能教导侄子不议论别人呢?这绝对是个悖论。

  原本这家书与梁松八竿子打不着,居然经过有心的“二传手”一运作,立马就发生了关系,现代社交所谓的“六度空间”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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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坏就坏在杜季良仇人身上,正所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因为这正应了那句老话:“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说人好话很容易被人忽略,说人坏话却很容易经过多种渠道被传播出去。原本为人持重没有多少心机的马援,也只是以写家书的秘密谈话方式,举例自己的两个好友杜季良、龙伯高的所作所为,教育一下自己的不谙世事侄子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恶意,甚至大部分还都是溢美之词,居然这也是后来在东汉官0场掀起十级大风的肇因,可谓“蝴蝶效应”的翻版(南美亚马逊河边的蝴蝶轻微地扇几下翅膀,远处的美国德州都得刮龙卷风),这语言风暴后来甚至刮到了置身事外的梁松身上,始料不及。

  也许聪明又正直的马援忽略了隔墙有耳的传播环境,甚至一开始就没意识到,毕竟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一封普通家书,居然就被有心计的人拿到了,还以此为据报复他们的仇人杜季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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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对好友的大部分好言好语都被忽略掉了(典型的“好事不出门”),作为当时的越骑司马杜季良的“豪侠好义,忧人之忧,乐人之乐”( 马援语)的美誉却全被裁掉,单留下马援反对侄子与其结交的“恶行”,即“朋友遍天下”,有点滥交,以免成为“轻薄子”(“丑事传千里”),而杜季良的仇人的最大目的,也就是想借当时最得宠的武将马援之口“唱衰”(贬损)杜季良,还由此正儿八经地上奏章告杜季良御状参其一本:“行为轻薄,乱群惑众,伏波将军从万里外写信回来以他训诫兄子,而梁松、窦固与之交往,将煽动轻佻虚伪,败乱我中华。”这还不算,居然又搂草打兔般地把梁松、窦固(开国功臣窦融之子)给算计进去,想一网打尽,用心极其险恶,这事也只能怪好讲人是非的马援侄子了,居然可以粗心大意到把自己的珍贵家书,落到有心算计别人甚至算计自己的那么多人手上,直至上达天听,简直是自我毁灭的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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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一下就不得了了,打击面确实有点大,看到奏章的刘秀激愤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免了侠义之士杜季良的官职(龙伯高却因此升官,可谓是同人不同命也),还把本来能置身事外的梁松、窦固找来臭骂一顿,大兴问罪之师,严加指责之下,梁松、窦固把头差点叩破之下才涉险过关,也才有了后来梁松刻意针对马援,而制造的让其被剥夺爵位且差点不能入土为安的“马援事件”,可谓是典型的马援轻启一下微唇,便扇起东汉官场十级风暴的“蝴蝶效应”,要不是马援的那封有点“装逼”的家书,我堂堂帝婿何尝会受到这种窝囊气呢?

  所以,梁松越想越气,加上此前老马对自己的轻视,咱们就新账旧账一齐算吧,遭受无妄之灾的梁松此时便在心中恶恨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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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梁松很快等到了报复机会,这就源于马援那不算是太成功的“二平岭南”。此次战役,可能是受到随军的马武等元老的掣肘,战略战术战术展开得有点不畅,不仅行军线路选得不好攻势受阻,后来还因军中爆发疫0情,连主0帅马援都把性命给搭了进去,不管以前是如何的拉风,英雄末路的模式却是有点相似,最后马援也只得“马革裹尸体还”(算是酬了自己的人生理想),也给了梁松报复马援的口实。

  以下,我们就先来简述一下此次战役的经过。

  话说建武二十四年(公元48年),很不平静的南方又进入了多事之秋,因为其时武陵郡五溪蛮发生了规模较大的土民暴0动,刘秀当然不敢怠慢,立马派武威将军刘尚前去征剿,以定边安民。然而此次的王师出征,却没有第一次平定岭南的虎威,还因为孤军深入,没有策应后援,轻率冒进的结果,便招致了全0军覆没的下场,很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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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难思良将啊,这样一种重大的定边安民事,哪能缺少常抱为国捐躯之心的马援,那确实也是他活在世上的唯一理由。何况南边不太平,王师出征又遭受重挫,作为史上第一的“伏波将军”,马援当然是有点坐不住了,当然是自动请缨奔赴前线,请求南征。

  作为东汉的“定边神针”、百战神将,二平岭南的重任当然也非马援莫属。不过,考虑到马援当时已年逾花甲,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基于此种忧虑,更是对马援的一种保护,所以一开始刘秀并不答应他的请求,毕竟行军打仗不是闹着玩的,军务繁忙又有亲冒矢石的危险,南方瘴气又重,体力脑力都要跟得上,不然死都不知啥回事。果然,这次出征,也正是马援生命倒计时的第二年,怕他吃不消的刘秀算是忧虑对了。

  “臣尚能披甲上马。”没仗打比死还难受的马援几乎是老夫聊作少年狂缠着刘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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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不住地马援的纠缠,刘秀的口气也软了下来,连忙让其披甲上马,亲自演练武艺。而须发飘飘、雄姿英发的马援还算是宝刀未老,跃马持鞭、顾盼自雄,正可谓是“烈士暮年,老当益壮”, 豪气不减当年,喜得刘秀眼前一亮,冲口一句“这老头还真是精神矍铄”,也立马准许其继续带兵打仗,于是便派马援率中郎将马武、耿舒、刘匡、孙永等将,以及四万兵士一齐远征五溪。

  争得了如此宝贵的出征机会,原本就特别想为国立功、不想老婆儿子热炕头碌碌无为过日子的马援,当然是喜不自胜,连忙开了一个夜宴款待亲友,顺便让他们为自己送行,以壮行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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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来,我受朝廷厚恩,无以为报,常感羞愧,眼看年纪越来越大,时日无多,所以时常为不能为国捐躯为一大憾事,还好,承天子不弃,又给我出征机会,死都能瞑目了。最怕的就是卧在床上死在儿女怀中,太过于平庸了,这也是我最耿耿于怀的事。”临行时老当益壮的马援对老友杜愔豪情满怀地说。

  这也是马援“马革裹尸体还”最直接、最通俗的表达了。

  然而,尽管此次出征让其真正实现了死于国事“马革裹尸体还”的人生理想,不过却死得有点憋屈,还直接导致日后让其蒙冤的“马援事件”的发生,始料不及。

  皆因此次二平岭南受到的掣肘比较大,不仅行军线路选得不好,不能有效展开猛攻,最要命的是军中爆发了瘟0疫,可谓是雪上加霜。“时去金似铁”的英雄末路,大抵也就是此时老马人生的最好写照了。

  却说建武二十五年(公元49年)春,怀着死于国事之心的马援,风尘仆仆、大步流星地率大部队直抵临乡,正好遇上蛮兵,一阵急攻之下,王师把蛮兵杀得大败,斩获二千余人,其他蛮兵纷纷溃退至附近的茂密竹林中隐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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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初尝胜果之后,接下来马援便遭遇了战0争“滑铁卢”,只因蛮地地形复杂,岔路多,不熟悉地形的外地人很容易迷路。

  当初,军至下隽时,摆在面前的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走壶头山,一是经充县。走壶头山路比较近,是条捷径,但山高路险,容易出事。而从充县过,路途却绕远,且后勤运输不便,但路途却比较平坦,没有大的危险。两条路都各有优势和缺点,所以选择起来也相当烧脑,不知走哪儿为好,报给刘秀定夺,刘秀一开始也拿不定主意。由于地势复杂,大家都难以定夺,于是,军中各派便开始互相倾轧,大家各抒己见,谁也不服谁,互相掣肘的动作便趋于表面化。其时,代表刘秀元老派别的耿舒(耿弇兄弟),主张从危险系数较小的充县出发,以稳为主;而“杂牌军”代表马援则认为,进军充县稳是稳,但战场形势一日千里,兵士耗不起,后勤粮草也难保证,所谓的兵贵神速,不如走捷径直奔壶头山,扼其咽喉之后,相信充县的蛮兵也会不攻自破。这两个人代表的是军中的两种派别,当意见不一时,便只能继续上达天听,奏请刘秀加以裁决,刘秀接到奏表之后,一阵权衡利弊,遂“从援策”,也就是同意了主将马援选择的行军线路(毕竟这么多年来东汉的所有定边业务,基本上都是老马撑着的,刘秀不信他不能信谁呢),此后便有点悲催了。
  各位冬至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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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千算万算,居然算漏了军中会发生疫0情这一险境,聪明的马援此时估计也只能像败走乌江的项羽一样,除了大叹“天亡我也,非战之罪”,别无他法了。

  尽管进壶头山是条捷径,能最大限度地争取时间,但蛮兵居高凭险,加上溪水湍急,有效地阻止了王师船只的推进,南方三月之后的天气已经较热,被困的很多汉兵纷纷得了暑疫而死,最后甚至连主0帅马援也染疫得病了。

  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最初大家当然是心慌如一团乱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困境,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见多识广的马援撑得住,他稍为观察了一下地形,便下令士兵们沿河岸凿山成窟,形成掩体山洞,以避暑气,士兵的体力也得到了有效恢复。尽管困难重重,但并没有吓坏身经百战的神将马援,始终保持那股老当益壮、永不言败的雄心壮志,每当遇到蛮兵凭险鼓噪,老马都拖着病体出来观察敌情,手下将士莫不为其的专注敬业、心系军情深深感动,且眼泪止不住哗啦啦往流下,为这样一心为国的人。
  不过,战情不佳、攻势受阻,且很多人染0疫身亡,正好给那班一直嫉妒老马看到他就不爽的元0老副将们(比如马武)以攻击其之口实,立马给天子奏表参其一本。

  而作为马前卒和当头炮,副将耿舒利用其兄好畤侯耿弇与刘秀的特殊关系,首先写信告了马援一状,说老马骄傲自大(以前赢得太多获得太易),没有采纳他先攻充县的稳妥建议,却走捷径开赴危险系数很大的壶头山,以为可以速战速决,谁知现在困在壶头进退不得,士兵很多又染疫身死,情况不容乐观。伏波其人用兵飘忽,没有尽力,就像西域的贾胡(经商胡人),到一处后便止步不前,因此很容易招致失败。就比如前次到临乡,正好遇上贼兵,如果用尽全力乘夜攻击,便可全歼,也省却了此时困于疫0情的尴尬,现在想来确实是十分痛心啊。

  原本那班最初跟随刘秀打天下的元老武将被刘秀夺去兵0权后,就对“后起之秀”马援能指东打西、南征北战十分眼红,作为刘秀曾经的“北道主人”,刘秀的铁哥们,耿弇一收到兄弟的这封告状信,当然是如获至宝,立马奏知刘秀,上上马援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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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选择走充县还是壶头山,并不是马援一锤定音,大家畅所欲言地充分讨论形成意见之后,才由刘秀定夺走壶头山,现在军事告急,就一古脑儿怪到马援头上,这个当然有点陷害别人的挟私报复之嫌,也算是好运到头的马援难逃此劫。因为此时偏听偏信的刘秀,居然就派已经对马援恨得牙痒痒的虎贲中郎将梁松去责问马援,大兴问罪之师,且收了马援的兵0权。不巧一心想报仇的梁松到时,染疫得了重病的马援已死,一代忠臣早已马革裹尸。

  而即使如此,余恨未消的皇帝女婿梁松并没有遵从什么“死者为大”的古训,还是没有放过马援,甚至以职权之便乘机诬陷马援,言之凿凿地说之前马援在出征交趾回来时,曾拉回满满一车珍珠,据为己有、独食而肥(好在枉做小人的梁松后来也不得好死,因诽0谤下狱死,马援的女婿汉明帝也为岳父报了仇)。刘秀一听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追回了马援新息侯的印绶。且马革裹着运回的尸体,不能葬在祖坟,只在城西另买一块薄地草草下葬,故旧都不敢前来吊唁,十分凄凉,算是被污名治罪的那种。一代忠臣义士落得如此可悲下场,这便是东汉历史上所谓的“马援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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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所谓的一车珍珠,只是马援用来治风湿、避瘴气的南方五谷子薏苡(也称念珠薏苡),具有健脾胃、补肺气、袪风湿等药用功效。据《后汉书》记载,作为刘秀的定边首席战将,这些年马援南征北战、指东打西,穷山恶水的一路走来,水土不服的也沾染了很多疾病,尤其是二平岭南,由于邪风瘴气太重,很容易让人不适甚至生病。所以,为了调养身体,年事已高的马援,在南征交趾的时候,就常常喜欢吃当地一种叫薏苡的滋补植物,以舒筋活络、袪除风湿,效果很好。于是,在马援班师回朝时,便顺手把果实比其他地方饱满大硕大的薏苡,装满一车高高兴兴地运回中原,且准备当作种子大种特种,以便“轻身省欲”,延年益寿,谁知却由此种下了祸根,这一车南方的普通谷子几乎坏了他的一世英名(有人还戏谑为“贪吃有罪”),差点让他不能入土为安死无葬身之地,呜呼哀哉。

  那么,一车普通薏苡为何能让曾经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连皇帝都当宝贝来捧的战神,迅速黑化污名化的呢?

  这个,皆因这种普通的南方植物外形大抢眼,这种植物长得太像珍珠了,它本身的别名就叫草珠子、念珠薏苡,资料显示“薏苡为念佛穿珠用的菩提珠子,工艺价值大”。
  其实,所谓的一车珍珠,只是马援用来治风湿、避瘴气的南方五谷子薏苡(也称念珠薏苡),具有健脾胃、补肺气、袪风湿等药用功效。据《后汉书》记载,作为刘秀的定边首席战将,这些年马援南征北战、指东打西,穷山恶水的一路走来,水土不服的也沾染了很多疾病,尤其是二平岭南,由于邪风瘴气太重,很容易让人不适甚至生病。所以,为了调养身体,年事已高的马援,在南征交趾的时候,就常常喜欢吃当地一种叫薏苡的滋补植物,以舒筋活络、袪除风湿,效果很好。于是,在马援班师回朝时,便顺手把果实比其他地方饱满大硕大的薏苡,装满一车高高兴兴地运回中原,且准备当作种子大种特种,以便“轻身省欲”,延年益寿,谁知却由此种下了祸根,这一车南方的普通谷子几乎坏了他的一世英名(有人还戏谑为“贪吃有罪”),差点让他不能入土为安死无葬身之地,呜呼哀哉。

  那么,一车普通薏苡为何能让曾经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连皇帝都当宝贝来捧的战神,迅速黑化污名化的呢?

  这个,皆因这种普通的南方植物外形太抢眼,这种植物长得太像珍珠了,它本身的别名就叫草珠子、念珠薏苡,资料显示“薏苡为念佛穿珠用的菩提珠子,工艺价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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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一看到这种珠形植物,那些少见多怪的中原权0贵“皆望之”,以为是南方价值连城的大“珍怪”,眼红之余当然是想分得一些,分不到便纷纷造谣中伤,说马援的坏话(本来对他的连连出战建立不世殊功很多人就已经嫉妒得要死,心理很不平衡)。只是当时马援正受刘秀宠信(定边靠他啊),功名如日中天,所以没人敢在刘秀面前提起这种事(也没必要提啊,本来就是子虚乌有、捕风捉影的事)。

  只是,现在马援已经因染疫死在了征途上,而且还因为行军线路问题正被问责,那份天子宠信早已荡然无存,甚至还派出了以马援“仇人”梁松为首的问责团去处理此事,曾因马援家书牵连被皇帝骂得狗血淋头的梁松,当然是新仇旧恨一起算,趁机对马援落井下石,趁着有人上0书重提马援“运回交趾珍珠”之旧事,到处煽风点火散布谣言,而且马武、侯昱等人也上表章“加以证实”(涉及到个人切身利益问题时,马武这个据说是东汉民间指数最0高名头最大的讨喜武将,也不那么令人喜欢了,什么重情重义、嫉恶如仇都被狗吃了),跳出来乱说马援确曾运回一车珍珠据为己有。鉴于大家如此“众口一词”,所谓的三人成虎,为了安抚旧部,堵住悠悠众口,狂怒之下的刘秀也不作必要的调查研究,直接就判了马援有罪,甚至追收马援新息侯之印绶,算是剥夺了他的政0治权利,给他定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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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很多政治观察家都对刘秀的这一草率行为大为迷惑。

  原本,马援的罪状也就是一车子虚乌有的珍珠而已,至于行军线路的过错要追究的话,连刘秀都脱不了干系。如果刘秀稍为给以前十分宠信的马援一点薄面,只消再派几个人去核查一下就会真相大白。居然明察秋毫的刘秀,就“失算”于此种小儿科上,确实是令人疑窦丛生。所以,有历史研究者立马断定这是刘秀的一种显而易见的政0治平衡术,目的就是要安抚嫡系旧部,以免造成“政0治地震”。

  因为,面对马援死后朝中掀起的声讨浪潮,刘秀想平息都感到有点有心无力,众怒难犯也。这些年马援也过得太顺太写意了,可能也无意中得罪了很多人,得意之余有时智商与情商不大在线,比如写个家书都可以殃及池鱼,教导侄子不要身后说人,自己却在这不自觉的“身后说人”上面翻车,不能不说是一种“好心办坏事”的反讽,是他的名言“画虎不成反类狗”的真实写照。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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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上是刘秀之皇0亲国戚或嫡系旧部梁松、马武等人对马援的诬陷而造成了马援的历史悲剧,其实最大的问题应该是刘秀顺势通过打击死人来安抚活人的“从龙之术”的运用罢了,这是一种显而易见的政0治手腕和帝0王术。何况这些年马援太红,红得发紫的那种,刘秀要用其定边自然得宠信,但宠信之余,对于曾与公孙述、隗嚣等政0治对手过从甚密的马援,自然也会心存忌讳,加上满朝老臣的怨怼声,为了政0权的长治久安,刘秀不得已耍了一点政0治平衡术,平息各方怨气,也只能向曾经的宠臣马援开刀,牺牲马援泄泄愤,便是最好结果,以至于脾气很好的刘秀,居然在马援夫人先后六次上书申冤之后,才下令安葬马援,不知做给谁看?不然以一车珍珠和行军错误,根本不能造成长久政0治影响和持续效应,应该是刘大老板的推波助澜和有意定性,才能达到最大效果。

  所以,在对待马援身后问题上,刘秀是大减了历史分的,是其的人生污点,虽然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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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于此,后来“云台二十八将”马援意外落榜,连主评的汉明帝都不好言明,毕竟是他爹刘秀给马援定了性,作为儿子的他当然不能揭父亲的“伤痕”,不然就是不孝,所以东平王刘苍问他为何马援不能入选时,明帝便只能苦笑不答。

  不过,马援毕竟是无辜的,历史最终也给了他公正的评价,因为到了建初三年(公元78年),汉章帝终于给其正名,且“使五官中郎将持节追策,谥援曰忠成侯。”算是给他平反昭雪的意思,一代名将也终于死能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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