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我今天要出去工作。。。可能。。
大家不用等。。
散场后,我们也没收拾,就走了。我和舟舟住得离海滩比较近,所以很快就和其他人分道了。思忘海半夜的马路上没什么人,路两旁停满了车子,人行道太黑,我和舟舟就走在马路中央。
“卫为,你们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风比较大,舟舟把手揣进我外套兜里,看来她对刚才杀人游戏时发生的事情还耿耿于怀。
“是真的啊,当时你可投入了,举着刀玩。”
“我们能不回家吗?”
“你想去哪?”
“去海边吧。”
我们家距离海滩三四分钟的路程,转过一条街,过一个大马路就到了。我们在一个雕像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风吹过我们的耳畔发出呼呼的声音。雕像下面全是花。
没坐一会儿,舟舟拉着我就往回走。一路上她都不肯说话,我跟她说话也好像没听见似的。回到家后,我坐在马桶上等她洗完澡,便各自回房睡了。
我不怎么睡得着,躺在床上发呆,满脑子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老周不见了,笔记本也被抢了。我起码要把笔记本给找回来。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传教士的下落。刚才聚会的时候就应该问问那几个同学,我打小贪玩,一玩就把正事给忘了。
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听见楼上一声尖叫,是舟舟。我跳下床就往楼上跑。楼梯很陡,我得扶着扶手。灯在楼上,一片漆黑。
磕磕碰碰赶到她门口,结果门是锁的。只听见她在里面发出嘤嘤的哭声,任凭我怎么敲门,她都不回话。
这个房子的灯是自动关的,这在英国不多见,按下去以后,在一定的时间内,开关会弹回来,灯随之熄灭。
灯熄灭以后,隔着门听见她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了门边,不停地拉门把手,但门一直开不了。她哭着说,有人拽她头发。
“舟舟,你让开,我踹门进去。”
听见她退开了几步,我也退后,冲上去对着锁踹了一脚,没踹开。情急之下我开始撞门,最后又踹了一脚,门开了。
舟舟正躺在床上睡觉,看样子睡得挺熟,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门有拉力,一般都是自动关的,我拉住把手,让门轻轻关上。房间里只有一支薰衣草香的蜡烛,光线昏暗。
窗子应该是紧闭的,因为窗帘遮住了所有可能透光的部分,纹丝不动。我走到她床头。她侧着身子睡,脸正对着我这边。我亲了亲她鼻子,靠着墙坐在了地毯上。
天快亮的时候,下起了小雨。我估摸着等她醒了,雨就差不多停了。思忘海常常一周下七天雨,一天下几次。
我不信邪,觉得舟舟肯定是那次被人撬窗户受到了惊吓,所以才会这么神经质。但我也分不清楚是她神经质,还是我神经质。很有可能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我出现了幻听破门而入。
舟舟醒的时候,雨还没停,我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上课。路过辛歌顿公园的时候,我特地看了看那天的树林子,传教士自从跑进去以后,就再也没敲过我们家的门。我决定今天放学一个人进去看看。
上课的时候我和舟舟坐在一起。我没提昨天晚上的事,也没提任何怪异的事情。我只是告诉她我早上想去叫醒她,没想到一开门锁就坏了。她将信将疑,但也没多说什么。
下午放学天已经快黑了,我让舟舟先回家,但是她不愿意,一定要和我在一起。她总觉得一个人呆在那个屋子里不舒服。
“舟舟,要不你先去那个小胖子家吧,我出去有点事,晚上回来接你。”我说的这个小胖子,就是聚会那天晚上一起玩杀人游戏的。
“你要去哪儿啊?”
“我去银行取点钱,很快回来。”这是我唯一能编到的理由了。在思忘海,没有什么娱乐,就算有娱乐,我也不可能把舟舟一个人丢家里。我们俩习惯了在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