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已是下午。推开病房的门,看到的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的。那个人也是一愣。
“大侄子?”
那个人是我三叔,竟然陪在解雨臣爸爸的身边。他让雨臣守在这里,和我在走廊尽头,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几年不见,三叔稍显沧桑。眼里布满了休息不足的红血丝。
来不及寒暄,他和我隐约说起了事情的原委。对于我三叔暗地里做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一二的。这一次,他和雨臣的爸爸一起下地,由于一个机关,雨臣的爸爸颈部遭受重创,至今昏迷不醒。
“大侄子,我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三叔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说着,告诉了我一个地址。“那是他家,钥匙应该在他身上。”
三叔嘱咐了我几句,留下了几万块钱,就匆匆离开了。
我和雨臣在这里守了几天,他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尽心尽力做着一个儿子应该做的事情。我和他简单说了事情经过,他笑了下,摇摇头。
“没什么关系的。”
最终等到了一个结果,雨臣的爸爸由于颈部受创,造成脊柱骨折。幸好就医及时,捡回了一条命,却高位截瘫了。
就这样,我推着仍在昏迷的病人,和雨臣坐上了返乡的火车。
看吧,世事无绝对。我们以为这件事必将怎样怎样,却想不到它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我们生命里。这样很好不是吗?无论将来的日子多艰辛,至少解雨臣不会终日生活在愧疚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