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舟舟换了房间。我把一楼房间的窗户封死,相信不会再有人能爬进来。但舟舟告诉我,她天天晚上都能听见有人敲窗户。
“不可能吧,二楼怎么还有人敲窗户啊?”我怀疑是舟舟受到惊吓,所以日有所思出现了幻听。
但她坚持自己听到了敲窗户的声音。她每天晚上睡觉都把窗帘拉着,听见有人敲窗户都把被子蒙起来。
我开始怀疑是那些怪人追上门来找笔记了。
这天大白天的,舟舟在我房间里一起复习功课,我们都听见了敲窗户的声音。我拉开窗帘,看到一个白人青年。他的眼珠子是正常的蓝色。我想他应该是正常人。
我给他开了门才知道,他是个传教士,会说蹩脚的中文。我问他是哪个教的,他坚决不肯透露,只说要给我讲圣经故事。可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就差请他吃闭门羹了。
但他一句话引起了我的兴趣。
“如果你们遇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事,请告诉我。我们的通灵师感受到思忘海有鬼怪出没。”
要是我没有进过那个洞探险的经历,我肯定把丫赶出去。
“说说你们通灵师感受到什么鬼怪了。”我倒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在瞎掰。我可不想被人误打误撞引入邪教。
“吸血鬼。我给你讲讲吸血鬼的历史吧。”
“不感兴趣,你请回吧,我还要复习功课呢。”我把他打发走了。第一,我是真的不喜欢听这种故事,也懒得听什么吸血鬼的历史;第二,我根本就不信这些东西。即便是我见过这些怪人,但我总觉得他们起码是人,只是可能遇到了什么奇异的变故,因此变成了吃人的人。
在国外,娱乐活动很少,我又不喜欢去酒吧,只能偶尔和中国学生一起聚聚。一般都是吃着火锅,喝着酒,玩玩杀人游戏什么的。
一般到了聚会的尾声,大家坐在一块儿,就喜欢讲鬼故事。舟舟倒是对吸血鬼的故事很感兴趣。她又怕,又喜欢听。因此每天晚上带她回家,她都赖在我房间不肯走,要我陪着她。因为她连洗澡和上厕所都怕。
经常大半夜的,她拉上浴室的帘子洗澡,而我就关上厕所的门,坐在马桶上陪她说话。长时间我要是不说话,她就害怕。
实际上呢,我要是晚上不和她在一起我也觉得害怕。
因为房子里有暖气,我睡觉不盖被子,总觉得有人在挠我的脚。也不管是不是错觉,后来我睡觉不管怎么样都会盖个毯子什么的。
那个白人传教士几乎每天都要来造访我们,实在拿他没办法,我就带他进房间,听他给我讲圣经。我不让舟舟进来,免得她惹上麻烦,因为这传教士逮着一个感兴趣的就得贴上去传教。
“卫为,吸血鬼……”舟舟跟我很熟,所以我俩进对方房间一般都不敲门。她拿着笔记本推开门进来,看到了传教士,本来话到嘴边倒吞了回去。
“吸血鬼?怎么回事?”传教士来了兴致。
舟舟把笔记本递给了传教士。刚好他能给我们翻译。
这传教士翻了翻笔记本,一脸吃惊,拿着本子就往门外跑。我们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追了出去,毕竟这是老周拿命换来的东西。杂志社一直不让我报警去找老周,他们坚定地告诉我老周不会有事。我估计这只是安慰我。同时我也不敢贸然报警,毕竟我们是外来人,跑到地洞里还把怪物引了出来,这事恐怕不好交待,况且我英语也不好,到时候解释起来吞吞吐吐更麻烦。
一直追到了思忘海大学的后门。这里是一个公园,叫辛歌顿公园。传教士跑到了树丛里,就找不见了。树丛里枝杈横生,我也不敢贸然进去。
在公园通往学校后门的路上,有一个小红砖房子,像极了我们国内农村里的农房。我和舟舟都喜欢摄影,我这次出国没带相机,刚好舟舟带了,我曾经拍过这个小屋子。它通体红砖,木门常年紧闭。门前的草丛积着水,不好踏近。
我没追上传教士,而英国这时节天黑比较早,常常下午四五点,天就已经全黑。我干脆就趁天黑前回去了。
话说回来,我们住的这栋房子,原来人是住满的,现在只有我和舟舟住在里面。
回到家里,舟舟还在我的房间。不过她已经躺在我床上睡着了。我没叫醒她,直接脱了外套去厨房做饭。
我们留学生做的菜一般都很简单,土豆炒肉、蘑菇炒肉、胡萝卜炒肉、青瓜炒肉。基本天天都吃这些。
本来出国前我一个菜都不会做,舟舟全给我教会了,结果我就天天给她做菜。
我把土豆放进水里泡,先把解冻的肉给切了。这也是舟舟教的,土豆在炒之前最好用水泡一下。就在这时候舟舟赤着脚跑进了厨房。
“混蛋,你把我鞋藏哪儿了?”她一巴掌拍在我背上。
“什么鞋啊?我藏你鞋干嘛啊?”
这才知道她从国内带来的夹脚拖鞋不见了。她天天穿着这双拖鞋在房里跑,有时候一起去海边玩,也是穿这双拖鞋。
我第一反应是那个传教士偷的。这家伙不会是有恋物癖吧我靠。
“没事,我明天给你买双新的。”
“还说不是你偷的。你丫是不是有恋物癖啊。”
“我没那嗜好。不许再说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不想再谈论这双鞋子。
“这双鞋是我奶奶送的。”
“我真没偷,明天给你买双新的,别闹了,乖。”
呵呵后,我没看过黑暗侵袭,也没看过什么进地洞探险的电影。。。有机会找个人陪我看看,哥们虽然不信鬼神,但是挺敬畏。。。
这天晚上舟舟和我一起睡,因为她老觉得睡觉的时候有人在挠她脚心。我也有这个经历,但我没敢说出来,我怕她怕。她一怕,我就更怕。
睡到后半夜,突然我被舟舟一声惊叫吓醒了。我坐了起来,打开了床头的台灯。原来我睡觉的时候压着她头发了,她一转身,扯着头发,疼得叫起来。
她头发又长又直,盖在脸上就一女鬼的造型。她经常这么吓我。
后来我们睡下去以后,我又感觉到有人挠我脚心。一晚上我都没睡着,即使把脚收进了被子里,仍然能感觉到有人隔着被子挠我的脚。
这要是幻觉就算了。这要是个人,我他妈准下床给丫一脚。
当然,我的勇气和好奇心还不足以下床见证这么一个怪事。
第二天早上有课,我们起床晚了,匆匆出门,走近道。近道是一个类似古堡一样的大门,往里走也是辛歌顿公园,路上有椅子。
这一天很奇怪,椅子上有人献花。没想到英国人还有这么特殊的习俗,给椅子献花。就在我们走到学校后门的时候,舟舟拉住了我。
她指给我看,后门不远的一张长椅上,放着一双拖鞋,正是舟舟那双。我敢肯定这是那传教士干的恶作剧。
这是一张唯一没有人献过花的椅子。椅背上有个小牌子,刻着人名和年代。还刻有一句话,翻译过来是:请在这里休息5分钟吧。
我心想这公园挺有意思。还有人花钱造椅子,椅子上还刻着这么有意思的话。
舟舟一阵高兴,把拖鞋收了起来,塞进了包包里。她的包包都是大牌子,所以她还特地掏出纸巾擦了擦鞋子,包起来塞进包里。这鞋子不好擦,上面沾满了湿润的泥土。想必是有人穿着这鞋子走过泥泞的地方。
没想到人居然可以恋物癖到这种境界,穿上这鞋子到处跑。
这些天,我脖子上被咬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我身上在山崖石头上刮的伤都还没好透,这咬伤的伤口挺深,没想到恢复地这么快。一开始我还担心有狂犬病毒什么的,可时间一长,啥事没有,我也就没在意。
本来说晚上带舟舟去市中心买鞋子,但鞋子既然找到了,我们也就用不着上市中心了。晚上正好有个同学聚会,吃火锅玩游戏,我们本来说不去,但现在没事了,可以去。
同学的家离辛歌顿公园不远。这附近的民居都是小二层,基本不超过三层,据说这样不阻挡海风。
吃火锅的间隙,我走出门口抽烟,因为英国室内不允许抽烟,有警报器,逮到了要罚款50英镑。我被罚过一次,所以学乖了。
抽烟的时候我和同学聊起这儿的房子。我觉得我们国家一点都不尊重历史,逮着房子就拆,这里拆拆,那里拆拆,到头来大点的城市完全没了历史感。完了我们还整天嘲笑别的国家历史没咱们悠久。实际上我们一点都不尊重自己的历史。只有在炫耀的时候才会提起。
而我们在思忘海住的民居,一般都有差不多两百年的历史。说起来我都觉得难以置信。加上天气潮湿,经常下雨,我老觉得房子里阴的慌。
回到房子里的时候,大家伙都吃的差不多了,还剩下些生肉,我拿起几片就往嘴巴里塞。忽然觉得生肉也挺好吃的。
大家都觉得我是不是喝多了,生肉就拿起来吃。
我也没在意,嚷嚷着赶紧玩游戏。这次还是玩杀人游戏。10个人围一桌,1个法官,2个杀手,2个警察,5个平民。
我最喜欢当杀手,第一盘运气好,就抽了张杀手牌。
“天黑请闭眼。”
“杀手请睁眼。”
睁开眼后,我发现还有个杀手没睁眼。当法官的那个人也一脸迷惑。他连着说了好几声“杀手请睁眼”,大家都笑出来了,没有人睁开眼,但有人催杀手赶紧出来。
“这一轮只有一个杀手睁眼,先让他一个人杀人吧,等会天亮了大家看看自己手里的身份牌,记清楚自己的身份。”法官说着,便做手势让我杀人。
我从小数学就不好,总觉得在座的少了一个人。这些人我也不大熟悉,有的人甚至叫不上名字。
就在这时候舟舟举起了一把水果刀。她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垂下来。我心想她真入戏。法官忍不住笑了,估计想的跟我一样。
我指着一个短头发戴眼镜的姑娘,示意法官我要杀她。舟舟虽然低着头,垂着头发,居然好像能看见我的动作,也指向了那个姑娘。
我顿时换了一个方向,想看看她是不是这么准,闭着眼睛都知道我想杀谁。
这回我指着一个小胖子,这小胖子学习成绩好,我早就想杀他了。没想到舟舟也跟着指了过来。
我们一直玩到了凌晨1点。这天晚上很欢乐,因为舟舟很入戏。但舟舟还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大家都觉得她很有当杀手的潜质。
聚会的尾声,我们不可避免聊起了灵异话题,讲起了鬼故事。有人说辛歌顿公园的那些椅子,其实是墓碑,说是英国人有个习惯,会拿椅子或者大树当墓碑。
有豆友要求脱水?要脱吗……咱活得不民主,只能自发民主了……
我没有吐槽天朝的意思……
超过10个人要求脱水,那咱就脱……
有真事,也有虚构。而且我写的东西,不全属于灵异事件。
请看我第一页的声明。觉得不好看就当自己霉运点进来,我没拿枪指着你逼你看。
全名就是手机组吗?
求全名。。最好有传送门。。谢谢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