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启示录——解密中华文明的峥嵘岁月(版权所有)

  斗胆说一句,考古探源也好,学术研究也罢,若是把主要精力和思路放在黄河流域,或黄河以北区域,研究到最后很可能把中华文化的源头寻到西伯利亚、中亚、小亚细亚乃至西亚去,因为西北文化与西源文化在地域上是无缝连接,的确存在相互交流的情形,两地文化密切相关,如西阴文化与哈拉夫文化高度相似的“四叶花瓣纹”、大河村遗址与格尔津文化(涅伽达二期文化)高度相仿的双联壶,三一文明的疑似太极图和卍字符,仰韶文化的彩陶自不必说,马家窑文化也有一些体现,等等等等。
  关于颛顼、鲧,暂略过不表;颛顼究竟是出自昌意,还是另有说法,鲧究竟是不是颛顼一脉,也有探讨空间,后文再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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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一百年,地裂。(唐《开元占经》四引《尚书》说:「黄帝将亡,则地裂。」)
  帝陟。(《戴记•五帝德》:「黄帝生而人得其利百年。」《史记•五帝本纪》集解、《类聚》十一、《御览》七十九引《帝王世纪》:「黄帝在位百年而崩。」)
  帝王之崩皆曰陟,(《韩昌黎集•黄陵庙碑》引《纪年》「帝王之崩曰陟」,不云出注中。)《书》称「新陟王」,谓新崩也。帝以土德王,应地裂而陟。葬,群臣有左彻者,感思帝德,取衣冠几杖而庙飨之,诸侯大夫岁时朝焉。(《御览》七十九引《抱朴子》:「《汲郡冢中竹书》言:黄帝既仙去,其臣有左彻者,削木为黄帝之像,帅诸侯朝奉之。故司空张茂先撰《博物志》亦云:黄帝仙去,其臣思恋罔极,或刻木立像而朝之,或取其衣冠而葬之,或立庙而四时祀之。」上注即本此。)
  【解】一百年,为虚数,百年于人寿而言实为高寿,此说可解读为后人理解的黄帝系势力存续的时间很长,横贯东西的黄帝系(有熊氏、轩辕氏、天鼋氏等等)为代表的西北势力的的确确对中华文化进程做出过巨大的贡献,这是历史事实,毋庸置疑的。但以今日中华版图为边界的大地上可远远不止一个黄帝轩辕氏,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的氏族和部落不可忽视、如《庄子•胠箧》篇载:昔者容成氏、大庭氏、伯皇氏、中央氏、栗陆氏、骊畜氏、轩辕氏、赫胥氏、尊卢氏、祝融氏、伏羲氏、神农氏,当是时也,民结绳而用之………………这些氏族部落归属几何,现在无从考据,难有定论,只有试着从考古遗迹中寻找些许蛛丝马迹,不过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劳心无益!
  如上,《抱朴子》《博物志》等载:黄帝既仙去,其臣有左彻者,削木为黄帝之像,帅诸侯朝奉之;黄帝仙去,其臣思恋罔极,或刻木立像而朝之,或取其衣冠而葬之,或立庙而四时祀之。如此记述实不可考,应是后世缅怀的一种想象做法,究竟有没有左彻削木之举也难以考据,但“刻木立像”这样的做法在考古和文献(武王伐纣 立文王像)里并不少见,如刻玉(石家河)、刻石(石峁)、刻木(三星堆二期文化),乃至后来的青铜人头像(三星堆三期文化),本文以为这种做法很可能是“尸文化”的一种历史诠释和考古见证,可参看《古蜀史说》有关“尸文化”的描述。
  从诸多文献典籍中看得出来,推崇黄帝的大多为西北方势力出身的后世代表,如周朝(姬姓),但坐实黄帝的地位则在春秋战国时期,当然,这种做法也受到了“诸子百家”的各种质疑和试图重新排序。
  “黄帝”真实与否,指代为谁等议题众说纷纭,咱们不妨将其当做一种文化图腾来理解。中华民族的纽带是中华文化,让我们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中华历史的演变过程中去找寻中华文化的来龙去脉、内涵几何。
  下文将重点解读少昊及少昊时代,一个《史记》几无记载,《竹书》寥寥数字,传世文献记录也不多的重要时代!
  帝挚少昊氏
  【摘】约案:帝挚少昊氏,(《左氏/ 昭十七年传》:「我高祖少皞挚之立也。」)母曰女节,见星如虹,下流华渚,既而梦接意感,生少昊。帝登位,有凤皇之瑞。(出《宋书/ 符瑞志》。)或曰名清,不居帝位,帅鸟师,居西方,以鸟纪官。(《逸周书/ 尝麦解》:「乃命少皞清司马鸟师,以正五帝之官,故名曰质。」《汉书/ 律历志》引《帝考德》曰:「少昊曰清。」)
  【解】有关少昊的记录,正史和信史并不多,《史记•五帝本纪》里几无记录,勉强算得信史的有《逸周书》,《汉书》如上,和叙述相对详细的《左传•昭公十七年》:秋,郯子来朝,公与之宴。昭子问焉,曰:“少皞氏鸟名官,何故也?”郯子曰:“吾祖也,我知之。昔者黄帝氏以云纪,故为云师而云名;炎帝氏以火纪,故为火师而火名;共工氏以水纪,故为水师而水名;大皞氏以龙纪,故为龙师而龙名。我高祖少皞挚之立也,凤鸟适至,故纪于鸟,为鸟师而鸟名。凤鸟氏,历正也;玄鸟氏,司分者也;伯赵氏,司至者也;青鸟氏,司启者也;丹鸟氏,司闭者也。祝鸠氏,司徒也;鴡鸠氏,司马也;鸤鸠氏,司空也;爽鸠氏,司寇也;鹘鸠氏,司事也。五鸠,鸠民者也。五雉,为五工正,利器用、正度量,夷民者也。九扈为九农正,扈民无淫者也。自颛顼以来,不能纪远,乃纪于近,为民师而命以民事,则不能故也。”
  仲尼闻之,见于郯子而学之。既而告人曰:“吾闻之:‘天子失官,学在四夷’,犹信。”
  本文认为武帝时期的司马迁大人应该是知道这些典故和说法的,但是他并没有采信,因为他想给“五帝”编个家谱发现怎么都编不进去。个人看来,司马大人面临编不进去的尴尬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手上能获得的材料和走访能听到的传说在经过西周时期的“历史修正”和春秋战国时期的“固化认知”(尤其是儒家),再到后来倒洗澡水有可能倒掉一些孩子的“焚书坑儒”后的零零散散,不齐不全。在这样的背景下,司马大人发出“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的感慨也就可以理解了。身为史官(观星测象制历修法)的司马大人欲做纪传体通史---《史记》毫无疑问是开天辟地的事,在他之前史学体很少很少,如孔版《春秋》和可能的《左传》,今日流传之《史记》内容未必全部是司马大人所纂,不排除有后人增益删减的行为,但其主体架构应无疑义。

  既然司马大人所述《五帝本纪》可能不确,那比他早四百来年的孔老夫子又了不了解呢?有迹象显示,孔老夫子似乎发现了他手上的竹简可能不可靠,只是苦于无法求证,于是认为“天子失官,学在四夷”,还“欲居九夷”,如《论语•子罕》载:“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这里有两个关键字:陋、君子,于当时的中原之地而言,四夷地处偏远,物质条件差,不值一提,谈何文化!但孔老夫子则不以为然,发出君子居之,何陋之有的感慨。这里的“君子”应不是孔老夫子自卖自夸,说自己,而是说四夷之地本就有君子这个事实。
  综上,本文认为在经过两周的修正文化的发酵和中原与四夷之间实力剪刀差的扩大,导致了中原之地“诸子百家”以正统自居鄙夷四夷的做法和想法,此举间接的为后世探究历史过往设置了重重障碍,乃至壁垒。
  相对可以征信的正史和信史记述不多,但别史的记载倒是不少,不过时间颇为靠后。由此也可以看出对未知人和事的描述越到后来,就越清楚,这充分说明古人对未知也从未停止探索,在为缺失史料添砖加瓦,如:
  1 《世本》(考证为赵国史书,待议):少昊,黄帝之子,名契,字青阳。黄帝殁,契立,王以金德,号日金天氏。同度量,调律吕,封泰山,作九泉之乐, 以鸟纪官。-----本文认为此项记录有张冠李戴之嫌,原因如上;
  2 《尸子》(孙星衍辑本)卷上云:“少昊金天氏,邑于穷桑,日五色,互照穷桑。”穷桑:拾遗记(志怪小说 东晋王嘉)言:“穷桑者,西海之濱也。地有孤桑千尋。”盖在西垂, 少昊之居, 梁、雝(同雍)之域,故周书• 尝麦云『帝命蚩尤宇于小顥而远遊』 章句。-----这里的少昊盖指玄嚣,庙底沟二期文化覆盖区域,即古九州的梁州、雝(同雍)州;
  3 《帝王世纪》:少昊帝名挚,字青阳,姬姓也。母曰女节。黄帝时有大星如虹,下流华渚。女节梦接意感,生少昊,是为玄嚣。降居江水,有圣德, 邑于穷桑, 以登帝位,都曲阜,故或谓之穷桑帝。以金承土,故曰金天(氏), 即图谶所谓“白帝朱宣”者也。在位百年而崩。------这段记述将西边之玄嚣和东边之少昊杂糅,也就有了穷桑和空桑的说法,称“青阳氏”和“金天氏”跟后世的图谶安排关系莫逆!
  4《帝王世纪》载:宓犧(伏羲)為天子,都陈(陈留),征《禹贡》豫州之域。西望外方, 穀有涿鹿縣及蚩尤城,阪泉地又有黄帝祠,皆黄帝戰蚩尤之虛也。或曰:黄帝都有熊,今河南新郑是也。
  在第六千纪末期,屈家岭文化崛起后出江汉入南阳,东边的大汶口文化也顺势西进,这个历史事件最著名的代表器物便是出土于河南汝州的鹳鱼石斧纹彩陶缸,据C14检测这个陶缸距今约6000年,个人不清楚这个数据的碳测情况,持保留态度。不过,个人认为这件陶缸的时间应距今5000年左右,最早也不太可能超过5300年,说距今6000年有夸大之嫌。
  
  关于西北势力和东南势力的争执早在前面的太昊(伏羲)时期就已经广泛存在,少昊(青阳)时期则有过之而无不及。从大汶口文化区的考古遗迹、墓葬的表现可以看出整个大汶口文化演变路径,都是以军权和王权为主(岗上遗址、焦家遗址、东山村遗址、良渚遗址),神权崇拜为辅的道路。不仅如此,考古学研究也揭示出该时期出现了战争,象征军权的玉钺开始出现,如河南灵宝西坡遗址发现的庙底沟文化末段的大型墓葬及随葬玉钺;安徽含山凌家滩遗址发现的凌家滩中晚期文化的“风”字形玉钺;海岱地区大汶口文化中期开始出现的玉石钺……….关于西北与东南之争无有穷尽,又如后来出自东夷(少昊)的有穷代夏,等等等等;不论是文献记载,还是考古体现,充分的说明大汶口文化早期的太昊(伏羲),中晚期的少昊(青阳)并非虚构,是实实在在的,强势存在过的上古代表。因此,本文有理由相信少昊并非隶属于西北势力,而是东南势力的代表。
  既如此,那少昊又是怎么个说法呢?答:少昊是屈家岭文化北上和大汶口文化西进的综合产物,曾经云梦泽势力北上南阳盆地入河洛河济地区与黄淮势力一起催生了以知识精英伏羲氏为代表太昊集团,少昊集团也是东南势力与西北势力“逐鹿”对抗后形成的,以青阳氏为代表的精英集团,这个阶段的主要考古表现就是诸多文化在黄河流域开始汇合并相互影响,为后来龙山文化的兴起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上文提到了仰韶文化、庙底沟文化、马家窑文化等的变迁和相互影响,这里主要说一下屈家岭文化北上和大汶口文化西进的一些体现!
  先说一下屈家岭文化
  在现有的诸多研究中,学者们都把屈家岭文化视为大溪文化(广泛分布于鄂西川东、洞庭湖到汉水中游)的继承者和发扬者,其实不然。据放射性碳素断代并经校正后,汉水以西(汉西)的大溪文化距今约为6400~5250年,这是一种以红陶为主并含彩陶的地区性文化遗存,簋形器形式较多,其早期器型主要特点是腹较深,圈足上除饰镂孔外,大多饰戮印纹,其演变趋势是腹由深变浅,镂孔替代戳印纹。屈家岭文化有碳素测年数据最早可以到5700年前(如京山油子岭文化),而大溪文化的结束期大概在5250年前,这里有近500年的时间重叠期,这个时间差说明了在考古推测中为了梳理遗址文化的关联和来去,或许存在一些人为划分的做法,无可厚非!
  注:虽然前文和《古蜀史说》帖中都有把西陵氏考据为陇南地区,但完全不排除西陵氏(母系),即古西陵国是大溪文化的可能,主要是今日三峡库区所在区域,这也是个人关注和重视大溪文化、青龙泉文化和古时盐业经济(盐道)的重要原因,此种构想且为后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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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考古资料显示,屈家岭文化的繁荣期是在大溪文化的末期,本文认为屈家岭文化与大溪文化并非简单的空间转移和前后相承,而是一种竞争和优胜的关系,屈家岭文化和后来的石家河文化也是如此,暂略过不表。从考古迹象明白无误的表明,大溪文化强盛时期不断从江汉平原北部越过汉江向江汉平原南部施加影响,考古痕迹体现在郧县青龙泉遗址、京山油子岭遗址、钟祥边阪遗址、六合遗址、天门谭家岭遗址、云梦胡家岗遗址和鄂东北枣阳雕龙碑遗址等遗址下层的年代上接近,从已公布的这些遗址的出土物,如彩陶罐、仰折壁碗、盆形鼎、蛋壳陶杯、器盖等器物可能是屈家岭文化繁荣期中的彩陶罐、双腹盆形鼎、双腹碗、蛋壳陶杯等器物的前身。
  距今5200年左右,汉水以东(汉东)崛起后的屈家岭文化取代并将大溪文化往西挤压,沿着长江和清江迁往鄂西、峡江、沿着汉水流域的川东北和川北等地区,如什邡桂圆桥文化(包含桂圆桥遗址、箭台村遗址、鲁安村遗址、星星村遗址等)的二期的一些表现就有大溪文化的影子(筑城和水稻)。宝墩古城出土的陶器无论器形还是纹饰,皆可从长江中游地区(峡江地区)找到源头,这些陶器与汉东(汉水以东)的屈家岭、石家河文化核心地区的器物并不太像,却很像高庙文化、大溪文化的继承者。其原因可能是屈家岭文化由汉东地区开始兴起,将原大溪文化排斥到西部地区并进而使得部分大溪文化居民的后裔远迁成都平原,后来的石家河文化也是汉东地区始兴的文化,则进一步加强了这一迁徙趋势。由此可见,成都平原早期文化的形成主要受到了平原以外文化(马家窑、营盘山、大溪、高庙、屈家岭、石家河等)的影响,或者说是这些文化的复合产物。三星堆、哈拉帕呢?嗯,4000年前,三星堆相对的默默无闻,哈拉帕还在印度河流域、阿富汗南部和喜马拉雅南麓打转,促进二者加快联系脚步的是约公元前十九世纪摩亨佐达罗城的毁灭,略过不表!
  对考古遗址和器物的研究我们不能局限于“父子相承,爷孙相继”的文献式考据思维,尽管遗址和器物之间存在文化关联的表现,但这不足以说明二者之间一定是前后相续或暴力取代,不能排除不同区域文化间的关联是通过人员流动、技艺交流、货殖商贸等方式取得的可能。对考古遗址和器物做相对年代或绝对年代的划分,这对探究历史毫无疑问是必要,且重要的,但以时间先后来进行简单的文化串联排序,论先后主次,甚至“牵线搭桥”的做法难以获得支持。
  不同区域间的文化交互,或许有战火促成的深度交流,但更多的时间还是基于人员流动和货殖商贸的有来有往和相互影响,此番论点和看法不仅是此贴的基本思路,也是个人论述《古蜀史说》的立足点。
  屈家岭文化为什么会崛起并取代大溪文化及高庙文化?这跟九黎部落(蚩尤)与西北黄帝系的“逐鹿系列赛”失利有关,丢失河洛地区不得不退守云梦泽有关!这可以从屈家岭文化特征的多样看出一二,如陶器器型(非常丰富)、颜色(红、灰、黑等)、纹饰(也很丰富)等,尤其是蛋壳陶和陶塑值得高度注意!----有较多研究将蛋壳陶有意无意的偏向于龙山文化,或许龙山文化时期的蛋壳陶(黑陶)表现优异很耀眼,但这不代表龙山文化时期才有蛋壳陶,本文倾向于蛋壳陶的发源地是云梦泽地区,时间可追溯到屈家岭文化时期,甚至更早。
  现在很多文章似乎都倾向于说屈家岭文化北上是实力拓展的一种表现,个人以为这不过是云梦泽地区的炎帝文化的正常移动---传说中的炎居、节并、戏器、祝融、共工……农耕水利、筑城修坝、烧土制陶等技艺。屈家岭文化向西北以郧县的青龙泉文化为节点,以汉水、丹江为桥梁,经商丹盆地与三门峡地区的庙底沟二期文化相互交流和彼此影响,湖北沙洋县城河新石器时代遗址王家塝墓地充分体现了南北文化的互动性,向东北则是从伏牛山与桐柏山交界处入南阳盆地,与活动于古河济地区到黄淮地区的大汶口文化来往互动。江汉平原、南阳盆地与古河济、黄淮、江淮这一带自古以来就是连成一片的,这一带本是东南势力的主要活动范围。特别注意,后来楚国倒处迁都的活动区域正是这一片,这可从《清华简•楚居》里看出端倪,除了后来的“楚长城”(方城)为了与周朝划界之外,其他时间可以说是毫无障碍,历史上有一条通道很著名,叫“方城夏道”,这条道比夏朝早几千年就存在了!
  说屈家岭文化势力的扩张,要以北上关中、西进甘青算起,没过黄河都算不上扩张,只能说是云梦泽势力的正常覆盖,因此与河洛地区的诸多上古遗迹更为相关的是长江流域的炎帝系,而非黄河以北以西的黄帝系!截止目前屈家岭文化和后来的石家河文化相关遗址和器物出土很多,研究也不少,真诚的希望考古界和学术界本着尊重历史尊重事实的学术精神和态度,客观公正的看待和评估云梦泽地区(巴荆越)的史前文化,及其对中华文化做出的重大而杰出贡献。
  这两天有事情要处理 思路有些混乱待忙过再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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