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龙心玉石
“爹爹说了什么？”
“老爷说，公子出门在外，万万不能滥情，要不然就是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老爷还说，你只能娶一房妻子”
龙欢哑然一笑，道：“哎，这个事情爹爹多滤了。女人多麻烦啊！娶一房娘子就够头疼了，何况还要娶很多女人？爹娘还说了什么？”
“老爷和夫人都说他们在江南有仇人，其一就是梨园”
“梨园？”龙欢心中一惊，点了点了头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爹娘会和梨园结仇？”
“少爷你去过梨园了？”
龙欢点了点头，把梨园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龙秦听了龙欢所说后，唏嘘不已，他又说道：“梨园的仇恨，还能化解，可是皇甫家的仇恨，就难以解开了。老爷和夫人都说，如若公子日后碰到皇甫家的人，一定要避开”
“爹娘和皇家家有什么仇恨？”龙欢皱了皱眉头，道：“可是他们怎么从来没和我提过啊，对了，老秦叔，你以前是爹爹的书童，你知道此事吗？”
“这”龙秦叹了一声道：“其实我知道老爷和夫人为什么要说那些话，这些都是老爷和夫人相遇时候的一些往事了”
“哦”龙欢回道：“那算了，我不听了，背地里打听爹娘这些事情，太不孝了。我记住这两点就好了”
“对了，你爹还说，无论皇甫家的后人怎么对你，你都不能报复他们，更不能把皇甫家的后人杀了。要不然就是不肖子孙！”
“这……”龙欢愁眉紧锁：“为何仇人找上门了，自己也只能挨打不还手？”
两人谈了许久，不知不觉夜已深了，龙秦连夜奔波，十分疲惫，龙欢招呼着老秦叔就寝后，一个人走出了厢房外。这几天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龙欢想起了龙堡的种种旧事，心潮难以平静。他跳上了房檐，坐在屋脊上，微风吹来，扬起了鬓角的头发。龙欢看着天上的明月，以及银河中的无数星辰，思绪万千，不知不觉间拿起了洞龙萧，吹奏了一曲。
箫声初始时如破晓之音，惊动了整个夜色，山林里鸟兽皆惊，乌飞兔走。接着音调高亢激昂，直上云霄，犹如神龙出世一般，浩大磅礴。正当有了飞天在龙景象的时候，萧音却急转直下，如神龙入海，渐渐缓和。到了最后，竟然水波不惊，万物似乎都和巨龙一同睡去了。
一曲即将吹完，龙欢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恰在此时，体内炙热地气再度窜起，一口气顺不过来，口角便冒出鲜血。想必是方才吹奏洞龙曲时，耗费真元太多。让火毒气再度发作了。
“落寞龙，你怎么不吹了？”一个声音突然传到了龙欢耳朵里。
“怎么是你？”龙欢颇为惊讶，身旁不远处坐的竟然就是心月狐，他偷偷抹掉嘴角鲜血，顺了一口气道：“你怎么无声无息的过来了？”
“谁说无声无息了？”心月狐嘟嘴说道：“我找了一架梯子，好不容易才爬上来的。只是你吹箫吹的入神，没注意道我上来罢了！”
“你爬到屋顶上来干什么？”
“你能上来，我就不能上来吗？本姑娘原本睡的好好的，不料想却被你的箫声惊醒了。不过你的这只萧曲好奇怪，开始时蛮吓人，可是走到东厢房的时候，箫声却变得柔和清静，听得让人想睡觉”心月狐说着打了一个哈欠。
龙欢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辰，觉得心月狐和自己好像有种奇奇妙妙的关系。他指了指东方星空说道：“你知道那颗星辰叫什么吗？”
心月狐瞪了一眼龙欢道：“不知道，我又不是上来陪你看星星的！”
“那颗星辰是东方青龙的第五宿，名为心月狐，是二十八星宿之一”
“原来心月狐是这个意思”心月狐掏出了腰牌在手中把玩。
龙欢瞥了腰牌一眼，突然看到上面还残留着烧焦的痕迹，顿时大惊，身子微微震动，久久不语。他想起了心月狐的种种举动，心头猜疑越来越深，忍不住喊了一声：“水千恒”
心月狐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龙欢，问道：“你在叫谁？”
龙欢目不转睛的看着心月狐，过了半响，松了一口气，道：“没什么，应该是我认错人了”
心月狐哼了一声，道：“你分明是见本姑娘貌美，所以就盯着看喽！想看就看吧，不用歪七拐八的！当个淫贼也这么不干干脆，孺子不可教也”
“好吧，龙某方才是垂涎你美色了”龙欢无奈的点了点头，心中思绪万千。天下间会有这么巧的事？失踪几年的娘子竟然会在这里碰见？要是是她是歹人所扮的话，我不是处于危险之中？可是这个叫心月狐的女子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不知为何，龙欢的心中又出现了沈竹溪的倩影。
正当胡思乱想之时，心月狐伸手入怀，把红色心形玉石拿到手心放到了龙欢面前，说道：“白天我是有点过分，当下就向你赔不是，不过你也不该吼我。这颗心形石就送还给你吧！”
龙欢接过玉石，凝眉看了一下，道：“果然是师父帮我保存的那颗。只是我不知道怎么会到你的手里了？哎，不知道你究竟是啥人？怎么身上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你要真是姓水的那个女子，我龙某一生的日子就不好过喽！”
“你怎么老是提姓水的女子，她很美吗？”
龙欢嘟哝几声，不作回答。
“你把这颗玉石的来历告诉我吧，说不定我能记得一些事情呢！”
龙欢瞪了心月狐一眼，想了一想，道：“此事告诉你也无妨！”
“哦？”心月狐回道：“那你就说说吧！”
龙欢把玉箫放入怀中，说道：“许多年前有一个孩子，他已经三岁了，可是却还不会说一句话，既不会叫爹，也不会喊娘!”。
“看来是个傻孩子！”
听到这里，龙欢一口气没岔过来，猛的咳嗽了几声，道：“孩子的爹娘很担心他，于是带着他找到了庙里的高僧”
“和尚也能看病吗？为什么不找大夫？”
“这名高僧是孩子的师父，他听完夫妇两的抱怨后，微微一笑。抱着孩子，轻轻的拍打着孩子的背部，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孩子突然开始猛烈的咳嗽，又过了一会后，一个奇怪的东西‘扑通’一声从喉咙里吐了出来！”
“什么东西？”
第五十九章 缘起缘灭
龙欢回道：“那个东西如同佛珠一般大小，呈心形，遍体通红，晶莹透亮。大师对夫妇说道此珠乃是地气珠，是孩子体内地气郁结而致。正是因为孩子体内有这颗珠子，他才一直不会说话”
“啊，这东西原来是你吐的口水！”心月狐惊叫一声，连忙把红色玉石丢还给龙欢。
龙欢接过玉石，笑道：“你挺聪明的嘛，我吐出这块口水后，就能说话了！”
心月狐又有点不舍得说道：“不过这颗珠子挺漂亮的，戴了这么久，还有点舍不得它”
龙欢又把地气珠交换给心月狐，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拿着吧，它适合你”
“你这人好奇怪？为什么要送人家口水？”
龙欢指了指星空说道：“心月狐这颗星宿在青龙星系的心脏部位，这颗地气珠也是心形，和你的名字正好般配”
“嗯，看你这么求着我，我就勉强接受好了”心月狐接过了珠子，又揣回怀里。
“不过日后你不能把这颗珠子送人了啊！”
“那可说不定”心月狐哼道：“你要是再吼我，我就把它丢到茅坑里面”
龙欢揉了揉太阳穴，心中嘀咕道：“水姑娘到底死没死？心月狐为何失忆了？她真的是水姑娘吗？如果她真的是的话，我龙欢不是娶了个 妖女？这一辈子不就完了？要不要告诉她那些往事，这样说不定她会记起什么。可是如果她不是水千恒的话，那不是大大不妙？如果她怀有歹心，故意装疯套我话的话，那不是更糟了！”。
心中盘算了许久，龙欢还是决定先不说那些事情，决定过一段日子再做打算。
心月狐看着发呆的龙欢，道：“你这人挺怪的。一会儿嘻嘻哈哈，一会人又满腹心事，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龙欢尴尬的笑了笑，回道：“这也许因为我的性格即像爹又我娘吧！爹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娘却很胡闹，爹拿她一点辙都没有”
心月狐秀眉微蹙，道：“哪里有这么说自己爹娘的？”
龙欢若有所思的说道：“哎，无论开心也好，伤心也罢，都是今天的事情。明
天就要从头开始，好好来过了”
“为什么？”
龙欢顿了顿，道：“因为我要太多的事情要做啦，不能停留在昨日的欢娱或伤怀中”
“那你在这里慢慢感伤吧！”心月狐打了一个哈欠，道：“听完你的曲子，我又困了，要回去歇息去了”
“我送你回去”
“不要”心月狐怒着摇了摇头，道：“亏你还是圣人门生，方才你这么直瞪瞪的看着我，难道不知道非礼勿视吗？哼，你这个登徒子，谁知道有什么险恶居心？”。不待龙欢开口解释，心月狐便急忙爬下了梯子，消失在夜幕之中。
待到心月狐远去，龙欢长出了一口气，他转身对身后的黑影说道：“疯和尚，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哈……哈”沐木从隐身处闪出，道：“洒家是不忍打扰你花前月下。酸秀才你不是对这败家女有意思吧？”
龙欢敲了敲脑袋，道：“此事比你想象得还麻烦。对了，你不会也是被我的箫声惊醒的吧？”
“不是”沐木递过来酒葫芦，说道：“你说三年前曾有过师父的消息，我在床上睡不着，便想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嗯”龙欢点了点头，道：“三年前我大婚之日，师父来函说要来看看我”
沐木点了点头，道：“此事你提过。你三年前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
龙欢看了看西厢房，说道：“可是我成亲那几日却始终没有见到师父的踪影”
“这又是为何？”
龙欢顿了顿，道：“发生了那场变故后，我和娘回到了西江苗寨。正当迷惑不解之时，弘福寺的普济师叔却来到了寨子里”
“哦？”沐木瞪大了眼睛。
“师叔说他在龙堡里似乎见过师父一眼”
“那么师父为什么没有现身？”
“师叔说他见到婚房大火，于是急忙忙赶了过去，不料想瞥见屋顶之上两人正在追逐！”
“这是怎么回事？”
“师叔见到其中一人身影很熟悉，便喊了一声师父的法号。那人愣了一下，回首看了一眼师叔，又继续追前面的人了！”
“师父在追什么人？既然连停下来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沐木皱起了眉头。
“哎！”龙欢摇了摇头，道：“此事我也不清楚。后来师叔闯入婚房，把我救了出来。他说我体内有一股祥和之气，定是刚刚有人施救于我，此人十有八九就是……”
“就是师父”
“嗯”龙欢点了点头，道：“也许是师父来的晚了，便一人到了我新房之外祝福，不料想此时他看到了有人要谋害我，于是救了我之后，就紧追那人了”
“这样说来，确实也有几分道理了”
“师叔还说，他在龙堡里感受到了佛骨的祥和之气，他循着这股气息一路追寻，竟然追到了……”
“追到了那里？”沐木追问道。
“他追到了龙堡的家庙之外！”
沐木瞪大了眼睛，说道：“竟然是那里”
“家庙是龙堡的禁地，所以师叔就没再跟踪了。师叔还说，我成亲之日，龙堡是四处起火，看起来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哎！”沐木拍了拍龙欢的肩膀，道：“此事终会水落石出的！”
“嗯！”龙欢点了点头，道：“我在西江苗寨养好伤后，总觉得成婚那日有太多的疑团。于是便出来打探消息，一个月前，我探听到九华山在三年前有龙吟出现，接着有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其中有两人很像是师父和丁影，于是便到了九华山中。”
“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龙欢顿了顿，道：“他叫李墨白！”
“李墨白！”沐木大惊：“传说此人年纪轻轻，就拥有万贯家财，手下死士更是不计其数，最让人不解的是他消息特别灵通，很多老一辈江湖人不知道的消息，他都知道。此人的崛起，就像是突然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不可思议!”。
“嗯”龙欢点了点头，道：“我是无意间结识此人的，不料想他却知道我是火龙体。李墨白谈吐不俗，为人豪爽，我和他也是一见如故。不料想无意间发现，他体内火毒地气发作之时，就要……”
“就要干什么？”
第六十章 直奔猴谷
“他就要找女子交合！”龙欢摇了摇头，道：“我劝了他几次，可是他都不听，直说自己有苦衷。最后我便与李墨白割席绝交”。
沐木灌了一口酒，道：“我听说了梨园发生的事情，李墨白心思缜密、口蜜腹剑，也是世所罕见啊！”
“确实”龙欢点了点头，看着宁静的宅院，总觉得过不久就又要和李墨白打交道了。
沐木和龙欢对饮了大半时辰，他醉晕晕的问道：“为何你喝酒从来都不醉？就想喝水一样，难道你的酒量比洒家还好？”
龙欢微微一笑，道：“确实是喝水啊！说到此事，我还很羡慕你！”
“此话何解？”
“你知道我体内有火毒地气，酒一入怀，大部分就被蒸成汗珠排出体外了，一点也感受不到酒味。不怕你笑话，我曾被人灌了几坛子酒，结果也只是微有醉意而已”
“哈……哈”沐木笑道：“普天之下，那不是无人喝得过你吗？洒家我有点晕了，要去睡了”。说罢，沐木就晃晃悠悠的走回了客房。
夜色微醺，渐渐有了凉意。龙欢起身想要回屋，却见到对面屋顶不远处站着一人，顿时心惊。
那人知道龙欢看到了自己，却转过了身来，背对月光，念道：“望星宿，饮美酒，何人吹箫？”
龙欢愣了楞，回道：“走鹅步，舞破桨，书生写文。”
“哈哈”黑衣人噔噔几步，从屋顶上跳了过来，抱拳说道：“龙欢小兄弟，果然是文武全才”
龙欢抱拳回道：“宋大哥的气度，龙某是万万不及”
龙欢面前之人，正是四方斋的主子，宋楷岚，人称称兰陵笑笑生。他四十来岁，白衣锦袍，一身豪气。
宋楷岚拍了拍龙欢的胳膊，道：“看来疯和尚把那些事情都告诉你了！”
“嗯”龙欢笑道：“他到如今还以为你用不入流的武功把他打败了!”
“呵呵”兰陵书生说道：“此事也就能蒙蒙他那种浑人罢了”。
原来宋楷岚的武功全都是从书法中演化而来，书圣王羲之爱鹅，他观察鹅走路，便领悟了书法的真谛。北宋大书法家黄庭坚喜好云游，一次他见到船家用船桨击水，从而顿悟书法的精髓。宋楷岚醉心书法，于是不由自主的把书法融入了武功之中。
两人刚刚打了一个照面，可是却都把对方的事情说得一清二楚，顿时有了一见如故的感觉。
宋楷岚拱手赔罪道：“宋某刚回来，就听到公子吹箫，接着又有美人相陪，故人叙旧，顾不好打扰，得罪之处，还望公子海涵”
“宋大哥折杀小弟了”龙欢回道：“哎！只是有些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和宋大哥讲了”龙欢伸手入怀，摸出了二千两银票。
“你这是干什么？”宋楷岚怒道。
“宋大哥有所不知”
宋楷岚笑道：“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我还要谢谢你”
“谢我？”龙欢迷惑不解。
“嗯”宋楷岚回道：“不仅要谢你，更要谢谢那位心月狐姑娘”
“为什么？”龙欢更加不解。
“这所宅子本来是要卖掉的，一月前，喊出两万两银子也没人买！不料想今日却有人要加到三万两买我的宅子！”
“这是为何？”
“我这座宅子，虽然不错，可是却不算别致。心月狐姑娘眼光很好，她给我的宅子这么折腾一下后，顿时焕然一新了。买家要不早出手的话，定被别人抢去。再说心姑娘换掉的那些破家当，折算起来也值五千两银子，这一进一出我就凭空多了一万多两银子，你说我该不该谢谢她呢？”
“啊！”龙欢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不过他还是不安的说道：“心姑娘还劝你的那些夫人……”
“这也是好事！”
“怎么也是好事？”龙欢皱起了眉头。
“大丈夫何患无妻，女人留是留不住的，要走就走吧。经此一着，我也知道那几房妻子对我是真心的”
龙欢轻声提醒道：“据说丫鬟门丁也走了不少！”
“走的好”宋楷岚回道：“此番回来，本来要遣送所有家仆的，他们自己走了，还省了我一笔银子”
龙欢抬头问道：“宋大哥这是要搬家吗？”
“不是”宋楷岚叹了一口气，道：“此番去猴谷生死未卜，加之儒家要攻打阎罗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安排好这些事，也算了却一番心愿了！”
宋楷岚已经有了破釜沉舟之心，龙欢也豪气大发，道：“宋大哥，小弟与你同去猴谷，再去东湖别院劝导众人”
“龙欢小兄弟”宋楷岚突然神色凝重。
“宋大哥，有什么事？”
“来四方斋之前，你是不是去过‘悬葫’药馆”。
“嗯，王神医有菩萨心肠”
“他看好你的病没？”
龙欢楞了一下，道：“我已经不碍事了，不过和神医约好半月后于药馆相会”
“那就好”宋楷岚依然愁眉不展。
“难道王神医发生了什么事吗？”
“张悬壶上了马车后，据说要赶往苗疆。岂料到长江渡口的时候，被歹人所害，尸首都投进长江喂鱼了”。
“王神医死了！”龙欢身子晃了晃，脚步顿时错乱，本来燃起了一点希望，又砰然扑灭了，脸色顿成死灰。他要是死了，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救龙欢？
“龙兄弟，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没什么，我们启程吧！”龙欢抬头看了看天际，心中念道：“也许我龙欢命该如此。在临死之前，便做些对天下苍生有益的事情好了”
“龙兄弟你身子似乎不舒服”
“没什么，我们多久动身去猴谷？”
“好，贤弟果然爽快，宋某果然没看错人”宋楷岚指了指远处说道：“门外就是马车，当下我们就出发”
“当下就走？”龙欢颇感诧异。
“嗯”
“不告诉疯和尚吗？”
“上次他被白猿捉弄，一直怀恨在心，加之做事总是疯疯癫癫的，去了反而会坏事！”
“也是”龙欢点了点头，想了一想，又道：“可是心姑娘她……？”
“不打紧”宋楷岚回道：“我已经让崔管家又找了一处宅子，他会好好伺候心姑娘的。老弟放心，此间的所有事情哥哥我已经安排好了”宋楷岚皱眉说道：“十日后就是儒家圣会，如若不能在猴谷找到那人，就是神仙也没办法了”
“好”龙欢点了点头，道：“龙某此番定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事不宜迟，走”
“请”
龙欢和兰陵书生跳下了屋檐，走到了门外，马夫扬鞭吆喝了一声，马车便噔噔的驶出了苏州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