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火车站向来人满为患,身处其中让人深感计划生育果然有实施之必要性。我坐在候车室里,看了看站台上流动指示屏的时间14:28,突然感到一阵空虚,手在行李箱中摸索了半天,掏出根烟就开始吸,刚吞吐两口,手指一松,烟就被人抽走了。我慌忙抬起头,便看到怒目而视的黄晴。她用脚踩灭烟,愤恨地说:“你怎么又抽上了?”我窘迫地笑了笑,说:“这不没事干嘛。”黄晴把行李箱朝边上一踢,作闭目养神状:“等。”我吐了吐舌头,心说真不该带她来。上次谈话结束后,我把自己今后的打算给黄晴粗略地讲了一下,照目前形势分析,手头掌握的线索实在鸡肋,弃之不舍,用之又毫无头绪。老高生死问题,照片问题以及身体变异问题,这些谜团我完全无从下手,总不能等对手登门造访。那么只剩下了一条路,就是那两封信,虽然我不确定两者是否有关联,但至少要弄清楚发信的原因。我半开玩笑地问黄晴可有意同去,那成想她当场答应下来,想来也是,她一心要寻找二伟的的下落,同我一样都有了放弃高考的念头。我们大致做了些规划,就分别回去准备。我以外出旅游放松心情为借口,给我爸妈要了一笔钱,等黄晴那边处理完事务后,便买了前往(和谐)的火车票。检票结束后已是傍晚时分,我提着行李箱就和黄晴进了车厢。车厢管理员对座位没什么严格限制,我和黄晴随意找了两个靠窗户的位置便相对坐下。这车厢的设施极为破旧,是三人连体式的,过不多时,我们旁边的四个座位就坐满了人。很不幸,我旁边坐了个老头子,他戴着黑墨镜,瘦得跟个萝卜干似的。我心底暗自咒骂,靠,怎么是个这货色?老头子对面是个穿着很时尚的女人,长得相当不错,我看了一眼就春心荡漾了,心里更不舒服了,越看越想把旁边老头子掐死。这时,老头子像是感觉到什么,轻咳一声就扭头朝我看来。玻璃反射的灯光正巧映在了黑墨镜上,我倒抽一口冷气,镜片下的这双眼睛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连载]《背靠鬼》高考前的一次灵异经历,彻底改变我的生活。身边的惊悚,你能忍受吗?
不是不更,是思维短路,灵感这东西不像大姨妈,完全无规律可言的
我想说天涯和猫扑绝对同步,不存在骗人。这帖子慢我承认,但绝不会太监,这个故事写到一星期的时候结局我就构思好了,一个故事最难的不是结局而是过程,对于一些朋友的言论我无话可说。目前我仍在写,会发的。谢谢。
虽然那双眼睛完全被掩盖在了墨镜下,我看的不甚真切,不过本人两眼1.5的视力也不是盖的,我可以对毛主席起誓,我看到的这双眼睛他妈的没有眼珠,眼眶里竟全是浑浊的眼白。我心里阵阵发慌,与此同时,脑中闪现出了半月前教室外那张扭曲的鬼脸。这相似度太高了,难道面前这老头子和二伟追出去的“眼白怪物”有什么关系?苦思之际,那老头子已回过了头去,只见他不停地咳嗽,胸膛起伏也非常剧烈,仿佛随时都会挂掉。对面那时髦女郎见状立刻俯身凑了过来,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黑色药瓶,她速度飞快地打开瓶盖倒出个药丸说:“来,仇二爷,快吃药。”正说着,座位上其他三个人和过道另一旁座位的几个青年汉子也围了过来,皆满脸担忧之色。我立马明白过来,这些人是一路的!二爷?还姓仇?妈的这糟老头子不会是黑社会老大吧。我屁股下意识地朝里挪,双腿也合拢在了一起,心说一定要离这老头子远点儿,不然一个不小心碰到他,指不定几把砍刀往我身上招呼呢。老头子吃下药后又闷咳了几声,伸出食指在头顶画了个圆圈,几个壮汉便很有秩序地退了回去,那气场当真是强大无比。车厢里其他乘客见到这场景,心中自然各有分寸,老头子就算不是道上的混家子,他的背景也绝不会简单。我汗颜不已,把头别过去不敢看他,心中则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这老头子一看就是地位非凡,怎么屈尊坐这种级别的火车?我想不出个所以然,但心渐渐放宽了,说到底是和他萍水相逢,总不至于初次相见就灭了我。火车的速度极快,窗外的景物还未看清就被甩到了后面,感觉过瘾的很。因为是第一次坐火车,我心里极其兴奋,要不是环境不允许,早就扯着嗓子唱山歌了。想到手机,我这才注意到对面的黄晴,她从上车后就一直戴着耳麦,低头在手机键盘上噼噼啪啪地乱按,彻底把我无视了。看她那专注劲儿,大概正和某位帅哥调情,心中不由长叹,作为质量上乘的女孩,黄晴估计早就名花有主了,四眼那种货色还不如我,铁定当炮灰的命。正瞎想的功夫,黄晴忽然抬起头摘下了耳麦,她朝我使了个眼神,把她的手机推到了我眼前。我瞅了瞅手机屏幕,是段很长的网聊记录,看时间就在刚才,她让我看这玩意儿干嘛?自曝隐私啊。我疑惑地读了第一行:“魏公庄又有怪事。”
魏公庄?我只觉得这三个字十分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感觉上就像个女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我沉住气又默念了一遍,听着是个村名,这是……我一拍后脑勺,老高的村子!那里肯定有变故了。我紧盯住屏幕往下接着看,和黄晴聊天的网友名为“警界极品男”,应该是她口中的那位大学生刑警,看来此人闷骚之极。他们的聊天记录有些凌乱,中间还掺杂了些俏皮话,我看的极其费力,耐心整理一番才把整个事情连贯起来。原来这件怪事就发生在上个星期,准确来讲它发生的地点并不是老高那儿,而是他姐姐的村子。老高当初虽然谎话连篇,但有些地方只是单纯地夸张了一下,比如他姐姐村里的坟场。说句漂亮话,如果不是地界特殊,那个坟场算是个文物古迹了,它形成的历史比较久远,具体时间要追溯到民国时期,至于为什么会选中后村那块土地,据说当时有个风水先生路过村子,一眼相中,称其为“龙穴宝地”,声称其死后要埋葬于此,来世可投胎为神。村民听说后,纷纷开发那块土地,都争取沾些福德。邻村听说后也偷偷把死人运过来埋在此地,一时坟头林立,杂乱无章。几代人下来,坟头数量竟有上千规模。后来新中国成立,兴土改破迷信铲平了很多,剩下的随着时间推移也日益减少。最近新农村建设,这片坟场开发殆尽,只剩下三十多个孤坟,但因相隔时间过长,找不到后人来认领,再加上闲置土地有剩余,这些坟头尚未被审判。但就在上星期,仅一夜之间,这些余下的坟头全部被挖开了,连棺材都被拖了出来。村民认为是当地政府暗中所为,聚集起来闹事,影响很恶劣。警方出动后,彻查现场,发现一件古怪的事情。坟场本来有三十四个坟头,与之对应要有三十四座棺材才对,但他们发现只有三十三座,有一具棺材竟然神秘消失了。
若这事儿发生在平时,别说少了座棺材,就是整个坟场全被夷为平地也不会引起多大反响。但坏就坏在那当口太过敏感,官民之间正因为利益不均问争执不休,此事就被一些有心的村民作了借口,说是恶意毁坏公共财产,不时煽动群众生事,导致乡政府差点儿被围攻。警方压力很大,投入了较多人力,连专家都请了好几批,对那坟场进行多次实地勘察。但剩下的坟头都是被荒弃的,那座失踪的棺材根本无源可查,因此他们连续几日都没什么实质性进展,只从现场足迹得出:作案者只有一人!我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这事情的确怪异,如果从各项条件来分析,在短短一个晚上能凭一己之力连挖三十多个坟头而且运走,除非是个经验十足的盗墓贼。但是盗墓贼们都是些见钱眼开的亡命之徒,那村落穷乡僻壤的,能有多少油水?再说被挖开的不是大陵墓,尽是些小孤坟,里面屁都没有,大半夜费力气挖那玩意儿不是有病吗?所以这个假设不符合实际。既然行不通,难道是那座棺材里头的东西跑出来干的?不会是老高吧。我被这个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感慨自己想象力牛逼的同时又有种泪奔的冲动,娘的,这半月来怪事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接连不断,搞得神经兮兮的,以后怎么着也得弄点儿脑白金之类的保健品补补。我把手机还给黄晴,问道:“这事儿你怎么看?”话刚出口就后悔了,我脑袋发昏竟忘了所处环境,说话声音颇大,惊动了不少乘客,黄晴最忌讳这点了。果然,黄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头一拧没搭理我。我碰了钉子,面上有些挂不住,想看看时髦女郎舒缓下闷气,忽然发现那女的不见了,心叹真乃人生憾事,可能是我看手机那会儿走掉了。先前看屏幕时间过长,我两眼有些发涩,于是站起来想去卫生间洗把脸。从老头子边上过时,我紧张得要死,气运丹田加上人品爆发才终于没碰到他。卫生间很狭小,只能容纳一个人,为了节省过道空间,那门被设计成了横滑式。我稍微推了下门,感觉里面没上锁心说应该没人,大力一拉正准备进去,面前猛地闪出个人影,我吓得立马后撤。那人应该是要出来,也没料到门口有人,直接扑在了我身上。我只觉肩膀一沉,眼前一黑,然后就闻到了一股香水味。我仰脸一看,竟是那时髦女郎,而她的长发正遮在我脸上。和我靠的如此之近,那女郎也不羞涩,一双妙目看了我好久,接着说声“sorry了”便转身走开。我木呐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心道老天爷待我真不薄,这趟是来对了。飘飘然地,我走进了卫生间,发现里面全是香水味,和那女人身上味道相同,看来是她走之前特地喷了很多。我困惑不已,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为人民服务?不对,这女人有问题!我顾不得洗脸,在卫生间搜寻起来,忽然看到旁边的垃圾篓里只有一片纸巾。我拾荒似的把它拿了出来,还湿着,看样子是那女人刚扔进去的。我犹豫了一小下,耸着鼻子去闻那纸巾。呃……好浓烈的尸臭!
寒!恶寒!我闪电般地把纸巾甩了出去,然后拧开水龙头拼命冲刷两只手。不会错的,这些天我碰到的死人器官太多了,对尸体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已经很熟悉了,那纸巾是尸臭没错。怪不得那女人将卫生间搞得这么香,原来是为了隐藏尸臭。她是什么人?鬼?不可能啊,方才扑倒我怀中时,她身体明显有分量。我接了几捧水把头浇湿,渐渐变得冷静,思维也活跃了起来。有这种味道并不能说明什么,那老头子手下这么多,不像是干正经生意的。这女的和他关系匪浅,出身也不会有多干净。最近国际社会有多宗新尸走私案件,说是因贸易严查,走私团伙无法将产品运出国外,于是购买死后不久的尸体,挖空五脏六腑后把产品放于肚中躲避海关查验。老头子他们极有可能是倒卖尸体的中转人,因为长时间和尸体打交道,所以有尸臭在所难免。如果这么想的话,勉强可以说得过去。我一咬牙,必须得回去,黄晴还在那里,不能丢下她不管。走出卫生间后,我不清楚是怀着怎样的心态重新坐回到了原位。时髦女郎冲我妩媚地一笑,我面部肌肉瞬间坏死了,只能微点了下头以示回应。黄晴如被人点了穴,正眼神迷离地看窗外。现在已是夜晚,外面到处黑咕窿洞的,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我想了想,认为要把刚才的事情告诉黄晴,她一直古灵精怪的,必然会有不同的见解。于是伸手碰了碰她,黄晴回过头来,满脸的不耐烦。我往死里压低声音,几乎是纯粹用口型说:“有事!”黄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小声说:“人多,勿论。”说完就又回过脸去,我不禁为之气结。随着火车左摇右晃,我逐渐有了困意,眼皮一沉就睡了过去。也不知这觉睡了多久,恍惚中只听到很多人高呼,然后就被人猛地一下推醒了。我慵懒地睁开眼,发现眼前竟一团漆黑,问道:“怎么这么暗?”话音刚落,我嘴巴便被一只手捂住了。随后我耳边传来黄晴发抖的声音:“小心,我们身旁这几个都不是人!”
黄晴虽然是女生,但她性格沉稳,遇事的机变性不知比我这个爷们儿强多少倍。我听她语气仓皇,也跟着慌了神,当下身形定格不敢再动。因为是刚醒不久,黄晴适才说话时我大脑还没休整过来,所以并没留意她在说什么,全当耳边风过去了。现在我困劲消退,就开始回想黄晴的话,这一琢磨不要紧,我整颗心差点儿跳出来。她说身边这几个都不是人?!我的妈呀,坐着不动有个屁用,那几个死鬼王八蛋正紧挨着我们呢,杀我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我脑子转的飞快,瞬间涌出了千百个念头,好家伙原来不是人,怪不得那老头子眼睛有问题,还有那时髦女郎的尸臭,丫的臭娘们儿故意坐旁边勾引我,敢情一上车就瞄上老子这花样少男了。黄晴的手还在我嘴上紧捂着,可以感觉出来她的小臂在轻微地颤动,我心说这次绝对死定了,真想不到临终时会摆出这么销魂的pose。停了半天,我身边丝毫没有动静,只听车厢内人声嘈杂,几束白光从各个方向三三两两地透过来,看亮度好像是有不少人开了手机。紧接着我就感觉唇上压力一懈,黄晴已把手收了回去。这时一注强光从连接厢射进来,只见车厢管理员拿着个很奇特的手电筒说:“不好意思啊各位乘客,顶灯坏了,暂时没有备用的,大家用这军用灯将就一下吧。”此言一出,骂声四起,管理员像是早料到了这结果,干笑着用尼龙绳那军灯吊了起来,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这军灯确实强悍,虽不比顶灯那般耀亮,可光感度并不差,车厢大体轮廓是能够看清楚的。我斜眼朝旁边瞄了瞄,发现老头子一伙人还坐在原位,像几尊罗汉像似的纹丝不动,仿佛外界一切与他们无关,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而且……很正常啊,黄晴是不是搞错了?我朝黄晴使了个眼色,她马上作出了回应,尖下巴用力地向下努了努。我立刻会意,不动声色地下翻眼珠,冷汗立时出来了,这老头子裤管空空如也,他没有脚!我心中懊悔,他绝对是飘着的,傍晚他过来时我就应该注意到才是,他妈尽顾着搜罗美女了。不过看这伙人一副超然物外的样子,不像是恶鬼,我在旁边装作没事不招惹他们便是了。我正对着老头子倚靠在车壁上,然后从屁股兜中掏出份报纸,这是我等火车时从地上捡的一张,本想坐火车无聊打发时间用。待把它完全伸张开,我高举着横在我和老头子之间,想假装看报纸来挡碍住视线,不管怎样,我眼不见心不怕。还没等喘口气,一只枯槁的手突然夹住了报纸的上方,接着往下一扯,一张狞笑着的老脸便从报纸后露了出来。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完全进入了真空状态,神经系统也基本瘫痪了。老头子笑得满脸都是褶子,眉下的两方黑镜片像两个被挖去瞳仁的硕大眼洞。我王八瞪绿豆似的盯着他,眼珠子愣不敢动一下,然后我就听他说道:“小朋友,报纸借我看看。”他普通话极不纯正,携带着浓浓的闽南味。我不由一怔,感觉他这话和气氛不太搭,甚至略有些恶搞。不过我应变能力还是有的,一个劲儿地点着头,拱手让了过去。老头子宽慰地笑了笑,有礼貌地回了声:“谢谢。”随后他动手把报纸折叠成一个矩形放在了眼前半寸位置,扶了扶墨镜便品读起来,再没有半点动作。我现在特想一头撞烂窗户见点儿红,开什么国际玩笑,一个鬼居然问我借了份报纸。刚才的一切黄晴都看在眼中,她也被搞得云里雾里的,连踩我几次脚暗示我静观其变,自己则有意无意地偷瞄老头子的举动。我不敢擅作主张,毕竟黄晴足智多谋,跟着她我存活率会大大增加。这时我注意到时髦女郎在笑吟吟地望着我,喉咙一紧就想喷血,美女啊您要真对我有意思光观摩就行,千万别拉我下去。正胡思间,旁边老头子的枯手猛地垂了下来,那张报纸被平铺在了他的膝盖上,我小心提防着他,生怕会受到攻击。那老头子变得非常奇怪,他仰头惨笑了两声,并自言自语地说了一串闽南话。对面女人迅速变了脸色,惊问道:“怎么了?”我听不懂老头子瘪嘴的方言,不过看他一脸失意,心说肯定在报纸上发现泣鬼神的玩意了,顿时好奇心大盛,于是不顾死活地拐着脖子朝下硬瞥。我看到老头子的拇指正压在一张报纸图片上,用力如此之大,图片周边已略微发皱了。什么图片让鬼老头子反应这么大?我眯着眼向前移动了一下,头一下大了,这张图片的主人公是好久不见的人形玩偶!
回复第266楼(作者:@小兔子90 于 2012-01-15 02:06:00.0) 楼主哥哥。你能去 出书么。你能速度快点么。 你能多写点么。等你这几段。真的。我前面什么内容都忘了…… ==========你好,这两天忙着老同学聚会,还有正在考虑二号人物的出场时间,所以比较少
我看到那玩偶就像看到了三世情人,内心猝然间翻起阵阵波澜,奶奶个熊的,随随便便捡张废报纸就能挑中带这图片的,点背不能怨社会啊。不过我对图片邻侧的内容燃起了极大兴趣,报纸在我身上时一直没想着看它,现在好了,被老头子劫了过去,想看都没得看了,真是应了那句“等到失去后才后悔莫及”。我没胆子离报纸太近,只能保持大约七十公分的距离,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最大限度地转着眼珠偷窥,经目测,那图片加上文字占的版面还挺大,而且从上头版式来看属于新闻报道一类的,想必内容很有料。可惜那文章标题的字体太小,我换了几个角度都不能看清楚,急得我想一不做二不休地出手夺过来。开始时,时髦女人还一口普通话的同老头子交谈,几句下来就变成了闽南语,很明显不想让我们这些外人偷听。而她仅说的几句普通话,还都是没什么价值的“为什么”“我知道”等短词,我在旁边听得心里直发痒,却也无计可施。后来,座位上的两个青年汉子也加入了谈话队伍,叽哩咕噜地说了很多话,听语气是在商讨事情。四个人说了足足有半个钟头,期间老头子拿起报纸对着那两汉子比划了数次,表情非常威严,两人频频点头,看样子那老头子在下达什么命令。看着他们,我对黄晴的判断有些怀疑,这几个人到底是不是鬼?怎么越看越不像呢?这分明就是人间的行为方式。我趁他们聊的火热,又低头望了眼老头子的下体,还是没有脚啊。忽然,我发现老头子左侧斜放了两杆形状怪异金属棍子,再定睛细看,竟是两根铁质拐杖,这老头子不是鬼是他娘的残疾人!我揪了揪头发,感觉这些天自己过于敏感了,有丁点儿异样就往妖魔鬼怪上套,反倒忘了先从现实中找原因。看来黄晴也不是万能的,她也有失误,这次该轮到我踩她脚了,我正欲抬兽蹄,车厢管理员一步三晃地走了进来,扯着嗓子喊:“乘客们,到站了,请收拾一下各自行李准备下车。”我大喜过望,终于到了,这趟火车坐得我心惊肉跳的。我刚要起身,黄晴一把拉住了我,说:“别乱动。”“你搞错了。”我笑道,“不信你看。”此刻老头子拿出了双拐,不过他并没有使用,而是由两个壮汉架着胳膊悬空立着,想必他傍晚也是这般过来的,所以才没发出声音。老头子的一干手下已从各座位冒了出来,纷纷站在车道两侧为其开道,众乘客晓得他是个人物,皆放慢了动作,无人敢上前抢道。老头子手中还捏着报纸,他朝我倾了下头,说:“小朋友,报纸还你。”身边那女人赶紧接了过来传给我,显得很是恭敬。我心跳得特别快,拿着报纸来回换手,不知要放哪里。老头子轻咳了一声,便跟太上皇似的被架走了。女郎纤腰一弯拎起了铁拐,向我抛了个媚眼后就跟了上去。老头子一走,车厢就炸开了锅,乘客们都想尽快下车,挤得不可开交。我骂了声娘,回头见黄晴面色未改,仍是死灰般惨白,不禁大大奇怪,她今天是怎么了?还没缓过神来。手打了响指说:“刚才你也看到了,那老头子原本就没脚,他是个残疾人,我们只是虚惊一场。”黄晴摇头说:“不,我不单是靠这点判断的,或许是我错了,但他就算是人也绝不正常。”我以为是黄晴嘴硬为自己开脱,追问道:“为什么?”她脸色又白了几分:“在你睡觉的时候,我一直在看着窗外发呆,突然地我就留意到车窗玻璃上,那个老头子他……他没有倒影。”
QQ1518207710,猫扑那边早公布了,不是大号,是和网友交流的号,目前我上面有五十人了,想加的可以加
我听了黄晴的话,腿肚子猛地抖了一下,心道这不太真实吧,是不是她为了维护自己威信故意唬我的?但随后我就意识到她所言非虚,因为我想起了老头子墨镜下的那双怪眼,他确实不正常。黄晴见我表情连变几回,问:“怎么了?”我三言两语地把老头子和时髦女郎的事情说了一遍,黄晴听后忧心道:“这伙人不简单,从你讲的来看,我想他们应该和我们追查的事情关联极大。”我赞同道:“我也有同感,老头子见了那玩偶情绪变化这么大,必定牵扯到了某种利害关系,只可惜这伙人戒备性太高,直接用方言把我们屏蔽掉了。”“不见得。”黄晴坏坏地一笑,拿出手机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把他们说的话录了下来。”“什么?”我有些不敢相信。黄晴说:“那女的一变口音我就感觉不对劲儿,于是偷偷打开了录音功能,现在他们的谈话内容一句不漏的全在这里面。”我欣喜道:“这下好了,明天我们买本闽南语翻译书,就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之前我心中积淤的烦闷全一扫而空,我不得不感慨黄晴有做007邦女郎的潜质。这时候,我发现车厢的人已走的差不多了,于是起身把行李箱从座位下拉出来说:“我们走吧。”黄晴点点头把手机塞回到了她的背包,就和我相继下了火车。做了近七个小时的火车,我和黄晴都疲劳的紧,但因为先前在火车上睡过一觉,我只是周身酸痛,并没有多么渴睡。黄晴就不行了,坐火车时她一直强绷着精神没敢睡,楞给困得直打哈欠。现在还不到凌晨一点,人生地不熟的,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找个落脚的地方。所幸这个城市服务业还对得起人民,出站后走了不到两百米便寻到了一家小旅馆。那旅馆老板是个大肚便便的中年胖子,说话时身体老是轻微晃动,貌似有羊癫风的倾向。这里的价格还算合理,每晚50,我拿张百元大钞拍柜台上说:“开两间房。”谁知胖老板说:“不好意思,只剩一个房间了。”我和黄晴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那胖老板见我们不说话,生怕没了生意,他猥琐地笑笑说:“干嘛非要两间,那多浪费啊。别看我这店面小,室内隔音效果可是一流的,非常适合你们这些年轻人。”我听出他话里有话,暗骂去你妈的,老子现在累得要死,有那心思也没那力气了。黄晴脸颊霏红,在旁边一言不发,我推推她说:“要么咱们……”黄晴不容我说完,嗔怒道:“不行!”我朝胖老板耸了耸肩说:“你看,能不能再找一间?”胖老板想了一会儿,晃了晃他那虎躯说:“找倒是还能找一间,就是条件不太好。”我摆手说:“条件好坏无所谓,有张床就行。”胖老板说:“那成,你不介意就行,我少收你20块吧。”我连声道谢,心说遇上菩萨了。交完押金后,那胖老板让我在柜台前等着,说带黄晴认一下房间就回来。我伸伸懒腰,想把行李箱翻倒当个座位,结果手一摸感觉外壁皮革上黏乎乎的。我立马掀起来看,发现上面绣了一张青蛙皮。
那青蛙皮明显剥下来不久,肉皮比较湿润,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够看到包含水分的碎肉屑。强烈的呕吐感瞬间袭来,因火车上没吃东西,我腹中空空,但胃酸还是翻腾到了嗓子眼。我运足力气,飞起一脚把行李箱踹了出去,可箱子太重没踢出多远。只听边上“咦”的一声,我扭过头看到胖老板已经回来了,正疑惑不解地盯着我。我连忙打了个招呼,随后把行李箱扶正,不过死青蛙皮那面没敢对着他。胖老板像明白了什么,肥脸一褶挤出个笑容说:“小伙子,怎么女朋友不愿意你就在这里发泄啊。”我故作羞涩地笑笑,说:“没办法。”胖老板一副传道授业的样子,开导我说:“这急不得,来日方长嘛,到你也要加把劲儿。”“对,对,革命尚未成功,我辈仍需努力。”……去你大爷的。我终于知道胖老板为什么要少收我钱了,因为他找的那房间根本就是个仓库,里面堆积满了各种废旧物品和易拉罐。至于床,只是用混凝土加木板堆砌成的,乍看下还以为是小龙女练功的寒玉床。唯一让我欣慰的是里面有浴室,还有台电视机,虽然样式很老。胖老板和我侃了几句,就扭着大屁股离开了。我将行李箱斜靠着床架放置,接着从墙上撕了张明星海报裹住手,小心翼翼地去撕那张青蛙皮。整张皮是绣上去的,连箱子的皮革都刺穿了,看上面的穿线密度没个三小时根本完成不了。我越撕越奇怪,这青蛙皮是谁缝上去的?总不会是青蛙自己贴上去的。看皮质的新鲜度不会超过十个小时,十小时前我在候车厅等火车,一直是箱不离手的,那这肯定是在火车上被绣上的。难道是老头子那伙人?不可能呀,他们对我爱打不理的,当然,除了那时髦女郎外。再说黄晴在我对面坐着,她要拉我行李箱的话,肯定会被阻止的。难道是黄晴?中间我睡了不知多长时间,她既有时间保障也不会被阻止,如此看来,她的机会最大。可是如果是她的话,目的是什么?我苦想未果,青蛙皮又撕得很困难,不由得心烦意乱起来。手劲一加,便将那皮硬扯了下来,随之一小块白巾掉落下来,我心头一紧,这青蛙皮内有东西!我把白巾捡起来一看,上面竟有字,“谜底在原地!”
我吸入一大口气,把那青蛙皮和白巾都平摊在地上,垂头研究起来。虽然蛙皮被扯的血肉模糊,但可以看出整张蛙皮剥的相当匀称,颇具艺术感。显而易见,这白巾是被故意缝在蛙皮里面的,上面的内容也显然是一个提示。我又逐字读了一遍,谜底在原地?什么谜底?我挠了挠头,心说不会是整个事件的真相吧!我一下兴奋起来,难道有人在暗中协助我们?那么是谁呢?还有这个“原地”,我和黄晴刚刚离开了家长来到这座城市,提示就接踵跟来,难道一切的答案真的都在我们那座城市,而我们来这里根本就是错误的调查方向,因此背后那位大神不得不现身指导?我意识到什么,把白巾重拿回手中搓了搓,然后仔细观察看能不能再发现什么玄机,结果手指都搓红了也没搓出个花来。我大失所望,心说真他妈扫兴,和考试一样就没蒙对过。现在是五月中旬,这房间不通风,温度高的很,我没怎么动就满身臭汗了,再加上蛙皮渗出的腐味,空气闻着很不舒服。我感觉自己这熊样熬通宵想也白搭,于是将蛙皮和白巾收在了海报内,然后脱下衣服冲凉去了。冲凉完毕后,我直觉浑身乏力,趁着清爽劲儿没消,我把灯一灭湿着身子就趴床上了。按理说,疲劳的人入睡非常快,可不知怎么回事我就是无法快速入眠,心里空落落的,眼瞅着房门位置老感觉会有人来。这般不知拖了多久,我倦意渐浓就闭上了眼睛。隐约中,我觉得赤裸的后背突然酥痒起来,而且那痒感来回在脊椎部游走,感觉像有条舌头在舔弄。有什么东西爬到了我身上?我心一寒,赶紧扭身去抓,这一扭一抓全在瞬息间,当然是一击命中,抓个正着。我正欲沾沾自喜,脑门上的汗立刻出来了,握着的东西居然是只手。
写了将近两贴,实在熬不住了,大家行行好就发一贴吧;另外审核失败的我修改后发上了,没有缺漏;另外那个蔡骏的我有看,感觉文风不合口,有点儿忧郁;另外我的不是推理是悬疑;另外明后天争取男二上场(其实他已经出现了)
回复第295楼(作者:@小兔子90 于 2012-01-18 22:04:00.0) 楼主哥哥。 你每次都只写一小段。我很奇怪啊。 如果是我的灵感来了。我可以写一大篇。。。。。要是…… ==========今天我熬夜写,困了就先睡吧,明早看
那手的温度极不正常,摸之冰凉的很。我心中大骇,莫不是死人的手?还没来得及松开,那手便猛一用力自行挣脱了,接着我就听到了絮乱的脚步声响起,并迅速地向后撤离,看来是要逃。活的!我异常恼怒,就床一滚,麻利儿地翻身下了床,光着脚丫子循声去追。可黑灯瞎火的能见度太低了,才跑出几步,小腿突然被什么东西跘了一下,我暗叫糟糕,但为时已晚,巨大的前制力直接让我以狗吃屎的姿态摔了出去。身体落地的那一刻,我胸口一闷差点吐出血来,躯体紧紧缩成了一团,只觉周边全是呼啦啦的声音,听得人耳鸣。紧接着房间一亮,门被打开了,我艰难地抬起头,看见一个黑影迅捷地闪了出去。房门敞开着,外面的灯光已倾泻进了整个房间,我这才看清原来自己正置身易拉罐堆中,离得较近的多数被压扁了。幸亏有它们作缓冲,不然摔出个高位截瘫来也是很可能的。待身上痛楚消散得能够忍受时,我就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望望房门,心说妈的,看来是追不上了。我走前几步把灯打开,然后心有不甘地探出头向两侧各察看了一番,连个鬼影都没有。我甩手关上门,仰头吸了口气,胸膛顿时传来刺痛,喉咙也一阵发痒。靠,不是摔出内伤了吧。灯光下我身上红肿片片,膝盖部已呈黑紫色,最不堪的是私处都有些发热。我扶住墙走回到床边,一屁股坐下就再不愿动了。来人是谁?到底想干什么?我不由打了个激灵,赶紧伸手去摸后颈和肩膀,确认那诡异的冰凉没有扩大面积后才松了口气。这时,忽然有人敲门,我头皮一麻,发虚道:“谁……谁呀?”“我。”我听出是谁的声音了,连忙忍痛穿上裤子去开门。门外的黄晴只穿了件睡衣,见我裸着上身,脸上先是一红,随之就是惊讶,她盯着已发青的印痕问道:“怎么回事?”我叹道:“这回头说,你来这儿干吗?”黄晴眼睛立马瞪的浑圆:“我哥有消息了。”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大声问:“你说什么?”黄晴做了个“嘘”的动作:“进去谈。”说完把我朝后一推,就自顾自走了进来。我关好门,转身刚要说话,就见黄晴正盯着狼籍一片的易拉罐堆看,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她动动嘴唇问:“你这儿是不是出事了?”我说:“出了,出的还是大事。”黄晴一皱眉:“发生什么了?”我有点不爽,心说不是你来告诉我事情吗怎么换你问我问题了?不过女流之辈,我也不计较那么多了,反正你迟早得说。我把包着的海报拿出来说:“你打开看看。”黄晴很是不解,将它接过去小心地展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张烂蛙皮,也许早有心理准备,她并没有如我预想中那样扯着嗓子尖叫,只是耸着鼻子撅起了小嘴,显得很厌恶,不过片刻后便是完全震惊的表情,她拿起白巾问:“这是?”我把来龙去脉给她大概说了一下,黄晴同我一样都摸不着头脑。我问:“火车上你就没注意到有谁动行李箱吗?”她思考了半晌,摇头说:“绝对没有,全程我一直没睡,你这箱子就在我眼皮底下,根本没人拉出来过。”黄晴脸上溢满了焦虑之色,我注视了片刻感觉不像是装的,心说难道真不是她干的?黄晴绕着行李箱走了两圈,眼眸一亮问道:“青蛙皮贴在了哪一侧?”我用脚尖指了指说:“这边,上面还有针眼。”“那你记不记得在车上你是怎么放的?”“哦,如果没记错的话是……”我突然明白黄晴的意思了,这确实是一个漏洞。火车座位是背靠背的设计模式,我的座位和后面座位的底部是相通的,当我把行李箱塞到下面后,外人根本分不清它是谁的,所以就算后面那人要做什么也不会阻拦。而视线原因,我后面是黄晴的盲区,后面那人只需埋低头行动便可以轻而易举地得手。我咽了口唾沫,奶奶的太玄了,绣这东西的人当时就坐在我的背后!
黄晴看我没了生气,宛尔道:“你怕什么?现在早已下火车了,再说依白巾上内容来看,那人并不像要害我们。”我啧了一声说:“不害我们?那就是帮了,难道我们真的查偏了?”黄晴眼一斜,说:“你也太一根筋了,不害不等于帮,我们连这人是谁都不明了凭什么信任他,没准只是为了他自身利益呢,再说……”她顿了顿,一下眉飞色舞起来,“就算真相在原来那儿,但来这里肯定是对的,至少我知道了,我哥在这里,他没死。”我想起她刚才的话,激动道:“你哥在这里?真的吗?”黄晴咧嘴笑笑,拿出张纸来,我扫视一眼,原来是这家旅店的房间登记花名册,脸立刻拉下来了,暗道是不是她思兄过度产生幻觉了。黄晴伸出食指在一竖列名字中上下滑动,忽然就停在了偏下方的一处位置,说:“你看。”我仔细看了看,名字是杨磊,后面是他的籍贯和身份证号,完全和二伟无瓜葛。我看得快吐白沫了,还是不知所谓:“什么意思?”黄晴急道:“你看着字体不眼熟吗?”我心里一惊,又凝神看去,上面的汉字和阿拉伯数字在提笔的最后都有一个小勾,看着的确有似曾相识之感。我身子一挺,这是,这是二伟的笔迹啊!我问:“你在哪儿弄得?”黄晴贝齿微露道:“一切太巧合了,我房间内的厕所门转轴脱节了,开关门非常松垮,这张纸是被折叠起来夹门缝用的。我睡醒一觉后去厕所,用力过猛把这张纸给带了出来,展开一看竟发现了我哥的笔迹,原来我哥也在这旅店留过宿。”我欣喜道:“看来冥冥中自有安排,时间是哪天?”“5月12日,发现我哥出事后没几天。”“嗯,可为什么他要用化名?”黄晴摇头说:“不知道,一切要等他出现才能有答案,不过他既然在这座城市,那么就一定能找到他。”猛然间,我心里闪出一个念头,二伟自失踪那天起行为就变得十分怪异,他既然在这旅店住过,必定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难道今晚偷来我房的人是他?
黄晴眨了眨眼,话锋一变问:“你身上的伤怎么搞得?”我再三思量,将刚才的经过大体描述了一遍,本以为黄晴听完会笑我霉气重,哪知她惊叫一声不好便向外跑。我看她神色瞬间变化,料想必定又有事端,反应了一下就紧跟她跑了出去。黄晴跑的极快,我一个男人用足了力气也没追上。拐了个弯后,黄晴在一个房间门前驻足停下了,我喘着粗气一看门牌,是她的房间,顿时有些懵了,她跑这么急就是来这儿啊,正想发问,黄晴凑近我小声说:“里面有人!”我呆了一下,奇道:“你怎么知道?”她往下指了指,我定睛一看,门前的地上有一个不太醒目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