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启示录——解密中华文明的峥嵘岁月(版权所有)

  @驻马新乡里 2021-12-09 09:18:20
  楼主先生,都说 考古一出手 历史就发抖,有这么不堪吗?请教楼主您觉得应该怎么看待这句话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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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驻马兄,我觉得这句话应该分而论之,考古一出手 历史就发抖,得要看考古考出了什么,历史是正史、别史还是野史,如果说考古出了很多与正史不兼容的遗址或器物,可能是事实,应该正史的编修思路和视角是有选择性的,出现不匹配的现象应该是常态。我觉得可以理解为考古可以为历史修正提供很多有益的思路,还可以坐实曾经以为的不信历史或野史,比如《华阳国志》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被重视,直到三星堆发现后,渐渐为绝大多数所接受,算不上史料的《蜀王本纪》《山海经》的关注度也超过以往,这算是好事。我们以后可以说:考古一出手,历史跟着走!
  @燕塘湾1955 2021-12-09 13:39:55
  以上几楼朋友说的是,五帝时期能理出一个在考古上说得通的思路就可以了,但夏涉及到我们沿袭了几千年华夏的称呼,夏弄丢了非同小可,这不是考古人士一句轻飘飘的不以寻夏为宗旨可以搪塞敷衍过去的。倘若帖主能给出夏的解释,哪怕找出一些线索都功德无量,能行吗?楼主先生,大家可都眼巴巴的瞅着呢,可别闪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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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塘兄,华夏之谓沿袭几千年肯定是有道理的,夏这个字在文字学家的研究努力下,认为出现的很晚,不过西周,但是夏不仅是中华历史上客观的存在,在我个人理念里,夏还是夏、商、周三者中最重要的,不仅是时间上,还是文化上。找出夏的踪迹,把夏说出个子丑寅卯是该帖的核心章节之一。考古界也好,学界也罢,他们有他们的出发点和立场,不论也罢,我等虽上不得台面,但也有自由言论的权利嘛,有无道理,把问题和道理摆出来,自有公断!
  @先秦时代2020 2021-12-09 16:13:44
  在二里头工作了20年的许宏曾表示说:我一直在说,二里头极有可能是夏、最有可能是夏,但是你要让我说,它肯定是夏,这个我接受不了,因为真理再往前走一步就是谬误,暂时证据不够,有一分材料说一分话,这是我作为学者的底线和准则。楼主先生,您怎么看许先生的这个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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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先生根据他的工作经历,所见所闻所感所究,做出这样的表态,无可厚非,可以理解的。二里头作为夏都有可能是“重大科学问题上的民主集中制”原则的产物,想必许先生也有个人的见解,也是合理的。
  不过许先生提到的证明二里头是夏的证据,自证性或内证性证据,文字,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此乃夏都,我想九成九的可能是没有的,因为二里头极可能根本就不叫夏。夏是谁?夏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西周之后才有夏之说,而殷商时期没有?等等这些问题,我会在文中详细论述。
  有一份材料说一分话,这是考古人的操守,我们应该学习和点赞,但考古有考古的局限和不足,考古考不明白的地方很多,关于考古学的局限性考古学人有意无意的避开了,他们谈的很少,甚至不愿意提起,但是也有一些考古学前辈如北大张中培教授(已故),社科学考古所所长陈星灿等提到这个问题。
  所以,我们厚此薄彼,不能尊A弃B,觉得文献某些地方不可靠了,就把文献抛开,另起炉灶,妄图以考古重建古史,这个做法本身是不科学的,更是不严谨的,考古可以寻出人类社会发展脉络和辨析出阶段性的文化特征,但根本无法重建连续性的历史人文,尤其是我们具有“纪传体”形式的历史。我相信作为学者的许宏先生,及其他考古学人应该能明白这个道理。
  @历史的天空qxl 2021-12-10 10:25:52
  楼主先生您好,许宏写过不少书如最早的中国,何以中国,大都无城,东亚青铜潮等,考古界算比较高产的,另外郭静云郭立新等也出过一部 夏商周从神话到史实这本书也引发过一番讨论,许宏也参与过,您怎么看这些学术界大V的著述和见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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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台你好,许宏自辞去二里头工作队队长后,就潜心于著述,给许队长致力推广考古工作点赞,我们注意到许宏先生很多著述都是基于考古资料的解读和推论,这符合考古一份材料说一分话的工作特点,我们给予足够的尊重和理解。学术研究主要是提供一个思考路径和理解方式,它并不在于给出多么具体的结论,当然,也无法给出具体的结论,这是行业特点使然。
  郭静云先生《夏商周--从神话到史实》,这本著述在某些认知上具有很好的突破,当然,也存在做一些“硬伤”,也因为这些“硬伤”让两位郭先生走了不少弯路,也引起了不少学者的关注和质疑,但相对与目前学界的大多著述,已经有了很大的突破,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无奈影响力有限,这可能跟渠道和平台有很大的关系,这一点,许宏先生明显更有优势,但还是要说两位郭先生在某些方面确实领先许宏先生不少,许宏先生可能需要做更多的努力,学者的身份并不能给学识和认知提供过多的加持
  @一弯明月2017 2021-12-11 22:27:23
  楼主您好,在2000年前后由唐际根主持的“殷墟墓葬人骨DNA测定工程”中,由国际基因专家测了几具人骨后发现都是西亚人或高加索人的,这种测定结果直接让唐际根放弃了继续走基因测定殷商人骨的做法,后来做还是没做都没再对外公开。这个DNA测试结果掀起了说商人是白人的惊涛骇浪,同时拉开了说中华文化西来说的序幕。
  请教楼主,商人是白人吗?目前只有殷墟发现了甲骨文,甲骨文是咱们土生土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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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兄,关于这个说法,已有不少专门的文章出来做了情况说明吧,比如杨希牧先生就说过检测条件有限,不排除有污染的情况出现,而且唐际根提供的人骨是认为的王墓里面的人骨,这人骨究竟是王骨,还是殉葬骨,有待商榷。从论述文章中可以看出绝大多数学者都认为是殉葬骨的,在殷墟中小墓葬里,几乎全是东北亚、华南等人骨,这至少可以说明在殷墟里的绝大部分人群是华夏人。
  另外,在我个人的认知里,中华大地上,各色人种都有,不论西亚、北亚、东北亚、华南等等等等,比如欧罗巴人种在山东,在江淮地区都有出现过,这是一种很正常的人口迁徙现象,考古资料要看大概率大比例事件和表现,不能以偏概全,以点带面。这是我个人的一些粗浅看法,仅供参考
  @康史外传qk 2021-12-12 09:09:53
  老说夏商周三代是前后相续的,真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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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史兄,夏商周三代不过是后人基于传承的一种朴素理念,夏商周不是前后相续,而是在一定程度上是并行的
  @三山岳 2021-12-13 12:20:29
  
  请教楼主先生,您怎么看待“中华文明多元一体”这个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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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山兄,我个人以为用“中华文明多元共融”或许比“中华文明多元一体”更是科学和有意义,中华文明本是就是一种文明进化(古史辨说是层累)的产物,本身就具有融合的概念,“一体”不过是基于大一统概念的政治理解,这样的认知在历史文化上可能是有局限性的,就不多讨论了!这只是我个人粗浅看法
  我个人认为“共融”的说法应比较合理,多元共融、差异认同、接纳包容,这就是一个多语言,多民族,广地域国家该有的气质和作为。
  继续
  接上文
  此时,早已开启战斗模式的虞舜自东往西,扫平东夷,镇服戎狄,挺近太行,西进冀州,明智的陶寺集团通过“内部决议”推举颇有渊源的虞舜为首,主持大局。同样明智的虞舜并未直接入住陶寺,而是在不远处的周家庄开展工作,此番后议!势不如人的丹朱此后便广泛活动于丹江流域地区,是为“房侯”、“房国”、“丹朱国”……其南联三苗,西联有扈,北联祝融,开启了“不服”的模式。曾经打得不可开交的双方会因为某些“共鸣点”而重新合作,这是历史发展的基本特点,因为历史的每一次重大变革,都意味着利益的重组!公元前2100年左右,帝尧“伐有扈于丹水”,实为帝舜“伐有扈于丹水”, 不仅如此帝舜还“伐了三苗”和“堰塞丹朱”,留作后议。那么,这些推述是否经受得起考古的检验呢?有什么考古学证据?下面来看看考古体现。
  文化最晚下限落在公元前二十二世纪中叶以前,前后存续的时间长达四百到五百年,因为青龙泉三期文化体现出了许多石家河文化(陶器)特点,以致考古学界将其命名为石家河文化的青龙泉三期类型。石家河文化学术界一般认为和古三苗(炎帝系共工术器)文化符合,而此文化又偏居于鄂西北端,由此大体可以推定帝尧第一次征伐的三苗当为此。那帝朱到来之后且在南阳盆地立足,那么该区域文化当有不一样的文化体现,那有吗?经过长时间的考古搜寻,终于在湖北均县找到了异于青龙泉三期文化的乱石滩文化。
  根据文献资料考据可知,如《九域志》载:“在邓(国)有丹朱冢”;《大清一统志》言:“丹朱墓在淅川县西北七里”。郭璞《山海经注》也说:“今丹阳复有丹朱冢也”,据学者考证认为今淅川西北七十五公里处有朱阳山、朱阳关,这可能就是丹朱所遗之墟或陵。是故,丹朱活动的区域当在南阳淅川至丹水一带,与均县乱石滩文化区域覆盖大体一致,而且除了乱石滩遗址外,还有淅川下王岗和郧县大寺等遗址存在彼此相关。
  除此以外,在乱石滩文化除了承袭石家河文化、青龙泉三期文化因素外,还有不少来自客省庄二期文化(有扈氏)和王湾三期文化要素,这跟丹朱的迁徙路线和作为当存在一定的关联度。那为什么说帝朱是房侯,立的房国呢?这跟后来帝朱的“不服”举动及舜二次征有扈葬育于渭、伐三苗窜三苗于三危的军事行动直接相关,详见后文叙述!
  帝朱则继续南迁至房陵一带,大体相当于东汉建安末置的房陵郡,治所在房陵县(今湖北房县),辖房县、竹山、竹溪、保康及神农架林区北部地区。这便是“堰塞丹朱”之说的原型,故有房侯,房国的后来说法。注意,这里后来还出了一个特别能打的庸国(房县),历史前后总是相关的,很多事情的发生不是没来由。
  案1:可能是历史沿袭,又可能的文学渲染,今天的我们以为咱们的母亲河要么是黄河,要么是长江,没想过其他,然而在中华文明的养成过程中,有许许多多条河流养育了华夏先祖,其中有一条极其重要的河流被忽视了。重要到什么程度呢?重要到后来“汉族”的形成跟其息息相关,它就是发源于甘肃天水地区(昆仑东南、流沙之滨)、往东南方向辗转千里流入古云梦泽(南海)的古汉水(天汉、星河),它也可能是传说中的赤水!不论炎黄、还是华夏,每种称谓由来都有着丰富的历史含义和演变进程,绝非率性而为,本文将着重阐释“华、夏”之由来及与三星堆的渊源!
  案1:可能是历史沿袭,又可能的文学渲染,今天的我们以为咱们的母亲河要么是黄河,要么是长江,没想过其他,然而在中华文明的养成过程中,有许许多多条河流养育了华夏先祖,其中有一条极其重要的河流被忽视了。重要到什么程度呢?重要到后来“汉族”的形成跟其息息相关,它就是发源于甘肃天水地区(昆仑东南、流沙之滨)、往东南方向辗转千里流入古云梦泽(南海)的古汉水(天汉、星河),它也可能是传说中的赤水!不论炎黄、还是华夏,每种称谓由来都有着丰富的历史含义和演变进程,绝非率性而为,本文将着重阐释“华、夏”之由来及与三星堆的渊源!
  案2:汉 的金文(无甲骨文)本意是:天河、银河,与天有关,其意可见《诗经•小雅•大东》:“维天有汉,鉴亦有光”,《诗经•大雅•云汉》:“倬彼云汉,昭回于天”,及萧何给刘邦入汉中做汉王做思想工作的《汉书•萧何传》载:“《周书》曰‘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语曰‘天汉’,其称甚美”。“天汉”之光用以类比江河之大,可见《国风•周南•汉广》载:“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汉”从天上移到地上指“汉水”、“难水”(音译 实为漾水)则跟后世学者对中华文明演进、人文历史变迁理解有着直接的关系,尤以刘邦入汉中为汉王后,其意最盛,暂略过不表!
  接上文
  【摘】六十一年,命崇伯鲧治河。
  【解】六十一年,虚数,可理解为帝尧时代的中后期(以帝朱迁丹水为分界线),史前史的编纂工作大致从此时起,就进入了基于大一统美好愿景的意识形态编修模式。不管是《竹书》、简帛,还是《尚书》、《左传》、《国语》、《史记》等资料,其历史人物关系此时开始变得凌乱,事件变得扑朔迷离,前后行文自相抵牾,为什么会这样?下文将逐一剖析,先从“命崇伯鲧治河”开始,此项后世记载不少但多是因循守旧的以讹传讹,传到后来也就渐渐的信以为真了,诸如:
  《国语•周语下》记周太子晋谏灵王说:“其在有虞,有崇伯鲧,播其淫心,称遂共工之过,尧用延之于羽山。”
  《山海经•海内经》:“洪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洪水,不待帝命。”
  《尚书•尧典》:帝曰:“畴咨若时登庸?”放齐曰:“胤子朱启明。”帝曰:“吁!嚣讼可乎?”帝曰:“畴咨若予采?”驩兜曰:“都!共工方鸠僝功。”帝曰:“吁!静言庸违,象恭滔天。”……佥曰:“於!鲧哉。”帝曰:“吁!咈哉,方命圮族。”岳曰:“异哉!试可乃已。”帝曰,“往,钦哉!”
  《史记•五帝本纪》:尧曰:“谁可顺此事?”………尧又曰:“谁可者?”讙兜曰:“共工旁聚布功,可用。”尧曰:“共工善言,其用僻,似恭漫天,不可。”尧又曰:“嗟,四岳,汤汤洪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其忧,有能使治者?”皆曰鲧可。尧曰:“鲧负命毁族,不可。”岳曰:“异哉,试不可用而已。”尧於是听岳用鲧。
  《吴越春秋•越王无余外传》:帝尧之时,遭洪水滔滔………乃命四岳,乃举贤良,将任治水。自中国至于条方,莫荐人。帝靡所任,四岳乃举鲧而荐之于尧。帝曰:“鲧负命毁族,不可。”四岳曰:“等之群臣,未有如鲧者。”尧用治水。
  《越绝书•吴内传》:“尧遭帝喾之后乱,洪水滔天,尧使鲧治之。”
  《太平御览》:尧郊天地祭神在座上有响,诲尧曰:“水方至,为宫,命子救之。”尧乃作歌。
  ……………
  如上文献记载,不论是信史,抑或别史,其记述内容少有差异,但思想理念却在同一通道体系内,反而《山海经》这样的民间蒐集整理资料的描述稍显中立,这样的文化现象值得深思。上古传说有许多版本,每种版本又有各种理念的加持,由此出现不同的描述,但出于意识需要的构架和维护终究是经受不起考古的检验。那问题出在哪里呢?如前文所述,伯鲧与帝尧并无隶属关系,根本无所谓“受命”;伯鲧治河,不过是其势力从江汉南阳北上黄河中游转移,他不是去搞水利工程的,而是去与此时黄河中下游的“河洛古国群”、“河济古国群”争雄,以期重振颛顼昔日光辉。所谓伯鲧的“负命毁族”(窃息壤),不过是“功败垂成”(陨于羽山)后的后人评价;所谓伯鲧“治河”在堵不在疏,不过是伯鲧没注意工作方法,过于注重“利己式”表达,忽略了“利他式”做法的红利效应,过于崇尚武力征服,而忘了政治思想工作,又或许伯鲧本就不会或无意去做,略过不表。
  那鲧(氏)就只会冲锋陷阵,没做什么具体工作吗?当然不是,前有做三仞之城于石峁,鲧北上黄河中游地区在原有其他氏族部落,如共工、祝融及其他上古部落已有聚落基础上的或有“鲧作城”的行为,有如登封市王城岗、新郑市人和寨、新密市古城寨和新砦、禹州市瓦店、郾城县郝家台、平顶山市蒲城店、博爱县西金城、温县徐堡、濮阳市高城和戚城、安阳市后岗、辉县孟庄、周口市淮阳区平粮台等古城,其中以登封王城岗、禹州瓦店、新密古城寨及时间稍晚的新砦遗址最具代表性。那这些城是鲧筑的吗?极可能不是的。不过,以“鲧作城”为史前筑城行为代表的有关文献不少,如《通志》载:“尧封鲧为崇伯,使之治水,乃兴徒役,作九仞之城”,及《初学记》载:“鲧筑城以卫君,造廓以守民,此城廓之始也”等等。如今考古发现了很多史前古城,文献典籍也有些参考,古城考古的文章和书籍也有不少,试问:为什么要作城?作来干什么?作的什么城?怎么作的城?………这些个问题留在《帝舜篇》做解。

  @tyqxl1030 2021-12-20 08:22:35
  请教楼主先生,您是怎么看待历史虚无主义这个命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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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台,你好,这个问题前面我们应该谈到过,我觉得“历史虚无主义”这个命题产生的时间应该不长,而且本身不应该成为被重点讨论的对象,历史是已经发生了的事实,它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就像今天无法改变昨天的事一样,所以历史本身是虚无补不了的。
  那为什么会有这个命题产生呢?我想更多的是时代意识的介入,历史,分远古历史,上古历史,中古历史,近古历史,近代史,现代史等等等等,虚无的是哪一部分呢?虚无的是历史文化,还是意识行为,我们要分清楚,我觉得前者肯定是无法虚无的。
  能被“虚无”的,往往要么模糊不清或者模棱两可的,要么是各说有理各又无理的,说到底还是因为说不清道不明带来的无底气,又或者不敢或不愿带来的自我矛盾,这里面需要大勇气和大智慧,非只言片语说得清
  @洪金一鼎 2021-12-20 12:16:19
  1909年8月,白鸟库吉在《东洋时报》上发表文章《中国古传说之研究》,首次提出“尧舜禹抹杀论”。文中首先以“传说无一例外地是国民历史的产物。大凡传说都有主题人物,对于其人物是否真实存在这一点是可以产生怀疑的”为理由,确立了自己有展开怀疑的权力。然后以“关于尧舜禹三王传说的作者是根据古代的天地人三才说的思想而杜撰的”打下基础论调。并提出假设:“尧舜禹并非历史人物,而是后世给出符合传统儒家文化理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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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金老师您的问题,应该是偏学术性质了,我所知不多,如果说的不当的地方,还请多多指正。
  白鸟库吉,日本东京学派的创始人,在日本研究中华历史方面有着极高的影响力,他师从所谓日本中国史通--那珂通世(1890年《(枝)支(哪)那通史》作者,罗振玉引)、三宅米吉(日本考古第一人),所以他对中国历史文化的见解往往能对日本乃至周边巨大影响力,包括中国,比如《中国古代史批判》对日本国内汉学人士如林泰辅、内藤湖南、以及以顾颉刚为首的古史辨派也带来相当的影响。
  尤其是他的“南北二元论”和“尧舜禹抹杀论”影响极为深远,尽管今天中国考古已逐渐证实其言颇多臆想成分,但其长久以来形成的影响有点根深蒂固,日本就算了,连在我们国内都还有“余孽”思维。
  不得不说,在国际汉学界,日本对中国的深究是有着相当深度的,这一点我们必须要承认,在承认的基础上我们要反思,为什么国外发表了一些对我们民族历史,民族文化与我们认知有差异的时候,我们会表现的这么义愤填膺,究竟是他们恶意中伤,蓄意使坏?还是因为我们自己本身没有底气在面对外来质疑和攻讦无法有效应对带来的窘迫?如果是前者,我们要做的只有一条,全力开火怼回去,如果是后面的原因,我们真就要认认真真反思,思考了。
  今天,为什么我们的思维和想法很容易就被外来的因素“激怒”?为什么学界的研究乃至声音很容易被国外的观点理念“带偏”节奏?为什么我们出路义愤填膺,无法做出有效回击??????
  在我个人看来,根本原因在于我们的根基不实,我们自己对自己认知不清晰,我们的思维理念和行为方法存在差异,我们需要对我们自己的过往大胆坦诚的认知,我们的“敌人”非常喜欢研究我们的“缺点和短处”,如果我们自己不知道,那一定会陷入被动。我们现在需要补差补课,补不足,所有的这些功课都可以从历史和文化中寻找的钥匙。只要我们补了差,夯实了认知基础,心里有了底气,有了回击的“秘密武器”,在面临外来质疑和攻讦的时候,我们可以从容应对,云淡风轻,不必过激,不必气愤。
  继续
  【摘】六十九年,黜崇伯鲧。
  【解】六十九年,虚数,此时段大致位于陶寺中晚期,即公元前2100年前后,站在中华广地域及历史角度上来看,尽管此时在中华大地上还有许许多多如陶唐氏般有一定影响力的其他上古大氏族、大部落,但自陶寺中晚期起历史主角已经异位,尧、鲧渐成过去式,东舜、西禹正在成为进行式,而古云梦泽势力炎帝系(三苗、有苗等)则是永远的“历史陪练”。东舜、西禹二者行为有别风格迥异,但各自取得的历史成绩在其系统内都远超其前人,甚至可以说,时间上略有先后的舜、禹二世(存在并行期)奠定了华、夏的根基。
  话头转回来,“罢黜伯鲧”,是为后世编修历史的附加词,尧、鲧本无属,罢黜便无从说起,此项还有不少其他的描述,诸如:
  《国语•周语下》载:“其在有虞,有崇伯鮌播其淫心。称遂共工之过,尧(实为舜)用殛之于羽山”;
  《尚书•尧典》:“ 帝曰:“咨!四岳。汤汤洪水方割,荡荡怀山襄陵,浩浩滔天……九载绩用弗成”;
  《史记•夏本纪》:“九年而水不息,功用不成。於是帝尧乃求人,更得舜”; 《吴越春秋•越王无余外传》:“受命九载,功不成。帝怒曰:“朕知不能也”; 《越绝书•越绝吴内传》:“尧遭帝喾之后乱,洪水滔天,尧使鲧治之,九年弗能治”; 《王子年•拾遗记》:“尧命夏鲧治水,九载无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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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黜伯鲧”说辞历史原型本是鲧所谓“负命毁族”的东征行为,此举不仅打破了西东的平衡,还把西边的黄帝系和南边的炎帝系捆绑了起来,同时也把东夷淮夷给打成了临时联盟,盟主就是后来的有虞氏(舜)。鲧舜在东夷之地的逐鹿,间接加速了良渚文化的分裂和衰亡,促进了东西方文化的融合和各种技术的进步。最后,伯鲧与虞舜在河济之地的火星撞地球,最后伯鲧兵败,被虞舜所殛杀。
  该事件直接导致了史前东、西两边的史前格局剧变,西北地区史前剧变如上文所述,东南地区史前格局的剧变可见后面的帝舜篇,西东之势一乱一正,“华夏”之“华”终在虞舜之时见得真容。不论炎黄、华夏、还是蛮夷、戎狄等这些概念都是历史的一个缩影,这些个缩影蕴含的历史过往,文化内涵或许跟现有的文献记录、注疏、集解可能有着相当的区别,其中是非曲直难辨,个中关系复杂。

  案1:尧 是《书》能追溯到的有名有姓的上古贤达,在后世典籍如雷贯耳般的存在,那为什么没有成为甲骨文中的常客?即便在甲骨文中表露了一点存在,那也表示的是“制陶者”、“高地”、“高远”等意思,见《合集9379》,这离“放勋”还有一点距离,为什么会这样?是甲骨文专家解读错了吗?非也,后文还会有相应的叙述,结合前后文便知为何。
  案2:“炎黄”理解为中华文化之符号,无差,但“华夏”确是中华民族之骨血,无疑,无舜禹则无华夏,无华夏则无中华。
  @南阳侯 2021-12-20 22:40:42
  这么说起来 华是华 夏是夏 华是尧舜 夏是鲧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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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体如此,但还不能简单的这么说,说尧舜鲧禹为华夏打下了根基,但不能少了共工三苗
  @山海有本经 2021-12-22 15:04:10
  请教楼主,无舜禹则无华夏,这怎么解释?有什么论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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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夏最开始是后世为上古大时代设定的分立概念,在走向华夏整体化的过程中,情形比较剧烈,时间也很长。论据就是中华大历史,确切的说是中华的整个历史,我个人所知有限,但我觉得中国的历史可能是世界上时间最久远的,最完整的,至于有人,不论专家还是民间说苏美尔、古埃及、古巴比伦这些动辄四五千年前的文明,我个人持保留态度,因为我个人对苏美尔、古埃及、古巴比伦这些古文明也有一些粗浅看法,后文会提到一些,欢迎方家指正!
  @tyqxl1030 2021-12-22 16:44:19
  请教楼主先生,现在都在谈民族自信,文化自信,那夏朝找到了就能自信?上古历史弄的更顺畅又有什么用?又不是高科技,又不能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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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台说的极是,历史懂得再多也无法直接转化为经济效益,用中国人一贯务实的态度来看,确实无甚用处,这一点我个人不做置评,我仅仅就说我个人的感受。自信也好,骄傲也罢,可以获取的渠道很多,尤其是政治地位、经济水平等会让一个人一个集体更直接的找到自信和骄傲,但是精神上的东西比较玄妙,因为他很难用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无限的财富去填充,一点微不足道的话语和开示取得的心里获得感和满足感,是其他好多东西都无法比拟的。夏朝找到了自不自信,不清楚,但找到总比没找到好,上古史梳理清楚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实际经济效益,至少争吵诋毁的声音会少一些,就够了。咱们不必强求过多,也不必过于务实,偶尔务虚也挺好的。
  接上文
  【摘】七十年,春正月,帝使四岳锡虞舜命。
  【解】:七十年,这是帝尧言“朕在位七十载”的结束语,预示这尧时代成为过去式。而“春正月”,则是后世给尧逊位虞舜选的一个“良辰吉日”,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一个时代的交替得是在生机盎然的春天,若写成“七十年,隆冬腊月,寒风凛冽,万物萧瑟,帝使四岳锡虞舜命”,这既不应景,也不符情感需求,不好,不好!
  尧让位与舜此举是“禅让说”的重要素材,虽说“禅让”之举存在与否有待考究,但主动或被动的“禅位”(禅权)之实当是历史史实。且来看看,后世典籍文献如何就此事件渲染和熏陶,有如:
  《书•尧典》:“帝曰:“咨!四岳,朕在位七十载,汝能庸命,巽朕位?”岳曰:“否德忝帝位。”曰:“明明扬侧陋。”帅锡帝曰:“有鳏在下,曰虞舜””;
  《北大汉简•周训》:“昔尧敕舜曰:“置嗣无宜,以贤为宜:立后无正,以贤为命。””
  《史记•五帝本纪》:“舜年二十以孝闻。三十而帝尧问可用者,四岳咸荐虞舜,曰:“可””;
  《大戴礼记•诰志》:“尧贵以乐治时,举舜。舜治以德使力”;
  《宋书• 符瑞志》:“言虞夏当受天命,帝乃写其言,藏於东序。后二年二月仲辛,率群臣东沈璧於洛••••••其书言当禅舜,遂让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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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还有许许多多上古文献典籍(学术资料)记录尧舜之语表明尧之存在,如《庄子》、《尸子》、《荀子》、《马王堆帛书•十问》、《河图》等等,但从“四岳锡虞舜命”起,时代代表就应该是舜、禹了。那为什么还将二者的历史作为,挂靠在帝尧名下呢?原因有三:
  一则,前期帝尧(们)或支系的贤名、作为和历史贡献,为当时及至后世(中原)敬仰,其贤有如前文所述,又如《韩非子•五蠹》中载:“茅茨不翦,采椽不斫;粝粢之食,藜藿之羹;冬日麑裘,夏日葛衣……”,于是将帝舜的作为挂名在了末期帝尧的领导下,由此也可以看出上古中原学者或有的地域偏见和认知习成;
  二则,即便帝舜做了时代代表,即便帝丹朱迁了丹水,在冀(晋)经营二百余年的陶唐氏可不会凭空消失,陶唐氏乃至陶寺集团在当时依旧有着相当的影响力,即使末代帝尧向东迁、作游宫、居于陶,但有更多后裔支系留在晋南地区(唐),比如潞水(潞川)支系在殷商时期出了一个影响中华文明进程的大人物,见后文详述;
  三则,事实上,虞舜并非寂寂无名的山野村夫,而是当时根正苗红的名门望族有虞氏之后(参考《上博简•荣成氏》)。
  虞舜得“舜”之谓乃出自于上古中原学者对虞舜出身的会意造字(无甲骨文),舜者,蔓也,从火从舛,为用火烧烤裹着泥的食物或举着火把跳舞祭祀,由此而误读为山野之地。因为舜的赫赫历史功勋,后世又将“舜”解读为蔓地连华、功德相继,为光明、兴盛、美好之意,又曰“重华”。后又有“圣人必有异”的符瑞理念加持后,故有“重瞳”之誉,如是,(唐)张守节《史记正义》中说的:“﹝舜﹞目重瞳子,故曰重华”,如此理解或不确,略过不表。
  案1:《竹书》“七十一年到一百年”之叙述,本为舜、禹之功业,再归属到《帝尧篇》,或有不当,理当分作舜篇、禹篇单独做叙。尽管此时的(末代)帝尧尚没谢幕,但《帝尧篇》到此就该翻篇了!帝尧渐成过去式,但帝尧(们)所积攒的文化底蕴才刚刚开始发酵•••••••••
  案2:(帝)尧或尧时代尽管中国历史上极大概率的客观存在,但他更大的意义还是在于文化层面,“尧精神” 更多的是体现出一种“和合”的理念,这种理念在不知仁义道德为何物的上古时期,难能可贵,更可贵的是在这种哲学思维指导下,上古中华开始有意识的摸索多人种、多种族、多族群的“共存模式”。
  案3:和合思想,不仅是中华文明的精神内核,是中华文化的哲学基础,还是中华制度的指导思想,它贯穿了整个中华文明发展史,也引导着整个中华文化和制度的养成,正如《礼记•中庸》载:“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又如《论语•学而篇》载:“礼之用,和为贵”,等等等等
  案4:历史上几乎所有的文献记载都是鲧、禹在治水,偶有提到共工治水,但赞誉有加的尧舜怎么不去治水?难道他们只负责对鲧、禹发号施令?只是向九州四海展示贤德,而没有具体的功业,便让天下归心?••••••这样的上古史叙述方式符合儒家学者构想的“天下大同”理念,但经不起推敲的,既不符合历史逻辑,更不符合人性发展。
  《帝尧篇》简要的叙述了帝尧(们)做了什么,下篇起将叙述帝舜(们)、帝禹(们)经历过什么,做过什么,怎么做的?然后再来看看《国语》、《左传》、《尚书》、《史记》、《清华简》、《上博简》等等的上古史记录哪些合理,哪些不合理,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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