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逐出龙堡
龙欢痛苦的说道：“就当我闭眼受死的时候！娘冲上来了，她趴在我的身上哭喊道：‘旬郎，要杀就杀蒙竹吧！’”
龙欢说到这里，龙秦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爹把剑举到半空，过了许久后，他对娘说道：‘蒙竹啊，你这是何必呢？你即使护着欢儿，我也会杀死他的！’”
“哎”龙秦惊叹了一声，道：“老爷的脾气就是如此”。
“娘趴在我的背上，对爹哭诉道：‘龙郎，我知道即使我趴在这里，你也会杀了我，杀了欢儿的’。听到此话，爹把头仰起，点了点头。娘又说道：‘龙郎，我还知道你杀了我们母子后，你也会跟着来的！’。爹又点了点：‘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在黄泉路上有个伴，也不寂寞’。此时娘却突然站了起来，她当着天下英雄说道……”
龙秦瞪大了眼睛，问道：“夫人说了什么？”
“娘仰起了头，她看着天下豪杰道：‘此刻我不是龙欢的娘，也不是龙旬的娘子’。”
“夫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龙欢昂首说道：“老秦叔知道吗？在我眼里，娘是大大的英雄。当娘说完那句话的时候，台下所有人都蒙了。接下来娘扬起了手臂的银镯，道：‘此刻我只是苗王之女！大明立国以来，汉苗两家相安无事，互相通婚，我也和龙郎结为夫妻。但是从今日起，汉苗两家就要世代为敌，因为今天你们这些汉人要是杀了我的孩子，要逼死我的丈夫。那么我就别怪蒙竹狠心！别怪龙欢他外公狠心！别怪西江苗寨狠心！你们在座所有人的头颅都会被放到雷公山上，祭奠我一家三口’。娘说道这里的时候，台下已经是一片轰动，各类人等议论纷纷。”
“夫人”龙秦眼里有了眼泪，他看了看龙欢又说道道：“少爷你的婚事是老皇帝万历爷赐婚的，闹成这样的结果，是要诛九族的。夫人这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嗯”龙欢点了点头：“ 娘扫视了台下众人，又说道：“诸位前辈，各位豪杰。我也知道昨夜一场大火烧死了很多人，可是……。娘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天下人面前，噔噔的磕了三个响头，又啪的一声抽出短刀，狠狠的在腿上划了一下，鲜血顿时流到了地面上。”
龙秦长呼了一口气，道：“夫人那是豁出性命了”
“是”龙欢点了点头：“娘眼中含泪的看着诸人说道：‘诸位英雄，可是你们也知道，这不是我儿之过啊！他自己也快要烧死了，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景象啊！ 印长老……’娘指了下少林寺达摩堂的印大师，道：‘您是少林‘禅武医’的传人，你看过欢儿的病症，你说说看他在成亲前有没有火毒之症？’。印大师打了一个佛号，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小龙居士那时确实没有火毒之气’。‘王大夫’娘又指着一位黑衣大夫说道‘您是天子脚下的御医，你说说看欢儿那时候病好了吗？’。王大夫也点了点头说道，龙公子病确实好了。娘又指着武当若虚道长、指着当朝户部侍郭大人问道：‘你们当时都在场，你们说说，是不是所有人都认为我的欢儿已经病好了？’。当娘说完此话的时候，台下众人都鸦雀无声了”
“夫人确实心思敏锐，敢做敢为”龙秦叹道：“夫人的意思是如果你有错的话，那么所有的人就全都有错了！皇上怪罪下来，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
龙欢仰起了头，道：“娘就是这个意思。可是此时爹却吼道：‘蒙竹，此事因我们欢儿而起，怎么能怪罪别人呢？’。娘抬头说道：‘老爷，我既然嫁到龙家，自然也会有龙家的骨气。不过欢儿虽然有罪，但是却罪不致死啊！如果欢儿当死，那么不仅我们当爹娘的该死，而且这龙堡里面所有知道欢儿身体无恙的人都该死！’”龙欢又叹了一口气，道：“娘那时候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点商量口气，她还看着台下众人说道：‘如果我的欢儿死了，我这当娘的就跟着去死。不仅如此，此事我已经告诉欢儿的外公。只要我娘俩死了，他外公就会尽起西江苗寨所有族人和你们在座的人拼个你死我活。这一辈人死了，还有下一辈人会拼命，下一辈人死了，还有下下辈人拼命。苗人从来都是恩怨分明，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
龙秦敬佩的说道：“夫人这一辈子都是为了少爷你啊！”
龙欢含泪点了点头，道：“龙欢这一辈子都还不了爹娘的恩情的！”。
“嗯”龙秦点了点头，道：“我相信夫人是做的出来的，想当年她独挑梨园，大战皇甫蓉，又劫持老爷，做了很多轰轰烈烈又无法无天的事情……”
龙欢抬头看了一眼远山，说道：“台下众人也许是怕汉苗两家残杀，也许是害怕防不胜防的苗蛊和毒虫，一时间分成了两派。当众人争论不休的时候，我的师叔，弘福寺的方丈普济大师走到了台前，他对所有人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又何必苦苦相逼呢？诸位想看见以后苗汉两家兵戎相见吗？想看到神州大地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吗？诸位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天下苍生考虑考虑。’”
“嗯”龙秦点头说道：“普济大师说的在理”
“师叔说完此话后，印大师和诸位前辈也为我说话，众人的情绪才稍微平复”
“接着怎么了？”龙秦问道。
龙欢抬起了头，道：“虽然天下人要原谅我，可是爹却不原谅我，他走到众人面前说道：‘龙欢虽然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饶！从此以后他不再是龙堡之人，即刻起被逐出龙堡，永世不得回来！”
“老爷也是没有办法的”龙秦轻声回道。
“我从来没有怪罪过爹，即使他要把我杀了，我也认了。可是他不该对娘那样”
龙秦不安的问道：“老爷对夫人怎么了？”
“爹叫仆人拿出了笔墨，他唰唰的写一封……”
“写了什么？”
龙欢泪流满面，痛苦说道：“那是一封休书啊！爹在天下人面前休了娘！”
“这……这是为什么？”龙秦瞪大了眼睛。
第五十六章 龙旬自囚
龙欢双拳捶地，哭喊道：“爹在休书中说，娘在天下人面前挑拨汉苗两家事端，置天下百姓不顾，乃大恶行，犯了休妻七出之中的‘口多言’一条，顾而在祖宗和天下人面前休了她。爹还说娘从此不是龙堡中人，让她回娘家西江苗寨，永世不能再回龙堡”
“老爷为何这样？”龙秦心酸说道：“老爷难道不疼夫人吗？夫人又是怎么说的？”
龙欢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普天之下最了解我爹的，就是娘了。当爹宣读完休书后，娘深情的看着爹，柔声说道：‘龙郎，你为何要把所有的苦都自己扛？’”
“夫人这话什么意思？”
龙欢闭上了眼睛，回道：“这里面有三层意思，一层意思是从此以后娘和龙堡无关了，也就不用担负罪责了。第二层意思是我被逐出龙堡了，总要一个人照顾我，而娘就是那最合适的那个人”龙欢说道这里顿了顿。
“那第三层意思是什么？”
“爹当时看了看我二叔，道：‘二弟，我这族长当不成了。想必你也不当不成了’。二叔听后，点了点头”
“嗯”龙秦说道：“此事好在老爷和夫人都处的得当，要是换做其它人，估计龙堡早就没了”
“是”龙欢点了点头，道：“我处事就是太过毛躁，要像爹那样沉稳的话不知道还要磨练多少年”
龙秦站起身来，道：“虽然安抚了宾客，可是水大人和皇上那关就难过了！”
“确实啊”龙欢点了点头，道：“爹看着岳丈，赔罪道：‘亲家，我们是没有缘分了。心宗、理宗争斗百年，虽然结不成亲家，但是却不能再起祸端了’。岳丈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理我爹。
爹叹了一口气， 又道：“亲家，我自知当死。我只是希望您能留住欢儿一命”
岳丈又转过了身去，不过就在此时，爹却砰的一声，跪在龙堡众人面前”
“这是为何？”龙秦捏紧了拳头
“爹那时沉声说道：‘理宗心宗虽然争端不断，但都是孔子门生。龙堡是王祖师留下的心血，断不能就此完了，龙旬在这里有一事相求，望族人答应！’
“你爹说什么了？”龙秦的心提了起来。
“爹环望众人，沉声说道：‘族里乡亲，龙旬有一事相求！’”。
“老爷说了什么？”
“族人愣在了那里，爹噔噔的磕了几个响头，道：‘龙某想请东林书院的人来当下一任的堡主’”。
“这……”老秦叔叹了一声道：“老爷也是煞费苦心，东林那些人觊觎龙堡久矣。水大人和东林党的顾大人、高大人也是至交。老爷让出龙堡，多少也能安抚那些人”
“哎”龙欢点了点头：“如果水家告上朝廷，那么不仅爹娘和我没命，就是所有族人也会受到牵连。因而族人虽然不愿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哎”龙秦也叹了一口气。
龙欢颤声说道：“爹在台上跪了很久，最后族人终于同意了。从此之后龙堡就落人他人之手了”
龙秦劝慰道：“少爷，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爹又对二叔说道：‘二弟，你执掌家规，我龙旬教子无方、管教不严，犯下天大的错，你一定要秉公处置’”
“二老爷怎么说的？”
龙欢哭道：“二叔了解我爹，他含泪说道：‘龙旬按照家规当格去堡主之位’”
龙秦轻轻点了点头，此事处置的也算恰当。
“爹写了一封奏折给朝廷，又自缚起来，等候皇上发落”
龙秦哀声说道：“老爷、夫人把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就等着上天发落了。可是为什么老皇帝还是要杀老爷啊？”
龙欢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了几圈，道：“爹为人友善，所以很多大人都为爹求情，老皇帝耐不住这些求情声音，所以只格去了我和爹的功名，贬为庶人”
“可是后来为何又……？”
龙欢闭着眼睛摇了摇头，道：“正当我和娘开始欢喜的时候，龙堡却发生了那样的事？”
“什么事？”
“不到半月新堡主来了，爹移交龙堡的时候，却发现神木罗盘丢失了！”
“啊”龙秦惊道：“此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龙欢想了想说道：“没人知道是什么时候失窃的，十有八九是大火之日丢失的，只是不知道盗宝之人为什么没惊动地气”
“这会是什么人偷的？”龙秦皱起了眉头。
“最大的嫌疑就是丁影，大火之后我就没见过他，有人说他在大火中被烧死了。可是这样厉害的一个人物，又怎么会这样轻易死去？”
“嗯”龙秦点了点头道：“夫人也是这么猜想的！夫人隐隐约约还说过神木罗盘虽然可以探查天下之气，但是却对舍利佛骨发出的没有反应。”
“神木罗盘和皇宫里的大梁木分别是雌雄双木。老皇帝知道此事后，龙颜大怒，加之朝中有人作梗，便要赐死我们爷俩”
“哎”龙秦叹了一口气，道：“这人定是端木泽，他是老爷在朝中的仇家，真是屋漏偏锋连夜雨啊！”
龙欢微微闭着眼睛说道：“我虽然害死了水大人的女儿，但是他却是守信之人，连夜给皇帝上了几封奏折，说是希望皇上念在龙家百年的功业，留下一点血脉。”
龙秦叹道：“原来老爷那句话是这个意思啊！”
“老皇帝见到水大人都求情了，于是就免了我的死罪，但是他却还是要赐死爹”龙欢捏紧了拳头。
龙秦虽然知道龙旬没死，但是此时仍忍不住嚎啕大哭。
“临刑那日，狂风大作，可是爹的脸上却挂着笑容。老秦叔，你知道吗？我心里好难受，宁愿代爹去死”
龙秦眼中含泪说道：“我知道，就是老奴也愿意替老爷一死”
龙欢顿了顿又说道：“爹呵斥了我一番，说是让我保留住家族的血脉。我最后问爹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可是他却不发一言”
“老爷这就要死了吗？”龙秦满脸哭容。
龙欢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了几圈，道：“就当行刑之时，一匹快马跑了过来”
“何人来了？”龙秦瞪大了眼睛。
“此人高喊了一声：‘刀下留人’，手里扬着圣旨”
“是谁救了老爷？”
第五十七章 洞龙玉箫
龙欢指了指头顶，道：“是老天爷救了爹！”
“为何这么说？”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月前万历皇不幸驾崩了，新皇帝光宗登基没多久也暴毙了。此时小皇帝天启帝登基，大赦天下，爹就这样免了死罪”
“谢天谢地”龙秦跪在地上，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
“爹的死罪虽然免了，可是活罪却难饶，他被打了一百棒后，便被关在了龙堡天牢之中，而我则被逐出龙堡，永世不得入内”
“老爷，这一千多个日子，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龙欢悠悠的看着远方，说道：“时至今日，我还有一事不解？”
“何事不解？”
“爹临刑那日，我问他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他摇了摇头，只是拿起玉箫，吹了一首曲儿，并千叮呤万嘱咐让我牢牢记住这只曲子”
“什么曲子？”龙秦的眼珠顿时瞪得通圆。
龙欢抬头说道：“洞龙曲”
“洞龙曲？”龙秦问道：“这首曲子是不是只有四句话，‘金山一点大如拳，打破维阳水底天。闲依妙高台上月，玉箫吹彻洞龙眠’。”
龙欢瞪着龙秦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龙秦从怀中摸出一个细条状的东西，慢慢的打开锦布，说道：“少爷，你看这是什么？“
龙欢呆呆愣在那里，道：“这不是爹的玉箫吗？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
龙秦朝左右看了看，道：“少爷。老爷让我来中原的目的，一是希望你尽全力阻止儒家攻打阎罗城。即使不能阻止儒家，也要劝导龙堡众人不要莽撞”
“欢儿自会做到”龙欢点了点头。
龙秦把玉箫递给了龙欢，说道：“少爷，这只玉箫就是老爷让我带给你的。他还让我问你，洞龙曲你忘记了吗？”
龙欢曲身半跪，恭恭敬敬接过玉箫，道：“父亲大人在，欢儿不敢一日有所忘记”
龙秦微微笑了笑，道：“这下老爷应该放心了”
龙欢轻抚玉箫，万种情绪涌上了心头，玉箫上刻着四句话，正是龙欢常吟唱的：“金山一点大如拳……”。龙欢又瞅了瞅玉箫的尾端，一行蝇头小字映入了眼帘。
“正德七年，挚友赠玉箫，守仁以之擒囚龙。”
龙欢凝眉沉思，这只玉箫原来是阳明祖师传下来的。正德七年，那是近一百年前的事了。祖师爷为何说‘获囚龙’？这只囚龙和龙堡的锁龙井有什么关系？
龙秦从怀中摸出一个细条状的东西，慢慢的打开锦布，说道：“少爷，你看这是什么？“
龙欢呆呆愣在那里，道：“这不是爹的玉箫吗？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
龙秦朝左右看了看，道：“少爷。老爷让我来中原的目的，一是希望你尽全力阻止儒家攻打阎罗城。即使不能阻止儒家，也要劝导龙堡众人不要莽撞”
“欢儿自会做到”龙欢点了点头。
龙秦把玉箫递给了龙欢，说道：“少爷，这只玉箫就是老爷让我带给你的。他还让我问你，洞龙曲你忘记了吗？”
龙欢曲身半跪，恭恭敬敬接过玉箫，道：“父亲大人在，欢儿不敢一日有所忘记”
龙秦微微笑了笑，道：“这下老爷应该放心了”
龙欢轻抚玉箫，万种情绪涌上了心头，玉箫上刻着四句话，正是龙欢常吟唱的：“金山一点大如拳……”。龙欢又瞅了瞅玉箫的尾端，一行蝇头小字映入了眼帘。
“正德七年，挚友赠玉箫，守仁以之擒囚龙。”
龙欢凝眉沉思，这只玉箫原来是阳明祖师传下来的。正德七年，那是近一百年前的事了。祖师爷为何说‘获囚龙’？这只囚龙和龙堡的锁龙井有什么关系？
百思不得其解其解之际，龙欢又问道：“老秦叔，爹爹还说什么没有？”。
龙秦右手捻着长须，回道：“老爷说他一切还好，公子切莫挂心。这三年来他一直温习阳明祖师大作，有了诸多的感悟！对了！”龙秦看了下左右说道：“老爷还让我带两句话”。
龙欢翘起眉毛问道：“哪两句话？”
“藏书山庄，玉箫囚龙！”
龙虎深吸了一口气，道：“这是什么意思？”
“咳咳”龙秦回道：“藏书山庄的名字在二十年前威震天下，据传是望气士之后所建。普天下所有会武功的人加起来，都不一定比藏书山庄厉害。不过老奴不是江湖中人，具体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多”
“二十年前？藏书山庄？”龙欢心说道：“二十年前，不就是我要出世的时候吗？难道我的出生和藏书山庄有牵连吗？”
“至于玉箫囚龙是什么？”龙秦摇了摇头，道：“老奴就不知道了！”。
“你没向爹问明吗？”
“哎”龙秦叹了一口气，道：“我是好不容易才见到老爷的，当时身旁耳目众多，所以老爷也不好明说”
“嗯”龙欢心中打定主意，即使龙堡如今成了龙潭虎穴，日后他也要闯一闯。
“对了”龙秦说道：“夫人好像提过，龙堡好像有四大宝物！”
“哪四大？”龙欢瞪大了眼睛
“第一件宝物就是失落的神木罗盘”
“嗯”
“第二件宝物就是这只洞龙玉箫”
龙欢凝眉看着玉箫，这只玉箫看起来和普通玉箫没什么差别，为什么还是龙堡的宝物？龙欢又把玉箫放到嘴边，轻轻的吹了几声，除了曲子更清脆外，就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老秦叔”龙欢又问道：“那最后两件宝物是什么？”
龙秦指了指龙欢说道：“第三间宝物，少爷你已经有了”
“我已然有了?”龙欢不解的看着龙秦。
龙秦微微一笑，道：“第三件宝物就是洞龙曲的曲谱，既然少爷已经了然于胸了，那不是有了是什么？”
说到这里，龙欢更迷惑不解了。洞龙曲他几乎每天都会哼一下，可是却没发觉什么神奇之处？
“少爷”龙秦说道：“你别愁眉苦脸了，既然是宝物，那么自然有一天会发觉它的神奇之处的。你想想看，那具神木罗盘，在寻常人眼里，不也是普通之极吗？”。
龙欢点了点头，问道：“那第四件宝物是什么？”
龙秦叹了一口气，道：“这第四件宝物，老夫人也不知晓！”
“哦”龙欢在屋子里踱着脚步，他看着一脸倦色的老秦叔，道：“老秦叔，你是怎么来到此地的”
“哎”龙秦叹道：“我本是去东林别院打探你的下落，没想到被龙堡那些人碰上，还没说上几句话，他们举手就要打”
“欺人太甚”龙欢重重的拍了拍桌子。
“不过好在兰陵笑笑生宋大爷及时赶到，他知晓我在找你后，雇了一辆马车把我连夜送了过来。”
“哎”龙欢叹了一口气，道：“我欠他的恩情已经太多了。兰陵书生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没有？”龙秦摇了摇头，道：“宋大爷说还有些事情要办，办妥了他就会回来”
此时龙欢突然不好意思的看着龙秦，问道：“老秦叔你身上有银子吗？”
“有的”龙秦说道：“少爷你缺银子了吧，要多少银子？”龙秦伸手入怀掏着银票。
龙欢挥动了一根手指头。
“一千两？”龙秦瞪大了眼睛
“是一万两！”
“怎么要这么多银子”龙秦更加不解。
龙欢尴尬的笑了笑，道：“此事不好说……”
“不好说就不用说了”龙秦掏出几张银票塞到龙欢手里道：“少爷，这是两千两银票，剩下的钱老朽过几日再去筹筹”
“欢儿多谢老秦叔了”龙欢躬身回道。
“对了”龙秦又说道：“夫人和老爷都还有一些话，让我带给你”。
“什么话？”
“老爷说”龙秦顿了顿，脸上似有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