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临别赠言
三天后，龙欢料理完徐绩的后事，今日再不动身去应天府的话，就要错过乌衣巷之约了。
此番来到金山寺，龙欢经历了很多事情，可是正主静闻却消失了，他究竟找自己所谓何事？这让龙欢伤透了脑筋。
下了金山，到了长江渡口。正要登船之时，却见到一个和尚鬼鬼祟祟的跟在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龙欢心知有异，跳到小和尚的身后，拍了拍他肩膀，道：“小师父，你跟着我几天了，究竟为了何事？”
“啊！”小和尚大惊，回道：“施主你怎么突然到小僧身后了？”
“小师父法号为何？有什么话要跟在下说吗？”
“这？”小和尚看了看左右，确认四下无人后，道：“施主可是姓龙？水万山水大人可是您的岳丈？”
“嗯”龙欢不解的看着小和尚，点了点头。
“小僧名叫静闲，静闻是我的师兄”
“你们都是普光寺的和尚？为何跑金山寺了？”
“哎，一言难尽！”
“走，我们到那边说”龙欢拉着静闲到了旁边的竹林中，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
“静闲师父”龙欢又说道：“你有什么话，就告诉我吧！”
静闲犹豫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他打了一声佛号说道：“本来这事小僧打死也不敢说，但是不说话来的话，恐怕就无人能救静闻师兄了？”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知道静闻师父在哪里吗？”
“小僧知道的也不是很确切”
“此话怎讲？”龙欢更加惊讶。
“前几日我和师兄挂单于金光寺中，可是不久就有人找上了门来”
“何人？”
“他们一身黑衣，脸带燕子面具，是翻墙进入普光寺的”
“难道是燕门中人”龙欢心中一惊，不知道为何燕门会找静闻。
“那些人本来要把师兄掳走的，可是金山寺高手众多，因而半途放弃了。师兄受此惊吓，顿时坐立不安，小僧曾建议师兄赶快回普光寺。可是师兄却说和龙施主有约，走不得。还说那些人是来追问水大人的下落的！”
“他们找岳丈？接着怎么了？”
“前几日，禅房突然大火，寺中一片混乱，待到大火扑灭后，静闻师兄就不知所踪了”
“这帮匪徒！”龙欢紧握拳头，重重的打在了身旁的竹节上，道：“定是燕门中人放火，然后趁乱劫走了静闻师父！这到底是有何居心？”
“静闻师兄自从前几个月见过水万山大人后，就心事重重，从锡山回到普光寺后就更加坐立不安，每日在洪泽湖畔诵经礼佛，接着就碰到了徐霞客公子”
“等等，静闻师父见过我的岳丈，水大人？”
“嗯”静闲点了点头，道：“数月前，水大人到南京公干，调查老钦天监起火之事。期间，他专门召见了静闻师兄”
“岳丈找静闻师兄何事？”龙欢更加好奇，没想到此事还和自己的老泰山有关。
“这……”静闲神色慌张，似乎有一件事在心中拿不定主意。
“水大人是我的岳丈，静闻是我挚友，静闲师父，你知道什么的话，都应该告诉我的！”
“好吧！”静闲重重的皱起了眉头，说道：“师兄说，水大人找他是为了二十年前的往事”
“究竟是什么事情？”
“二十年前，我和师兄都是五六岁的小和尚，那时候佛、道、儒、玄四大高手在普光寺相会，接着就消失了踪影……”
“此事我有所耳闻”
“四大高手消失后，寺中僧人四处找寻，可是都找不到他的下落。正当焦急之时，淮河两岸连降大雨，不过数日，洪泽湖湖水暴涨数尺，万顷农田顷刻间变成一片泽国。黎民流离失所，百姓走投无路，纷纷来到寺中求援，都希望寺中僧人能诵经礼佛，以平息龙王之怒。方丈大师权衡一番后，便让所有僧人留在寺中留守，一边照顾无家可归的百姓，一边潜心礼佛，暂缓了寻找祖师伯一事”
“阿弥陀佛”龙欢回道：“普光寺高僧一片佛心，龙某深感敬佩”
静闲又道：“那时候洪泽湖湖水泛滥，浪高风急，加之湖面常常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因而没有渔家敢在湖中捕鱼。不料某日夜晚子时，湖面突然大雾弥漫，辨不清东西南北。正当诧异之时，渔家们却看见了一个奇怪的景象”说到这里，静闲身子又震了震。
“又是迷雾？”龙欢也是一惊。
“迷雾中出现了若隐若现的火光，颇像渔船上的渔火。渔家都是善良百姓，立刻想到可能是谁家的船儿没系好，飘到湖中心了，说不定船上还有人。想到此点，几个胆大的渔民就驾着自己的船儿朝迷雾驶了过去。岸边的人焦急的等待着，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又一个时辰过去了，那些架船出去的船家却都不见了踪影，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盏要迷雾中摇曳的鬼火。”
“其实那鬼火只是月光吧了！”
“龙施主也见过鬼火？”
“你继续说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渔家没有回来，岸边的人顿时慌乱起来，有胆小的人还认为湖中的灯火，是一条索命的鬼船的渔火。听到这个传言，走失渔家的亲人们更加急了，他们不顾众人劝阻，又借了几艘船儿，准备再进入迷雾中，把走失的亲人都找回来。不过就在此时……”静闻的脸色又是一沉。
“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龙欢追问道。
“就在第二批渔船要进入湖中的时候，突然间风云变色，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入湖水之中，刹那间湖里泛起了滔天大浪。再没人敢冒险进入湖中了。渔家们急忙躲了起来，谁知一道霹雳之后，湖中传来了一声巨响。
“接着怎么了？”
“翌日黎明，暴雨停歇，迷雾散去。可是找寻鬼火的渔船却没有一艘也没回来。渔民们又等了几日，还是毫无进展。最奇怪的是前前后后这几天，洪泽湖沿岸就有数百名渔夫离奇失踪”
楞了一会，龙欢又问道：“接下来怎么了？”
“谁知道后面的事情更加让人难以置信”
“哦”龙欢开始惴惴不安。
“渔家失去亲人后，痛哭流涕，伤心不已。为了安抚亡魂，普光寺广邀江南几大寺院的高僧，做了一场水陆法会”静闲低头叹了一声，道：“没想到在办水陆法会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怪事”
“又有什么怪事？”
“那日不仅江南各大寺庙的高僧都来了，而且连凤阳府的新任知府水大人也来了”
“水大人？”龙欢心里低声嘀咕了一下。
“他就是你的岳丈，水万山！”
“原来老泰山二十年前是凤阳府的知府”
“水陆法会在普光寺召开，一连七日，就在最后一天的时候，怪事终于发生了”
“哦？”龙欢不解的看着静闲。
静闲回想往事，脸色一变，露出惊恐神色，道：“那日寺中僧人们正在超度亡魂，突然间黑云又起，雨横风狂，此情此景就像有千百个冤魂在耳边低呼一样，诸位高僧不由脸露忧色。不料此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正中普光寺正殿，大火忽忽的燃了起来，不待僧人提水救火，那巍峨的大殿就被烧成了一片灰烬”
“这？”龙欢当下也糊涂了。
“救完大火后，每个人都变得心事重重。寺中大殿就好比寺庙的心脏一样，大殿被毁了，普光寺也好像失去了魂魄。不过无奈寺里刚刚接济了灾民，又花了不少香油钱办了水陆法会，因而已经没有余钱重修正殿了。”
“为何不寻求官府资助？”
“凤阳府的水大人虽然亦有支助之心，可是无奈银子都花在了水害之上，他也是有心无力”
龙欢点了点头，道：“屋漏偏逢连夜雨，没想到二十年前普光寺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奇怪的事情还不止于此”
“哦？”龙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说来也奇怪，洪泽湖畔的各大寺庙，这一月来不是被大水淹了，就是被天火烧了，竟无一间能完好无损”
“此事确实匪夷所思”。
“寺中僧人知晓寺庙难以重建，痛心不已。山穷水尽之时，事情却又有了转机”
“什么转机？”
“龙施主可知道？水大人半个月后又来到了寺中，他竟然带来了皇上的圣旨”
“圣旨，上面说了什么？”龙欢有点糊涂了，皇帝老爷怎么会关心起一间寺庙来了。
静闻定了定，道：“圣旨上说了两点，这第一点让寺中每个僧人都欢欣鼓舞，
第二点却让所有人都如坐针毡！”
“哦？是哪两点？”
静闻打了一声佛号，道：“皇上说，普光寺的大殿将由皇家出钱修缮”
“这是好事”龙欢点了点头。
“第二点最为古怪，圣旨上说大殿必须要在百日之内重新建成，钱财、人力皆不是问题，官府皆可帮助，可是若是大殿延期一天完工的话，那么寺中所有僧人就要”
“就要什么？”龙欢追问道。
“就要人头落地！”
龙欢心中一沉，低声说道：“万历老皇爷为何如此关注此事？这不合常理啊！”
静闲手撵佛珠，道：“小僧事后才知道，那时不仅是普光寺接到了圣旨，洪泽湖畔的所有被毁的寺庙都接到了圣旨。圣旨上所说的事情都和普光寺的大同小异”
这件事越来越古怪了，龙欢来来回回的踱着脚步。
“水大人宣读完圣旨后，又对住持大师提出了一个古怪的要求。”
“什么要求？”龙欢瞪大眼睛看着静闲。
三天后，龙欢料理完徐绩的后事，今日再不动身去应天府的话，就要错过乌衣巷之约了。
此番来到金山寺，龙欢经历了很多事情，可是正主静闻却消失了，他究竟找自己所谓何事？这让龙欢伤透了脑筋。
下了金山，到了长江渡口。正要登船之时，却见到一个和尚鬼鬼祟祟的跟在身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龙欢心知有异，跳到小和尚的身后，拍了拍他肩膀，道：“小师父，你跟着我几天了，究竟为了何事？”
“啊！”小和尚大惊，回道：“施主你怎么突然到小僧身后了？”
“小师父法号为何？有什么话要跟在下说吗？”
“这？”小和尚看了看左右，确认四下无人后，道：“施主可是姓龙？水万山水大人可是您的岳丈？”
“嗯”龙欢不解的看着小和尚，点了点头。
“小僧名叫静闲，静闻是我的师兄”
“你们都是普光寺的和尚？为何跑金山寺了？”
“哎，一言难尽！”
“走，我们到那边说”龙欢拉着静闲到了旁边的竹林中，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
“静闲师父”龙欢又说道：“你有什么话，就告诉我吧！”
静闲犹豫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他打了一声佛号说道：“本来这事小僧打死也不敢说，但是不说话来的话，恐怕就无人能救静闻师兄了？”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知道静闻师父在哪里吗？”
“小僧知道的也不是很确切”
“此话怎讲？”龙欢更加惊讶。
“前几日我和师兄挂单于金光寺中，可是不久就有人找上了门来”
“何人？”
“他们一身黑衣，脸带燕子面具，是翻墙进入普光寺的”
“难道是燕门中人”龙欢心中一惊，不知道为何燕门会找静闻。
“那些人本来要把师兄掳走的，可是金山寺高手众多，因而半途放弃了。师兄受此惊吓，顿时坐立不安，小僧曾建议师兄赶快回普光寺。可是师兄却说和龙施主有约，走不得。还说那些人是来追问水大人的下落的！”
“他们找岳丈？接着怎么了？”
“前几日，禅房突然大火，寺中一片混乱，待到大火扑灭后，静闻师兄就不知所踪了”
“这帮匪徒！”龙欢紧握拳头，重重的打在了身旁的竹节上，道：“定是燕门中人放火，然后趁乱劫走了静闻师父！这到底是有何居心？”
“静闻师兄自从前几个月见过水万山大人后，就心事重重，从锡山回到普光寺后就更加坐立不安，每日在洪泽湖畔诵经礼佛，接着就碰到了徐霞客公子”
“等等，静闻师父见过我的岳丈，水大人？”
“嗯”静闲点了点头，道：“数月前，水大人到南京公干，调查老钦天监起火之事。期间，他专门召见了静闻师兄”
“岳丈找静闻师兄何事？”龙欢更加好奇，没想到此事还和自己的老泰山有关。
“这……”静闲神色慌张，似乎有一件事在心中拿不定主意。
“水大人是我的岳丈，静闻是我挚友，静闲师父，你知道什么的话，都应该告诉我的！”
“好吧！”静闲重重的皱起了眉头，说道：“师兄说，水大人找他是为了二十年前的往事”
“究竟是什么事情？”
“二十年前，我和师兄都是五六岁的小和尚，那时候佛、道、儒、玄四大高手在普光寺相会，接着就消失了踪影……”
“此事我有所耳闻”
“四大高手消失后，寺中僧人四处找寻，可是都找不到他的下落。正当焦急之时，淮河两岸连降大雨，不过数日，洪泽湖湖水暴涨数尺，万顷农田顷刻间变成一片泽国。黎民流离失所，百姓走投无路，纷纷来到寺中求援，都希望寺中僧人能诵经礼佛，以平息龙王之怒。方丈大师权衡一番后，便让所有僧人留在寺中留守，一边照顾无家可归的百姓，一边潜心礼佛，暂缓了寻找祖师伯一事”
“阿弥陀佛”龙欢回道：“普光寺高僧一片佛心，龙某深感敬佩”
静闲又道：“那时候洪泽湖湖水泛滥，浪高风急，加之湖面常常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因而没有渔家敢在湖中捕鱼。不料某日夜晚子时，湖面突然大雾弥漫，辨不清东西南北。正当诧异之时，渔家们却看见了一个奇怪的景象”说到这里，静闲身子又震了震。
“又是迷雾？”龙欢也是一惊。
“迷雾中出现了若隐若现的火光，颇像渔船上的渔火。渔家都是善良百姓，立刻想到可能是谁家的船儿没系好，飘到湖中心了，说不定船上还有人。想到此点，几个胆大的渔民就驾着自己的船儿朝迷雾驶了过去。岸边的人焦急的等待着，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又一个时辰过去了，那些架船出去的船家却都不见了踪影，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盏要迷雾中摇曳的鬼火。”
“其实那鬼火只是月光吧了！”
“龙施主也见过鬼火？”
“你继续说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渔家没有回来，岸边的人顿时慌乱起来，有胆小的人还认为湖中的灯火，是一条索命的鬼船的渔火。听到这个传言，走失渔家的亲人们更加急了，他们不顾众人劝阻，又借了几艘船儿，准备再进入迷雾中，把走失的亲人都找回来。不过就在此时……”静闻的脸色又是一沉。
“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龙欢追问道。
“就在第二批渔船要进入湖中的时候，突然间风云变色，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入湖水之中，刹那间湖里泛起了滔天大浪。再没人敢冒险进入湖中了。渔家们急忙躲了起来，谁知一道霹雳之后，湖中传来了一声巨响。
“接着怎么了？”
“翌日黎明，暴雨停歇，迷雾散去。可是找寻鬼火的渔船却没有一艘也没回来。渔民们又等了几日，还是毫无进展。最奇怪的是前前后后这几天，洪泽湖沿岸就有数百名渔夫离奇失踪”
楞了一会，龙欢又问道：“接下来怎么了？”
“谁知道后面的事情更加让人难以置信”
“哦”龙欢开始惴惴不安。
“渔家失去亲人后，痛哭流涕，伤心不已。为了安抚亡魂，普光寺广邀江南几大寺院的高僧，做了一场水陆法会”静闲低头叹了一声，道：“没想到在办水陆法会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怪事”
“又有什么怪事？”
“那日不仅江南各大寺庙的高僧都来了，而且连凤阳府的新任知府水大人也来了”
“水大人？”龙欢心里低声嘀咕了一下。
“他就是你的岳丈，水万山！”
“原来老泰山二十年前是凤阳府的知府”
“水陆法会在普光寺召开，一连七日，就在最后一天的时候，怪事终于发生了”
“哦？”龙欢不解的看着静闲。
静闲回想往事，脸色一变，露出惊恐神色，道：“那日寺中僧人们正在超度亡魂，突然间黑云又起，雨横风狂，此情此景就像有千百个冤魂在耳边低呼一样，诸位高僧不由脸露忧色。不料此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正中普光寺正殿，大火忽忽的燃了起来，不待僧人提水救火，那巍峨的大殿就被烧成了一片灰烬”
“这？”龙欢当下也糊涂了。
“救完大火后，每个人都变得心事重重。寺中大殿就好比寺庙的心脏一样，大殿被毁了，普光寺也好像失去了魂魄。不过无奈寺里刚刚接济了灾民，又花了不少香油钱办了水陆法会，因而已经没有余钱重修正殿了。”
“为何不寻求官府资助？”
“凤阳府的水大人虽然亦有支助之心，可是无奈银子都花在了水害之上，他也是有心无力”
龙欢点了点头，道：“屋漏偏逢连夜雨，没想到二十年前普光寺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奇怪的事情还不止于此”
“哦？”龙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说来也奇怪，洪泽湖畔的各大寺庙，这一月来不是被大水淹了，就是被天火烧了，竟无一间能完好无损”
“此事确实匪夷所思”。
“寺中僧人知晓寺庙难以重建，痛心不已。山穷水尽之时，事情却又有了转机”
“什么转机？”
“龙施主可知道？水大人半个月后又来到了寺中，他竟然带来了皇上的圣旨”
“圣旨，上面说了什么？”龙欢有点糊涂了，皇帝老爷怎么会关心起一间寺庙来了。
静闻定了定，道：“圣旨上说了两点，这第一点让寺中每个僧人都欢欣鼓舞，
第二点却让所有人都如坐针毡！”
“哦？是哪两点？”
静闻打了一声佛号，道：“皇上说，普光寺的大殿将由皇家出钱修缮”
“这是好事”龙欢点了点头。
“第二点最为古怪，圣旨上说大殿必须要在百日之内重新建成，钱财、人力皆不是问题，官府皆可帮助，可是若是大殿延期一天完工的话，那么寺中所有僧人就要”
“就要什么？”龙欢追问道。
“就要人头落地！”
龙欢心中一沉，低声说道：“万历老皇爷为何如此关注此事？这不合常理啊！”
静闲手撵佛珠，道：“小僧事后才知道，那时不仅是普光寺接到了圣旨，洪泽湖畔的所有被毁的寺庙都接到了圣旨。圣旨上所说的事情都和普光寺的大同小异”
这件事越来越古怪了，龙欢来来回回的踱着脚步。
“水大人宣读完圣旨后，又对住持大师提出了一个古怪的要求。”
“什么要求？”龙欢瞪大眼睛看着静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