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这货疑似是个悬疑科幻文~~~~~继续标题长长长~~~~~

  【谜团】

  半个小时后,宁晖如约返回,我控制不住露出欣喜。但是他的神色非常阴郁,简短对我们道,“收拾一下,我们去找朱投!”
  古蓓薇立时接口问,“去哪找?”
  “我们之前进来时的另外那个洞,”宁晖回答,“就是最左边那个。”言下之意非常明显,他没有在丛林中追到朱投,甚至没有发现朱投经过的痕迹,所以才断定朱投进了左边的通道。
  宁晖用的是命令的语气,我以为古蓓薇会有抵触情绪,未料她马上赞同,蹲下开始收拾背包,不发一言。
  我蹲在古蓓薇身边开始和她一起整理,看着她将食物和水收拾进一个背包时阻止了她,“古主任,食物和水最好分开来放。”她动作一停,俄而抬头回道,“是,有道理。”然后重新整理。
  “带上必要的救护用具,以及所有的水和食物。”宁晖继续吩咐,“找到了朱投,捉住之前偷袭我们的那个人,我们就离开这里!”
  “你们被偷袭了?”古蓓薇看我一眼。
  我点头,简短答,“是。”
  有宁晖在这,不需要我来解释。但宁晖没有继续,古蓓薇便住口不问。

  我明显感觉到不信任的空气围绕在我们三人周围……
  宁晖对古蓓薇的怀疑我已经非常了解,但宁晖是否真如他所表现的那样,在那小小心理战后重新信任我了呢?我不确定……
  至于古蓓薇,迄今为止,她的表现一直都很亲切温和,似毫无架子的长者和领导。让我不由对宁晖的言行产生疑惑,他是不是太多虑了?是不是对古蓓薇太苛刻了?

  我们一共收拾了三个包,两重一轻。我和宁晖各背一只重的,主要是装备和少量水与食物。望着剩下的东西以及已经开始有些僵硬的封一平,宁晖再下命令道,“先找个地方……”说到这里他停了停,令人难以察觉的叹了一下,再道,“……安置一平,这里还有其他人,我们不能让一平这样躺在这里……”
  我应声而起,想去背封一平的尸体,却被宁晖拦住,他弯腰,一手抄头一手搂腰,将封一平打横抱起,然后顺着尸池台边走入黑暗。我愣了一刻,忙收拾好我们准备弃之不用的东西跟在他身后。
  一直来到尸坑深处,宁晖才停下脚步,先将封一平侧向摆好,右手轻轻拔出他背上的匕首,放在一边,跟着将封一平面朝上端正放进一堆干尸坑中,拖过几具尸体盖在他身上,只露出脸来。封一平面色泛青,这是血管内的血液开始凝固所致,表情凝固在惊讶那一刻,他应该想不到朱投真的会对他下杀手吧……
  我将手中原本属于朱投和封一平的背包放在一块,学宁晖之前动作拖过几具干尸来遮挡,起身时见宁晖默默盯着封一平的脸,不语。不知许久后,他清咳一下,跟着低声道了句,“走吧。”说完弯腰拾起那柄还沾着封一平鲜血的匕首,转身朝平台方向走去。
  他身形渐远,留我一人独处黑暗,忽而打了个寒战,心底恐惧如晨潮一般汹涌而涨,忙拔脚跟上。

  返回平台时,只见古蓓薇凝神盯着地面在看着什么,状态甚奇。
  宁晖走上前,问,“发现了什么?”
  “这里,”古蓓薇伸手一指,“是原先小封趴着的地方。”
  我顺着她手指方向看了看,地面干干净净的没发现异常,不太理解她的意思。但宁晖似是有所顿悟,他从包中掏出水瓶,拧开盖子,先自己灌了一大口,然后朝地上倒去。
  些许水洒在地上,凝而不散,呈珠状滚入地面分格缝中。缝似有坡度,水很快汇成细流被导走,地面旋即恢复光洁干燥,不留一丝水痕。
  原来吸引了古蓓薇注意的就是地面 ‘干干净净’……早先封一平伤口流了不少血出来,现在毫无踪迹可循,看来也是这样被导走了……
  “地面做过特殊处理了,”宁晖于是道,“可能是抛光打蜡之类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古蓓薇疑惑道,“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精细?”
  “日本人做事,总是一丝不苟的。”宁晖淡然接道,接着率先朝离开的洞口走去。
  我护着古蓓薇紧紧跟上,她居中,我殿后。黑暗中古蓓薇追着宁晖问,“宁队,你刚才说日本人,是什么意思?”我隐隐感觉到了真相,但希望听见宁晖的判断,遂竖着耳朵默不作声的听。
  “刚才我和妞儿追入密道,在那头看见一个衣冠冢。”宁晖回答——衣冠冢,这个词用得很贴切——“还遇见一个人,一个通中文的日本人,估计是那个先进洞的队伍里唯一的幸存者,他躲在暗地偷袭我们,很有可能也是这样偷袭了朱投。本来我们想把那个人捉住,但是他很熟悉这里的地形,让他跑了。”
  “还好你们都没事!”古蓓薇发出低低惊呼,续问,“衣冠冢?谁的?”
  “估计,是刚才那个干尸坑里的那些人的……”宁晖道。这一点我也想到了,那些尸体虽然干枯焦脆,但身上衣服尚未完全腐烂,看得出来都是贴身的里衣。
  我想象着不知多少年以前,这些人不知出于何种目的聚集在此,先来到那个‘衣冠冢’脱下外衣,整整齐齐叠好,堆做一堆,然后回到乱葬坑,结果却遭遇屠杀。也许尸池底下地面和我们之前休息的平台一样,也做过了特殊的防水和导水处理,所以他们的血液都被导走,大大有利于尸体的干燥和保存。
  但接下来宁晖说的话有些让我意外,“这个地下工事,很可能是日本人建造的。他们——那些干尸们——应该是日本军人。要是我没猜错,是当年日军侵华时在东北一带活动频繁的关东军其中的一支。”头盔和子弹带等物的确很明显的阐明着他们的军人身份,但我想不到他们竟然是二战时臭名卓著的日本侵华主力,关东军。继而听见宁晖的解释,“衣冠冢里那些衣服,看式样,很像当年关东军的军服。”
  古蓓薇突然停了下来,我收势不住,差点撞上她的背。宁晖脚步声持续响了几下,旋即停住,接着他的声音清晰传来,应该是他转回了头。凛声而问,“古主任,您没什么能跟我们分享的么?”
  “我?”古蓓薇声音中充满诧异。
  宁晖道,“是!您这是第二次到这里来,也是上一次任务中唯一的幸存者,还是这一次任务的发起人!我们已经牺牲了三个人,古主任,这样的非常时刻,若是您有什么与此地有关的信息,我希望您能告诉我们。我们经不起更多的牺牲了!”

  我想宁晖的意思是在问古蓓薇,她为什么要来这里,来找什么。也就是在问,这个任务的第二步到底是要干嘛?
  坦白说,宁晖的话让我好生惊讶,古蓓薇之前种种表现明示着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我真没想到她上次的任务结果竟然这样惨,只有她一个幸存者!难怪她这次故地重返找到了大队,所以大队安排了陆狼这样的精英来为她保驾护航……
  我转而再想,若是宁晖的判断是正确的,那之前我对此地的猜想就全然错了。我以为这个任务和朝鲜有关,想不到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竟然是日本!
  是了!这里的确是日本人建造的,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那队人’会对地形如此熟悉,而那个偷袭我们的人才能轻而易举的重创朱投,且在我和宁晖的共同夹击下全身而退……
  可是,他们的人是怎么折损的呢?
  这里有很多谜团……
  第一个出现在石坑里的人的死因应该和我们猜测的相差不远,意外坠洞后伤了腿,无法继续进行任务,于是便被就地解决——我丝毫不怀疑日本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出现在干尸堆里的那第二个和第三个人又是因为什么变故而丢的命呢?他们身上的伤痕都是弹痕,谁开枪杀的他们?
  肯定不是那仅留的第四个,若是他手里有枪,刚才在衣冠冢里头和我与宁晖对峙的时候,他就可以拿出枪来……
  越想谜团越多,我的头有些疼起来。

  许久沉默后,古蓓薇终于开口回应宁晖质疑,她恳切道,“我只依稀记得刚才那个满是洞的洞穴,”说着叹气,再道,“宁队,你用不着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我要是知道什么关键的,怎么会不事先和你报备?如今我们三人如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的生命安全全仰仗二位,我又怎么会故意隐瞒?难道你认为我不想活着出去了么?”
  我看不见宁晖的脸色,但我此时很同情古蓓薇。一阵,脚步声再度响起,“走吧,”宁晖道,“到洞穴再说。”
  短暂时间后,我们三人重新回到出发的洞穴。看着的洞穴内熟悉景观古蓓薇发出好长一声感叹,“进去的时候五个人,出来只有三个了……”

  她这话听在耳里,我觉得难受……
  很难受……
  哇哈哈,沙发自己坐了。。。
  【左边的通道】

  我们灭了灯,在黑暗里等了一阵,待那三个通道幽幽亮起。眼睛适应了以后,依稀能看见人的动作,淡薄的青光中人的身影如剪影一般,像在看黑白的皮影戏。我看见宁晖来到左边的那条通道,伸手在洞低边缘轻轻触摸,摸了一线后,他低声对我们说,“没人出来过。”应该是他在洞口做了标记,也许放了一线小石子,若有人从里面出来,必然会将石子踢乱。随即他道,“我们进去。”
  我立时阻止他弯腰跨洞的动作,“宁队,让我探路吧。”
  他轻轻挣脱,“不用。”于是我在最后垫底,前面是古蓓薇。

  迈入这条通道,相似感觉袭来,算来我已经在这样类似的洞中钻爬好几个来回了。洞壁粗糙,整个天地和左右都是坑坑洼洼,落脚若是不稳当,就容易拐到脚踝,行走若是稍急些,就会撞到头。三条通道我有幸走过两个,如今在第三个里头摸走,我想,它们一定是同一批人所开凿,用的同样的工具,态度同样的漫不经心,似乎只要开通就好,无论从工艺还是平整度来说,这三条通道的精致度都远远达不到其他工事的修建水准。而且奇特的是,三条通道都非常弯曲,如之前所言,有的地方甚至折了将近180度,且时高时低起伏不定。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一个通道要建造成这样,这得多花多少功啊!难道是因为地质原因?也许是因为某处有特别坚硬的石头需要绕开……
  初时走第一条通道时花了大概一刻钟,从第二条通道走出来时,则稍短一些,但也有十分钟出头。我开始猜测第三条通道到底有多长,通道那头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会否有古蓓薇寻找的东西?三去其二,这一个,是唯一的希望了……
  另外,那个对地形十分熟悉的日本人十有八九是躲进了这里,而‘朱投’,在袭击了古蓓薇和封一平后,似乎也躲了进去,难道……
  朱投是日本间谍?!!
  如果这样假设,有些事情似乎能解释的通,比如说朱投为什么要在封一平返回洞穴向宁晖汇报时如此轻率脱队而去,他通过对讲机向我们暗示他见到了已死的张行天,那半包本来属于张行天的牛肉干只怕也是他在搬移尸体时偷偷藏下的,为的只是故弄玄虚,乱我们阵脚,之后等到机会便毫不犹豫袭击古蓓薇和封一平……
  不,这个设想不可能成立!用朱投是日本间谍来解释发生的这一系列奇怪的事情,未免太苍白孱弱了……
  如果他是,那么那个躲在衣冠冢里的日本人为什么要偷袭他?他头上的伤口由我亲手包扎过,那都是致命伤,而且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而且,衣冠冢里发现的那具疑似朱投的尸体该当如何解释?因为宁晖那样言之凿凿的肯定,它就是朱投!

  逻辑链再度断裂,我忍不住暗暗叹了一口气。

  古蓓薇将任务的第二步命名为‘明日之光’,这几个字在尸堆密道铁盖上出现,一定有什么重大意义,不知她什么时候才愿意将目的明确坦白。或许永远也不会!她曾严肃的说这是国家特级机密,连宁晖也不曾被知会,看来不到生死关头,她不会说出来。
  不过,这个秘密或许便在左边这个通道的尽头等着我们……
  想到这里,因队友牺牲而沉痛的心也略微雀跃起来,若是能协助古蓓薇找到那样东西,任务好歹能算是完成。
  代价是惨烈的,但,至少是完成了,牺牲便有了意义!大队若能为他们追计功勋,对他们的家人来说,也算个安慰……

  那我呢?我会不会进入光荣名单里?若是进了,养父母一定非常伤心。
  宁晖动作很敏捷,大概心中着急想追到先我们进洞的那个人,不管他是朱投还是偷袭我们的日本人,而古蓓薇动作越来越慢,渐渐的,我只能听见我和她两人的呼吸声。
  忽而古蓓薇停了下来,转头对我说,“哎呀,我是爬不动了,妞儿。”有些气喘吁吁。
  我看了看时间,才过了八分钟,她的体力似是变差了。这也正常。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又连连遭遇变故,亲历死亡,连我也早觉疲倦,更何况古蓓薇。我正待鼓励一下她,古蓓薇却继续爬行起来,自嘲丢下一句,“非常时刻,我得坚持,不能再给你们添乱了……”
  “速度慢点不妨事的,古主任,”我宽慰她道,“别落在太后就行。”
  “怎么了?”宁晖的声音插了进来,大概是没见我们跟上,他便回了头。
  我的声音和古蓓薇几乎同时响起,我说,“古主任可能需要休息一下。”,古蓓薇说,“没什么。”
  “再坚持一下吧,”宁晖道,“应该快到头了,等下我们就地休整,吃点东西喝点水。”说完继续在前引路,不过速度放慢许多。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我听见古蓓薇轻呼,“咿,出口!”
  我偏头,从她身体与洞壁的空隙看去,见到一个犬牙交错的洞口出现在我们面前,宁晖已经出了洞且按亮了手电,昏黄的光将出口清楚的呈现在我们面前。这个洞乍一看很面熟,我暗想,和中间那个通往乱葬坑的出口很是相似。我记得那个洞的右上角有一块楔形凸起,出洞的时候我用手按了一下,正好可借力外跃。新出现在眼前的这个洞口在相同的位置也有个类似的楔形块,这个发现我不禁微微一愣。
  “宁队,”古蓓薇轻声唤宁晖,边爬边迫不及待的问,“那里有什么?”
  我也非常好奇,支起了耳朵,但宁晖没有回答。
  古蓓薇已经爬到了洞口,然后跳了下去,我紧紧跟上。刚到洞口时,便听见古蓓薇倒抽气的声音,她的嗓音不知为何尖而变了声,“这……这……怎么……可能……”

  我加紧脚步,跃出洞口,落足在一片平地上。抬头打量周遭,视线先落在宁晖手电照亮的区域,一具具干枯尸体,横七竖八的挤在一起,黑空的眼洞、枯黄的牙齿、弯曲如鸡爪一般的手……
  忽然又是一道光亮了起来,是古蓓薇拧亮了她的手电,光圈正好落在一个石雕上。半人高,四只脚带着弧度落在地上,中间部分微鼓而镂空,是放蜡烛的,上部形如草帽,宽宽的檐上顶着只扁圆球。
  眼前场景这样熟悉……
  手电光在颤动,显示着古蓓薇心情激荡。她颤声道,“又,又一个乱葬坑?”
  暂时没人能回答她,即便是真的,我一时也不想承认。不知宁晖作何感想,他只是用手中手电扫射,静默不语。
  我掏出自己的手电来,先照着脚下,地面分隔做80公分见方的方块,平整光滑,反射着手电昏黄的光。我忍不住蹲下,用手摸了摸分格缝。地面是整雕的,像在之前那个乱葬坑里看到的一样。
  也许真如古蓓薇所言,这里有两个乱葬坑……我如是想着,在手电光落在另外一只灯柱上的时候,却不由震惊,对我刚才那个推论产生出怀疑来。

  我看见那个灯柱顶着一个缺了一半的球!

  “宁队,来这里看一下!”我叫道,吸引了宁晖和古蓓薇两道手电,三道光齐齐落在那缺了口的球上。
  一阵后,古蓓薇疑惑的问,“怎么了?”看来她之前没有注意细节。
  宁晖移开了手电光,吩咐道,“妞儿,你和古主任留在这里,我去周遭看一看。”
  我尚未答话,古蓓薇强烈的抗议起来,“不行!我们现在不能再分散行动了!”
  这次我赞同古蓓薇,接道,“是啊,宁队,不如我们三个一起去查探。”
  宁晖不语,来到尸池石边上,手电扫扫身前景观,又抬起来照照天和四壁。我可以拍胸脯保证,这里的地形和之前到过的那个乱葬坑简直一模一样!
  古蓓薇再看向我,问,“妞儿,你叫我们来看什么?”
  “球,那灯柱的球……”我答,“可能是安装的时候损坏的……”
  古蓓薇奇道,“那又怎样?”
  “在之前那个乱葬坑里,我看见了一模一样的灯柱。”我答道,“那个球,也缺了一半。”
  古蓓薇睁大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灯柱,悄悄退后一步,涩着嗓子问,“难道说……难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又回来了?”
  我本没想到这一点,听她这样一说,先觉得这个可能性也很大,继而觉得这个想法缺乏逻辑。我们明明进的是左边的通道,怎么可能回到中间那个通道接着的乱葬坑?难道两条通道通向同样的地方?
  想着,我忍不住回头,用手电照向石壁,另一道光跟着射来,是宁晖的手电光,看来他和我想到了一处。但石壁上清清楚楚的,只有一个洞口而已。
  旋即古蓓薇又提出一个可能性,很直接,“我们是不是进错了洞?又进了中间那个通道?”
  古蓓薇这个猜测其实很无厘头,若是一个人行动,或许有可能在黑暗中昏头昏脑的挑错了洞——其实这个可能性也很微小——但是我们三人在一起,怎么会同时犯一样的错呢?可是古蓓薇似是很坚持这个想法,提议道,“我们出去吧,重新进洞看看!”

  二位领导的意见似乎又相左了。我看看宁晖,再看看古蓓薇,他们二人也都看着我,这一次,我又一次选择支持古蓓薇。只因环境太过相似,我忍不住的怀疑,因为某种缘故我们从左边的通道进来后,便拐到了中间通道上!或许左边的通道根本不通向任何地方,而是在某个隐蔽机巧之处和中间的通道接在了一起。之前进来时为防有人暗中偷袭,我们是摸黑爬行,若是有光照,或许便能发现两条通道相接之处。
  我将我的想法说出,宁晖沉吟片刻,点头道,“也有可能,那我们就先原路返回!大家都警醒着点,看看通道里有什么蹊跷。”

  宁晖还是坚持要领头探路,于是我默默跟在最后。跨进洞时,我回头望了一眼,无边的黑暗吞噬着手电微弱的电光,好比残酷的现实吞食着希望……
  【重回旧地】

  狭小的空间里,头灯的光分外明亮与温暖,有效缓释着紧张的神经,连古蓓薇的动作也敏捷起来,亦或是宁晖放慢了脚步。总之我们三人首尾相连,紧紧追随着彼此。
  走了许久都没有发现我设想的岔道,也没有人开口说话,我们只是在默默中带着希望的前进着,前进着,一直到我听见宁晖轻缓却有深意的说,“前面就是出口了……”
  怎么,就这样出来了么?
  我心中不知道是何种感觉,有些惊讶,有些失望,有些轻松,也有些疑惑。原来这里真的有两个乱葬坑,而且布置的一模一样。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古蓓薇的背影,我忽然想到,她若是能告诉我们一些内幕,或许我们能分析出其中缘由,只可惜,她未必愿意坦白。

  宁晖已经出了洞,跟着是古蓓薇,于是我又听见她一声骇呼。实话说,我心中已然十分反感古蓓薇如此的容易一惊一乍,不过随即她语速极快的说了句话,我听了后也忍不住一惊,她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又回来了?”
  我最后一个跳出洞口,站稳后打量周围。待看清眼前景观时立刻心生出和古蓓薇同样的惊疑,我们又回来了?
  落足点依旧在那块长方形平台,平台两头各树一个灯柱,右边那个顶着缺了一半的球,手电略扫,眼前便是干尸坑。

  唏嘘一下,存货全部发完……

  接下来又是辛苦的敲字时间。。。

  呜呜。。。
  @忠厚老实的狼 2012-4-13 0:31:00
  @半桶水的小神婆 2012-4-12 18:50:00
  唏嘘一下,存货全部发完……
  接下来又是辛苦的敲字时间。。。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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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狼啊,这文已经很肥了,可以看了~~~

  我来帮你泡茶,看吧!
  @寂寞清淡趣 2012-4-12 23:11:00
  我只想说,我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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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我就给!!

  不过要等一下,哎,纠结。。。敲了好几个小时了,敲不出东西来,断太久了……
  @luomu1987 2012-4-12 19:58:00
  顶顶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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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么么么。。。。。。。。。。。
  @忠厚老实的狼

  呵呵,还有3万到5万字就完结了。。。。
  或者等我休完假回来了再看也不迟。。。

  PS,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文能出书呢,能出版我当然喜欢,但是没那么容易吧!!
  弃楼更加不会啦!
  我有强迫症,结局都想好了,不写完我难受的。。。
  所有的细节都在……
  所有,都在……
  但是,我实在不敢相信我们又回来了!我紧紧盯着宁晖,希望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来,他虽然眉头略皱,但没有流露出特别吃惊的神情,这让我心内稍安。
  只要宁晖在这里,我就不会过于紧张。

  “宁队,妞儿,你们有什么看法?”古蓓薇第一个出声打破寂静,短暂的惊讶后,她恢复了一定程度的镇静,“这,到底……”说着,她的视线落在干尸池内,似是不忍细看,旋即便被移开。
  宁晖一直沉默着,我便接了古蓓薇的话,安抚她,“肯定有原因,只要我们不要慌,耐心分析,会找到它。”
  古蓓薇想了想,猜测,“刚才那条通道又长又曲折,还忽上忽下,转了好几个弯,会不会我们绕回来了?”我尚未接话,古蓓薇自己便自己否定了这个猜测,“这个,嗨,逻辑上说不通!一条通道从A点到B点,不管怎么绕,只要方向不变,也不会再回到A点。”
  “我们再走一遍!”宁晖适时插话。
  我们都没有意见,也许刚才还是不够细心,漏掉了关键性的细节。我如是希望。
  宁晖抽出匕首,试了试刀锋,抬头见我和古蓓薇都张大眼睛看着他,遂解释了一句,“我等下在岩壁上做点记号。”说完用刀点了点我,“妞儿,这次你打头。”
  我应声钻进洞里,然后是古蓓薇,宁晖跟在我们身后。他将刀抵在岩壁上,一路走一路划。金属与石壁摩擦出刺耳的声音,让我想起在衣冠冢看见的那些甲虫。
  这次我们走得更慢,花的时间自然也更多,整整二十五分钟后,我看见了出口。
  我蹦了下去,拧亮手电后扫视身前景观。边听着身后动静。古蓓薇跟着跳了下来,真难得,这次她没有惊呼,估计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宁晖则稍微耽搁了一下,在洞口做了个标记。
  我们三个站成一排,头灯光线聚集在一起,照亮身前一大片空间。

  不用再多花笔墨来描述眼前这已经多次重逢的景色,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又回来了!不知由于什么原因,不管我们怎么走,最终都回到这个乱葬坑。

  “现在该怎么办?”我看着宁晖。
  “这里和刚才那里,不可能是一个地方!”宁晖先如此判断,“我刚才做的记号是一直连续的,从未断开过。”
  我接着宁晖的判断猜测,“难道说有两个乱葬坑,在这个通道两头,而且建造得一模一样?”我的思维回归到了原点——一开始在左边那条通道尽头发现乱葬坑时,这便是我的第一想法。
  “问题是……”古蓓薇皱着眉提出不同意见,“我们一开始可是从那个满壁都是洞的天然洞穴里进来的,出去自然也应该回到洞穴,为什么还是乱葬坑呢?所以我觉得玄机更有可能在刚才我们走的那条通道里!我们在通道里迷了路、走来走去都乱了方向、于是原地兜着圈回到了乱葬坑的可能性更大。至于这个乱葬坑和之前那个是不是同一个,就,不得而知了……”
  “除了迷路这个可能,古主任,您还有其他想法么?”宁晖问着古蓓薇,态度很诚恳,停一下,续道,“比如说,从物理科学方面出发考虑考虑?”
  我有些惊讶,这可能是古蓓薇的专长,结合过悬崖后古蓓薇给我们上的那关于‘暗物质’的简短一课,看来古蓓薇不是心理学家而是物理学家。但更让我惊讶的是,宁晖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他认为导致我们钻来钻去都回到这里的原因得从物理科学方面着手解释?有那么玄乎么?我好生怀疑。
  “要是非要从这个方面猜测的话,”古蓓薇思索一阵后,缓缓道,“我想,是不是和某些空间理论有关……”
  “哦?”宁晖眉一挑。
  古蓓薇点头,缩小她猜测的范围,“高维空间理论。”
  宁晖也点头,似有所悟。这两人互相对视,一幅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模样,我看着只觉满头雾水。
  我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古蓓薇却一下把话题抛给了我,“关于这个高维空间,妞儿,说说你的理解吧。”她笑眯眯的,看上去很像课堂上提出刁钻问题后便得意欣赏学生窘状的刻薄老师。
  “不懂,完全没有概念。”我老实摇头,心中也不觉得丢脸,塑业有专攻嘛。
  “我们就地休息一下!”宁晖将话接过去,“补充点体力和水份,再来研究研究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转头看了看四周,续道,“我们被困在这里了,他们估计也是!妞儿,警戒着点。”
  宁晖口中的‘他们’想必指的是偷袭我们的那个日本人和朱投,他将朱投和日本人相提并论以复数代词指代,这有些微妙,也许他也认为朱投和日本人有些关联。
  我们三人围成一个圈坐下。翻包裹的时候我忍不住有些忧虑起来,我们带的食物和水量很有限,因为没想到会在地底下停留这么长时间,更没想到过程中会遭遇这一系列悲壮的变故。
  初时不觉得,待压缩饼干送进口中的时候,便马上觉得饥肠辘辘。我用水送着饼干,半块下肚后好歹止住了胃里因空虚而火烧一般的感觉。我将剩下半块饼干包好重新放进食物袋中,跟着又喝了一小口水。
  “咿?吃得这么少?”古蓓薇看着我奇怪。
  我笑笑不语。
  “有没有兴趣知道什么是高维空间?”她转问。态度那样殷勤,让我没法摇头,只好回了个“嗯”。

  “我们生活在一个三维世界里,这个你总该知道吧?”古蓓薇如是起头,我应和而答,“知道,长、宽和高。”
  “后来,爱因斯坦将‘时间’当做一维,提出这个宇宙其实是四维的。”
  我点点头,“这个也听说过。”
  “但是呢,近代物理学家对此有更大胆的猜测,他们认为,宇宙的‘维’应该不止只有四个,而是更多,”古蓓薇娓娓而道,“有人认为宇宙是七维的,有人认为是十维的,英国著名的物理学家霍金先生,则提出了十一维的观点。”
  “这么多?” 我有些惊讶了,长宽高和时间这四样都是我能感受到的,也很好理解,只不知道其他的‘维’到底都是什么,有什么用。我有些想象无能,不由对古蓓薇的叙说生了兴趣。
  她继续道,“是,而且除了四维以外的其他,都是我们人类感觉不到的。”

  这个形容和之前她说的那个‘暗物质’还真有几分相似,都是人类感觉不到的,发现不了的,证明不了其实际存在性的。我看,科学这玩意还真是有几分胡思妄想在里头,难怪牛顿后来投进了上帝的怀抱。

  我腹诽得正热闹,只听古蓓薇笑言,“妞儿,你是不是在想,既然感觉不到,又怎么能知道它们确实存在呢?”
  耸肩,摊手,我坦白承认。
  “那我给你举个蚂蚁爬纸的例子吧!这是个用来解释高维空间的经典例子。”面对我的无知,古蓓薇一点也不生气,“首先,你想像一下,有一只蚂蚁在一张纸上爬行,而你,则在一边盯着它。这时的蚂蚁代表着二维空间,也就是长和宽的空间,你呢,则代表三维空间。很容易得到认同的是,三维空间比二维空间高级,是不是?”
  我老实点头。
  “蚂蚁只能在纸面上爬行,所以对一只蚂蚁来说,整个世界就是前后左右,而没有高和低的概念;可是作为观察者的你是有的。”说到此处,古蓓薇略停了一下,意味深长道,“我们身处四维空间,犹如蚂蚁身处二维一般,我们感觉不到更高的维,犹如蚂蚁感受不到高低一样,所以对更高维的生物来说,我们便是他们眼中的蚂蚁。这样说,可好理解?”
  我有些呆了,道理很容易理解,但真有些超脱我的接受范围。难道说,此时我们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有人隔空看着我们?就好像在古蓓薇的例子中,我在看着纸上乱爬的蚂蚁一样!
  “至于那些高维具体是什么,现在并没有统一的认知。有的物理学家认为它们是被压缩的,彼此卷在一起。”古蓓薇继续用浅显的比拟来给物理白痴的我授课,“继续拿蚂蚁爬纸来形容,就是,当你将蚂蚁爬的那张纸卷成一个圈的时候,你会观察到与蚂蚁的行走路径有关的有趣现象。比如说,要是蚂蚁沿着纸壁直行,你会看见什么?”
  “呃……”我不确切的猜,“蚂蚁绕了一个圈?”说完我恍然大悟,难道这就是古蓓薇猜测的、我们在通道中走了又走却一直回到原地的原因?
  天啊,有这么……这么……么?原谅我找不到形容词,我实在太震惊了,不由冲口道,“我们现在变成了蚂蚁,这个通道就是被卷起来的纸?呃,我的意思是,通道是一个高维空间?”
  “我没这么说,”古蓓薇笑道,“我只是在提供一个可能性。”

  我惊极无语,这也太,太,太玄乎了,太,太,太高科技了……我需要时间好好消化。
  古蓓薇喝了一口水,转问宁晖,“宁队,难道你真的觉得我们总是回来的原因是因为空间关系?要知道,这‘高维空间’现在还只是理论,只是物理学家的设想而已。”
  宁晖难得露出些困惑的神色,道,“这里的确出了些难以用我们现在的知识来解释的事情,之前需要稳定人心,所以我没深究,也阻止了大家的胡思乱想,但现在……”说着,叹了一气,他一定是想到了牺牲的那三人。
  “是呀!”古蓓薇有些兴致勃勃起来,“之前见到那片森林的时候,我就在琢磨了,要是用空间理论来解释,也不是不行!”
  “古主任,要是我告诉您那片森林已经消失了,不知您有什么看法。”宁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特,但更奇怪的是他话中意思。
  森林消失了?
  那么大一片森林,消失了?
  古蓓薇也是一怔,呆呆看着宁晖,满脸都是不解。
  “刚才我去追朱投,一直追出小道外,然后看见本来应该是森林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个洞而已。”宁晖解释,“看不出洞到底有多大,多广,但能肯定的是,那是洞,确切的岩石洞,绝对不是森林!地上连一片叶子也没留下……”
  这可,真是惊上加惊……
  短暂的沉默降临,我与宁晖都将目光投在古蓓薇身上,期待她能做出合理解答。一会儿后,古蓓薇瞄我一眼,问道,“妞儿,我再问你,要是纸卷起来后,蚂蚁爬行的路线发生了歪曲,会发生什么?”
  我皱眉苦苦思索,但宁晖双眼一亮,似有所获。难道他已经想到了?他比我聪明这么多……
  “蚂蚁会回到不是原处的原处。”宁晖道。
  憋了一天。。。就出来这么点。。羞愧。。。。

  我恨物理!

  这文得等三个星期后再继续了。。。

  到时再欢迎大家来瞅瞅看看!
  @忠厚老实的狼 2012-4-14 1:30:00
  三周...
  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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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水那贴了,水这个贴,嘿嘿,这贴太不水了。。。
  至于三周干嘛去,咳咳,私事,私事,不在公共论坛宣扬了……
  @luomu1987 2012-4-13 10:50:00
  小神婆,你的智商是多少啊?
  我觉得看这个文我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学文的我表示看的头晕。。。。。。。。。好羡慕理科学的好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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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神婆表示小神婆的智商也就能应付日常,满足个生活自理而已,学工的小神婆再表示一下,学理的都是神,尤其是那些做科研的……
  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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