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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十几个小时的颠簸,我终于到达了这个我梦想中的地方。
我叫黄亮,今年18岁,此时我正在远离家园的一个南方大城市,高中填报志愿的时候,我顶住了父母、老师双方面的压力,填报了这个城市一个综合性大学的志愿:考古系。
至于我为什么要选考古,其实综合原因很多,最多的大概是我爷爷带给我影响。
我爷爷是个奇人,在我们老家小有名气,测字、算卦看风水一类的都是我爷爷的强项,而且爷爷也有一个癖好就是古董,每次我去那里玩,他都会把我带到他那栋三层小楼的最上面一层,详细对我说着每一件他收集的古董的来历、品相和那些附着在这些古董上的一些神奇的故事。我的名字也是爷爷起的,我是午夜1点前出生,爷爷说命里属水,必须取火和金为名字,但是火和金又必须深藏不露,所以就取了个亮字。
不知道为什么,我父亲对这些古董丝毫没兴趣,他说是因为从小就在爷爷那里看了太多神神道道的东西,早就厌倦了,但我却被爷爷深深的吸引住了,小时候一放假就到爷爷那里,听他那些永远也说不完的神奇故事。
总之,经过了十几个小时颠簸,我终于顺利来到了这座大学,接待老师看到我的录取通知书后,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替我办了手续,接待我的学长看了我的系之后,打了好几个电话才知道了考古系的地址,带我去寝室安顿下来以后,找了一张校园地图详细的为我画出了怎么去考古系的路线图。
按照这张路线图,我终于找到了我要找的地方。
这是一座三层的小楼,看起来年龄至少应该比我大个好几倍,外墙全是一种带着黑褐色的青砖,房顶居然还是瓦片的,窗户和门都是很古老的木窗木门,看起来肯定也不比我年轻,总之就是:古意盎然。
要不是门口挂着一个歪歪斜斜的牌子“考古系”我还真不敢相信这么个看起来好像是快被废弃的房子居然是一个院系。
走到门口,我轻轻的敲了敲门,厚重的木门发出了沉重响声,然后应声而开。
随着一股犹如打开了古墓似地气息铺面而来,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我。
这人大概有60岁以上了,全身瘦的似乎只有把骨头,整个脸就像是骷髅上覆盖着一层皮一样,满脸的皱纹犹如晒干的橘子皮,一副犹如啤酒瓶底一般厚的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镜在啤酒瓶底里转来转去的看着我。
“您好!我是考古系今年刚进的学生,我想……”
还没等我说完,那个骷髅突然满眼发射出一种兴奋的光,伸出一只瘦如枯柴的手一把把我抓住,然后说道:“你是今年报了这里的那个学生?”
我立刻点了点头,他的手虽然瘦但力气极大,抓的我肩膀上好像液压钳似地。
“那你会开车吗?”他立刻问到。
我又点了点头,车我倒是会开,暑假时候没事干就考了驾照,但他问这个干什么?
“太好了!你跟我来!”瘦骷髅兴奋的好像满脸橘子皮都舒张开了,二话不说一把把我拉着就走。
我莫名其妙的被他拉着走到了房子边上,一辆车就停在房子边上。
那是一辆17座的依维柯越野,底盘是升高了的,这种车在沙漠里行驶都完全没有问题。
瘦骷髅兴奋的掏出一串钥匙塞到我手上,然后说道:“快快快!你来开,我们去城西时代广场的建筑工地,你找的到哪里吧?”
“那个……我是C照,这个应该是要B才能开的吧”
瘦骷髅已经把副驾驶门拉开坐上去了,一边不耐烦的说道:“什么B啊C的,还不都是一样,快点开!急事啊!”
我快晕了:“那个……我是来考古系报道的,请问您这是……”
瘦骷髅更不耐烦了,对我吼到:“叫你上来开你就上来,我就是考古系的系主任!有什么事情路上说!”
发动车子,依维柯发出了怒吼一般的声音冲了出去。
这座城市虽然我不熟悉,但是那个什么时代广场我倒是知道的,而且这城市地处平原地区,道路也非常好找,所以我也没费什么劲就开了出去。
“您就是……系主任?”我又点接受不了,斜眼漂着身边的瘦骷髅。
“我姓席,叫席德阳,你可以叫我老席或者阳叔都可以."瘦骷髅,或者叫老席对我一笑说道。
“今天接到通知,说时代广场那里施工的时候挖到了一个古墓,我们现在立刻去那里看看,小子,三年来报考考古系的只有两个人,你是怎么想到报考这里的?”
我大概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他,他点了点头,又不说话了。
时代广场很快就到了,我直接开着车在老席的指挥下冲进了工地,一个带红帽子的工地负责人似乎看出我们是谁了,赶紧对我们招手,我直接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老席迫不及待的冲下了车,理都没理那个红帽子直接就冲到了工地边很多人围着的一个洞边,用力分开人群挤了进去,红帽子呆了一下,立刻冲我走了过来。
“你们就是XX的XX大学考古系的?”红帽子看起来并不友好。
我点了一下头后,他立刻犹如见到了红布的公牛一般,两眼血红的看着我吼道:“你们XXX这是厉害啊!叫我们停工就停工!你们知道不知道我们停工一天就得损失几十万啊!谁赔啊?你说说……”
红帽子犹如壶口瀑布似地向我倾泻着口水,我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只好看着他发飙,就在这个时候,人群老席又钻了出来。
“小子!去把车上的红包拿下来!还在干什么呢?赶紧来干活!”老席对我吼到,然后又钻了回去。
我不再理会那个红帽子,上车到了后座,这时候我才发现这车只有两排位置后面的座椅全部被拆除了,取而代之的是车两边很多铁柜子不知道放的是什么东西,中间还有一个大大的工作台,工作台边吊着很多皮夹子,夹子里全是钳子、刷子、镊子一类的工具,看起来就像个工作间。
很快我在后座上找到了以个登山包一样的红色打包,随手一提,我居然没提得动!
包的重量超乎想象,我赶紧两只手一提,才勉强把它提起来了一点点,然后再往后一拽,才把包拖下了车。
包里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嗙”的一声,我再双手一提才发现这包里好像塞满了石头似地,我两只手都没法完全把它提起来。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一只手从身边伸了过来,那是一只不大,显得还很纤细的白嫩小手,胳膊也算不上粗,但是那只手居然直接提起包包的拉手,一下就把整个包提了起来!
顺着那只胳膊,我终于看到了胳膊的主人。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T桖,一条普通的牛仔裤和运动鞋,乍一看想个高中女生。一头披肩的长发,皮肤是非常健康的小麦色,鼻梁很高,一双丹凤眼,薄嘴唇,眉毛却犹如林青霞一般黝黑浓密,所有这一切构成一张稍显稚气的小脸,看起来就像个17-18岁的高中生。
她直接把红包一提,单手一转就把包背在背上,瞪了我一眼:“就你这点力气还当席教授的助手?你是小妞吗?”
“你才是小妞!”虽然我惊异这女孩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可嘴上我可从来不输人的!
“你!……回头在找你算账!”她一听我叫她小妞似乎受了莫大侮辱……好像刚被我吃了豆腐似地准备好好修理我一顿,但下一秒钟她似乎又强行忍住了,狠狠瞪了我一眼,背起包向人群跑去。
她的牛仔裤相当合身,长腿和浑圆的屁股都被包裹的十分紧凑,勾勒出了那诱人的曲线,虽然她看起来怎么都不是那种能把上百斤重的包背起来还能健步如飞的人。
她背起包冲到了人群边上,一边冲一边狂喊着让开,然后直接抡开了拳头,两只手臂犹如雨刷一般的吧人群全部刷到两边,一头冲了进去。
看看她消失在人群中,我才注意到边上的红帽子:他正一屁股坐在地上,犹如被什么东西吓住了一样,嘴里喃喃的说道:“那来的丫头……那来的丫头……”
没在例会他,我也钻进了人群,这才看见里面的情景
广场应该是要修一个什么比较高大的建筑物,所以打了个6-7米深的地基,在挖到5米多的时候,工人发现侧面出现了一些类似砖块的东西,然后再一打,居然把一块砖敲了进去,露出了一个空洞,这才发现是遇到古墓了,立即打电话报警。
警察经过勘探发现内部空间极大,这才立刻通知了文物管理所,文物管理所的几位专家来了以后发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情景,这才通知席教授来。
走进人群里我才发现里面全是警察用黄色胶带封锁起来的,几个警察正在来回巡逻禁止任何人靠近,席教授和那个小妞正站在黄圈区域内听几个中年人说着什么,我也抬腿走了进去。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席教授您看怎么办?”
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大概正说到末尾,那几个中年人应该都是文物管理所的。
席教授点了点头:“我还是要下去看看才能知道。”说完,他回头看见了我,“小子,敢下古墓吗?”
我笑了笑,这有什么不敢的?这几个人肯定都下去过了,应该没什么危险。
席教授又看了看那个小妞,犹豫了一下说到:“朵朵,你就在上边等着吧。”
朵朵?这是那个小妞的名字?她到底什么身份啊?
那个小妞似乎皱了皱眉头,好像犹豫了一下,又决然的说到:“我和您一起下去吧……你们两个没人背的动这包的!”说完又瞪了我一眼。
席教授先下,然后小妞在他身后,我在最后。其实这个墓深度不深,也就在地下5米左右,也不用带什么呼吸机一类的东西,我们三个拴上安全绳鱼贯而入。
进去后才发现这里空间居然很大,墓顶高度有两米,人可以挺起胸走都没问题,墓里到处是掉落的一些砖头,奇怪的是整个墓没有一件随葬品。
但最吸引人眼球的,是中间的两座棺材。
两座棺材高度大约0.6-0.7米长2米左右,宽大约0.8米,整个棺材都呈现一种黑铁色,不知道是什么木料做的,但最奇怪的是其中一具没有安放在地上,棺材的四角都有大环,墓室四角伸出四条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锁链穿过了那些大环,把棺材吊在了半空中。
另外一具则掉在了地上,原本它应该也和那具一样是吊在半空中的,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许是因为铁链锈断了,所以掉在了地上,棺材的盖子也被打开了。
文物研究所的人早已下来过在里面装了一盏强光灯,所以整个墓室的情况我们一览无余,看着那个吊在半空中的棺材在墓室的影子,给人一种阴森又奇怪的感觉。
席教授随便看了看,就叫小妞把包卸了下来,然后把包拉开,我这才看见里面居然都是一些铁家伙:小铁锤,铁铲,铁钎等工具和一些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铁盒子,怪不得那么重呢!
席教授拿出一个手电筒先照了照已经打开的那具棺材,里面已经是空无一物了,但奇怪的是棺材底似乎有些东西,他让我拿这手电筒,自己伸手去摸了摸,摇了摇头喃喃自语到:“这是怎么回事?”
“是尸体不见了奇怪吗?”我问道。
“这个到是不算奇怪了……”席教授说到,然后指了指墓边的一个角落。
我顺着他的手向哪里望去,这才发现哪里居然有一个大概30公分宽的大洞!
盗洞!
我立刻明白了,难道这个古墓已经被盗了?随葬品已经被人席卷一空,连尸体都……
这个时候,席教授又拿起一个小铁锤,敲了敲棺材外面,敲出来的声音十分沉闷,好像家里的老切菜板敲出来的声音,又敲了敲棺材的里面,这时发出的声音却是非常清脆的“叮叮”声。
“棺材外面是用陈年老松木制作的,内部是用铁做的。”席教授说到,然后又看了看四周。
“居然有这样的棺材?为什么要把棺材吊在办公中?”我发问到。
“看样子糟糕了……”席教授却没回答我的话,而是看了看四周。
“朵朵……通知你们警局,这个盗洞他们已经勘测过了是通向附近一个下水道的,立即提请那边附近居民注意锁好门窗,夜间不要轻易外出,加强那附近的巡逻,警员全部要带枪,通知武警随时准备支援。”
老席说完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说到:“小子,对了我现在都还没问你名字呢。有什么问题一会我会告诉你的,现在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干……我们出去吧,这里已经没很什么可待的了。
下来的诡异气氛太浓厚,直到现在我才想起那个小妞还在我们身后呢,她一直也没出声就是狐疑的看着四周,也不说一个字。
听到席教授说可以出去了,她似乎是早就期待着似地走到了洞口,拉了拉保险绳后点点头,示意席教授先上,席教授上去后,她狠狠看了我一眼,自己连保险绳也不用,犹如逃一样的向上一窜就上去了,我有点奇怪,但也跟着拉着保险绳拉了上去。
上去后,席教授又对那几个中年人吩咐了几句,然后对我招手示意上车,那个小妞却摸出了一部电话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也跟着我们上车了。
路上,席教授显得有些忧心冲冲,问了我的姓名后,点了点头回答到:“再正式介绍我自己吧,我姓席,席德阳,XX大学考古系系主任,教授,你以后就是我的学生了,虽然我一般带研究生,但目前我们考古系人丁实在不怎么兴旺……我们的学制也不一样,你不用上课,也不用考试,只要跟着我就行了,我们可能的出差去很远的地方,总之就是有未确认的古迹我们就会去工作,明白了吗?
我惊讶的听完,难道我已经成了这个考古系的临时工了?“可是教授!我是来上学……”
“席教授是全国的排的上号的国宝级教授,跟着他难道还委屈你了?”身后的小妞正举着个硕大的手机似乎在发短信,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说到。
“对了……说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我回头看了看她。
“她叫潘朵,我一般叫她朵朵,她是国安局派来保护我的特警,呵呵,以后你们都得跟着我,要多亲近亲近啊”老席呵呵笑道。
“特警?”我吓得一脚把油门踩到了底搞的发动机一阵狂吼。
这么个高中生一样的小丫头是特警?现在警务部门腐败那么严重了?连不到年龄的都招进去了?
似乎是看到了我的疑问,老席哈哈大笑说到:“小黄你可别小看朵朵,人家11岁就拿过全国少年组散打冠军,空手道6段,16岁就破格考入警官学校,17岁打败了她所有的教官,其他特警训练科目样样拔尖,是警届著名的天才少女,派给我这个老头当保镖是在是屈才了啊……”
随着老席的介绍我才知道身后这小丫头是个十足十的格斗天才,而且因为老席是国宝级的专家,所以专门被分配来贴身保护老席的,今天因为有点事情耽搁了才没在老席身边,老席又不会开车才临时抓了我这个壮丁。
不过我奇怪的是老席这么个考古学教授为啥需要那么厉害的角色保护?
正谈着,我们已经回到了考古系那所三层小楼那里,这个时候,一个人正站在考古系的门里向外张望着。
走进看清楚了她的样子,我呆的差点没一头把考古系的小楼给撞塌了!
那也是一个女孩,个子不高大约1米6的样子,细细的手臂、细细的腿、细细的腰肢,反正身体每个部分看起来都很瘦弱,让人感觉弱不禁风,长长的头发批到腰际,略显凌乱,一张精致的小脸,看起来犹如一个洋娃娃一般纯正的笑容,她穿着白色裤子和一件极其卡哇伊的上衣,雷人的是手上还抱着一个大狗熊玩具,正使劲对着我们挥手。
我不是萝莉控,这个女孩看起来就15-16岁大,但是给我的确实是一种惊艳的感觉,让人不知不觉的起保护她的冲动。
好容易人回复过来把车停回了原位,那个女孩立刻跑了下来,一边叫着“爷爷!爷爷!”一边奔了过来。
难道这是老席的孙女?我想到,身后的潘朵也下了车,一把把女孩抱了起来,以她的力气,就好像女孩抱那个大狗熊玩具一样轻松,老席也笑着摸了摸女孩的头,三人都哈哈大笑着。
这个时候老席才想起来我还在身后似地,对我说到:“小黄来认识认识宝宝,以后你们也会常在一起的。”
宝宝?
后来才知道,老席一辈子无儿无女,50岁的时候收养了一个被别人遗弃的女婴,那个女婴天生患有一些脑部疾病,而且身体奇弱,老席依然不离不弃将她养大后,就成了现在的宝宝,因为老席常叫她“我的宝宝”所以干脆就用了宝宝作为她的名字。
四人进了考古系里面,我才大概看了看这个自己一直向往的地方。
这种三层小楼其实是个小别墅类型的房子,据说以前是葡萄牙人修的,内部全部是木制楼梯,大厅全部配有壁炉和神龛,都是葡萄牙风格,后来又被俄罗斯人住过一段时间,所以又有了很多东正教的痕迹,基本上这是这所学校最古老的建筑物了,倒也很符合考古系的风格。
来到二楼的一件类似客厅的地方,大家坐了下来,之所以说这地方类似个客厅是因为这个地方原本确实应该是房屋本来的客厅,但是这里除了几张已经老的看起来能拍电影的旧沙发以外,还有许多堆积如山的书籍和资料,随便看了几本,都是属于《聊斋志异》、《葬经》、《藏龙诀》、《伏地诀》、《轮风诀》等等几乎已经消失的一些绝版古代书籍,唯一比较现代化的就是在屋子角落里的一台电脑和边上的一台复印机。
老席坐下后,宝宝也顺势坐在他身边,看样子她十分的粘老席,对我则有些抗拒,似乎想把自己藏到老席的身后,再偷偷看着我,而潘朵也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下,但知道了她是保镖后我总觉得她坐的地方似乎是故意选的,那个位置正好可以把整个房间的门和窗子一览无余,并且她的坐姿十分挺拔,好像随时准备扑出去一样,虽然这么个女人确实漂亮,可怎么也让我觉得她有点类似早期香港片里的“霸王花”类型。
“小黄不用拘谨了,坐下吧。”老席随意的挥了挥手说到,一副老军阀的样子,见我不知道坐那里就随便给我指了个沙发对我说到。
“那个……主任……教授……今天那个古墓……”我又点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好
“不是叫你叫我老席或者阳叔就好了吗?”老席哈哈大笑,然后又突然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到:“小黄,你是这三年来唯一报考考古系的学生,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难道是这个系太偏门?”
“不是!”老席回应道,“其实考古系报考的人并不少,毕竟大学现在冷门专业很吃香,对历史有兴趣的年轻人也有不少。但是,这个系一直没什么人,原因在于……这里其实并不是个大学院系那么简单。”
“每年有不少报考的学生,但是来的时候都被调剂到别的学院去了,因为这里的学生都是由我审查并且通过的才可以。”
我惊讶了,也就是说报考这里的学生都是老席审核的,而我是唯一被他审核通过的学生?
“那……您为什么选中我了?”
“三个原因!”老席竖起三根手指,弯曲下第一根:“第一,你的名字,我在你档案上看过你的出生日期,你出生在7月17日,这是一个纯阴日,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你还应该是子时出生的对吧?”
我点了点头,老席继续说到:“你的命格属于极阴,所以你的名字必是高人所取的,不但避开了极阴,而且用金和火做个基础,扭转了不利,本来你的命极软,属于身体虚弱经常生病,而这样一下却彻底扭转了过来,你的名字究竟是谁取的?
我告诉了他我爷爷的事后,他点了点头,弯曲下第二根指头:“第二,根据你的相片,我给你算了一下命,虽然你这辈子命运平稳,但是你却兼具水金火三项,对我的工作会有莫大帮助,所以我选择了你。”
“对您的工作帮助?啥意思啊?”我越听越糊涂了。
老席点了点头,对潘朵看了看,潘朵扫了我一眼,也对老席点了点头。
老席看到潘朵点头后,转过头来严肃的对我说“虽然我们是考古系,但其实我们的研究类型和普通的考古不大一样,有十分的危险性,我必须提醒你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如果你不想在考古系,我可以调剂你到别的系去,现在你要想好,如果你肯定了,我才能说下面的话!”
我有些奇怪,但看老席的样子似乎又很奇怪,但我还是点了点头,我本来就是来考取考古系的啊。
“很好!”老席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么,欢迎你加入考古系,现在,仔细听清楚我下面的话!”
“考古很多人都在做,但是我们是专门针对一些考古中无法解释的现象进行的探索!例如:僵尸现象、千年尸体不腐现象、无法解释的文字等等。”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老席,感觉自己似乎是看见了一个大神棍!
看到我的表情,老席似乎很明白我在想什么,笑了笑说道:“历史有很多的未解之谜,例如:埃及金字塔是怎么修建出来的?巴比伦巨象是怎么回事?玛雅人如何知道月球背面的图像是什么样子的?全国各地经常出现的僵尸,吸血鬼一类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们这个考古系,就是专门对这些东西进行探索的!”
我的妈呀!
这里到底是什么?超自然研究所?第五类部队总部?中国龙组分支基地?
各种网络小说中的情节全部跳到我脑子里,难道我已经成了小说中的YY猪脚?那个美女警察和那个小萝莉就是专门供我祸祸的?
看到我的表情,老席还没什么,一边的潘朵似乎已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地,嘴里哼出了一声冷笑:“教授,实践出真知,我看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给他点震撼教育了!”
“对对对!还的说今天这个事情!”老席点了点头,对我说到:“小黄啊,你知道今天这个古墓是怎么回事吗?”
我摇了摇头,老席接着说道
“那两具棺材是吊在半空中的,这种格局叫做“天地无依”表示对棺材内死者的诅咒,让对方永不得超生。”
“那为什么棺材是外面木头,内部用铁的结构?”回来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那是因为……为了关住里面的东西不出来!”老席回答到。
“关住里面的东西?”我吓得站了起来,难道里面是……僵尸?
“哼……”潘朵又是一声冷哼。
“准确的说,是铁尸!”老席回答.
“死而复活的尸体,按照普通人的说法叫做僵尸,一般分为7个等级。第一级叫做尸变,被一些类似猫狗的东西碰过了以后的生物电现象,这是最普通的。第二级才叫僵尸,从这里开始就已经是真正的死人复活,这种僵尸一般直立行走,也有爬行的,具有生物本能,可以四处去寻找食物作为自己的动力,这种僵尸的威胁不大,一般要形成集群才有威胁,古代天灾人祸中你都能找到大旱或者大灾后,僵尸作祟、逢人便咬、中毒无救的记录,其实就是僵尸袭击人的例子。第三级叫做“跳尸”,这种僵尸行动能力极强,一般埋伏在一些地点,例如古庙、废墟等等地方袭击任何活着的东西,西方所谓的吸血鬼就是指这种东西。第四级叫做“醒尸”,前三个级别的僵尸都只有动物本能,从醒尸开始,他们就已经脱离了动物本能,有了人一样的自主思维,这种东西一般极端凶残到处流浪,寻找任何活物作为自己的食物,这种僵尸的危害性极大,基本上是最可怕的一种僵尸。而第五级,就被称为“隐尸”这种僵尸很少见,因为他们根本不和人类世界来往,总之自己隐藏在某个地方修炼以图称为更高级的僵尸,只要没人去打扰他们他们就没威胁性。而第六级,则应该被称为“魔王”了,这种东西和人的外表已经没人任何区别,可以开宗立派,占山为王,具有常人所不及的体力和智力,有些人在历史上还留下了自己的姓名。”
看到我骇然的目光,老席有点失望的说到:“怎么,你不相信吗?”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那么,第七级呢?”
“第七级?”老席扶了下那啤酒瓶底得眼镜:“第七级就是真正的“传说”了!至今为止我们只发现过历史上有一个人可能是所谓的第七级,那就是和黄帝大战于阪泉的蚩尤。”
我的脑子里已经被冲击的七零八落,如果这话不是一个大学教授说的我估计就是个YY小说的好题材。
“那那个铁尸又是几级?”我问道
“铁尸的情况比较特殊,他属于第三级的跳尸。但是在很久前被抓住了,抓住他的人应该是个高人,因为实在没办法毁灭的了它,只好使用这个天地无依的风水局来把它困住。但因为年深日久使得他的皮肤开始变得如铁一样的坚硬,但同时他也没有原来那么灵活了。”
“而广场那里因为要修一个纪念碑,打地基的时候震碎了墓的四周围,使得其中一具塌了下来,里面的铁尸得以脱身。”
我吓得跳了起来:“您的意思是……那个棺材是铁尸自己打开的?那个盗洞也是……它自己打出来的?”
“没错!”老席打了个响指:“今天晚上,我们就的去抓这家伙了!”
“我们几个?去抓僵尸?”我骇然道。
“怎么?后悔了?”老席嘿嘿一笑森然到,“现在你已经没有打退堂鼓的权利了哦!”
一边的潘朵手里那个硕大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潘朵扫了一眼屏幕,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用一种蔑视似地眼光又扫了我一眼,“席教授,都准备好了!”
老席点了点头:“很好,小黄,准备出发吧!”
就这样,我被老席这个老狐狸连蒙带骗的哄进了考古系,但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另外一个人才在事情中起了最大作用。
老席把宝宝留在了考古系里,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小女孩远远不只是一个15岁的少女那么简单。
被老席弄上了那辆越野依维柯,俺又充当起了驾驶员,本来这车一直都是潘朵开的,但现在她也直接无视了。
老席坐在副驾驶位置,手里拿着一张城西区域的地图,潘朵坐在后座,将一个大概区域标识在了地图上,老席那深度眼镜仔细看了看,抽了一口冷气说到:“这个区域很复杂啊,又有医院又有学校又有工厂的……”
潘朵点了点头,在后视镜里看她那披肩的长发已经被她扎成了一条马尾披在背后,使得她又增加了几分干练。
“这个到不必担心,本来因为建广场这里属于旧城改造区,目前这个区域已经搬空属于无人区域了,并且我们的人也封锁住了各个出口,它逃不掉的!”潘朵指指点点的说到。
“恩……”老席点了点头:“这也带来了一些麻烦……这个地区的房屋太多地形十分复杂,真要藏起来是很容易的事情,不过我们只有最多1天的时间……”
“你们怎么封锁区域啊?为啥只有1天时间?”我随意问道。
“就说抓捕逃犯不就是了,白痴。”潘朵又瞪了我一眼,现在我发觉这女的估计是和我犯克,认识到现在还没说上10句话,而且句句像打架。
“因为从痕迹上判断铁尸已经出去有差不多24小时了,现在它刚刚脱困还处于最虚弱的时期,等再24小时后就很难对付了,所以最迟在明天天黑前必须找到它”老席回答到。
“这个铁尸到底有什么本领呢?”
“首先当然是刀枪不入的皮肤。”老席随意说到“另外这种东西很擅长躲藏,而且身手敏捷力气极大,当然,现在它肯定没那么强,但是还是应该远远比普通人厉害的多。”
这个区域属于旧城改造区,天黑下来整个城市都是灯火通明的就只有这片黑灯瞎火,不知道为什么,到了那片区域看着四周的灯光闪烁我总觉得这片黑暗似乎比平时还黑。
到地方以后,只见整整4俩武警的大客车停在一个路口上,下面是一片黑亚亚的藏青色武警军装,每个人都穿着避弹衣带着微型冲锋枪,一副如临大敌的摸样。
看到我们来了,一个大概40来岁的老警察带着几个武警走了上来,那个老警察的肩章虽然我看不出是什么衔的,但肯定是一名高级警官。
“席教授,潘朵你们来了!”老警察看到我们下车点了点头,似乎有点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老席明白他在看什么,对我一指说到:“小黄,我的人。”
老警察点了点头,对我们说到:“特警队300人已经全部到了,进入这个区域的5个出入口已经全部封锁,还好入口不多,不然还的叫部队支援……接下来我们就全部听您的指挥了!老席!”
老席点了点头:“辛苦你了老布,我还不就是动动嘴,动手的事情都是你们做的……好吧,这片区域地形复杂,你让每个入口留下20人把守,其余人分为每4人一个小队,逐个房间的搜索,特别注意一些隐藏的角落,这个东西很擅长躲藏的,另外如果有所发现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先报告然后由我们的人处理!”
那个叫老布的高级警察立刻前去部署了,老席对我和潘朵一招手,我们打开了车子后门走进了那个工作间里。
“好了,小黄,寻找的事情交给那些武警就是了,我现在来教你怎么才能制服那个铁尸。”老席一边说一边自顾自的从边上的柜子里取出什么东西。
可我一听耳边犹如一个炸雷炸响了!什么?教我怎么去支付那个铁尸?难道老席要我去对付那个东西?
“不是你去对付难道你要席教授亲自去?”潘朵又是狠狠的瞪我,我发现这女孩基本除了瞪人就没别的眼神了。
“可是!我怎么去对付一个半人半鬼的东西!”我叫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了?上午我还是个刚刚来报道的大学新生,还在憧憬着美好的校园生活,才十几个小时后,我就的和一帮武警去抓一个传说中的僵尸……这转变也太大了点吧?
老席似乎早就知道我是这幅表情,自顾自的从柜子里拿东西一边说道:“小黄,加入的时候我可告诉过你了,你的命格兼顾三种属性,这是极其少见的,那个东西在五行上属金,刚好被你的水和火克制,所以现在在它虚弱的情况下并不是你怕他,而是他怕你,所以你不必害怕,按照我说的做保证你不会有什么事情。”
说完,还不等我回嘴,他已经拿着三件怪东西到我面前。
说怪也不怪,但我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三件东西干啥用?
第一件是个网罩,类似渔网,但比渔网粗的多,用一种类似黄金颜色的线缝制的,看分量还相当重。
第二件是一个奇怪的灯,有点像倩女幽魂里宁采臣打的那种纸灯,但做的相当“现代化”:杆子是碳纤维材料的,入手很轻但是很结实,上面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纹路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把手上还固定着几个滑轮,用线控制着灯上的什么东西,灯罩则是有机玻璃的,而且玻璃很薄,里面则是一个奇怪的,很像一个超大的发光二极管的东西做灯泡。
第三件看起来想个超大号的注射筒,前面装有一个很细的针尖,筒身上有把手可以握住,后面是个圆弧状的把手,可以用两只手握住以后把筒里的什么东西给射出去的样子。
老席把三件东西都装到一个类似导演马甲的衣服里,给呆若木鸡的我套上,然后一件一件的开始解说起来
“这个网兜是用一种特殊材料缝制的,韧性极强,只要你发现那东西,直接把它往上一套,铁尸就已经无法逃跑了,这个灯我管他叫做“驱鬼灯”。除了照明作用外,可以发出一种电波让任何负面能量的东西退避……至于什么是负面能量回头我再告诉你吧。最后这个就是个喷洒用的喷筒,用手挤压就可以从里面喷出一种带有强烈荧光和放射性的液体,能够轻易用雷达追踪,而且非常难擦掉,如果它挣脱跑掉了,可以轻易的进行追踪……”
我已经汗如雨下了……为什么要我去抓这个东西,难道外面那么多警察都还不行还要我个学生去抓僵尸?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正在我准备大声抗议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你放心,我会和你一起去的。但是如果你敢退缩,我会让你好好享受一下的。”
潘朵打开边上的一个铁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件常在电影里看到的战术背心,上面有两个枪套、四个弹匣套、4根荧光弹套和一个匕首套,她又拿出一系列的武器,包括一把54式手枪,配套弹匣和一把长达30公分的军用匕首,然后又拿出一双手套,套在她那双看起来很是无害的小拳头上,接着又是护膝、护肘等等防具,最后拿出一双军用靴出来穿在脚上。
武装到牙齿之后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那些武警都不知道我们真正的对手是谁,他们只是被安排执行搜索一个疯狂逃犯的任务。一旦发现后,我们必须使用我们的办法才能制服它,而且这一切必须保密,这里的知情者只有你、我、席教授和外面的老布警长,老布40多了,席教授更是60多了,你难道要他们去以身犯险?
“可我也才18啊!而且我还是个学生呢!”
“我也才19,怎么了?说你是个小妞你还不承认?”潘朵冷笑了一下。“只要你承认你不是男人你就别去好了!”
“小黄啊,武警找到他以后你只需要用驱鬼灯照射它,把它逼迫到角落里然后用网子网住它就行了,如果它逃跑你就用喷桶喷他,放心现在它弱得很,根本就不敢碰你的,相信我没有问题的!”老席笑咪咪的劝解我说到。
“那……”我迟疑到“那我怎么消灭它?网住了用喷火枪喷?还是用枪打?”
“谁给你说了要消灭它了?”老席似乎有点不满的说到:“一个活的铁尸!那么珍贵怎么能毁坏掉?我们要的是活捉它!”
“活捉?”
“对!就是活捉!”老席打了个响指,兴奋的说道,好像一种……老鼠看见了大米似地表情。
“好了,是男人你就给我上,别让我看不起你!”潘朵似乎不想废话了,穿戴好了装备就跳出了车去。
好死不死,横下一条心把,我抱着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激情也准备跳下车去,老席在背后说到:“记住:相信朵朵!”
四周区域全部都是黑黑的,武警们都穿着藏青色的警服和头盔,在夜色下绝不反光。只有每人微型冲锋枪上的战术电筒发射出一道道光芒在黑暗里到处呈现。
我站在这片旧城改造区东边入口,这里原来应该是条挺繁华的商业街,四周都是一些店铺,但这里早已全部搬迁了,只留下了一堆空房子和乱七八糟的垃圾。
“这地方不拍鬼片真是浪费了!”我心里暗想到。
下车后我又转了个念头,想找潘朵要把枪,潘朵却冷冷的对我一笑:“你会用吗?”
俺无语……
但至少这句话也起了点作用:潘朵找了件武警的背心给我穿上,看起来很结实,正想感谢一下她我却发现这件衣服前后都有那种清洁工用的反光带,在黑夜里要多明显有多明显,我正纳闷这是什么意思,潘朵却嘿嘿对我一笑:“毕竟里面除了你和那东西,别的人都有枪,怕他们把你当目标了,所以给你画个标记,这样他们就不会把你当靶子了!”
这小妞不但心肠坏,而且人品也够次的!
武警们大概搜索了半个小时后,对讲机已经有了反应:“A68建筑物内有不明响动!”
“出发!”潘朵接到对讲后,立即低头看了看地图,这个区域每个建筑都用英语字母+数字标注了编号,找到A68后,潘朵毫不迟疑的回复。
她冲在前面我跟在她身后,一路小跑大概10来分钟,我们就来到了目的地。
A68是一栋7层高的建筑物,大概是一个很老的小区,共分3个单元每楼2户人家,武警们围住了中间那个单月的入口,潘朵冲到了门口,仔细询问了情况后点了点头:“你们封锁住出口和每层楼的窗户,我和他进去就可以了!”
说完她也不理会几个武警诧异的表情,回头看了我一眼就冲进了黑黝黝的楼道。
走进楼道里,一股包含着垃圾、下水道和某种东西腐烂的味道就铺面而来,搞的我鼻子正痒想打个喷嚏,一只手一把把我嘴一捂。
“你自己想死没关系,别拖累别人!”
潘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只手带着一副手套,可捂着我的嘴的这只手犹如铁箍一般,看样子她的手套里还镶嵌的有铁片一类的东西。
真是个暴力女。
“你把驱鬼灯打起来,每个房间都走一遍。”她在我耳边说到。
“你呢?”
“别管我!我就在你附近!”
说完,捂着我的嘴的手松开了,我立刻打开了那个驱鬼灯。
这个灯能不能驱鬼我不知道,但看起来倒是十足像鬼用的东西:里面那个超大的发光二极管亮了起来,但那光却极其暗淡,是一种犹如磷火一般的幽冷白光,而且穿透力极差。最多就能照亮四周大概1米左右的地方,在远处就是一片黑暗了。
我回头一看,潘朵居然就这么在我背后消失了,离她说最后句话到我开灯回头看,大概也就2-3秒钟的时间,她居然就这样消失在了我背后。
这是个很老的家属楼,楼层过道都是完全封闭的,这个区域的电力设施也已经完全拆除了,我只能举着那盏和鬼火差不多的灯,硬着头皮向前走去。
楼层一共7楼,走到第一层后左右两扇门,我向其中左边的一扇走去。
我举着鬼灯,穿着反光带背心,在一栋藏有千年老僵尸的房子里一个人走着,感觉自己就和那种在战场上高高举着个旗子,上面写着“快来砍我”的白痴没啥区别。
这栋老家属区应该是那种50-60年代造了老房子,每户都很狭小,大概不足50平方的样子,都是一室一厅,现在里面的家具几乎全部搬空了,只剩下满地的垃圾和一些被废弃了的破旧家具,有的居然还有一坨坨的排泄物……
走完一楼的两户后我一无所获,开始向二楼走去。
灯光只能把我四周大概1米左右范围勉强照亮,我不知道潘朵在什么地方,四周都安静的出奇,只有一些虫子鸣叫一般的声音。
二楼走完依然没任何发现,当我走上三楼的时候,确突然在三楼左边单元传出一声很清脆的响声。
“叮……”
犹如一个很清脆的铃铛被敲了一下,我立刻停止住了脚步。
这个时候我已经走完了三楼的楼梯正准备进左边的门,声音很清楚的是从左边的门内发出的,虽然声音很小,但在这种十分寂静的环境里听起来十分的清楚。
就在我准备探出去看看究竟是什么的时候,又是一只小手从我背后伸了出来,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另外一只手拉住我牵着驱鬼灯的左手。
“你不但是傻瓜,还是瞎子!”
潘朵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两只手都非常用力,好像一把把我从后面抱在了怀里似地,但也因为如此,她胸前的部分也和我的后背猛烈的撞击在了一起。这小妞胸部还真不小……
“什么意思?”不过在这种气氛下我也没揩油的动力了。
“看看脚下!白痴!”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其实这楼只有一楼看起来十分肮脏,到了3楼其实就已经没什么垃圾了,东西也都搬空了,楼道上已经起了厚厚的灰尘,在灰尘上,有着十分清晰的两行脚印。
其中一行是光脚,脚印十分宽大,这个人体型应该很魁梧,但奇怪的是它的左脚是向前的略微有些向外弯,右脚却是横着的,脚趾向着身体右边。
另外一行却很难看出是什么东西的脚印,看起来很小巧,只有一个大概巴掌大的前脚掌和一个只有大拇指大的后脚跟,步态倒是很均匀,脚的朝向也是正常的。
“怎么有两行脚印?难道有两个铁尸?”
“光脚的肯定是铁尸,但是另外一个不是,那是女人的圆口高跟鞋的脚印!”
潘朵几乎是贴在我的背后,她说话时的气息从我耳后不断的吹了出来,这时我才发现她身上居然还有点点淡雅的香味,让她终于有了点女人味道。
“女人的高跟鞋?你刚上来过了?”我惊讶到。
“白痴啊!你又不是没看见我换鞋!真是个笨蛋!”潘朵低声骂道。
得……上句算我没说……这就是个母老虎!
“那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以前有个穿高跟鞋的女孩来过这里?”
“不是!”潘朵的几缕刘海在我头上扫了几下,看来是在摇头“你仔细看看,两个人的脚印没有任何重叠的地方,他们肯定是一起上去的!”
有个女人和铁尸一起走了上去?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铁尸是个调情高手,那么快就拐了个女人和自己一起私奔?
潘朵看见我冷静了下来就放开了手,胸部也没再贴在我背上了,她低下头仔细看了看地面上的脚印,拿起一部对讲机说了起来。
我就站在她身边,可她在对讲机里的话我却一个字也听不懂,对方不知道回复了一些什么,我也是一个字也听不懂,(后才才知道,这是武警对讲防止监听所使用的专用语言。)然后潘朵收了对讲机,从战术背心里拔出了手枪。
“我来对付人,你来对付僵尸。记住用灯照它,然后用网子。”潘朵简介的低声说道,然后双手端枪走到我前面,猫着腰向三楼左边的门摸去。
潘朵穿着一双军用皮靴,落在地上没有一点声音,一下子就摸到了那扇门边,那是一扇很老式的木门,被涂成红色,门上还挂着一个已经沾满灰尘的福字。
两行脚印的朝向也是向着门内的,可以肯定,无论这两个东西是人是鬼,他们肯定都在这户里面。
潘朵首先试了一下门,发现门居然是虚掩着的,然后她又退到了一边,示意我先进去!
我头皮发麻,这小妞也太不地道了!他自己是空手道冠军、武术天才、还全副武装的,居然叫我这个手无寸铁(连那盏灯都是碳纤维的)普通人给她打头阵!
但情况已经这个样子了,不由得我不上,我紧了紧自己的手,缓慢的开始推那扇虚掩着的门。
刚刚推开了一条大概一手指宽的缝,门内有一股冷嗖嗖的风从里面刮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已经是9月份了,我穿着普通的外套却感觉那股风刺骨一般的寒冷,就好像打开了一个封闭的大冰柜一样。
随着缝隙越来大,那股寒意也越来越浓,我左手拿着灯,右手推开大门的同时,身后的潘朵又贴在了我的背后,一手举着枪一手扣着一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突然,那股阴冷的感觉突然消失了,真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大力。
“嘣”的一声,身后的潘朵好像一头狮子一样突然把我用力向前一挤,我整个人猛的超前扑去一下子就把门给撞开了。
好她是身子下挫然后再用力挤我的腰部,使得我虽然狼狈但是还没倒在地上,我来不及问潘朵怎么回事,之间里面屋子角落里猛的站起了一个“人”
看到它,冷汗瞬间从我的各个毛孔奔流而下!
很难形容那是一个什么东西,在那盏鬼灯的照射下,只是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他的身影。
它背对着我,全身的皮肤都是一种苍白带着蓝色的样子,光头,全身赤裸,但皮肤似乎向那种沙皮狗一样的重重叠叠的吊在身上,仔细看似乎还在不断的蠕动着,右边那只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掰了一下一样,错位似地歪斜着。
最恐怖的是他的身上似乎有几个好像烂穿了的大洞一样,随着他的皮肤蠕动似乎还在不断的扩大缩小,看起来让人觉得恶心无比。
看到那么个东西,我的血瞬间冲上了脑门,不知道为什么潘朵要把我挤进来,但是看到这么个东西,我已经没有什么动力去思考了,只是呆呆的望着它,连逃跑的念头都没有了!
潘朵从我身后闪了出来,她扫了一样那个东西,立刻从我衣服上拿出了那个网兜。
这时候,那个东西也转过了身来,这下我才看见了他的正面。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似人又非人的东西,后来我虽然又无数次得见过类似的东西,但无论如何都没有这一次带给我的感觉那么强烈。
他的正面和背面其实没多大分别,身材十分的臃肿,皮肤都软软的搭在身上,还有好几个和背后对称着的大洞,能够直接看到对面,随着他皮肤的蠕动不停的扩大缩小,让人觉得他只是个得了某种可怕疾病的活人,而不是一个上千年的死者。
最恐怖的还是他的脸。他的面部犹如一张大饼,两个眼睛的地方只剩两个深深的黑洞,但仔细看又能看出里面似乎有两个应该是眼睛的东西在转动着,鼻子那里什么也没有,露出了一个大坑,嘴巴下面则是犹如生了一大堆肿瘤一般的鼓着许多大包,那些大包也在不断的蠕动着,看起来……总之是能把人恶心死。
看着这个东西(我只能说他是“东西”了,我实在难以用人来形容),我的大脑已经完全陷入了停顿,或者说是完全已经傻了。
奇怪的是它似乎也没有动的意思,只是那样站起来转过身对着我,我们就那么站着,似乎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潘朵拿起那个网兜,网兜本来是裹在一个发射筒里的,上面有个按钮,直接对着它一按,那张大网撒开来大概2米多宽,向着铁尸当头罩去。
看到我们动手,铁尸似乎也反映了过来,但奇怪的是它似乎真的很怕那盏鬼灯,只是身子向后一缩想避开,但他身后只有墙了,所以依然没能逃脱,被网子当头一罩,紧紧的裹住了它的上半身。
铁尸立刻举起双手不停的拉扯着网兜,显然它也知道形势危机,但那种网兜不知道是什么做的,韧性极强,任它左拉右踹就是不断,这时候我也看出它的体力奇大无比,它在墙角不断挣扎,手肘不断的碰到墙壁上,墙上瞬间就是一个凹坑,要知道这是50-60年代造的房子,那时候的建材都是真材实料,经过那么多年的使用更是坚固无比,可它随随便便就能把这些墙弄出一个又一个的大洞,我甚至怀疑要是他愿意。恐怕夷平这座楼也不用花多少工夫!
“用灯照着它,一会它就没力气了,不要乱走!”
潘朵一边吩咐到,一边拿出了一个强光电筒蹲下了身子看了看,又冲进了房屋中的卧室里,看那种女孩的鞋印直接通向了房间的卧室。
潘朵刚走进卧室,里面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潘朵猛的加速,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一阵乱响,似乎她和谁在打斗,然后就归于了寂静。
“该死!”潘朵在房间里大吼了一声,然后又是对讲机的声音。
“怎么了?”看到她走了出来,我问道。
“是个女人,身手很好,被她跳窗跑了。我通知外面的人去堵她了。不过看样子这些人没什么希望抓到她的!”潘朵面无表情的回答。
等铁尸挣扎的没力气了以后,潘朵又通知了外面的老席,最后老席、我、潘朵和那个老布警官用一个大铁箱子把铁尸装在了里面扛到了那辆越野依维柯上。
“怎么样啊小黄?感觉如何?”老席开心的哈哈大笑,就像刚刚完成了一个恶作剧的小孩子。
潘朵开着车,斜眼看了我一眼,居然没再挤兑我而是继续开她的车去了。
“那个铁尸……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到现在我才基本上恢复了意识,向老席问道。
“也怪我啊,没想到它的情况如此特殊……”老席笑道:“不过这个铁尸其实倒是没什么了,倒是那个女人让人觉得奇怪……潘朵,你说说具体情况。”
“她大概1米65-1米68左右,体重100斤左右,全身穿着一件大黑袍子,脸上也蒙着面,我和她对了两拳,她的功夫很好,而且受过专门的武术训练,使用的是截拳道,非常厉害。”
老席皱了皱眉头:“那你怎么判断她是女人?就是通过鞋子?”
“她的身形和手法都是女人的动作,但年龄我判断不出来,另外她第一拳被我用手肘挡住的时候,我感觉她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戒指一样的东西,男人应该很少在无名指上带戒指吧?”
说着,潘朵一手握方向盘一手用嘴卷起袖子,在她那嫩白的手臂上有一个红红的小印子,呈现六棱的形状,看起来是什么硬物在她手臂上映出来的痕迹。
“看起来是一枚六棱形的宝石戒指砸出来的痕迹,看样子的确应该是个女人。”
“居然还有人知道铁尸并且和铁尸在一起,看样子这件事情复杂了啊……”老席点点头说道。
当天晚上,潘朵开车把我送到了学校门口,就和老席他们呼啸而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准备把铁尸送到什么地方去,但我已经没什么力气思考这些东西了,向我的宿舍走去。
现在已经是夜里10点多了,走到宿舍门口,里面传出一阵欢快的聊天声音。
我们的宿舍是四人一间,走进去的时候之见三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似乎在热烈的讨论着什么。
“看样子我们最后一位同宿终于到了!你好啊!本人经管系,李海飞!很高兴认识你!”
进门后,面对的一个男孩立刻上来热情的打起了招呼,另外两人都坐在双层铺的上层床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打招呼的这位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很帅!他大概1米82左右,留着很整齐的短发看起来很精神,一张看起来酷似韩国那个张东健的脸,只是比张东建的下巴更尖一些,多了几分奶油的味道,但因为他的发型看起来又很硬派,总的来说就是一张让女人心动,让男人不讨厌的相貌。
“谢谢!我是考古系的……”我介绍了一下大概情况,老实说今天见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太多了,见到那么几个总算看起来正常点的人我是由衷的高兴。
坐在左边上铺的那位有点惊讶的说到:“考古系?我们学校还有那么个系啊?本人机械电子系,童逸明,”他指着另外一个上铺的那位:“他也是机械电子系的,曹建仁。”
这两位都戴着眼镜,童逸明看起来瘦高瘦高的,但实际没有李海飞高,皮肤却很黝黑看起来应该是个朴实家庭里出来的孩子,但很是能说会到。曹建仁有点矮胖但皮肤却很白,似乎不怎么善于言辞只是对我很友好的笑了笑。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么我说两句啊!”李海飞笑道“今后的4年不出意外大家都的朝夕相处了,也就说从现在开始大家都是兄弟了!既然是兄弟那我们还是排个顺序吧!我们年龄应该都一样,看出生的月份是多少来排个顺序。
结果大家都报了以后,出乎意料的是曹建仁成了老大,我是老二,李海飞成了老三,童逸明是12月生的最小,只好做了老幺。
“好!既然这样以后大家就称呼老大老二了,怎么样啊?”李海飞笑道。
我们一直聊到了12点多才睡觉,李海飞不但是帅哥,而且是个很能调动气氛的组织型人才,童逸明是个插科打诨的高手,经过我们的带动,曹建仁这个“老大”话也多了起来,总的来说,这几个人都挺好相处的,这使我安心了不少。
第二天,参加完开学典礼后,我又来到考古系正式报到,谁知道敲开门老席和潘朵都不在,开门的却是宝宝。
宝宝还是穿着白色裤子和那件极其卡哇伊的上衣,不过还好没抱玩具熊,她有点害怕又带点好奇的样子看着我.
“那个……老席不在吗?”我问道。
“爷爷……潘朵姐姐昨天就没回来……”宝宝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的稚嫩,有点俏生生的回答到,然后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你……我知道,叫……黄亮哥哥?你……进来吗?”
“那个……好啊。”我回答到,我也确实想先好好看看这个考古系。
“好啊!进来……进来……”宝宝突然好像变得很高兴似地,一双白嫩,但好像白的无一丝血色的小手把我手一抓,就把我拉进了门里。
她的手很冷,感觉到我的手很暖和之后她似乎有意的把手掌一伸,整个小手都缩进了我的手里。
她似乎兴致很高的样子带我从一楼开始逛这座楼,这栋楼面积颇大,每层都有上百平方第一层似乎是个资料室一样,每间房间都堆满了文件,所有的文件都只有编号没有名称,一排排的铁架子给人感觉就是个档案馆一样,只是其中一间不太一样,是个类似那个依维柯后面一样的工作间,有各种各样的工具,第二层看着比较像样点,其中有我昨天坐过的那个大客厅,另外两间房子收拾的很淡雅,居然是宝宝和老席的卧室,还有几间房间都是一些办公室类型的地方,而第三楼宝宝却没带我去,上三楼的楼梯上用很粗的栅栏门封闭了起来,一把大锁死死的锁住了,奇怪的是宝宝也不知道上面有些什么东西,但我感觉她似乎很抗拒走进三楼似地。
逛完后宝宝又把我领到了那个客厅,电脑是开着的,我随便扫了一眼发现屏幕上全是一些似乎用扫描仪扫描下来的一些古书书页图片,看起来很多地方残破不堪了,上面的字更是鬼画符一样看都看不懂。
“宝宝这是什么书啊?”我坐下来随意问道。
“这个啊……这是《古事记》,东周时期越国人离优子写的。”宝宝随意的说到。
东周,也就是战国时期的人写的,还是古事?那不得古到夏商时期了?我又点骇异,问道:“你看的懂吗?”
“只看的懂一部分……不过剩下的也快看的懂了!”宝宝笑道,配合着那张纯真的脸,给我的感觉就是——天使在人间。
天啊!能翻译夏商时期古语的人现在都找不出几个了吧?这个15岁大的女孩居然能看懂?看样子是从小跟着老席的缘故,耳渲目染的结果吧?
“那么上面写了些什么内容啊?”我又问道。
“好像是古代的一些天灾人祸的记载……但是现在宝宝还没完全看懂……对不起……可能明天就能看懂了……明天黄亮哥哥再问宝宝好吗?”宝宝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到,脸孔一副对不起的表情,没回答起我的问题好像都快哭了似地。
我赶紧握住她的小手安慰了一下,宝宝似乎才释怀了,令我奇怪的是这整个过程她都把手放在我的手里,好像取暖一样,她的手一直很冰。
我们两聊了一会后,宝宝似乎带着十分的歉意对我说到:“宝宝要工作了,宝宝不陪你了啊!”
老席这家伙,纯粹是在榨取童工撒!我十分不满的想到,然后对宝宝点了点头,
宝宝对我灿烂一笑,然后就回过头去,继续对着电脑屏幕,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划着什么,似乎在翻译上面的句子。
正在这时候,一楼往二楼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老席和潘朵出现在门外。
他们两个似乎都一夜没睡,眼睛都是红红的,但老席似乎带着一种强烈的兴奋。他夹着一个大文件袋,看到我后随便打了个招呼就钻到了一间办公室似乎在迫不及待的开始什么工作,而潘朵先去抱了抱宝宝,然后走到了走廊过道上对我招了招手。
“你昨天为什么直接把我推进去了?”看到潘朵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昨天脑子太混乱了,到今天我才想起这件事。
“当时你也感觉的到它的阴气突然收敛了不是吗?”潘朵已经换成了平时的打扮,随手撩了撩头发说到:“铁尸已经发现了我们,你再晚点进去它和那个女人都会逃跑,再抓他们就麻烦了,所以我只能采取这种方法,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铁尸你们弄哪里去了?”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
“考古系的事情我们会慢慢告诉你的,在此之前,你最好少问!也别去打搅席教授,除非他来找你。”潘朵冷冷的回应道,然后从包里摸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塞到了我手上。
“把你手机扔了!以后就用这个,怎么用自己看说明书。明天开始你们这些新生要军训了,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认真的训练吧!”
说完,潘朵不再理我直接走到客厅,找了个正对老席办公室的沙发,蜷缩在里面闭上了眼睛。
那是一个厚厚的皮包,我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个硕大的手机和一本一指厚的说明书。
看完才知道,这实在是个宝贝啊!这是国家特勤人员的专用手机,体积庞大是因为它带着一块又大又重的电池。
这手机全部采用超合金制造,坚固程度可以挡住5.56口径子弹的射击,防水防震,水下30米内都不会进水,GPS全球定位,在全中国任何地方,包括地下100米内都有信号,待机时间长达2个月!采用燃料电池,下面伸出两个触手就可以当2万伏特电击器,自配一个小的手摇柄手动充电……总之,几乎就是个完美的手机(后来才知道,每台光造价就高达十几万,什么诺基亚摩托罗拉更他比就是垃圾……当然,价格方面就……)
玩着这东西,第二天全体新生军训。我则开始了我“精彩”的大学生活。
军训一个月。还好不是分系军训,否则考古系就我一个人我还真不知道怎么个训法,这所大学采取的都是混系的办法,从来不在院系中形成对立,所以寝室里住在一起的都是按照报名顺序而不是按照院系的,我们宿舍四个人就分属三个不同的院系,但军训时也都在一起。
新生军训虽然不是个什么累人的事情,但对于我们这些久未锻炼的学生来说还是挺重的,好在三五天后大家也就适应了。
老三李海飞本来就是个运动健将,这点军训自然是不在话下的,除了每天正步走,这家伙就剩下天天看女生了,还天天抱怨军训服那么宽大,怎么看女生的身材。老四童逸明是个话包子兼自来熟,没几天就把宿舍楼上楼下混了个熟,老大曹健仁却是一副四平八稳的样子,不爱说话对谁都微笑,总的说来这几个人都是各有各的特点。
军训第五天后,周末放假,咱们宿舍四人组由李海飞请客去外面撮了一顿,老四喝了不少酒,路上给我们讲起来一些这些天在老生那里听来的校园里传说的故事。
传说这个学校的地方民国前是个大镇子,但有年流行瘟疫,死了很多人,镇上的人几乎都死绝了。而且瘟疫的流行范围极大,四周的许多镇子都流行瘟疫,因为这里人死的太多,周围的镇子干脆就把尸体甚至是得了病还没死的人都扔到了这个地方,那个时候本也没什么法律可言,当地的军阀直接派军队让那些还没病死的人抬着死了的尸体全部进入了这个镇子,封锁了各个出口不准里面的人再出来,里面的人一无医药二无食物,强行冲关的人全部被开枪打死。
瘟疫流行了大概8个月才算结束,被送进镇子的人高达上万人,此时里面还有几百人没死去,但军阀却下令一把火把这个镇子全烧了。
未死去的人在烈火中哀嚎,惨不忍睹,从此以后再也没人敢来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原来叫什么地方没人知道了,附近的人给它取了个名字:新义庄。义庄就是古时候太平间的意思。
从此以后,周围的人没敢再来这个地方,而一些外地人不知道的无论白天还是晚上路过这个地方总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犹如人的哭喊、绝望的嚎叫,就连大白天都是这样。
直到有一次当地的一个县太爷娶小媳妇,一帮送亲的人都不知道这里的厉害,正好到了这里日头黑了就在新义庄的野外过夜。然后,大家就再也没见过这些人。县太爷不信,带着上百人来到新义庄到处查看,只发现这些人的脚步到了那里一个小山岗后就再也不见了。挖地三尺后,挖下去发现下面全是人骨,层层叠叠的塞着,县太爷手下都毛了,求县太爷赶紧离开这里。县太爷不信,还要叫挖,谁知道这时候突然那些人骨里流出大量黑色的液体,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大家都吓住了,赶紧落荒而逃。回去以后,和县太爷一起去的人都开始得怪病,全身莫名其妙的生出许多黑色的斑点,那些斑点逐步扩大然后全身都变成黑色最后死亡,和鼠疫的症状非常像,中者无救。不久以后,去的人就全部病死完了连县太爷也死了。直到很多年后这里才恢复一些生气,后来建立了这所学校,为的就是用年轻人的生气压住这里的死气,但是还是经常有人在学校里看见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孩深夜一个人在校园里行走……据说那就是那个县太爷的要娶的小妾……
老四是个讲故事的天才,绘声绘色犹如亲见一样,渲染气氛更是一流。现在都深夜11点了,我们四个走在空荡荡的校园里,虽然我是个已经见过鬼的人,也给他讲的寒气直冒背心。
“得了得了!什么鬼啊怪的!”老三海飞脸色也变了:“赶紧回宿舍睡觉吧你,喝醉了你都!”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那个硕大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潘朵的一条短信:“马上来法学系大楼!”
其他人都凑了上来,老四尤其夸张的哇哇乱叫:“老二啊?潘朵是谁?佳人有约啊?好浪漫啊!法学系这么浪漫的地方还是那么晚去!”我气得直接对他挥出拳头。
这是一所相当大的综合性大学,法学系也是这里的一个分支院系,但那里平时除了法学院的学生几乎没什么人去那个地方。
原因在于,法学系有一个分支:法医学,法医学自然就属于医学领域了,而医学就必须用到一种比较特殊的教具,那就是尸体!
法学院大楼地上11层,地下还有三层,其中第二层就是一个专门的停尸房。里面到底有多少尸体一直没人知道,但是据传说这个尸库相当先进,尸体都采取站立式摆放,大小也比法学系大楼大的多,一直延伸到了教学楼前面的操场地下,那么大的尸库,里面到底有多少尸体可就很难想象了,这个大楼边上有一条直接通二楼的地下车道,据说运尸体的车基本每周都会来两到三次。
这个潘朵纯粹是个变态啊!11点了叫我去停尸房干什么?
其他人看我脸色不对,赶忙上来问,我只能苦笑一下,告诉他们自己有点事情,让他们先回宿舍了。
黑暗的校园万般寂静,路灯隔的很远才有一盏,四周都安静的出奇,每一棵树背后好像都有双恐怖的眼睛在窥视你,每一堆草从背后似乎都藏着一个怨恨的灵魂,每一扇窗子背后都躲着一个随时准备跳出来咬人的僵尸……
我一路走一路疑神疑鬼的四处张望,如果我估计我和潘朵对战不是肉包子打狗而是烤肉打老虎的话,我一定会转身就一溜烟跑去个人多的地方!
好容易走到法学院楼下,这栋楼全部笼罩在黑暗之中,只有门口值班室里有一点点昏暗的灯光,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大家都不想离这里太近:法学系的大楼边上都是些草丛和绿地,还有些树木,离这里最近的旧是楼背后的一条小河,边上的另外一个院系都离这里至少上百米距离。
走到楼下,正想着要不要给潘朵打个电话,但正在我准备拨号的时候,大楼边的一个隐蔽角落,一个东西突然动了起来!
那是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只有上半身的人!那里太黑暗,只看见它穿着一件红色外衣,下半身完全看不到,手和脸在黑暗的映衬下显得惨白,她动起来,开始慢慢的向我靠近。
冷汗瞬间流遍全身!刚才老四故事里那个红色女鬼……难道这就被我碰上了?
那个半身人慢慢的向我走近,我有如发现铁尸那个时候一样,吓得傻了,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那东西慢慢飘过来。至于为什么说她飘过来,是因为她根本没有下半身!
直到那个东西离我还有10米左右的时候,一阵冷冷的话语飘了过来:“你发什么呆呢?”
我操!潘朵我操你十八代祖宗!
看到那个半身人的真面目以后,我有一种上去狠揍她一顿的冲动,然后最后一丝理智又让我放弃了,估计她收拾十个我也和玩似地。
“我说潘警官!”我大吼到:“你知道不知道现在都几点了?又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那么晚你还穿个红外套出来,下身还穿个黑裤子黑鞋!吓死人不偿命啊!”
半身鬼,也就是潘朵看着我的狂吼,不知为什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几乎直不起腰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她笑。
“而且你还跑到那么黑的地方突然走出来!难道你那么晚了叫我来难道这就是为了给我练胆?”虽然美女笑起来很可爱,但俺真的一点怜香惜玉的感觉都没有了。
潘朵这才止住了笑,对我点点头道:“你说对了!今天就是来给你练胆的!好了,跟我来吧!”说完直接向大楼的边上走去。
“什么?练胆?”我莫名其妙但也只好跟着她走了下去。
走到大楼边上,潘朵打开了一个侧门,里面是向下延伸的旋转楼梯,墙壁上安装了壁灯使得这里很明亮,凭借感觉,这里应该是地下一层。
“喂!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你难道要带我参观停尸房?”我有点畏惧的问道。
“怕了?”潘朵冷冷一笑,现在我才感觉这小妞应该是个冷艳型的美人。“跟我来吧,席教授在等你呢。”
随着潘朵我继续走了下去,走到第一个楼梯转角,那里有个通向地下一层的防火门,我歪着头往里一看,外面黑洞洞的似乎什么也没有。
“地下一层本来是停车库,但是因为这里停车老有怪事发生,因为楼下就是停尸房,所以基本没人在这里停车了,所以是空的。”潘朵看我在往外张望,随口解释了一下,继续向下走去。
“什么怪事啊?”我赶紧紧跟几步,基本是贴在她身后继续向下走去。
“都是些莫须有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潘朵回答。
走到第二个转角,这里却安有一扇钢门,上面还有一个数字键盘,这里面应该就是停尸间了。
还好潘朵也没理这扇门,直接带我到了最低下一层。
这里应该是第三层了,门前也和第二层一样有个带密码的钢门,潘朵输入一个密码后们发出“当”的一声自动打开了,潘朵拉开门,带着我走了进去。
里面是个大概普通走廊宽的通道,一打开门,里面就喷出一股冷风来,这个们看起来应该是个密封的负压力门,也就是说里面的压力比外面高,这样使得外面的空气不会进入里面。
就在我还没看清楚里面有什么东西的时候,两个犹如菜市场上高声叫骂的声音已经从里面滚了出来。
“你这学历史的和我争论这个够资格吗?别给我说你历史和生物双博士学位了!这绝对是古生的真菌在现代条件下产生的菌团!才能造成这个效果!”
“切,你个学生物那么久又怎么样?论文发表多少了?专著写了几本了?上刊上了几次了?古生真菌?装棺材里几百年还有什么真菌活的下来?这就是现代的!”
第一个声音是个陌生但又有点熟悉的声音,第二个声音明显是老席的。
走进去,我才发现这里没想象的那么大,顶也不是很高,类似于一个解剖室,中间有两张解剖床,其中一个上面躺着一具尸体,四面都是一排排柜子,让我头皮发麻的是进门左手边墙上的一个个方格,这东西我认识:所有太平间里的尸体存放柜都是这个样子。
两个老头正站在一个大大的玻璃柜前激烈的争论着,看样子再下去上演全武行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了。
老席手里拿着个大文件夹,为了增加自己说话的力度不断的在手上挥舞着,另外一个老头比老席发福了很多,手里拿着一柄黑头的拐杖,也像老席似地不断挥舞着,和老席争的面红耳赤。
看到这个老头我立刻想起他是谁了。
不是周一给我们开毕业典礼时候上来讲话的—校长吗?
本校校长名叫范思特,学生们都比较爱私下里叫他“范思哲”。范思特校长除了衣服东方人面孔和皮肤外,别的都和一英国老贵族似地,带着礼帽,穿着西服,脚下蹬着铮亮的皮鞋,在校园里走着对任何向他敬礼的学生都会非常礼貌的还礼,刚开始让学生们有点适应不了,但时间长了大家也看惯了,但听说这位校长向来以对学生可敬,对职工严厉而著称,对于学术上的问题更是要求到了吹毛求疵境界。
不过此时,范校长已经没有平时那副绅士派头了,和老席两个好像骂大街的泼妇一样吵的天翻地覆的,连我们走进来了都还没发觉。
看到两个老头吵架兴致正高我和潘朵也没打搅他们,潘朵站到了一边不说话了,我则走到了解剖台前面观察这上面的那个东西。
无疑,这就是我们捉回来的那个铁尸,但我无论怎么看都难以和我看到的那个好像沙皮狗的东西联系在一起:它的体型比我发现它的时候小了很多,全身皮肤犹如一种黑铁色,从身体特征来看显然是男性无疑,全身瘦的好像刚出土被掏空了的埃及木乃伊,只有脸的上半部分看起来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样子:三个黑黑的大洞,其中上面两个里面有两只小小的眼镜,那好像长满肿瘤的嘴巴也恢复了正常,露出黑黑的牙齿,皮肤上的那些褶皱也完全不见了,但在双肩、腹部、右边膝盖、双脚脚踝都有一个贯穿型的大洞,因为左边膝盖的大洞所以右边腿向外弯了90度。
这家伙怎么减肥减的那么厉害啊?我暗自想道,而且那时候它根本就是个活物,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就和死了一样……哦……应该说是本来就死了。
就在我注意那具铁尸的时候,两个老头的争吵已经进入了白热化,潘朵实在没办法只好把两个老头劝开了,这个时候老席才发现了我的存在。
“小黄啊!你来了!太好了!今天我们事情多啊!来来来,潘朵你先带他去把衣服换上。”老席嚷嚷着说到,一边瞪着校长:“说多了也没有,这下来见真章!”
范校长拿拐棍使劲顿了顿,看到我后对我点了点头,回敬到:“这正是我要说的!”
潘朵带我到一边的一个小房间,给我换上了一身医用装备:白大褂、医生帽、口罩、胶皮手套和胶靴,走出来以后,老席开动一个传送带,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一个东西从另外一个房间被传送带送到了一个解剖台上。
我一看就认出了这东西:那是当时那个墓穴里吊着的另外一个棺材。
“好啦!”老席兴奋的说到:“现在我们来开棺!看看里面那家伙是什么东西!”
不是吧!我吓了一跳:“万一这里面又冒出个铁尸来怎么办?”
“放心,那一个其实是因为落了地的缘故才会复活,这个现在状态十分稳定,已经不存在复活的可能了!”老席兴奋的叫道,一边拿起凿子和钳子。
“那可未必!”身后的老校长回应了一句,不过看它的表情,也对棺材里的东西怀着极度的好奇心。
“放心吧小黄!就算它复活了,我们这边也有潘朵来拧下它脑袋的!来吧来吧!”老席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个棺材虽然存放了上千年,但因为墓室没有积水所以保持的狠完整,现在我仔细看才发现棺材的木料上画了许多奇怪的花纹。
“这个东西的年代根据花纹上来看应该是宋代的东西,上面还有个签名:玉峰观法相真人,这应该就是当年封印铁尸的那位高手的名字了,看样子时个道士,只有道号没有姓名。”老席边观察棺材的缝隙一边介绍到。
这个棺材是抽取式结构,只要把四面的八个榫卯给敲开就可以直接抽开了,我拿起锤子将四面的几个榫卯敲开后,把棺盖向前一推,棺盖一滑就抽开了。
里面是个大概1米5长,只有0.5米宽的铁盒子,看到这样子我更加惊异昨天我看到的那个沙皮狗铁尸怎么可能装到这里面?硬塞也够呛啊!
老席又趴在上面研究了一下,又拿出了两根撬棍,我和潘朵一人一根,从铁盒的缝隙里慢慢插进去,然后用力一撬。
铁盒的盖子应该是用一些铁扣锁锁着的,经过那么多年已经完全朽烂了,我和潘朵轻而易举的把铁盖撬开,那铁盖居然有一指厚,被潘朵拿来后,里面的东西映入我们眼帘:
那是一具大概不到1米5高的尸体,从身体特征来看是女性,身上穿着一件奇怪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了,只是衣服上有各种奇怪的图案,和棺材盖子上的图案很类似,裸露在外的皮肤和那具铁尸完全一致,脚上穿着一双尖尖的小鞋,头上还带着一个奇怪的帽子,那帽子把她整个脸都遮住了。
最恐怖的是:7根铁条,从她的左右肩膀、左右腹部、右边膝盖和双脚脚踝插了进去,把它牢牢的钉在了棺材里!
看到这幅情景,我和潘朵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老席却似乎早就知道会这样似地,并没有什么惊讶,而是从尸体的脚边取出了一个小的铁盒子。
仔细看了看小铁盒以后,老席摇了摇头,似乎极为可惜的叹了口气。
“那个铁尸我们发现的时候棺材里空无一物,铁尸身上的东西也被取走了,看样子那个女人要的就是这些?”潘朵看到席教授的脸色,试探性的问道。
“没错”老席点了点头:“他们肯定是在工地掘开古墓前就已经打开了另外一具棺材,拿走了棺材里所有的东西。甚至还准备把铁尸给弄走……这恐怕是一帮专业……不,应该是极其专业的盗墓贼。”席教授点了点头,仔细研究起那个盒子来了。
范校长却似乎兴趣不大,看到老席拿着那个盒子去研究了,他却拿起一个放大镜,观察起了那个女性铁尸的皮肤,看来看去似乎在寻找什么似地。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他们吵架时候注视的那个大玻璃柜,里面有一大堆东西。
那是一团好像蘑菇一样的东西,又有点像牛的胃翻出来那种全是毛的感觉,这下我才认出来:这不是我看见铁尸时候它那身褶皱一样的外皮吗?
“小伙子,知道这是什么吗?”老校长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范校长大概研究完了尸体的皮肤,看到我在注意那团东西,就站在我身后问道。
还没等我回话,他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这种铁尸的身上有某种未未知的古代细菌,由于接触到了空气,产生了一种变异,形成了这样大规模的菌团,从这些菌团的形态我们可以看出……”
“小黄,别听它瞎说了!那就是现在细菌所产生的效果!”老席一边摆弄那个铁盒子一边说道。
这两个人就好像两个市场上争价钱的小贩一样,各自坚持着自己的观点,马上又炒成了一团。其实我到比较同意范校长的观点:这个东西再怎么看也不像老席说的现代的东西,至少我还从来没见过现代有这样的细菌搞出这种效果来。
老席嘴上不停,手上也不闲着,给那个铁盒子拍了照片以后,用一个有点类似圆规似地东西插进盒子的缝隙再慢慢张开,随着“珂珂”两下,盒子上的一个盖子被掀了起来。
两个老头停止了争吵,潘朵也走了上来,大家都想看看这个盒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根大概20厘米长,2厘米粗的短棒,老席疑惑的用镊子碰了一下,发现居然是根陶瓷的短棒。
这东西看起来像件奇怪的瓷器,类似乐队的指挥棒,入手还比较沉重,外面画了一些古怪的花纹。类似文字但一个字也看不懂跟猫爪挠出来的似地,看不出这个奇怪的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
老席丢下了镊子,用带着手套的手拿起来上下看了看,突然似乎又发现了什么东西,把那根短棒来回颠倒了几次,皱着眉头不知道思考着什么。
“小黄,你来拿这根棒子。来回颠倒一下,有什么感觉?”老席又把短棒递给了我。
我接过那根东西,感觉入手提沉重的。但也就是一般瓷器的感觉,但是来回晃了几下我就感觉有点不对:那棒子似乎一头朝下后那头的重量就会渐渐变重,再颠倒一次另外一头朝下就会发现那头也在渐渐变重。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立刻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东西是中空的,内部应该是充有某种液体,因为来回晃导致内部的液体流动,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渐渐变重的感觉。
“没错,只能那么解释。”老席点了点头:“那么你觉得内部的液体能是什么呢?”
瓷器烧制温度大概在1300度左右,这是爷爷以前就告诉过我的。如果要在陶瓷里直接封闭液体基本是不可能的。成型后不可能再灌的进去,还是陶土模的时候灌进去一烧制里面的液体就得变成气体直接把泥坯涨破,除非你能找到一种蒸发温度在1300度以上的液体—铁水当然可以达到可问题是它在常温下能保持液体吗?
我摇了摇头,这种事情真是听都没听说过。
“其实有种办法也可以达到这个效果……不过如果这东西是这样出来的那就更难以想象了!”老席扶了扶啤酒瓶底眼镜,严肃的对我说:“瓷器虽然细密坚固,但具有很微弱的渗透性,只要时间足够久,把瓷器一直泡在水里,水是能够通过渗透的方式进入瓷器的内部的,如果这东西的里面半径大概是1厘米,那么我估计这需要至少上万年时间才可能渗透那么多水进去!”
上万年?我吃惊的看着他,这个结论可惊人了!
学者推测,中国最早开始烧制陶器大概是在公元前8000年左右,如果这东西是上万年前的东西,那么可把制陶历史往前推了好几千年!
“这是重大发现啊!”老席兴奋的说到,“可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呢?为什么把这么个东西放在棺材里?另外一具棺材里又会有些什么东西呢?”
谁也答不上来话,这恐怕就只有那个玉峰观法相真人才能知道了。
我们继续搜索了一下,棺材内再没任何别的东西,连只言片语都没有,什么墓志哀册等东西也不存在。
对那插在尸体上的7根烂铁条我对老席提出了疑问,他告诉我,这七根烂铁条其实是7把用黑狗血一类的辟邪之物浸泡过的短剑,因为年深日久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这七根铁条是按照一定方位钉在尸体的几大关节处防止跳尸的,因为当年他们虽然抓住了这一对铁尸,但是无法毁灭只要采取这种方式用“天地无依”的方式困死铁尸,这具看来是成功了,另外一个却失败了。
“看吧,尸体上没有起任何菌团一类的东西吧!”老席用相机把那根短棍上的奇怪文字拍摄了下来,然后调侃着一边还在盯着铁尸皮肤看的范校长。“这里的空气都是完全过滤无菌的,所以这具尸体没有起那种类似巨人观的现象,老范,别怕你当了校长,也别怕你专门研究生物学的,我一样压你一头!”
“哼!也许和别的什么有关系,你这个半吊子生物学博士又怎么能和我比?我……”
得,这两个老头根本就是两个小孩子。
潘朵似乎对这里没有任何心理障碍,甚至半靠着那些尸体冰柜懒洋洋的注视着我们,那天下古墓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她似乎有点害怕什么,但现在看起来她的胆子不小啊?
范校长1点多久离开了。我们则一直折腾到凌晨5点多才把那具铁尸的棺材里面清理完毕了也没有任何其他发现,老席在这个过程中总算看起来像个老师了,一边整理、拍照一边随口告诉我了许多关于考古的基本知识。
走出那个地下室,外面还是一片黑暗,现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我、潘朵和老席疲惫的从那个走廊里钻了出来。
“小黄,记住你看到的一切都必须严格保密,还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铁尸肯定被一些人盯上了,这些人很可怕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平时要注意一下自己周围的人。”老席一脸疲惫的对我说到。
我点了点头,又突然想起件事情:“我没什么,可是老席,宝宝一直一个人在考古系,她也知道很多事情吗?你就不怕她会有危险?”
老席嘿嘿一笑,潘朵在边上说到:“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宝宝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她比你安全的多!”
甩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这一老一小就往考古系去了。宝宝……这女孩有什么能力让她很安全啊?
回到宿舍,另外三个家伙睡得和死人一样,我洗了个澡后倒在铺上睡着了。
一个月军训结束了,每个人都晒得和煤球似地,连被我们称为“蜕皮动物”的宿舍老大曹建仁都黑了不少(曹老大属于那种一晒就脱皮,脱皮就白的类型。)李海飞晒成了酱油色,不过那股奶油气收敛了不少,童逸明皮肤本来就黑,看起来和原来也差不了多少,我也被彻底“抹黑”了一次。
每天有时间我就会去考古系看看,老席总算看起来在做考古系应该做的事情:天天在浩如烟海的资料中查找关于这个古墓的前世今生,以及那个神秘道士的情况,考古的工作90%都是在图书馆里完成的,从哪些乱七八糟的史料中去寻找真相。
潘朵则从来都和老席形影不离,从来不让老席脱离自己的视线,她的同事们都在查找着关于那个神秘女人的线索,不过看来没什么进展。
宝宝每次看见我来了都会很高兴的招呼我,现在她已经完全消除了对我的隔阂,只是奇怪的是每次她看见我第一个动作就是把手放在我手心里,她的手总是很冰,其余时间都是坐在电脑前翻译哪些古怪的文字。
问了老席我才知道,宝宝是个很奇怪的孩子,身体从小就极弱,经常生病气血不足,但却有一样奇怪的本领:在她才3岁爬在老席肩膀上的时候,老席正在研究一篇古代文字正头疼,宝宝趴在老席肩膀上看了看,就指着其中一个怪字对老席说:“爷爷,这个字是一个小人在骑马!”
老席奇怪的看着宝宝,那个怪字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一只刚拉完屎的狗用后爪在地上刨,用尘土盖住自己的屎所留下的抓痕,怎么看也似乎和宝宝说的完全没关系。
可宝宝却一下坐到老席的怀里,用一根嫩白的小手指一下一下的勾勒出了那个怪字:“这里是马头……这里是马尾巴……这里是小人的脚……他骑着马……还在回头说话……”
听完宝宝的勾勒,老席大惊失色,再指着下一个字问:“宝宝你看,这个字又是什么?”
宝宝就扫了一眼,立即回答到:“这是另外一个小人骑着马,在回答前面那个小人!”然后宝宝又一笔一划的勾勒出了那个和前面那个怪字没一点相似的怪字是些什么。
看到宝宝甜甜的笑容,老席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宝宝还没有识字,她对世界的认知都是图案化的,现代人就算学习了10门语言,这些语言也已经是精炼了很久的语言了,例如英语等根本就已经成了音化文字,光看不可能看出任何意思来,而古代人根本没有这样的概念,他们传达信息都是用图像化的文字来进行的,也就是说,宝宝现在的思维其实才是古代人创造这些文字的时候所使用的思维方式,而且宝宝的联想力,或者说是“牵强附会”的能力极强,无论这个字是什么古怪摸样,她都能用自己的想象力给想象出来!
这下老席才明白,自己是捡了个大宝贝啊!
可那根奇怪的陶瓷棒上的图案宝宝也看不懂是什么,但宝宝也有这种本领:看不懂的东西就记下来,有时候会时不时的联想起什么东西来就豁然通解了,这其实和现代破译密码有点类似,有了一个线头,就能开始慢慢理清整个杂乱无章的线团。
既然宝宝都解不开,老席也没辙了只好等着宝宝那天“开窍”自己则又钻进了那堆资料里狂啃去了。
虽然考古系是我的专业,但是任何大学都有公共课的专业课,老生们对于逃课的建议是:专业课选逃、公共课必逃。不过我们几个新生还是乖乖的去上公共课。
来到主教学楼的阶梯大教室,我们总算找到了一丝我们还是学生的感觉,我正准备坐前面点好听课,谁知道他们三个却把我拉到了靠后的位置上去。
“老二你咋啦?去前面干什么?”童老四哇哇大叫的把我按在了座位上。
“就是啊!后面才好看女生啊!你看看那么多女孩!嘿嘿!”李老三也一脸坏笑的坐下到处看着。
曹老大更是当仁不让的做到了过道边上,这是个最好的位置。通过这一个月的接触我们都看出了曹老大虽然不爱说话,却绝对是个骚闷的家伙:我们几个走在路上看到漂亮女生都会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他却一副目不斜视昂首阔步,一副“我是老实的正经人”的样子,其实在我们还没发现的时候,他会很紧张的看上几眼,然后装作不屑的样子,搞得我们肚里狂笑。
不过我就看不懂了,后面看全是后脑勺,有啥好看的了?老四正在和一个熟悉的大二学长吹牛,大二学长却似乎没心思吹牛,而是在等待寻找着什么似地有一句每一句的和老四闲扯。
看着前面那熙熙攘攘的人群,我突然觉得很奇怪,这是堂基础数学课,这种科目照理说是很难吸引多少学生来上的,可看这样子,能装两百多人的大教室基本上座率已经达到了9成以上。而且很多大二大三的学生也来到了这里,难道大二大三了都还没通过大学数学?
看到我们几个很困惑的望着那个大二学长,他总算有些失望的回过了头来,然后很神秘的嘿嘿一笑。
“不懂了吧?高等数学我们早就不用听了,这里那么多人来,其实就是来看个一人的!”
老四赶紧递了根烟上去,学长点了点头,把烟夹到了耳朵上,继续说道:
“你们听说过天使校花吗?”
“天使校花?”老四张开了嘴巴,我们则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天使校花是我们学校的一个传奇人物。”老四点了点头向我们解释道:“徐安琪,本校财会系大二学生,长的就不用多说了,反正见过她的雄性动物没一个不口水满地的,大一的时候才上学一个星期就被人求婚了大概超过50次,从此以后此女每天都有一辆卡宴专门护送,4个保镖形影不离,任何人想接近她3米以内都会被保镖挡住,每天乘车前来,下课就乘车就走,无数猪哥穷追猛打不可得之后,其中有高人查出了此女来路:她父母早丧,很小的时候被一个非常有钱的叔叔养大,她叔叔无儿无女就视她为掌上明珠,那么夸张的排场都是她叔叔安排的……”
正说着,已经到了上课时间,一个脑袋已经呈地中海造型的中年人走上了讲台,这位老师我们已经听老生介绍过,是学校里一个有名的数学老师,一脸严肃的样子好像就是在自己脸上写下了“数学是一门严谨的学科”似地,看到他本来熙熙攘攘的教室立刻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准备开始听课了。
就在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了“微积分”三个字,正准备开口的时候。教室前门被一个女生撞开,她后面还跟着一个女生,两人显然是误了时间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然后就惊讶的发现满教室的人正在对自己行注目礼。
本来安静的教室,突然变得似乎多了一股压抑的气氛,坐在第一排的新生们满目都是错愕、惊艳的表情,坐在后排的老生们则是一种爱恨交织似地表情看着后面闯进来的那个女孩。
这个女孩穿着一件粉红的外套,垂到北部的长发看似有些随意的飘散着,一张粉嫩又雪白的脸上,分布着精致到了极点的五官,蜂腰,细腿,身材比例如果用尺子去量那绝对是标准的0.618黄金分割,那双腿细长且笔直,如果要形容她的话那就是《登徒子好色赋》里对那个“东家之子”的形容: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 ;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看到全教室两三百双眼睛看着自己,她似乎已经很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回过头来轻轻对着地中海老师一笑一点头,然后向后面走来。
老实说,这女孩确实漂亮,但却没有给我什么惊艳一类的感觉。对于美女这种东西我向来看的外表比内在重要,类似潘朵那种外表看起来像高中生,内心是十足母老虎的类型也绝对不少。另外一点大概就是我很有自知之明,这种高级天鹅肉绝对不是我这种癞蛤蟆能染指的。
天使校花,也就是徐安琪,沿着国道向后面的位置走来,沿途的众多雄狼们投来或是艳慕、或是猥琐、或是带着一种忿恨似地目光,前排的新生们都已经开始打听起了关于她的资料。
而我却注意到了和她一起进来的另外一个女生,这女生面貌也算出众,但在徐安琪身边那就只能是直接被降低至少三个档次,似乎很多漂亮女生都喜欢和一些长的比较丑的女孩在一起,这样就会让自己的相貌更加出类拔萃……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真是到处都有市场啊。这个女孩穿着也很普通,但看起来和徐安琪是不错的朋友,走在徐安琪的身侧替她挡住了不少猥琐的目光,有的时候对于一些过于热辣的目光还会狠狠的回瞪回去,有时候还会露出嘴边的两颗小虎牙。
徐安琪左看右看后终于选择了我们侧前方的一个双人位置,这个时候,教室的后门也打开了,鱼贯而入的4个电影里常见的保镖或者杀手类似的人,个个牛高马大,其中两个还是外国人,跟美国总统的保镖似地,四个人全部带着墨镜,进来以后就扫视了一下全班,然后其中两个分别坐在教室的左后方和友后方,能够很轻易无死角的观察教室的所有角落,另外两个看见徐安琪选定了座位以后,就一左一右的坐在了两个女生的旁边座位里。
地中海老师肯定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情况了,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的课上座率那么高自己也明白大半人都不是来上课的,但也没办法,只好轻咳一声,把人群的注意力拉回到自己身上。
徐安琪就坐在我们的侧前方,从我的角度能看见她大概半个脸蛋,她从随身的一个小包里掏出书本和笔,准备开始上课,身边的虎牙女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看我们这方正在眺望的猪哥们,亮了亮虎牙,再丢给我们个:“再看咬你们哦!”的眼神。
曹老大因为坐的位置最远反而看的最清楚,这时候已经顾不上再装纯了,使劲抬了抬自己的眼镜,眼睛睁得比打了催情针后的公猪见到母猪的摸样还大。李老三基本已经转职为了长颈鹿,因为他的位置最不好,只能看到徐安琪的头发,所以脖子伸的老长,童老四已经没空和转入痴呆状态的大二学长白话了,死死抓着桌子,眼睛不停的转着似乎在打什么注意似地。
我则有点好笑的看着他们三个,有那么夸张吗?
老师终于开始上课了,尽管没多少人注意但地中海老师还是一丝不苟的开始了讲解,大部分大一新生们也收心开始听课了,只有一些大二大三的徐安琪死忠还在痴痴的望着这个方向。
身边的三位猪哥终于如梦初醒,开始低头记笔记,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有种奇怪的感觉,突然向那个方向看了一样,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埋头记笔记,但徐安琪却突然抬起头来,回头望了我们这边一眼。
那张绝美的脸和我正好相对,她似乎有点惊愕,然后轻轻一笑,又回过了头去。
那个笑容给人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这女孩总给我一种怪异的感觉,当然,这也许只是一种见到美女的幻觉而已。
下课后,那四个保镖立刻将徐安琪和那个虎牙妹掩护走了。等我们走出教室,只看到一辆卡宴绝尘而去。
曹老大有些丧魂落魄,看着卡宴消失的方向发呆,李老三和童老四似乎在商量什么,一群花痴们看到卡宴消失后也就三三两两的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在上课下课中度过的,老三和老四正在四处打听天使校花下次会在什么地方出现,然后还策划了个什么计划似地,老大同志则依然一副四平八稳的样子,就在这时候,我又接到了老席的电话。
“小黄,出任务啦!”老席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兴奋“这次要做好准备,出去的地方有点远,可能要去半个月左右!做好准备啊!中午出发!”
还没等我回句话老席就已经挂电话了,好像一秒钟都不能耽误似地,我也没办法,整理了几件衣物然后给同宿舍的打了个招呼,向考古系走去。
老席早就准备好了,潘朵又穿着那身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穿的那身学生装,宝宝站在门前的台阶上,向我挥手致意。
宝宝又留在了考古系,虽然老席和潘朵都告诉我宝宝安全的很,但我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基本没什么人来的考古系有什么能够保护宝宝,上车后,老席才告诉我了这次的目的地和大概的情况。
陕西汉中某块地方由于取土烧砖,挖土的时候挖到了一些墓石,因为陕西这种文物大省挖到这种东西非常常见,所以取土工人也没管就继续挖下去。谁知道再挖却在坑里发现了大量的人骨,这些人骨只有头骨,粗略统计至少有上千个,取土工人有些害怕就报告了当地政府,当地政府的得知后立即通知的县文物局,文物局的人清理后发现这个装有上千人头骨的地方只是一个墓室的一个部分,而且这里马上要建立一个围堰蓄水(陕西缺水情况很严重)所以立即申请抢救性发掘。
陕西省立即派驻直属考古队来此进行发掘,还没干几天,突然发现古墓内部突然涌出大量的水,怀疑是掘到了什么地下水脉,但奇怪的是这些水还会涨潮落潮,到了晚上就会下降,露出一半来,这种奇怪的现象令考古队百思不得其解,但里面的文物被水浸泡后很可能的被毁坏,于是考古队冒着风险派人穿着潜水服在落潮的时候潜了进去,但连续进去了两个人,都是有进无出,无奈只好上报后,把我们派来了。
路上我和潘朵交替来回开车,老席上车后直接把一个随身包扔给了我,叫我好好保管,我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好几万块钱!
“我们的活动经费。”老席懒洋洋的说道:“我对钱从来没什么概念,潘朵也懒得管,那就交给你啦!”
开着那辆越野依维柯,花了两天时间我们终于到了那个地方。
陕西的地形很奇怪,平原山地分的很均匀,关中大平原那一望无际的田地让我瞬间明白了当年的秦始皇为什么能够靠着800万民众养活150万军队长期在外作战。这个大粮仓是在是个宝库啊,
等平原走完了渐渐进入山地,一条巍峨的山脉进入了我们的眼帘,那就是中国的地理分界线:秦岭!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我们的目的地就是秦岭下的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总人口大概不到200人的一个自然村,不过这个村的名字倒是挺响亮的:响马村。
这个村大概很少看到陌生人,几个鼻子上糊满鼻涕的小孩坐在村前的土堆上望着我们,村里唯一一个具有对外性质的地方就是一个快倒塌的招待所,墙都还是泥糊的,村里还好通了电,晚上不至于一片漆黑。
村长是个60多岁的老头,说起话来的语调很像当地流行的秦腔似地,耳朵也不好,沟通了半天才知道了我们的目的,居然找了匹马骑上,让我们的车更在马后面。
出村子又走了大概十几里路,基本已经到了秦岭脚下了,一路之难走要不是这辆依维柯越野那还真不好走呢!
走到一个比较平坦的地方后,在我们的视野里出现了几顶帐篷和几辆车。
那几辆车中有两台吉普,一台似乎是大功率发电车和两台货车,几个帐篷分布在车辆周围,似乎还有人影在来回走动。
走近后才发现,这里是个秦岭下比较低洼的地区,四周已经垒砌了用来围堰的小堤坝,一条小河从边上流过,应该就是水源,这条河流量应该不是很大才对。
一个大概和老席差不多年龄的人看到我们来了以后走上来,自我介绍是考古队领队,姓言,我们就直接叫他老言。
老言直接把我们带到了距离帐篷大概30米外的一个大约米直径的大圆洞,指着下面说到:“就是这里。”
这个洞乍一看有点像个大井,井口向下大概30厘米处就已经是水面了,水非常的清晰透彻,可以看到水下隐隐约约有些白色的东西,大概在水下2米多的地方。
“那些白色的东西就是一那些被发现的骷髅头,我们整理的大概就有上千,下面还不知道压了多少,现在是下午四点,水就要开始退了,到夜里12点左右水位会最低,哪个时候那些骷髅都会露出来。”老言说到。
“另外还有些什么情况?”老席看着老言欲言又止的表情,疑惑的问道。
“我们去帐篷里面说吧。”老言苦笑着回答到。
走到一间搭好的建议帐篷里,我们自己随便找地方坐下以后,老言给我们倒了杯水,开始叙述了起来。
“我们是三天前接到通知的,下午就赶到了这里,哪个时候古墓里非常干燥,一点水也没有,当天晚上我们就下了古墓,初步寻找出了这么些东西。”
说着,他拿出一个用布包好的大概30厘米高的东西,层层揭开后,里面是一尊奇怪的小雕像:雕像是个造型古怪的小人,宽鼻子,扩口,眼睛却犹如一条线一样,两只手拿着两个粗短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两条腿犹如日本相扑选手一般的蹲着,最诡异的是他的面部表情似乎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态,非常怪异又非常的不舒服。
虽然在爷爷那里从小到大看到过很多古董,但我爷爷很少搜集冥器,对这种怪模怪样的小人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是镇鬼军”老席却一眼就看出这东西的来历了“也有个名字叫做“延涅”意思就是地狱里镇压死者的小鬼,看来这个墓至少是先秦时期的了。这东西一般放在墓室门框上方,看来是用来镇压这上千骷髅的?”
“是的,我们也是那么认为。”老言点了点头“那些骷髅我们随表挑了几个做了一下鉴定,都是15-18岁的年轻人,不过全是男人。”
“难道是殉葬坑吗?”老席问道,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只用首级随葬好像还没听说过。”
“虽然奇怪但那个时代的事情现在谁也说不清楚,不过最奇怪的到也不是这个……”老言苦笑的摇了摇头。
“进水了,所以奇怪?”我接上去问道:“而且还会潮起潮落?”
“这个现在都是次要的了……”老言笑的更苦了
“我们把取了一些墓里的水样,但在里面发现了一些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什么东西?很特别的东西?”老席兴趣更大了,追问到。
“特别点还好,关键是一点都不特别,我们在水里发现的是二氧化氯!”
“什么?”老席一下子跳了起来“二氧化氯?你的意思是?里面的水是……自来水?”
二氧化氯是自来水漂白剂的主要成分,天然水中绝对不可能有这种东西存在的。
“没错!一个先秦时期的墓里居然涌出了自来水,您觉得这应该怎么解释?”老言说到。似乎知道我们要问什么,他又接着说了下去:“这附近没有任何自来水……甚至方圆十里内都没有!自古以来这里的老百姓就是用井水或者山泉水的,当地也从未在井水里投放过二氧化氯,所以这些水……我们真的很难解释!”
大家都没说话了,本来我还以为是不是地下的自来水管子爆炸了,但现在这种可能显然已经被完全排除了,可一个古墓里居然会灌满现代的自来水?这事情还真说不上什么灵异了,已经成了怪异了!
“听说你们有两个同志进去了就没再出来又是怎么回事?”老席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又接着问道.
听到这个,老言皱了皱眉头,使劲摇了摇头后开始了缓缓的诉说……
当他们发现古墓进水以后,立即请求上级增援,陕西省文物局立刻就近调集了一支水下考古队增援,其中有两名资深潜水员,到地方后,其中一名潜水员先行潜入,但此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发现情况不对后另外一名潜水员再次下潜,但也和前面那个人一样如泥牛入海,再也没有音信了。
难道这个墓会吃人不成?我心里暗想到。
“现在情况就是这个样子了,席教授,我知道你是中央下来的人,现在你准备怎么办?”老言介绍完了情况后问道。
老席点了点头:“知道了,现在我们的开始工作了,首先的确定几点事情……潘朵,你去检查一下潜水设备,小黄,你现在去那个墓道口取点水样,用这个。”说完,老席摸出个注射针管来:“取到以后把注射器用黑布包裹起来,送到依维柯上,我在那里等你!”
我和潘朵分别答应了一声后,我接过那个注射器走向了墓道口。
2米宽的墓道口其实不算大,但那些水下白森森的东西还是让我有点不舒服,用注射器取了一管水后我立刻用一张黑布包裹了起来,不过我可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什么作用?
到了依维柯上以后,老席正拉开一个铁柜子,从里面拿出许多装在木盒子里的瓶瓶罐罐,然后让我把车上的窗帘全部拉上,只留下了一盏红红的灯,搞得好像冲洗照片的暗房一样。
“小黄,知道为什么我要你用黑布包裹,然后还要把这里搞成这个样子吗?”老席一边把水样取出来放在一个试管里一边问我。
“不知道……不过老席,你怎么还会化学?我记得那天范校长说你是生物学和历史学双博士……”
“没错,其实我本业是学历史的,但是中间因为一些事情,所以又跳行去学了生物学……”老席晃动了一下试管,将以个装有蓝色液体的试剂瓶里吸出一点液体滴在了水样里,使得水带点蓝色,当然在一盏红灯的照射下,什么都是红色的。
“现在,我做的事情是在水样里寻找一种微生物,也就是一种特殊的细菌,不过这种微生物的在39度的温度下放置4小时以上才能显现出来……”老席说完,把试管放在一个恒温箱里,设置温度在39度。
“细菌?老席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疑惑道
“那么,上次的铁尸,你觉得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老席放好后把箱盖子盖好,拉开窗帘后笑着问我道。
“不是一个尸变的僵尸吗?”
“尸变的僵尸,可以这么解释,但这个解释等于没说……更进一步说:尸变究竟是怎么产生的?”老席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没等我再思考,老席笑着说道:“真正导致尸变的,其实就是细菌!”
“细菌?”我有点哭笑不得,细菌导致尸变,我晕,难道是传说中的G病毒?生化危机都来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可以举几个例子”老席笑道。
“第一,全国的尸变事件基本90%的集中在云贵川地区,东北一类的地区则很少出现有僵尸或者尸变的记录,除非是在一些很特殊的情况下,另外你还可以吧目光放到全世界,印度、巴基斯坦、埃及、突尼斯等地方都有尸变的记载,但更加接近赤道的非洲、或者濒临北极圈的俄罗斯都没有什么尸变的记载过,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是……”我已经想到了答案:“这些地方都属于湿度较大而且比较热,适合细菌繁殖?”
“悟性不错!”老席满意的点点头。
“第二,任何发生尸变的情况,都伴随着潮湿、闷热这些环境,在深埋土中,极度缺氧的环境下,除了厌氧菌,没有任何生物能够存活。”
“第三,那个铁尸的身体外部情况你也看见了,他身上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细菌产生的菌团,这还是它出土后进入氧气环境最多24小时后产生的效果,可以想象除了细菌,没有任何东西可能达到这种繁殖速度和耐力。”
“所以,那些所谓的僵尸,其实都是因为一种奇特的细菌所产生的效果的产物而已!”
老席严肃的对我说完了话后,依维柯的窗外传来一个敲窗的声音,潘朵带着一大堆东西正在车外敲着窗子。
潘朵那细小的身材身后拖着一大堆东西敲着窗子,我和老席就终止了谈话下去一看,原来是潘朵整理的一大堆潜水用品。
那些潜水用品看起来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东西似地,古老的要命,潜水服是那种老胶皮的,腿部配有加重靴,衣服上还带有铅块,潜水衣上部则是一个连着胸口的金属头盔,三面开有玻璃观察窗,后面是一根通气管,由一台空气压缩机提供氧气。
这些东西看起来都是锈迹斑斑的,玻璃全部是用铆钉铆接的,铆钉都锈成了黑色了,不知道是使用了多少年的产品了,看样子一套衣服至少也有上百斤,加上加重靴和铅块后就更难说了。
潘朵拖着那么大堆东西似乎也不怎么费劲,对老席说到:“我检查了,虽然是老了点但这些东西还能用,那个潜水队带来了三套潜水衣,这是最后一套了。”
“好吧,我们先等等,看水样的测试结果再说。”老席点了点头。
晚上,月明星稀,我们几个和几个考古队潜水队的人坐在一起,因为两个人的消失大家的气氛都很压抑,尤其是潜水队的人,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两个人很可能已经出了大事了。
果然从5点开始,墓道里的水就开始缓缓的下降了,我们找了一盏氖气灯对着水面照去,里面那些森森的白骨隐约可见,水里十分的干净,连一条鱼或者水生生物都没有。
晚上八点多,老席又打开了那个恒温箱,里面的试管里的水居然已经成了黑褐色,老席却皱了皱眉头。
“居然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什么?你在找的那种细菌吗?”我奇怪的问道。
“嗯……”老席点点头:“那种细菌我给它命名为“尸毒菌”,如果里面是僵尸作祟的话,那么水里肯定会有这种细菌的残留,因为这种细菌怕光,所以必须用黑布包起来……可现在居然里面没有细菌,那么就说明那两个人遭遇的……肯定是其他的情况!”
“这下怎么办?是不是的叫专业探险队来了?难道是古墓里的什么机关?”我问道。
老席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说到:“不行,还是必须看到了才能知道是什么!”
“能不能从上面往下挖呢?”我又提出一个看法。
“不行!常规发掘的时间太长了,那个时候围堰都开始蓄水了,我们什么也干不成了。”这个时候老言也凑了过来,听到我的建议后他立即说道。
我有点奇怪,难道探索那么个未知古墓还没有修个围堰重要吗?
老言大概也看出了我在想什么,苦笑着点了点头(苦笑好像是老言唯一的表情了):“这个围堰是当地老百姓筹资并且还有一部分善款修建的,为了解决当地居民用水和农业用水问题的,当地乡亲们都盼着呢,还专门有人来监督,最好我们赶紧离开。那里……那个人就是。”说着他指了指营地边上一个小土坡上,蹲着抽烟的一个人。
这人长得尖嘴猴腮,一双三角眼甩来甩去的,要说他的气质和城里的小偷倒是很有几分神似,它也不靠近火堆,就乘着月光坐在一棵树下,眼睛时不时的往这边瞟,不过我注意到他瞟的最多其实的是潘朵,不断的对潘朵射来一道道包含猥琐和亵渎似地目光。
“这个人是个什么人?”问话的是潘朵,潘朵其实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人,她更喜欢的大概是用拳头“讲话”。
“这个人是当地的一个泼皮,姓陈,叫陈皮,因为好吃懒做喜欢动歪脑筋,经常出去偷东西,跑起来很快所以当地人给了他个诨号叫“陈皮兔子”,村里调那么个人来看住我们,一是随时监视我们什么时候走,另外要是真的起出文物来,他们对文物肯定也是有想法的。”老言补充到。
“地下所有文物归国家,他们有什么想法?”我惊讶到。
“说是那么说……可小黄同志你看看,响马村连个派出所都没有,出村的道路也只有一条,只要这个陈皮兔子跑回去报信,他们直接把路一栏,我们能走的出去吗?”老言的脸基本已经成了苦瓜了。
潘朵听完后,把潜水用具放在了地上后对着陈皮兔子那边一看,陈皮兔子好死不死的还对着潘朵一笑,露出了几颗熏的焦黄的牙齿。
不过惹上潘朵这种霸王花,那也只能算他倒霉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潘朵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再理他,而是摆弄起了那堆潜水用具。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就算我们有什么行动恐怕也得明天白天再说了。
老席人老人,就缩道道了依维柯后座去睡觉了,我和潘朵坐在驾驶和副驾驶的座位上,把座椅调低后也试着睡觉。
现在已经10月份了,这种地方的天气晚上还是相当冷,还好老席比较有经验带了不少毛毯,我们就裹着毛毯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迷迷糊糊过了多久,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捂到了我嘴里,我一下子惊醒却发现潘朵一手捂着我的嘴里,眼睛却盯着车外的什么地方。
“你干什么?”我有点奇怪的问道,看了看车上的夜光时钟,才半夜2点多。
“那个陈皮兔子有问题,你跟我来!”潘朵小声说道,并且拉开了车门向下窜去。动作敏捷的像是一只小野猫。
走出车门,外面的温度让我一哆嗦!太冷了,潘朵似乎根本没感觉似地,随便观察了一下,对我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向一边黑暗的林子里钻去。
营地里的火依然没有熄灭,2个考古队的人在火堆边上守夜,看起来根本没有发现我们,潘朵在林子里走了一下,就顺着一个方向向前走去。
我注意了一下,这个地方应该就是陈皮兔子蹲着的地方,潘朵在地上来回搜索着,似乎是在找他的脚印,还好今天的月亮很圆很大,林子也还算稀疏,否则恐怕还真难找到。
向前走了大概200米后,我们已经完全离开了围堰的范围,潘朵不停的向前走着,我回头看看我们已经离考古队的火堆越来越远了。
“我说潘警官你到底要干啥啊?陈皮兔子早跑了吧!”我觉得全身都冷的快冻僵了,向潘朵说到。
“考古队的人和潜水队的都不是专业侦探,你想想,如果村里需要人来看着考古队,怎么会选陈皮兔子这么个偷鸡摸狗的人来照看?这个陈皮兔子那么晚都不走,他像是那么敬业的人吗?”潘朵在前面说到,依然在继续找路,她的话音里也带着一些颤抖,显然是也冻的厉害。
“也许这家伙是想自己分杯羹而已。”我随意回答到。
“没错!所以我们必须搞清楚这个人究竟是干什么的!”潘朵回到到,然后突然一下子蹲了下来,我也顺势蹲在了她身边。
潘朵再没说话,而是向前一指,我看到了一副这样的景象。
前面大概20米远的地方,在月光下模模糊糊能看见一个奇怪的土堆,然后还传来“扑扑”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挖掘什么东西。
潘朵四处看了看,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叫我在原地等着,然后向那个土堆摸去。她犹如一只准备抓羚羊的豹子,毫无声息的迅速向着土堆靠拢着。
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个方向一丛灌木林后,窜出一个矮小的身影,那个身影动作更加迅速,或者说是他对这片树林极其的熟悉,从潘朵的侧面向潘朵的背后摸去。
我立刻明白这肯定是对方“望风”的人,因为看见了潘朵但因为潘朵手上有枪所以没有贸然呼叫同伙,而是从潘朵的背后准备偷袭。
潘朵毫无知觉,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正前方,那个人身材矮小看不出面目,不过似乎不是陈皮兔子,用比潘朵快的多的速度向潘朵的侧面袭去!
虽然我到现在都对潘朵没什么好感,但总不能看着她被袭击吧,但是如果现在打草惊蛇男的话那边挖土的人可能就会发觉,还不知道对方的人员和装备如何,这可如何是好?
眼看那个人已经摸到了潘朵身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准备袭击潘朵的后脑勺,情急之下我直接在手边抓了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照着那个人猛力砸去。
拳头大小的石头威力还的颇大,不过准头就是在是没有了……直接命中了那人的后心,随着“嘣”的一声响,那人本来已经举到半空中的石头又从他手里掉了出来。
潘朵早在我砸出石头的时候就听到了声音,反应也是迅速到极点:本来她几乎是整个人扑倒地上的,马人整个人犹如一根弹簧一样在地上一接力,直接飞出右脚向对方胸口招呼。
那人本来后心就被我一砸已经痛的要死了,潘朵这脚更恐怖,她直接一脚踢到对方胸口上,把对方正因为被砸痛而惨叫的声音直接踢了回去,整个人在天上飞了个三百六十度然后犹如一个门板一样碰的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死了还是没死。
在做这一切的同时,潘朵直接借这一踢之力,身子又往土堆的方向一窜,整个人在空中做了个空中一字马,一下子就冲到了土堆边上举起了枪。
看到这样我也从隐藏地点冲了出来,也没空去看躺在地上那个家伙到底断没断气,直接冲到了潘朵边上。
大土堆的背后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陈皮兔子,另外一个是个黑大个,两人都拿着铁铲,但看样子不是在挖什么东西而是在填埋什么东西,看到潘朵手里的枪,两人都呆了。
第二天,我们连夜通知了当地派出所,派出所一早上才赶到地方,将陈皮兔子、黑大个和那个被潘朵踢得半死(肋骨骨折三根、多器官充血、脑振荡、全身多处扭伤,医生看完后判断他是被一辆至少行驶速度在60公里以上的车给撞过了……)给逮捕,这才发现了整件事情真相。
这个古墓其实很早的时候就被当地人发觉了,陈皮兔子等人早已知道这个古墓的存在,而且古墓还被盗掘过多次,但一伙盗墓贼经过勘察发现这是个墓中墓,在上面的储藏室下其实还有一层真正的墓室,于是那伙盗墓贼开始想办法掘开下层。谁知道这时候正好又修围堰,被工程队发现了陵墓的另外一个入口,这帮盗墓贼慌了,但也不可能直接把考古队都杀死,于是就和当地村民勾结,从外地运了4车大约40吨自来水,从另外一个入口灌进去,淹掉了考古队发现的入口,但后来又发现土地吸收的太快,到了晚上基本上水位就会下去一半,只好又补水,就这样造成了墓口一涨一落的“奇观”。
那两个进去的潜水员被里面埋伏的盗墓贼给抓住后扣在了山上,根据陈皮兔子交代其实他们准备最后将两个潜水员活埋在墓里,还好潘朵及时发现展开了救援,才保住了两人性命。
唯一遗憾的是,前一天盗墓贼已经取得了他们想要的东西里离开了,陈皮兔子和黑大个以及半死鬼都是当地人做最后填埋墓室的。
既然问题都已经解决了,剩下的抢救性发掘也就是考古队的事情了,老言答应有什么具体消息会给我们电话后,我们离开了响马村。
这件事情就那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让我和老席都哭笑不得,潘朵到是无所谓的样子,两天之后,我们回到了考古系。
和老席潘朵分手后我回到了宿舍,现在也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进门后发现宿舍的人居然都在。
曹老大和童老四看着我进门后都没说话,我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他们都用嘴向着李海飞的床铺一伸。
李海飞扎着蚊帐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我轻轻的把蚊帐一拉开,只见这家伙面朝里好像个和尚打坐似地坐着,也不理我。
正想打个招呼的时候,童老四却从后面一伸手把我拉了出来,对我摇了摇头:“别惹他了!让他自己待会吧!”
“怎么了?老三家里亲人去世了?”我奇怪的问到。
“那到不是……”老四摇了摇头,给我说了今天白天的一幕。
自从那天见到天使校花徐安琪后,曹老大和童老四虽然惊艳但也没有更多的表示,毕竟再漂亮的女人也不能当饭吃,最多也就是个YY的对象而已,可不知道为什么,老三却着了魔似地,到处去找学长打听徐安琪的情况,甚至去租了台车下课后跟着那辆卡宴,这自然瞒不住徐安琪那些保镖,被轻易甩掉了。
今天白天当徐安琪又一次的出现在课堂上的时候,老三居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99朵玫瑰,在课堂上献给了徐安琪!
徐安琪只是轻轻一笑,看着老三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你觉得你配的上我吗?”
然后丢下老三,自己上课去了。
老大和老四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劝回了宿舍,一回宿舍老三就进了自己的床这么面朝墙壁坐着一动不动了。
海飞从小就是个帅哥,高中时期也是花丛老手,这点让老大和老四都恨的牙痒痒,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确实是个泡妞高手,经管系不少女孩子都很喜欢他,他手边也从来不缺女人,而且他家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小有资产,这辈子顺风顺水基本没受过什么打击。
但这次看来是已经深深的伤害到了这位帅哥的自尊心了。
不过这个徐安琪也确实太过分了点,这样的话别说是海飞了,任何别的男人估计都受不了!
这个时候,海飞似乎也醒了过来似地,转过身来看着我,一双眼睛略有些红色,神情说不上是沮丧还是失望,只是看了看我来了,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道:“老二回来啦?这么几天去那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想劝劝,谁知道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道:“老二,你觉得徐安琪……她怎么样?”
“就是一个漂亮点的女孩而已,值得你这样吗?”我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也许吧……”海飞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看见她我就陷进去了……满脑子就是她的样子……老大、老二、老四!你们要支持我啊!在我挺不住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强迫我支持下去!”海飞紧紧得抓着我的手说道。
我和老大老四相互看了一样,大家都是一个眼神:“这人没救了!”
第二天是大家各自去各自院系上课了,我也走去考古系准备看看老席他们在干什么,对于这个没课上的系,我还真担心我怎么修学分毕业?当我问老席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拿出了几本考古学的教材对我说道:“书是我写的、课是我上的、卷是我出的、题是我改的,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于是谈话结束。
今天来到考古系发现一切照旧,老席依然在资料海里,潘朵有点无聊的坐在沙发上看宝宝画图,宝宝坐在电脑前翻译哪些犹如鬼爪的文字。
没事干我就随便在老席书桌上找了一本书来翻,看了看书名是《葬经》
事实上中国传统的《葬经》有两本,其中一本是东晋学者郭璞所著,另外一本就是一个叫做青乌子的人所著,两本书得内容很多地方有相似之处,但这个青乌子的年代比郭璞要早的多,但他究竟属于哪个年代的人依然没人说的清楚,远的有说是黄帝时期的人,近的有说他是汉代的人,但毫无疑问对于风水和六十四卦方位来说,青乌子肯定比郭璞更早,也更加准确,但问题在于此人原著已经失传,现在的版本是在明永乐时期编撰永乐大典的时候摘录出来的,究竟还是不是原著都说不清楚,很可能是别人托名所著。
对于风水这种事情,爷爷给我的评论是:“活着有用,死人没用。”
中国自古以来,风水学是建筑学的一个分支,用来预测房子朝向,建筑地点等的专门学问,可以测定房子地基是否牢固、是否会被白蚁腐蚀、暴雨时候会不会进水等等,这些东西其实就和现在的地址测定是一回事,只是在千百年的演化过程中,人为的给带上了一层神秘色彩而已。
这个时候,老席也从资料里钻了出来,对我笑了一下似乎看到了我在看的书后,泡了杯茶坐在我身边笑着问到:“小黄,这书你看着觉得怎么样?”
我实话实说:“老席,这书小的时候我爷爷就给我看过,而且还全篇解释给我听,老实说其实我一直就是似懂非懂的。”
老席点了点头:“那么你觉得这本书得内容究竟是干什么的呢?”
我有点奇怪他为什么那么问,不过还是老实回答:“不就是教人把坟修在什么地方才好吗?”
“没错!”老席又点了点头,但是我总感觉他似乎想说的不是这个。
“小黄啊,来考古系那么久了,今天就先给你上第一课吧!”老席笑了一下说道。
“第一课的名字就叫:历史的阴谋!”
“历史的阴谋?什么东西啊?”我看着老席,有点不明白。
“也就是隐藏在历史背后的那些事情,先举个例子: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之前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陈胜吴广反抗暴秦统治,在大泽乡揭竿而起这是中国人尽皆知的事情,在起义前,他们宰杀一条鱼的时候在鱼腹里找到一条白绫,上面写着“陈胜王”三个字,晚上听到狐狸叫:“大楚兴陈胜王”六个字,于是顺应天意,宣布起兵。
看到我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他又笑笑说道:“元末时期,黄河修堤工人起义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元末时期黄河发生溃坝,元朝强征百万民夫修筑,但又不给粮食,工人们流传一句话:“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然后工人们再河滩上挖起了一个独眼石人,韩山童、刘福通宣布起兵对抗元朝。
“这一切背后事情你都知道吗?”老席又问道。
我觉得有点好笑,当时劳动人民不懂文化,所以这种粗浅的心理战战术每次都可以轻易取得成功:鱼肚里的白绫是陈胜自己塞进去的,晚上的狐狸叫也是他自己到野地里自己学的,而韩山童刘福通本来就是两个白莲教的老大,是他们自己雕刻好了石人然后预先埋在河滩里,并且派出几百教众传播那句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的密语,为自己起兵造势的。
看到我欲言又止的表情,老席点了点头:“没错,这些事情都是暗中有人策划然后实施的,目的则是为了能够实现让广大民众跟着自己造反,所以,这些都是阴谋。那么你再倒回去看看这本书,这本书又隐藏着一些什么?”
《葬经》就是一本教人把陵墓修成什么样子,修在那里的书,如果信书上所讲的那些东西的话,就必须按一定的规矩埋人。但总的来说这本书就是扯淡,例如明朝的朱元璋是在找不到地方埋葬父母,最后只好把父母埋在了一个不知名的荒郊野外,搞的成为皇帝以后到处找自己父母尸骨,结果已经不知道是被狼还是别的什么叼去了。
“或者你再想想,这本书除了教人怎么去修坟,还能有什么作用?”看我有点想不明白,老席继续笑呵呵的循循善诱。
教人怎么修坟……教人怎么修坟……
突然我想起了上一次的事情,惊讶的看着老席回答道:“你的意思是……其实这本葬经,还可以教盗墓贼到那里去找坟?”
老席打了个响指:“答对了!那么你可以再往深里面想:既然这本书最大的用处其实是盗墓贼的指南书,那么这就代表着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有点难以想象的看着老席:“这本《葬经》的作者青乌子其实是……”
“没错!这就是我告诉你的真相——这本书得作者青乌子,其实是盗墓贼的鼻祖!”
青乌子,虽然学术界对这个人的一切争议都很大,但有点是共同的:他确实是《葬经》的最初作者,而这本书后来的用途却成了盗墓贼的地图,为无数盗墓贼忠诚的服务着,历史上盗掘和反盗掘搞了好几千年,但却没人去想过最初的问题:如果不按照《葬经》的方法去埋葬,那么谁也找不到你的墓在那里。
反盗墓是个千古难题,最难的就是隐藏墓的地点,类似古埃及那样修个大大的金字塔好像告诉人家:“快来偷我!我就在这!”的傻瓜办法埃及人自己也明白是不可能的以后,只好弄了个帝王谷大家一起扎堆,接过还是被埃及盗墓贼偷的一塌糊涂。类似的办法也出现在中国,明十三陵、清十三陵等等都是这样的考虑下出来的产物(当然,还是有孝陵卫镇守。)
可是有本教科书直接找墓的大概就只有中国了。
如果这个青乌子是盗墓贼的鼻祖,那么这位鼻祖所留下的这本书岂不就是一个重大的骗局?
“你想的没错,这个青乌子所写的这部书根本就是一个中国丧葬史上最大的骗局,也是这些这个盗墓祖宗给后来的盗墓徒子徒孙们留下的宝贵遗产,虽然现在基本上没什么人知道这位盗墓鼻祖了。”老席点了点头,颇有些惋惜的说道。
几乎所有学风水的人几乎都要学《葬经》,我爷爷更是滚瓜烂熟,我都能全篇背诵,结果居然是那么个东西?不过盗墓贼其实现在根本不在乎找不找的到墓室,而是在乎墓室里面有什么,防盗机关才是最恐怖的东西,
老席说完这些以后笑道:“小黄,今天就是给你举个比较好懂的例子,看书的方式不是书里写什么就信什么,尽信书不如无书就是这个道理,好啦,今天课就说到这里,我又的继续工作了!”
说完,老席立刻又钻进了资料堆里,我有点莫名其妙的,这个时候,宝宝从另外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我以后欢叫了一声,拉起我的手把我带到了另外一间房间。
这件房间布置的很素雅,只是角落里的那个大玩具熊显示出了房间主人的身份,宝宝把我拉到了书桌前,拿了一篇字体娟秀,写的密密麻麻的纸给我。
“这是那篇《古事记》,宝宝已经全部翻译出来了!宝宝厉害吧?”
15岁的小女孩好像个小大人一样站在我身边,努力挺了挺小胸脯,好像一个考了一百分的小女儿等着爸爸给糖吃的样子,一脸兴奋的看着我。
当时我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宝宝居然像接到圣旨一样用了那么点时间就全部翻译出来了!
着实夸奖了一番宝宝之后,我有点哭笑不得的看起了那篇《古事记》其实我到未必对这东西有多大兴趣。
《古事记》其实很短,而且是在一本唐代的残书上找到的,全篇也就3000多字,这本所谓的书其实当时是竹简的,3000字的竹简也有好几十斤了吧?
最前面是这个,离优子的自我介绍,他是越国的司空(西周时期的官职名,与司马、司寇、司士、司徒并称五官,掌水利、修造,也就相当于三书六部中的工部尚书。)他在越国担任司空9年,造了若干各种建筑,其中包括越王的陵墓等等,不过这都是前面的一些开篇记录,后面的内容是他在修造陵墓等工程时,在西越某处挖出了一个奇怪的建筑,这个建筑深埋地下,不是陵墓里面没有任何尸体,而是有三卷木简,木简分为甲乙丙三卷。
甲卷讲述的是一个叫做狂歌的人,这人应该是个部落首领一类的人物,带着对抗一种因为山崩,从山里跑出来的一种怪物,那种怪物据他的形容是一种类似猴子一样的东西,伸手敏捷害人无数,更可恨的是这种怪物还专门找女子交合,许多部落里的女子被其害死。狂歌带领全部落上千战士经过七天七夜的战斗终于杀退了怪物。
乙卷讲述的也是这个叫做狂歌的人,因为大海里带来的一种怪物(越国靠海)见人就杀,这个叫狂歌的又带着去杀这些海里来的怪物,最后甚至坐上船去海中最后才杀光了这种怪物。
丙卷就更鬼扯了,这次的怪物居然是天上来的,狂歌又带人取杀那些天上来的怪物……总的来说看完了就感觉狂歌和这个部落估计就是八字犯克,海陆空全体出动的来杀他们部落的人。
完了以后部落祭祀将狂歌的事迹写入木简珍藏,后来被离优子挖到。
总的来说这看起来就是篇扯淡型的记录,宝宝的翻译能力极强,把那些鬼的看不懂的古语翻译的和小说一样,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从古文里翻译出来的我还以为是从YY小说的素材呢!
就这看完准备再夸奖夸奖宝宝的时候,考古系的那扇厚重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声音,有人在外面敲门。
(联系老席看书得方法,大家可以猜测《古事记》里的记录到底是什么意思?猜对没奖哦!)
听到敲门潘朵丝毫没动,而是站起来摆了个戒备似地样子,对她这种敏感程度我很无语:如果来的人真是干坏事的,会直接敲门进来吗?
我走到一楼把门打开,一双电眼立刻向我射来。
她大概27-28岁得样子,以女性的标准来衡量算是比较高大的类型,但身板十分挺直,双腿修长而滚圆,给人的感觉是充满了弹性,一双素手插在腰里,留着大波浪的卷发,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装穿在她身上给人感觉很有精神,面目虽然没有宝宝那样精致的五官,但胜在一双眼睛又大又圆仿佛会说话一样电力十足,不知道为什么她给人感觉似乎有点不像汉族。
电眼美女看到我以后笑了一下,但那双电眼里带着一些血丝,似乎非常的疲惫,然后用一种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问道:“席教授和潘朵在吗?”
这个时候潘朵已经看到了来人,有些奇怪的在楼梯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电眼美女看到潘朵后点了点头说道:“铁尸案件有了新进展了……我想找席教授。”
看样子潘朵认得她,我就让开了路,电眼美女一路走到二楼,听到动静的老席也从资料堆里钻了出来,看到电眼美女立刻高兴了起来:“怎么?失物找回了?”
电眼美女叹了口气,从身边的一个女包里拿出了一本类似杂志的东西,甩到了茶几上。
那是一本英文版本的克里斯蒂(佳士得)拍卖行拍卖品广告画册,封面上印着一根陶瓷短棒,那就是首席拍品。那根短棒很像我们在女性铁尸棺材里取出来的那根。看样子,这根应该就是男性铁尸棺材里取出来的了。
再看了看介绍,上面写到:“来自东方神秘古国的陶瓷器,根据年代测定为公元前上万年的物品,上面的奇怪文字无可辨认,这件瓷器将人类的陶土历史向前推进了上万年,是迄今为止发现最早,最完整也最古怪的瓷器,至今未知其用途,判断应是一件古代重要祭器。”后面写着大概年代、出土位置等等,看到最后的低价时,上面赫然写着:一千万英镑!
这么个瓷器棒子值一千万英镑?
想着那次我在停尸房地下室里拿着那根东西玩我心里就寒了个一个,要是一不小心就直接砸了一千万英镑啊!
老席看了以后,心痛的摇了摇头,看着电眼美女的目光似乎都带着一丝怒火:“知道是谁干的吗?”
电眼美女点了点头:“可以肯定,是蜘蛛做的!”
老席眼里闪过了一缕寒光,连我看着的都觉的一颤,然后又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乘着这个冷场的时候,我总算插进来看了老席的电眼美女几眼后,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这位……女士是谁?蜘蛛又是什么?谁能告诉我一下吗?”
电眼美女回过头来看着我,看起来她对我并不陌生,笑了一下说道:“我的身份因为特殊关系需要保密,以后潘朵会告诉你的。总之你知道我是潘朵的上司就行了,至于蜘蛛,其实是个代号,他们是一个专门走私文物牟取暴利的组织,这个组织根深蒂固,有上百年的历史,据说他们最初的成员就是那个盗掘了乾隆和慈禧墓的孙殿英,后来这个组织越发壮大,可以说出了被八国联军抢去的以外,就属这个组织走私出国外的东西最多!”
这个时候,宝宝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电眼美女后高兴的冲了上来,叫道:“格格阿姨!”
格格?这是什么东西?还珠格格。
“因为我是满族,所以我有个代号叫格格”电眼美女解释道,一边抱起宝宝啃了几口。以她那利落的身手来看,估计战斗等级和潘朵也差不太多,而且她的体型是北方的高大型,比起潘朵的南方女孩瘦小型身材,应该更加有战斗力,不过她的美却和潘朵完全不一样,完全是一种知性美,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股成熟的魅力。
“今天我来的主要目的是告诉您,席教授,您现在可能很危险。”格格坐下后说道:“潘朵一个人可能很难再继续保护您的安全了,我们得到的消息是蜘蛛已经完全把您当做了主要目标。”
“对不起……我还是不太明白!”我不由的插口到:“老席又不是文物,走私集团为什么要对老席下手呢?”
“你不明白席教授的价值。”潘朵一听我话就一副想跳起来揍我的表情,但又马上被格格拦住了,她轻轻的说道:“席教授是全国都已经极其稀少的古文化和异志的研究教授了,他知道很多失传的资料的文献,如果被走私集团取得了这些东西,我们国家的文物走私问题很可能还得严重好几倍!而且大量的资料和文献都必须慢慢翻译,这除了席教授和宝宝外几乎没人能够做到了,席教授的价值你觉得不重要吗?”
我呆住了。
老席却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淡淡的看着拍卖行的画报,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格格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根据情报,这个组织有四个人已经潜入学校,分别被称为“寒潭”、“鹤影”、“冷月”和“花魂”。”
寒潭度鹤影,冷月葬花魂?我觉得有点好笑,这句话是《红楼梦》里史湘云和林黛玉对账时候的词居然用到这里了,这蜘蛛组织还够“儒雅”的。
“目前我们不知道这几个人是谁,但是我们还无法猜测他们的目的,似乎……”格格有些欲言又止。
“我知道!”老席点了点头:“他们肯定看懂了一部分,但是没完全懂所以才找到我这里来。”
看着我们四个都很疑惑,老席笑了笑,解释道:“上次的铁尸内部放置的那根陶瓷棒经过测定是公园前13000年左右的产物,你也知道,中国最早的有记录的朝代就是夏朝,大概是在公元前2070年--前1600年间,再向前就没有任何资料了,这东西的价值无法估量。但最可怕的是它所记载的内容。”
说完,老席打开一张纸,上面是一副宽6厘米,长20多厘米的拓片,我一眼就看出了那是那根陶瓷棒上面的奇怪文字,其实说是文字也不太像,每个团都和鬼画符似地,复杂无比,但细看似乎又是一些小小的图画,只是那些图画是在是过于抽象了一些,看起来让人似是而非,看起来似乎又像点什么又不太像。
“这篇东西被刻在这条陶瓷棒上,记录的大概内容是一个线索,是那个时代的人对一些现象的描述,具体内容还没有完全翻译出来,不过可以得出这两根陶瓷棒绝对不是什么祭祀用品,而是一种用于记录的载体”老席接着说道。
“也就是说,和记录用的纸差不多?”我问道。
“没错,相当于现代的录像带一类的东西,在上面记录了某些事情,而联想到他们被放置在铁尸的棺材里,那么这两根陶瓷棒上的东西肯定就是和铁尸有关的。”老席说道。
“所以,以前我们肯定忽略了一些东西,这两个铁尸,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又提出了疑问:“可是您也鉴定了这些铁棺材是宋代产物,外面还有那个玉峰观法相真人的签名。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两个东西应该就是这个玉峰观法相真人放在棺材里的啊?”
“不错!”老席点了点头:“关键就在这个玉峰观法相真人的身上!”
两宋时期的记录向来比较全面,老席在资料堆里还真找到了这个所谓的“真人”的一些资料。
准确的说,这个法相真人生活在北宋末期,正是大金国完颜兀术(及金兀术)大举侵犯之时,这位真人的道观正在和州(如今安徽和县)凤凰山上,正处于金朝铁蹄之下。然而奇怪的是金兵四处烧杀抢掠,到和县时却遭遇了异常的情况。金国那边没有任何文字记载,但当地县志记载:数万百姓逃难至和州凤凰山时,突然飞沙走石,金兵睁不开眼睛的时候,一个身材高大,如若天神的战将骑着一匹乌黑骏马杀出,一人一骑在金兵中左突右冲如若无人之境,金兵用弓箭射击这个人,他确根本不闪不躲,箭射到他身上就好像根本没有任何知觉一样,继续冲杀,数千金兵被全部杀散,丢下数百尸体而去,那个神秘人也立刻消失了。
得到消息后,完颜兀术根本不信,派遣上万金兵再次突袭,又和上次一样,这个神秘的战将再次出现,但这次有人看见了那个人的正面:手拿虎头盘龙戟,身穿乌金甲,脚跨一匹黑色战马,但看不清正面相貌。不过从这身打扮老百姓们已经全部跪了下去,口称:“霸王显灵!霸王显灵!”
西楚霸王项羽,兵败垓下时自刎乌江而死,而他自刎的地点正是和县!
那个犹如西楚霸王的人再次冲入金军阵营,刀砍不死箭射不入,无人可挡。金右副元帅撤离喝吓得大哭不止,下令退兵,从此以后这位老兄被称为“啼哭将军”。
从此以后,金兵再也不敢进入和州以内,老百姓得以逃生,从此以后,凤凰山上就有霸王显灵的传说。
“老席你的意思是?”我有点疑惑,难道是这个老道士能召唤阴兵,把项羽召唤来了?
“小黄,记得我以前告诉过你的僵尸分级吗?”老席笑了笑说道:“第六级的僵尸。”
第六级,应该被称为魔王的僵尸,这种东西和人的外表已经没人任何区别,可以开宗立派,占山为王,具有常人所不及的体力和智力,有些人在历史上还留下了自己的姓名。
这是刚到考古系的时候,老席告诉的关于僵尸分级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项羽他是个?第六级的僵尸?”我已经快咬到我的舌头了!
“修正一下你的说法,项羽已经算不上一个僵尸了。”老席微笑到:“有点难以想象是吗?那么我们来看看,项羽有个常人所不一样的地方,你也很熟悉历史该清楚吧?”
“你是说……重瞳?”
司马迁所著的史记中明确记载了项羽具有两个瞳孔,司马迁是个治学极其严谨的人,但项羽的这个奇怪的特点依然被他记录在案,就可以说明这个记载的准确性是极高的。
但所谓的重瞳究竟是什么已经没什么人可以说清楚,是两个瞳孔里外套还是分别摆放就不知道了,总之这是项羽的一个很奇怪的特点。
(顺便说一句,历史记载有重瞳的人加上项羽一共是7人,分别为仓颉、虞舜、项羽、吕光、鱼俱罗、李煜、高洋,有兴趣者可以翻翻他们生平。)
“那么我想是这样理解。”格格似乎已经明白了,而且她堆老席说的话似乎一点触动都没有,一边的潘朵也是一样,她们似乎都属于那种眼里只有任务,别的一概无视的人,潘朵也从来不参与老席工作中的任何东西。
“蜘蛛集团内部也有高人破解出了一部分铁尸棺材中的信息,但是极不完整,想在席教授这里得到更加完整的信息,对吗?”
“应该就是这样的,这个法相真人的生平记录极少,这个玉峰观也确实是凤凰山上那座道观的名字,可惜的是这座道观在元朝时期就被毁掉了,现在哪里原址都不知道在那里了。”老席说道。
“那现在我们怎么加强老席的保护呢?”潘朵点了点头,看着格格问道。
“组织上已经派出了两个人来保护老席,是谁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明天就会到了,潘朵你的新任务是:保护小黄!”
“什么!?”同一声叫喊从我们两人嘴里发了出来,然后相互看了一眼,潘朵的眼神要是可以杀人,我早死了一百次了。
“对不起!但是为什么要我保护他?他值得被保护吗?”潘朵显然有些迟疑,但是依然抗辩到,看样子她是个早已习惯听命令的人,这样的抗辩已经是破天荒了。
“潘朵!执行命令!保护小黄安全,不得有误!”格格站了起来,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突然从一个疲惫的电眼美女变成了一个杀气伶俐的长官,厉声对潘朵下命令,潘朵条件反射似地跳了起来,一个立正敬礼:“明白!”
看着这两个女人,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潘朵保护我安全?这个随时踢人一脚就能把人踢的和转风车似地在天上转一圈,这么个母老虎跟着还不要我命啊!
“我也抗议!”我大声叫道:“不管怎么说潘朵也是女生,怎么可能一直保护我呢?”
“放心!对席教授的保护等级实行的是AA级,至于你只需要B级就可以了!”格格轻轻一笑。身后的潘朵听到这句话似乎也轻松了不少似地。
“拿着你的手机!如果发现可疑情况就向潘朵的手机发出求救信号,只要潘朵不离开你半径10公里以内就可以了!”格格解释道,然后又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告辞离开了。
“10公里内我对你发出了信号你能在几分钟内赶到救我?”我有点疑惑的对潘朵问道。
“那取决于你自己保护自己的能力!”潘朵伸了个懒腰,又躺回了沙发上去。
“好吧!等明天那两个人到了我们就可以开始干活了!”老席看着格格留下的画报后摇了摇头又钻进了资料堆里。
“我们下一步怎么做呢?”我看着老席的背影问道。
“准备一下吧!我们恐怕的去和县一趟了!”老席背对着我回应道。
第二天,两个看起来大概30来岁的中年男人来到考古系,两人一高一矮。高的叫做曹一平,济南武警中队武术总教官,曾经参加日本K1比赛,取得名次不详(其实是不准报道)。矮个的那个叫王亮,乍看起来不起眼,但他只要随时在一排超大的书柜上扫一眼然后背对着你就能告诉你书柜上从左到右都是些什么书,观察力极强,其本业是个侦探。这两个人来到考古系后接起了潘朵的职责,称为了老席的贴身保镖,可奇怪的是老席和潘朵都没提过要给宝宝配保镖,我也不懂为什么她们就那么放心宝宝的安全?虽然宝宝几乎是在考古系根本不出门,但那个破破烂烂的考古系能保护的了宝宝?
而潘朵则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进入了经管系和李海飞当起了同系,把自己的身份变成了一个学生。
李海飞则已经深深的陷入了徐安琪的魔障里无法自拔,这家伙找了个数码相机到处拍摄徐安琪的照片贴在宿舍的蚊帐上,谁劝也不听,让人无语,目前已经基本成了徐安琪专家了!
(勾心斗角即将开始,另外感谢“王”和“呵呵”两位网友提供曹一平与王亮两名演员姓名!)
那天后我又转回了一个正常学生的生活,上课、上自习、回宿舍、上网等等,老大老四依然那副腔调,不过老大似乎对外语系的一个女生产生了好感。经过老四的调查,这女孩叫杨莉,今年也是大一新生,外表活泼无比,和四周围的男生全部都能打成一片,长相算不上很好但也绝对不丑,属于那种运动型的女孩,对自己性别很不在意把四周男女都当哥们的类型,对于曹老大这么个闷葫芦居然能喜欢上这么个热辣型男人婆(当然,热辣绝对不是指的她的身材)我们都相当的惊奇。
这天晚上,我们这些无聊的大一新生们准备去过过老生们的生活:上自习。
自打那首“大学自习室”流行起来以后,学校的自习室就成了个让学生们爱恨交织的地方。这所学校的自习室是一栋7层高的大楼,每楼都有超过10间大教室,可以装上2000-3000人以上,不过去的晚的话一般4楼一下都不会有位置了,当然,去的只有我和老大老四,李海飞带着相机又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刚走到自习室下,拐角却看见一辆很熟悉的车:徐安琪那辆卡宴正停在边上。
就问本人对徐安琪的印象基本上是很恶劣的,这女孩又漂亮又有钱,拽的基本尾巴都翘上天了。这种高高在上的“公主”哦,应该是“女王”就算真带回了家门恐怕没三天就得被气死,按照比较流行的话这种女人应该叫傲娇?或者是强气娘?而且我实在不懂既然能坐着着卡宴那么烧包的车,还有四个保镖随行,这样的架势还上什么大学啊,她那个叔叔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既然这么有钱供个得了诺贝尔的主在家当家庭教师也没问题啊?难道就是为了体验大学的气氛?
看到徐安琪的车后老四立刻说道:“老大老二,我赌老三一定在附近。”
老大笑了一笑说道:“苍蝇肯定不会离开牛粪太远的!”
三个人狂笑着上了楼,我直奔5楼而去,现在时间已经不会太晚下面肯定不会有什么位置了,而老大和老四美其名曰找座位,一间间教室看去了,老席在那天离开的时候又塞给了我一本书叫我好好看看,我只想找个好位置静下来读书。
到了五楼后这里果然安静了不少,随便找了个教室后我闪了进去,这个教室只有一个女生在第一排埋头看什么东西,那个女生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我觉得这女孩有点熟悉,当看到那两半小虎牙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这女孩是徐安琪身边那个虎牙妹。
虎牙妹看到我似乎知道了点什么,嘴角边一丝冷笑,到有点潘朵的味道,对我说道:“你又是找徐安琪的是吧?她不会到这种地方来的你就死了心吧!你们这些人能不能离她远点!看着就恶心!”
还没等我开口,虎牙妹好像连珠炮似地继续说道:“别问我什么她家住哪里!我不知道!也别问我什么她喜欢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更别问我什么她有没有男朋友!我更不知道!千万千万别问我她喜欢什么类型的!我更加更加不知道!还有……”
看到虎牙妹那堪比机关枪的两片嘴唇上下翻飞那真是比加特林机枪还恐怖,我赶紧做了个篮球教练的暂停手势对虎牙妹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感兴趣!重复!我不感兴趣!徐安琪也好!你也好!和我都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想找个地方看书而已!”
虎牙妹听完有点发呆,然后又是冷笑:“假正经!你这样的家伙我见得多了!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色狼!无耻!”
本来我心情不错的,但是听到这女孩那么无理取闹的架势突然无名火起,走到她面前,我缓缓的又冷冷的对她说道:“同学!今天我只是来上自习的不是来吵架的,你们那个天使校花也许很漂亮,但是这一切和我都没有关系!无论你信不信都好!我走了!”说完,我径直向教室门走去。
“等等……”虎牙妹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其实我认得你。”我回过头来,虎牙妹又是嘿嘿一笑,这次看起来比刚才那个冷笑可爱多的了:“你是和李海飞一个宿舍的是吧?”
我点了点头后,她带着一丝歉意的说道:“你们宿舍那个李海飞实在是够能缠啊……最近我和琪琪防他就和防狼似地。所以我对你也……别介意啊!是男人就的度量大哦!”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不禁笑了起来,这女孩虽然嘴巴向机关枪似地,但是还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我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她拐弯抹角似地道歉。
“你和徐安琪到底什么关系啊?”我觉得这女孩还有点意思,笑着问道。
“我们高中的时候认识的。”虎牙妹回答到:“那个时候琪琪就已经和现在一样漂亮了。她的追求者多如牛毛,甚至琪琪的老师都在追求她。琪琪生下来母亲就去世了,上高一那年她父亲也因为车祸去世了,那些人甚至不管琪琪还穿着丧服都跑到她父亲的灵堂上来给琪琪献花,琪琪当时疯了似地把所有的花都扯碎了。葬礼是琪琪的叔叔主持的,从此以后琪琪就跟了她叔叔,再也没有去过学校,但是后来琪琪后悔了,总想再过过学生的生活,她叔叔无奈只要给她报了这所大学,结果又成了这样……”虎牙妹叹了口气
“你知道吗?”虎牙妹又说道:“其实琪琪是个很好的人,很善良也很懂事,但是就是因为追求者太多了,她才在外表装的那么冷酷又任性,其实她内心里最渴望的是能多一些朋友,而不是整天跟着保镖在一起,特别是同龄的朋友!”
我笑了笑,发现这个虎牙妹其实是个挺可爱的话包子,到现在说了一大堆徐安琪的事情,却连她自己到底是谁都没介绍过,徐安琪到确实还有个真朋友。
“你还真关心徐安琪啊!”我由衷的说道。
“是啊!我可算得上是她唯一的朋友了!你不知道琪琪她其实很可怜的!”虎牙妹点点头说道。
“那么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虎牙妹似乎现在才想起来从来就没把名字告诉过我似地,发了一下呆后,说道:“哦!我叫韩雅!”
和韩雅聊了一会后我发现这个女孩基本就像徐安琪的影子,所有的人都想向她打听徐安琪的情况,而本能的把她给忽略了,就好像她只是徐安琪身上的一个装饰品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老席的来电:“小黄,立刻准备一下!我们的人在凤凰山上发现了一个古代遗迹,判断是宋代的,很可能就是玉峰观的原址!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说完又是匆匆就挂,好像多耽误一秒钟就要了他命似地。
收了线,韩雅在一边问道:“怎么了?对了你是考古系的?你们系是学些什么东西的啊?”
这个问题倒还真很难回答。我说我们系研究僵尸的你信不?
和韩雅东拉西扯的聊了一会,老大老四也钻到了这个教室,看见虎牙妹后两人呆了一下立即也认出来了徐安琪身边的虎牙妹。
两人立即用一种不怀好意似的眼神看着我,我也懒得解释,直接吧他两介绍给了韩雅,然后自己坐到了一边,开始看老席给我的那本书。
这是本元代时期的异志,连名字都没有,后人经过整理后给数写了个很有意思的名字:《顽石录》
而内容则类似明末时期的《稗说》(稗,野草,意思就是民间的野史传说,爱信不信,不信就图一乐),都是一些不被正史书写流传的传说性质的东西,有些明显是扯淡性质的东西,例如什么刘邦斩白蛇、关羽显圣一类的东西,然后就是一些民间的野史传说,总的说来就像一本古代的故事会类型的东西,难道老席研究的就是这种玩意儿?
随便看了几篇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里面很多故事在我小时候我爷爷都将给过我听,甚至比这本书还详细些。
老大老四已经和韩雅聊开了,不过虎牙妹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这两个家伙又秉承了所有和她说话时候都会说到的内容:徐安琪的情况。
第二天一早来到了考古系,老席已经准备好了一切,曹一平和王亮都换上了很平常的装束,潘朵也恢复了一副学生装的造型,一行5人开着那辆依维柯向安徽和县进发。
和县位于合肥东边大概100多公里的地方,再向东200公里左右就是当时的南宋首都临安(即现在的南京市),临安这个名字本来的意思就是零时安家,不过这一零时就安了100多年,虽然南宋官方一直不认为临安是首都。
花了一天多的时间,我们到达了和县乌江镇,这里有着一个非常气派的霸王祠,里面还设有霸王衣冠冢和虞姬墓,门前有副颇有气势的对联:彼可取而代也,白眼视秦皇,一时气盖人间世;汉皆已得楚乎,乌骓磋不逝,千古风悲垓下歌。
老席看在路上告诉我说,其实虞姬墓到底在那里根本就没人知道。据说在70年代安徽灵璧有个农民刨土,在地里发现一个非常简陋的陵墓,除了尸骨外只有一块石头,用兵器一类的东西再上面刻了五个很朴拙的字迹:“虞美人之墓”,老席相信,那才是真正的虞姬墓,从路线上来看,项羽确实是在垓下带着虞姬的尸体突围,然后发现已经不可能存活后,将虞姬简单但深情的葬在了这里。
我们直接绕到了后山,这里已经基本到了乌江边上(即长江。)
早有先期到达的地质队满山布置着一种橘红色的管子,用一条条的电线穿起来,所有的电线都连到了一台主机上,几个技术人员不停的在几台电脑前调整着什么东西。
这种设备应该是地址上用的检波器,其实是专门用来寻找地下矿脉的,原来也可以用来考古。
现场的附近还有几个明显不是工作人员的人分布在四周注意着什么,其中一个身影转过身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微微对我们一笑,我一下认了出来:这是上次协助我们去抓那个铁尸的那位老布警长。
老席看到老布后点了点头没多说些什么,直接到了那些工作人员的身边询问情况去了。
这个所谓的“遗址”并不是那种我想想的一些屋基,半壁残垣一类的东西,甚至要是不告诉我这是个遗迹我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一片本来应该是长有相当长的野草的地面被清理干净后,露出了一些埋在泥土里和或白或黑的石头,那些石头偶尔露出偶尔不见,靠着这些断断续续的石头,当地的工作人员用白石灰在地上大概勾勒出了一个大致区域,这个有可能是道观的地方规模还真不小,白灰勾勒出的地方至少也有2000平米以上了,远处还有人不断的在拔草和寻找石头,从勾勒出来的地方大致可以看出前殿大门,旁门等等地方,只不过上千年的时间过去了使得这里已经完全看不清楚是些什么了。
检波器的原理是放射电磁波,然后凭借从地下回弹的电磁波波形判断地下是否有矿藏,而用来考古则是用这种仪器判断地下是否有空洞的地方
(题外话:笔者父亲曾在80年代受奉节县文物局邀请携带地址仪器前往工作,因为在当地修建奉节招待所打地基,时曾经在地下掘出明显属于汉代的封土层,但因为汉墓的深度较深(一般都在二十米以上,很难直接挖掘。)所以必须使用地址仪器才能测量,奉节文物馆怀疑这很可能就是刘备墓的所在,因为当年刘备夷陵之战大败而归后,托孤就在奉节城外的白帝城,后来就病死在此。当时正处于炎热的夏季以当时的技术手段根本不可能保存尸体,所以就地安葬是唯一可选的方法。另外,重庆市奉节县老县城永安镇就是刘备原配夫人甘夫人的墓地所在,由此推断,此事的可能性极高。后来经过了查勘,在地下22米处,大概有个大约7-8立方米的空隙,奉节博物馆立即上报了国务院申请开挖,但没有批准。随着三峡蓄水,此处已经永埋水下,笔者相信,也许真正的刘备已经躺在了滚滚长江之中了。)
几个技术人员不断的调整着几个旋钮,机器也发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声音,有点类似老电台在一些特殊波段发出的怪音,老席正在紧张的看着前期的测试结果。
老席的两个新保镖对老席是寸步不离,除了我和潘朵以外,其余任何人要接近老席都会被他们阻拦,任何人递给老席的东西他们都要先检查,这样的工作态度到是很让人放心,就是老席比较头大,感觉自己不自由了。
看完前期的报告,老席点了点头,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但他依然是兴奋的满面红光,对我和潘朵招了招手,指着报告对我们说道
“现在可以肯定这个地方绝对是个道观,而且是宋代道观的式样!也就是说,这里就是玉峰观的可能性极高!现在根据勘察的结果,这里有个相当规模的地下结构!而且还不只一层!现在我们只需要找到这个地方的入口,如果不行,就只能打地道进去了。
“打地道?”我有点好像,然后看了看四周没人,轻轻的问老席:“老席,万一那个西楚霸王还在里面……我们怎么办?”
老席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眼睛里闪现了一丝狡狯的神色:“楚霸王天纵英武,不会和我们计较的!另外这里的知情者不多,如果找到入口,先下去的恐怕就是你和潘朵了!谁叫你是水金火全通呢,如果霸王还是第六集僵尸状态他现在不会动你的放心吧!”
对于老席的不靠谱我一直心怀疑虑: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他为什么让我加入考古系,难道就为了了水金火全通那么个虚无缥缈的理由?还是就看中我去给他做排头兵了?
潘朵到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现在我还算比较了解她了,这女孩对于任何任务以外的东西都没什么兴趣也没什么好奇心,总的来说就好像个花瓶,当然是个能打的花瓶。
晚上,地面搜索人员终于有了发现:在一片蒿草从下找到了一块大石板,这个石板设计的很巧妙:用一根轴固定在石板中心,然后做成了一个翻板结构,但因为其自重较重,普通的那么经过是无法启动石板的,必须在上面站大概30秒左右,石板才开始缓慢的撬动,当年这个机关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如果真是那个法相真人那这人还真多才多艺。
考虑到里面黑不溜秋的,白天进去和晚上进去也没啥区别,老席又是个急性子,当场就想下去但被曹一平和王亮死活拽了回来,没办法只好我和潘朵先下。
老席给了我全套装备:一套专门用于地下作业的连体服,上面有各种皮套携带各种装备,据说这东西原本是盗墓贼发明的,叫做老鼠衣,因为实在设计的不错,就和洛阳铲一样被确认为了官方也使用了。
然后带了电源等设备,还有那盏古怪的驱鬼灯,我和潘朵向下走去。
开始老席就对我讲了半天可能的注意事项,例如下面可能有积水、有塌陷等等的办法,但就没给我说过遇到僵尸怎么办,老实说我心里也很不踏实,身边的潘朵对付人没问题,但对付僵尸估计她还不够看。
翻开石板后是一条向下的梯坎,我拿出一根冷烟火弯亮了以后扔了下去,大概跳了10来米后就到头了,我和潘朵一步步向下走去。
因为紧邻长江边,这地方很潮湿,四周的墙壁上很多都长了青苔,空气也相当冷,不过地方倒是够大的,顶高至少有两米,不过向下的楼梯相当陡,需要小心翼翼的下去,后来我才知道设计那么陡的楼梯其实是有别的用意的。
下去10来米后就成为了一条斜向下的平路,宋代的房屋设计已经是相当的科学了,这条道路设计的中间高两边低,边缘还挖有排水沟,为了能够让这个地方长久保存下去。如果这一切都是这个道观的一部分,那么这个道观的设计和施工都不是寻常人干的了。
再下去则是一个大概十来平方的房间,这个用电筒一照,发现房间中似乎又三尊雕像。
既然是道观,那么供奉的肯定就是三清圣像一类的东西了,我想当然的走了上去仔细看了看三尊塑像,又发现不对:三尊塑像都穿着罗袍裙,配玉剑、玉佩手执笏板,头戴进贤冠,看起来绝对不是三清道袍相,而是三个朝廷官员的样子。
再看下面的供桌上的排位,我立刻明白了这三人的身份:宋末三杰!
左边一人供桌上的石牌写的是:“宋忠臣左丞相陆公”,下面有四句小诗:沧海有幸留忠骨,顽石无辜记汉奸。功罪昔年曾倒置,是非终究在人间,
右边一人供桌上的石牌写的是:“宋太傅张公讳世杰”下面也有四句小诗:碧血涤波情未尽,激浪穿空起怒涛。代有才人伤往事,不变崖石伴海潮。
中间一人供桌上的石牌写的是:“宋忠臣右丞相文山”,后面是首几乎所有中国人都知道的七言律诗: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文天祥、陆秀夫、张世杰。
我大吃一惊,本来老席所说的那个法相真人是生活在南北宋更替的时候,而这三人都已经是南宋末人物了,而且当时也没有宋末三杰这样的说法,也就是说这间祠堂的修造时代恐怕至少是元代甚至明代的事情了!
我一直和老席保持着无线电联系,将这个情况告诉他之后,老席也大吃了一惊,让我继续观察墙壁四周,看有没有什么别的证据。
不过自己看后我发现,这里除了这三个雕像和石牌位后基本就没有别的东西,房屋两边各有一扇黑洞洞的大门伸向未知的方向。
随便扔了一只冷烟火后,我选择了左边的门,把那盏照鬼灯打了起来,向里摸去。潘朵自打下来以后就一言不发了只是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对于潘朵来说,我们是在一个未知的古建筑里还是在天安门城楼上都没任何区别,她眼里只有“保护我”这个任务的存在。
走进里面,这里又是一个和刚才那个房间差不多大小的地方,不过里面的雕塑只有一个:百花袍、掩心甲,手按刀柄目视前方,乍一看我以为是关公,但再仔细一看立刻明白了是谁:岳飞岳武穆。
前面是晚宋三杰,后面是岳飞,这里难道是个宋代英雄祠?我更加疑惑了,这里真的是个道观吗?尽管纪念岳飞和文天祥的地方到处都有,可这样吧神位修在地下的却从来没有见过。这里也和刚才的宋末三杰的地方一样都是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向内的入口,显然是通向通同一个地方的,我再次选择左边的入口向内走去(至于当时为什么选择左边我也不太清楚,其实可能是中国历来以左为尊的观念在起作用吧,左丞相永远比右丞相高半级。)
里面再也没有这样的祠堂了,确越来越窄小起来,向前走了大概10来米后一道看起来像是庙门的古代四开门出现在我们面前,上书四个大字:玉峰地观。
修在地下的道观?这名字让我觉得很有意思,老实说这里深入地下却没什么阴森的感觉,特别是前面那些英雄人物的祠堂给我的感觉这里并不是什么阴森恐怖的古墓一类的地方,更像是在一座奇怪的庙宇里参观,那四扇大门不知道是什么材料雕刻的,在照鬼灯的映照下发出一种纯白如玉般的感觉,给人的感觉很安详。
不过,现在可以肯定这里就是玉峰观了,只不过是修在地下的玉峰观而已。向老席汇报后,我慢慢的推开了那扇大门。
大门触手如玉,推起来相当沉重,不过凭借手感我就知道不是玉的,不然那么大的门板一样的玉还了得?这是一种类似石灰石的材料,夹杂着大量石英所以才有这种效果。门上居然没什么灰,推开后,我把照鬼灯向里一探,看见了里面的情形。
里面是个大概有60平米大小的大房间,看起来似乎是个会客厅的样子,石桌石椅到处都是,其间还点缀着一些假山一类的东西,这地方让我觉得很有意思,心里跳出一个词来:神仙洞府,要我说在这里开个patio什么的到是不错,像个文化沙龙一类的地方。
这地方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我继续向前走出,那些石桌石凳上海有很多茶碗,看样子是有不少人在这里开过会什么的,但那些茶叶早就干涸了。
大厅的后面是两扇和正门一样的雕花门,但这次确不太一样:门上有一条很粗很大的门扣横放在门架子上,还有四道很粗的顶门柱顶在门后,似乎就是门那边有什么极端危险且力气极大的家伙会从门的那边冲出来,所以修了那么坚固的大门还被顶的死死的。
看到这样的设置我感觉一股凉意开始从头涌到脚底,一边的潘朵也不是傻瓜,我们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向后迈了一步。这时候我发现侧面还有几个门,于是我暂时没再动这个门,向边上的一扇门走去。
走进第一个门里,里面有一个大概10平方米的小房子,第一眼就看见了那里的一张石床,床上躺着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
(端午佳节,代表考古系内所有活着的、死了的、半死不活的、死了又活的各位,祝福大家端午快乐!吉祥如意!)
那肯定是个人形,因为光线的原因看不清楚那是个什么人,潘朵在我身后发出一声轻响,那是枪弹上膛的声音,然后从我身边窜了出来掩护在了我身前,慢慢走近后,她看了两眼又收起了枪。
“过来吧,没事!只是个死人!”潘朵说道。
我这才走上前去,看到了那个石床上的人,或者说这具尸体。
这个人很高,身高至少在1米9左右,尸体看起来很瘦有点像干尸,但是尸体上分明又有不少水迹,可能是因为这里潮湿的原因,身上穿着件看不清楚颜色,有点像是灰色的袍子,但领口和袖口处的一个八卦图形却显示出了他的身份:这人应该是个道士。
尸体带着一顶类似古代方士巾的方形帽子,头发很长,嘴张得老大似乎临死前在呐喊着什么,但四肢却摆的很整齐,两条手臂垂向下,看起来又很安详,手边还有一节什么东西,自己观察了一下发现是一块奇怪的已经锈成不成模样的铁棒子,看不出原来是个什么东西。
以他嘴边的胡子来看,这人年纪应该不小了。
潘朵在边上仔细看了看死者的嘴里,又用手触摸了一下死者各个部位,然后对我说道:“死者大约60岁,死了不知道多久了,看起来没有明显外伤,看起来应该不是他杀。”
我看了看潘朵,这位“天才少女”难道还是验尸官?
看起来这确实是个道士是没什么疑问的,难道他就是哪个法相真人?
四周看了看,这里应该是个卧室一类的地方,角落里堆了不少瓶瓶罐罐不知道装的是些什么东西,但凭借在爷爷那里连出来的眼光,我立即认出来这些都是宋代官窑出产的。
“汝、官、哥、定、钧”为闻名于世的宋代五大名窑,其中钧窑瓷器最为罕见,钧窑瓷器的特点是釉厚,形成了特有的纹路叫做“蚯蚓纹”。这种纹路后仿的瓷器很难做到,一般是用于花盆的。这几个器型相当大的居然全是钧窑!
宋代瓷器由于只供皇室而且不随葬,所以存世极少价值极高,无一不是上千万的超级精品,连号称瓷器之王的元青花都的靠边站,光这几个瓷器的价值就已经难以想象了。
还好,这里不是古墓所以没有盗墓贼关注,否则这里恐怕早已被破坏掉了。
不过在这里既然发现了钧瓷的瓷器,难道这里还和宋代皇室有关系?
继续寻找了一下,在石床边的一块石壁上发现有些痕迹,再仔细看一下,发现居然是一首刻上去的小诗:
浓花淡月水流连,是非曲直谁能言?缘来是客空相顾,无语乌江泪满园。
下面是个署名:无为子。
石壁是石灰岩的,用什么尖利的东西刻上去的,看到这里我可以肯定,这具尸体应该就是这个无为子,他手里那根铁棒子应该就是当时使用的刻刀了。
这首诗听起来很悲伤,似乎是这个无为子在快死前刻上去的,可是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四周再看看就没什么别的东西了,我和潘朵都没想在这地方多待,走了出来又进入了下一个门里。
这个门里的房间比刚才那个大一些,里面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些已经霉变到黑黑的大米、一些看起来明显是些武器的烂铁和一些工具,还有一些瓶瓶罐罐,但不再是官窑就是一些普通的产品,根据形状上来看,应该是些酒坛子,这里应该是个储藏室。
就在我们边看边用无线电对老席汇报的时候,突然无线电里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然后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切断了似地,再无响声。
我们其实没有在地下前进多远,而且根据我们下来的距离判断这里离地面也就5-6米的样子,我们都是使用的军方大功率对讲机,怎么可能没信号了?
潘朵发现没有信号后,立刻掏出了手机一看了一下,又操作了几下后对我说道:“突然遇到了电磁干扰,信号很不稳定,怎么办?是出去还是继续搜索?”
我有点奇怪的看了潘朵一样,她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我还从来没见过她会听我话呢。
想想外面有老布警长罩着,还有那两个牛逼的保镖,老席是不可能出什么问题的。想想我摇了摇头:“继续搜索吧。”
我们又退出了那个房间,耳机又恢复了通讯,老席焦急的声音冲进了我的耳膜:“小黄!潘朵!你们怎么样?听到回答!”旁边还有个声音似乎是老布警长的:“老席要不要我赶紧叫几个兄弟下去支援一下?”
“老席别担心我们没事!”我赶紧回复到,谁知道老席似乎更紧张了:“刚才是怎么回事?先原地不要动!先告诉我!”
我有点奇怪,但是还是按照老席的要求原定没动把情况告诉了他。
老席安静了一下,我猜想是把身边的一些人赶走,然后再在耳机里说道:“小黄你要小心!刚才的信号异常有可能不是正常干扰,而是有不一般的东西就在你的身边!”
什么!我脑子里一下哄的热血上涌——当然不是激动的,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看:我们现在正在那个大房间里,身边唯一会喘气的就是潘朵。潘朵也听到了老席的话,出乎意料的是潘朵似乎没有多少害怕,而是不停的四处张望着,寻找四周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
“老席你!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才告诉我!”我气得对着话筒吼道。
“放心!我就是那东西在附近,也没给你说就在你身边啊!根据经验,它在你半径三十米内才能造成这种效果!下面照你说都是一个个的房间,那么它可能在别的房间里!”
听到这个,我和潘朵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扇被牢牢关闭的大门,然后再测算了一下距离:我们是在那个大仓库遇到信号不好的,从距离上来讲这个仓库的确比那个无为子死去那间屋子更接近这里。
(马上跟新一段,昨天因为一些误会使得天涯误以为广告,将帖子隐藏,目前误会消除,让我们继续考古系的旅程吧!也祝福天涯越办越好!)
就在这个时候,耳机再一次的寂静无声了,而那扇门却传来一整奇怪的响声。
珂珂……嘎嘎……
那扇门外本来是用四条顶门柱顶的死死的,就在这个时候,我和潘朵惊讶的发现,那四根顶门柱正在慢慢的从门上滑落下去,而那条横放在门上的门闩居然已经不翼而飞了!
因为那扇门是纯白色的,门闩也是纯白的所以在照鬼灯朦胧的灯光下我和潘朵都没有注意到那根门闩已经不翼而飞了,更何况根据我估计那根门闩至少也有200-300斤重,就那么一会功夫谁有本事那么无声无息的就把这东西挪开?
看着那四根顶门柱渐渐在向门下面滑,我突然感觉不对:这四根顶门杠另外一头是支在地上的,它顶在门上那头慢慢的往下滑,另外一头却依然在原地没动,如果这样的话除非这扇门是朝里开的,可是朝里看的门还用顶门柱?那只能说设计这个的人有病。直到这时候我才看出问题来:并不是那四根顶门柱在慢慢滑着掉下来,而是这四根顶门柱在慢慢的缩短:犹如一块突然丢到火炉里的冰,在飞速的融化。
能融化的石头?这是什么?
但还没等我想清楚,身边的潘朵已经反映了过来:她随手抓起了身边的一把石椅,冲到门背后把门给顶住,一边急切的喊着我:“还在发什么呆!快用东西顶住门!”
反应过来的我也操起身边的石椅,可一端我才发现:这东西的分量根本不是我能端的动的!这石椅子是个实心的大石头墩子,份量恐怕也是60公斤以上。
搬了两下搬不动,我灵机一动把这东西一侧,用滚动的方法才把石墩子滚到了门口,这个时候,那些顶门柱已经完全“融化”的只剩下一截小小的问石头棒子了。
我和潘朵用力用石头凳子顶住大门,却发现门已经打开了一条缝,缝里流出了一股黑色的气流,从门缝周围全部钻了出来。
看到这种黑气一下子就冲了出来,我立刻拉着潘朵向后一拉,这傻妞还顶着门不动,我大声喊道:“快跑!顶不住了!”我们俩人一起后退,那扇大门犹如被一双巨掌推开一般,猛的向外一开。留下一个黑黑的洞口对着我和潘朵。
那些黑气犹如有重量的粉尘,冲出来以后就直接落到了地上,没有扩散开来,黑洞洞的洞口里什么也看不见,也看不见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通讯再次恢复,老席的声音用一种足以震破我耳膜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道:“里面怎么了?什么情况!老布你们赶紧想办法把大门打开!怎么回事?被什么卡住了?快用撬棍!小黄!潘朵!你们听到了吗?”
“小声点行不老席!”我捂着耳多对着对讲机说道,然后大致把情景说了一遍。这个时候我和潘朵都已经退到了大厅的一个角落里,潘朵正凝神马步收腹吸气,用枪口对准着那黑洞洞的大门。
老实说,经过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的害怕已经降低了,只感觉这个地方处处透着诡异但似乎并没有什么要人命的陷阱。特别是前面祭拜晚宋三杰和岳飞,都是我最崇拜的历史人物。我总感觉这里肯定不是个古墓那种害人的地方,似乎是这里的主人在指引着我们去探索什么似地。
想到这里,我拿起照鬼灯向前走去,潘朵看着我这样做似乎很奇怪,但也没阻止我,两人就这么走到那扇黑洞洞的门前。
洞里是一个比洞口略大的通道,朦胧中似乎又个白色的东西再不远的地方,我提起了灯向前走去,走了大概5-6米。看见了那东西:是一块白玉一般的石碑,上面刻着四个大字:北贼不归。下面是落款年代:祥兴二年春。
祥兴二年是北宋最后一个皇帝赵昺的年号,那年春天,正是张世杰兵败崖山之后,宋朝最后的宰相陆秀夫背起小皇帝在崖山(今广东新会)跳海,为避免皇帝被敌人凌辱,所以与帝同死。
北贼不归,这也许就是陆秀夫死前的最后一声呐喊吧?
看着这石碑,我感慨万分,一边的潘朵也没说话,而是看着石碑不知道在想什么。
绕过石碑后,就是一条斜向下的梯坎,照鬼灯只能照出7-8步远,更远处又淹没在了黑暗里。
但奇怪的是,在很远的地方,似乎应该就是楼梯的尽头,也有一个犹如很远的萤火虫一般的灯光远远的闪耀着,那是什么。
“那是一个人,也举着一盏灯在看着我们,细节我看不太清楚,但确实是个人举着盏灯!”潘朵在一边小声说道。
以前老席给我说过,潘朵的视力是2.0(国际视力表),能在黑夜看清楚80公里外的一盏烛火,连她都只能朦胧的看到似乎是一个人举着灯看着我们,那么他是谁?
远远的我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远处那犹如星光一样的灯火,以潘朵的视力也只能大概看见那里似乎也是一个人提着灯静静的站在远处看着我们,在这已经深入地下的地方,这个人是谁?
四面都是极黑,只有远处的那一点点星光,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我站在宇宙里,远处有一颗奇怪的星星。
突然这场景让我想起了很早前看到的一部老电影,我试着把手里的灯上下提了一下,潘朵立刻告诉我:“那个人也把灯提了一下!”
我更加确定了,直接看了看地下的阶梯,向前走去。
想下走了大概50-60米,温度已经渐渐越来越冷,我终于走到了那个“人”面前,不出我所料:那是一面大大的铜镜。
那个人,其实就是我自己。
(此情景让我想起一部很老的电影,记得是很小时候看的,一个小男孩在一个大大的图书馆里,另外一个人在到处找他,小男孩看见远处有个人举着一盏灯,然后左右晃动,最后发现那个人就是自己。实在不记得什么名字了,有记得的读者请告知,谢谢!)
那面铜镜想当大,面积至少有2个平米了,做的四四方方的,看起来摆在这里很怪异,用他照着那么长的一条路,这是什么用意?
绕过铜镜后,目前又是一个相当大的木门,门半掩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刚刚出来过又刚刚进去过似地。
我和潘朵同时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一起推开了大门。
门后是个一个长长的石室,四面看了看大小恐怕超过了200平米,左边的角落里整齐的摆放着一堆棺材,直接看了一眼我就立刻确定这棺材和那个铁尸的外部棺材一摸一样。
右边则是一堆乱七八糟的铁链子,应该就是那种把铁尸棺材吊起来的锁链,再里面则是一排排从石壁里掏出来的类似壁橱的格子,里面全是各种各样工具。不过奇怪的是这个地方虽然冷但却十分的干燥,所有铁的东西虽然有锈但都不算很严重。
毫无疑问,这个地方必然就是制造那个铁尸棺材的地方。
这个时候,老席那边的信号基本已经成了断断续续的状态了,现在我估计离地已经有30米以上了,可奇怪的是空气倒也不憋闷,只是有点冷清,可那个骚扰我们信号的家伙究竟在什么地方?
来回在这里走了几圈,再向下已经没有路了,可这里也就那么点东西了,还有什么地方藏的住一个僵尸?特别是项羽级别的僵尸?
转了几圈后,确认没别的东西了,我和潘朵准备返回,就在这个时候,从我们进来的入口木门里传来一声轻响,我们回头一看,本来是虚掩着的木门居然已经被关闭了!
潘朵连一秒钟都没耽搁,直接一个飞腿踢在了门上,随着咔嚓一声,那材料估计和棺材板一样的木门直接就被踢出了一个窟窿来,潘朵不等收腿,双臂一伸拉住了破开的大门用力一分,那扇至少一手掌厚的木门被潘朵直接分成了两半!其实我一直怀疑潘朵才是终极僵尸呢……(后来潘朵告诉我其实那扇门早就腐朽不堪了,如果我硬撞也一样是个大窟窿)
“嘿……”的一声,潘朵叫喊中带着一种痛苦的颤抖,似乎吃了亏,黑暗里一个高大的身影手臂一划,一道银芒在半空中闪过,潘朵粹不及防,只是略略斜过身子,避开了那道银芒的正面攻击,但还是被擦到了胳臂,一点血花飞溅了出来。
那个身影丝毫不停,又高高把手举起,这时候我才看出那家伙带着一副黑手套,手里拿着一把雪亮的匕首,向潘朵当头刺下!
潘朵就势在地上一滚躲开了正面攻击。
一瞬间我们已经过了几招,这时候我才发现这家伙根本不是僵尸:他身材很高,块头也很大,身上穿着和我们一样的老鼠衣,头也和恐怖分子一样的带着一个黑套子,只露出两个眼睛,手里拿着把很长的匕首向我们袭击。
潘朵因为开始吃了亏所以落在了下风,一边向外滚一边在腰里掏枪,正在这时候,又一个和刚才那个家伙一样的装束,比刚才那个家伙块头略小点的人从侧面冲了上来,对着还在地上的潘朵就是一脚。
这些人武功相当好且出现的太突然,潘朵虽然反应到了,但只能举起双手一档。
“啪”的一声,潘朵被那个人一脚就踢到了堆在一边的棺材上发出嘣的一身,我估计要是我腰都的断了,
“全杀了。”一个冷酷的声音在那两个人背后响起,那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听到那个女人下令,两个壮汉立刻冲了上来,高大那个冲向潘朵,小个那个冲向了我,手里都握着匕首。
潘朵看来伤得不轻,勉力站了起来壮汉已经冲到了她面前,这时候掏枪才发现枪已经在刚才的滚动中不知道丢在那里了,她身子向下一挫,去拔小腿上捆着的一把匕首。
小个子向我冲了过来,我已经无暇去想这些人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看到他冲了上来,我手上除了一盏照鬼灯别的什么也没有,只好用照鬼灯一档。
“匡唐!”一声,照鬼灯的大玻璃罩子被他直接一匕首打碎了,里面的发光二极管立刻暗淡了下来,然后就直接熄灭了。
四面一下子全黑了下来,只剩下我和潘朵在胸口上的一个发光灯还亮着,我已经看不到潘朵在干什么了,只是感觉那冰冷的刀锋又在向我逼来。
身后那个女人根本没管这边的情况,只是听她在黑暗里不知道和谁讲话:“房间里那几个瓷器全部搬走……注意不要打碎了!”
我不断退后,连胸口的灯都忘了关了,那个家伙步步紧逼,他似乎没有急于杀死我,而是在做一种游戏似地左一刀又一刀的把我逼到了角落里,我甚至听到了他嘴里的一声呲笑。
就在我已经退到了墙角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声惨叫从他们身后的黑暗里传了出来:“谁??啊!!!!!”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似乎突然被谁扼住了气管一样声音哑然而止,然后就是一身闷响,似乎一个什么东西掉落到了地上。
“老黑!怎么了?说话!”
一个惶急的声音在黑暗里响了起来,就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现在我才自己听了她的声音,感觉她的声音显得不年轻也不老,听起来其中蕴含着一股狠辣的味道。
然后黑暗里再次寂静无声了,那个一直拿着刀的家伙也被吓住了,回头看着黑暗里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潘朵那边的声音也停止了,不知道情况如何。
接着,一股恶风随着一件什么东西从黑暗里飞了出来,当我还没看清楚是什么的时候,那个东西直接撞在了我的胸口上。
那东西极其沉重,直接撞碎了我胸口上的灯,把我砸倒在了地上,我一口气差点没回过来,那个东西又压在了我胸口上,然后那个东西又动了起来:居然是个人!
那个人似乎是背后砸在了我胸口上,在我落地的时候他又调整了一下姿势,成了胸口压在我胸口上,然后我就感觉胸口上似乎有两团软软的肉紧压着我,我立刻知道了是谁:那个女的居然压到了我胸口上!
胸口和背部的疼痛痛的我快窒息了,这个女阎王又压在我身上了,正想采取点措施的时候,一只右手已经捂到了我嘴上,我的右手也被一只左手死死抓住了,更恐怖的是一个圆圆的,应该是膝盖的东西顶在了我男人最柔软的部分上。
“想活命就给我闭嘴别动!不然我先让你当太监!”
一个细腻、清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她是贴着我耳朵用极低的声音说的,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她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刚才那股狠辣的声音其实是她故意装出来的。
这个时候,又是一个沉闷的倒地声,我立刻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然后就感觉到了一个人倒在了我的身边,估计应该就是那个用刀子逼迫我的家伙。
然后,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在我身边响了起来,它的步伐很慢,每一步都好像有万钧之力一样,在这么个地下世界里我都感觉地面在微微颤抖,然后它似乎越来越近,最后在我们的身边停下了。
那个女的一直把头放在我身边,一股香气钻进了我的鼻孔,从身体的感觉上来看,她体态不错,应该不会很老,身体里似乎拥有着一股犹如豹子一样的劲头,听到那个脚步声在接近我们,她立刻把整个人都贴到了我身上。
她的呼吸有点急促,估计可能是已经受伤了,两人几乎是脸贴脸的躺在一起,连大气也不敢喘。
等了很久,黑暗里我无法估算时间,大概是10分钟左右,我感觉那个东西一直就站在我们的身边注意着我们,然后又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它不知道走到那里去了。
又等了一会,那个女人的呼吸开始越来越急促,她把我的嘴放开后,在我的大腿上的一个口袋里一摸,极其熟悉的摸出了一瓶用来紧急处理伤口的喷剂来。
我更加奇怪了,这老鼠衣是老席给我的,每个口袋里装着什么都是事先设计好有规定的,看样子她非常的熟悉我们的装备。
接着我感觉她是在解开胸口的衣服,然后听到了“呲呲”的声音,每喷一次,她就发出低低的一点声音,似乎在忍受着强烈的痛苦,她的左手一直握着我的右手,也随着她的底哼,手不断的一紧一松着,然后我就感觉到脸庞上似乎滴了两滴滚热的水滴,应该是汗水。
喷完后,她又从我另外一个口袋里摸出了医用胶布,在胸口上比划了几下后,终于整个人软了下来,又贴到了我的胸口上。
看样子她刚才被那个东西揍的不轻,但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难道真的是项羽?
四周已经成了纯黑色,我只能听见她和我的呼吸声,潘朵那边也毫无声息,不知道是生是死了。
我脑子里在急剧转动着想主意:这个东西究竟藏在什么地方?我们一路走过来都没有发现过他,可为什么现在这东西突然冒出来了?
回想一下刚才的情形:两个蒙面壮汉向我们进攻,我到处躲闪,用照鬼灯去档,然后照鬼灯被打碎……
对了!照鬼灯!
回想起来,是因为照鬼灯被打碎了以后,这个东西才冲出来袭击人的,难道它害怕的是照鬼灯?
以前老席给我这个照鬼灯的时候告诉过我僵尸是会害怕这个东西的,但我从来也没当回事,这么盏看书都嫌暗的破灯能把鬼吓走?把蚊子吓走也不可能啊!
可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东西似乎真的有作用!
我赶紧从背后的一个背包里掏出了一个备用的照鬼灯,其实这东西的外壳并不是有机玻璃,而是有机塑料薄膜,可以折叠或者放开,内部那个二极管一样的东西下就是电池,上面的把手也是可以插入筒里的(类似钓鱼竿的设计)全部折叠完毕后也就是一个大型折叠伞收缩起来的的样子,重量也很轻。
我轻轻的掏出照鬼灯,在黑暗里打开后放在地上,点亮了它。
照鬼灯是渐渐亮起来的,这时候,我看到了那个趴在我身上的女人的样子: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老鼠衣,和我和潘朵那身不一样,因为我和潘朵的身子都比较小,两身衣服都不太合身,她的衣服却好像是给她量身订做的一样,极其合适的包裹在她身上,她体态均匀、身材婀娜脸的上班部门带着一个类似望远镜的东西,这东西我倒是认得:那是夜视仪!
脸的上半部分被那个夜视仪包裹了起来,只有下半边脸和一张小嘴露了出来,嘴边还带有一个类似氧气面罩的东西,看起来她们的装备无疑比我们充分的多。
看见我在看她她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可还没等整个人全部起来,她立刻捂住胸口痛叫了一声,显然是伤得不轻。
就在这个时候,朦朦胧胧的灯光中,她的背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轮廓,那身材看起来像是姚明+奥尼尔,宽度和高度都巨大的惊人,那个人静静的站在她身后,一动也不动。从我眼里她看出了问题,缓慢转过身来,借着朦胧的灯光,我发现那个巨大的人肩膀上似乎多了一坨东西。
那个巨人似乎没有理会黑衣女人的动作,只是用一种缓慢的动作把肩膀上的那坨东西给卸了下来,然后缓缓放到了地上。
那飘散着的头发,我立刻认出了那东西是什么:居然是潘朵!
巨人缓缓的把潘朵放在了地上,然后和黑衣女人对视着,两人的身材极其的不成比例,但总感觉两人好像两个老熟人一样相互看着。
这个时候,从我们背后门外传来一点点的灯光,还有几个声音由远及近:“小黄!潘朵!你们在那里?”那是老布警长的声音,听门外的动静似乎还不止他一个人。
就在我注意了一下门外的情况再回头得时候,却发现,刚才还站在一起的两个人,居然就那么消失掉了。
几束强光电筒使眼睛适应了黑暗的我睁不开眼睛,只听见老布惊喜的叫声,然后就是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我按到了一个担架类似的东西上,再睁开眼睛,就已经只看见老席那双啤酒瓶底眼睛后面的眼睛正关切的注视着我。
天已经放亮了,我似乎是睡在一个帐篷里,老席坐在我边上,手里拿着几张纸在看着,见我醒过来了,对我笑了笑说道:“怎么样?小子?”
我爬了起来。透过帐篷的布门,外面很是热闹,从我们进去的那个入口,不少人在往外搬运东西,其中就有那几个钧瓷的罐子,老布警长正吆喝着小心轻放什么的。
“已经早上8点多了,怎么样,昨天晚上吓坏了?”老席笑笑说道。
看到那些人在入口里进进出出,我猛的想起来一把抓住老席喊道:“对了!那里面!有个很厉害的僵尸!你……”
“老布带人在里面转了好几圈了,每个角落都搜索过了也没找到那个东西,你不用担心了”
“那……那个女人还有他的手下……”
“里面发现了4具尸体,其中两句是被人直接拽断了脖子,另外两具更惨,被直接掏出了心脏,4具都是男人,一样装束,别担心,潘朵在你身边呢,她没什么事情只是被打晕过去了。”
我这才发现潘朵就躺在我身边,她呼吸均匀看起来没事,只是看起来脸上一边大一边小,再仔细看应该是被什么人一拳打到了脸上,整个左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朵朵长那么大恐怕都没被人这样打过。”老席看着我注意到潘朵的脸,笑着对我说道:“还好,打伤她的人很有分寸,老布他们的医生说再大点力气朵朵的颈骨都得断掉了。”
“那个女人和她的手下是从在附近100多米外打了一个盗洞进来的,判断她们进来的时间应该正好就和你和朵朵下去的时间相一致,她们的盗洞出口就在那个无为子的尸体下方。发现你和潘朵进入以后,她们就跟在你们身后,因为那个时候你们的耳机还保持着通畅所以她们没有动手而是随着你们进去,然后再伺机杀死你们夺取这里的古董。”老席直了直身子,瘦骷髅一般的骨节发出了咔咔的响声。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那个大个子又是什么?”我想了一下,问到。
“死者的身份还需确定,不过我觉得,肯定又是蜘蛛的人在搞鬼。”老席撇撇嘴说道。
“那么那个大个子呢?真的是项羽?”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老席摇了摇头,笑了一下,不过我们可以大致推断一下:你觉得这个大个子有什么特点?”
特点?除了很高很大神出鬼没还有什么特点?
“对了,它似乎有点怕照鬼灯。”我说道
“对了,既然他怕照鬼灯,那就说明它是个僵尸。另外,我们在里面找到的尸体全部是男性,潘朵和那个女人虽然受伤但没有被杀,说明他有他的原则:不杀女人。”老席眯着眼缓缓说道。
“我靠!老席我难道是女人?他不也没杀我吗?”我叫道。
“没错,所以这是它的另外一个特点:不杀对他没有威胁,或者是没有攻击他的人。那些男人都是在挣扎中被一击而死的,潘朵和那个女人也攻击了她,但它手下留情并没有杀死二人,而你至始至终都没有攻击过他,所以一他也没有伤害你。”老席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力大无穷、隐藏很深、不杀女人、不杀手无寸铁的人、害怕照鬼灯,把这些结合起来,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你的意思是:这是个拥有自主意识的僵尸?也就是4级以上的僵尸?”我惊讶到。
“没错!”老席点了点头。
“那么,现在这家伙去那里了?你不是说老布警长带人进去看了也找不到它吗?”我又问到。
“肯定找不到……”老席摇了摇头:“那个东西已经跑了,随着那女人那伙人的隧道口钻出去了。”
我记得最后一个场景,是那女人和那个巨人相对而视,难道,这女人具有控制僵尸的能力,劝说僵尸和她一起跑路了?
“你想的不完全对。”老席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回答到:“小黄问你个问题:我刚才的叙述有一点不合逻辑的地方,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合逻辑?”我仔细想了想,却没想出来那里不符合逻辑来。
“哈哈,应该是你没这方面的经验。你想想,我告诉过你:那个女人的队伍是在100多米外打的盗洞,你想想,这里的土层松软,下面到处是坚固的岩石,100多米的的隧道的挖多久?”
这下我才想起来,另外一个重要问题跳到了我的脑海里:“对了!那女人的那支队伍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可以肯定,我们中间有奸细。”老席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几页纸对我说道;“是谁现在还不清楚,这里的人太多了,但是可以肯定,他们是从我们发现了这个地方才开始挖掘的,也就是说,他们挖通这条100多米的隧道才花了不到2天的时间!”
100米得隧道,还是在岩石中间挖只用了两天多?这些人拿什么挖的?掘进机?
“他们拥有着挖隧道的专用工具:铁尸!”老席轻轻说道。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老席已经自顾自的说下去了:“上次那个铁尸被一个女人引到了家属楼里,其实那个女人是准备俘获那个铁尸然后运走的,那根陶瓷棒则是意外收获。所以,这些人有种技术,能控制铁尸的行动。我们找到那个洞后,在里面发现了一句已经碎裂的古尸,那就是帮助他们在两天时间就挖通了隧道的那具铁尸的遗骸。”
“为什么……是遗骸?难道被丢弃了?”我问到。
“是被撕碎了……被你看到的那个巨型僵尸给撕碎了。”老席摇头说道:“可以肯定那个女人用了某种技术让巨型僵尸跟随她走了,但是她无法做到完全控制那个僵尸。—经过隧道时候用来挖掘的古尸可能袭击了巨大僵尸,被巨大僵尸撕成了碎片。”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鬼打鬼?
看到我一副惊愕的样子,老席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黄,考古系里怪事多,什么事你都得学着去接受,特别是推理和想象力,有的时候我们工作就靠这两样东西。好了,这次还好你和朵朵都没事,文物也没丢,那个巨大僵尸离开的时候留下了很大的脚掌印,我们的人已经去追踪了,现在你先看看这个吧。”说完,他把他刚才一直在看的那几张纸放在了我手上。
第一张纸是一张画的很潦草的图,大概看了一下我立刻就认了出来这是那个玉峰地观的内部结构图,我和潘朵去过的几个地方都画的很清楚,其中居然还有几条岔道是我们没发现的,通向了一些其他的石室,但看起来都不打,只有我们去过那个制造铁尸棺材的房间算最大的一个。
但左看右看我总觉得这幅图像个什么东西,虽然这地方横七竖八的但是总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再拿起第二张纸,我立刻就发现了这是上次那根陶瓷棒上那些奇怪符号,那些符号一个个看着都跟猫爪挠的似地,这时候我才发现:这图画和那根陶瓷棒上的一个奇怪符号居然完全一致。
“这根陶瓷棒子上的符号至今宝宝都翻译不出来,现在看来,这些符号不只是一些文字那么简单,而且这个地方居然和一根13000年前的棒子上的符号完全一致,这说明了什么呢?”老席掏出一根烟点上抽起来,悠悠的说到。
我很少见到老席抽烟,在考古系的时候他从来也不抽烟,也许是宝宝不喜欢,或者说考古系那个到处都是资料的地方要有个烟头恐怕直接就得火烧连营了!
我们两都没说话,陷入了思考中
中午,老布的人返回了这里,得到的消息是巨大僵尸的痕迹一直延伸到了江边,判断应该是被船接走了,这一部分航船相当密集,还在继续调查。
潘朵也在中午醒了过来,看到自己镜子里的“花容”吓得再也不敢看镜子,现在我才发现原来她也有如此女人的一面,也怕丑啊?
异常事情都调查完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了专业考古队去完成,老席嘱咐了对方领队有什么事情立刻报告后,我们五个离开了和县。
这次的调查应该说很有收获,但也可以说几乎没什么收获,既没找到陶瓷棒的出处,也没发现法相真人,但收获就是发现了这个专门制造铁尸的工厂和那么一个地下建筑居然后陶瓷棒上的一个符号完全一致,
回去的车里,我开车,老席就拿着那两幅图不停的看着,潘朵坐在后座,用了一条大围巾把自己的脸全部围了起来,估计不消肿是不会取下来了。
晚上,我们来到了一个小镇休息,准备明天再回去,因为小镇的旅店里只有三人间,所以老席和他的保镖二人组王亮和曹一平一个房间,我准备给潘朵和我各自在定一个房间的时候,潘朵却拒绝了:“我和你一个房间就可以了!”
我以为我耳朵听错了,一边的曹一平对着我暗地里竖着一个大拇指,王亮嘴歪了歪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老席却似乎没什么表示,只是自顾自继续看着那几张纸。
“那个……不好吧?”我有点为难的看着潘朵。
“我的职责是保护你,不在一个房间我怎么保护你?你还不明白?那个女人随时可能再找上门来,你凭什么保护自己?”潘朵包着大头巾对我说道。
“她不是受伤了吗?不至于那么着急就来找我吧?”我抗辩到。
“就算她受伤了,你也远远不是对手!而且我可以肯定,她就是上次铁尸身边的那个女人!”潘朵斩钉截铁的说道,没再理登记员诧异的眼神,直接拿了钥匙走了。
没办法我也只好跟在她身后,背后传来两个管理员低低的议论声:“还没见过大姑娘抢着和小伙子睡一屋的……”
进屋之后,潘朵立刻将屋里屋外全搜索了一遍,认真的好像国家主席要住进来似地,然后又搜查窗户和门得坚固程度,完毕后把门全部插死,在用椅子把门顶住,这才算松口气。
干完之后,她才把围巾摘下来,又看了看镜子,对着自己那依然肿大的脸一筹莫展。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不禁笑了出来,原来这个女007也有女人味,看到她虎着脸转头看我,我赶紧收起了笑容,对她说道:“其实你用毛巾冷敷后再热敷,然后叫人送晚饭时多送两个熟鸡蛋来,我保证明天早上就能完全恢复了。”
“你怎么知道?”潘朵有点怀疑的看看我。
“小时候我调皮从树上摔下来,我爷爷就是那么办的,很有效,来试试吧。”
潘朵的伤其实就是大僵尸在她脸上来了个直拳,半边脸都肿起来了,只需要用热敷使血液流通然后用冷敷消肿,最后用熟鸡蛋的鸡蛋白在伤口上滚动吸掉淤血就没问题了。那个女人的伤其实比潘朵严重的多,应该是被僵尸直接命中了胸口估计肋骨都断了不少。
潘朵从小就开始练打架,受伤肯定也是常事,这些疗伤的小窍门她肯定也是知道的,只是有些奇怪我怎么也知道罢了。
打电话叫送饭时多送两个熟鸡蛋后,我两就百无聊赖了。
潘朵拿起了毛巾去厕所做冷敷,我则拿起了老席给我的那几张纸,老席告诉我,破解古代文字的一个重大方法就是想象力和代入感,想象力类似宝宝那样能够把具体东西联想到那些文字上去,代入感则是要把自己当成古人,想象着自己要是这个当时在写字的人,自己会写些什么内容上去。
这篇从陶瓷棒上拓下来的猫爪体文字(先用这个形容词)总共有42个文字,横着5个一共9排,最后一排只有两个,这个洞穴的内部结构图和其中第3排第2个文字完全一致,连细节都是完全一致的,可以排除是个巧合的情况。但是这个洞穴是宋朝时候才有的,怎么会和一个13000年前的东西完全一致呢?联想到这根陶瓷棒是从铁尸棺材里弄出来的,而那个棺材应该就是在这个洞穴里制造的,难道是那个法相真人是按照这个文字的构造建造的那个洞穴?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时候,我又看起了第三张纸,因为前两张就已经把我思维弄乱了,所以我一直没看第三张,这时候拿到了第三章却发现是张彩图海报,内容也是拍卖行的广告,内内容这是那根被蜘蛛组织盗走的陶瓷棒的外表拓片。
这篇拓片同样也是42个字,排列方法也是完全一致的:每排5个共9排,最后一排缺2个。将两张拓片核对一下,我发现两张拓片的开头2排,也就是最前面10个字是完全一致的,到了第3排以后就开始不一致了,将我们的拓片称为拓片甲,被蜘蛛盗取的叫拓片乙,拓片甲上面很多的字都是拓片乙所没有的,同样拓片乙上面很多字也是拓片甲没有的,不过我注意到那个洞穴内部结构图所表示的文字在拓片乙上也出现了,但已经到了第4排的最后一个字。
那么多似是而非的信息搞得我头昏脑胀,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头绪来。这时候,潘朵从厕所里出来,看起来敷了半天她的脸已经好了很多,我正头疼的时候看到她立刻叫了她一声,想告诉她一下我的分析好让她也帮我想想。
谁知道潘朵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冷冷的回应道:“那是你的事情,别问我。”
我有点无语,联想到以前她也从来不参与老席的任何工作,难道这女孩对给我和老席当保镖这份工作那么排斥吗?
“我的工作就是保护你的安全,而你的工作就是协助席教授,各司其事,明白了吗?”潘朵丢给我这句话后,转过去再也不理我了,而是把腰里的枪取了出来拆开,开始细心擦拭起来。
潘朵给我的感觉经常就是一坨冰,而且是根本就不熔化的冰,虽然她的确是个美女,我却经常忽略她的长相,唯有那次在法学系我才发现她笑过一次,有时候我觉得她比僵尸还让人看不透。
其实她心情不好我也可以理解,在地观里吃了那么大的亏,作为一个“天才”是在是一种侮辱。
看到潘朵不再理我了我也没办法,继续思考着那几张纸上的内容,等到宾馆送来饭菜。
宾馆的双人间是两张床,和一个还算的上是陌生的女孩同处一室,作为一个处男压力还是蛮大的。可潘朵用她的行动给我浇了一盆冷水:她居然和《这个杀手不太冷》里面的尼奥一样,搬了张沙发坐在了靠窗户边的墙角,让我睡在里面一张床上,外面一张本属于她的床被她塞了两个沙发垫子在里面做成了好像有人睡着的样子,然后她自己坐在了靠墙角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枪关灯睡觉了。
我相信,以后无论谁娶到了潘朵,绝对都是一场噩梦.
还好第二天没出任何事情,一夜我都做噩梦潘朵的枪走火了直接命中了我的心脏什么的,或者就是铁尸复活来掐我脖子什么的,一夜也没睡好。潘朵的脸到是完全恢复了。
路上乘着潘朵开车,老席的“保镖猥琐二人组”一脸坏笑的问我得手没有,我只好告诉他们:如果你们谁想去试试就上吧,反正我绝对不会再和她待一间屋了。
王亮和曹一平虽然30多岁了,但其实这两个人挺好相处的,曹一平武艺比潘朵还强,性格却是典型的山东人性格憨厚的让人觉得可爱。他老婆怕他执行任务无聊就送了他个PSP玩,结果曹一平搞了半天都没搞懂,最后送给了宝宝玩。平时他话不多,和他打招呼就会对你憨厚的笑笑,熟悉起来后才发现他其实是个话包子。王亮本业是侦探,但个人武术也相当了得,这人却是个时尚专家,口袋里随时都是苹果手机和IPAD什么的,我们聊起电脑游戏能聊上半天,总的来说这两个保镖可比潘朵“阳光”多了。
终于回到了学校门口,却发现门口的主教学楼外围满了人,大家都议论纷纷的指着楼顶,一个身影正坐在楼顶,似乎是有人要跳楼!
“是你们宿舍的李海飞。”距离太远我看不清楚那个人的相貌,但是潘朵那对飞行员眼睛却立刻看出了目标是谁,自从当上我的保镖后,她就把我同宿舍人了老底全翻了个遍,当然认识李海飞了。
“什么?”我吃了一惊,李老三要干什么?怎么跳起楼来了?
我赶紧停车跑了下去,分开一大堆人到了楼下,立刻看见了曹老大和童老四,一个绅士装的人站在最前面:我们的范思特校长也到了。
“老大老四怎么回事?”我赶紧问到。
两人回过头来,都是一个焦虑的苦笑,老四摇了摇头说道:“还不是因为徐安琪……几天前老三又去求婚,徐安琪不但把戒指踩碎了,还把老三亲手叠的99朵纸玫瑰都撕碎了,更可恶得是……居然还狠狠的给了老三一个耳光!老三在宿舍里哭了三天,结果今天又这样了!”
我脑袋里哄的一声诈降,老三居然又去求婚了!这家伙是不是真掉沟里了啊?徐安琪也太过分了!居然打老三耳光?
范校长这在一边焦急的对另外一个人说道:“怎么样?徐安琪同学联系上了吗?能不能过来?人命关天啊!”
我这才一看校长身边站着一个女生,原来是虎牙妹韩雅。
此时的虎牙妹都快哭出来了,一边拨打电话一边焦急的回答范校长:“我知道,可是琪琪她老不接电话!我也没办法啊!”
老三此时正坐在13楼的1个窗户口上,两腿悬在空中,由于太高我看不清他表情是什么样子。下面已经有警察搭起的充气垫,但警察正在告诉范校长,这种高度跳下来只怕充气垫也不会有太大用处的。
看着虎牙妹一遍遍的拨打电话,我心头火起,一把抢过了虎牙妹的电话调出了徐安琪的号码以后,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徐安琪的电话。
一阵彩铃后,那头响起了一个冷清的声音:“是谁?”
我尽量的压住自己的火气,在电话里冷静的说到:“对不起,我是李海飞的室友,请你不要挂电话!现在我朋友正在学校13楼想要跳楼,无论你是否对他毫无意思,但是人命关天!请你务必来一趟可以吗?”
等了几秒钟后,那个冷清的声音回答道:“对不起!你朋友的纠缠不休和无理取闹已经让我极端厌倦了!如果我出现,那么只会给他信心让他继续无休止的纠缠我!所以……请你自己解决问题吧!”
说完,电话那边立刻传来挂断的声音。
我XXOO你个徐安琪!我赶紧继续拨打,那边却再也不接了!
这个时候,老席和潘朵,还有曹一平和王亮也来到了我们身后,范校长立刻眼前一亮,他是知道老席潘朵的真实身份的。赶紧走了上来:“你们帮个忙吧!救人要紧啊!”
老席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对王亮和曹一平说道:“暂时让潘朵保护我一会儿吧,反正这里已经是学校了,你们救一下人吧。
王亮和曹一平互相看了一下,点了点头,两人向楼上走去。
这两位保镖来老席身边好几天的,直到现在我才了解到他们的身手。
王亮和曹一平据说是相互在一起合作了很久的人,此时这两个人开始分工:王亮负责和李海飞说话,这家伙能言善辩把李老三侃的云里雾里的,曹一平则利用地形隐藏自己,慢慢的接近海飞所在的那个窗口。
直到利用地形掩护自己和李海飞的距离差不多了的时候,两人猛的一上,把老三生拉硬拽的拖回了房间内。
事后王亮告诉我,其实老三并不是想要跳楼,只是用另外一种方法引起徐安琪的注意而已。一般跳楼成功的都是在晚上跳的,因为晚上很黑下面的情况根本看不清楚,一闭眼也就是了,白天看到下面那么高,绝大多数人都会畏惧。
事先学校已经通知了李海飞的父母,范校长看到问题解决总算是松了口气,狠狠的训斥了李老三一顿,连带我们几个也遭了秧,被范校长命令集体检讨,你说我这几天都不在学校里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围观的人也散去了,老席和保镖二人组回了考古系,范校长训斥了一顿后挥手让我们离开了,但最后单独对我和潘朵说道:“今天晚上12点,到法学系附2楼来。”
完了!又的半夜去闯太平间了!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人在身后拉了拉我的衣服,回头一看,是虎牙妹韩雅。
“那个……其实琪琪她人很好的……但是……但是……”看的出来,她对徐安琪的态度也很是吃惊,想道歉又不知道怎么办。
没等我说话,一边的童老四这个心口直快的家伙已经忍不住吼起来了:“要怎么样啊!你们那个徐安琪简直就是个冷血动物!人命关天了都还不能来一趟!老三要是真跳下来那就是一条人命啊!这个徐安琪简直就是个美女蛇!太过分了!”
虎牙妹本来是想道歉的,但是看到童老四大喊大叫的立刻恢复了战斗力,那张堪比加特林机枪的嘴立刻发动了起来:“你是谁?我和黄同学说话管你什么事啊?你算老几你有什么来不起啊?你知道不知道插别的话是很没教养的行为啊?你是脑子有病还是发烧烧糊涂了啊?琪琪她怎么做管你什么事?我说话又管你什么事?李海飞你是儿子还是是你孙子啊?你有什么资格大吼大叫啊!你算什么东西啊?你们那个李海飞天天给琪琪打电话害的琪琪都换了三次号了,屏蔽了几十个电话号码都挡不住!还包了十几次不同的车跟踪我们!我在学院里看见他都得绕道走!比唐僧还啰嗦一千……不!一万倍!这样的感觉你们试过吗?明明告诉过他琪琪看见花就要疯他居然还用手折纸花送来!想让琪琪恨死他啊!脑子有病啊!……”
老四一直长着一张能说会到的嘴,但看到虎牙妹喷口水却半天都插不上一句话,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一边的曹老大看到老四脸色不对,赶紧一把拉住他苦劝到:“走吧走吧……好男不和女斗,胜之不武……”
好容易老大才把老四拉走,我看了看韩雅,尽管知道不能怪她,但是还是真的很难给她个好脸色看,叹了口气后我想了想,对韩雅说到:“请你帮我给徐安琪带句话吧:“希望你能表里如一。”
完了以后,我丢下韩雅向宿舍走了去,走了几步后,背后却传来一声冷笑,回头一看,发出声音的是潘朵。
“你对徐安琪希望还挺高的啊?是不是很失望呢?”潘朵冷冷的问道。
“我对徐安琪有什么好期待的?她和我没任何关系。”我有点奇怪的问道。
“呵呵,男人看见漂亮女人就嘴软,有什么好奇怪的。”潘朵丢下这句话后,径直朝她的经管系宿舍去了。
今天是怎么了?
回到宿舍,李海飞已经被他父母接走了。老四还在为刚才被虎牙妹狠狠的“咬”了一顿而愤愤不平,老大还在劝着,其实我们都知道,宿舍里只有童逸明的性格和李海飞最相似,两人的关系也是最好,李海飞被徐安琪搞成这个样子,最忿恨的就是童老四了。
才几天没回宿舍,就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和曹老大相互看了一眼都是苦笑,这个天使校花也是在够害人的。
晚上11点,我又离开了宿舍向法学系走去,上次是潘朵直接把我带到三层的解剖室的,而这次却去了二层,根据潘朵的说法,那是个大停尸房啊,去哪里做什么?
顺着潘朵上次带我去的那个侧门,走到第二层发现那扇带输入键盘的密码门前,老席的保镖二人组正站在门外一个玩着IPAD一个玩着手机,看到我来以后王亮笑咪咪的对我说到:“来了?老席他们都在里面了,快进去吧。”说完,他在门上的密码盘上按了几下后,门发出了一声“当”的一声打开了,想象着门后面都是些站立式摆放的尸体,我心里无端觉得毛毛的……
走进去以后,出乎无意料的是,这地方相当的明亮:一盏盏白炽灯散发着洁白的光亮,地面上是一个个大铁箱子,箱子上插了许多各种不同的管子,似乎还有液体在里面缓缓流动着,这的地方很大,光我看到的地方就有上千平方米,地面一尘不染整洁干净,似乎又人经常打扫似地。
几个人站在一个角落里,老席、潘朵、范校长、老布警官,另外还有一位电眼美女—格格。
几个人站的那个角落里有一个类似控制台一样的东西,老布警官正在上面操作着什么,在他们的面前有5个透明的玻璃罐子,每个大概2米高1米宽,其中3个都已经装了东西。
三句尸体都是男人,而且个个高大魁梧且都是光头,看起来也就30岁的样子,再仔细看我立刻知道了这些人是谁:就是在玉峰地观里袭击我们的那几个家伙。
客观来说,这几个家伙死的确实够惨,其中两个脖子向着一个平常人绝无可能扭转的方向扭转着,下巴都已经不成模样了,估计是被巨大僵尸捏了个粉碎,另外一个头部没事,胸口上的心脏部位有一个碗口大的贯穿型伤口,心脏也不翼而飞了。
这个时候,头顶传来一阵叽叽嘎嘎的响声,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天花板上到处是铁质的轨道,一个机械臂正向下伸向一个柜子,然后再向上一拽,一具尸体就被从铁柜子里拽了出来。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刀锋战士3》里面那个尸体农场,吸血鬼们将人全部抓起来放在一个真空袋里抽血,那一排排的尸体。这个情形就很类似那个样子,不过尸体是泡在一种液体里的。被抓出来以后,随着机械手的移动,缓慢的放到了第四个玻璃罐里,那个家伙也是一个胸口的贯穿伤,无疑就是第四个在地观里被干掉的家伙了。
大家看到我来了,老席对我点了点头然后说到:“今天让你来是让你看看,能在这四具尸体上发现什么?”
老布警长看着我有点茫然的样子,笑笑对我说到:“小黄啊,你是老席的助手,需要有一定的观察力。现在你去观察观察这四句尸体有什么特点没有就好了。”
一边的潘朵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我存在似地,反正今天她本来就不太对劲,格格也看着那四具尸体出神,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我走进那四句尸体,不知道这里用来保存尸体的究竟是什么液体,反正没有福尔马林的味道,尸体可能是由于新鲜的原因,还都栩栩如生的。这几个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比较一致的特点是都是光头,而且看起来都相当健壮,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别的特点。
我仔细观察了半天,终于发现一个似乎看起来很怪异的特征:四个人右手的小手指甲都犹如的了灰指甲似地,全是灰色的。
我说出这点后,老布警长满意的点了点头,对老席说:“有点你助手的架势了。”老席也笑了笑,然后解释起来。
“四个人的手指甲全部是灰色,这是蜘蛛组织的一个特点,有点类似日本山口组入会必须切掉左手小拇指一样,但这样有没有别的实际作用现在还不清楚。”老席说到。
“还有就是……”这个时候,格格站了出来,对我说到:“我们的行动几次都被蜘蛛组织预先知道,所以可以肯定,我们系统内部有奸细,但目前是谁尚不清楚.所以小黄,今天叫你来就是这个目的:平时必须留意身边有这样特征的人,明白了吗?”
“不过,其实这个特征其实也没太大作用。”老席说到:“可以用很简单的方法来掩饰,例如指甲油什么的就可以了,这四具尸体是用专门的药水洗过后才会显现这种特征的,所以主要还是的看人,但不管怎么说,至少在这里的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格格的手:她的指甲全部都很正常。
这个时候,大家走到了尸体存放间的隔壁一个房间,这里居然有张宽大的会议桌,可以容纳20个人以上开会。看到我怪异的表情,老席笑笑走到会议桌前招呼大家坐下,然后对我说道:“现在,小黄,经过这几次的考察,大家都认为你已经足以被信任,所以,现在可以将一些考古系的秘密告诉你了。”
考察?我有点发呆,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前已经知道的事情是我们这个考古系比较神秘,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考古系的正式名称叫做古代异常事件调查局,目前的我们的成员主要就是现在在座的几位,当然还有几位成员无法到席,例如宝宝,不过以后你会认识他们的。”老席说到。
对这点我到时没什么反应,这个“古代异常事件调查局”的名字我也没什么惊讶的,其实现在我们干的事情用这个名字来形容还比较贴切点,哪有考古系还得负责对付僵尸的?
然后格格接过了话头,对我说到:“我是我们局的总负责人。也就是局长,所有对外和向上联络的事物都由我具体负责。”
“老席是业务方面的总负责人,也是技术方面的负责人,负责我们局得具体业务并且提供技术指导。”
“老布警长则是我们在警方和军方的具体联络人,负责我们与军队、警察等武装力量的协调调度工作。”
“潘朵则是负责保护工作人员安全的安全员。”
听完介绍后我有点晕,老实说这几个人的职务我一点不惊讶,不过这里总共就五个人,目前的情况是5个官一个兵,这也太官僚了点吧?
“每月我们都会在这里举行一个例会,现在鉴于情况严重,所以我们举行这个特别会议”格格说完后,对老布点了点头。
“那门外的王亮和曹一平呢?”我问道
“他们两人是中央委派的后援力量,不属于我们系统的,所以有些事情不用让他们知道。”格格说道,然后看了看老布:“老布你把情况先介绍一下吧!”
老布点点头后对我笑了笑:“本人姓布。吕布那个布,名叫首火,布首火。这个名字可能有点怪,因为我老爸觉得我属性缺火就给我加了个火字,然后又因为想让我总能胜人一头,所以又多了个首字,所以最后就有了那么个名字。”老布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的由来,笑笑点了点头,拿起身边的一叠文件说到:“巨大僵尸的情况调查现在依然没有任何进展,蜘蛛的财力极其雄厚,应该是租用了商船将巨大僵尸运走了。对了,还有一周那根陶瓷棒就要起拍了。根据外围消息,几个大买家都是志在必得,估计成交价会在一亿英镑以上。”
一亿英镑?我瞪大了眼睛,我的妈啊!这么跟破棒子也能卖一亿?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些东西才让那么多人趋之若鹜,这些东西的价格和利润足以让人疯狂,甚至比买卖毒品的利润更加惊人。”格格沉声说道:“所以,为了那么丰厚的利润,我们的敌人们肯定会更加凶残,最困难的是:目前对方的四个暗线:寒潭、鹤影、冷月、花魂至今我们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人,敌明我暗。”
“那么,另外一根陶瓷棒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立即提出了这个问题,1亿英镑啊!我都怀疑自己能不能把持的住。
“已经放在了绝对秘密的所在。目前只有格格和老席知道,连我都不清楚。为了安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能明白吧小黄?”老布笑了笑,对我说道。
虽然有点不舒服,但想到老布和潘朵都不知道,我也就释然了。
“下面继续讨论……”格格正准备说话的时候,突然我的裤包里响起了一个音乐声,那是短信的提示音。
拿起来一看,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发来的,只有一句话:“能聊聊吗?”
看到那串号码,我想起是谁了。
那是我在虎牙妹手机里抄来的那个电话:徐安琪的号码。
看到我看短信,格格抬眼问了一下:“怎么了?对了以后开会最好把手机调到震动状态。”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那一瞬间我心里突然就饶了个弯,笑了笑对格格说道:“没什么,广告短信。老是半夜来,这么好的手机怎么都屏蔽不了垃圾信息啊?”
很久之后我都在回想我当时为什么会撒谎。也许是因为男人的一些阴暗心里?毕竟徐安琪那么个大美女,众人心里高高在上的女皇,要说我完全对她视而不见那肯定是假的,那么个超级大美人给我发短信请我聊聊,对一个情窦初开的处男来说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心理状态,还包含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暧昧似地味道。
我装作删除短信,给徐安琪发了个网络聊天上用来请对方等待一下的数学符号等号,然后继续开会。
其实所谓的开会就是各个方面报一下自己那边的情况,然后综合汇总进行分析,开到半夜一点,格格点了点头,做了些诸如大家注意什么的废话后,会议才算结束,老实说,在停尸房里开会实在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完事后,格格开车离开了。老席和他的保镖二人组回了考古系。潘朵直接回宿舍了,虽然这个时间女生宿舍早已关门,不过对潘朵这种身手的人来说就算她宿舍在楼顶我也不怀疑她能直接从外墙爬上去。
出来后我看了看手机,徐安琪并没有回信,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睡觉了吧?想着半夜一点给人打电话估计是找骂。宿舍也回不去了,我可没潘朵那个变态的那番身手,干脆向学校的通宵自习室走去。
(实际上昨天的介绍还漏掉了一个人:范校长,他是考古系观察员,嘿嘿!)
走到接近校门口,迎面开过来了一辆车,那车灯太亮我看不清楚是什么车,但车的方向是向我来的而且速度极快,这么晚开夜车还那么快,难道有什么急事不成?我赶紧闪到了路边避让,可就在这个时候,那车突然犹如瞄准一样的看见了我直接向我冲了过来!
校内公路这条是主干道,能并排行驶4辆东风车,现在是半夜1点路上除了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以外半个人和车都没有,可这车居然瞄准了似地向我冲了过来。
我冷汗瞬间涌出了毛孔,难道蜘蛛已经派人来杀我了?准备用车撞死我?
我立刻向路边的隔离带里躲避,谁知道那车速度似乎更快了!发动机的轰鸣声显示着那车马力极其强劲而且驾驶员在猛踩油门!
我赶紧摸手机,事先潘朵给我的手机设定好了程序,只要我用力按手机背后的一个红键,潘朵会立刻收到我的求救并且能显示我的位置,可现在情急之下,我连掏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本来那车离我就只有大概一百来米的样子,这下转瞬就到了我眼前,就在我估计我今天的壮烈了的时候,传来急速的刹车声音,然后觉得腹部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还好,不重。
我睁开眼睛,那辆车的引擎盖正在我鼻子底下,一个盾牌标志正顶在我肚脐眼上。
“你……你没事吧?”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保时捷卡宴!徐安琪!
一个人从驾驶座上打开门跳了下来,由于过于慌张还差点摔一跤,然后赶紧走到了我身边问道。
虽然卡宴的大灯还开着我眼睛几乎看不到什么东西,不过那个保时捷标志估计已经在我的肚皮上盖了个钢印,那清冷的声音带着慌张,尽管我还没看见她的相貌,不过我早就认出了她是谁了。
“徐同学,不就叫你等等吗你也不至于要撞死我吧?你要再前进一步我估计就壮烈了!”我撑着引擎盖直起了身子,看着身边的徐安琪。
好死不死,今天的徐安琪穿着居然和那天潘朵装半身人吓我的装束十足的像:也是一件红色外套,下面随意的配着黑色的牛仔裤,一脸惶急的样子看着我,快要哭出来了似地说道:“对不起!我我……我把油门当刹车了!你你你……有没有受伤啊?”
看着徐安琪的样子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徐同学,我要是受伤了我还有心情和你开玩笑吗?”
看到我没什么问题,徐安琪才算放下心来,看到我笑了她却只是嘴角牵动了一下,并没笑出来。
“徐同学,那么晚了你在校园里飙车干什么啊?”我站直了身在,走到边上看着徐安琪,有点奇怪的问到。
“你就是李海飞的那个室友,黄同学是不是?今天给我打电话的就是你是吗?”徐安琪看我没什么问题才算放下心来,接着问到。
“是啊……可是你怎么认识我?”我有点奇怪,我应该没单独出现在徐安琪面前啊,唯一一次见过她就是在大教室的那次,她还对我笑过一下不过应该不会对我有什么印象才对。
“我……听雅雅说的……”徐安琪轻轻的回答到,然后似乎有点木然的摇了摇头,再抬起头来。
不得不承认,无论潘朵、格格、宝宝都是出众的美人。潘朵冷艳、宝宝可爱、格格成熟,但站在徐安琪面前都完全不是对手,很多女人过于漂亮给人一种妖孽似地感觉,而徐安琪却完全没有,那张脸是一张很纯然的面孔,没有一丝作伪。潘朵冷的像冰,脸上随时挂满霜似地,格格脸上总之带着一种含蓄的笑,但谁也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宝宝任何心理活动都挂在脸上,给人的感觉更像个娃娃,而徐安琪则完全是一种纯然的面貌,表情不夸张也不作伪,给人的感觉犹如清新的空气,纯且清透。
“对不起,晚上雅雅来找我……把我大骂了一顿走了……我心情不好,就开着自己出来兜风,结果就……我听雅雅说了,那个李海飞没什么事情对吧……对不起我当时是在是气昏了头了……”徐安琪不好意思的对我说道。
看到她这个样子,本来我也没什么,反正海飞最后也没出事,而且这家伙本来也不是想跳楼的,只好对她点了点头,表示没关系。
“黄同学,倒是你……那么晚了你在学校里干啥啊?”徐安琪好奇的对我眨了眨大眼睛问到,说实话她眼睛没格格那么电力十足,但是格格那种凛然的气势和逼视似地目光总能给人一种压力,徐安琪的目光却完全没有任何压力,使人生出亲近的感觉。
这问题还真难解释……我说我去停尸房里开会出来你信不?
“那个……我刚从自习室出来……对了你找我想聊什么?”我只要含混过去,问道。
“那……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天好吗?”徐安琪点点头说道。
“好啊。那我们走?”
徐安琪点了点头似乎十分高兴的样子,立即上了副驾驶座。
“你?”我有点奇怪。
“你会开车吧?你来开啊!”徐安琪笑笑说道,不得不说,笑起来还真是好看,要是李海飞在这,估计非的高兴的直接跳上月球不可。
“那个……这是你的车啊。”我苦笑不得,卡宴那么烧包的车我可开不起,万一一个擦挂恐怕都得上万吧?”
“没事!”徐安琪摇了摇头,然后又回了我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其实……我没驾照……偷偷出来的……”我晕!怪不得把油门当刹车那么经典的错误都能犯!我今天还真是命大啊!
不得不说,这车确实比考古系那辆烂依维柯好多了,越好的车开着越像玩具车,心随意发,犹如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我们去那里啊?”我开着车问她道。
“学校边上临河那条公路上,我记得很多小吃摊是吗?我们去那里!”徐安琪似乎兴致很高的样子,有种金丝雀出笼的感觉,在座位上兴奋的比划着。
学校边上是条临河的街道,街边都是夜读学生们最喜欢来的地方,那里通宵都有各种小食,街边都是通宵营业的KTV、网吧等等,晚上那里比什么地方都热闹。
我驱车来到了这个地方,因为现在是冬天所以比夏天要冷清点,据老生们说夏天这里到处都是喝夜啤酒的学生们,非常热闹。
路边有很多卖烧烤、卤菜等小摊,还有些三三两两的学生,大多看起来都是情侣坐在小摊上吃着东西卿卿我我的。
看到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不得不说我忽略了一个问题:这架卡宴已经实在太有名气了,整个学校几乎没有人不认识这辆车的!
不过徐安琪似乎对于这种场景司空见惯了,下车犹如一只轻盈的小鹿,冲到了小吃摊上,满脸兴奋的挑选着烧烤串,看到这个情景我有点哭笑不得,开着卡宴去吃路边烧烤?
卖烧烤的是位年近四十的大叔,看到徐安琪已经快傻了,直到徐安琪把满把烧烤全部递到他面前请他加工的时候才算反应过来。我自己一看,她几乎把所有的品种都一样选了几串,看着那两大把东西,我还真怀疑就徐安琪那小身材能吃的下吗?那个烧烤摊子污浊不堪,徐安琪的红色外套袖子上全是各种污迹她似乎也毫不在乎,满脸兴奋的在里面找来找去。看着衣服上的双C标志和她手里那个小包上的LV标志,我由衷的替它们悲哀。(双C和LV是什么看不懂的去面壁!)
大叔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一大堆杂串处理好,这期间我和徐安琪承受着四周围无数放射的眼神,估计我已经被杀死了上万次。徐安琪好像一个贪吃的小女孩一样用几个一次性饭盒装了起来,上车之后立刻大吃起来。
看到一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卖力的啃着2-3块钱一串的烧烤,我已经彻底石化:徐安琪到底是来和我聊天的还是来乘机宵夜的?这么个开着卡宴陪着四个保镖的女皇型人物居然在路边摊上啃着烧烤,这幅情景只让我觉得奥巴马在地摊上吃豆腐脑就着臭豆腐大概就是那么回事了!
不到一会儿她就消灭了十串以上,给辣的用力吸气,我赶紧想下去给她买瓶饮料,她却在后面对我说道:“我要……啤酒!……要冻的!”
她一个人喝着一瓶冻啤酒,吃了20串以上的烧烤,这食量我真难以想象这身材是怎么保持的?
“好舒服啊!”干光了所有东西的徐安琪舒服的躺在座位上,对我笑道:“谢谢你拉!本来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又和雅雅吵了一架,心里憋得要命,现在可舒服多了!”
我总算明白了,这位女皇陛下其实根本就是借机出来散心的。
这个时候,徐安琪手袋里响起一阵轻音乐,她右手还拎着啤酒,就用左手从手袋里掏出了一只手机,拿到手上看了一下屏幕,眉头就皱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她白皙修长的手指正抓着手机,左手小指的指甲在明亮的街灯中显示着一种黑褐色……
看到那黑褐色的指甲,我的心里“咯噔”一声,徐安琪看着手机屏幕,皱着眉头按了几下键盘,似乎在回信息,一边回一边对我说道:“糟糕了!叔叔发现我不在家了!哎!”
“完了完了!叔叔肯定要说我了!”回完信息徐安琪苦笑着对我说道,然后拍了拍脑袋,没有发现我的神色有异,继续说道:“我没驾照,你……能送我回去一下吗?”
如果她就是蜘蛛的人,那我送她回家岂不是自投罗网?脑子疯狂的转动应该怎么办,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向潘朵求援,还好目前还处在半径十公里的范围以内,于是我悄悄从包里摸手机。
就在这个时候,徐安琪拍着脑袋,一下子就倒在了座椅上……睡着了。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徐安琪的手指甲,居然每一个手指甲都是黑褐色的
我打开车里的顶灯仔细看了一下,发现她的指甲并不是那四个人那种灰色,而是一种十分光亮的黑褐色,犹如那种钢琴漆的颜色,难道是这种颜色的指甲油?
就在这时候,徐安琪手里还捏着的手机突然传出一阵说话声:“琪琪啊!我是你叔!快接叔叔的电话啊!”那声音是个浑厚的男中音,不断的重复着,我这才反应过来那应该是彩铃的声音。
徐安琪应该是已经醉了,看样子她也不经常喝酒,一瓶冰啤酒就这么直接灌下去了,而且现在是冬天啊,能喝的女生不少,但这样喝急酒肯定是很容易醉的。
铃声不断的重复响着,想想这样也不是个事,我还是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年轻人,我还以为你不会接了呢!”电话里响起了一个和刚才那个彩铃一摸一样的浑厚男中音,可第一句话就把我吓了一跳。
“你……你看的见我?你在那里?”我惊讶的问到。
“呵呵,告诉你你可不准告诉我侄女哦!”那个声音带着一点好笑似地声音对我说道,好像还可以压低了声音怕给徐安琪听到了似地,对我说道:“看看顶灯的边上是不是又个黑色纽扣一样的东西?那是我买车时候特别改装的!那是个摄像头!”
我抬头看了看上面那个顶灯边毫不起眼的黑色圆形东西,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在自己侄女车上装摄像头?窥私癖啊?
“我没办法啊!琪琪你也知道,是在是谁看谁惹眼,而她偏偏又喜欢过平常人的生活,为了给她配上保镖我不知道和她吵了多少次,没办法啊!”那个中年人似乎看出我的心思,立刻解释道。
“那个……琪琪叔叔您好,我理解我理解。”我只好回答到。
“恩,你能理解就好,呵呵,你还年轻,到了你以后有孩子你就知道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年轻人,既然这样,能不能拜托你帮我把琪琪送回来呢?顺便到我这里来做客吧,不知你肯不肯赏光呢?”
那个声音听起来不年轻,但也绝对不老,给人感觉中气十足听起来很舒服,对于我这个从小在爷爷熏陶下出来的人来说,长辈的要求我是从来不拒绝的况且我现在怎么也不可能把徐安琪扔在这里吧?
那人给我说了一个地址,那是城西一片有名的富人住宅区,我关闭了顶灯,开着车向前走去。
现在是夜里三点,我打开了车上的暖气,徐安琪缩在副驾驶位上睡的像个小婴儿一样,不时的发出几声低喃,不知道在说什么梦话呢。
开了大概半个小时,反正晚上也没什么车使劲开就是了。到了目的地,一座看起来很有气势的楼阁出现在我眼前。
徐安琪她叔叔的家修在这个别墅区的后半部分,紧挨着两座小山。楼房高三层的样子,外表是传统中国古色的雕梁画栋型,但又绝不属于那种在风景区为了应景搭起来的那种看起来外表华丽无比,仔细看却觉得根本没什么内涵的混杂堆砌物,看起来相当的典雅又大气
但是这房子正好修在两座山之间,这就让我不解了。
按照风水结构,这种地形属于“风地”。有风刮过的时候会在两座山间聚集形成速度更快威力更猛的风,把房子修在这里岂不是缩短房子的使用寿命?而且两房之间的雨水流淌下来的汇集处也才于此,又湿又潮的这地方还怎么住人?这房子的设计者莫非是白痴不成?要这房子是木头的,三年之内必塌。
(我不想引用那些大堆大堆半文不白的风水学术语,直接用直白的方式写出来,因为本人实在讨厌什么“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这些东西。请诸位风水大师留点面子,谢谢!也别和我抬杠!再谢!)
走到门口,一闪自动门无声的向两边分开,我再开了进去后走到了那间房子边上。
两个大概30-40岁,穿着得体的中年妇女赶紧迎了上来,拉开副驾驶门口两人把徐安琪扶了出来,徐安琪依然是昏迷不醒的,两人有点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架起徐安琪就往里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徐安琪那四个保镖正站在一边冷冷的注视着我。现在是半夜这几个人还是带着墨镜,让我感觉很扯淡。
就在这个时候,楼上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这位同学,请上来说话吧。”听声音正是那个徐安琪的叔叔。
徐安琪的一个保镖做了个生硬的手势,指了指门里。
我走进房间才发现这房子外面看起来是中国风格,里面却全是6星级大酒店风格,地上铺着很软的地毯,内部装修的豪华无比,所有家具都是那种极其豪放的哥特式风格,沙发一个个大的吓人,当床睡都没问题,巨大的落地窗从里面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外面的花园种满了各种花草,虽然在黑暗里不知道是些什么花草,但看这里的风格恐怕也不会是什么平常货色,看情况这里应该是个的会客厅,厅的后面是个很科幻风格的楼梯,我顺着楼梯来到了二楼。
到了二楼我又是一呆:地面再也没有地毯,铺设的是仿古的青瓷砖,两边都是木制的古色古香的桌椅,窗下居然还种着一些矮小但枝繁叶茂的竹子当窗帘,墙上挂着一幅古画,画着老子的画像,边上是“无为”两个大字,另外还有两句道德经的话: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此乃老子原文,汉代时期为避汉恒帝的讳,才改为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一个人坐在一张竹椅上面对着我,身边是一个烧炭的小火炉正冒着热气,一壶开水在上面咕咚作响,两个茶杯一个茶盅摆在边上,那人笑着站了起来对我说道:“年轻人,欢迎光临。”
第二楼的摆设是纯粹的中国风,纯粹到了连电灯都没一盏.那人的左右两边各点着一个蜡烛的灯盘,灯盘上有7支蜡烛,光亮还是非常充足的。左右两边的窗前还有两座塑像的油灯,那个式样是每个中国的都耳熟能详的一个跪坐在地上的人手里举着一盏灯,用袖子挡住油烟:长信宫灯。
这人大概40多岁的样子,微胖,光着一个圆圆的大脑袋,面貌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感觉很普通,中等个子,眼睛总之带着一种笑容,总之,就是看着很普通的那么一个人。
“年轻人,你喜欢一楼的那个地方?还是喜欢这里?”他请我坐下然后开口问道。
“这里不错,但是下面也不错。”我没说假话,要是我给他说喜欢这里,那谁都知道我在撒谎,现在谁不喜欢奢华的风格啊?
“很好,很诚实。”那人点了点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徐安琪的叔叔。平生不好烟不好酒,唯好一口茶,所以很多人叫我茶叔,你也可以那么称呼我。你姓什么?”说着,替我倒了杯茶。
“我姓黄。”我回答到,然后轻轻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然后皱了皱眉头。
“很好,你知道你姓氏的来历吗?”茶叔看见我皱了一下眉头,轻轻笑了一下,继续问到。
“黄是春秋时期一个国家的名称,这个国家灭亡了以后,全国子民改姓黄,力图复国。”还好,这个故事小时候我爷爷就告诉过我。
“非常好!非常好!”茶叔赞赏的拍了拍手,“这茶好喝吗?”
“雨前龙井,但为什么那么苦?”我苦笑着点了点头问道,我爷爷是老茶罐子了,各种茶叶我都能品个大概,本来我一闻味道就知道是雨前龙井,但这么苦的雨前龙井我还真没喝过!
“因为我在里面加了一些黄连水而已。”茶叔淡淡一笑说道。“龙井虽香,加上这点黄连水,一样变得苦不堪言,这也许就是人生的滋味。”
“那么年轻人,你觉我的这个人如何啊?”看到我的眼神,茶叔又淡淡的问到。
“你……老实说,茶叔,你是在是……我的天!雨前龙井加黄连水?还让不让人喝茶了!”我哭笑不得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茶叔笑的声震屋瓦,手里的茶都差点没洒出来,总算止住笑然后看了看我,又问道:“那么你再说,你觉得我是个什么人?”
看到茶叔的眼神,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你……应该是个黑社会老大吧?”
“没错!”茶叔把茶杯放下,点了点头说道:“在这座城市里,基本没有我摆不平的事情。我也算是这座城市的地下世界的一号人物。你能看出很正常。不过能当面告诉我,就很难得了。年轻人,我很欣赏你!”
“对看的起的年轻人,我总会给些忠告,想听吗?”茶叔笑笑对我说道。
“您的意思是?”我试探的问到。
“我想对你说的就是:离我侄女远点!”茶叔厉声喝道。
“今天你们做的事情我都看见了。”茶叔站起来走到了那些竹子边上,背对我说道:“还好你还算个比较规矩的人,没有乱来……可以告诉你,琪琪喝醉后如果你有一只手指碰到了琪琪,我会直接卸掉你两只手!”
说着,转过了身来,用一种冷冷的目光看着我,那杀气凌烈的样子让我吓了一跳,但还是强行忍住了。
“很好!不算草包!”茶叔用赞赏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又回头看了看外面的景色后又转过了头来,这时候的茶叔,又变成了刚才那个和蔼的中年人。
“你知道吗?”茶叔重新坐了下来。他把茶壶里的水倒掉,从茶盅里取出茶叶放在茶壶里,把小火炉上滚烫的开水摇了一摇后倒进了茶壶里。这个动作是为了让水稍微冷却一下,以防茶叶被“烫死”。
“琪琪从生下来我嫂子就死了,当时的条件太差……她满月之后,我哥,也就是琪琪她父亲因为犯事被抓,直到琪琪9岁后才回来……琪琪等于是我养大的。”茶叔把茶水倒了出来,那些茶叶全是很小的小绿叶,在茶杯里全部小尖朝上,果然是极品的雨前龙井。
“喝吧,这下没放黄连水了。”茶叔笑了一笑对我说到,此时他的脸上已经全是慈祥。
“当时我也只是个给人家看场子的混混,你不知道,就那么带大个丫头有多不容易……”茶叔品了一口茶,轻轻说道。
“结果我哥和我们在一起还没满一年,就被人在一次帮派斗争中被人当街砍死,就这样,琪琪彻底成了孤儿。从那以后,她就一直和我在一起了。我因为早年的一些事情,一直无儿无女,所以,琪琪等于就是我的女儿。”
这时候,茶叔已经把茶水喝了个干净,抬起头来对我说道:“所以,年轻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无声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茶叔你误会了,其实我对您侄女……”。
茶叔却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接着说到:“现在我已经快50了,人到中年。地位也有了、财富也有了、名声也有了,唯一没有的就只有亲情。而琪琪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亲情的寄托了,所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她。至于你,年轻人,我不管你对她有想法也好,没想法也好,都给我统统打住!年轻人冲动是正常的,琪琪可能也会为今天的事情对你有些好感,但是我要求你,必须和琪琪保持距离!这不但是为了她好,同时也是为了你好。“
说完,茶叔再次给我倒了杯茶:“琪琪她……怎么说呢,我都没想到她居然长大了会变成这个样子。”说着,茶叔指了指茶几上的一张放在波板下的照片,那张照片已经泛黄,里面是一个年轻人抱着一个1岁大的小孩的照片,年轻人眉宇间就是茶叔的样子,小孩看着一张胖乎乎的大圆脸,并不是很可爱。
“因为琪琪实在是……所以追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若不是我罩着她,很难想象会是什么样子……而且一些在打她注意的人根本就是你难以想象的,所以,叫你和她保持距离也是为了你好,明白吗?一些不按原则出牌的家伙只要对你动点坏心眼,后果就是很严重的!”茶叔说到。
“我明白了,谢谢你,茶叔,我会和她保持很远距离的。你放心吧。”我点点头,对他说到。
“很好!非常好!”茶叔笑着对我说到。“你是个聪明的年轻人,放心吧,以后在本地遇到什么事情,报我茶叔的名字就行了!”
说完他站了起来,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宿舍那个李海飞,你也帮我劝劝他把,如果不行最好是转学离开本地,否则……他老惹琪琪生气,已经快触怒我的底线了,明白了吗?”
看到我点头后,茶叔似乎像了了一桩大事似地松了口气,看了看手表说道:“都四点了,你下去吧。我派了车在门口送你,没地方去的话我在市中心希尔顿酒店有个长期包房,你去哪里休息吧,这样也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罩的,以后不会有什么麻烦。今天我对你说的,你要牢记!”
说完,茶叔站了起来挥了挥手,走进里屋去了。
走下楼来,我只感觉汗水已经湿透了脊背,现在是大冬天,房间里开着很足的暖气,但我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对茶叔的这些话,无论说着再漂亮,中心思想就一个:不准再碰徐安琪一个指头,否则茶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我没什么和黑社会打交道的经验,还好这个茶叔还算个讲道理的,而我也没有乘徐安琪喝醉了做点什么,否则的话,今天的局面真的很难应付了.我可以肯定茶叔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叫什么,否则他是怎么知道李海飞是我同宿的?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看来茶叔和徐安琪与蜘蛛组织的确没什么关系。
下到楼底后,我回头看了看楼上,二楼的灯光还亮着。楼下已经停了一辆奔驰S600,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人对我一鞠躬后,把车门拉开,等我坐上去后,车辆启动离开了那里。
开车的是个比茶叔还老的老司机,我也没说去那里,他径直把我拉到了茶叔说的那个酒店,立即有酒店人员把我引进了套房里。
直到第二天的半中午我才回到了学校,到了宿舍后,发现老大和老四都已经上课去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宿舍,我也只有苦笑的份:红颜祸水,自古如此,古人诚不欺我也!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在平静中度过的,徐安琪也没再给我任何消息,海飞被范校长下令回家休息一个月,我只能但愿他能从徐安琪的身影中走出来。
这天,又收到了老席的电话:“今天半夜两点半!停尸房三层不见不散!”
我真不知道我进的这是考古系还是解剖系?干啥老去停尸房啊?而且原来都是12点,现在居然改到2点半了!
到了停尸房门外,老席的保镖二人组又在门口跟哼哈二将似地当门神呢。走进去后,老席和潘朵还有范校长正站在里面,注视着解剖台上的东西。
那是一具很高的尸体,穿着一身奇怪的道袍:正是那个在地观里找到的,署名无为子的人的尸体。
“这是我们唯一在地观里找到的一具尸体,经过解剖,死因应该是服毒自杀。以尸体状态来看,服用的恐怕是丹汞一类的东西”老席看着尸体对我说道。
“胡说!”一边的范校长不屑一顾的瞥了撇嘴:“尸体历经千年保存的那么好,能是是只服用丹汞就能达到这个效果?死者是个道士,肯定是长期服用那些的乱七八糟的药物!我可以肯定!这个人是因为长期服用丹药重金属中毒而死!”
接着,两个老头又为这事情开始了一场辩论会,并且火爆程度不断升级,而我和潘朵只好靠近观察尸体。没进这个考古系前,我这辈子看过的尸体大概都没有这一两个月多,早已就这些东西免疫了。
这具尸体可以说死的很安详,但尸体的嘴巴却大张着似乎临死前在呐喊着什么似地,皮肤都因为在潮湿环境下称为了一种软塌塌的样子,甚至还有些弹性,潘朵拿着镊子在死者皮肤上翻来翻去不知道在找什么。
“奇怪,你们看,尸体的皮肤上并没有形成尸斑!这是为什么?”潘朵解释道。
老席点了点头,对我们说到:“很正常,这个无为子在死前已经知道自己身体已经产生了问题,所以才服毒而死的。”
“知道了什么问题?”我问到。
“他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体已被感染,开始尸化了。”老席说道。
“尸化?”我奇怪的抬起头来看着老席,这个时候两个老头吵架正处于中场休息时,老席点了点头说奥:“还记得上次我告诉过你的那种细菌吗?我管它叫尸毒菌。”
“那种细菌有种特点就是必须在尸体上才能产生,并且在尸体上存活,但是如果活人在尸体过多的环境里呆了太久,那么也会有一定几率被传染上。”
“一但被传染上了以后,活人会开始一种叫做尸化的过程,也就是活人直接成为僵尸。”老席说到。
“活人直接成为僵尸?”我听的汗毛直竖,这也太恐怖了!
“是的,但是如果是活人直接成为僵尸,也会有另外一个情况:在极小的几率下,直接成为有意识的第四级僵尸!”老席接着说到。
“这个无为子的身躯不腐又没有尸斑,这其实已经是开始尸化的先期情况了,也许就是因为发现自己也快成僵尸了,所以他选择了死亡,还记得他刻下的那首诗吗?”
无为子死前在身边的墙壁上刻下了首诗:浓花淡月水流连,是非曲直谁能言?缘来是客空相顾,无语乌江泪满园。
“这首诗的意思你懂吗?”老席问道。
这首诗听起来很悲伤,似乎就是无为子在绝望下写出来的悲愤而已,我倒是没听出别的意思来。
“宋代比较流行词,所以有言唐诗宋词。”老席吊起了书袋,“而这个无为子却写了首诗,你说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奇怪的问道。
“再给你个情报吧!”老席得意的说道:“玉峰地观的勘测组已经传回了一个最新的情报:那个玉峰地观估计的建造时间不是宋朝,而是宋之前的事了。目前很难说清楚是多久,但根据各种痕迹和对墙面的发掘可以看出,这洞穴本来的样子并没有改变,只是被人为的做了很多修缮,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你的意思是?这个无为子?其实是……唐朝人?”我长大了嘴巴!
“答对了!”老席打了个响指回答到。
“唐朝是我国道教相当繁盛的朝代,出现了袁天罡、李淳风等道行极高的道士,这个无为子就是李乘风弟子,本名刘天九,因为准确的预测到了安史之乱后被除名。其本来的道号已经不可考,但因为后来其人心灰意冷,自号无为子。”老席说到:“这个人没有再历史上没有留下很多笔墨,我也找了很多资料都没发现他的大概生平,但对他的结局记录倒是很一致:跟随晚年的李淳风回归李淳风的老家阆中归隐。”
“那为什么现在他的尸体会出现在这里?”我问到:“里面的宋末三杰,岳飞什么的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可以分几个部分看。”老席说到:“第一,这个洞是宋朝前的产物,而它的形状和一个1万多年前的陶瓷器上的一个文字完全相同,那么我们可以理解为:这个洞应该是在陶瓷器铸造前开凿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个洞的成型年代也是1万多年前,只不过后来被人发现后缓慢的进行了修缮。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有了陶瓷器再修出了这个洞,但是这个洞根据我们的勘察,四面都是极其坚硬的玄武岩,就算以现在的技术根据详尽的图纸想开出那么个洞也都是不太可能的,所以这个可能性可以忽略。”
“也许以前人的技术能够达到那么牛B的境界呢?”我提出问题到。
“小黄,考古必须严谨!”老席严肃说到:“那些网络小说总是把古人的智慧想象的如此杰出,那么为什么春秋时期人的平均寿命只有30岁呢?为什么几层楼的建筑都修不出来呢?古人就是古人,在思想境界上他们也许能超过现在的人,但是在技术上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一定要了解这点!”
“知道了知道了!您继续您继续!”我汗到,随口一说至于吗?
“第二,这个无为子是唐朝的人,可现在却死在一个明显是宋朝建筑的地观里,而且身边还有他刻下的字,那么为什么这个人活了那么久呢?”老席接着说道。
“难道是因为……死而复活?”我想了一下,回答道。
“有这个可能!还有吗?”老席笑道。
“也有可能是他早死了,被人移动到了这里,然后假他人之手刻下这些话的,毕竟如果是死人复活,那怎么可能吃毒药再死一次?”潘朵也皱着眉头回答道。
我有点惊讶的看着潘朵,以前潘朵从来不在我和老席的工作事情上发表任何意见的,可今天怎么转了性了?潘朵似乎也知道我在看她,却像是故意的一样,把脸转了过去只给我个后脑勺。
“朵朵说的也不错!”老席赞许的点了点头,“现在的问题就在于:这个无为子究竟是怎么会出现在玉峰地观里的。”
“我到是很感兴趣那个巨大的僵尸究竟是谁?还有它为什么主动袭击蜘蛛的人?”我苦笑道,这其实才是我最关注的问题,毕竟在地观里死里逃生的经历实在是给了我太大的震撼。
“这个问题现在更是无解。”老席也苦笑道:“不过总之,无为子的身份既然调查清楚了,那么下一个关注的恐怕就的是李淳风了。”
李淳风,这个名字几乎在中国家喻户晓,他和袁天罡所合著的“推背图”能预测到2000年以后的事情,其本人也是天文、算卦、历法、数学等无一不通。风水学两大奇书:《葬经》和《宅经》,其中《宅经》就是他所作。这人而且还是唐朝太史令(掌管天文历算的官员,在唐朝权力极大。)在政治上也有所涉猎。但是这位仁兄比较奇怪的一点是其晚年隐居在四川阆中,而且在阆中度过了其生命中的最后三年,但却在阆中却没留下任何关于他的痕迹,只在阆中柏垭镇留下了一条街叫淳风街,也是当地人牵强附会弄出来的东西。
“既然这个刘天九最后是和李淳风一起去了阆中,而李淳风当时是不顾唐高宗反复挽留,辞官抛弃了一切而去在阆中待了三年。这三年他究竟在做什么?”老席皱着眉头说道。
“听说曾经找到过李淳风的墓?”我提问道。
“那都是道听途说!历史上有记载的李淳风墓超过20个,比较可信的是陕西岐山那个,但已经被盗墓贼偷的什么也没剩下了。”老席皱着眉头说道,“但现在谜团就指向了刘天九和李淳风,没办法,只能到当地去看看,当地人应该会知道点什么。总之,很麻烦,但必须去。”
“潘朵、小黄,准备一下,我们过两天就出发!”
和老席潘朵讨论了一夜后,早上我迈着疲惫的脚步走出了法学系.自从进了这个考古系,我就基本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而且还蕴含着种种危险,但是在自己心里却有着一股窃喜:小时候听爷爷说过那么多传奇故事,自己梦想着能成为那些故事的主角,但现在,这个愿望似乎还真的在慢慢实现着。
要不是老席和潘朵严令绝对不能对其他任何人泄露考古系的事情,我早想把这一切告诉我爷爷了,但是爷爷是个很老牌的人,从来不用电话一类的东西,所以就算能告诉他我现在也找不到他。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早餐时间了,我向食堂走去,准备吃点东西就睡觉去,谁知道还没走到,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在站在食堂大门口。
看到他我楞住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这不是李海飞么?
海飞那精神的短发被剔的光光的,留下一个圆圆的大脑袋,整个人瘦了很多那张酷似张东健的脸型已经瘦的快成元斌了,相当注重仪表的他穿着邋里邋遢的裤子和衣服,来来回回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似地。
“老三?你回来了?”我惊讶的上前问道。
“老二啊……呵呵,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李海飞看到我之后笑了一下。那笑容早已不复原来的阳光形象,一脸的勉强和疲惫。一边和我打招呼一边还在继续寻找着什么。
“你在找谁?徐安琪不会来这种地方吧?”看到他的眼神,我疑惑的问到。
“我……我找韩雅……你有看见她吗?”李海飞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到。
还没醒啊?我苦笑到。经过了茶叔的事情我才明白,这个徐安琪不但是高级天鹅肉,还是钻石天鹅肉,咬上去是要直接蹦了牙的!
还没等我开口,我身后却传来一个冷冷的身影:“你就是经管系的李海飞?”
我回头一看,一个和我们差不多年龄的男人正站在我身后。
这个人身高大概1米8的样子,穿着一身黑色西服长的相当健壮,那张脸看起来倒是颇为帅气。他身后一字排开四个穿着黑西服的大汉,全部戴着墨镜冷冷的注视着我们。
看到这阵仗我就知道来者不善,李海飞似乎傻呼呼的,点点头回答了一句:“是我,你是?”
“很好!”那男人冷冷的点点头说道:“我警告你:别再打徐安琪的主意!否则,你小心点!”
难道是茶叔的人?我看了看那个男人,但茶叔明明告诉我了叫我去劝李海飞的,怎么又会派一路人来?
这个时候,边上又传来另外一个声音:“陈兴洋?你在干什么?”那声音是虎牙妹的。
虎牙妹端着个塑料饭盒站在边上,看起来也是去吃早饭的,看到黑西服后有点奇怪的问了一句,然后又看到了李海飞。
“呵呵,又是在帮着琪琪赶人啊?可是我告诉你陈兴洋,这样的事情你做的再多也不会给琪琪什么好感的,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虎牙妹哂笑到,懒洋洋的看着黑衣人,也就是那个陈兴洋。
“韩雅,我做什么是我的事,我只不过懒得看到那么多苍蝇围着琪琪飞而已,而且还是那么恶心的苍蝇!”陈兴洋眼里闪过一丝阴霾,这下我才明白,敢情这姓陈的也是徐安琪的追求者之一,这是来威胁李海飞的。
这个时候,老大和老四也到了饭堂,看到我们后立刻到了我们身后。这时候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很多学生围着我们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东西。
看到这个情景陈兴洋也知道不可能在这里做什么,冷冷的看着还傻乎乎的李海飞书说到:“小子,有本事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说道说道!”
“我不会放弃琪琪的。”李海飞摇了摇头回答到。
陈兴洋哼了一声:“好啊,是男人就跟我们来!”说着带着他的四个西装男向外走去。
看到李海飞傻呼呼的也跟了下去,我无奈的在口袋里按下了手机背后的求救键。
陈兴洋和四个西装男走在前面,李海飞跟在身后。我和老大老四跟在老三后面,老大和老四显然也没有面对过这种场面,很紧张的注视着我,我对他们使了个眼神,示意没关系,虎牙妹也有点紧张,跟在我们后面不时的张望着,但也没胆子来劝架。
几个人走到食堂边的一个僻静处,陈兴洋转过身来,蔑视的看着我们四个,然后盯着李海飞说到:“小子,我再对你说一次!别再打琪琪的主意!听懂了没有?”
“我不会放弃琪琪的,你怎么威胁我也没有用。”李海飞总算是恢复了点神智,摇摇头坚决的说到。
“哼……”陈兴洋颜色已经转换成了阴狠,“琪琪?这称呼也是你配叫的?”
随着话语,陈兴洋已经狠狠一拳砸到了老三门面上!
虽然我不懂武术,但这个陈兴洋显然是个学武的,那拳又快又突然,李海飞虽然也是体育尖子身体也不错,但这一下完全没有避开的,被一拳砸到了鼻子上,直接一下飞了出去。
老四老大赶紧上前去把李海飞扶了起来,老三鼻子上已经是鲜血长流了。
“陈兴洋!你别太过分了!你觉得这样琪琪就会喜欢你了吗?”韩雅看到打起来了赶紧上来说到。
“哼……琪琪上次不也给了他一耳光吗?既然这小子还不接受教训,那就好好揍他一顿说不定他能记住呢!”陈兴洋狠狠说到。“我这样做还不都为了琪琪好!”
“少来了!”虎牙妹彻底爆发了:“你还不是因为今天一早又去见琪琪,结果被茶叔的人赶了出来,找个沙包来泄愤而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家伙真够垃圾的!就知道欺负人!”
陈兴洋显然被说中了软肋,干脆不再理韩雅,看到老大和老四都在扶着海飞,只有我一个人还站着。他冷冷的对我笑道:“怎么?要帮你哥们出头?好啊!我都动手了你怎么还不上啊?”
潘朵啊!我的姑奶奶你在那里啊?还不出来难道睡着了不成?
看到陈兴洋步步逼近,我只好摸到裤包里捏住了手机,还好这手机还有个两万福特电击器的作用,相信这家伙应该也顶不住。
可谁知道,这家伙看我没反应,直接冲了两步一下子就冲到了我身边,还没等我把手机摸出来,一只皮鞋底已经按到了我脸上。
真疼啊!
我只感觉脑袋好像被挤压了一下,被踢的地方刚开始1-2秒钟毫无感觉,但接下来脸上就传来一股碎骨断筋般的剧痛!整个人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眼前全是金星,勉强看的清楚一个人在我面前站着,然后感觉又是一阵恶风从面前飞来,我赶紧一偏头,一只脚从我耳边飞了过去,带起一阵狂风在我耳边呼呼作响。
这家伙下手真狠!我一边躲避一边摸手机,然后努力让自己恢复视力,就在这个时候,耳边响起了个冷冷的声音:“哼……”
上帝啊!潘姑奶奶你总算到了!
潘朵穿着一件白色运动外套,搭配一条米色运动裤,头发随意舒展着似乎还有点湿漉漉的,看样子是刚刚洗完澡,脚下随意蹬着一双运动鞋,小脚轻轻一点,就把陈兴洋向我脑门踢来的一脚给挡了回去。
看着那么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女生那么一脚就化解了自己的攻势,陈兴洋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有点不是所措的看着潘朵。
潘朵显然是刚刚在洗澡,最近她小麦色的皮肤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偏方开始变得白皙了不少,一张小脸冷冷的注视着陈兴洋,长发随便披散着显得冷艳无比。
接着,潘朵没给他太多的反应时间,直接一个飞腿,用刚才陈兴洋踢我的方式,狠狠的踢到了陈兴洋的脸上。
陈兴洋踢我用了两步助跑把我直接踢倒在地,潘朵是原地起跳用力的,陈兴洋也比我高大一些,可潘朵这一脚直接把他踢的飞了出去,直到撞到了3-4米外的一棵树才算掉了下来。
见此情景,陈兴洋的四个黑西装立刻冲了上来。
10秒钟后,地上多了四头哼哼的猪。
身后的老大老二老四已经被这情景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虎牙妹倒是比较镇定,但看着潘朵的眼神中惊讶中流露这一丝隐隐的崇拜似地眼神。
这时候,潘朵走到了我面前,蹲下检查了一下我的脸后,点点头说道:“没事,脸皮挺厚的!”
“谢谢你啊……不过你怎么来的那么慢啊?”我无奈说到。
“谁叫你那么会找时间?我刚刚晨跑完正在洗澡!”潘朵回答,然后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你给我记住,今天这种情况你是在滥用警力!再有下次我就等人家把你打的半死再救你!”
我们说这话的时候,我是背对着他们三个和虎牙妹的,而潘朵是蹲在我身边说的,一边说还在一边摸我脸上的伤口。
潘朵说完站了起来,再把我拉起来以后,走到了李海飞边上仔细看了看点了点头:“没事,还不至于破相。”
这个时候,几个校警匆匆赶了过来……哎,他们只能干这种角色。
晚上,我们四个聚集到了那个我和徐安琪吃宵夜的街上。
校警把我们带到了校派出所里,笔录后就放我们出来了。反正事情谁都看见的,这几个家伙的穿着打扮说他们不是混混都没人信。倒是他们想审问潘朵的时候,潘朵只是旁若无人的打了个电话,然后派出所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所长一接电话眼睛立即就直了。我在边上隐隐约约听到电话那头似乎是老布警长的声音。
我们找了个卖麻辣烫的地方,点了些啤酒和菜。
老三被踢了一脚还好没怎么受伤,我挨的那脚也就当时重点过后就没什么了,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声叹了口气。
“老三,你真的别再打徐安琪的主意了!否则这种事情肯定不会是最后一次的!”童老四看着他说道。
“对啊,今天还好是老二的女朋友来了,不然今天真的不好对付!”曹老大说道。
“等等等等!”我突然觉得不对:“谁说她是我女友了?”
三个人,包括老三都回我个:你也太不老实了,的眼神,那神情看的我毛毛的……
“老二啊,那女孩长的漂亮身材也好,不是我说你,什么时候弄上的?也不给兄弟们说一声?”童老四调侃到。
“是啊!那身手可实在不得了,老二,你好本事哦!这样的霸王花也被你搞定了!老三啊,彻底搞定没?”曹老大也坏笑到。
这都是哪里跟哪里啊?
李海飞喝了口啤酒也对我笑道:“老二今天多亏你媳妇了,对了怎么不叫来啊?我还想当面谢谢她呢!”
看到这三个根本不理我说什么,我正准备说话,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看!他们在那里!”
回头一看,虎牙妹正举着几串烧烤对我们挥手,她身边站着一个冷艳美人:潘朵。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拧一块儿了?
虎牙妹蹦蹦跳跳的走到我们面前,老四很能来事的立刻拿了两个凳子给她们,潘朵坐到了我身边,虎牙妹则紧挨着她坐到了老四身边。
看到海飞,虎牙妹沉下了脸,海飞淡淡一笑:“对不起韩雅,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别追琪琪了行吗?看看你今天的事情?要不是朵朵刚好在,不但你!你哥们们都要遭殃!”
海飞还是笑了笑,喝了口酒后默然不语。看样子,只怕他要放下徐安琪还是很难的。
“得了你吧!”虎牙妹狠狠的亮了亮虎牙:“为了你的事情,我和琪琪大吵了一架!琪琪好几天都没理我了!今天你的请客!”
“好啊,今天本来就是我请。”海飞抬起头来说道。
“朵朵也是你们经管系的哦!对了朵朵啊!你怎么那么厉害啊?是不是学的跆拳道?空手道?还是散打啊?”大牙又转向潘朵问道。
“中国武术。”潘朵回答。
“好厉害哦!可以教教我吗?”虎牙妹满脸放光的说道:“我也好想一脚把人踢到好几米以外去!”
“对了,那个陈兴洋是什么人?”潘朵没回答,我接着问道。
“一个道上的小混混而已。”虎牙妹不屑一顾的说道:“以前是茶叔的手下,对了茶叔就是琪琪的叔叔,看到琪琪后就日夜狂追,最后被茶叔严厉警告后才稍微收敛了点,但还是经常在琪琪那里暗地里使劲,琪琪比讨厌李海飞还讨厌他!”
听到这句我们都是“扑”的一声,连潘朵都差点没喷出来,这虎牙妹也太逗了,童老四笑的差点没从板凳上跌下去,尽管原来他还和虎牙妹吵过架。
这个时候,我和潘朵的腰里同时传来了一条短信:“明天一早!开拔!四川阆中!”来自:老席。
(这几章可能很多人不满意,但是只有探险是否很无聊呢?好吧!伟大的恶搞结束!明天我们开始冒险吧!)
阆中古城,位于四川盆地东北部,嘉陵江中游,中国四大古城之一,有“阆中仙境”的美称。
看到远处的群山和近处的江水,选择这么个地方当养老之地,也算这个李淳风有眼光,可他真的就是来养老的吗?
我们来到阆中已经是晚上7点多,因为怕避免嫌疑,老席没有联系当地的文物部门,而是我们直接去,看到依山伴水的古城映照着星星点点的灯火,恬静的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老席,我们现在去那里呢?”我开着车随意说道。
“不用进城了,城外有座道观,我们去那里!”老席在地图上标出了一个点然后只给我看。
沿着一条老的不得了的公路,我们在山边上走了大概十几公里后,山边终于露出了一间雕梁画栋的山门,上书三个大字:翠玉观。
山门上左右两边画着两张画像,天太黑看不清楚似乎是原始天尊太上老君什么的。门中间上面是个很大的“道”字,看起来很是市侩,第一眼我就把这看成是个旅游胜地一类的地方。
把车停下后,我们五个下车看了一下,门里立刻转出来一个人迎了上来。
这人一副标准的道士打扮:青色道袍,方头巾,手上还拿着一把拂尘。嘴上的胡子一直掉到了胸口,唯一比较现代的是他还带着一副和老席差不多厚的眼镜。
“欢迎欢迎!”老道士走了上来对我们一一拱手,“各位贵客请里面坐!”
在老席点头后我们鱼贯而入,这个道观的规模相当大,而且建在一个山坡上,坐北朝南,风向位置都不错,里面倒也古色古香。除了角落里有几个灭火器和几个自来水龙头和一些电线外,看不到什么现代化的痕迹,显得很古朴。
老道士带我们走进道观里的一间偏僻的房子后,关上了大门,老席立刻闻到:“你们查到什么情况没有?”
老道士把拂尘一丢,哈哈笑了一下说道:“老席你还是那么脾气急,带来那么多人都不介绍一下吗?”
老席这才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对我们说到:“这是我认识的一个老道友,法号尘通,以前在工作的时候认识的,现在属于国家特派人员在这个道观里驻扎。”说完,又介绍了我、潘朵和保镖二人组。
尘通道长哈哈一笑说道:“各位不用拘谨,我也就是个假道士而已!欢迎大家来到翠玉观!”
然后他叹了口气对老席说到:“不过可能的让你失望了……再本地李淳风的传说虽多,却没什么很可信的,不过其中有个地方你们到是可以去看看。”
“什么地方?”
“从这里往东40里,有个怪事频出的地方,你们可以到那里去看看。”
“那是什么地方?有什么怪事?”老席立刻兴奋的问道。
“那个地方叫做八面山。”尘通道长一边回答一边似乎在桌子里掏什么东西:“当地百姓管那里叫做迷魂阵,经常在那里发现人畜失踪的情况,而且就算大白天都有人在那个地方失踪,要不就是在里面转个半天转不出来。”
“那也就是一个可能地形比较怪的地方而已,和李淳风有什么关系呢?”我奇怪的问到。
“哈哈,小朋友,你看了这个就明白了。”尘通道长呵呵一笑,终于在桌子里掏出了他要找的东西。
那是一张足有桌子大小的A1号照片纸。上面花花绿绿一块块的我一看就看出这东西是什么了:居然是谷歌的卫星地图照片。
一老道士掏出这么个东西好真让我有点好笑的感觉,就像一原始人突然掏出一手机似地,时空错乱了。
“这是那个地方的平面图。”尘通道长说到。然后把图展开。
一坐呈八面体的山在图上异常的清晰,而且那八面分的极其均匀,看起来就好像张八仙桌一样,而且在每一个面上似乎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个山……有多大?”老席看了以后,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从地面算高度大概300多米,半径800米左右。”尘通回答到,“山上还有些奇怪的遗迹,但看不出是什么东西来。
看着这么个八面体山,我抬头却看到了房间里挂着的一个阴阳八卦符,立刻想了起来:“这山……是一个大大的八卦符号?”
“不错!黄小友观察力很强啊!”尘通道长笑道:“这山呈现一个完全的八卦形状,而且山上还有些石头像是故意堆砌的一些符号,但我去过那里两次却没看出什么来。不过现在是冬季,上面的草木不深也没什么野兽,既然是寻找和道家有关的东西,那么我觉得你们可以去那里看看。
当下老席就决定明天一早去看看,我们就睡到了道观里。不过潘朵被尘通带到了观外的一家招待所:道观不能留宿女眷。
第二天一早我们探明路径以后,驱车向那个方向出发了。
按照尘通的介绍,那个地方人迹罕至根本不通公路,只有一条省道比较接近一点,我们只能路边停车然后再走十几里山路才能到达那里。尘通道长自告奋勇愿意当向导但是被老席谢绝了:毕竟我们要做的事情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这个老道士也就是个国家派驻工作人员而已,这种秘密还是他不能接触的。
根据地图大致到了地方后,我们在依维柯上取了足够的装备,曹一平本来就接受过特种兵全套训练,带把匕首就能在深林里生存,他带了一把厚背砍山刀和一把折叠微型冲锋枪,王亮也带了把匕首和一把猎枪,潘朵从来都是枪不离身,随身带着把54式手枪,还带了把匕首捆在小腿上。老席和我都没带什么武器:因为本来也不会用,不过我还是装模作样的带了把刀在身上。5个人身上都带满了装备:帐篷、干粮、光源、急救药品、铁铲什么的,如果再带点黑驴蹄子什么的那基本和倒斗的没啥区别了。
怕那么大个车停在路边上被人偷了或者破坏了,王亮和曹一平还展示了一把伪装技巧:直接把车开到林子里,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因为南方冬天也一样到处是常绿树,所以用一大块迷彩布把车子一遮然后用一些树枝伪装一下,我左看右看都没看出那里有辆车来。
曹一平在前面领路,我在第二老席居中,潘朵在老席后面,王亮压尾。一行五人向着那个八面山而去。
走了大概2个多小时,已经显示出差距了:曹一平、王亮和潘朵都和没事人一样,我和老席都快顶不住了,这路又滑又难走,或者说根本就叫没路,曹一平一路拿着砍山刀弄出了那么条路来,我几乎是跟着他的鞋印在走。曹一平看到我这样憨厚一笑就直接拿过了我的包袱背在背上继续向前走去,老席本来身上也没多少东西,就让潘朵扶着他走,这么再折腾了不知道多久,夕阳已经西下了我们才算达到目的地。
记得四川有个有名的风景区叫四面山,这个八面山虽然多了四面,但看起来又粗又矮,而且整个山像个放大了很多倍的木桩子,山顶虽然还没上去过但是看起来山顶很平,犹如刚被锯子锯断一样。
这种地形在四川附近其实也不算罕见,重庆著名的合川钓鱼城也是那么一种环境:四面八方易守难攻,山顶又平可以直接种地自给自足,所以被围困36年也屹立不倒,连蒙哥都被打死了。最后还是因为南宋确实灭亡了所以才以饶满城百姓性命为条件开城投降。投降之日,30多个宋军将领全部拔剑自刎!其中许多人都没留下名字,这些人的伟大程度,丝毫不亚于宋末三杰。
我们总算走到了山脚下,这山并不高,看看我们队伍情况还算不错,老席决定先上山,在山上过夜。
这座山从山脚算起也就300多米高,不过路程可不是只有300米那么简单,曹一平穿山走林的经验很丰富,勘测了一下后带我们开始爬山。
晚上九点多,天已经基本全黑了,我们才到山顶,曹一平举着电筒大概看了一下,选了一块比较整齐的地方,用砍山刀砍掉了一片草地仔细检查了一下后,开始扎起了帐篷。
王亮也是个时尚人士,驴友会什么的都是他的爱好,对这种野外活动也不陌生,因为可能前段时间下了雨所以地上很湿,他先四处收集了一些湿的柴火,然后用割下来的草先点燃把柴烤干,然后再点起了篝火。一路上他还不断收集一些蘑菇什么的东西,那些有毒那些没毒都能分辨的一清二楚,晚上居然还煮出了锅鲜的要命的蘑菇汤来。
看着别人都那么生龙活虎的,再看看自己累的都快站不起来了,我由衷的感到自己实在是拖累,老席那么老了走不动是正常的,可我还那么年轻啊!
潘朵也在帮着干活,向我投来的目光全是鄙视,我也站了起来,向四周看去。
这个地方是完全的一个“平顶山”山上是一块相当大的平地,地面上长满了杂草和一些树,有的地方树还相当的浓密,看起来的确是很少有人来这个地方。还好现在是冬天,蛇什么的都在睡觉,否则这种地方可不知道潜伏有多少蛇了。
我四处走了走,无意中脚踩着了一块圆形的石头,就踩在石头上到处看了看,就在我又下来准备离开的时候低头一看,突然发现石头上似乎刻着什么东西。
随手捡了一片落叶在石头上用力擦了擦,我立刻认了出来:那是一个“猫爪体”的文字!
“猫爪体”是我给陶瓷棒上那种奇怪的文字命的名,那种文字看起来个个都是张牙舞爪犹如猫爪乱挠出来的一样,看起来奇怪无比,但冒然一看哪个符号我还很难分辨到底是石头上偶然形成了刮痕还是真的是那种文字。
从怀里掏出了那个陶瓷棒的拓本,用手电核对了一下,我失望的发现那个痕迹和拓本上任何一个符号都不一样。
难道只是个偶然形成的痕迹?我有点失望,回到了宿营地。
冬天在野外宿营除了有些冷以外,别的都比夏天好的多,既没蚊虫也不用担心蛇一类东西半夜掏你老窝,唯一需要注意的是狼一类的东西,但野狼在四川基本都已经绝迹了,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王亮潘朵和曹一平约定轮流值班以后,我和老席躺在了帐篷里,因为太累,我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不知道几点,我被尿憋醒了,看了看手机发现已经是半夜4点多了,身边的老席睡的正香呢,外面的篝火也正在燃烧着,我走出了帐篷准备找个地方放水。
外面的篝火烧的正旺,王亮坐在篝火边上玩着手机,看见我出来笑了一下就继续玩他的手机了,一边还有两个帐篷,曹一平和潘朵应该分别在里面睡觉呢。
我转到帐篷背后正准备干事的时候,突然发现远远的地方似乎有个人影……
曹一平砍开了一块大约几十平米的地方给我们做宿营地,篝火位于宿营地中心,我和老席的帐篷在篝火边上帐篷背后就是齐腰的杂草,事先我们都检查过附近肯定没有什么别的东西,而我却看到了离我大概十来米之外,杂草堆里隐隐约约的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身材似乎很矮,穿着不知什么衣服,静静的站在哪里,也不离开也不前进。因为距离实在太远看不出细节来。
我立即拿出在紧急情况下用来通信的工具:哨子,用力吹了起来。
嘹亮的匪哨划破夜空,王亮几乎是在下一秒钟就冲到了我身边,一边的帐篷一动,曹一平举着冲锋枪也冲了出来。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指着远处那个身影,曹一平立刻端起枪喝道:“什么人?”
几秒钟过去了,对方依然静静的站着,不出声也不逃跑。
“怎么回事?”身后传来老席的声音,看到我们所看的方向后也楞住了。
等了两秒,曹一平向前突进了两步用枪上的战术手电一照,然后哭笑不得的回头说道:“是个石像!”
我们三个也傻眼了,一起走上前去,
那是一尊大概1.5米高的石像,石像穿着一身铠甲,那式样老席立刻分辨出了是唐代王牌军:玄甲军的式样。雕像两手都空着,似乎应该是持有什么武器,根据玄甲军的记载,玄甲军的武器应该是槊和所谓的“唐刀”(日本武士刀的最初形态。槊其实就是木杆的长矛,但制作工艺比长矛复杂的多也结实的多。)
这雕像看起来很矮是因为雕像的两只脚是一种蹲着马步似地状态,腿的内侧是个圆弧形,看起来这个雕像还不完整,完整的雕像胯下应该还骑着一匹马。
虽然我们扎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但曹一平和王亮都侦查过这四周半径50-60米范围内的地方,绝对不可能这么大个石像会被漏过去,可这东西怎么会半夜突然出现在这里?
“难道这石像复活了?自己会走?”王亮开玩笑的说道,用手摸了摸石像,这东西确实是纯石头的,重量至少有好几百斤。
就在大家不知道所措的时候,我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看了看四周,猛然想起来:“潘朵在那里?”
大家立刻冲到了潘朵的帐篷边上,立刻发现帐篷背后被掀了起来,里面的睡袋里那里还有潘朵的踪影?
潘朵失踪了?
潘朵的身手,按照曹一平的说法:10个武警休想近她身,而且她有可能是个轻度强迫症患者:睡觉都是睁着只眼,谁能在毫无声息的情况下把她弄走?
曹一平和王亮立即检查了地面上的痕迹,但这里到处是草窝,痕迹非常浅显,根本看不出情况,出去几步就是大草笼,再也没有一丝痕迹了。
“会不会是潘朵发现了什么情况,自己去侦察了?”王亮提出另外一个设想。
“不可能!”老席摇了摇头,“在这种地方朵朵绝对不会离开我和小黄半步的。她不是那种擅自行动的人。”
我想了一下,掏出手机拨打了潘朵的电话,而回音却在远处的草里响了起来……曹一平走到草里,在草里找到了原本属于潘朵的电话。
曹一平又出去侦察了一圈,依然没有半点痕迹,但现在天太黑,我们不敢贸然行动,只能等到天亮再进行搜索。
冬天夜长昼短,直到7点多了天才蒙蒙亮,我们立即熄灭篝火,开始搜索。
但刚走两步我们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许多石像,各种姿态,各种兵种,错落分部在草丛里,有的站立着,有的歪斜着,有的基本是横躺着,总数大概有好几十个,乱七八糟的在草丛里放着。
尘通道长曾经说过山上有些看不出什么东西的奇怪遗迹,但这么明显的石像有谁看不出来的?
我们随便找了几个石像看,那些石像都是唐代的,不只是玄甲军,也有弓箭手、长矛步兵等等兵种,手里都没有武器,但从石像的姿势来看都是应该有武器的。姿态也各不一样,有正在站队的,正在作战的等等,虽然历经千年依然没有多大腐蚀,雕刻的栩栩如生。
可昨天我们上来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这种东西,难道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不成?
曹一平和王亮蹲在地上看了看石人的脚部,两人面目古怪的站了起来对我们说到:“脚部的土壤很新是才翻出来的,要我解释的话只能是昨天晚上有人把这些东西搬到这里来然后随意放在了这里,除此之外没别的解释了……这些东西每个都有好几百斤,要干这活除非有架直升机才行。否则就的至少来上一个连的壮汉干上一晚上差不多能成。”
“现在来不及思考这些了!关键是朵朵现在在那里?”老席急道,原本看到这种东西老席的兴趣绝对大的要命,可现在潘朵生死未卜,老席根本顾不得这些了。
按照昨天潘朵掉手机大大致方向,我们向那里搜索过去,可这八面山上其实根本没多大,一会就已经到了另外一面的边缘了。
判断潘朵不可能下山我们又回头搜索,但这地方其实并没多大花了一个上午时间,我们基本将八面山上都走遍了,只剩下山顶东北部的一小片地方没搜索。
这片地方长着比别的地方更加茂密的树林,别的地方都只是些齐腰的杂草,这里居然长着一片相当高大的香樟树林,本来香樟树并不茂密,但下面乱七八糟的杂草和杂树太多,使得这片地方森林遮天蔽日的。
就在这时候,在林子里的一颗树上,留下了一个奇怪的痕迹,那道痕迹像是什么动物,例如熊一类的东西在树上抓了一下,形成了四道抓痕,那四道抓痕在香樟树皮上留下一个很恐怖的伤口,从外面判断应该是刚刚留下的。
曹一平用自己的手比了一下,发现那抓痕流下的手比他自己的还要大很多,肯定也不是潘朵留下来的。我们互相看了看,老席点了点头,继续向深处进发,但所有人的戒备都提到了最高状态。
曹一平突前,我和老席居中,王亮断后,四个人慢慢走了进去,在砍开一大堆林木后,又是一尊雕像屹立在了我们眼前。
这尊雕像的造型和那些士兵完全不同,看起来是个穿着道袍、布鞋、方巾,手拿拂尘的道士,和别的士兵表情木然不一样,这道士一手拿拂尘,另外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看起来一副开心得意的样子,似乎刚刚明白了什么天机似地,这尊石雕看起来比其他士兵们雕刻的更加细致,连一副上的花纹和八卦图案都很仔细的雕刻了出来,而且也比别的士兵雕塑看起来更加高大,至少有2米多高,难道这是李淳风的雕塑?
我们四处看了看也没看到任何的只言片语,就那么一则雕像站在一片密林里,透露着一种怪异的感觉。
看着这奇怪的雕塑,我们四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妖蛾子,四周检查了一下,终于发现了在雕像的边上,有一个被草地几乎埋没了的黑洞洞的洞口,斜着伸向未知的深处。
相互看了一眼,老席在洞口看了看以后点了点头,叫我先下去探一下。因为如果底下有僵尸不会攻击我,但曹一平和王亮坚决不同意让我去冒险,认为这种事情让我当马前卒是不合适的,这到让我很感动,不过老席看着他们两个激动的表情轻轻的问了一句:要是你们在下面出问题,我和小黄有本事来救你们吗?
于是,两人妥协了,还是我先下去。
带上一些必要的装备,我穿起老席给我的老鼠衣,带上刀和照鬼灯,比划了一下后,头先钻了进去。
那个洞大概也是5-6个脸盆底那么大,狗熊也能钻进去,但四川似乎很少有狗熊出没的记录,这个洞已大概倾斜30度的样子向内延伸,我钻进去后发现洞壁其实只有表层是土,里面都是坚硬的岩石,这是一个在岩石里生成的洞穴。
开始洞很狭窄,越到里面越宽阔,到了可以勉强站立起来的时候,我抬起头来四处看了看。
这里是个不太规则的石室,看不出什么人工修造的痕迹,地面上都是坑坑洼洼的碎石,有些地方还有积水,但在乱石中间,我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些明显和外面那些石头人一样的东西,但只是都是一些部件:例如手和脚,还有头部等等散落在乱石堆里猛一看还挺吓人的。
再向里面走,路又变得乱七八糟,有很多不同的支路通道别的地方,有些小的人根本就钻不进去,有的可以容纳人直接走进去。
我自己找了一下,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后,继续向其中一条内部走去。这里的环境也和外面差不多,地上也有很多小的碎石头。
走了两步,就发现脚下有什么东西,然后仔细一看,立即让我魂飞魄散!
那是一个人的下半身,正倒在乱石堆里。上半身已经不知道到那里去了,我立刻用通讯器通知了老席,老席惊讶的说到:“你确定一下……是不是朵朵?”
这下到提醒了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那尸体明显是个男人:脚上穿着一双皮鞋,裤子是灰色的西装裤,潘朵我记得穿的是条厚牛仔裤,她半夜睡觉总不可能换裤子吧?
回复老席后,老席松了口气,凝思片刻下令:“小曹!你下去和小黄一起搜索!”
一会,曹一平举着冲锋枪来到了我身边,看着那半截尸体也是抽了口冷气.那半截尸体倒在乱石堆里看起来确实吓人.不过这位武警教官还是比我冷静的多,片刻就调整好了情绪,走上去仔细检查了一下尸体。
“死了已经有很长时间了。至少半年以上,男性,年龄大概30-50岁。”曹一平看了以后说到,然后再裤子包里摸出了一盒已经霉烂的香烟和一串锈了的钥匙,还有一些人民币零钱。
“尸体的伤口看来是被什么东西撕扯出来的样子,但是已经腐烂的太厉害了,看不出具体情况来。”
这个地方难道是个狼窝?
看到这些东西我们相互看了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才走了两步,我们又发现了地上摆着一只惨白的人手,那明显是只女人的手,我们心中狂跳,但靠近一看又送了口气:那手上戴了一只戒指,潘朵手上是没任何装饰物品的。那只手看起来惨白,但是已经腐烂很久了。
再向里走,看到乱石堆中一丛头发的时候,我立即知道了那是什么。
见到各种尸体碎片,我的神经其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样在野外看到的尸体,和在停尸房里看到的那些尸体完全不一样,当看到这个人头,之后各种恐怖的联想都在心里来回激荡,难道这里住着什么食人怪物?或者什么恐怖的食人族?传说中的变态食人魔?
就在我想大叫的时候,一只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那只手上传过来,一股犹如要把我肩膀绞碎似地痛苦让我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满头都冒出了冷汗。
回头一看,曹一平用右手狠狠的捏在我的肩膀上,小声说道:“痛能让人清醒!魔由心生!别再乱想!不管里面是什么,我们都必须前进!潘朵可能还在里面!你走在我后面!如果我叫你跑,你就别有任何犹豫!马上跑知道了吗?”说完,他放开了我的肩膀。
奇怪的是,我感觉被那么大力量抓了恐怕我的疼上半天,可他一放手我肩膀就立刻恢复了。
不过经过他那么一抓,我的却冷静了下来,也许只是在刚才剧烈的疼痛中恢复过来以后的冷静吧,曹一平看到我脸色后点了点头,从我腰里拿出了那把我随便带的匕首,放在我手上然后用力捏紧:“男人一定要学会战斗!保护自己!”然后转过身去继续向里面前进。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生出了一股勇气。再没觉得什么事可怕的也许是男人的天性,我永远记住了曹一平给我上的这一课。
走过那个人头边上的时候我看了一下就知道这肯定不是潘朵:头发比潘朵的少了一些,还带着一个发卡,潘朵头上也没这些东西。
再向前走了几步,曹一平猛的停了下来,我抬眼看了看:前面的路出现了一个转角,在转角那里似乎有一个人站着。
看了几秒钟,我们同时认出了那是什么:又是石像!
那是一个站立武士,拿着唐刀神情威严,外面似乎也有这种石雕,而且从他站的地方看来,这石雕就是从这里的石头上雕刻出来的。
继续向里走,下一个场景却让我们打开眼界:
那是个巨大的地下空间,顶相当高,下面分布着很多乱七八糟的石头,这些石头似乎是天然形成的,都是一些大概两米多高的石头,其中一些石头已经经过了初步的加工,形成了一个人形的大概轮廓,有一些已经是半成品了,脸部和胸口都已经雕刻完毕了但下半身还是石头。
整个空间大概有上百个半成品的石雕,这里整个就是个石雕工厂。
我和曹一平相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我接通通讯器想报告一下老席,谁知道通讯器里却只传来一阵杂音。上次在玉峰地观中也遇到过这种情况,我立即拿出了照鬼灯点燃起来。以前老席曾经告诉我那种东西能够带来电磁干扰。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石像的中间发出了一声如野兽般的嚎叫,无数个绿色眼睛在黑暗中睁开,向我们看了过来。
随着那些低低的嚎叫,一只浑身全灰,比四川最厉害的狗:成年川东猎犬还大上一圈的狼从一个石像边上走了出来,那粗壮的腿和脖子看起来充满了力量,竖着一双狼眼对着我们。
曹一平掏出两个弹匣拿在手上,单手拿枪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那些狼,随时准备开枪,估计狼大概有20-30只,我也不知道他的子弹是否足够。
就在这时候,突生异变!
双方就这么对持着,谁也没敢乱动。就在这个时候,狼群里突然传出一声低低的吼叫,那声音不像是狼,倒像是一个人在垂死的时候发出的惨叫。
狼群里本来全是对着我们的绿眼睛突然全乱了,领头的那只狼立刻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低吼,似乎在提醒狼群,正在我们发呆的时候,黑暗里两个什么东西向我们飞了过来。那两个东西带着一股腥味,还泼了我们一身腥腥的液体,我立刻闻出来:那是血!
飞来的是两片狼尸,那头狼在黑暗中被什么东西撕成了两半,然后用力砸了过来,其中一片准确的命中了我手里的照鬼灯!
那飞来的狼尸分量很重力量也极大,我的照鬼灯立刻被砸到了一边,虽然我及时躲了一下没有熄灭,但也脱手飞了出去。
随着照鬼灯的脱手,那个黑暗里的东西发出一股劲风,冲了过来。
那是一个人形的东西,外表和我第一次看见的铁尸差不多,全身犹如沙皮狗一样的褶皱的皮肤,但看起来比那个铁尸还大了一圈,黑暗中只是在曹一平的战术手电里大概照出了他的模样。
曹一平反应迅速,直接向边上的一块石头一滚,同时手里的枪也开火了。
那个铁尸一头撞在了曹一平刚才靠着的墙上,巨大的声音压过了子弹的怒吼,那铁尸全身好像都是橡皮做的,子弹打到他身上好像完全没事情一样,那胖敦敦的样子倒是有点像米其林代言人似地。
发现子弹无效,曹一平立刻拔出身边的砍山刀,黑暗中一道闪电般的弧光,铁尸的褶皱皮肤立刻被砍下了一块。
但那一刀似乎对铁尸根本没什么影响,铁尸身上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有点像坏了的蘑菇似地,它立刻转过身来,继续发动进攻!
曹一平是中央委派下来保护老席的,其本人属中央警卫营成员,中央警卫营虽为营级编制,但实际上人数大概只有2个连,大约200多人。但这两百多人是在全国几百万军队和警察中挑选出来的,每个人的身手都可以被称作是“神乎其技”也就是传说中的“中南海保镖”,这些人专门负责首长的出行安全,有的贴身保护,有的暗藏余外、虽然很少见到这些人出手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些人绝对都是些强大到难以想象的存在。
曹一平发现枪打对这东西似乎没什么用处,立刻在地上一转,刀砍对方下盘,铁尸根本不躲不闪,曹一平的刀砍到了铁石的右膝盖上,发出“当!”的一声,那声音就好像砍到了大铁块上一样。
刚才手里的照鬼灯被狼尸一撞之后掉在了身边,黑暗里又被四散奔逃的狼撞了一下,滚到了石人的中间,我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上去,铁尸刀枪不入,只有照鬼灯才是唯一的弱点!
不过还好,以前老席说过:铁尸虽然刀枪不入,但也是因为这样使得他并不灵活,刚才那一撞似乎把他自己也撞的七荤八素的在原地兜圈子。曹一平狠狠砍了他腿一刀他也只是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蹲在地上的曹一平。
乘着这个空隙,我赶紧把照鬼灯抓在手里,老席告诉过我,其实所谓的照鬼灯就是一个强力紫外线杀菌灯,僵尸的形成是因为“尸毒菌”的原因,只要杀死这种细菌,就能杀死僵尸,但仅限于三级和三级以下的僵尸。
总算摸到了那盏灯,我猛的一下拉起来,对着还在到处转的铁尸照去。
照鬼灯的灯光很暗,我离那个铁尸也有5米多的距离,但就那么点距离几乎光都快照不到的情况下,那个铁尸身上那些褶皱却立刻散发出一阵烟雾一样的东西,好像被泼了硫酸一样迅速开始腐烂,又冒出的大量那种坏了的蘑菇的味道,还好那种味道不算难闻。
曹一平有点惊讶但还是迅速做出了反应:他那里也有盏照鬼灯,他的动作可比我迅速多了:一只手直接把枪放下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照鬼灯迅速点亮,整个过程几乎一秒都不到。
曹一平几乎就在他身边,这下“威力”可比我这里的强多了,这个铁尸不知道是脑子不好用还是被撞昏了头,一直和喝醉了酒似地原地转圈子,曹一平的照鬼灯一照,铁尸仿佛冰块丢在铁水里似地,迅速的融化了下去。
没几秒钟,铁尸立刻从米其林代言人变成了埃及木乃伊,迅速的软倒了下去,成了一具干尸。
“这东西……还真是厉害啊!”曹一平惊奇的看着手里的照鬼灯向我说道,可还没等我回答,他立刻脸色剧变,另一只手里立刻去取地上的枪。
“嘣!”的一声巨响,曹一平的身后黑暗中发出一团火苗,我身边传来一声野兽的惨叫:一只正准备扑上来的饿狼被一枪击中,那巨大的子弹力量把那只超过100斤重的狼给打的在天上转了一圈,子弹准确的命中了狼头,狼的脑袋几乎都打碎了。
“呵呵!这啥地方啊?唐朝兵马俑4S店?”黑暗中一个调侃一样的声音传了出来,王亮拿着他的猎枪从黑暗里钻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老席。
“你们?你们怎么进来了?你怎么把席教授也带进来了?”曹一平看到王亮却一点也不高兴,还有点愤怒的说道。
“老曹我也没办法啊!”王亮把手一摊:“你们进去以后没多久,我到林子边缘侦查的时候发现有一群人也摸了上来。他们有15个人,看起来似乎是个郊游团队似地,但其中一个人高的和姚明似地,全身穿着大衣带着宽边帽似乎就是那个巨大的僵尸,更重要的是:潘朵也在那只队伍里,但有人扶着她,看起来是晕过去了。”
“我们没办法,他们似乎知道什么似地直接向这边摸了过来,我们无法抵挡,只能也进来了。”王亮总结到,一边摸了摸自己的猎枪。
“那你应该带着席教授撤退才对!”曹一平一边注视着四周的动静一边回答到。
“你以为我不想?”王亮苦笑道:“要说服老席你不妨自己试试看!”
这个时候,狼已经被王亮那巨大的猎枪响吓的都不知道缩在哪个角落里不出来了,老席没理保镖二人组的争执,只是走到一尊石雕前仔细观看起来。
“老席,这里看起来是个石雕工厂?”我看着老席问道。
“恩……肯定是,但是……为什么要修筑这些石雕?”老席喃喃的说道。
“先别管这些了。后面那些人可以肯定是蜘蛛的人,我们现在必须找个地方藏起来。我们人数少装备也不足,无法和他们硬抗。”曹一平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黑暗里传来一片脚步声,曹一平和王亮立刻把我和老席护在身后,找了个地势比较低的地方当掩体。
但那片杂乱的脚步并不是从洞外的方向传来了,是在洞内更深的方向,而且那片脚步非常杂乱,不是人的脚步,而是动物的……更准确的说:是狼的!
那些狼特有的细碎脚步声由远而近,曹一平拿着冲锋枪,王亮捏着猎枪.这两位的枪都很有特点,曹一平的枪是特制的折叠冲锋枪,叠起来大概就一本A4大的书那么大,专门在贴身保护首长的时候随意放在衣服里不会被发觉,而王亮的武器猎枪就比较夸张了,长度大概不到1米,口径居然是标准12.7的,威力极大,特别是王亮这家伙还是个玩枪的专家,专门做了些达姆弹等等比较变态的子弹类型,中者无救。
“你看我们能不能把狼群引到来的方向,让他们和那帮人来个龙虎斗啊?”王亮低声对曹一平说到。
“我们在必经之路上怎么引?”曹一平低声说到,“还有多少子弹?”
“我还有100多发,这子弹太重多带不了,你呢?”
“200多发……看样子不行!”曹一平四处看了看,突然看到了一个石台,那个石台有大概2米来高,似乎不是天然是人工修筑的,边上还有一截陡峭的石梯可以走上去。
我第一个上,那个楼梯相当陡还很滑,曹一平用肩膀举着我的脚把我推了上去,然后我检查了一下这里没什么危险以后,又把老席拉了上去,王亮和曹一平根本不用任何人帮助,而且两个人身上都附着相当的重量,只是在石壁上借个力就直接跳了上来。
看了看地形,王亮和曹一平配合默契,立刻在石台上捡了些散碎的石头摆在边上,构筑了个简单的防御阵地。这个时候那些狼的味道都已经可以闻到了。我们把两个照鬼灯点了起来,因为别的光源都有时间限制,这东西光虽然暗但点上好几个小时都没问题,勉强可以看清周围的情况。
领头的依然是那只雄壮的狼王,他们直接奔到了我们的脚下,在石台边上围了一大圈,下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狼头和黑色的狼背,看起来让人头皮发麻,狼嘴里发出那种咿咿呜呜的声音,好像人在哭泣一样。曹一平不想浪费子弹,手里涅着刀和王亮背靠背把我和老席护在中间,这里高度还是足够了,就算狼跳上来也能一刀剁下去。
不过奇怪的是狼群没有跳上来,而是全部背对着我们头向外,中间的几只狼嘴里还有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几只毛茸茸的小狼崽子。那些狼看起来似乎没有敌意,反而是围着我们摆了个防御阵型,似乎也在防御着什么,还把小狼保护在中间。
看着这种情景,我们都是一愣,难道这些狼是来逃难的……里面还有什么让他们害怕的东西?
“看样子……这里的僵尸不只一个啊……”老席低低的说了一身,然后看了看未知的黑暗里。
我们的位置处在哪个石雕加工厂的一片墙壁边上,我们来的通道就在我们前面左边,而狼群是右边来的,所以可以肯定他们躲的东西也在右边。
这个时候,在右边传来了一片脚步声,非常沉重,似乎是很多体重极大的家伙在不断接近着。
狼全部都发出了短暂的低吼,很多狼的毛都开始不断的竖了起来,吼叫中带着颤抖,似乎极怕那些正在接近中的东西。
远处的脚步由远而近,沉重的好像是一群大象开了过来似地,我们都在惊异,什么僵尸能走出这样的步态来?
等到那声音走到我们面前大概20-30米左右的距离,石台下面的狼都已经是紧紧的贴着墙壁不停的发抖,只有那雄壮的狼王还屹立在最前面,对着黑暗中不断的在喉咙中发出一种呜呜的咆哮。
这个时候,曹一平打开了枪上的战术手电,我们终于看到了那些东西是什么。
那是一副很难想象的情景,我想象过我们看着一群雄壮的犹如狗熊的僵尸冷冷的看着我们,或者一群奇形怪状的米其林代言人向我们走来,可谁知道,我们看到的是那么一副景象。
那是一群僵尸,毫无疑问,他们甚至不是三级的“跳尸”,而是二级的僵尸。他们不像铁尸那样全身臃肿,个个都瘦的和饿死鬼似地,皮肤在战术手电的照射下看来其又白又紫。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本来就没有还是全烂了,个个都是赤身裸体,他们的脸部尤其恐怖,很多都已经分不清楚五官在那里,有的眼睛只剩下两个空洞,有的脸嘴也没有,只看到一排黑黑的牙齿,下巴也不翼而飞了。
那群僵尸大概有20多个,他们不紧不慢好像游行一样在我们面前缓缓的走着。
他们的体重并不重,可步履非常沉重,但真正让我们惊讶的是:他们每一个人手里都抱着一尊石像!
有的横抱、有的肩扛、有的甚至是在地下拖动。他们每个人都抱着一尊武士石像,那些石像每个都有好几百斤重,那些瘦的和饿死鬼一样僵尸们(题外话:他们的身材和老席差不多)可他们的力量实在惊人,居然就这样把石像举着挪动着步子,向洞外的方向走去。
看着那么一副奇景,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么群僵尸好像游行似地在我们面前经过。他们似乎对我们根本不屑一顾。几个离我们比较近的僵尸被照鬼灯照到了边缘,立即从他们身上散发出了一些淡淡的烟雾,一个僵尸惨白的手指立刻掉了下来,但他们依然不理,犹如一群机器人一样只管继续拖动着那些石雕向前走去。
看到这个情景远出乎我们意料,曹一平和王亮放下了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老席喃喃说道:“原来那么多石雕是……他们搬出来的?可他们为什么那么做?”
“老席,如果他们这么出去,肯定会和蜘蛛那帮人撞上的、别的无所谓,潘朵也在里面这可怎么办?”我低声问道。
老席刚才似乎沉迷了进去,可听我一说立刻恢复了清醒:“没关系,那帮人手里有巨大僵尸,这些二级的僵尸根本不是对手……可是这些二级僵尸根本没什么攻击力,为什么这些狼那么害怕呢?难道……里面还有其他别的东西?”
“可现在的情况下我们除了继续往里走没有别的办法。”王亮说道。“他们人多火力足,还有巨大僵尸……我怎么觉得我们这些正规军比他们这些家伙还惨啊?”
“先等等……”曹一平却摇了摇头:“你们看看。”
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石台下的狼依然没有散去而是比刚才更加密集。下面基本上都只剩下密集的狼头,刚才那些抱着石雕的僵尸走过去的时候它们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表示,可现在他们似乎比刚才更害怕了一样,连那只雄壮的狼王都低下了头来,狠狠的盯着远处的黑暗。
它们,究竟在害怕什么?那片黑暗里到底还有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从出口那边传出几声巨大的回响,声音震耳欲聋。
“7.62口径步枪的声音,应该是AK或者81式。”王亮听了声音后立刻说道。
“没办法!现在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曹一平点了一下头,从口袋里掏出了张纸,随即用打火机点燃,向下面的狼群扔了过去。
原本狼群似乎就已经相当紧张了,突然被那么从天而降的“火球”砸了个正着,立刻四散奔逃,曹一平一手持刀一手操枪猛的跳了下去,巨大的砍杀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刀光,一个躲闪不及的狼狼头被一刀斩断。
这下狼群更是吓的四散奔逃,那只为首的狼王却没有跑,只是闪到了一边,和几头公狼死死的护住背后几条含着幼仔的母狼。
看到狼群没有危险了,王亮也顺势滑了下去,然后我在上他们在下,把老席也放了下去,最后则是我。
双脚落了地后,曹一平用战术电筒左右一照当先向前走去,我和老席在中间,王亮在最后,四个人在那些石头半成品间穿来穿去,其实王亮不说我还没想起来,这些石雕真的很像秦始皇兵马俑。
最前面是一些士兵雕像,后面的开始有了骑兵雕像,就是我们昨天晚上找到的那种玄甲军的雕像,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在那些石雕中前进了大概100米了,可那些雕像依然没有尽头似地一个接一个,而且从完成程度看来,已经越来越精致了。
终于到了尽头,凭感觉这里已经离我们刚才站的石台大概150米了,这里再也没有石雕了,四周都是一些石洞,里面似乎还放了不少东西。
四周看了看,曹一平钻进其中一个比较小的洞里看了看,就招呼我们也进去。
里面是个类似职工宿舍的地方,一个很长很长的大通铺,上面还有些似乎应该是被子的烂棉絮,角落里还有个大桶,估计是上厕所用的。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还有这些设施?难道是这些在这里负责修造这个唐代版的地下兵马俑?
我们从洞里钻了出来,又看了看别的洞,里面塞着一些锈烂的不成模样的工具和一些木制的不知道以前是做什么用的东西,现在这地方显然已经被当成了狼窝,到处都是狼的粪便。
我们继续向里走,可以确定这里确实是个修造石雕的工厂,甚至在一块石壁上我们找到了这里的石雕的“图纸”,上面一共画了8种不同的士兵雕塑,每种的大小规格都刻在了上面。
而继续往里走,这里的空间却越来越窄小了,终于到了最后只剩下一个刻在石壁最后墙上的图案。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粗糙的图案,我和老席仔细辨认了一下:似乎画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跪在地上,另外一个站着,跪着的那个用一个极其恭敬的姿势面对着站着的那个,深深的低下了头去。而站起来的那个双手平举,好像正在布道的耶稣似地,更诡异的是,站起来的那个居然没有头的部分。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老席说到。
“看不懂……奇怪的是为什么那个站起来的人没有头呢?”老席用手抚摸着那壁画,突然转过身来对我说道:“小黄你没觉得奇怪吗?那些石雕雕刻水平很高,极其细致,而这幅画……为什么雕刻的那么粗糙?”
我也摸了摸那幅画的纹路,的确,那幅画的纹路粗糙不已,脸线条都是时浅时深的,很多应该是直线的线条也是弯弯曲曲,估计要是我来刻这幅画,大概就是这么个水平。
“难道……这幅画不是这些唐代人刻上去的……形成的时间应该比唐代更早。”老席看了看后肯定的下了结论。
“我说二位啊,现在我们是不是先应该找个地方隐蔽一下呢?”王亮在一边说道。
“你们到这里来看看!”不远处的一个石洞里,曹一平晃了晃手电对我们说道。
曹一平说的这个石洞大概是这里最大的一个,看起来大概是个标准教室那么大,看样子这个八面山的内部基本都是空的,很多洞穴其实原来是些熔岩洞,后来被人依山开凿出来了那么多石室。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地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9个下水道井盖似地东西,呈3X3排列,开始我没看出是什么东西,但看到几个破了的露出了一些草来我才明白:是些草蒲团。
再向前,就是三尊雕刻精细的三清圣像,面前摆着供桌只不过早就塌了,四边摆放着一些桌子,里面估计装着一些祭品一类的东西吧,看起来到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大家都看着曹一平,这个地方看起来也就是个道家打坐修行的地方也没什么奇怪的啊,为什么他特地叫大家来看呢?
“你们摸摸这里!”曹一平走到最前面第一个蒲团前指了指。
我走上去用手摸了摸,那个蒲团早朽烂了,里面的蒲草都露了出来,不过蒲团面上却很光滑,似乎经常有人坐,连丝灰尘都没有……
等等!连灰尘都没有?
我立即明白了曹一平的意思:这个地方到处是狼粪和石粉,到处都脏的要命,唯独这个蒲团上那么干净?难道……
直到现在,这个蒲团依然在被使用着?那究竟是谁再用?
联想到刚才那群搬着石像的僵尸搬运工。我可无法想象没有智力的二级僵尸会来这里打坐,那么就说明,这里还有一些更高等级的家伙在暗中窥视我们。
我赶紧检查了一下,最前面的三个蒲团都是这种状态,那么就是说至少有三个。
想到这点,我们面面相觑,大家都不是笨蛋,都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问题。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藏起来看蜘蛛的人干些什么吧。”曹一平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正准备往回走,却突然发现门口站着三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影子,曹一平的战术手电散发出的白光一照,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吸收了一样,根本没照出是个什么东西来。
“小曹!关掉灯!”不知道为什么,老席看的一呆,立刻大叫起来,一把冲上去捂住了曹一平的战术手电。
“老席?怎么了?”我奇怪的问道
“赶紧把武器都放下!他们是隐尸!”老席急道,一边对王亮喊道,王亮也举起了枪。
隐尸,老席介绍的第五级僵尸,这种僵尸一般不会和人接触,只是自己修炼希望能够再次晋级成为第六级,难道这三个就是第五级的隐尸?
那三个身影依然静静的站在门口,既不走也不进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老席看了看那三个人没动,似乎松了口气,他立刻站到了墙角,示意我们也一起过来。我们全部按照老席的意思走到了墙角站好,这时候只剩下了两盏照鬼灯还亮着。
那三个人缓缓的走了进来,在照鬼灯的朦胧灯光下,我隐隐约约的看到三个穿着道袍的人,他们和刚才那群僵尸搬运工差不多瘦,但是他们没有那些僵尸那种畏畏缩缩的样子,而是像三个真正的道人一样走了进来,坐在了三个蒲团上,在这时候我发现,他们穿的道袍和那个刘天九的式样是完全相同的。
难道其中一个就是李淳风?他已经成了僵尸?
这时候,中间那个人抬起手来,他的关节做出了一个平常人绝对无法做出的动作:完全倒转过来对我们摆了摆手,指了指门外。 我们会意,立刻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我们看见来的方向,几束手电一类的光正在洞壁上来回照着,我们赶紧躲到了旁边的一个洞里。
蜘蛛的人开了进来,他们看来也是很小心的在前进着,离那三个隐尸的洞口越来越近了……
几束手电光到处乱照,他们的人看起来很焦急的样子,很警惕的四处观望着,看样子那帮僵尸搬运工把他们吓得不轻,那帮僵尸搬运工其实应该没什么攻击力啊?难道这帮人是帮新手?
我们四个熄灭了所有的光源,在黑暗里静静的看着远处那帮人,曹一平观察了一下悄悄告诉老席:“3秒钟内,我有把握撂倒7-8个,小王能再收拾几个,我们干不干?
老席低声说道:“我们和他们都是客人,还不是的看这里主人的意思……我们等着吧!”老席话里有种很搞笑似地感觉,似乎接下来会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发生。
那帮人小心翼翼的前进着,要是不是在这地方遇到这些人我肯定会把他们当成一直来郊游的大学生:他们衣着乱七八糟,有穿羽绒服的,有穿防寒服的,有裹着大衣的身上带着各种包,每个人都很年轻,走在后面的是个年轻小伙子,他扶着一个人所以走的最慢,那人长发披肩,不是潘朵是谁?
在他们的背后,一个巨大的身影孤独的站在最后,所有人都只能到他的胸口,他穿着一件很大的皮衣,带着一顶奇怪的帽子,有点类似非职业拳击赛赛手的帽子,把整个头都包裹了起来只露出眼睛的部分,手的部分带着一双奇大无比的手套,给我的感觉很像《生化危机3》里面那个追袭者,又有点像《生化危机2》里面的暴君(以上特指日本游戏制作公司卡普空的游戏《生化危机》系列的2和3,和那几部电影没关系)
那些人一惊一乍的到处晃悠着电筒,好像正在参观恐怖城的小学生似地。领头的是一个女孩,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相貌,但她个子很高,手里举着电筒到处划拉着,一群人除了最后那个闷声不吭气的大个子以外,就属她最镇定了。
“大姐?这里还有没有……那种东西啊?”她身后的一个年轻人轻轻的问了一句。
“和你们这群家伙出来真是丢尽了我的脸!”那女人狠狠的一回头,左手如刀一样对着那个年轻人的脑袋就是一下,年轻人嗷的一声惨叫,似乎打的不轻。
“不过就是一群会走路的尸体而已!居然就被吓成这个样子!上次花魂折了4个人,自己还被打伤,这次我们只要能完成任务……那么好的机会你们居然那么脓包!”那女人恶狠狠的说道。那声音低沉中带着一种母狮咆哮一般的感觉。
花魂?
记得格格说过,蜘蛛派出的四个人分别叫做寒潭、鹤影、冷月和花魂,那么上次在玉峰地观里躺在我身上那个就是花魂?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摸到了那个最大石室的门口,刚才那个年轻人拿着手电对着里面一照,立刻吓的退了一步,失身叫道:“三……三个粽子!”
自从《鬼吹灯》流行起来以后,尸体就多了“粽子”那么个不伦不类的称呼,看样子这位也是个《鬼吹灯》迷。
那个犹如母豹子一样的女人直接一脚踢在了年轻人的屁股上,本来那年轻人就被吓的撅着屁股退了出来,那一脚的力量居然把那年轻人直接踢的离地一飞,然后再落在地上。
“好腿法!”黑暗里,曹一平都低声赞了一个。王亮则是在黑暗里发出“呲”的一声,好像那女人一脚是踢在他屁股上似地。
那年轻人连喊都没喊出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女人又是左右开弓,狠狠的抽了那个年轻人两个耳光。
他们身后的人都默默看着这一幕,似乎也是司空见惯了似地,其中几个还发出了一些低笑。
打完人以后那女人不管年轻人还坐在地上,举着灯向里面照去。四处看了看以后又是一脚把还坐在地上的年轻人踢的一趔趄。
“那里来的什么死人?明明什么都没有!你眼睛长来有什么用?”那母豹子咆哮道。
我们却奇怪了,那三个隐尸明明坐在里面的,为什么不见了?
就在这个时候,扶着潘朵的那个年轻人一呆,立即发现自己突然越飞越高……
那人的脑袋犹如被人拔出来一样从脖子里突然飞了出来,一大片血花溅的到处都是,脑袋飞出了十几米,淹没在了黑暗中。
事情发生的太快,所有的人都在注意着那女人揍人,根本没注意队伍背后所发生的事情,而我们因为在暗处,所以很明显看到黑暗中一道犹如白丝一样的绳套套到了扶着潘朵的年轻人头上,然后线猛的拉紧,年轻人的头就飞了出去。
“全部趴下!闭眼!”母豹子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大吼一声随即在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向着头颅隐没的方向就是一指。
一团火光爆炸开后,一团亮如白昼的光突然亮了起来,我的眼镜立刻被刺痛的再也睁不开了。
曹一平立刻把我们拉到身边的一块石头后面隐蔽。“信号弹!”曹一平小声说到“闭上眼镜让眼睛流眼泪!一会就好了!”
可是外面却传来一片惊呼的声音!
当时我的眼镜还没有恢复,而且那个角落正在我们四个的视觉死角里,所以没有看见究竟是怎么回事。后来老席谈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说到:“隐尸的特点就是喜欢藏起来,他们从来不会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用光照亮他们,我估计在隐尸身上有某种不能见光的细菌,所以如果有人敢那么做,必将被隐尸狠狠的报复……可惜啊,那个时候他们肯定真的看到了隐尸的真面目,如果能活下来一个也能让我们增加对于隐尸的了解,可惜他们……全死了。”
那阵惊呼之后,照明弹的光也就能坚持几秒钟就又黑了下来,那群人全楞住了,连母豹子都呆了一会儿才条件反射一般的摸出了枪,然后就听到犹如抄豆子一般的枪声:那些人全部掏出了各种武器对着那个方向倾泻着自己的弹药。
巨大的武器轰鸣在洞里缭绕不断,那帮人发泄似地不停的射击着,弹匣打完又装一个继续打,直到打了很久,连我的视力都基本恢复了才在女豹子的怒吼下结束。
“黑皮和六指那里去了?”看了看自己的手下,母豹子估计发现少了两个人,赶紧问道。
“刚才还在我边上……现在怎么……”一个手下正在回答她的话,突然声音哑然而止,那人的脖子好像又被什么东西套住了一样,双手不停的在脖子上抓着什么东西,然后就被一下子拉倒在地上,迅速的被拖入了黑暗中。
“信号弹!向四周发射!快!”
几团火光闪了起来,这回我算有经验了赶紧闭上了眼睛,等适应了再缓慢的睁开。
因为我们事先没有想过要去洞穴里探险所以没有携带照明弹等等强力照明工具,而蜘蛛的人因为人多所以带的装备比较齐全,但照明弹带的也不多,5-6颗信号弹把这里四周照的亮如白昼。
虽然只有几秒钟,也足以看清楚这里的一切了。
这个洞是个火山熔岩洞,附近都是大团大团奇形怪状的火山岩,我们的一边是一片石壁,另外一边就是各种火山岩一直延伸到了远处看不见的地方,这种地形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可是在那些石头边上,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被甩在那里。
那些一些石像的手和脚,还有半边身体,头颅等等一类的东西,还有些是人类的白骨,那些石像明显是雕刻失败后随便扔掉的垃圾,但奇怪的是就那匆匆一眼我就认出其中很多都不是唐代的,一些石像的装束根本就没有见过,看起来服装比唐朝更加简陋,还有一些石雕的半身像带着明显的女性特征。这些废料填的到处都是,看不见的远处还不知道有多少。
古代的工艺不像现在那么多工具和方法,都是靠凿子直接凿出来。只有类似兵马俑那里可以取土烧陶,因为附近都是泥土。这个地方显然不可能使用哪种工艺,只能用附近的岩石硬敲,要敲出那么多石雕,这需要多少人干多久才能干出来?
几秒钟后,黑暗再次吞噬了大家的视野,这个时候,那帮人已经开始乱了,几个年轻的不顾母豹子的警告,开始向后退准备逃走了。
但他们还没跑几步,一道犹如钢丝一般的白丝再次出现向他们套去。
这回母豹子终于反应了过来,一道信号弹向着白丝发射来的方向打去,可对着白光一看,那道白丝是从顶上的一个洞口里射出来的,母豹子端起枪对着那个洞口就是一阵扫射。
枪打的石屑纷飞,可却半点也没有用,白丝依然将那个倒霉蛋吊了起来,直接拖进了那个洞口,那个年轻人至少有120斤,加上身上的装备恐怕在150斤以上了,那根看起来和面条差不多大的白丝力量居然如此恐怖,直接把他拉的在地上拖行了半天然后双脚离地拖了进去。
他们总共就15个人,加上昏迷不醒的潘朵就是16个,现在已经被那些白丝弄死了6个人了,剩下的人已经不顾一切的开始往外跑,连母豹子都开始准备逃命了。
这个时候,一道白丝再次出现,目标正是地上昏迷不醒正倒在地上的潘朵!
那一瞬间,潘朵身边的巨大身影横了过来,一把抓住了白丝。那个巨大的人影发出一声野兽似地怒吼!
这个时候,另外两道白丝从别的方向袭击了过来,一个被巨人的另外一只手抓住,另外一个准确的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三根白丝用力一拉,巨人的帽子被拉掉了,露出了它的真容。
他两只眼睛是琥珀色的,又圆又大,皮肤好像多年的老树皮一样坑坑洼洼的,颜色看起来是一种奇怪的紫色,两排白森森的牙齿闭合着,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嚎叫,用力和那些白丝对抗着。
“这是……什么僵尸啊?”我们看着那个巨大僵尸,都用力吸气到.
“这个……似乎是5-6级之间的僵尸……”老席也惊异的看着那巨大僵尸对抗着三根白丝,那种白丝的拉力极其惊人,可巨大僵尸一人对抗三条居然还能硬顶!但白丝越拉越紧,不知道那是什么材料的东西,那么细也能承受那么大的力量,巨大僵尸的身体里发出咔咔的声音,似乎都要爆裂开了似地。
这个时候,蜘蛛的人已经跑到很远去了,好几个家伙似乎撞到了石头发出跌倒的痛叫,依然不顾一切的跑着,那个母豹子看到巨大僵尸正在和白丝对抗,毫不犹豫的那起枪对着一个白丝出现的洞口扫射着。
被扫射的那个洞口的白丝立刻收了回去,母豹子居然如此凶悍,端着枪就追了进去,看到这曹一平和王亮都是嘿了一声:这女人不得了啊!
少了一道白丝的牵制,巨大僵尸缓过劲来,两只手拉住一根白丝,狠命一拽,那根白丝居然被他一点一点了从另外一个洞里拉了出来。
看到这个情景我们不再躲着了,曹一平冲到了巨大僵尸的身边,抱起潘朵就跑。王亮警戒着母豹子追过去的方向,老席冲到了巨大僵尸身边仔细看了看,在僵尸身上似乎找到了个什么东西似地一拉就揣到了自己兜里,然后对我们说到:“朵朵怎么样了?”
“看起来是昏过去了,呼吸均匀应该没什么问题。”曹一平检查了一下就把潘朵背在背上问到:“现在我们怎么办?”
“把照鬼灯打起来!”老席叫道,一边仔细看着手里的什么东西。
我和王亮一起掏出照鬼灯,那柔和的光亮一亮起来后,巨大僵尸没什么反应,只是继续用力拉着那根白丝,缠在他头上那根却立刻收了回去,似乎害怕照鬼灯的照射。
而另外一条被巨大僵尸拉住的却死也收不回去,反而被一节节的拉了出来,巨大僵尸力量惊人,他脚下的碎石头都已经被他踩成了粉末!
终于随着一身巨响,白丝一下子断裂了,巨大僵尸怒吼了一声,把白丝丢在了地上,然后继续看着正在曹一平背上的潘朵。在上次的玉峰地观里,巨大僵尸就救过潘朵一命,这次又是这样,难道巨大僵尸和潘朵有什么关系吗?
老席这才看完了手里的东西,顺手向我手里一塞,就去捡起地上那些白丝看了起来,一边看一边对曹一平说道:“把潘朵放地上喂点水吧,它没有威胁了,不用害怕。”
这个时候我才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那是一张铁片,上面雕刻着一个“潘”字。
看着那么个铁片,已经锈的几乎难以辨认的,四周似乎还有些花纹一类的东西但都已经锈成了一团。看不出原来应该是什么东西,我以前也没见过这种东西,但既然是从巨大僵尸身上抓出来的,难道这个僵尸生前姓潘?
正在回忆着宋朝潘姓的人物,老席已经站了起来回头看了看我后笑道:“别想了,这个人生前叫做潘骞,是宋朝著名的将军潘美的弟弟,潘美你知道吗?就是杨家将故事里的潘仁美。潘朵应该是他的后代。”
潘仁美的弟弟?
杨家将那么个耳熟能详的故事里的人物就那么出现在了眼前,我有点眼晕,不过潘仁美在杨家将里是个坏人,而且是个坏到比较彻底的家伙。这个潘骞似乎更没名气,那为什么老席认得这个人是潘骞呢?
突然想了起来,把那块铁牌子翻了过来,果然在那面刻着一个“骞”字。
巨大僵尸看着我们,那对琥珀色的眼镜似乎在努力的记忆着什么似地,还不时的左看右看的,站在他身边更感觉到了他的高大和力量感,如果这家伙真是古代战将,那么巨大的身材什么马他能骑的动啊?
这个时候,潘朵终于开始醒了过来,曹一平摸出一个强化薄荷气储藏气瓶,这种东西是用来在人不清醒的情况下闻几下保持清醒的,潘朵闻了一下就是几个大喷嚏喷了出来,人总算清醒了过来。
“这里是?老曹?”潘朵看着四周围的黑暗和面前的曹一平,还有点没搞清楚状况。这个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突然从我们的上面响了起来:“你们都别动!放下枪!谁的枪口抬起一寸我就嘣了他脑袋!”
抬头一看,那个母豹子正从上面的一个洞口探身出来,手里举着一把散弹枪。那是把俄罗斯军用散弹枪,俗称“大喷子”,每发子弹有50个钢珠,15米内不死都得成麻子,近战威力极大(我不懂武器,这些都是后来王亮告诉我的)
这女人居然还没死?
母豹子满脸血污,好像真和豹子打了一架似地,身上全是各种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挂出来的伤口,很多地方衣服都是一条条的,这女人个子很高,大概在1米75以上了,全身散发着一种女健美运动员似地感觉,身材矫健无比,但那张脸看起来有点老气,特别是由于过度运动产生的面部横肉,使得这个女人满脸的凶悍和恶狠狠的样子。
“你们就是考古系的吧?”那个母豹子声音里似乎有点歇斯底里似地感觉,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她全身都颤抖着,握着扳机的手指不断抖动,似乎准备扣下了。
“你还是放弃吧……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只有死亡!”老席看着她,严肃的说道:“你们已经惹恼了隐尸。他们本来不攻击人,但是你们主动攻击他们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现在他们大概去追你们那些逃脱的同伴了……你还是趁机赶紧跑吧!”
“跑?向哪里跑?”母豹子歇斯底里的怒吼到:“这里……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你!小丫头!为什么这个巨型僵尸会救你?为什么半夜他自己出去把你扛了回来?任何人敢动你都会被他袭击?为什么?为什么?”
潘朵是潘骞带走的?我们全部向着潘朵用眼神询问着。
潘朵摇了摇头:“我只记得晚上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就一下子被人捂着嘴巴扛起来带走了,这个家伙力气太大我根本不是对手,然后他就把我扛下了山带到了他们的宿营地上……我以为是他们让巨大僵尸来捉我的,可谁知道他们看到巨大僵尸背着我来了比我还慌,有两个家伙举枪就打,被它直接把脑袋砸碎了……然后他就一直保护我,接过他们没办法就用麻醉针把我弄晕了……”
这个时候,一道白丝再次出现,在母豹子的腰上缠了一圈,然后嗖的一下就看到她消失在了洞口。
这白丝究竟是什么武器?
这个时候,老席把那截巨大僵尸扯断的白丝塞在了包里,看了看四周后叹了口气说道:“我大概明白了……”
“老席你明白什么?”我奇怪的问道。
老席笑了笑,然后问我:“小黄,你说道家追求的是什么?”
道家的追求,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功夫熊猫》里那个乌龟大师最后飘扬成一片片羽毛的样子。
“道家的至高追求就是羽化成仙。”我回答道。
“不错!”老席点了点头,“想象看我们看到的那副壁画,上面画的是什么内容?”
我们进来的时候在洞的尽头看到的那个看起来很粗糙的图案:似乎画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跪在地上,另外一个站着,跪着的那个用一个极其恭敬的姿势面对着站着的那个,深深的低下了头去。而站起来的那个双手平举,好像正在布道的耶稣似地,更诡异的是,站起来的那个没有头的部分。
“你的意思是说……那是羽化成仙的情景?”我终于理解了老席的意思。
“是的,而且我估计那个图案应该是很早就刻画在了那里,所以历朝历代有很多有名的道士来到了这里,以期在这里能够羽化成仙,所以那里才有那么多乱七八糟,历朝历代的石雕。”
“可是刻石雕和成仙有什么关系?”我又问到。
“也许他能给我们解答。”老席指着巨大僵尸说到。
巨大僵尸看到潘朵没危险了以后就不断的左顾右盼的,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似地,然后他似乎确定了什么,向一个方向走去。
看到他前进,老席示意跟上去,于是我扶起潘朵,曹一平拿上装备,王亮却走上去捡起了母豹子掉在地上的“大喷子”散弹枪。
我们根在了巨大僵尸的身后,之间他不断的左看右看,时不时的拿手四处敲敲打打的,一直绕到了另外一条岔路上,到了尽头似乎已经没路了,巨大僵尸左看右看突然狠狠的对着一片石壁就是一拳。
随着那一拳,石壁被轰开了一个大口子,巨大僵尸在左右一掰,整片石壁都被他掰了下来!
里面的情景让我毕生难忘……
那是一条很长的甬道。尸体,很多的尸体,层层爹爹的放置在里面,那些尸体全部都干的和木乃伊一样干燥,好像柴堆一样一具一具的堆在两边,看样子他们都死得很安详,每个人都闭着眼睛神态自然,很多有还有很多胡须,看起来死的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并且那些尸体全部都穿着道袍,看起来应该全是道士,就那么一眼看去,尸体就已经不下百具了。
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中行走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感觉,总之我只觉得木然,也许是被惊吓的太多了,所以根本已经没什么害怕的感觉了。
“他们都是成仙失败的?”我问老席说到。
“也许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成功了呢!”老席在前面回答。
走了大概几十米,那些尸体依然堆的老高,看来这里死去的道士恐怕不下300人了,还好尸体也就到了尽头,引入我们眼帘的是一个很大的大厅,大概有200多平方,正中间却是个矮矮的东西,黑暗中看不出是很么来。
用灯光一照我们就发现,这是一个八面山的袖珍版,用石头打造出来的一个八面体模型,模型上有很多不同的眼,上面还有些雕刻的狠粗糙的小人站在上面,有点像个国际象棋的棋盘,而且这个模型上画了很多奇怪的条纹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原来如此……他们相信用这种办法可以成仙。”老席看了一会,叹息道
成仙,多么诱惑人的字眼。在凡夫俗子眼里,成仙就是想活多久活多久,想去那里去那里,想干什么干什么。这和道家清修所讲究的清心寡欲基本就是对立了,可还是那么多趋之若鹜的人。
“这个东西大概就是一个布局图,讲究把一些东西放在指定的地点,就可以修行成仙。”老席仔细看着说到“这个八面山呈现着一个标准的八卦图案,所以很多修道之人把这里当成了成仙之地,这些尸体大概都是到这里来成仙的道士。”
“所以那些僵尸把石像搬到外面去,就是为了……成仙?”王亮有点不可思议的问到:“可是就在这里摆个阵势就可以直接成仙了?这也太扯淡了吧?是天上直接下来车接送呢?还是直接飞上天去?”
“呵呵,这到不是。”老席笑道,对王亮离经叛道的说法一点都不生气,而是解释道:“西藏的修行者们认为只要死在修行的路上就可以成正果。他们也是一样,认为自己只要死在这里就可以飞仙入圣,所以他们中有些死了以后成为了僵尸依然执着的按照自己生前所做的事情继续做下去,希望能成仙。”
“没成仙,成尸了!”王亮撇撇嘴说到。
“那也不能那么说……那三个隐尸我看也快成仙了,能活那么长时间还那么厉害。”曹一平在一边接到,他本来不怎么爱说话的,但这里诡异气氛实在太浓了。
我们又向四周看了看,那三个隐尸也不知道哪里去了,看样子他们还不想伤害我们,只是对那些蜘蛛的人用强光信号弹照亮了他们感到愤怒才出手的,而且把潘朵给当成了蜘蛛的人。
巨大僵尸潘骞自从进入这里以后就没再走动,只是眼光不离潘朵左右,这么个家伙居然是潘朵不知道多少代的仙人,这叫人怎么说好?
谜团基本解开了,可是我们来这里的最大目的:寻找李淳风和那些猫爪文的秘密直到现在也没个结果,难道去翻翻那堆尸体看看有没有李淳风在里面?
那些尸体最底下一层基本都被压成了人肉干,很多都彼此粘连在了一起,还好我们看了一眼就知道用不着了:那些尸体很多都穿着道袍,只需要找和刘天九一个式样的就可以了。
经过寻找,我们却发现一个刘天九式样的人都没有。
想起那三个隐尸身上穿的道袍似乎倒是和刘天九完全一致,难道那其中的一个人真的就是李淳风吗?
就在这个时候,巨大僵尸潘骞突然动了起来,他两步就跨到了我们来的方向,巨大的身体立刻把大门堵住了,外面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像是很多人在地上拖动什么东西,而且数量很多,听起来声音已经由远及近了。
我们立即拿起了武器准备迎战,王亮把大喷子交给曹一平,一边对曹一平比了个“12”的手势,表示里面还有12颗子弹,曹一平把微冲扔给了潘朵,操起大喷子站在了巨大僵尸身边,王亮自己则操起自己的猎枪站在了另外一边。
这个时候,外面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那声音好像上百人在冲锋似地,脚步凌乱不已,然后,我们就看见了进来的岩壁边裂缝开始扩大,四边越来越碎了,然后从里面伸出了无数只僵尸的手。
本来只有大概两米宽的缝隙一下子被扩大成了5-6米宽,无数的僵尸好像牙膏被挤出来一样涌了进来!
无数残缺不全的尸体,有的站着,有的趴着向里面涌了进来,看到这个情景我们全都变了颜色,这是怎么回事?僵尸造反了不成?
巨大僵尸潘骞发出了一声怒吼,直接一拳把已经冲到了他身前的一个僵尸脑袋砸成了碎片,然后另外一只手抓进了边上一个僵尸的胸膛然后用力一举,把那个僵尸直接举了起来丢了出去,身体再一侧,又是一个僵尸被顶的胸口凹了进去……
巨大僵尸战斗在第一线,我们赶紧把照鬼灯打了起来,前面的僵尸犹如阳光下的冰块一样迅速的发出阵阵青烟倒了下去,但那些僵尸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里面不但有穿着古代服装的,甚至还有穿着现代服装的僵尸,很可能就是那些在这里失踪的老百姓也夹杂在里面,很快巨大僵尸就被很多小僵尸包围了,尽管那些小僵尸根本伤害不了它,但它也被夹在了僵尸群中间根本无法行动了,只是不断的发出怒吼但毫无办法。
我们且战且退,尸潮犹如水流一样填满了这里所有的空间,曹一平的大喷子喷射出火苗,那巨大的后坐力让这位中南海保镖都吓了一跳。面前的尸潮中了一枪后犹如被一双巨掌往回一按,面前的几个僵尸好像被丢进了粉碎机一样被撕成了碎片,但后面的僵尸立即又冲了上来。
这个时候,我看到了入口处站着一个全身穿着黑色紧身衣的身影,从体态来看明显是个女人,一头长发随意飘着,脸上带着一个夜视仪,下面那樱桃小口……那是我在玉峰地观遇到的那个女人!
原来如此!控尸术!是蜘蛛的人在指挥尸体袭击我们!
那个女人站在门中间,两边的僵尸依然在源源不断的涌进来,天知道这些僵尸究竟是藏在什么地方的?现在看来数量已经不下200了,看到那源源不断的尸潮,我们有种绝望的感觉——难道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就在这个时候,老席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向身后看去,黑暗里,三个穿着道袍的身影正站在我们身后。
三个隐尸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们的背后,他们站在黑暗里只能朦胧的看清身型,我们且战且退已经退到了快靠近石壁了。曹一平的大喷子已经放了10枪,尽管这枪实在彪悍的紧但可惜是从母豹子那里捡来的所以没有子弹供应,潘朵手里的微冲子弹多但杀伤力太小,王亮的大口径猎枪杀伤力巨大但发射速度太慢根本来不及持续射击,而且僵尸们得行进速度是在是太快了,就算我们一人一把加特林估计都顶不住!
这时候,三个黑暗里的隐尸动了起来,他们手的部位全部射出一道白丝,如同蜘蛛一样向着僵尸群射去,那种白丝我们已经见识过威力了,这回看起来更是让我们吃惊:那些白丝好像扫把一样在尸群里乱扫。那白丝犹如星球大战里的激光剑一样,被扫到的任何东西都被一分为二,摧枯拉朽一般锐不可挡。三条白丝一起向尸体最集中的地方扫去。
巨大僵尸已经被小僵尸们埋掉了只能听见他的怒吼声,三条白丝一扫就把巨大僵尸身边清出了一片地方来,巨大僵尸总算有了用武之地,两手随便抓起了两个僵尸当武器一阵狂舞,犹如一个巨大的割草机一样向尸群扫去,所到之处四面都是胳膊大腿乱飞。
在三个隐尸的帮助下我们总算是顶住了尸群疯狂的进攻,这个时候我在尸群的空隙中看了一眼,发现那个女人不见了。
就在这个时候,两股巨大的火焰从尸群的背后喷了出来,一股汽油的味道和热浪铺面而来。
“喷火器!趴下!退后!”曹一平赶紧对我们喊道。
巨大的热浪在尸群中肆虐着,我立刻感到了呼吸困难,这里地方本来就不大,氧气很快就会燃烧殆尽的!
僵尸们瞬间就被引燃了,喷火器的温度极高而且射击距离极远,因为面前的僵尸太多所以才没直接喷到我们头顶上,但面前上百的僵尸和那些死去的道士尸体已经全部被引燃,散发出焦臭的味道。
这里瞬间成了火海,无数还在燃烧的僵尸在狂舞着身体,这个时候火光把这里照的亮如白昼,我借光看见了洞口的情况:两个黑衣大汉趴在地上用喷火器向里狂喷,那个女人则半蹲在他们背后,她的背后还有不少人手里都拿着武器瞄着里面。
正在这时候一声枪响,一个正在起劲喷火的黑衣大汉立即软倒了下去:王亮的猎枪在那么近的距离里弹无虚发,难得的是我们双方面前全是正被烧的乱跳的僵尸占据着,这么多障碍物的情况下居然也能击中目标。
对面立刻就是一堆子弹回敬过来,但准头可就太差了,几乎没有一枪穿过尸群落在我们身边。
但我们的处境已经是极端不利了:火烧的太大了,内部的氧气很可能在十几秒后就会全部耗光,那样我们都会窒息而死,而且温度太高,我感觉自己都快烤熟了!
就在这个时候,尸群中间传来一声嚎叫。巨大僵尸缓缓的站了起来。
他全身都燃烧着火焰,那件皮衣早被烧成了灰。刚才喷火的时候一柱火焰直接喷到了他身上把他直接喷倒了(喷火器后坐力极强,喷出的压力也极强)然后我就没再看到过它,直到现在他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它回头看了一眼潘朵,那琥珀色的眼珠里似乎传来了一丝神采,然后转过身去满身大火的向着蜘蛛的人冲了过去。
宛如火焰战神一般,巨大僵尸全身燃烧着火焰,怒吼着冲向了蜘蛛的人。我不知道他是否会痛苦,但是在那一刻,我觉得他不是一个僵尸,而是一个长辈,用自己最后的力量保护自己后人的温和长辈。
巨大僵尸怒吼着撞开自己面前的僵尸向前冲去,外面那些黑衣大汉都愣住了,那个女人最先反应了过来,举起身边的一把MP5开火,身边的人也如梦初醒,操起身边所有能抓到的武器向着巨大僵尸开火!
各种口径、型号的子弹向着巨大僵尸身上倾泻着,我们站在它的背后也能看见他的身型一颤,但丝毫都没能让他的速度降低下来,它立即冲到了另外一个还在喷火的黑衣大汉面前,还没等黑衣大汉做出任何动作就一脚踩在了黑衣大汉的背上。
黑衣大汉惨叫一声就再没声音了,血从他脑袋上所有的窟窿眼里往外喷涌——这真是我见过得最悲惨的死法。
接着,巨大僵尸怒吼着继续向前冲击,那个半蹲的女人丢下枪就朝背后的人缝里一钻。这时,巨大僵尸已经冲到了那些黑衣大汉面前了。
巨大僵尸双手一拢,3-4个黑衣人就被他直接抱在了怀里,他全身燃烧着巨大的火焰,那几个被他抱住的人立刻传出杀猪一般的嚎叫,身边的人手忙脚乱的想解救他们,但急切间如何向一个全身都是火的大火球下手?
就在这个时候,曹一平和王亮一招手,一左一右向前冲去,曹一平拔出已经发烫的砍山刀把还在烧的乱跑的僵尸全部砍开清出了道路,王亮举起枪立即掀开了巨大僵尸身旁一个黑衣人的天灵盖。潘朵扶起已经走不动的老席,我则跟在王亮的后面,一行人在火焰的长廊里向外冲去。
发现我们冲出来了,那些黑衣人准备向我们攻击,潘朵单手持枪一阵扫射把对方的火力压制了下去,最前面的曹一平已经冲的离他们不足10米,举起手上的大喷子就是一枪!
面前的情景就只能用血肉横飞来形容了:当场倒下了超过5个人,剩下的也全部在惨叫。
这个时候我们总算已经冲出了那个洞穴,外面的空气虽然也不好但是和里面这个熔炉比起来那就是天堂了。
我们贪婪似地呼吸着空气,这才发现身边的巨大僵尸:他依然保持着怀抱着那四个人的姿势,身上的火已经熄灭了,那四个被他抱住的倒霉蛋已经成了四具焦尸。
看着他一动不动的样子,我们有些发愣,曹一平大着胆子走到了他的面前看了一眼,然后轻轻的碰了一下。
他犹如一个巨大的雕像一样,轰然倒在了地上……
我们围上去看了一下,巨大僵尸基本都已经碳化了。摔在地上后两只合拢的手都摔的节节粉碎,脚还保持着弯曲的状态,头都还保持着怒吼的姿态。
蜘蛛的人被巨大僵尸弄死了5个,又被王亮和曹一平干掉了6-7个,剩下的几个人在地上满地乱滚,被大喷子打的全成了残疾人,但其中却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身后的火已经开始渐渐熄灭了,那三个黑暗中的隐尸走到那个微缩的八面山地图前,中间一个似乎在地图的一角放下了什么东西后,三道白丝再次飞了出来,将还剩下的几个受了伤的蜘蛛给拖走了。
难道是刚才的火光太强又把他们照亮了?还好我们都没回头。
看着满面狼藉的大家,我们几个身上衣服所有塑料的部分都已经被融化了,潘朵的头发都烧的弯曲的好像一头乱草。老席因为人老,一直躺在地上喘不过气来,曹一平在蜘蛛的人身上找了个水壶给老席喂水,我们的水壶里的水都快成开水了。
“看样子蜘蛛派了两帮人。第一帮人只是群诱饵,就是那个母豹子带的那帮人,怪不得那么菜呢!后面这帮才是真正的精英,真是见鬼了!”王亮坐在地上喘息到。
潘朵没有离我们,只是站在巨大僵尸的尸体边久久不语。王亮和曹一平相互看了我一眼,一起对我做了个眼神。
没办法,我从怀里掏出那块铁牌子,走到潘朵的身边,轻轻的把牌子递给了她:“这是他的东西,你拿着吧……”
潘朵接过在手里抚摸了一下,依然看着巨大僵尸一动不动。
老席这时候才算缓过劲来,狠狠的咳嗽了一下后看着潘朵的背影摇了摇头:“潘美潘搴都是北宋开国名将,都是一代人杰啊,就算成了僵尸都还如此有情有意,也确实难得。
“那个女人是不是上次在地观里的那个女人?”老席问我到。
我点了点头,这个女人在巨大僵尸扑过去的瞬间钻到了人堆里就再也没看见了,现在那三个隐尸很可能也去追踪她了,也不知道她究竟逃不逃的掉。
我们站了起来走了几步来到那个微缩八面上边,在那个微缩八面山的一角,放着一块金制的牌子,上面有三个大字:黄冠子。
黄冠子,是李淳风的字。
看到这三个字,我们才明白,那个隐尸真的是李淳风!
当年李淳风和刘天九在生命的最后几年来到了这里,盼望着想成仙,但是刘天九似乎最后死在了玉峰地观里,而李淳风却留下成为了隐尸。
可问题是为什么刘天九会死在玉峰地观里呢?
几个小时候,几架直升机落在了八面山上,那使我们还没进洞前就给当地驻军发信号后赶来的,因为地方太远所以花了不少时间,领头的依然是老布,看到我们一个个都和从黑煤窑里钻出来的似地,令他震惊不已。
向格格汇报了情况以后,我们把一切交给了老布,飞机把我们送到了一个军营里。
在军营里过了一天后,我们那架依维柯也被当地军队开了回来,我们跨上车向学校开去。
这次的事情可以说是死里逃生,还好我们几个都没死,甚至都没受什么伤,但带给我们的心理震撼却是难以想象的,巨大僵尸回头时候的那个眼神让我感觉到:就算是一个死去又复活的灵魂也依然保持着自己的意识和尊严。
潘朵一直都没怎么说话,只是把那块锈的快烂的铁牌子放在了身上,两样向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老席一直在赶写这次的报告,看了看潘朵的样子,叹了口气埋下了头去。
回到学校,这次出去了整整一个星期,看到熟悉的大门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是在上大学吗?
大家分手后,我独自一个人走向了宿舍,这时候还是早上7点多,大多数学生都还在睡觉,除了一些体育系早起锻炼的。
走进宿舍,我发现李海飞的床空着,难道他又被抓回去休假了?
这是,上铺的童老四醒了过来,看到我一样就从床上跳了起来。
“老二!你!你回来了?”老四夸张的喊道,另外一边的曹老大也醒了,看到我也是一脸的惊愕!
“快快快!快离开这里!晚了就来不及了!”童老四赶紧跳下了床,把我向门外推去,曹老大虽然没那么夸张,但也立刻对我大点其头。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奇怪到。
“别问那么多了!老三要回来了!到时候他非剁了你不可!”老四喊道。
“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说啊?老三为啥要砍我啊?”我彻底糊涂了。
“你这家伙!我问你!上次老三跳楼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徐安琪一起吃烧烤去了?”老四问到。
我一下想了起来!上次我开会完了想去通宵自习室,结果再路上遇到了徐安琪,和徐安琪一起去了那条街吃了点东西还喝了酒(其实根本就是她在吃我在看)还遇到了茶叔被茶叔威胁了,难道……被老三知道了?
老大和老四看着我脸色就知道说对了,两人都是一副鄙视的眼光看着我,曹老大叹了口气说到:“老二,我们不知道你是怎么搭上徐安琪这条线的,但是现在你们两一起吃烧烤的事情已经是满城风雨了!这几天来找你的有好几拨人,都是为徐安琪的事情,特别是老三,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差点没把咱门宿舍给砸了,你还是赶紧走把!
不等我再作什么解释,老大老四赶紧送我出门,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一阵寒意……
转过身去,一个人站在我面前,他两眼发红,头发好像刚摸了电门似地向四面发散着,衣服穿得邋里邋遢,裤子好像三天没洗似地皱皱巴巴的,整个人不知道应该是李海飞还是传说中的邋遢大王,但毫无疑问,此人正处在暴走状态!
“姓黄的!你厉害!你好狠!你……你……你……我劈了你!”
李海飞抓起身边的一条做清洁的抹布就像我砸来,那速度和力量比起巨大僵尸也毫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我淬不及防又没地方可退(老大老四就在背后,只好双手一档
抹布虽然不是什么正统武器,攻击性能也很差,但是那一头连汤带水的效果可丝毫不差:一头脏水全泼在了我头上。
一头冷水当头一浇大冬天的我也火了,直接一把把拖把推开,李海飞不依不饶继续用抹布进攻,老大老四赶紧上来把李海飞拉住,一边叫我快跑。
看到李海飞那犹如愤怒公牛的样子,我也只好退避三舍,一溜烟了冲出了宿舍大门。
想回去睡觉不成还被人淋了一头水,正在我郁闷的时候,手机却想起了短信声:速到考古系集合!来自:老席
我才刚和他们分手不到半个小时,考古系出什么事情了?
一路冲到了考古系后看到这里的人还真齐全:老席、潘朵、格格、宝宝、曹一平、王亮和老布警长全在,每个人都是一脸忧色,尤其是格格,电眼美女的脸都快挎下来了,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们的地下会议室失窃了。”格格简短的说到:“包括另外一根陶瓷棒,另一具铁尸的尸体和棺材全部都失窃了。”
什么?我吃了一惊:原来铁尸和陶瓷棒都保存在了那个地下二楼的站立式停尸间里?保存在了那种地方的东西都会失窃?
“目前的情况,我们必须清查内部叛徒,八面山的事情我们彻查了那个尘通道长,发现他确实没有任何叛变或者间谍的嫌疑。但为什么蜘蛛会那么快就跟随着你们到达了八面山?以曹一平和王亮的实力,绝对不可能有人能够跟踪你们。”
“另外,被蜘蛛夺走的那根陶瓷棒已经于昨日拍卖,拍卖价格为9300万英镑,这个记录打破了最近拍卖市场的最高价格,引起了轰动,国内的媒体也开始登载了,网络上是一片骂声,我们承受着巨大压力。卖家已经放下话了,准备拍卖另外一根陶瓷棒,于已经拍出的那根恰成一对。”
格格一条条娓娓道来,一双电眼不断的在我们每个人脸上扫来扫去,我很不喜欢她这种目光,好像我是嫌疑犯似地。
“今天叫大家来就是为了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另外……小黄你刚洗头去了?满脸都是水?”格格最后锁定到了我,然后笑了出来。
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我头上的问题,全都笑了起来,僵硬的气氛一下活跃了起来。
“这个……一言难尽……。”我只好敷衍道,然后找宝宝要了条毛巾去洗头了。
回来的时候,老席正说到:“目前情况这个样子,还是把重要的东西移到考古系来吧,这样也安全些。”
听到这句话我也忍耐不住了。走到大厅里的沙发上坐下,对老席问道:“老席你老是说考古系很安全宝宝很安全,我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地方有什么安全的?到处是资料就算直接扔一个火炬进来只怕都能把房子烧了。”
老席嘿嘿一笑,看了看宝宝后说道:“小黄,这个考古系你来了那么多次了,你知道三楼是些什么吗?”
三楼?我终于想了起来,原来宝宝带我参观这里的时候我曾经看过通往三楼的陆被一把大锁锁着,宝宝似乎也很抗拒去三楼,也不愿意说三楼到底是些什么。
想到这里,我看着宝宝,她秀气的脸嘟了起来,似乎很不愿意提这件事,但看我那么想知道,就扭扭捏捏的说了一句:“三楼上面……有很多……人。
然后无论我怎么再问,宝宝也不再回答了,老席使了个眼色给我叫我别再问下去。
“总之可以肯定,我们内部系统的漏洞越来越大,蜘蛛几次都预先知道了我们的行动,这次居然还将我们藏在停尸间里的秘密物品全部取走,上级十分震怒,命令我们尽快查出奸细!”
对于格格的话老实说我是有点嗤之以鼻:竟快查出奸细?上次我就问过陶瓷棒的隐藏地点,结果只有老席和格格知道,难道奸细就是老席或者格格自己?这种谍战似地东西我可不擅长。
我们大家都不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我倒是觉得蜘蛛的损失比较惨重,这两次行动折损了他们超过30个手下了,难道人命不值钱啊?
似乎看透了我在想什么,格格对我说到:“小黄你刚进局里所以你不知道,人命对于蜘蛛来说算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他们随时可以雇佣一些亡命之徒,比起9300万镑的收益来说,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赚钱的买卖了,而且,对方最核心的力量一直就没有动!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最核心的力量?那是什么?难道那些个什么鹤影花魂一类的只是小角色?
“蜘蛛最核心的力量其实不是那些人!而是那些……不是人的东西!”老席在一边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控尸术?”我惊异道。
“没错,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在什么地方学到了这种技术,但是可以肯定还不完善……巨大僵尸潘搴他们就未能完全控制住!”老席点了点头说道。
“总之,今天我就是来通报这个问题,同时通知大家:这两天大家要自查自纠,把自己在工作中可能出现漏洞的地方和细节写下来,明天我来这里收,任何事情都可以写,包括自己的猜想,怀疑等等都可以,特别是小黄你!明白了吗?”
格格走后我们相视苦笑,这种类似监狱互相揭发似地手段居然现在还在用,两次出生入死连句安慰都没有,反而被当吃了怀疑对象,这算什么事啊?
一早上就被当头一拖把,完了现在又被要求互相揭发,心里那股郁气实在让人气闷,我铁青着脸,宝宝看到我的脸色都吓得缩到了老席背后去了
王亮看到我情绪不对,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习惯了就好,在保密部门经常都是这个样子!”
正琢磨怎么办的时候,一条短信钻进我手机里:“我是陈兴洋。有本事来旧校舍体育部操场。”
看完后,我看了看坐在对面心不在焉翻动着那块铁牌的潘朵笑到:“潘警官,你郁闷吗?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半个小时后走出考古系,我身后带着天才格斗少女潘朵、武警总教官曹一平、中南海保镖王亮,看着这个阵容,我简直怀疑我是去欺负陈兴洋的。
知道了情况后,正郁闷的潘朵同意去揍人取乐,王亮一听就来了兴致,又把曹一平也撺掇起来一起去了,只要老席在考古系里就用不着这两个保镖了,本来曹一平建议给范校长打个电话,但后来听说陈兴洋踢了我一脚后他就什么也没说只是捏了捏拳头。
上次陈兴洋是见过潘朵的身手的,我倒是很期待他能摆出个什么阵势来对付潘朵。
老校区位于学校的后面,因为这所大学年代悠久,所以老校区还有很多没有拆掉的老房子,那些房子都保持着那个年代的特征:厚墙、高顶、红砖,有的还在门楣上挂着硕大的红色五角星,这些老房子虽然很旧,但论结实程度可绝对比现在的楼强的多。
来到了老校区操场,我们几人都嘿嘿了一声:这个陈兴洋还真是摆了个大阵仗啊!
操场的一角黑压压的一片穿着各色衣服的混子,都是那种抽着眼染着发的十几岁小孩,四周分布着十几个大概20来岁,看起来应该是领袖一类的家伙,核心成员是面前的十来个西装大汉,陈兴洋站在最前面,看的出来这家伙脸好像块红布似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兴奋成这样了。
“有种!”陈兴洋看到我们四个点了点头,嘴里的烟用一个很“优雅”的姿势吐个了烟圈,然后狠狠的瞪着我:“姓黄的,上次的事情我就不提了,可这次你居然……你居然和琪琪单独约会?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和琪琪约会?”
随着他说话,边上的混子全部站了起来,好像为了给他增加声势似地,不能不说,这么多人站起来还确实挺有气势的。
我身后的3位就比较不给力了,潘朵正在做着舒展动作,似乎已经等不及了,王亮看着那群混子笑,曹一平则铁青着脸。
“给我下跪认错,再自打一百个耳光我就饶了你,还有你那个女人也是!”陈兴洋狠狠说到,把烟吐在了地上。
“哥们……其实如果你肯好好认错我就算了,可惜你得罪了你不能得罪的人,所以……你还是早点联系好医院吧,这里那么多人估计急诊室很挤哦!”我笑道。
接下来的情景根据我的想象应该是陈兴洋恼羞成怒然后直接叫个:“兄弟们给我上!”或者“给我打!”之类的,然后一帮人冲上来。
谁知道正当陈兴洋正摆了个POSS似乎准备高喊一声什么激荡口号的时候,一只鞋已经飞到了他脸上!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潘朵不知道是在说我还是在说陈兴洋,直接一个飞腿踢到陈兴洋的脸上。角度、力量、速度几乎都和上次一致,达成的效果也是一致的:陈兴洋直接飞进了身后自己人的队伍里。这点曹一平给我解释过:潘朵毕竟是女孩,力气始终不如男人,所以她必须踢上盘例如脸和胸口等位置才能打到最好的效果。
同样的招数使用了两次都中了招。人家圣斗士还两次同样招数无用呢!陈同学也是在太差劲了!
接着潘朵一落地,立刻原地一个类似托马斯全旋的动作,向四周黑衣大汉的腿踢去,所到之处全是一片惨叫,郁闷的女人是在惹不得啊!
潘朵身先士卒,后面两位就不甘落后了。曹一平1米85,块头也是我们中间最大的,看到潘朵发动他也几乎是在同时就向对方的侧面发动了进攻,这位武警总教头的拳脚基本上是扫那那断,踢那那开,直接一脚把一个黑衣大汉踢到了混子堆里去,然后顺手抓住一个正在摸刀的黑衣大汉手一扭,一脚给踢跪下了。王亮1米71,标准的小个头南方人,但打起架来是我们中间最带劲的,他不像曹一平一样好像铁塔一般定在原地,而是飘忽一般的到处钻,但出手狠辣,围攻他的人总是在不知不觉就中了他一脚一拳什么的就软倒在了地上。
三个人在敌群中来往冲杀,我成了路人甲。实际上真正来打架的也就是那十几个黑衣大汉,别的那些混子都只是来“压场”的而已。
混战正处在白热状态,突然一声汽车的轰鸣由远及近。看着那辆车我一愣:那辆车我太熟悉了。
卡宴刚停稳,后面车门打开先下来了个西装大汉,然后就是一个靓丽的身影从车里跳了下来,呆呆的看了看正在混战的操场,一个犹如歇斯底里的喊叫从她的喉咙里喊了出来。
“陈……兴……洋!陈……兴……洋!你在干什么!住手!不要打了!都住手!”
徐安琪的声音都已经扭曲了,因为着急脸都变成了红色。另外一边的车门也打开了,虎牙妹韩雅也跳了下来,拉住急的快哭出来的徐安琪,也是一脸担心的看着操场里。
徐安琪的声音太小,再加上陈兴洋估计还在地上躺着没能起来,所以丝毫也没能制止局势的继续恶化,虽然我方三人战斗力惊人,但是在“我们拥有绝对的人数优势”这一街头混战的第一定律,混子们也没有害怕,各自取着手边的刀、钢管甚至石头向前冲去。
“你们!你们!你们!快去把他们拉开啊!”看到自己的尖叫无效,徐安琪又求助于自己的保镖。
“对不起,我们的义务是保护你的安全!这些人如果没有威胁到你我们没有义务这样做!”其中一个保镖,大概是保镖头目看了一下,对徐安琪答道。
虎牙妹立刻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混饭吃的!琪琪的命令也不听!茶叔雇你们来当柱子吗?……”
四个保镖看了虎牙妹一眼,然后集体无视她的存在。
这个时候徐安琪狠狠的看了四个保镖一眼,然后大吼到:“保护我的安全是吗?好!!!”然后她长发一甩径直向正在厮打的混乱队伍里冲去!
一个混子立刻撞到了徐安琪,把她撞的一个趔趄,差点跌倒。要知道现在广场上全是人,要是倒下了接着就是无数只脚踩在你身上。
这下保镖们也慌了,赶紧下场,这四个人也确实有些本事,连推带打的就把附近清空了一个场地出来,背靠背的吧徐安琪围在了中间,可徐安琪似乎是来了狠劲,又从保镖的包围圈里钻了出去,继续向人群中心挤。
这几个保镖都是男人不可能直接触摸徐安琪的身体把她拉回来,只好继续跟着徐安琪清路。挡路的混子全部被他们打到在地丢在了一边,保持着徐安琪身边不会有危险,那个保镖首领情急之下向虎牙妹求援,被虎牙妹直接瞪了回去。
形式变得更加乱七八糟,我方三人组加上徐安琪的四个保镖和陈兴洋的队伍打的天翻地覆的,虽然陈兴洋人多但是主力几乎都在初期就被潘朵他们歼灭了,后面这些混子三人都打的兴趣缺缺:毕竟都是些十来岁的小孩,曹一平他们也没出重手,只是把这些人打了起不来就算了。
“琪……琪琪!都住手!都住手!”一个声音从人堆里冒了出来:陈兴洋脸上还有个硕大的鞋印,总算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他的样子估计也被踩了不少脚,还好潘朵穿的是运动鞋,要是高跟估计今天非的出人命不可。
听到陈兴洋的话,两帮人总算是住手了,分别退了回去,这个时候陈兴洋的主力军,那些给黑衣大汉已经全部倒在地上起不来了,混子们一些躺在地上一些已经趁乱跑了,我方三人组毫发无伤,潘朵只是看了看徐安琪,又甩给我了一个冷冷的眼神,王亮和曹一平还是第一次见叫徐安琪,脸上的惊讶程度丝毫不逊于那些刚刚见到徐安琪的学生们,但只是纯粹出于对异性的欣赏,而不会死海飞那样的痴迷。
“琪琪……你来干什么?”看到徐安琪出现,陈兴洋仿佛忘了身边还有那么多人似地,赶紧冲了上去。
但还没等他接近,徐安琪的保镖直接把他拦了下来,徐安琪却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直接一记耳光狠狠的扇在了陈兴洋脸上!
当着那么多手下的面挨了耳光,陈兴洋楞了。徐安琪估计是用力过猛,扇完后捂着自己的手,狠狠的对着陈兴洋怒吼:“你又在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无论你怎么做你都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知道不知道?绝对不可能的!你给我滚!滚!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一秒钟都不想!”
“琪琪!”陈兴洋……居然跪下了。
“我……”但是还没等陈兴洋再说什么,徐安琪犹如疯了一样上去对跪在地上的陈兴洋一阵乱打,边打边怒吼着滚滚滚什么的,韩雅在边上使了死劲都拉不开她。
这个时候,另外一部车又冲进了操场,居然是部悍马2型,上面只有一个30来岁得中年人,这人中等身材但长相倒是颇为彪悍,和悍马挺相配的。他下车来看了一眼后,立刻对那堆混子说道:“你们还在看什么?都给我滚!”
他们话好像命令一般,那帮混子显然都认识他,几个领头的走上前去赔笑到:“唐哥好!”
中年人点燃了一支烟淡淡的说道:“我刚才的话你们没听清楚?”
那几个人立刻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就带着混子们跑了,这里还是大学里面,估计他们肯定的翻墙跑。
中年人走到操场上,看了地上还躺着的人一眼后什么也没说,对徐安琪的保镖说到:“带小姐回家,茶叔等着她呢。”
徐安琪一听茶叔等着自己,脸色一白向我看了一样后,乖乖的跟着保镖上了车,虎牙妹也看了我一眼,和徐安琪一起上车走了。
看着卡宴消失,中年人走到了我们的面前点了点头说到:“你们都很厉害,那么多人居然三个人就收拾了,请问都是哪里的啊?”
然后他先自我介绍了一下:“本人姓唐,名叫唐篁(篁,读音“黄”),在茶叔手下充个混饭的。”
三人一起向着我看,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和她是这里的学生,他们两位是我们的朋友。”我指着潘朵书说道。
“呵呵,我认识你。”唐篁点了点头:“茶叔托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这是什么意思?
我还没想过神来,唐篁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把一边已经傻了的陈兴洋推进了车里:“今天的事情是这个傻子搞出来的好事,你们就不用担心别的了,没有受伤的话就请吧,后面的事情我会解决的,我保证这家伙不会再骚扰你们了。”
说完,唐篁上了车也不管满地还躺着的陈兴洋手下,直接绝尘而去。
我们也没再离会那些人,直接回到了考古系。
我方三人毫发无损,按照王亮的说法这个等级的对手他们中任何一个基本都能收拾的下来,曹一平有点后悔过于冲动了,潘朵则什么也没说,直接回宿舍去了。
茶叔的事情暂时不管了,但想到李海飞还在宿舍等着伏击我我头又开始疼了,干脆打了个电话给曹老大,问情况如何。
可谁知道,电话离却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正当我以为打错电话准备道歉的时候,对面却问到:“你找曹建仁是吗?”
然后不等我回答,她直接说道:“你是曹建仁的同舍是吗?我叫杨莉,我是曹建仁的女友!”
什么?我吓了一跳,原来是听说过曹老大喜欢一个外语系叫杨莉的女孩,可这进展也太神速了点吧?这就已经到我们宿舍了?
“那个……我是想问问我们宿舍那个李海飞……”我迟疑的问到。
“李海飞?”那边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哦,你就是那个姓黄的是吗?放行吧,那小子已经被姐姐我办了!这周他小子都别想下床了!”
办了?怎么办了?我更二胡了,这个字可是在有点邪恶能让人无限遐想啊……这女人也真够彪悍的啊,曹老大那个闷葫芦居然能和这么个豪放女产生交集,这才叫耸人听闻呢!
我赶紧赶回了宿舍,进门就看见一个个头高挑,身材细瘦的学生站在宿舍里,杨莉我是见过的,但没想到近看她居然那么高,恐怕和那个林志玲差不多了,不过可完全没有林美人那软软的感觉,她剪着齐耳短发,猛一看以为是个男孩,只有那还算秀气的脸庞才能看出其实是女生。
“你就是黄同学吧?你好!我是杨莉!”这女孩还真是个自来熟,看起来就知道是个十分外向的性格,不过这种性格我到是很喜欢。
这个时候曹老大从浴室走出来了,看到杨莉苦笑了一下,然后看见我点了点头。
“那个……杨同学,你把海飞怎么了?”我看着杨莉,是在想不出来她是怎么“办”了海飞的。
杨莉嘿嘿一笑不说话,曹老大再一边苦笑的一下解释到:"你走以后海飞大吵大闹,连我都被洒了一身水,正好她来了就和海飞吵了一架,结果海飞……被她一脚踢中了那个地方……老四扶他出去了。”
看到杨莉脚下那尖尖的皮鞋尖,我心里一股恶寒,然后看了看曹老大:这样的女人你也敢收?
曹老大苦笑着悄悄对我说:“你别信她的,她的口头禅就是:我是XXX的女友!”
送走了杨莉,老四也回来了,李海飞的要害被杨莉一踢,还好没伤着什么,但也被校医勒令留下来观察一晚。这下老大和老四把我拉来坐下,让我详详细细讲述一下我和徐安琪之间的事情。我没办法只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这两位兄弟,搞得两人直夸我桃花运惊人,并且还关心的问了一句:你那个叫潘朵的女朋友你摆得平吗?
和那两个八卦王扯完以后,我还是来到了考古系。
老席又再次遨游在了资料海里,会议室里扑出了一张大大的图,上面是我们在八面山腹部里面找到的那个微缩模型的资料图,这些是后来那些勘察的人绘制并且传过来的。
图上画着一个巨大的八卦图形,每一个面都有许多小点,那些小点就是一些站立士兵模型,大概数了一下,上面的小点一共有接近200个,但看起来杂乱无章,并没有什么固定的顺序,就如在一个八面体上随便洒了200颗芝麻似地,研究了半天得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席从资料里探出头来看到我在研究那个图,就走了出来,看着那张图也摇了摇头:“我始终都被看出这八卦是怎么个八卦法来,用现在的卦象去连接这些点是完全联系不起来的,失踪也没弄明白这些点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现代的八卦人尽皆知,用长的一横代表阳,两道短横代表阴,在八个方位用阴阳组成了八个卦象分别为乾、坤、巽、兑、艮、震、离、坎,每个方位分别用三种不同的表示方法,但如果用这种方式来解释这个图根本就是解释不通。
“会不会这根本不是八卦,而是别的什么呢?”我提出疑问到。
“如果不是那是什么?星盘图?和星星的位置也对不上啊!”老席摇头说道。
讨论了以后还是不得要领。老席又进了资料室,估计他和我说话也就是换换脑筋。
宝宝从一边的门外溜了进来,先探了个脑袋出来看了一眼,看到我在冥思苦想,就悄悄走了进来,然后走到我身后,突然“哇!”的一声从我身边钻出来。
其实我早看见了她,不过为了不打扰她的兴致,我装作被吓到了似地,一下子跳了起来,哇哇大叫。
“哈哈哈哈!”宝宝笑弯了腰:“黄亮哥哥好搞笑哦!”
这时候我突然又想起了宝宝说过的:三楼有很多人的说法,正想问她,但看到她笑的那么开心又不忍心问下去了,宝宝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很不愿意提三楼的事情似地。
看到我看的那个大图,宝宝也摇了摇头,她也研究了很久也没研究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果是字的话我知道,但是是点点!宝宝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也……”宝宝皱着眉头说道。
“如果是字?”我突然想了起来,看到那些点,心里突然又想起了一个主意。找了台大复印机,我把整张图全部复印了一下然后开始试着把里面的点用线连接起来。
但是连了好几次,把一些边边角角连上线后我发现这东西更加无法辨认了:简直像刚刚出了车祸的碎玻璃似地杂乱无章,张牙舞爪的。
看看不行我又推翻从来,这次试着把一些距离比较紧密的点连接起来后却发现了一些蹊跷:连接起来的图像似乎很像那种“猫爪文”
猫爪文的每个文字都不一样,彼此间几乎没什么相似的地方。但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文字还是表示某种意义的符号,但如果是符号的话怎么可能写着陶瓷棒上独立成文呢?
这个时候突然看见了那个被李淳风丢在模型上的“黄冠子”的黄金牌子,这东西当时就被老席捡回来了,当时李淳风似乎是把这东西丢到了图案的东北角……
想起了这件事情,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拿出地图后我比对了一下立刻肯定了我的猜测:以八面山的地理位置,其东北角送对应的正是和县的方向!
看到这点我赶紧摸出了那张玉峰地观的地图,然后对照那些点一个个链接起来才终于确定了我的判断:这个八卦图东北面的点全部链接起来,正好就是那个玉峰观的地形图!
我立刻惊喜的把老席叫了出来。看到我的成果的时候他立刻趴在了图上看了半天,惊喜的满脸通红:“那么别的七个面呢?你能描的出来吗?”
仔细看了看后,我赶紧拿起了那两张陶瓷棒的拓片仔细核对点的纹路。
经过一夜不眠不休的工作我和老席却都失望的躺在了沙发上:两根陶瓷棒上的那些猫爪文居然没有一个能够和另外七个面上的点对的上的。
“难道我们想错了?”看着地上厚厚的一叠废纸,我无奈的对老席说道。
“可以肯定第一部是正确的,但后面可能是我们什么地方没想对。”老席严肃的说道:“现在至少我们可以肯定和县的地观和八面山是有内在联系的,那么是不是说还有7个地方也和这个地观一样,也具有和猫爪文相同的地洞呢?
想到这里,我测量了一下八面山和和县的距离,然后再地图上测量了一下却发现这些地方根本就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地方,有些根本就是荒野,西南那方都已经快到尼泊尔了。
怎么看都看不出什么内容后,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宝宝打开门一看,电眼美女格格走了进来。
看到我和老席都在,格格点了点头说道:“小黄,昨天叫你写的材料写好了吗?”
这下我才想起这事情来,昨天格格叫我们自查自纠写材料,可因为一大堆事情我基本都忘光了这事了。
“你怎么对工作那么不负责任?格格皱起眉头来,“你知道不知道这工作有多重要?快写!我就在这里等着!”
看到格格这个样子我脑子一股无名火气窜了上来:“局长,我到现在其实只是个学生而已!这里的人都是我的前辈你叫我检举揭发谁?都是同事大家那么不信任彼此以后还怎么工作?我们几个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我想不出这里面谁是叛徒,我写不出来!”
格格看到的的样子一下子也窜了起来:“小黄你还好意思说?昨天你和潘朵曹一平王亮一起去打架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而且目的还是因为一个女生?你知道不知道潘朵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做如果上级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们只是为了帮助我去的而已,那个女生也和我没关系,有人威胁我的安全潘朵他们保护我这有什么错?”我丝毫也没被她气势吓倒,狠狠的回敬道。
就在我们战争准备全面升级的时候,一边一直没开口的老席却大叫一声:“我明白了!”
正在争吵的我和格格都吓了一跳,回头看着老席手舞足蹈的在原地都圈子。
刚才我们两个的争吵估计老席根本没有听进去,突然好像想通了什么事情似的跳了起来,然后一把把我拉到了桌子边上,用一直兴奋的声音对我吼到:“这是卦向!是卦向的符号!”
八卦的八种卦象实际是没有别的意义的,只是分别代表八种不同的事物,然后这八种卦象再两两组合成为所谓的64卦方位(8X8=64)。
而老席的意思则是这个所谓的猫爪文符号根本不是文字,而是一个古代的八卦卦象,也就是八卦东北方的“艮。”
“老席你的意思是这个符号就是八卦中的艮卦的猫爪文写法?”我惊异的问到。
“猫爪文?”老席有点莫名其妙,但他理解能力还真是够强的,立刻理解并接受了这个称呼:“没错!这个符号的意思就是艮的猫抓文的写法!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连宝宝都破解不了这个字的用意。因为它根本不是字!你能说出乾、坤、巽、兑、艮、震、离、坎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吗?这就是原因!”
“那么所有的猫爪文都是符号?那符号怎么写成文章的?”我又问到。
“肯定还是有一部分是文字啊。”老席又是一笑,“本来的八卦汉字也是能读出来的字。这就说明在13000年前,一些古人采用了这些符号来标识方位,最早的先天八卦可以追溯到周文王时期,而这样就将我国的八卦这种东西又向前推进了10000年左右!”老席兴奋的说道。
看着老席兴奋的样子我又陷入了沉思,虽然破解了这个猫爪文符号的意思,但是对于整件事情依然没有任何帮助:那陶瓷棒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成弄成这样?为什么修建那种猫爪文的地洞?
“小黄,只要有一点进步那就更加接近事实的真相,这已经是个很大的进步了!”老席笑笑说到。
这个时候回过神来的我才想起件事回头一看:格格那双电眼正以超过10万伏的电力瞪着我。她背后正是王亮和曹一平两个家伙正在一边看戏呢。
“目无组织目无纪律!”格格狠狠的说到:“要不是老席推荐和你……我才懒得要你呢!你给我记住!今天12点前把材料写给我!否则下次有人揍你我保证没人帮你!”
到现在我都不明白:我到底是怎么惹上徐安琪这个钻石天鹅的?我们的生活轨迹没有任何交集。那次的偶遇就是个小概率事件,可为什么这女人偏偏就给我惹了那么多麻烦?茶叔、陈兴洋、李海飞、潘朵……
不管怎么样,格格的威胁可是实实在在的,只好老老实实坐下来冥思苦想了,可毕竟一晚上没睡,只好借老席的房间躺一下了。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叫我,一下睁起眼睛后发现房间门口站着一个人。
那是个40-50岁左右的男人,衣着看起来很古典,有点像范思特校长那种绅士一般的打扮,在门口对我微笑了一下。
“你是?”
他微笑了一下却没说话,只是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走了出去。
这下我更奇怪了,爬起来走到了外面,发现那人的背影正在走廊的转角上。我赶紧跟了上去,路上经过大厅我发现宝宝和老席居然都不在,保镖二人组也不在,整个考古系好像就只有我了。
万分疑惑着我跟着那个人走了下去。却发现走到了走廊上,他正在楼梯转角的地方对我微笑:通往三楼的楼梯口得锁打开了。
看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对我很友好的笑了一下,然后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径直走了上去。犹豫中,我也跟着他走了上去。
三楼的楼梯和二楼一楼没有任何不一样,那人走到了三楼后把门打开对我微笑了一下,然后径直走了进去。似乎表示叫我也进去,我的脑子似乎还是有点模糊,也就跟着他向前走去,
那扇门似乎里面充满了雾气,我走进去后发现里面似乎出奇的大,在一片模模糊糊中,似乎又很多影影灼灼的身影。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响了起来:“黄亮哥哥!中午了起来吃饭饭了!”
眼前的一切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宝宝那张精致的脸正在我面前。
看了看四周,我居然还在老席的床上。
难道刚才的那一切都是梦吗?
宝宝看到我的样子,似乎知道了什么似地,皱了皱眉头对我说道:“这里睡觉会有很多人打扰哦!”
然后她就没再说什么,而是带我到了客厅,老席还在废寝忘食的继续研究着那张图,直到宝宝把他扯到桌子上吃东西才罢休。
这是我第一次在考古系睡着了,就发了那么个怪梦,触发着我对考古系三楼更好奇了,但目前还不是去探寻这个秘密的时候:格格的威胁可还没撤销呢!
可写这个什么检举材料是在是件费脑子的事,我只好一点一点回忆着我们的几次行动情况,却无意中想起了一个细节:我们那晚上在八面山上宿营,潘朵半夜被巨大僵尸劫走,然后根据潘朵的说法是巨大僵尸把她直接扛回了那个母豹子带的人的宿营地,那个宿营地在八面山下。第二天我们在八面山上到处找潘朵的时候,在东北面香樟林里看到树上被抓出了一个巨大的伤口.曹一平用手比划了一下比他的手还大,那么就只能是巨大僵尸留下的。可是东北面真是我们进入洞口的地方,那也就是说母豹子他们的队伍宿营地就在八面山东北方?我们在八面山上找了潘朵一个上午才钻进洞的,也就是说母豹子的队伍其实离八面山还很远,走了一个上午才到。
我们去八面山本来是因为尘通道长的建议才去的,去阆中前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去那里。那么为什么母豹子他们的队伍知道我们去了八面山,还那么快赶到了?而且后面还有那个叫“花魂”的女人带的那支精悍的队伍在后面,为什么这一切好像是早有预谋似地?
一切的一切越来越不清晰了,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关键点我没想到,看到那个巨大的八卦图,和卫星照片,我突然想起来了一点:整个八面山都是一些低矮的草和矮树,只有东北方有一片香樟林……东北方!又是东北方!
香樟是常绿大乔木,树龄极长可以高达成百上千年,看那片香樟林至少也有30多米高的树高,树龄至少也有好几百年了,那么会不会……
在仔细看了看卫星图,我更加确定了:这片香樟林应该是人为种下的。目的就像一个指南针,直指和县。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刘天九会在和县的地观里!因为他是看到了这个天然的指南针后,也领会了其中的意思才向和县而去的。
李淳风为了成仙,在八面山里成为了隐尸。刘天九发现自己出现尸变的征兆后,在玉峰地观里自杀。
这些事情在我的脑子里不断的旋转着,总觉得有些事情有点不对头,是我忽略掉了什么吗?
这个时候我又想起一件事情:刚上八面山的时候我曾经在地上发现一块圆石头,上面有个类似“猫爪文”的字体,但对比后发现两张陶瓷棒的拓片上都没这个图案所以就被我忽略掉了。
但那个图案其实很好记,总共是五横八竖的像个井田一样,所以看了一眼就绝对不会忘。
仔细回忆了一下,我们上去的地方似乎是西南方向,我立刻找到八面山那些点的西南方向那块,直接连接了起来。
看到连接的结果我兴奋的跳了起来!原来如此!
绘制完了西南方向的那块,我立即认出了那就是我在八面山上看到的那块石头上的图形!
我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老席,老席仔细看了半天后对我说道:“马上召唤潘朵他们!我们再去八面山!”看看,兴奋的都用召唤这个词了,潘朵他们是召唤兽吗?
2小时后兴奋不已的老席连夜出发向阆中而去,我也乘机躲掉了格格要的报告。
路上老席不停的翻着那张图,反复研究其余几个方向符号可能的样子,依照目前的情况可以肯定八面山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只是个自然形成的八面体上,很可能在上面还有人为修筑的原因才会变成这么个样子,而且在上面雕着了这些猫爪文符号
这次我们没再路边停车轻装前进,而是从附近的一个军队驻地搭乘直升机去,和上次几个人在崇山峻岭里跋涉可好多了。到了那里已经是黄昏,但那个地方的变化可把我吓了一跳。
下面的八面山已经不是荒郊野外了,下面热闹的很。很多军队的帐篷和板房在山上层层叠叠的盖了起来,四周拉起铁丝网和探照灯,很多全副武装的军人带着狗四处巡逻,里面还有很多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好像医生的家伙进进出出的,远远看起来来灯火通明,好像一座小镇,据说附近的经过航班都已经停飞了。
飞到地面上一个“H”字样的停机坪,几个穿着白大褂和军服的人走了上来。
穿军服就是当地的一个高级军官,上校,他很热情的和我们握手却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只是笑笑说他在这里负责安全措施。而那个白大褂为首的居然是中央的历史研究员,而且这人的这人大概50多岁,看起来很和气。但他身后的两个人到是让我一呆:一个60多岁但头发全白了,看起来精神矍铄。另外一个胖胖的大概50多岁一脸微笑,虽然我叫不出这两个人的名字但是如果常看《鉴宝》节目的人绝对对这两个专家不陌生。为首的那个专家把我们请进了最大的一间房间里。
这里一般堆放着那些在底下起出来的士兵石雕,角落里堆放着那些散碎的雕像零件,很多白大褂正在不停的忙碌着记录那些雕像的数据,很多看起来都很年轻,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依然忙忙碌碌的没有一点休息的意思,看的出来每个人眼里都闪烁着一种兴奋的光,犹如看见了什么宝物似地。
“老席啊!真是服了你了!这么重大的发现恐怕是本世纪第一大奇迹啊!”为首的专家进来就狠狠的握了握老席的手,那兴奋劲丝毫不亚于年轻人,看起来也是个对本专业痴迷的类型。
“你们发来的消息我们已经收到了,并且还清理出了西南那块,的确找到了那个刻有奇怪文字的石头。”首席专家介绍说。“并且在那块石头周围我们还发现了一些刻有别的奇怪文字的石头,不过经过比对我们还是没有发现有那个图案和陶瓷棒上的图案类似。”
“此外我们经过地质探测,发现这个地方的地下结构似乎很有意思。”说完把一副图放在我们面前。
“这里是这个八面山地下的总图,你们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副线条极其繁多的图形,看起来好像一个设计的极其变态的RPG游戏的迷宫似地,线路之复杂让我们看的眼花缭乱的,看起来这帮人的工作能力还是很强大的,我们这才离开八面山几天就弄清了这么复杂的线路。
“这个……”老席仔细看了看,突然看出了什么,一下子爬在了桌子上又仔细看了半天,对首席专家说到:“难道这是……九宫?”
八卦图分为外面的八种卦象和中心一点,合称九宫。
听到老席说九宫我就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细看那张迷宫图的西南和东北角我立刻得出了结论:这个迷宫图是由八个“猫爪文”文字拼凑出来的。
而中间的部分则是个更加奇怪的圆形图案,刚好把所有的边边角角全部结合起来,构成了一副完整的迷宫图。
“是的!所以我们判断,也恐怕是八卦最初的状态!”首席专家点头到。
“这些洞穴是自然形成的还是人工开凿的?”我看着图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可没想到四面八方传来一片笑声。
“年轻人,你觉得这么复杂的洞穴会是人弄出来的吗?下面可都是坚硬的岩石!就算我们的工程团有图纸来施工,要挖出那么大地方来至少也的挖上十年!古代人怎么做的到呢?”那个上校笑道。身边的专家们也笑着。
但老席却没笑,很严肃的看了我一眼,递过来一个眼色阻止我继续说下去。
我们两个都知道:这是有可能的,只要你有巨大僵尸那样的家伙,挖出那么个洞来并不算太难。而且上次在地观里我们就找到过蜘蛛用来开凿洞穴的僵尸,只不过被巨大僵尸撕碎了
难道这个洞是僵尸开凿出来的?或者说,最初的八卦图来源居然是僵尸开凿的洞穴形状?
“在洞里你们还发现了别的东西吗?”老席接着问到,不过我到知道老席说的是什么:那三个隐尸还在里面蹲点呢!
“目前没有,不过这个洞实在很深,我们时间太短还没深入底部。”首席专家回答。
估计李淳风他们也很能藏的,这帮人要找到他们也不容易,而且李淳风他们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只要不惹道他们就没什么问题。
“那么我们……”还没等老席说完,突然一个军装闯了进来一个立正:“报告!洞穴深处有重大发现!”
“发现了什么?”首席专家问,我们全都看着这个人,这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估计和我差不多大,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别的,他微微有点气喘,还有点脸红。
“这个……请各位首长还是亲自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