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哀悼日不发帖，明天再发。
[情感]小说——美女如云的贤成开饭店
4
下午四点半，女孩子们从四季青小区回来。
晚上，三姨妈六十大寿，家里的亲戚们都过来了。程贤陪他们喝酒，饭店里的女孩子们一首歌接一首歌地唱，故事张给大家讲两个故事。
晚上程贤酒多了，饭店里的女孩子问他，要不要打电话给净儿。他说不用。
程贤，你什么时候结婚呀？你和哪个女孩子结婚呀？亲戚们总是问他。有人问是净儿，有人问是艺校的一名舞蹈老师，一个电视台的女记者，话剧团漂亮的女演员，贤成开饭店里这么多出色的女孩子，随便挑一个，那个细腰，董门卫，你比人家大十岁，现在年龄无所谓，有人说，陶颖怎么样？
程贤说不知道。
亲戚们喜欢的还是保姆净儿，因为程贤和别的女在一起非常客气，而和净儿在一起却非常苛刻，蛮横、霸道。大家了解程贤，尤其是程贤的二姐便悄悄对净儿说，其实我弟弟很喜欢你，他对人好从来不摆在脸上。
净儿告诉程贤，你姐姐说你其实很喜欢我。
程贤说，傻B，你觉得呢？
净儿说我不知道。
程贤的父母亲也很喜欢净儿，净儿很讨他们喜欢，程贤也不明白为什么净儿可以让自己的亲戚、朋友们都喜欢。净儿说，我会骗人嘛！老人们一般都喜欢我。
程贤喜欢小孩子，小孩子们也喜欢他。大家说，程贤早点结婚，早点要一个小孩子，让你爸妈省省心，也可以帮你带一带。程贤想说，我有许多孩子，我有夏夏。但他没有说。他和夏夏的关系在村庄里的许多人眼里，胜似父女。有人和他说把夏夏收为干女儿，他笑着不回答。在话剧里，夏夏亲热地喊他爸爸，他骄傲地答应。
晚上，程贤的酒喝多了，每当他酒一多，他的保姆便倒霉了，他的酒经常多，他的保姆也经常倒霉。夜里和女孩子们打扑克，边打边吃瓜子，吃的都是瓜子壳。小朱茵吃过了，放在一边，吃得太干净，跟没有吃一样。程贤不知道，他把小朱茵吃过的又重新吃一遍，从东边搬到西边。
半夜醒来，程贤无比想恋净儿，打电话给净儿，净儿没有接。他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又打了一下，仍没有接。妈的，他骂了一声躺下来，仍是睡不着。二十九日，赵娟的表妹何洁从安徽过来，程贤听她唱了几段黄梅戏，果然好听，人长得又很漂亮。
公关部在何洁来的这一天成立了，公关部的经理是俏东北，职员有故事张、二胖、四大唱将，四川的小郭、艺校的两个女孩子、新来的何洁等。虽然饭店成立了一个部门，但大家做的事情和平时一样。赵娟上次说自己的表妹何洁不想当服务员，程贤暂先不让何洁干，但他有办法让何洁到时候主动干服务员。
三十日中午，程贤和大学话剧团的同学们在美食街上一块吃饭，和他们聊现实生活、教育、未来、话剧等等。他天生是一个喜欢演讲的人，话题忽远忽近，把学生们聊得激情四溢。下午，他准备到自己店里看员工们的歌舞、小品表演。
程贤刚到饭店门口，领班洋子看见和两位同事说，老板来了。一个女孩子笑着去泡茶。程贤把手机充电，开始喝茶，询问饭店的情况。几分钟后，洋子说，程贤，你手机响了。自从进了“福星楼”饭店，洋子都是叫程贤名字和老板，在乡下叫老板。而以前都跟着表妹英子喊叔叔。
手机接通了，乡下一些大人、孩子见城买衣服，问他去不去。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许多孩子进城买衣服时都会打电话给他，他说半小时后到。
下午看不成员工们的歌舞和小品表演，他把两张纸递给一个男孩子，纸上面是一个故事，让他背会、背熟。讲故事是话剧表演中的一部分，可以延长时间。这主要是因为和表演相比，讲故事稍简单一点，讲故事的人有时只需讲故事就行了。
三元路这一条老城区的街道，附近商场、店铺大都是专门卖衣服的，中高低档都有。程贤刚刚走到三元路，六岁的林勇看见他，大声喊叔叔。林勇被自己的堂大妈，林达的老婆带着，随行的有另外一个已婚女人和六七个女孩子。
林丹呢？程贤笑。
我妈妈，说我妈妈，我过一会和妈妈去肯德基。林勇开心地笑。
程贤说，肯德基不好吃，现在小孩子都喜欢去土豆基。
和林勇说笑后，程贤和大家一块看衣服，一家店一家店跑。两个女人和几个女孩子每挑中一件衣服都会站在他面前，问，叔叔，这件衣服怎么样呀？或者说，程贤哥哥，这件衣服好看吗？女孩子们试穿了后再站在他面前，挺胸收腹，有时转一个圈。
程贤说这身连衣裙式样挺好，做工不太行，说这双鞋子挺配这条直筒裤的，说这顶红色的帽子最适合逛街的时候戴，用手捏捏一个女孩子腰上多出来的肉，说你再瘦一点，穿这条牛仔裤正正好，拍拍一个女孩子的背，大声说，挺直了，再不老实，罚你给大家提东西。
程贤打了英子的手机，一会英子从学校过来，了把一条背带裤递给她，说，给你买了条裤子，你试试看。
英子从换衣间出来后一脸笑容，她喜欢这紫色格子的背带裤，腰围和尺寸正正好。这几年，她的许多衣服大都是和叔叔一块买的。叔叔在北京、上海等地方时买漂亮的衣服回来给她。
傍晚，林达老婆、英子她们一块送林勇去林丹的理发店，程贤去参加一个酒席。临行时，英子说，叔叔，酒少喝点，他笑着点点头。
三十一日程贤回乡下。这天星期天，华新中学的几个男同学蹬着两辆三轮车把道具拖到四季青小区，下午开始演出。老团长英子没有演出，因为学校吩咐过，进入高三不能再演出话剧。但英子可以做一些组织工作、后勤工作。陶颖带着根芸、巧巧和冬冬来看，打电话给程贤时，程贤觉得这时候演出太早。
5
十一月二日程贤和净儿回城，下午净儿去四季青小区打篮球，饭店里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打了过她，两个队都争着要她。以前程贤不在乡下，净儿一个人没事就练篮球。
三日的一大早，程贤早早起床，等着看二零零四年火箭NBA常规赛的第一场，火箭对活塞，小麦加盟，大家对今年的火箭期望值都很高。看球时接到许多人电话，刘洋、丁晨峻、陶颖、林丹等人的，他们都知道程贤喜欢看NBA，告诉他这时候比赛开始了。程贤高兴地说自己正在看，结束后陶颖发一个短信过来，说球输了。
净儿在城里时一般去林丹那里，或者去陶颖那里和陶颖、根芸玩。有时程贤看不见净儿问，你在哪里？净儿说，你不是嫌我烦吗？程贤说，滚一边去。四日下午，净儿回乡下。
旱冰场到了程贤手里，没有几个人知道，大家都以为这旱冰场仍是小陆子的。贤成开饭店里的服务员们继续来这里打篮球，漂亮的女孩子穿着运动服，打得非常激烈！五日程贤回乡下，六日村庄的节日。以前村庄的节日是单月六号，后来改成单月的第一个星期六。
程贤回到乡下和大家聊天，聊NBA、聊村庄的节日、聊美国大选、克里的失败、中美关系、伊拉克和阿拉法特等等。
六日，程贤在乡下和大伙儿度过了愉快的一天，有许多娱乐项目，篮球、羽毛球、乒乓球、跳绳、踢键子、唱歌、跳舞、弹吉他、武术表演、口琴、绘画、话剧表演、小品、相声等等。
在乡下的清晨，每天都有人跑步。几年前，程贤说要改变村庄的精神时，首先想到的是改变村庄的身体。在城里，每当想到乡下的清晨有人跑步，他便会激动，自己再也离不开乡下。
七日上午九点半程贤看NBA，国王对火箭，这时候大巴又找到了新东家。火箭队新赛季首个主场在加时赛中以104-101击败国王，取得二连胜。下午和镇话剧团一块进城，镇话剧团在四季青小区旱冰场上演出了一场戏剧，这不是演出，是排练，一切都是为了以后四季青小区里的话剧表演作热身准备，让小区里的人渐渐习惯。
八日，四季青小区里有几个女孩子加入篮球队，和贤成开饭店里的女孩子一块打篮球。一个叫高尚青，她的家里人叫她尚青。邮局工作的女孩子林洁，她母亲说，去打打球，锻炼锻炼身体，林洁便加入进来。另外两个加入的女孩子是表姐妹。
十日，贤成开在四季青小区附近的分店这时也拿下来，然后开始装潢，为了赶时间，程贤希望简单装一下，只是把门窗等颜色大概改变一下，换一下窗帘，一些布局变一下，甚至把老店里的东西拿过来。开会时和大家发生分歧，他的理由是，这个分店只是临时作为培训的部分，为了以后更大的发展作准备。
给饭后装潢的是年轻人朱汀阳。二零零零年的秋天，村庄里许多孩子都听程贤的话，大人们拿孩子没有办法，便来找程贤。周庄和程贤打过麻将的老朱，他二十一岁的儿子朱汀阳初中毕业后干过许多份工作，可没有一份干好了，前年拿了两千元钱去深圳，结果呆了三个月钱花光了又回来。
作父亲的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说自己儿子的丑事。程贤说。
没事，我拿他没办法，还不能说说吗？
否则你儿子会记恨你的！程贤笑。
我怕什么，他能拿我怎么办？老朱说。
程贤叫了几个年轻人和朱汀阳一块玩。玩了两次后，他独自和朱汀阳在一起聊天，两人看一部碟片，一边看碟片一边聊天，又下了几盘棋。他知道朱汀阳喜欢下象棋，并且棋艺不错。
这一晚，朱汀阳睡在了程贤的屋子里。早晨的时候，程贤拉他起床跑步，他不愿意。程贤知道他是怕被庄里人发现，就像当初自己在城里也不希望熟悉的邻居看见自己跑步一样。程贤想了一会后决定和他一块骑自行车锻炼身体。
朱汀阳回去拿自行车，两人则一块出发了，一起往另一个小镇飞快地骑去。
我们现在连着骑三个小时的车，你行吗？
三个小时，去哪里？朱汀阳过会笑着说，没问题。
真的，那今天我们就只是不停地骑车，只到骑不动了停下来，可以吗？
可以。朱汀阳非常相信自己的体力。
这一天上午，程贤骑自行车边和朱汀阳比赛。中午，两人回到家，全身是汗，又饿又累，皮肤好像也突然变黑了。两人大概吃了一点东西后，洗澡，听音乐，聊天。
第二天，程贤又和朱汀阳骑车出去锻炼身体。
第三天，朱汀阳终于同意和程贤早晨起床跑步了，朱汀阳的性格也开朗了起来。连续几天里，程贤给朱汀阳讲人生的梦想、激情、尊严。他是一个讲故事的人。
半个月后，朱汀阳开始和两个人学做漆匠了。夜晚的时候，程贤经常想着朱汀阳这个男孩子，他知道激情在一个人内心被唤起，也会迅速被现实淹没。
朱汀阳的性格越来越开朗，每天可以挣四十元钱，有钱了更加精神，冬天在浴室里帮着程贤擦背。晚上，朱汀阳和程贤睡在一起，朱汀阳一倒下便睡着了，第一次在程贤这里打呼。程贤睡不着，起床看书写东西，夜晚无比宁静，他激动不已，过一会看一眼睡着了的男孩子。
二零零一年，程贤看着村庄里孩子的变化决定改变村庄，
朱汀阳现在是村话剧团三十九名成员中的一员，他工作时发生的一些笑话也排进了村里的话剧、小品中。
6
十七日，程贤来重庆的大学演讲，净儿陪在身边。
在重庆的街头，净儿激动对程贤说，我要和你分手。
路边围观的人劝他们，但净儿不听。我和他完了，我要的男朋友是一个正义、勇敢的人，他做不到这一点怎么能成为我的男朋友？
我当时也是为你好！
看看，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错了。
好，我错了行了吗？程贤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现在迟了，而且我根本不相信你现在说的。
你真的要和我分手？你忘了我们在一起一直很快乐的吗？
我没有忘记，但不能因为这些而放弃我内心坚定的东西。净儿情绪非常激动。
你觉得你以后一定能遇上一个勇敢、正义的人吗？你觉得可以吗？
我不知道。
可是我爱你呀！程贤都快哭了。
我也爱你。净儿神情坚定。
我可以为你去死，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但在这个社会，像你这么固执并不好。
我不管这个社会是什么样子，我只关心你！净儿停了一会，眼睛盯住程贤，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我可以容忍别人，不能容忍你。说完，她突然捂着自己的头。
怎么了？头又痛了，你不要着急，我一定会听你的话。程贤走过去抱着净儿的头，帮她按摩。
路人们已经不再劝程贤和净儿了，他们吃惊看着这两个人在街头紧紧地抱在一起，时间很长。
净儿对程贤说，我爱你，但我们不能在一起。
净儿离开了，程贤一个人坐在街头，独自伤心不已。几个路人在一旁安慰他。
过了一会，程贤穿过马路，来到一家商场的后门口，他抬起头，净儿正望着他得意地笑。
程贤问，小姐，等一会我们去哪里？
净儿素净的脸一仰，说，肚子饿了。
程贤微微低头，说是，小姐，我知道了。
绕过大街，去了一家餐厅里，程贤为净儿拉开一张椅子，用手擦擦椅子，没有灰。净儿看一眼，然后腰好像扭了一扭，坐下。
程贤在净儿身边翻着菜谱，问净儿，小姐，你想吃点什么？
净儿手一挥，说一切听你安排，别说了。
程贤和净儿一到异乡便会表演，他们经常在不同地方表演，常常表演到一半不行了，有人笑场，或有人忘词，开始逃跑。有时候跑到另一个地方，两人迅速进入角色，继续表演。
他们常常为了数量而随意地表演，质量上则通不过。程贤说，这个不算。
净儿说，质量差了，那这两个表演算一个吧。
下一次，净儿说，这三个表演算一个吧。
程贤点一下头，净儿则认认真真地在纸上写下来。常常是，今天二点三个表演，今天二点五个表演。更多的时候，他们常常表演到一半突然停下来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先表演不下去了便先跑开，或者动一下嘴型，逃吗？
这一天晚上，国足提前告别德国世界杯，程贤看球时又接到许多人的电话和短信。有人知道程贤在重庆，这时候短信比电话多了许多。回短信时程贤说，净儿回，净儿回慢了程贤则骂。
净儿说，我是小姐。
程贤说噢，我知道了。
两人在乡下时，程贤对净儿笑着说，求你了，做一回我的主人吧！闹了玩的一句笑话，净儿后来和他打赌时赢了便不成笑话了。
7
贤成开饭店里的女孩子们和小区里的女孩子一块打篮球，饭店里一个队，小区里一个队，围观的人在喊加油，另几个女孩子排练话剧。
龚敏和董门卫两个人吵架，龚敏瞧不起董门卫的男朋友，董门卫嫌龚敏的男朋友小气、土气。旁边的小朱茵说，你们吵得太假，要真实一点。旁边的人不知道，看着龚敏和董门卫两个人吵架，精彩的台词一套一套出来。有人欣赏着女孩子吵架，有人说，贤成开名不虚传。
林洁母亲忍不住说，你们吵什么呀？
小朱茵说，她们在排练话剧呢！
排练话剧？
饭店老板程贤正在重庆，程贤每天都会打电话回来，首先问一下饭店的情况，分店现在装修怎样，然后问女孩子们在四季青小区里打篮球的情况。女孩子说，现在小区里有几个人也想和我们一块话剧表演。
程贤兴奋地问，真的？是不是那些加入篮球队的？
田芸说，还有别的。
四季青小区里的人加入话剧表演比预期的快了许多，程贤无比激动，想到蓝苗，他的情绪再次低落。很长时间里，激情与绝望总是环绕着他。
前几天程贤在乡下看镇话剧团演出的一场戏剧，镇话剧团以话剧为主，偶尔来一两场戏剧，相比较，话剧要容易了多。
一个行色匆匆的女孩子背着行李。
一个男孩子半道而至，在女孩子面前转了一圈后问，小姐，请问人去哪里？
女孩子继续快速前行。
小姐，慢一点，我不是坏人。
小姐，请留步。
小姐姓刘，莫非是找自己的父亲大人？
女孩子突然站住，但背转过身，开始唱起来，唱她寻父亲的原因，唱她的委屈，唱途中好人坏人难测。
男孩子说，小姐，我是否说对了？接着他开始唱起来，唱他的身世，后来受到嘱托，现在终于找到了小姐。
女孩子问，公子，请问你和我家父亲大人如何相识？
男孩子说，我没有见过你的父亲大人？
故事从这里开始发生转折。
女的唱完后，轮到男的唱，叫我如何和她说出口，见到她越发令我心痛不已。
原来这个男孩子是受自己的姐夫所托，姐夫杀了女孩子的父亲。男孩子的姐姐在外面有了别的人，想把姐夫杀了，却没有杀死，令姐夫对世界悲观、厌恶。最后在途中遇到一个中年男人，抢了中年男人的财物。
女孩子的父亲在临终说出了自己的女儿是如何如何地好，乐于助人，这让男孩子的姐夫大受感动，感到杀错了人，不能容忍自己，索性自杀，留下书信，交代男孩子，一定要找到女孩子，并且照顾好这个女孩子。
故事中间出现了许多转折，原来女孩子是父亲在外面捡回来的。男孩子和女孩子这次相遇后，事隔了三年后，再次相遇。这一出剧里有许多现代的东西，服装、场景、以及唱词里的故事之外的人生意义、信仰冲突。
这个戏剧程贤是八个月前完成的，中间部分有些还借鉴了别的戏剧中的唱词，完成后便交给镇话剧团，让他们排练。这个戏剧比较娱乐，攻击性并不强。他还打算把这个改遍成攻击性强一点的现代话剧。
话剧的真正力量在哪里呢？比如，陶颖的一个邻居一直喜欢一个女孩子，女方的家人不同意，女孩子结婚一年后离婚，邻居想和女孩子在一起，但一个是自己内心的矛盾，一个是自己家人、朋友、亲戚等等周围人的看法。他帮助这个邻居解开心结，同时排成一个感人的话剧，重复地在村庄里表演，让大家讨论，羡慕这对爱人，而不是恶意地攻击，一攻击便会成为话剧中人人讨厌的人。
8
在重庆，程贤在学校里演讲，净儿则在旅馆里一个人洗衣服，或者跑到在重庆上大二的姚宁学校里去玩，两人逛商场看衣服。
姚宁打电话给净儿，你们在哪里？
在大街上呢！净儿说。
干什么？
我们在表演，嘻嘻！
姚宁请他们俩吃了重庆的火锅、酸辣粉，去了解放碑、瓷器口等重庆主要的地方。
解放碑有许多漂亮的女孩子，程贤在街头闭着眼睛听重庆女孩子说话的声音。重庆女孩子皮肤真好，体态苗条，说话的声音象唱歌，有韵有调，带着轻柔的拖腔。尤其是那些十八九岁的女孩子，个个皮肤白皙，灿烂如一朵朵含苞的玫瑰、带露的月季。
程贤和净儿来重庆后，重庆整天雾蒙蒙的，水气氤氲。
难怪你的皮肤比以前好了，这样的地理环境和气候，直接帮你美容保湿。程贤摸一下姚宁的脸。
二十岁的女学生姚宁，和程贤住在同一个村相隔四百米的两个庄子。在她十五岁时，程贤从城里搬到乡下生活，十七岁时，这个村庄突然有了属于自己的节日，接着慢慢希望拥有属于村庄的音乐、舞蹈、美食、建筑、话剧等等。
姚宁十九岁的春天正准备高考，二十三岁的净儿来到了乡下，小孩子们都叫净儿保姆姐姐，大人们不让，净儿说没事，于是孩子们都在叫，保姆姐姐！保姆姐姐！
秋天，十九岁的姚宁来重庆上大学。她上学时总想着乡下，乡下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出现什么音乐、舞蹈和话剧了，谁最近又做出了特色小吃，一定要努力。这两年，他一直学唱家乡的戏剧，经常会在路上，公车里，别人听着流行音乐，而她却听着家乡的戏剧，因为在节日的时候，她总要有一样拿出手吧，而且要凶狠地震住大家。
晚上九点，三个人坐车去酒吧，一块聊天、喝酒、跳舞。三个人随着音乐整齐一致地跳着属于他们村庄的舞蹈，快乐无比，引得许多人鼓掌喝彩。
休息时，姚宁帮着程贤卷烟。程贤说，姚美女，唱一段戏剧吧。
姚宁笑了一下，开始唱。
不对，你唱的这一段我怎么没听过？哪一个剧里的？程贤听了一会后很奇怪。
我写了一个剧本，但只能唱这么多。姚宁唱完后挥着手臂，异常兴奋。你们给我保证，不要告诉镇里的人呀！到时候看我的突然出手吧，一击致命！
在酒吧里，姚宁和净儿唱着一首村庄里的歌。
三个人出门时，重庆突然下雨了，程贤和净儿把姚宁送回学校，然后两人开开心心地回旅馆。他们透过出租车的窗，看着这座城市路边的灯火，车窗上有残留的雨水，这座城市的雨水。雨后的车突然多起来，密密地挤在一起，等着红灯变绿，马上又变红。车远处的店铺外站着三四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净儿突然天真地说，我真希望车越来越多，多得车子开不起来。
程贤在一旁说，是，小姐。
司机用重庆话边叫骂着路口的红灯，边回头跟他们打招呼。
程贤只是专注地看着路边一家家店铺的霓虹灯，刚才净儿小声说的话，他觉得很有意思。
下午四点半，女孩子们从四季青小区回来。
晚上，三姨妈六十大寿，家里的亲戚们都过来了。程贤陪他们喝酒，饭店里的女孩子们一首歌接一首歌地唱，故事张给大家讲两个故事。
晚上程贤酒多了，饭店里的女孩子问他，要不要打电话给净儿。他说不用。
程贤，你什么时候结婚呀？你和哪个女孩子结婚呀？亲戚们总是问他。有人问是净儿，有人问是艺校的一名舞蹈老师，一个电视台的女记者，话剧团漂亮的女演员，贤成开饭店里这么多出色的女孩子，随便挑一个，那个细腰，董门卫，你比人家大十岁，现在年龄无所谓，有人说，陶颖怎么样？
程贤说不知道。
亲戚们喜欢的还是保姆净儿，因为程贤和别的女在一起非常客气，而和净儿在一起却非常苛刻，蛮横、霸道。大家了解程贤，尤其是程贤的二姐便悄悄对净儿说，其实我弟弟很喜欢你，他对人好从来不摆在脸上。
净儿告诉程贤，你姐姐说你其实很喜欢我。
程贤说，傻B，你觉得呢？
净儿说我不知道。
程贤的父母亲也很喜欢净儿，净儿很讨他们喜欢，程贤也不明白为什么净儿可以让自己的亲戚、朋友们都喜欢。净儿说，我会骗人嘛！老人们一般都喜欢我。
程贤喜欢小孩子，小孩子们也喜欢他。大家说，程贤早点结婚，早点要一个小孩子，让你爸妈省省心，也可以帮你带一带。程贤想说，我有许多孩子，我有夏夏。但他没有说。他和夏夏的关系在村庄里的许多人眼里，胜似父女。有人和他说把夏夏收为干女儿，他笑着不回答。在话剧里，夏夏亲热地喊他爸爸，他骄傲地答应。
晚上，程贤的酒喝多了，每当他酒一多，他的保姆便倒霉了，他的酒经常多，他的保姆也经常倒霉。夜里和女孩子们打扑克，边打边吃瓜子，吃的都是瓜子壳。小朱茵吃过了，放在一边，吃得太干净，跟没有吃一样。程贤不知道，他把小朱茵吃过的又重新吃一遍，从东边搬到西边。
半夜醒来，程贤无比想恋净儿，打电话给净儿，净儿没有接。他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又打了一下，仍没有接。妈的，他骂了一声躺下来，仍是睡不着。二十九日，赵娟的表妹何洁从安徽过来，程贤听她唱了几段黄梅戏，果然好听，人长得又很漂亮。
公关部在何洁来的这一天成立了，公关部的经理是俏东北，职员有故事张、二胖、四大唱将，四川的小郭、艺校的两个女孩子、新来的何洁等。虽然饭店成立了一个部门，但大家做的事情和平时一样。赵娟上次说自己的表妹何洁不想当服务员，程贤暂先不让何洁干，但他有办法让何洁到时候主动干服务员。
三十日中午，程贤和大学话剧团的同学们在美食街上一块吃饭，和他们聊现实生活、教育、未来、话剧等等。他天生是一个喜欢演讲的人，话题忽远忽近，把学生们聊得激情四溢。下午，他准备到自己店里看员工们的歌舞、小品表演。
程贤刚到饭店门口，领班洋子看见和两位同事说，老板来了。一个女孩子笑着去泡茶。程贤把手机充电，开始喝茶，询问饭店的情况。几分钟后，洋子说，程贤，你手机响了。自从进了“福星楼”饭店，洋子都是叫程贤名字和老板，在乡下叫老板。而以前都跟着表妹英子喊叔叔。
手机接通了，乡下一些大人、孩子见城买衣服，问他去不去。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许多孩子进城买衣服时都会打电话给他，他说半小时后到。
下午看不成员工们的歌舞和小品表演，他把两张纸递给一个男孩子，纸上面是一个故事，让他背会、背熟。讲故事是话剧表演中的一部分，可以延长时间。这主要是因为和表演相比，讲故事稍简单一点，讲故事的人有时只需讲故事就行了。
三元路这一条老城区的街道，附近商场、店铺大都是专门卖衣服的，中高低档都有。程贤刚刚走到三元路，六岁的林勇看见他，大声喊叔叔。林勇被自己的堂大妈，林达的老婆带着，随行的有另外一个已婚女人和六七个女孩子。
林丹呢？程贤笑。
我妈妈，说我妈妈，我过一会和妈妈去肯德基。林勇开心地笑。
程贤说，肯德基不好吃，现在小孩子都喜欢去土豆基。
和林勇说笑后，程贤和大家一块看衣服，一家店一家店跑。两个女人和几个女孩子每挑中一件衣服都会站在他面前，问，叔叔，这件衣服怎么样呀？或者说，程贤哥哥，这件衣服好看吗？女孩子们试穿了后再站在他面前，挺胸收腹，有时转一个圈。
程贤说这身连衣裙式样挺好，做工不太行，说这双鞋子挺配这条直筒裤的，说这顶红色的帽子最适合逛街的时候戴，用手捏捏一个女孩子腰上多出来的肉，说你再瘦一点，穿这条牛仔裤正正好，拍拍一个女孩子的背，大声说，挺直了，再不老实，罚你给大家提东西。
程贤打了英子的手机，一会英子从学校过来，了把一条背带裤递给她，说，给你买了条裤子，你试试看。
英子从换衣间出来后一脸笑容，她喜欢这紫色格子的背带裤，腰围和尺寸正正好。这几年，她的许多衣服大都是和叔叔一块买的。叔叔在北京、上海等地方时买漂亮的衣服回来给她。
傍晚，林达老婆、英子她们一块送林勇去林丹的理发店，程贤去参加一个酒席。临行时，英子说，叔叔，酒少喝点，他笑着点点头。
三十一日程贤回乡下。这天星期天，华新中学的几个男同学蹬着两辆三轮车把道具拖到四季青小区，下午开始演出。老团长英子没有演出，因为学校吩咐过，进入高三不能再演出话剧。但英子可以做一些组织工作、后勤工作。陶颖带着根芸、巧巧和冬冬来看，打电话给程贤时，程贤觉得这时候演出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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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日程贤和净儿回城，下午净儿去四季青小区打篮球，饭店里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打了过她，两个队都争着要她。以前程贤不在乡下，净儿一个人没事就练篮球。
三日的一大早，程贤早早起床，等着看二零零四年火箭NBA常规赛的第一场，火箭对活塞，小麦加盟，大家对今年的火箭期望值都很高。看球时接到许多人电话，刘洋、丁晨峻、陶颖、林丹等人的，他们都知道程贤喜欢看NBA，告诉他这时候比赛开始了。程贤高兴地说自己正在看，结束后陶颖发一个短信过来，说球输了。
净儿在城里时一般去林丹那里，或者去陶颖那里和陶颖、根芸玩。有时程贤看不见净儿问，你在哪里？净儿说，你不是嫌我烦吗？程贤说，滚一边去。四日下午，净儿回乡下。
旱冰场到了程贤手里，没有几个人知道，大家都以为这旱冰场仍是小陆子的。贤成开饭店里的服务员们继续来这里打篮球，漂亮的女孩子穿着运动服，打得非常激烈！五日程贤回乡下，六日村庄的节日。以前村庄的节日是单月六号，后来改成单月的第一个星期六。
程贤回到乡下和大家聊天，聊NBA、聊村庄的节日、聊美国大选、克里的失败、中美关系、伊拉克和阿拉法特等等。
六日，程贤在乡下和大伙儿度过了愉快的一天，有许多娱乐项目，篮球、羽毛球、乒乓球、跳绳、踢键子、唱歌、跳舞、弹吉他、武术表演、口琴、绘画、话剧表演、小品、相声等等。
在乡下的清晨，每天都有人跑步。几年前，程贤说要改变村庄的精神时，首先想到的是改变村庄的身体。在城里，每当想到乡下的清晨有人跑步，他便会激动，自己再也离不开乡下。
七日上午九点半程贤看NBA，国王对火箭，这时候大巴又找到了新东家。火箭队新赛季首个主场在加时赛中以104-101击败国王，取得二连胜。下午和镇话剧团一块进城，镇话剧团在四季青小区旱冰场上演出了一场戏剧，这不是演出，是排练，一切都是为了以后四季青小区里的话剧表演作热身准备，让小区里的人渐渐习惯。
八日，四季青小区里有几个女孩子加入篮球队，和贤成开饭店里的女孩子一块打篮球。一个叫高尚青，她的家里人叫她尚青。邮局工作的女孩子林洁，她母亲说，去打打球，锻炼锻炼身体，林洁便加入进来。另外两个加入的女孩子是表姐妹。
十日，贤成开在四季青小区附近的分店这时也拿下来，然后开始装潢，为了赶时间，程贤希望简单装一下，只是把门窗等颜色大概改变一下，换一下窗帘，一些布局变一下，甚至把老店里的东西拿过来。开会时和大家发生分歧，他的理由是，这个分店只是临时作为培训的部分，为了以后更大的发展作准备。
给饭后装潢的是年轻人朱汀阳。二零零零年的秋天，村庄里许多孩子都听程贤的话，大人们拿孩子没有办法，便来找程贤。周庄和程贤打过麻将的老朱，他二十一岁的儿子朱汀阳初中毕业后干过许多份工作，可没有一份干好了，前年拿了两千元钱去深圳，结果呆了三个月钱花光了又回来。
作父亲的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说自己儿子的丑事。程贤说。
没事，我拿他没办法，还不能说说吗？
否则你儿子会记恨你的！程贤笑。
我怕什么，他能拿我怎么办？老朱说。
程贤叫了几个年轻人和朱汀阳一块玩。玩了两次后，他独自和朱汀阳在一起聊天，两人看一部碟片，一边看碟片一边聊天，又下了几盘棋。他知道朱汀阳喜欢下象棋，并且棋艺不错。
这一晚，朱汀阳睡在了程贤的屋子里。早晨的时候，程贤拉他起床跑步，他不愿意。程贤知道他是怕被庄里人发现，就像当初自己在城里也不希望熟悉的邻居看见自己跑步一样。程贤想了一会后决定和他一块骑自行车锻炼身体。
朱汀阳回去拿自行车，两人则一块出发了，一起往另一个小镇飞快地骑去。
我们现在连着骑三个小时的车，你行吗？
三个小时，去哪里？朱汀阳过会笑着说，没问题。
真的，那今天我们就只是不停地骑车，只到骑不动了停下来，可以吗？
可以。朱汀阳非常相信自己的体力。
这一天上午，程贤骑自行车边和朱汀阳比赛。中午，两人回到家，全身是汗，又饿又累，皮肤好像也突然变黑了。两人大概吃了一点东西后，洗澡，听音乐，聊天。
第二天，程贤又和朱汀阳骑车出去锻炼身体。
第三天，朱汀阳终于同意和程贤早晨起床跑步了，朱汀阳的性格也开朗了起来。连续几天里，程贤给朱汀阳讲人生的梦想、激情、尊严。他是一个讲故事的人。
半个月后，朱汀阳开始和两个人学做漆匠了。夜晚的时候，程贤经常想着朱汀阳这个男孩子，他知道激情在一个人内心被唤起，也会迅速被现实淹没。
朱汀阳的性格越来越开朗，每天可以挣四十元钱，有钱了更加精神，冬天在浴室里帮着程贤擦背。晚上，朱汀阳和程贤睡在一起，朱汀阳一倒下便睡着了，第一次在程贤这里打呼。程贤睡不着，起床看书写东西，夜晚无比宁静，他激动不已，过一会看一眼睡着了的男孩子。
二零零一年，程贤看着村庄里孩子的变化决定改变村庄，
朱汀阳现在是村话剧团三十九名成员中的一员，他工作时发生的一些笑话也排进了村里的话剧、小品中。
6
十七日，程贤来重庆的大学演讲，净儿陪在身边。
在重庆的街头，净儿激动对程贤说，我要和你分手。
路边围观的人劝他们，但净儿不听。我和他完了，我要的男朋友是一个正义、勇敢的人，他做不到这一点怎么能成为我的男朋友？
我当时也是为你好！
看看，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错了。
好，我错了行了吗？程贤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现在迟了，而且我根本不相信你现在说的。
你真的要和我分手？你忘了我们在一起一直很快乐的吗？
我没有忘记，但不能因为这些而放弃我内心坚定的东西。净儿情绪非常激动。
你觉得你以后一定能遇上一个勇敢、正义的人吗？你觉得可以吗？
我不知道。
可是我爱你呀！程贤都快哭了。
我也爱你。净儿神情坚定。
我可以为你去死，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但在这个社会，像你这么固执并不好。
我不管这个社会是什么样子，我只关心你！净儿停了一会，眼睛盯住程贤，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我可以容忍别人，不能容忍你。说完，她突然捂着自己的头。
怎么了？头又痛了，你不要着急，我一定会听你的话。程贤走过去抱着净儿的头，帮她按摩。
路人们已经不再劝程贤和净儿了，他们吃惊看着这两个人在街头紧紧地抱在一起，时间很长。
净儿对程贤说，我爱你，但我们不能在一起。
净儿离开了，程贤一个人坐在街头，独自伤心不已。几个路人在一旁安慰他。
过了一会，程贤穿过马路，来到一家商场的后门口，他抬起头，净儿正望着他得意地笑。
程贤问，小姐，等一会我们去哪里？
净儿素净的脸一仰，说，肚子饿了。
程贤微微低头，说是，小姐，我知道了。
绕过大街，去了一家餐厅里，程贤为净儿拉开一张椅子，用手擦擦椅子，没有灰。净儿看一眼，然后腰好像扭了一扭，坐下。
程贤在净儿身边翻着菜谱，问净儿，小姐，你想吃点什么？
净儿手一挥，说一切听你安排，别说了。
程贤和净儿一到异乡便会表演，他们经常在不同地方表演，常常表演到一半不行了，有人笑场，或有人忘词，开始逃跑。有时候跑到另一个地方，两人迅速进入角色，继续表演。
他们常常为了数量而随意地表演，质量上则通不过。程贤说，这个不算。
净儿说，质量差了，那这两个表演算一个吧。
下一次，净儿说，这三个表演算一个吧。
程贤点一下头，净儿则认认真真地在纸上写下来。常常是，今天二点三个表演，今天二点五个表演。更多的时候，他们常常表演到一半突然停下来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先表演不下去了便先跑开，或者动一下嘴型，逃吗？
这一天晚上，国足提前告别德国世界杯，程贤看球时又接到许多人的电话和短信。有人知道程贤在重庆，这时候短信比电话多了许多。回短信时程贤说，净儿回，净儿回慢了程贤则骂。
净儿说，我是小姐。
程贤说噢，我知道了。
两人在乡下时，程贤对净儿笑着说，求你了，做一回我的主人吧！闹了玩的一句笑话，净儿后来和他打赌时赢了便不成笑话了。
7
贤成开饭店里的女孩子们和小区里的女孩子一块打篮球，饭店里一个队，小区里一个队，围观的人在喊加油，另几个女孩子排练话剧。
龚敏和董门卫两个人吵架，龚敏瞧不起董门卫的男朋友，董门卫嫌龚敏的男朋友小气、土气。旁边的小朱茵说，你们吵得太假，要真实一点。旁边的人不知道，看着龚敏和董门卫两个人吵架，精彩的台词一套一套出来。有人欣赏着女孩子吵架，有人说，贤成开名不虚传。
林洁母亲忍不住说，你们吵什么呀？
小朱茵说，她们在排练话剧呢！
排练话剧？
饭店老板程贤正在重庆，程贤每天都会打电话回来，首先问一下饭店的情况，分店现在装修怎样，然后问女孩子们在四季青小区里打篮球的情况。女孩子说，现在小区里有几个人也想和我们一块话剧表演。
程贤兴奋地问，真的？是不是那些加入篮球队的？
田芸说，还有别的。
四季青小区里的人加入话剧表演比预期的快了许多，程贤无比激动，想到蓝苗，他的情绪再次低落。很长时间里，激情与绝望总是环绕着他。
前几天程贤在乡下看镇话剧团演出的一场戏剧，镇话剧团以话剧为主，偶尔来一两场戏剧，相比较，话剧要容易了多。
一个行色匆匆的女孩子背着行李。
一个男孩子半道而至，在女孩子面前转了一圈后问，小姐，请问人去哪里？
女孩子继续快速前行。
小姐，慢一点，我不是坏人。
小姐，请留步。
小姐姓刘，莫非是找自己的父亲大人？
女孩子突然站住，但背转过身，开始唱起来，唱她寻父亲的原因，唱她的委屈，唱途中好人坏人难测。
男孩子说，小姐，我是否说对了？接着他开始唱起来，唱他的身世，后来受到嘱托，现在终于找到了小姐。
女孩子问，公子，请问你和我家父亲大人如何相识？
男孩子说，我没有见过你的父亲大人？
故事从这里开始发生转折。
女的唱完后，轮到男的唱，叫我如何和她说出口，见到她越发令我心痛不已。
原来这个男孩子是受自己的姐夫所托，姐夫杀了女孩子的父亲。男孩子的姐姐在外面有了别的人，想把姐夫杀了，却没有杀死，令姐夫对世界悲观、厌恶。最后在途中遇到一个中年男人，抢了中年男人的财物。
女孩子的父亲在临终说出了自己的女儿是如何如何地好，乐于助人，这让男孩子的姐夫大受感动，感到杀错了人，不能容忍自己，索性自杀，留下书信，交代男孩子，一定要找到女孩子，并且照顾好这个女孩子。
故事中间出现了许多转折，原来女孩子是父亲在外面捡回来的。男孩子和女孩子这次相遇后，事隔了三年后，再次相遇。这一出剧里有许多现代的东西，服装、场景、以及唱词里的故事之外的人生意义、信仰冲突。
这个戏剧程贤是八个月前完成的，中间部分有些还借鉴了别的戏剧中的唱词，完成后便交给镇话剧团，让他们排练。这个戏剧比较娱乐，攻击性并不强。他还打算把这个改遍成攻击性强一点的现代话剧。
话剧的真正力量在哪里呢？比如，陶颖的一个邻居一直喜欢一个女孩子，女方的家人不同意，女孩子结婚一年后离婚，邻居想和女孩子在一起，但一个是自己内心的矛盾，一个是自己家人、朋友、亲戚等等周围人的看法。他帮助这个邻居解开心结，同时排成一个感人的话剧，重复地在村庄里表演，让大家讨论，羡慕这对爱人，而不是恶意地攻击，一攻击便会成为话剧中人人讨厌的人。
8
在重庆，程贤在学校里演讲，净儿则在旅馆里一个人洗衣服，或者跑到在重庆上大二的姚宁学校里去玩，两人逛商场看衣服。
姚宁打电话给净儿，你们在哪里？
在大街上呢！净儿说。
干什么？
我们在表演，嘻嘻！
姚宁请他们俩吃了重庆的火锅、酸辣粉，去了解放碑、瓷器口等重庆主要的地方。
解放碑有许多漂亮的女孩子，程贤在街头闭着眼睛听重庆女孩子说话的声音。重庆女孩子皮肤真好，体态苗条，说话的声音象唱歌，有韵有调，带着轻柔的拖腔。尤其是那些十八九岁的女孩子，个个皮肤白皙，灿烂如一朵朵含苞的玫瑰、带露的月季。
程贤和净儿来重庆后，重庆整天雾蒙蒙的，水气氤氲。
难怪你的皮肤比以前好了，这样的地理环境和气候，直接帮你美容保湿。程贤摸一下姚宁的脸。
二十岁的女学生姚宁，和程贤住在同一个村相隔四百米的两个庄子。在她十五岁时，程贤从城里搬到乡下生活，十七岁时，这个村庄突然有了属于自己的节日，接着慢慢希望拥有属于村庄的音乐、舞蹈、美食、建筑、话剧等等。
姚宁十九岁的春天正准备高考，二十三岁的净儿来到了乡下，小孩子们都叫净儿保姆姐姐，大人们不让，净儿说没事，于是孩子们都在叫，保姆姐姐！保姆姐姐！
秋天，十九岁的姚宁来重庆上大学。她上学时总想着乡下，乡下又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出现什么音乐、舞蹈和话剧了，谁最近又做出了特色小吃，一定要努力。这两年，他一直学唱家乡的戏剧，经常会在路上，公车里，别人听着流行音乐，而她却听着家乡的戏剧，因为在节日的时候，她总要有一样拿出手吧，而且要凶狠地震住大家。
晚上九点，三个人坐车去酒吧，一块聊天、喝酒、跳舞。三个人随着音乐整齐一致地跳着属于他们村庄的舞蹈，快乐无比，引得许多人鼓掌喝彩。
休息时，姚宁帮着程贤卷烟。程贤说，姚美女，唱一段戏剧吧。
姚宁笑了一下，开始唱。
不对，你唱的这一段我怎么没听过？哪一个剧里的？程贤听了一会后很奇怪。
我写了一个剧本，但只能唱这么多。姚宁唱完后挥着手臂，异常兴奋。你们给我保证，不要告诉镇里的人呀！到时候看我的突然出手吧，一击致命！
在酒吧里，姚宁和净儿唱着一首村庄里的歌。
三个人出门时，重庆突然下雨了，程贤和净儿把姚宁送回学校，然后两人开开心心地回旅馆。他们透过出租车的窗，看着这座城市路边的灯火，车窗上有残留的雨水，这座城市的雨水。雨后的车突然多起来，密密地挤在一起，等着红灯变绿，马上又变红。车远处的店铺外站着三四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净儿突然天真地说，我真希望车越来越多，多得车子开不起来。
程贤在一旁说，是，小姐。
司机用重庆话边叫骂着路口的红灯，边回头跟他们打招呼。
程贤只是专注地看着路边一家家店铺的霓虹灯，刚才净儿小声说的话，他觉得很有意思。
这篇小说非最终稿，这段时间一直在写义工联盟。小说中义工联盟的力量、低调、智慧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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