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更新中】我在考古系所看到的那些诡异事

带着疑惑和好奇,我们考古系的5个人,再加上身后的几个绿军装和十几个白大褂,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跟着那个小兵走去。

我们没再从那个雕像旁的洞口钻进去,而是从一个犹如煤矿竖井似地电梯间下去的,下去后直接就到达了那个“兵马俑4S店”这里已经被装上了许多电灯,四周一览无余我们才发现这里其实比我们看到的还要大很多,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我们曾经去过的石台,那里也被清理了出来,看起来大概是个监工监督劳动的地方似地,也看不出什么别的用处。

接着走过那些石雕工厂,我们又折到了另外一条路上,这个地方比起刚才那里要干净整齐了很多,路似乎是故意磨平了的地面,走起来很舒服,而且是条斜向下的路,看起来应该是走入了更深的地下了。

向前走了大概60米,我们出了这条通道,眼前的情景让我们眼前一呆。

这是一个很大的地下洞窟,呈现一个碗状。中间是个水潭,两边的水潭边上是一座座不知道谁修建的房屋,全部都是木头的,有些已经垮塌有些已经摇摇欲坠了,但无疑从那些木料和废墟来看这些房子造的是极其精致的,但因为岁月太久所以倒塌了,不过后来老席告诉我这种木料只要有人坚持保养并且保养得法,就算到现在也绝对不会倒。可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房子我一下想起了茶叔的那座修在两座小山中间的三层小楼。当时我也对房子修在这种聚风聚水的地方表示了怀疑。

这个念头是一闪而过,我们早已全部被另外一些东西吸引住了。

池水边有一些雕塑,不是玄甲军、不是弓箭手也不是长矛手,而是一些女人。而且,那是一些赤裸着的女人的雕塑!

更夸张的是,那些赤裸女人的身边,还雕刻着赤裸的男人,男人和女人都在用最原始的动作进行着最原始的运动。

无论任何朝代,遗留下来的雕塑绝对不会有光着身子的女人,中国是个历来含蓄保守的国家,这些原始冲动被认为是淫邪。但历朝历代也没断了什么春宫一类的东西,但肯定都是限制级悄悄流传的。

但现在这个情况,简直就是奔放到了极点!

那些雕塑雕刻的极其传神,男女的动作、表情、姿势都是那么生动。而且不局限于一男一女,有多女一男也有多男一女(还好没发现两男或两女一类的……)简直就是一副副写实的春宫雕塑。

这下我们终于明白那个年轻的小兵为啥脸红了,几个白大褂都对他嘿嘿直笑,不过其实他还好了,现场最尴尬的人绝对不是他。

作为现场唯一的女性,潘朵看到那些雕塑后那张脸已经快能滴下血了,本来军队里很多小兵都在不注意的时候紧张的看她两眼,她也习惯了这种目光,可在这些活春宫的面前,她也挂不住了,直接缩到了我的身后去。

“这里是……一个修炼场地吧。”老席自然也知道大家在想什么,咳嗽了几下把事情拉回了主题。
“修炼场地?”我脑子一下子涌进了什么“采阴补阳”“男女双修”一类的念头,难道这里是干这个的?
“应该是!”首席专家点了点头:“历来道家就流行炼制丹药,不过除了炼出一堆毒药以外还炼出了一件东西,那就是春药。”

春药,古代伟哥。这种东西历代皇帝都没少吃,吃死的皇帝大臣也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率先发明的。不过这种东西除了让中国皇帝平均寿命降低了大约10来岁以外好像也没起到什么别的作用,但事实证明这东西确实有用,也算这些道士们确实搞出了点科研产品。

难道李淳风他们这群道士还是群骚闷男,在这里研究春药升仙不成?

这个地方四面已经被安上了灯泡,把四处全部照亮了起来。我们一群人四处看了看,这地方虽然惊异倒也没什么别的奇怪地方,厉害有很多道士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就在所有灯全部亮起来的时候,我却在水里看到了一些白白的东西
那东西是白白的一团,从水面上渐渐的升了起来,大家都注意到了我的神色不对,都向水面望去,

这个时候,那个东西终于缓慢的升出了水面。

看到那东西,所有人,包括我们这些都已经看惯了死尸的人都有一种呕吐的欲望,几个小战士当时就吐了,几个军官也是面色发青,使劲才忍住的。

那是一具尸体,具体来说是被水泡的胀鼓鼓的一具浮尸,从身体特征来看是女人无疑,但整个尸体已经呈现“巨人观”的样子,白白胖胖的像个雪人一样,但全身血管犹如被打气筒吹起了气似地青筋全部暴露在皮肤外,好像一个巨大的变异青蛙似地。

尸体全身赤裸,曹一平和王亮忍住恶心就近看了一下,点了点头对我们说到:“这人我们认识。就是蜘蛛第一批人的头领,那个母豹子一样的女人。”这时候我才看到那女人小指甲上一片灰色。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成这个样子了?”老席惊异的说道。除了我们5个人以为,其余的白大褂和军人都还不知道李淳风他们三个隐尸的存在,母豹子最后应该是死在他们手上的,可谁知道居然被扔到了这里。

上校虽然不知道李淳风的存在,但是是知道母豹子的,点了点头对身后的一个小兵说道:“立刻请医生们过来!”

另外一群正牌的白大褂也进来了,这几天他们得任务也很重。洞里到处都是尸体:以前被狼袭击拖进来的尸体,蜘蛛那帮倒霉蛋的尸体,还有原本就在这里的那些还没烧掉的道士尸体都要他们来处理,还好现在不需要什么冷冻设备,否则营地里肯定是尸臭满天飘了。

看看这里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了,我们又和首席专家走出了地洞来到先前的房间,这个时候大办公桌上已经摆了一张大概有四张A0图纸那么大的纸,纸上描绘着一些小点,点的上面画着一些描下来的猫爪文符号,目前西南部分、正南部分都已经描绘了一大半,不断有人进进出出的根据数码相机上的图片在纸上描绘一个新的符号。

“我们在山上到处都发现了圆形石头和刻上的符号,可以肯定,这些都是人为的,这个地方以前肯定是古代一个重要所在,至于是干什么的还不清楚,不过……”首席专家兴奋的和老席讨论到,但这些假设并没什么肯定的说法我兴趣倒是不大,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自虎牙妹韩雅。

“小黄吗?”虎牙妹的声音似乎小了很多怕人听到似地。
“是我啊?有什么事吗?”我奇怪的问到。
“前天的事情,琪琪问你:你没受伤吧?”韩雅问到。

听到徐安琪的名字,我立刻想起了茶叔的警告,改了一种冷淡的语气说到:“我没事,请你帮我谢谢她的关心。”

听到我语气不对,虎牙妹显然是会错了意,赶紧小声说道:“那个……你不要介意啊!琪琪一听到了陈兴洋带人去找你赶紧就赶去了!她是想去救你啊!”

“谢谢,但是请你帮我转告她一句:希望我们别再来往了。”我冷冷的说道。

那边半天没声音,然后突然挂掉了,估计虎牙妹已经生气了。

收了线后听着老席他们还在继续讨论,我却没了一点心思,只是有点木然的望着窗外。

徐安琪确实美,美到了让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的地步,要说我没对她有什么心思那绝对是假话,但是我这人至少还知道个好歹,那份美丽,绝对不属于我这个普普通通的人。

“你在想什么?”耳边传来一句话。

潘朵的脸色总算恢复正常了,斜着脑袋看着我,嘴上带着点冷笑的样子。

“没什么……你的身手是怎么练出来的啊?”看到她的样子,我知道以她的耳力和眼里绝对听到了我刚才的电话内容,只好随便找了个话题把话题支开。
“哼……”潘朵却不再理我,也和我一样看着窗外。
第二天早上,我从行军床上起来看了看外面,天已经亮了,军人们出操的声音不断的传过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依然没有任何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心中总有种莫名其妙的失落,徐安琪她真的就不在理会了?

身边的曹一平和王亮也不见了,我走出帐篷居然发现他们两个在出操的军人边上一板一眼的和那些大兵们规规矩矩的一起做操呢,估计是又想起了军旅生涯了吧?不过我知道这两个人都具有中级军官的军衔的。

昨天晚上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上校就让我们住下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个母豹子恐怖的尸体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八面山的秘密恐怕还在深处。

走到昨天的那座临时指挥部里,那张大纸上已经完全画满了猫爪文符号,老席在边上的一张行军床上酣睡,手里还拿着笔。这老头一工作起来就是个没日没夜的工作狂,要不是宝宝在考古系管着他,他估计的减寿10年。

这个时候,门口的布帘子打开了,昨天那个上校军官走了进来,看到我笑了一下然后又看着老席皱了皱眉头,又看了我一眼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似地,走到我面前对我小声说到:“你也是考古系的研究员吧?席教授这才刚睡下不好打搅,我们又发现了一些东西。但因为保密原因,恐怕不能让专家们去看,可以请你来看看吗?”

考古系研究员?我听了这个称呼感觉很好笑,我一直觉得我就是考古系打杂的,居然还是研究员啊?那些专家们其实都是很专业很聪明的,但个个都是那种老学究似地人物,既然是不能给那些专家们看的,那么肯定就是些他们无法理解的东西了。

我点了点头,上校派了两个小兵带我向洞里走去。

按照昨天的路线,我们又一次经过了那个兵马俑4S店,这次却没有向那个斜向下的洞里走去,而是去往一个更深的地方。不过路上一个小兵告诉我:这里能去的地方已经很有限了因为很多地方都已经全是水了,昨天看到的那个水潭其实就是这里的水平面,高度低于那个水潭的地方除非潜水否则不可能再下去了。

他们把我带到另外一个洞边上,这个洞大概犹如一个井那么大,边上似乎还有井架什么的,下面黑洞洞的看不出有什么东西,但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啊。

“黄工,你在井口边上听听下面!”那个小兵脸色有点发白的对我说到。

我疑惑的靠近井口,那口井大概也就一米左右的直径,四面似乎还人工磊了些石头起来,我爬在井沿上,仔细听着。

开始只是传来一些气流的扰乱声音,我闭上眼睛仔细听着,这才听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动静。

“铿!铿!铿!”

一些若有若无的,好像用铁铲用力敲击岩石似地声音从井底发了出来,极其的微弱,如果不是四面都极其安静根本听不出来,我拿起身边的一个聚光手电想下一照,尽管手电光很强但是确根本找不到底。

难道是李淳风他们躲在下面呢?我想起件事情,那三个家伙好像就有吸收光线的功能似地。

正想着这件事情继续仔细听下面动静,突然一个巨大的声音差点没把我震到洞里去!

一阵凄厉的警报声传遍了基地的每个角落。

“出什么事了?”洞穴里到处是人的叫声,我身边的两个小兵拉起我就走,这些军人相当的训练有素,各自按照固定的路线撤退有条不紊,

来到地面上,一阵阵枪声不断响起,里面夹杂这怒吼:“射击!射击!别让他们靠近!射击!”

基地的西北角是一个很大的板房仓库,不过基本上很多人都不愿意靠近那块地方,因为那房子里全是装在尸袋里的尸体,有哪些蜘蛛手下的,原本被狼抓去吃了的,还有哪些死去道士的,数量多达上百具。

此时那屋子已经被掀开了,哪些尸袋中的尸体从尸袋中伸出了手……
基地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无数军人抓着武器不停的朝西北角射击,那些尸体用各种奇怪的姿势:有站起来走的,有在地上爬的,有用两只手走的,还有犹如蛇一样在地上不停扭动的向四面八方冲了出去。

几个军官在基地里组织出了一道防线,士兵们虽然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情景,很多都吓的枪都快举不起来了。但是在军官们的鼓舞和指挥下,总算是鼓起了勇气,不断向那些僵尸射击着。

这些无疑都是些二级僵尸,虽然看起来恐怖但是其实是没有多少攻击力的,移动速度也不是很快,面对军队的枪口很快被扫平了一大片,如果是那种刀枪不入的铁尸那就比较麻烦了。

10多分钟以后,这场“暴动”总算是被压制了下来,那些尸体被再杀死了一次,很多都几乎被7.62口径的子弹打成了碎片,直到场地上没有任何再动的东西了,几个神魂未定的医生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些僵尸……动起来了?”首席专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那么形容说道。
“是这样……”为首的那个白大褂显然还被吓的不轻,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解释道:“我们正在解剖那句从水潭里浮起来的巨人观女尸,谁知道划开她的肚子以后……”说到这里,白大褂脸色一变,显然是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恶心情景:“她的肚子里,全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虫卵。”
“虫卵?什么样子的虫卵?”发问的是老席。
“一些大改鹌鹑蛋大的卵!至少有好几百个!全部堆积在死尸肚子里!那情景……”

光是听到这形容,已经有好几个专家脸色发青了,人的肚子里全是鹌鹑蛋大的虫卵?想想都想吐。

“那些虫卵突然爆裂开来,每一个虫卵中都有好几条类似蜈蚣似地虫子,一下就向四面冲了出去!”白大褂生魂未定的说到。
“一些犹如蜈蚣的虫子?然后呢?”老席惊异的问道。
“然后那些虫子就爬进停尸房那些尸体身上,那些尸体就开始动了起来!”
“那些蜈蚣什么样子?”老席又问道。
“很像红色的墙串子,脚很长,跑起来向飞一样,非常快。”
“难道……现在又有了进化的新方法?”老席喃喃说道。
“等等!”那个军官突然叫了起来:“总共这里的尸体有百多具,那种蜈蚣至少有好几千条?”
“这个……好像是的!”

军官脸色狂变。
“你的意思是:那些武功爬到尸体上尸体就动了起来?而那些蜈蚣有好几千条?”军官脸色都白了。
“那到不是!”白大褂赶紧回答到:“他们似乎只对尸体感兴趣:我们就在那具女尸边上它们都没管我们而且还主动绕开我们。只去钻那些尸体,而且一具尸体就能钻好几条进去。”

听到这点我们才算松口气,要是那些东西直接往活人身上钻然后就变僵尸谁受得了啊!

“那么现在……”还没等军官下令,已经被射击的千疮百孔的尸体库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一面墙被谁从里面推开了,然后一个东西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是我见过的最最恶心的东西,其恶心程度让什么铁尸腐尸一类的东西都成了浮云。

无疑,那是那个母豹子的尸体,如果还能被称为尸体的话:她的肚皮爆裂开了,里面还在往外爬着一些手指粗的红色蜈蚣,那些蜈蚣从她的嘴里、眼睛里、鼻子里和任何可能的地方往外爬,很多蜈蚣爬了一半正在努力的钻出去,不停的在她的皮肤上摇摆,看上去恶心无比。可即便这样,她依然犹如犹如活着一样,一步一步的朝前走着,任凭身上不断的有蜈蚣从身体的任何部位往外钻,那情景简直就比最可怕的噩梦还要可怕一千倍!

看到这幅情景,本来还在一线战斗的士兵们几乎人人都鬼叫着往回跑,尽管这东西移动的很慢看起来也没什么攻击力,但那可怕的样子实在是让神经最坚韧的人都要崩溃。

那些老专家们基本已经快走不动路了,军官同志也楞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了,老席却冷静了下来,对王亮和曹一平说到:“有喷火器没有?”

两人如梦初醒赶紧问军官,军官也清醒了过来,赶紧回答:“没有!但是……我们有汽油!”

两人立刻行动,一个拿到一个加仑桶去装汽油,另外一个去找了个信号弹,没两分钟已经全部到位,预计到那东西的前进路线,曹一平把汽油倒在了地上然后躲开,王亮打响高温信号弹。

轰的一下,巨大的火焰窜起老高淹没了母豹子和那些蜈蚣,在烈火中似乎她毫无痛觉一般又走了两步才轰然倒下。

晚上,考古系五个人在一个房间里坐着,对着一个电脑屏幕,屏幕里是个西装革履的老头:范校长。

“这种蜈蚣和平常的蜈蚣没有多大区别,只是口器有些不同,普通蜈蚣只有两只大牙分布两边,而这种蜈蚣则有六颗大牙,呈圆形可以直接咬住宿主然后钻进去,看起来像是一种寄生虫。”

老席拿起放大镜用数码相机不断的拍摄这抓到的一个装在玻璃瓶里的蜈蚣标本,一边对范校长说道。

老席本来是学历史的而范校长本来都是学生物的,后来老席又学了生物,但这两个老头见面就吵架,基本属于水火不容的类型。但其实我心里很明白,这些事情老席都会叫上范校长,其实他还是很敬重范思哲校长的学识的。

“还有在尸体内部寄生产卵的特性,这是典型的寄生虫特征,还专门袭击尸体……看来我们终于找到了一直要找的东西了!”两个老头今天居然没有吵架,而是都很激动的样子。
“你们在找什么?”我奇怪的问到。
“尸类生物!”老席和范校长同时回答到。
“尸类生物就是由尸体所产生的生物的总称,这类生物由于本身人类对其的排斥所以很少为人所知,所以我们就叫它们尸类生物,例如有种尸类生物大家都很熟悉……”老席嘿嘿笑道。
“蛆?”我立即听懂了老席的意思。
“是的,但是严格来说蛆还不算是尸类生物。它们只是食腐动物而已,真正的尸类生物是完全寄生在尸体上的,例如尸毒菌就是尸类生物的最初级状态。”
“这个领域对于解开许多历史上的悬疑问题都有很大帮助,所以一直是我和老席的研究方向,可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找到了突破口!这种蜈蚣很很显然就是另外一种尸类生物!而且是比较高级的形态了!”屏幕里的范校长也是一脸激动,看着瓶子里的蜈蚣好像看到了半个世纪没见的老情人似地……
“得了,老范你现在拖得开身吗?能的话赶紧过来吧!”老席哈哈大笑道。
“暂时还不行……”范校长一脸遗憾的说道,然后又立刻转向了我,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黄亮同学!你在学校里打群架这件事影响极其恶劣!这几天我都忙着给你善后呢!”
“冤枉啊!校长!”我赶紧叫屈:“别人找上我了我还能怎么办呢?另外其实我一根指头都没动,真的!”

背后三个人一片“呸……”的声音,王亮嘿嘿说道:“这倒也是实话……动手的事情都是我们在做呢。你一边看热闹去了!”

“其实我也有件事很奇怪。”范校长在屏幕里神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你是怎么认识徐立这个人的?”
“徐立?”我搜索了一便脑海里,没有这个名字的印象,但一想到徐安琪我立刻明白了:那一定是茶叔的本名。
“徐立是我市十大企业家,十大富豪之一,据说隐形资产已经可以在本市拔得头筹。和黑道也有很多关系,可以说是本市一大人物。根据你的学生档案你以前应该从来没有来过本市,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和茶叔认识?说起来我就和他见过一面还没他威胁了一通,这算认识吗?

“我不认识这个人啊。”我回答到。
“你不认识他?那他为什么主动派人来斡旋了这件事情,还负责了所有受伤人员的医药费……那可不是笔小数字。还主动承认是他们的问题:那个陈兴洋已经被判拘留15天了。如果你不认识他他为什么要帮你?整件事情除了你我可看不出谁得到了什么好处。”
“这个……”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好,难道茶叔真那么看得起我?
“好吧暂时不提这个了……”看的出来范校长其实心思根本没有放在这事上面,“老席你赶紧派人把标本送回学校来!这里设备齐全可以进行更详细的研究!”
“好吧……我再在这里待会,小黄和潘朵今天晚上就往回赶,明天你就能收到标本了!”老席回答到。
虽然那些蜈蚣造成了相当程度的混乱,把这帮当兵的和专家们都吓的不轻,但其实并没造成什么实际的损失,那些蜈蚣看起来很恐怖但是根本不袭击活人,让死人复活后移动也是极其缓慢根本伤不了人,更何况这里是帮武装到牙齿的军人?

晚上我和潘朵搭上了离开的直升机,潘朵背着一个大保温保湿箱,里面放着10多条抓到的蜈蚣尸体。这些蜈蚣的生命力其实也不强,很多都在孵化出来以后1小时内就死亡了,特别能挺的也就再多活半个小时左右,老席说这是温度的原因:现在是冬天温度太低蜈蚣是无法生存的。

老席和曹一平、王亮留了下来准备开始探索那个水潭。母豹子尸体是从哪里浮起来的,究竟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最关心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我和潘朵终于回到了学校。

将标本交给了早已迫不及待的范校长之后,我就留在了考古系。前天的打架事件过后我就成了焦点人物,内中又牵扯了徐安琪那么个“学校名人”。给老大打了个电话说我们宿舍现在都快成了交易市场:每天都是络绎不绝的人潮来来往往想来见识一下我这个“名人”.中间虎牙妹也来找过我一次,因为言语上还和童老四发生了语言和包括肢体上的一些冲突……还好杨莉每天都会来才算把这两人劝开,听起来虎牙妹对我这种对她和徐安琪不理不睬的态度十分愤怒……我说我到底惹她们什么了?

无论如何,宿舍是回不了了,只好在考古系下榻了。

潘朵和宝宝挤一间屋,我则躺在老席的床上。想想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好像感觉一场梦一样,一些只在小说和梦境里的事情就那么真实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现在回想起来,是在是有些令人难以置信。

深夜12点了,我正模模糊糊要入睡的时候,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起来了!有人找你!”

那声音不分男女,虽然很小但是十分的清晰,我猛的睁开眼睛:房间里并没有别的人在。

难道是我听错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显示:徐安琪。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我心里突然有种兴奋和期待似地心情,是不是每个男人心里都有点这样子的恶趣味,看到一个众人眼热的美女突然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突然有一种虚荣心极大被满足的感觉。

我立刻接了起来,电话却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一种轻微的,若有若无呼吸声。

“是琪……呃……是徐安琪同学吗?”我差点没脱口而出琪琪,还是赶紧刹车了。

电话里依然没有什么声音,只是那种呼吸声变得更加沉重了一些。

见状,我干脆说到:“你现在在那里?”

“考古系外面……”对方轻轻的回答到,然后立刻挂了电话。

考古系外面?我记得刚才那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告诉我有人找我?那究竟是我的幻觉还是……

没管那么多,我悄悄打开房门,客厅里静悄悄的,宝宝和潘朵应该都早就睡着了,我不想让潘朵听到,蹑手蹑脚的走出客厅来到一楼走了出去。

考古系本来就是在学校一个极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四周只有些灰暗的路灯,在外面大概100米外的一盏昏暗的路灯下,徐安琪那辆拉风的车正悄悄的停在阴影里。

我朝前走去,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车得阴影里,看起来孤单又消瘦。

我走上了前去,徐安琪静静的看着我,那双眼睛依然犹如清澈见底的湖水一般清纯,她随意罩着一件黑色的风衣,俏生生的站在那里。衣襟在黑夜里随着微风轻轻的摆动着,一头长发也随意飘洒着,让她看起来宛如黑夜中的精灵,但总让人在美丽中感觉到一丝凄凉。

“你……怎么了?”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只好那么说到。
“我带你去个地方好吗?”声音冷冷的,但是似乎充满了一种感情似地。
“去那里?”我问道,现在是半夜12点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我一个人不敢去……”徐安琪说到。

黑夜中,保时捷卡宴犹如一个黑夜中奔驰的骏马,我驾驶着它向前飞奔着。

徐安琪坐在副驾驶上,上次和她去吃烧烤的时候她的坐像可以说是“肆无忌惮”,甚至把鞋脱了直接踩在位置上缩成一团坐着,这次却是完完全全的正襟危坐,两条长腿鞋尖朝前摆放的一丝不乱,而且还穿了双很真实的黑色皮靴,两只手放在胸前互相握着,吹弹可破的脸蛋和精致到极点的五官没有任何表情,一路上除了给我指路以外没有再和我说半个字。

一路上我有点心虚的看着卡宴头顶灯上的那个黑色纽扣一样的东西,那是茶叔上次就告诉古我在车上改装的一个摄像头,但我发现其实只要不开车顶灯在黑夜里这东西应该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

直到我们转到了城西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徐安琪才轻轻的说了声:“到了。”

抬头一看,一闪很大但是已经烂的快倒的栅栏铁门拦在我们面前,门口全是黑洞洞的,只有几处很近的房子有点亮光。我再看了看边上的几个字:翠屏山公墓!
我现在终于明白老席为啥要我进考古系了!我和这些死了的东西太有缘分了!

上次潘朵装半身鬼半夜12点带我去停尸房,现在徐安琪半夜12点带我来公墓,我和这些东西怎么就那么有缘分呢?

看到那黑洞洞的公墓里无数若隐若现的墓碑,我头皮都发麻了,徐安琪打开车门下了车后,依然面无表情的对我说道:“和我一起来好吗?”

黑夜里,徐安琪好像传说中的黑夜精灵似地,我找守门人要了个电筒,和她一起走在那些墓碑之间。

守门人对于我们这么晚造访表示出了极度的困惑和相当的恐惧,我只好解释了半天至于他听没听懂我就不知道了:我们想半夜参观参观公墓,您行个方便吧。

看到了这个公墓我就猜到了徐安琪来这里的原因。直到走到一处双人合葬墓前,徐安琪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墓碑然后对我说:“这是我爸,那个是我妈。”

墓碑上大字写着两个名字:徐强、李沫茗合葬墓。

墓碑左上角和右上角各有一张照片,徐安琪的爸爸依稀有几分那个年轻茶叔的样子,徐安琪的妈妈相当漂亮,但比起徐安琪还是差距很大,那两张照片显然都是那种很老很老的黑白照片刻印出来的。

“我刚生下来我妈妈就死了。”看着那张照片,徐安琪犹如自言自语一样的说到。
“我听茶叔说过……是难产吧?当时医疗条件太差。”我回应道。
“不是!”徐安琪却冷冷的对我说到。
“我妈妈生下我的第三天,被人逼着跳了河!因为她当时还没有和我爸爸结婚。”
“而我……”徐安琪冷冷的话语,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生下来才几天的我被当做垃圾一样扔到了茅草堆里,哭了三天三夜差点死去,我爸爸和茶叔才赶到把我救了出来。”
“妈妈的家族势力极大。我爸爸和茶叔当时都是小混混,只好抱着我逃跑。几次我都差点死在了逃难的路上。不是病、就是饿。没有奶粉、没有冬衣,我几次差点被冻死饿死。”
“妈妈的家族势力逼迫太紧,爸爸为了保住我和茶叔,只好暴露自己然后逃向了国外,我和茶叔找了个小地方安顿下来,这样才算摆脱了妈妈家族的追杀。”
“茶叔很有能力,但那时候我们不敢暴露自己。我们只能住在最低贱的地方,吃最难吃的食物,做最辛苦的工作,我只有4-5岁的时候就天天折纸花到处去卖,茶叔天天在工地上给人干活,我们相依为命了很久很久……”

说着,徐安琪从手包里拿出了一叠纸,看都没看一眼就变魔术一样在两手之间叠出了一朵纸花出来。

她把纸花轻轻的放在了墓碑边上,又抽出一张继续叠,然后轻轻的说道:“该上学的时候,因为那时候穷,我又长得很丑,五大三粗的又极其自卑,被同学甚至老师欺负,成绩也不好,天天都过的如同地狱。”

“直到我十岁那年,我爸爸终于回来了,看到他的时候我终于知道,我的苦日子要结束了!爸爸终于来了!他终于回来了!”
“爸爸抱着我哭了很久很久,一直以来我都很恨他,恨他丢下我自己走了。但是看到他的时候我才明白,我最爱的人除了茶叔,依然是爸爸!”
“可是我不知道,当时的爸爸眼里只有一件事:为妈妈复仇!”

徐安琪已经折了十几朵纸花放在墓前。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那把顶在我头上的枪可绝对是真实的,枪口随着徐安琪的颤抖一直不停的颤动着。

两人就那么僵持了一会,她突然缓缓的放下了枪,脸色也似乎平静了下来,只是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她的肩膀还在不停的流血,看的出来那颗子弹根本不是擦过去的,而是钻进她的肩膀。

我缓缓的从包里摸出了止血绷带,观察了一下她的伤口,那颗子弹直接贯穿了她的肩膀,还好没伤到骨头,我拿出止血绷带,在她肩膀上上了一些外用消炎药,开始给她包扎伤口。

“之前的那些,都是你刻意安排的?学校里半路来撞我,和我一起吃烧烤,带我去给你父母扫墓?陈兴洋和我们打架?那些都是你刻意安排的?为了接近我?”
“你觉得呢?”徐安琪没有反抗我给她包扎伤口,只是歪着头没有任何表情的问我。
“就算那些都是假的,我也希望是真的……”沉默了一会,我说出了真实的想法。
“你可真是个白痴……虽然我也差不多……”徐安琪沉默了一会,突然笑了一下,说道。
“你笑什么?”我奇怪的问道。
“考古系铁板一块,只有你这个唯一的破绽可以使用,所以我故意接近你想得到情报。谁知道,其实你就是考古系的一个饵而已。”徐安琪摇头苦笑道:“你们那个格格局长是个太厉害的角色了,吸收你进来恐怕就是为了引蛇出洞,留下你这个破绽给我好让我往里面钻……其实从很早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注意到我了。”
“注意到你还会让你们偷走那根陶瓷棒?还会让你们几次害死我们?”我奇怪的问道。

“那你们死了没有呢?”徐安琪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她调王亮和曹一平这两个家伙是来干什么的?自从你加入考古系以后,考古系发生了多少事情,几乎件件都和你有关系,你知道吗?你来之前那个席教授几乎整年都不会出考古系大门,你从你来了以后,他几乎没在考古系长待过。”

我给徐安琪包扎好了伤口,两人相互看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徐安琪活动了一下肩膀,把包拉来打开。

“看样子我们是没法再呆在一起了,把东西分一分吧……我先走一个小时然后你再走,这样我都能出去。要死与要活外面去再说吧。”

看这她吃力的用一只伤手拉包裹的拉链,我蹲了下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我们还是……一起走吧?”我对她说道。
“那个……你受伤了,我又没什么经验,我们继续一起走的话成功率不是大的多吗?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走的……”
“一起走?”徐安琪皎洁的笑了一下。“知道我是在骗你,甚至刚才我还装作要和你分开走,其实我知道你不会让我自己走的,这样的话你还肯和我一起走?”
“还是那句话:就算那些都是假的,我也希望是真的。”我叹了口气说道。
“自我催眠吗?还是自我欺骗?”徐安琪笑道。

我身上背着食物和一部分弹药,向陈兴洋死前指出得方向走去。我们都没有怀疑他说的话,虽然他也是蜘蛛的一员但是他对徐安琪的感情是真的,证据就在他打徐安琪的那一枪:徐安琪说陈兴洋的枪法在蜘蛛组织力算得上数一数二,刚才那一枪是他有十足把握可以直接打穿徐安琪的心脏,但是出于自保他开了那一枪,但最终只是打中的徐安琪的一条胳膊而已。

因为出口并不远了,所以我们丢弃了大半的弹药,徐安琪的左手根本举不起来了,而且她身上一直有伤:从那一百多米跌下来她绝对不是毫发无伤的就下来的,所以这下两样夹在一起伤势更加严重了,她只能扶着我走。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缓缓的走在乱石堆里,谁也没有说话,只有脚步声和呼吸声伴随着这一切。

3600米,本来我很奇怪陈兴洋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估算距离那么准确,后来徐安琪告诉我陈兴洋眼力和对距离的判断力极好,那家伙如果去军队里应该是特等狙击手……

走了大概快两个小时,我们终于看见了这个所谓上去的路,毫无疑问,这应该就是徐霞客所说的“天梯”所在。

那是一根大概呈45度斜向上的石柱,一直插向上面的不知道什么地方,石柱上居然还有似乎是半人工开凿出来的楼梯似地东西,一条小溪从高处顺着石梯流淌了下来,上面布满了青苔。

这无疑是人工开凿出来的东西,但是为什么会有那么根石柱倒在这个地方,而且还能这样斜着靠在洞里,上面还有人工开凿的痕迹?究竟是什么人干成这样的事情的?

我和徐安琪都被这一幕震撼了,好久都说不出话来,徐安琪走上两步看了看石梯上的青苔,回国头来对我说道:“青苔已经被压扁了……有人从这里上去过,就在最近。”

难道是老席他们?我立刻想到了这个可能。

“你们蜘蛛……你们派了多少人到这里来?”我问道。
“我带了大概60人,包括陈兴洋,现在基本都死光了,这里除了我和陈兴洋也不可能有别的人来过,估计是你们考古系的人……”徐安琪回答到。

难得我们两个人意见一致,我点了点头对她说:“那么我们上去?”

“希望徐宏祖的记录是正确的……”徐安琪点点头说道。

这时候我才想起一个问题:徐安琪总是称呼徐霞客为徐宏祖,本来我没有多想,但是脑子里总多了这么个印象,徐安琪……徐宏祖难道徐霞客是徐安琪的祖先?
虽然带着这个疑问,但我没有直接问出来,而是测试了一下这条天梯的情况,然后和徐安琪一起向上走去。

因为那个石梯宽度只能容一个人上下,我让徐安琪先上,而我跟在她身后,两人缓慢向上走去。

四面都是黑暗,灯也在徐安琪的手上,我就只能看见她黝黑的背影,即使她受伤了,她也依然背着那个装有猫爪文翻译的铁盒子,我感觉似乎她的目的只是在找这个东西,看过了刚才的黄金泉我已经对这些古董麻木了,有什么古董比上千吨黄金还要值钱的?

走了一会,我们两边都已进入无尽的黑暗中,似乎除了脚下的道路,这个世界已经什么都不存在了一样,我只能听见徐安琪的呼吸声和两人的脚步声。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都累得不行了的时候,那个石柱终于到了尽头,尽头那里是一个大洞,里面黑幽幽的也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洞口正好就和大石柱连接在了一起。

我们走完了石柱走到洞口,那里还算是平坦宽敞,于是我们两个坐了下来吃点东西,徐安琪没有再带那个可笑的头套,只是小口小口的咀嚼着食物,但一颗颗的汗水却从她的头上不断滚落了下来。

看到她样子我有点奇怪,正准备问她的时候,就看见徐安琪把一口吃的放在嘴里,然后就那么直挺挺软倒了下去。

我赶紧走上去,手一摸徐安琪的额头,立刻发现她脑门居然是火烫的!

立即检查了一下她肩膀上的伤口,发现并没有发炎,我赶紧从侧面找到了拉链解开她紧身服。

雪白的皮肤凝脂如玉,这衣服她至少穿了1个月了,居然没有一点难闻的味道,反而带着一股体香……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少女体香?

还没来得及YY,我立刻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东西:她胸口上一道恐怖的伤疤从肩膀开始一直延伸到胸口中心,伤疤已经是老伤,看起来是经过了上药处理的,但是因为总是在动所以伤口一直没有完全愈合,现在已经开始发生了感染。

看样子这个徐安琪还真是什么都是半真半假,她的伤其实已经相当严重了,可是还能跑能跳能笑的,也不知道这女孩究竟是什么做成的?钢铁吗?

还好对于伤口处理我还算有点办法,顾不得欣赏她近在咫尺的胸部,我立刻扯开原来已经发黑的布条,用水把伤口清洗了一下后发现有些死肉已经开始溃烂了,看样子她早就晕了过去,我摸出匕首开始切割她胸口上的一些死肉,好容易搞定后再上药包扎了起来,完了摸出针药给她打了一针破伤风一阵青霉素,然后再给她灌了不少水和药。

好一阵折腾后才算搞定,她的呼吸终于平稳了下来,看样子没什么大碍了。

看着睡过去的徐安琪,估计她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在醒过来了,我拿起刚才给她脱下来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那个铁盒子。
铁盒子里是一张不知道用什么动物毛皮做的纸,上面当先为六个猫爪文,边上有蝇头小楷翻译为:沧海为田、亡者为猎、丧者为医、异者为卜、勇者为兵、逝者为将。

下面则是一篇很短的文章,大概由60多个猫爪文构成,边上都是一些蝇头小楷写着翻译。

从头到尾读了一遍以后,我大概看懂了里面的意思。

原文大意:山上的毒蛇猛兽太多太危险,而海中更加安全,所以??(原文未翻译)创造了在海中种植粮食的办法,并且可以用??(原文未能翻译)驱动死去的祖先为我们狩猎,死去的祖先们非常有用,可以为我们治病(丧者为医)可以成为我们的保护者(逝者为将)而这一切,都是??(原文未翻译)的庇护,我们派部落最强大1000名的勇士作为陪葬,祈祷我们永远安宁。

这算是什么东西?

读了几遍,我大概明白这是某个远古部落,也可能是远古国家的一段记录,他们崇拜某个神灵,这个神灵教会了他们怎么驱动死人,还教会了他们在海中种粮食的办法,然后他们派了1000个勇士为这个神灵陪葬,那么应该就是那具被烧焦的尸骨?或者是那个冒牌的刑天?

最后,在文章的末尾,看起来应该是翻译的这个人在下面写了句话:“生乎?死乎?命乎?然可叹,生不如死也!”(标点符号为本人提供)

最后在纸张的左下角有一个红色的印章,看了半天我认出是个篆体的“黄”字。

这应该是翻译者的印章吧?

可是中国的印章都是讲究全名或者号、字等等,就在上面印一个字的还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黄代表什么?这个人姓黄?子黄?还是号黄?

稀奇古怪中透着稀奇古怪,看了半天,没有看到一点看起来有用的东西倒是又多了很多不解之谜。

徐安琪吃了药以后睡的很香,现在她看起来才像我认识的那个内心孤寂的大小姐,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样形容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但有一点很肯定:虽然我几次差点死在她手上,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恨她。

坐在洞口的乱石堆里,我把徐安琪平放在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上,算算我也十几个小时没休息了,把电筒调到露营状态(只有一点微弱的光可以照亮身边,还有驱赶蚊虫的功能,我也模模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叫醒,猛的一睁眼发现徐安琪依然躺在原地,但她身边似乎还有什么东西,那东西藏在徐安琪的身后,似乎个头并不大而且在使劲隐藏自己的身形,好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似地,我抓起身边的枪,暗暗的身体前倾。

就在这个时候,背后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是一只枯瘦的手,至少看起来不会是什么活着的东西,本来我拿着枪正在看徐安琪的身后,猛的一下子又有东西从我的背后袭击过来。

那东西发出一股大力,整个后背似乎都被什么东西猛撞了一下,我整个人都被撞的向前一翻,扑到了徐安琪的身上。

顾不得别的我赶紧跳了起来,因为露营灯还很微弱我回头依然看不清楚身后是个什么东西,回头就对着黑暗里开了两枪,然后顺手把电筒提了起来,前大灯被我打开了。

然后我就看见了一幕让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情景。

刚刚来到这个洞穴外面的时候,我只是随便扫了一眼,但是我可以确认这里除了岩石并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但是现在……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去剧场看过歌剧什么的,那种前面是舞台,面前是一堆堆的座位,两边是包厢的那种歌剧院,开始上演歌剧的时候,四面八方都伸出脑袋看着你。

而现在的我,就是这种感觉。

这个洞口十分巨大,两边都呈现梯形不断向上,在我灯光扫到之处,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无数好像从地底下长出来一样的家伙,堆满了这个洞穴所有的角落,他们全是僵尸,这点是毫无疑问的,每个人都有完全的僵尸特征:腐烂的表皮、残缺的四肢,而且他们看起来像是一支军队似地,每个人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一些铠甲,很多手上还有各种各样武器,那些武器开起来样式都很奇怪,例如双面开刃的长柄大刀,弯过来呈一个钩子的长矛等等。他们看起来无疑都是有自主意识的那种僵尸,每个人的眼珠都是完整的,带着一种似乎很好奇目光注视着我们,刚才被我回身打了两枪的那个家伙身上只是多了两个洞眼,也和别的僵尸一样似乎很好奇的看着我。

拥有自主意识的都是四级以上的僵尸了,那么这里满坑满谷的僵尸难道都是四级醒尸以上了?

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办好的时候,一个迈着沉重脚步的东西从人堆里钻了出来,这个家伙十分高大,大概和巨大僵尸差不多了,但巨大僵尸宽度也很奥尼尔似地,这个家伙的宽度没那么宽,看起来体型相当健美。但是它的外表却根本看不见:他全身穿着一身古老的战甲,脸上带着一个带面具的头盔,那个面具青面獠牙的古怪面具,那个面具有两个很大的,和很突出的眼睛,耳朵两边带有翅膀,白森森的几瓣上牙和一个突入的鼻头,脑门上还趴着一个类似蜥蜴的东西,看着有种恐怖又有点搞笑的感觉。

这个家伙明显应该是首领,他手上还持有一把类似于长刀的武器,一双眼睛在面具后面咕噜噜的转动着,盯着我看了一会,又盯着徐安琪看了一会,然后就看着我的枪。

“日……易……喝……委……”
他的嘴巴里发出了几个怪音,但我一点没听懂,不过这到是第一次有僵尸居然能发出声音来的,这到是让我觉得很惊奇。
    
那个家伙发出这点声音后就盯着我看着,似乎在等我回答似地,但看我一副茫然的表情,他等了一会,再次发出了那几个怪音。

“日……易……喝……委……”

这是哪国语言?僵尸语?我更听不懂了,只是茫然的看着他。

看到我这样子,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抬起一只手掐了掐自己的喉咙,似乎想要矫正一下自己的发音,然后又清了清自己的喉咙,似乎也在努力矫正自己的发音似地,然后他自己哼哼了几下后,似乎他自己也终于满意了。回过头来对我说道:“汝欲何为?”

老实说,大家看到这几个字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果当时让你听到这几个字,恐怕十个人力九个也不可能听懂,现代人突然听到一句古文,很可能理解问别的东西,因为你根本没想过要这么去理解。

愣了一下,我才明白这个家伙是什么意思,但是要解释我们要干什么实在是有点复杂,干脆我就直接告诉它我们的最终目的:“回地上。”

那个家伙听了也是一愣,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还是用白话文写吧)“原来如此……你们是第四批从这里上来的人了。”

第四批?仔细计算一下,如果徐霞客是第一批、钱谦益他们是第二批,我们是第一批,那么第三批是谁?老席他们?

“第三批人什么时候上来的?”我问道

他的回答让我失望透顶:“几百年前吧。”

“这里继续向上走就可以通到地面,你们可以从这里出去。”他又说道。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在面具后面那双眼睛虽然很恐怖,看起来和贞子那双眼白巨大的眼睛很像,但是他给人感觉并不是那种一具恐怖的尸体,而是一个人的感觉,我问出了我最大的疑惑:“你究竟是谁?”

他呆了一下,似乎在仔细思索什么事情,然后回答到:“我字长恭,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长恭?这个名字总感觉很熟悉,但是总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说过,然后我又问道:“你的姓氏是?”

“我姓高,名高肃,字长恭。”他回答到。

高肃!高长恭!

如果你没听说过这个名字那很正常,也许他的另外一个名字你会熟悉一点:兰陵王。

高长恭是公元5世纪北齐政权的一位王子,应为封地在兰陵所谓被称为兰陵王,此人骁勇善战,而且据说他容貌过于俊美所以他自己打造了一个古怪的面具,每次上战场都带着,北齐人还为此做了一曲《兰陵王入阵曲》

兰陵王为什么会在这里?
兰陵郡王高长恭!

这位老兄在历史上虽然不是很出名(当然,五胡十六国时代的家伙其实都不怎么出名)但是绝对是个很有说头的人物,这位老兄在历史上没有什么很大的价值,但是其传说到是多的要死,连日本人都知道他的大名。而且日本人至今都还保留着《兰陵王入阵曲》,每年元月十五日春季大社(相当于日本大年)都要反复演奏,而且是排在第一的曲目,简直让人以为兰陵王是日本人……说到这里说个事情:当年不知道是日本光荣公司的多少代三国志游戏,游戏公司制作了一个中华100名将包,其中包括项羽等人。100武将中有一个叫高肃的人,当时的国内光荣论坛到处找这个人是谁(当时谷哥度娘都还不存在。)最后终于才翻出了兰陵王高肃的名字,作为一个中国英雄居然已经被中国人自己遗忘,还是日本人记得他,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历史上高肃是被自己的弟弟逼迫服毒自尽的,但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兰陵王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吃惊的问道。

他毫不犹豫的指着我们爬上来的那个巨大的“天梯”:“我们负责守卫这里,让下面那些东西无法上来。”

“谁让你们守卫这里的?”我更吃惊了。
“没有人,只是我们不能让他们上去为祸上面的百姓。”高长恭回答。

我脑子已经开始极度混乱了,高长恭看着我的样子,叫自己的那些手下的僵尸们让开条路,然后对我们说到:“你们从这里就可以回到地面去了。”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问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黄泉!”

黄泉,中国古代传说的死人将要去的地方,也是最最原版的中国传说。那些所谓阎王、十八层地狱一类的变态玩意儿都是那帮极富自虐精神的印度人发明的,然后通过佛教传到中国。本身的中国神话里是没这些东西的(当然,《西游记》在中间起了极大作用,搞得很多中国人都认为十八层地狱是中国版的)

这里是黄泉?

“黄泉居然在这里地方?”我更迷糊了,高长恭似乎也很理解似地点了点头:“黄泉中怪物无数,我们负责守卫在这里防止里面的怪物出来。”

黄泉……黄泉……我念着这个名字,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然后有些吃惊的看着高长恭:“难道所谓的黄泉就是指的……那个黄金池子?”

我和徐安琪在地下的时候曾经找到过以个满是液体黄金的大池子,里面至少有上千吨液体状态的黄金,难道所谓的黄泉其实就是指的那个犹如泉水一般的黄金池子?

高长恭点了点头:“是的,此处就是以此命名!”

彻底晕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我和这个已经死去上千年的兰陵王交谈了很久,大概了解了这个地方的基本情况:这个地方再很早前就被人发现,但内中怪物无数,一些奇人异士进去探险后就为这个地方取名黄泉,但因为人的涉足,所以里面的怪物曾经跑出来兴风作浪了一次,那就是距今约3000年前的一件大事:周公驱猛兽。那是驱赶的所谓猛兽其实就是那些跑出来的怪物。(洪水猛兽:分别是指大禹治水和周公驱猛兽,也就是这个成语的由来)。当然,这位周公究竟是谁谁也不知道,因为负责周天子的谋士们都叫周公,具体名字没记载,另外提一下:所谓的周公之礼也是另外一个周公提出来的,这位周公倡导婚前禁止性行为,所以结婚那天圆房就被称为行“周公之礼”

自从这个地方被发现以后,古人也明白了这个地方必须有人驻守,但是活人根本不是对手.所以机缘巧合下,古人用特别的方式发现了死人可以复活的情况,然后这里就由死者所组成的军团进行防守,并且黄泉的出口还不止这一个,另外还有三个,也分别是由不同的人驻守着,高长恭也不知道另外的门守卫者是谁,他本人都已经在这里驻守了上千年了,他只知道第一个称为死者驻守在这里的人,那就是:蚩尤!

迅速整理了半天思路,我发现我更混乱了,本来我是想来救老席他们的,可现在却发现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还解开了许多千年以上的秘密。

再想了想,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你们干什么要驻守在这里呢?直接把这地方炸塌或者挖断这条路不就是了?”

高长恭回答:“因为传说在地底,有很重要的东西必须取回。但是派了很多人去都是有去无回,所以只好暂时驻守,以待能够取回那些东西的人出现。

“那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问道。

高长恭想了想,回答到:“种子。”

种子又是什么?

这个时候,徐安琪醒了过来。

看到四面八方都是僵尸,她也给吓了一跳,但看到我还在和一个巨大的僵尸交谈,她似乎也明白了自己没什么危险了,但她还是非常的虚弱,脸站都站不起来了。

我正在思考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那些僵尸一下子动了起来,高长恭也站了起来,双眼瞪着天梯的方向。

“有东西上来了?”我试探着问道。
“不错!”

僵尸的运动方式和人完全不同,如果你看过《恐怖木乃伊》(又叫《盗墓迷城》)里面那几个埃及法老卫队的家伙你就知道是什么样子了:那些僵尸好像猴子一样双手双脚并用,几窜就到了洞口,然后开始以个跌一个的站起来,他们动作极快,一会儿就用叠罗汉的办法把那个巨大的洞穴给封了起来,每个人都好像计算好了似地蹲着站在下面那个僵尸的大腿上,然后再上面又站在它的大腿上,这样的好处是两只手都空着,可以拿着武器随时投入战斗。

最中间是一个犹如城门一般的留空,我和高长恭站在那里向下望去。

这个时候,天梯下面很远的地方传来了一阵阵枪声。
听见枪声,高长恭立刻望向了我。

看样子下面是现代人在网上走,可是为什么他们会开枪?

高长恭的士兵们通通把弓箭取了下来,他们的弓箭都是各式各样:短弩、长弓、短弓,什么类型的都有,全部指着来的方向。

他们在黑暗中不知道是靠什么观察远处的,高长恭看了一下就告诉我:“有四个人正在往上走,其中一个女人一个老人,他们被一群怪物追赶。

老人?女人?

我喜出望外,除了格格和老席,我还这想不出这个配置还会有其他人。

“他们是我的朋友!帮帮他们吧!”我立即对高长恭说到。

高长恭嘴里发出一阵尖啸似地声音,连接着几个古怪的短音,然后点了点头说到:“他们身后跟了不少怪物出来。”

7-8个好像猿猴一般的僵尸听到高长恭的尖啸后立刻从僵尸群里窜了出来,他们四肢并用,几下子就窜到了天梯上,在黑暗中消失了。

然后就听到一连串的枪响,听起来距离已经很近了,我身边的“僵尸墙”上的僵尸们全部把手里的弓箭拉开,默默的注视着远方,似乎在等待着敌人进入射击距离。

然后就看到那几个猿猴一般的僵尸,每2个扯着一个人又跑了回来,他们的身后是一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正在向上涌动着。

第一个被扯上来的是老席,它被两个僵尸扯着好像自己在做梦似地,然后傻了一样的看着我和身边的僵尸墙,第二个是格格,她重量比较轻只有一个僵尸扛着她,她似乎还算比较镇定,看到我以后就再也没挣扎了,他们的身后是5-6个僵尸抗争曹一平和王亮,这两个家伙似乎更早就摸清了情况,还在不断向着身手射击着。

这个时候僵尸墙已经万箭齐发,也许大家对英雄里面秦军万箭齐发的情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如果你就在万军的身边,你才明白那是什么感觉:身边传来巨大的啸声,好像飞机启动发出170分贝的噪音似地,一瞬间身边的空气似乎都被抽走了,让人产生一瞬间的窒息,身边的气压都在猛的变化,然人感觉耳根都在发痛。

那些各种各样的箭带着万钧之力冲向了那堆在黑暗里不断向前涌的东西。

随着一些呲呲的声音,那股黑流似乎停了一下,然后用更加猛烈的速度向前突了过来。

这个时候我才看出了那股黑流的情况:那是无数乱七八糟的怪物彼此相互缠绕着,组合成了一股巨大的“怪物柱”!那情景让人看起来牙齿发酸,估计除了终结者,任何人掉到了那些怪物群里都和进了搅拌机里没什么区别。

他们四个被僵尸放到了我身边,老席看到我后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格格似乎没什么很大的反应,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回头去注视身后的情况了,王亮和曹一平吃惊的看着不断放箭的僵尸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时候,怪物群的最前方已经顶到了洞口,僵尸墙里从第一排的僵尸身后不断的伸出一根根长矛,开始向怪物群里猛刺,进行近距离战斗。

高长恭把手里的长刀一转,好像一只巨大的蚂蚱一般轻轻一跳就是10多米高,一下就跳到了最前沿,长刀从上到下一个猛劈就把面前的一个怪物直接分成了两半!然后他就像战神似地,那把刀舞成了一片刀光,他面前的怪物血肉横飞,不断的从周围掉出了天梯,掉落到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他身后的长矛和弓箭也在不断袭击那些怪物,不断有被打中的怪物掉落出去。
但是怪物的数量是在是多的有点让人吃惊,我和徐安琪在下面走了那么久一个怪物也没碰上,可为什么老席他们赏脸却多了那么大堆跟屁虫?

听说有怪物上来我就把那个装满武器的背包呆在身边,王亮和曹一平枪里已经没子弹了,看到我的包以后两个人立刻翻出两把枪,也向怪物群疯狂的扫去。

随着这两把现代化武器参战,战局总算被扭转了过来,其实也和这里的地形有很大关系,天梯的宽度很窄,怪物们只能互相拉扯着向前冲,实际上也就最前面那几个怪物在战斗,后面的几乎就等于是排队等死的,还得顶着弓箭和枪支的射击,但是他们显然根本不计较这些损失,依然顽强的冲锋。

大概一个小时候,怪物群终于被消灭。

高长恭又跳到了我们面前,他身上的铠甲又破烂了不少,但看起来没受什么伤(他有受伤这个概念吗?)

“你们取到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们那么疯狂的追你们?”高长恭问道。

因为疲劳一直在发傻的老席似乎对高长恭能说话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而是直接从包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我很熟悉的东西:和那根从铁尸棺材里取出的陶瓷棒一摸一样的另外一根陶瓷棒。

看到这东西,高长恭立即低下头来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说到:“原来如此,你们取到了种子”

种子?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高长恭似乎也说过这里埋着重要的东西必须取回,那就是所谓的“种子”。

老席笑了一笑回答到:“你是哪位?”

“高长恭。”
“原来是你啊,看来我们误打误撞的走到北面来了,真是谢谢你们啊,不然我们根本没办法活着出来,这些家伙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老席点了点头说到,然后转过来看着我笑了笑:“小黄,你怎么也在这里?你又经历可一些什么?说说看吧。”
“这话应该我问才对吧!”我大叫了起来:“那次大水后你们都去了那里?怎么又出现在这里的?”

曹一平和王亮两个看起来疲惫不堪,看到我们以后两人立刻倒在了地上睡了过去,格格似乎受了点伤,用布包裹着自己的手臂,再看了看远处后回头问道:“花魂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我回头看了看睡袋,徐安琪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又睡过去了,对格格点了点头。
“你知道她是谁了吧?”格格点了点头说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疑惑的看了看格格。
“还记得吗?”格格笑了一笑说道:“我们在停尸房开会的时候,你的手机接到了一个短信,是徐安琪发来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知道徐安琪是蜘蛛的人,只不过还没确定她是花魂,但是后来发现她缠上你以后我才确定的。”

这才想起来,上次在停尸房开会以后停尸房里的东西就被蜘蛛偷走了……难道。

“没错,徐安琪是根据你手机的接受位置才查到我们的东西都放在哪里……当然,东西早就被掉包运走了,他们偷到的全是假货,你还不知道吧?第二根陶瓷棒送到拍卖行鉴定后是假货,当场被砸了,呵呵……”

我怎么一点没觉得高兴呢?从我进这个考古系起,好像就干了一件事情:当诱饵。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就是那被舍得的……

“你们让我进考古系究竟是为了干什么?”我不由的再次问到。
“保护我们国家的宝贵文化遗产,保护我们国家的古代灿烂文化,就为了这个、”老席在一边说道:“好了小黄,我们再来说说这里吧,你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吗?”
“我听高长恭说,这里是黄泉?”我回答到。
“不错,你也看到那个黄金池子了是吗?”老席点了点头说道,那个这里总体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了解了多少了?”老席问道。
“不太了解。”我老实回答到。

老席点了点头,指了指我身后的铁盒子:“把这个给我看看。”

我把那个盒子交给老席,老席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后,深深的吸了口气,喃喃说道:“原来是这样……现在所有点总算是连上了……
大概整理了一下思路,老席把盒子还给我后对我说道:“小黄,这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发现了,历史的真相,历史的真相啊!”

这个地方算是中国神话最早的出处,也就是黄泉的由来,这些怪物都是所谓的:“尸化生物。”属于地球地下的一个不知名生物群落。中国古人很早就发现了这个地方,但也破坏了里面尸化生物的活动,所以在三千年前尸化生物大暴动冲出了地表,人类根本无法对抗,造成了一场很大的灾难,当时的一位“周公”发现一些被尸化生物杀死的人居然又复活了过来,战斗力比人类强得多,而且很多人都还保有生前的记忆,就组织这些人进行反抗,经过超过20年的斗争,才算把尸类生物赶回地下,从那以后,很多死尸战士就在这里守卫,就好像高长恭一样。到了近代(准确的说是唐以后)这里失去了原本的作用,成了个类似“圣地”的地方,成了那些道士和尚们得修炼圣地,但是地下部分依然没人察觉。直到明代,著名的旅行家徐霞客到此一游以后,这里才重新被人记录了下来,有了一些明确的记载。

“徐霞客当年到了这里,肯定对这里的情况有所了解所以将情况记录在了自己的游记里,但是因为后来钱谦益的事情,没能流传下来。”老席笑了笑说道:“而现在看来,蜘蛛的身后就是徐霞客的后人:也就是被你称为茶叔的那个家伙!”

茶叔?我想起了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难道他就是蜘蛛的大老板?

这个时候,格格站了起来走到徐安琪的身边,轻轻的叹了口气:“你早醒了吧?干什么不说话呢?”

徐安琪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瞪着格格。我仿佛看到这两个漂亮女人之间擦出一阵阵电火花:当然她们不是拉拉,而是一种王牌对上王牌的感觉。

“你可真是厉害啊,栽你手上也不冤枉。”徐安琪看了看格格,说道。
“你很不错了,如果你到了我这年龄,说不定我还斗不过你。”格格回答到。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格格到底多少岁,她看起来也就比徐安琪大点,但是心智看起来至少50多。

“寒潭死了,你是花魂,那么鹤影和冷月究竟是谁?”格格蹲下来,摸了摸徐安琪的额头,轻轻问道。
“你不是那么厉害吗?你猜啊!”徐安琪冷冷的说道。
“你已经不是蜘蛛的人了,至于那么固执吗?茶叔已经安排了他们两个人来追杀你了吧?其实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叛逃出蜘蛛?”格格笑了笑,继续问到。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徐安琪把头歪了过去。
“徐安琪小姐,如果我要你开口我有很多种办法,但是毕竟小黄在这里,所以我并不想用。你也很清楚我们不是伙伴而是敌人,所以你最好配合一点好吗?而且现在除了我们,谁又能保护的了你?就算被我们抓到,也比被蜘蛛抓到好多了吧?”格格的脸冷了下来,冷冷的说道。
“那你尽管来试试好了!”徐安琪也冷冷的回应道。
“我知道你在蜘蛛从小受训,肯定受过很多这方面的训练,不过对你这种人,我经验多的很,想听听不?”格格冷冷一笑,似乎正在包里找什么东西。

徐安琪没理她,却转过了头看,正好把头对着我,用那种我很熟悉的,极其清澈的眼神看着我。不像是向我求救,也不像是祈求什么,而是……就像上次喝她去吃烧烤一样,很平常很平常……
在原地等了几个小时后,一架直升机来把我们接到了附近的医院,(后来才知道我们居然已经走到了四川德阳附近)同时也得到了消息:潘朵和嘉宁也在十几个小时前安全返回了。

无论如何,这次噩梦般的旅程终于结束了。

到医院后徐安琪就被带到了加护病房,不知道为什么重见天日以后她的病似乎又加重了,好像重感冒的症状还带着严重的发烧,本来我以为是我的伤口处理不对,但是格格告诉我徐安琪的伤口没有任何问题,问题在于她本身。

由于八面山那边的事情还要他们继续进行,所以格格带走了让我和潘朵留在了德阳的医院陪着徐安琪,她则和老席于保镖二人组赶回了八面山处理别的事情去了。

医院里很冷清,徐安琪好像一具尸体一样静静的睡在病床上,一些不知道什么药物正通过药品滴到她的身体里。

潘朵坐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那个地方是房间的死角,可以避免任何突然来自于窗外或者是门外的袭击,也可以把整间房间的细节一览无余,这几乎成了她的一个习惯。

其实这样大可不必,虽然格格说是只留下了她,但是我猜得出嘉宁恐怕就在附近。

自从死里逃生再重新见面以后,潘朵也和徐安琪一样几乎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看着我的眼神也是冷冷的,我真的不懂这些女人究竟为什么老是那么冷淡?

闷坐了一个下午,我站起来看了看潘朵,她动也没动,但是从她平静的表情上来看其实她一直都在观察我的动作,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潘朵说道

“出去吃个午饭吧,估计她也没那么容易醒过来。”
“她?”潘朵呲的笑了一下:“你吃她的亏还少了吗?说不定她根本就没睡,一直醒着的,准备我一走她就要逃跑。”
“你去给我买点东西吃吧,我在这里看着,除非确认她断气了,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半步的!”没等我回话,她又说道。

无论如何这女人开始说话也总是件好事,我继续问我最关心的问题:“那个时候你先爬到了顶上,然后你在上面遇到什么了?还在不停的开枪?最后你和嘉宁怎么脱困的?

潘朵却又不说话了,等了一会,才回答道:“你和她……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
我奇怪的看了看她,我后来的经历都详细报告给了老席和格格了,潘朵也在旁边全部听完了的,为什么现在还问我?

就在这个时候,还闭着眼睛的徐安琪嘴里发出了声音:“我们已经是一对了,潘朵小姐,你满意了吗?”

我猛的一看徐安琪,她居然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冷笑着拔掉了手上的输液管。

潘朵从角落里一跃而起,从腿上拔出了一把手枪立即指着徐安琪冷喝道:“不许动!”

徐安琪冷冷的一笑,撩了撩自己的头发,用一种近乎于挑逗似地口吻对着我说道:“亮,有人用枪要打我哦!还不快来保护我?”

一切发生的是在太快,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潘朵冷冷的用枪指着徐安琪,枪口却在微微的颤抖,徐安琪冷冷的笑着,好像潘朵举着的不是54手枪而是玩具枪一样。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看了两人半天,我决定还是先问徐安琪的好。
“刚醒……醋味熏人啊……能不醒吗?呵呵”徐安琪继续冷冷的笑着。
“潘警官,你想和我抢男人吗?凭你的水平,实在是不够资格啊……不如一枪把我打死,一了百了了不是更好吗?”徐安琪继续说到,难道她是在挑衅潘朵? 潘朵冷冷的注视着她,但手里的枪抖得更厉害了,好像一个中风病人似地。

我傻傻的注视着徐安琪,难道这女人疯了?

然后她又大大方方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根本看偶不看潘朵的枪口一眼,走到我面前,看着傻呆呆的我,轻轻的,用她的嘴唇印在我的嘴唇上。

同时,身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一个星期过去了。
八面山基地被转交到了军方手上,我们考古系全体成员回到了学校。猫爪文和基地内部的问题交给了别的考古学家去继续研究,毕竟老席已经带出了一条道路,剩下的事情只需要顺藤摸瓜就可以了。
老席和范校长如获至宝的是那些尸类生物的标本和活体,回去以后就开始在学校的生物室没日没夜的研究着,老席的保镖二人组也正式成为了考古系成员。
茶叔早在我们二去八面山的时候就已经全部撤走了,虽然格格从怀疑徐安琪开始就对茶叔严密布控,但茶叔依然和他那栋小别墅里所有的人一起神秘消失了,后来在对茶叔那栋别墅彻底搜查的时候才发现一个通往地下的暗门,里面有四个死的惨不忍睹的尸体。经过辨认那是徐安琪以前那四个保镖:茶叔家里唯一不是蜘蛛成员的就是他们四个,看样子给茶叔打工确实不是什么好差事。
和茶叔一起消失的还有虎牙妹韩雅: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鹤影”。而“冷月”究竟是谁脸徐安琪都不知道:她和陈兴洋,也就是“寒潭”是一组,而只有鹤影才知道冷月是谁。
晚上的风很冷,我和徐安琪站在原来属于茶叔的那间小别墅外。
“看的出这房子有什么不对劲吗?”徐安琪侧过头来对我笑笑说。
警察早就把这屋子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但徐安琪却呲之以鼻,向格格请示后和我一起来到了这里,她告诉我其实这栋房子还有另外一个秘密。
当初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屋子造的地方有很大问题:房子夹在两山之间,这里会汇集极强的风力,并且还在两山之间的雨水汇集处,这种地方其实根本不适合造房子。
“看样子的风水学的还不错。”徐安琪笑道:“这个地方的地下有别的东西。茶叔在这里修房子,其实是为了地下的东西。”
“这里有个古墓?”我奇怪的问道,可是看看这里的地方似乎也不是建墓的地方啊?古代建墓地主要讲究的就是一个聚气。这里风速流动的那么快,基本上就是个“跑气”的地方,如果有地上部分的祭祀建筑的话也会被很快风化的,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修墓?
“别瞎猜了,地下部分不是一个墓地,或者说,是一个很怪的地方,嘉宁小姐,你觉得呢?”徐安琪对着另外一个方向说道。
嘉宁站在树荫里,依然穿着那件从八面山里带出来艳丽服装,皱着眉头凝神思考着徐安琪的话,盯着地面一言不发。
嘉宁是一个负面能量所产生的生命体,也就是老席解释过的负面能量产物,不过她属于比较另类的,具有强大能力的负面能量产物。唯一的问题是她只能寄生于一些本身就带有强大负面能力的物体上,就像上次那个小盒子一样,所以她无法完全离开考古系。而考古系三楼就是她本身寄存的地方……只是上面到底有什么老席一直就不肯告诉我。
视所含的负面能量大小决定嘉宁能够存在的时间,而这次嘉宁却附身在了徐安琪身上的一块石头上。
那块石头就是蜘蛛能够控制尸体的秘密:控尸术。
蜘蛛最先的组织者早年在湘西学会湘西赶尸的绝技,利用一种奇怪的石头摩擦发出大量的负面能量控制尸毒菌操纵尸体,这是一个机器复杂的过程,最开始这些赶尸匠们如何习得已经是无从得知,但这办法确实有用,不过这种石头是从那里来的却一直是这些赶尸匠们的最高机密,出了他们内部的人没有人知道确切情况,徐安琪也就只是知道这些石头的用法而已,而且这些石头也只对3级别以下的僵尸有用处。
“这里的地下我没感到负面能量,但是却有股很奇怪的感觉……”嘉宁用脚点了点地下:“我也说不出来,反正是不好的感觉!”
嘉宁的本来面目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只知道她应该是一个女人,现在这幅样子只是被她附生的这个女人的样子,根本不是她本人。
“以前蜘蛛的人也来系统研究过,后来得出的结论是这里是个类似诅咒之地的地方,地下有一个被诅咒的族群葬在这里,但是究竟是谁做的葬的是什么人根本没人知道,因为挖开以后发现里面的尸体都已经碎成了渣子了,但是茶叔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这里留了下来,不断进行研究,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徐安琪说道。
“既然这样就别神神道道的了,你来这里到底要取回什么啊?”我看着这两个女人有点无奈的说道。天那么冷半夜站这里可不是什么好滋味。
“跟我来吧。”徐安琪向前走去,我和嘉宁跟在了她的后面,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绕过那栋已经和鬼屋一样黑灯瞎火的房子,里面到处都是警察拉的境界线什么的。我们走到了房子的背后,这栋房子背后是片小树林,稀稀落落的种了一些矮小的树木。
徐安琪四处看了看,走到一株矮树面前,手伸进了树洞里面掏了掏,然后抓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就这朦胧的月光,我看到了那个东西:一个骷髅头。
那是一个水晶骷髅,在月光下闪耀这一种奇怪的光芒,那种光芒有点带着蓝色,又带着一种奇怪的黑色,那种光芒似乎没有使四周更加光亮,反而更加暗淡了。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么……”嘉宁瞪大了双眼看着那个奇怪的骷髅,然后猛的向后一退。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她似乎有点害怕那东西的样子。
“这个东西就是茶叔在底下挖掘的时候逃出来的,但是对于其作用却一直没搞懂,只知道这个东西好像一个黑洞一样能够吸取光线,而且坚硬无比,蜘蛛组织想分析一下是什么材料,但是想了很多办法最后发现想敲下一点都不可能。后来蜘蛛组织在一次任务中遗失了这东西,后来因为机缘巧合被我找到了,就藏在了这里,茶叔绝对不可能想到我会藏到他身边的。”徐安琪拿起那个东西说道。
“可是你说茶叔在这里修了房子并且住了四年,但他究竟发现了什么东西让他住了那么久呢?”我奇怪的看着那个骷髅,这东西给人的感觉很像那个所谓的“玛雅水晶骷髅”(目前已经被确认为假货,是当初发掘玛雅遗址的考古学家为了哄自己女儿开心,故意埋下去让自己女儿发掘到的。)但是这东西给人的感觉很阴森,总之不像个好东西。
“就是这个吗?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只这个吧?”我看着那东西对徐安琪说到,既然她把嘉宁了调来了,那肯定不只是取个怪骷髅那么简单。
“这只是件小事,另外是我想到这里调查一件事情。”徐安琪说道。
“什么事情?你不是说地下的事情已经无法调查了吗?”
“是啊,但是奇怪的不是这点,而是这栋建筑。”徐安琪指着茶叔的小楼说道:“茶叔对地下的调查是失败的,可为什么还是在这里住了四年,而且这座建筑物有古怪,虽然我也在这里住了四年,但是这里还是有很多地方我都不能去的,所以我想彻底的调查一下!”
我们三人从后面进入了已经好像鬼宅一样的茶叔小别墅,从后面我才发现其实这栋建筑物是一个有点呈现圆形的建筑物,三层的楼顶是个宝塔的六边形,使得整个建筑物都呈现六面型,但是因为巧妙的设计使得这栋建筑物从别的方向上看都是一栋很平常的长方形,只有从没有人的后面看才能看的出这栋房子的真实形状。
从后面的一个大门进入了建筑物,当然门是关闭并且上锁的,但是对于嘉宁这种怪物来说,要是不能防原子弹的估计都别想挡住她,被她直接扭烂了门锁带着我们走了进去。
一楼那个装修豪华的要死的会客厅现在看起来阴冷的像个坟墓,那些奢华的家具和地毯都还在原来的地方,但总无法给人感觉富丽堂皇,里面一盏灯也没点,我和徐安琪掏出电筒到处照着。
徐安琪站在房子中间四处看了一下,然后用电筒扫视了一圈,回头对我们说到:“这个地方就有问题,看出来了吗?”
我有点疑惑的扫视了一圈,这个地方做成了一个环形,其中一半是安的那种顶天立地的大玻璃,可以看见外面的花草,另外一般是普通墙壁,后半段修着一个旋转向上的楼梯,上次我就是从那里上去见到的茶叔。
看起来似乎没什么奇怪的,虽然楼梯的角度有点怪,但是看起来设计的也很巧妙,比那种左右对称的建筑风格看起来更精致一些。
“是有点怪……”嘉宁在背后说到,她的眼睛根本不用任何光亮,或者说她根本没眼睛,我也不知道她用什么办法感知周围环境。
“这个大厅的形状不规则,左边大右边小,像两个圆环相互套着……恩,右边的墙壁比左边厚的多。”嘉宁补充到。
“没错,那么就拜托你了。”徐安琪笑道。
“你要我把墙砸开?”嘉宁问到:“里面似乎确实有空心的部分……好吧。”
嘉宁走到了墙边上,一只纤细的右手笔直的插入了那面墙壁,然后回手一抓,几块水泥块就被她整个拉了出来,其中还包含着几根钢筋!
结果徐安琪叫嘉宁来就是帮着拆房子的?我很无语的看着嘉宁,这女人绝对可以当一台掘进机用。
“小心别把承重墙挖塌了!我们就的给埋这里了!”看着嘉宁抓出来的碎水泥和钢筋越来越多,我不由得提醒到。
“放心,这里二三层都是圆木结构的,重量不重,而且这房子一楼一块砖都没有用,全是钢筋混凝土浇筑的,就算挖的只剩四根柱子也不会塌。”徐安琪满不在乎的说道。
洞被越挖越大,终于被嘉宁掏出一层大概30公分厚的水泥墙后,一个黑洞呈现了出来。
嘉宁伸手在里面一探,不知道抓到了什么东西,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我怕她有什么闪失赶紧上前问到。
“有什么还好了……问题是……什么都没有。”嘉宁把手抽了回来回答到。
徐安琪没说话,只是把头探进了那个空洞用电筒到处照着,看了一会又缩回了脑袋。
“不对,里面有东西,只是……不知道这算什么……你能把这里再弄大点吗?”徐安琪也皱着眉头问到。
嘉宁点了点头,双手并用继续拆墙,真的难以想象那纤细的手臂有那么大的力量,简直和终结者一样,她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直接三下五去二的把一整片墙都整个拆了下来。
这时候,墙已经被完全拆开,确实如同嘉宁说的,墙里并没有什么别的内容,都是一些碎的砖瓦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而徐安琪则从边上随便拿了一个沙发上的靠枕,在那些碎砖石全部拨开,这时我们才发现一切特别的东西
那是一段高高低低的隆起,呈现好像铁一样的黑色,被盖在了那些碎石头上所以没看出来。
徐安琪和嘉宁仔仔细细的研究着那段隆起,那东西似乎是什么建筑物的遗迹,年代已经非常久远了。
“看样子是这样:茶叔在这里造了那么个奇怪的小楼还自己住了下来,是在这里发现了一些东西,然后用这座建筑物遮盖住了。”徐安琪总结到。
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嘉宁也来了兴趣,两只嫩手好像两个巨大的掘进机,钢筋混凝土的墙壁好像豆腐一样被她切开,估计照这个速度让她徒手去拆自由女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实在是太恐怖了。
随着嘉宁的掘进,里面那个怀疑是个遗迹的东西露出来的越来越多,而且这个遗迹似乎也是呈现一个和房子走向一样的倾斜角度,看起来是个圆弧形建筑或者墙壁的残骸。
茶叔的豪华别墅已经被嘉宁拆成了一个大工地,茶叔那个房子一半的墙基本都被她拆掉了,还好茶叔附近没什么人住,否则非以为这里爆炸了不可。
把一面大概20米长的弧形墙拆完以后里面那个黑色的东西总算是露出了全貌。
这个东西呈现一个弯弯的月牙形,全都是黑铁色,敲起来居然还有一种铁一样的叮当作响,嘉宁捏了一把,发现那东西异常的坚硬,嘉宁也要使很大力气才能捏的动,使劲掰了一块下来,捏在手里非常的沉重。
“这东西我们都见过,想的起来吗?”徐安琪拿着那块嘉宁抠下来的东西说道。
我拿起来看了看,立刻想起来了在那里遇到过这东西。
那个时候我们在那些死尸战士的身边拿到过一种黑铁色的武器,那种武器就是这种材料做成的,十分沉重,冷兵器时代的武器越沉重威力就越大,但也意味着很难使用,可是这里居然出现了这种材料的东西,这倒是让人很奇怪。
可这段东西虽然很长,却实在是看不出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从上面的痕迹来看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打碎了,断口呈现很不规则的形状,好像是被炸弹炸碎了一样,估计恐怕只有125毫米榴弹炮能做到了。那个时代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做到这点?
“看样子这里就是这样了,我们再上去看看吧。”徐安琪研究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建议向上继续搜索。
二楼是茶叔以前见我的那个地方,现在在这里的东西却被搬空了什么都没有,除了那几株竹子还在窗户边上。
里面还有几个房间我们也进去看了看,发现也是什么都没有,这里似乎是茶叔的卧室,徐安琪很仔细的检查了房间的每个角落,最后在窗子边上发现了一个暗格,但是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了。
茶叔既然是从容搬走的,自然不会留下什么东西,这也在我们的预料之中。
第三楼我从来没去过,徐安琪似乎有点迟疑,但还是从旋转楼梯上走了上去,推开了一扇看起来富丽堂皇的门。
第三层和第二第一层都完全不一样,进门后是一个圆形的大厅,装修的很豪华,四面有五个门分别通向不同的地方。
五扇门完全一样,但这里已经被警察和特工搜索了很多次了,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总带着一种很浓厚的气息,让人感觉有些窒息。
“这里是怎么回事?负面能量很强大,我觉得我又变强了。”嘉宁捏了捏手腕,四处张望着:“负面能量简直强大到了好像一个刑场或者停尸房。这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我怎么没有感到负面能量很集中的地方?”
徐安琪似乎有点失态,有点失神的看着这个地方。然后她很熟悉的向前一蹿,绕过了一个豪华的沙发,打开了正面的一扇门。
嘉宁如影随形的跟着徐安琪走了过去,走到门口皱着眉头看着里面说到:“这里的负面能量更强。”
我也走到了那扇门面前,那感觉简直就是走到了冰窖门口似地,一股深入骨髓的阴寒之气铺面而来,让你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发酸,那感觉就像是被300斤以上的重量重压了3个小时一般,全身都痛起来了。
徐安琪却似乎根本没感觉,只是站在房间里四处看着。
这件房间大概30多个平方大小,中间是一张豪华到极点的大床,看起来可以拿去拍那种中世纪哥特风格的电影都没问题,床呈现圆形,四面挂着薄纱一样的纱帘,里面有些什么看不太清楚,但应该是一些豪华的卧具。另外一些是梳妆镜、柜子等家具,也都是那种豪华到极点的风格。
从各种陈设来看,这里原来的主人应该只可能是徐安琪了。
徐安琪有点失神的看着这个地方,她似乎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默默看了一会后,她熟练的打开了大衣柜,里面挂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徐安琪随意的往里一伸手,就摸到了一个豪华无比的盒子,她默默的摸了一下那个盒子就揣到了自己的包里。
“这里是你的房间?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嘉宁本来就是个死人对这些陈设的豪华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和我一样对这里居然有那么大的负面能量觉得很奇怪。
“我就是特意住在这种负面能量极强的地方,才让自己的体质改变成为了这个样子的,我可没他那种天生的负面体质。”徐安琪有点冷冷的说道。
“可是就算是这样这种地方是怎么聚集那么大的负面能量的?就算在这屋子里杀上千人恐怕也堆积不了那么大的负面能量吧?”嘉宁奇怪的说道。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以后会告诉你的,现在我们走吧……”徐安琪最后看了这个房间一眼后走了出去。
“隔壁四间房其中一个是我那四个保镖住的,一个是我的书房,还有一个健身室和一个浴室,不用再看了。徐安琪走到客厅随便扫了一眼,然后好像逃一样的走了下去,再也没回头看一样。
走出了茶叔的废弃别墅,看着已经快被嘉宁拆成废墟的一层,我给格格打了个电话,让格格来处理一下,看样子是的把这别墅拆了才能知道下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从茶叔那个已经被嘉宁拆成废墟的房子出来,嘉宁一闪身就不见了,她可以直接附在徐安琪身上的那块石头上,随时可以根据我们的需要“召唤”出来,不过我不知道嘉宁离开了那里以后谁再考古系保护宝宝呢?难道那个三楼上还有别的更加厉害的东西?
开着徐安琪那辆卡宴(不知道为什么茶叔把这车留在了这里,被特工们彻底检查了一遍后就被我们彻底征收了。)我们回到了考古系。
徐安琪走到大厅里,把那个装饰的相当华丽的,从她衣柜里拿出来的盒子掏了出来放在了格格面前。
“你要要的都在这里了。”
格格正在写报告一类的东西,抬起头看了徐安琪一眼,伸出了右手中指,把那个盒子的盒盖稍微掀起了一点,用很快的速度看了看里面的东西以后,又缩回了手指,关上了盒子。因为我是面对她的,所以我什么都没看见,但以那个盒子的厚度来看,最多也就能放进去几页纸而已。
格格点了点头,站起来看着徐安琪的眼睛,然后郑重的看着徐安琪说道:“好的,现在我可以给你说,对于你以前所作的一切,我们既往不咎,以后你就是考古系成员,多余的我也不多说了,以你的智力水平该明白的肯定都明白。”
说罢,格格拿起了那个盒子打了个电话后对我们点了点头。
徐安琪再也没多说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那是什么东西?她交上了这东西就能既往不咎了?”我奇怪的看着格格。
“这个嘛……可以告诉你一部分:其中包括被蜘蛛组织偷窃的大部分古墓地址和文物编号,以及蜘蛛研究的相关资料,另外还有蜘蛛组织结构,人员名单,洗钱路线,偷运路线,藏匿地点等等,这里面的内容大概就是蜘蛛组织的大半条命。虽然知道花魂叛变他们肯定会立即调整,但是这一切的价值已经远远超过枪毙徐安琪了。”格格说道。
“所以你要记住:蜘蛛绝对要拼死报复,你和徐安琪在一起是充满了危险的。但是现在你的任务就是作为考古系的代表放在徐安琪身边……”
我郁闷的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别说了,你就直接说我又成了饵不就行了吗?”
“你总算聪明点了……”格格拍了拍手说道。
“嘉宁会24小时保护你们,当然,重点是你……徐安琪的生存能力还是很强的,不过……”说道这里,格格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平时……多照顾照顾徐安琪吧……其实她是个很可怜的女孩,连我都觉得不忍心……算了,看你们自己怎么处理吧。”
格格说完后,又递了一个文件夹给我:“这东西你拿去和徐安琪研究一下,这是我们下一个目标,3天后,你和她,还有潘朵一起去这里看看吧。”
拎着那个大文件夹,我走出了考古系,徐安琪站在门外等着我,嘴角带着一丝奇怪的笑意。
从八面山回来以后,我就搬出了宿舍,具老大老四说李老三天天在宿舍门口守着要和我单挑,虽然有潘朵+徐安琪这种绝代双娇的组合给我护驾,我还是觉得没脸去见老三。和老大老四说清楚了以后我就搬了出来。
徐安琪在校外租了个房子,本来我认为以她的水平恐怕买个别墅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但去了以后才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那是学校教职工老家属区。房子都比较破旧了,全是那种四层老单元房,走进楼梯里大白天都没有一丝亮光,很像我和潘朵以前去抓第一个铁尸的时候的环境,楼很可能是还没有通天然气的时候,楼道都被煤灰熏的黑黑的,到处都是蜘蛛网一样的电线密布……总之这地方不太像徐安琪这种公主类型的女孩住的地方。
徐安琪选择了2楼的一个单元房,一室一厅带厨房厕所,家具都是半新不旧的,很多上面还有层厚厚的灰,墙上也有些不知道是什么的黏糊糊的东西,看起来相当恶心。但是徐安琪看了却很满意似地,然后直接给保洁公司打了个电话。在付了四位数的清洁费后,保洁调了整整一车人过来,用了一整天把这房子打扫的比狗舔了还干净,然后又去置了一些必要家具和电器之后,我和徐安琪正式搬了进去。
对于和徐安琪同居这件事情我和徐安琪都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但进屋后就很有默契的相互分配了一下:我睡客厅,她睡里屋,别的互不打扰,这个地方还有另外一个优势就是离考古系很近。
晚上,我和徐安琪,还有潘朵和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嘉宁,共同研究着从格格那里拿来的那个大文件夹。
潘朵虽然和徐安琪不只一次对上,但照我看应该是论武艺她可能比徐安琪还要厉害,论脑子恐怕徐安琪半个脑袋都比她强。但我很奇怪的是潘朵对徐安琪加入考古系这件事几乎没有提出任何疑问,难道她就那么唯格格马首是瞻?格格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徐安琪斜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看着文件袋里翻出来的一些照片,潘朵犹如军人一样的坐在一把木椅上凝神看着文件,徐安琪穿着一身家居服:绒线毛裤和一双熊头的大包棉鞋,上身是身加厚的睡衣,雷人的是上面还画着喜洋洋。头发随意散着,看着要多慵懒有多慵懒,好像一只没睡醒的小猫。潘朵则是不变的牛仔裤+T桖衫,因为现在是冬天再加了一件风衣,看起来英姿飒爽,有一股军人的英气,两大美女各占胜场,不过在她们之间似乎有两股无形的气场在相互撞击,让人觉得充满了危险。
“这个地方……你觉得怎么样?”潘朵看完那叠文件后向徐安琪问道。
“组织……蜘蛛也从来没有踏足过这个地方……不过这些东西确实很奇怪,也许和八卦山有联系,总之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研究这些东西没什么用处。”徐安琪懒洋洋的回答到。
三天之后,我和两人一鬼三大美女踏上征途。
这个地方其实我和潘朵都去过,就是那个里面被盗墓贼灌了自来水的大墓,在秦岭下的响马村,上次有个叫陈皮兔子的家伙被潘朵踢成了半残废,至今据说还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
走到响马村又遇到了那个说话和秦腔一样的村长,这个老头上次看见他一副神气活现当地土皇帝一样的表情,可这次看见他却发现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一口婉转,好像这么说话高人一等似地秦腔口不见了,说话好像坏了的二胡似地难听,那副趾高气昂的表情也不见了,看见我们好像贫下中农看见红军来了似地,就差没直接对我们哭诉了。
“同志啊你们总算来了!你们不知道这个鬼墓可把我们村给祸害惨了啊!同志们你们可的赶紧想办法啊!不然我们村可活不下去了啊……”
劝了半天我好歹才把这位比我们三个加一起还大的“同志”给拉了起来,想详细问一下情况,可说了半天他也没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了,我们只好让他派人带路,我们先去找上次的老熟人:这里的考古队领队老言。
见到老言的依然是上次出现问题的那个地洞边上,现在这里扎起了一个巨大的帐篷顶,把整个考古工地给全罩住了,老言在边上的一个小帐篷里搭起一个工作台,看着一张图思考着什么。
老言见到我们以后并没显得很惊讶,只是看到潘朵和徐安琪两张脸的时候略有些失神,虽然上次他见过潘朵,但是这两天我注意到自从徐安琪入考古队后潘朵似乎开始有意注意起了自己的外表,本来从来不在脸上抹任何东西的潘朵也开始注意起了化妆品,所以现在的她看起来比原来还要耐看得多。
“你们来了?请坐吧,大概的情况你们应该已经看过了报告了吧?”老言很快恢复了自然,对我们点点头后说道,一边帮我们泡茶。
“我们看过了,不过我们觉得还是请您再亲自介绍一下的好。”潘朵点了点头对老言说道。
老言点了点头,随手拉出一根烟点燃之后,凝神思考了一下开始了自己缓缓的述说:
“上次你们走了以后,我们追回了盗墓贼偷走的一些东西:都是一些普通的文物,从文物的情况判断大概是个战国墓,和之前找到镇鬼军判断是先秦时期大致吻合。”
“清理了残存的墓室后,我们在墓室底部发现有个地方很奇怪:也是拜这些盗墓贼所赐,他们往里灌自来水每晚上水位都会降低,那么肯定是被墓室某处吸收了,后来在清理的时候发现底部有一块奇怪的砖,你们在照片里也见过了,就是这张。”
说完他拿起一张照片,那大概是一个大约1米5长度的正方形砖块,上面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图案,看不出是个什么来,但上面有十几个小孔,看起来每一个也就一根手指那么大小。
“这个地方水只要一倒上去就被小孔吸收了,看样子这就是以前下面似乎是个很大的空间,所以我们想把那块石板掀起来看看下面究竟有什么。”
“但是我们试过很多办法,都没能掀起那块石板,最后大家都快放弃了,有个年轻人出了个歪主意……早知道我当时要是阻止他的话……”老言痛苦的摇了摇头。
“结果你们就用炸药雷管插到那些小孔里然后引爆,是吧?”徐安琪似乎有点不耐烦,打断了老言的叙述。“结果里面飞出了一大堆奇怪的虫子,让你们考古队损失大半,虽然封闭了古墓还是有不少跑出来了,考古队连同当地老百姓死亡超过50人,总的来说就是这样吧?”
“你……”老言对徐安琪的冷漠似乎有点愤怒,但是还是强行忍耐了下来,只是瞪着徐安琪似乎两眼要喷出火来了似地。
“你们都是一帮笨蛋!”徐安琪根本没理会老言的眼神,继续说道:“那些盗墓贼每晚上往里灌40吨自来水,而且每天都要补十几吨!你们有没有点常识?靠这几个小孔的流量,每天能流掉十几吨水吗?”
“……”老言木呆呆的看着徐安琪,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你的看法是什么?”我反过头去问徐安琪。
徐安琪甩了甩头发说道:“估计这里是个“虫穴””。
虫穴,也就是一些尸化生物的聚集之处,95年在广西发掘当地越国的一个墓穴时候曾经发现墓穴中藏有大量已经干枯的虫卵,数量达到几十万枚,而且各种形态的都有,但是的考古学家以为只是偶然形成的一个被大量虫子当成产卵地的阴湿墓穴而已,但是后来在墓低找到了一些孵化后因为缺乏养料死亡的虫子尸体,发现是从来没有发现过的生物,这才知道这地方非同一般,后来这份资料也被老席他们得到了,成为了他们的研究资料之一,后来他们给这种地方取名虫穴。
“虫穴?如果是虫穴的话为什么那些虫子复活了?”我接着问到。
“这就是为什么那些小孔一晚上能吸收十几吨水的原因。”徐安琪眨了眨眼睛对我说道。
“你的意思是……”潘朵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那些小孔的水不是流下去的,而是……下面有东西在吸取那些水,所以才会流的那么快?”
“没错!”徐安琪点了点头:“下面那些虫子吸取了水分所以复活了一部分,但现在无法确定的就是下面究竟还有多少活着的虫子?”
我听着头大如斗:“我觉得其实……现在虫子已经被埋在下面了,那不就解决了吗?我们还需要干什么?”
“第一,虫穴下面肯定有东西,我们必须要得到。第二,虫穴既然被激活了,还吞了那么多水,那么下面是什么情况现在已经很难说了,如果不处理那绝对是个祸害,所以我们必须下去确认下面究竟是什么情况。”徐安琪说道。
“虫穴下面能有什么东西?”我奇怪的问道。
“广西那个虫穴里出土了什么东西你大概的确不知道。”徐安琪冷冷一笑,转过头去看了看潘朵:“潘警官你知道吧。”
潘朵面无表情的看了徐安琪一眼,然后对我点了点头说道:“她说的对,我们必须下去。”
广西是我国考古界比较荒芜的地方,这地方历来都没什么很大的考古发现。反而是一些例如湘西赶尸一类的东西泛滥,也是老席那里异志上记载僵尸事件最多的地点之一。这地方有广阔沿海又有十万大山,算是中国省市中很独特的地方。
当徐安琪说出潘朵知道的时候我有点吃惊,在我来之前潘朵似乎从来也没有插手老席工作范畴以内的事情,她怎么会知道?
潘朵没说话,却抬眼看了看老言,老言立刻明白了潘朵的意思,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走出了帐篷。
“2年前,广西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下建筑,和95年发现的那个很相似,初步判定是一个地下庙宇,后来才发现是墓穴。因为在里面发现大量卷宗,所以我和老席共同赶去处理。”潘朵说道。
“到了那个地方以后发现里面除了大量卷宗外还有大量虫卵,不少都干枯坏死了,席教授和范校长非常高兴,认为可能是尸类生物,但是遗憾的是没有找到任何活体。”
说到这里,潘朵看了边上的徐安琪一眼,“但在我们到达的第二天,蜘蛛的人也出现了……”
“当时没我,我只是后来看的资料,别那么看着我好不好?”徐安琪狡猾一笑回应着潘朵的凌厉目光。
“他们深夜闯入了考古队宿营地,杀死了当时考古队里6个考古人员,我保护老席且战且退,却被他们逼迫到了那个墓的深处,结果……”
潘朵深吸一口气,再缓缓说道:“我本来以为逃不出去了,谁知道在古墓深处我无意中碰到了一个机关……那是一块地砖被我踩碎了,里面突然冒出了一股烟雾……然后一个好像狗一样的东西从里面钻了出来!”
“那东西长着一个巨大的脑袋,身体像狗,脚上确覆盖着鳞片,没有尾巴,当时席教授看的一呆,然后大叫了一声:貔貅!”
貔貅,读作“皮休”中国古代相传的瑞兽之一,属于财神,又是镇宅兽之一,是吉祥的象征。但基本已经认定为和龙一样是不可能存在的传说动物。
那个外表丑陋且长相古怪的貔貅从地下钻出来以后,根本没理会老席他们,而是直接向前一冲,趴在了地上向前杀了过去。
蜘蛛的人中有几个是厉害的杀手,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是他们的队长,应该也有一定的历史造诣。他在后面听到了老席的叫喊时候就立即惊呼:“快退后!”
那个只有一般哈巴狗一样大的貔貅迅速如电,贴着墙壁就冲到了一个蜘蛛杀手的脖子上一口咬了下去,那个蜘蛛杀手还没来得及惨叫就已经毙命。
这下蜘蛛的人全乱了,后面的人举枪就朝那只貔貅开枪,可是貔貅灵活的匪夷所思,闪电一样又向下一个人窜去。
“别和他对抗!快出去!我们不是对手的!”蜘蛛的队长对着前面大喊道,他自己已经缩到了最后边。
潘朵和老席在古墓深处看着貔貅追这蜘蛛的人出去了,这才神魂未定的相互看了看。
“席教授,那个貔貅好像……很厉害,我们也赶紧出去吧!”潘朵对老席说道。
“那个不是貔貅。”老席却根本没动,只是看着外面通道说着。
“只是一只利齿獴,可惜啊……”老席叹了口气说到。
潘朵可没空管那是个什么东西,立刻扯着老席想上去,老席却一动不动,只是死盯着利齿獴冲出来的那个洞口。
那个洞口大概也就是一个40X40的正方形洞口,内部黑悠悠的不知道有多深,但在内部照明灯的照射下,潘朵突然发现里面又出来了个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好像易拉罐大小似地东西,只露出了上面半截,全部是黑呼呼的上面似乎还刻有一些奇怪的图案,它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顶它似地,不断的向上升起。
虽然潘朵也很好奇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多年的训练依然让她无论如何都把任务放在第一位,依然拉起老席就往外走,而老席却不为所动,被潘朵扯着走到了那个洞口,他居然一下子一把抓在那东西上,然后向上一提直接提了出来。
那个易拉罐大小的部位似乎是这东西的手柄,而下面大概还有半米长,粗看起来,好像是一把锋利的短剑。
老席把那把怪剑仔细的拿在手上端详的时候,外面的通道口又出来了声音。
那个蜘蛛的队长,上了年纪的人又冲了进来,但这次只有他一个人了,其余的蜘蛛杀手都不知道在那里,他本人也是满脸血污,好像刚和鬼打了一架似地。
看到老席手里的东西,那个人直勾勾的蹬着,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老席和潘朵。
“你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拿这个?”老席看到他后,直接问到。
“真的……真的有这东西存在?”蜘蛛队长苦笑着回答:“本来我还以为是传说呢……”
“为了这么个东西,你们就杀了那么多人,你们蜘蛛都是些混账!”老席狠狠的说到。
“席教授……”那个人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身后又是一个尖利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只利齿獴又折返了回来。
本来这东西第一眼看起来很怪,但是全身毛茸茸的其实看起来挺憨厚可爱的,但此时它的样子和憨厚可爱可扯不上半点关系:那东西比刚才看大了一圈,整个前脸上全是血迹,两只尖利的前爪上也满是献血,还带着些碎肉一类的东西,几颗白牙在满脸血迹中显得十分恐怖,对着人嘶嘶的叫着,似乎随时准备发动进攻。
那个蜘蛛的队长还没说完话,那只利齿獴四抓刨地,从天花板上倒吊着冲了过来,好像在天上飞一样的落在了蜘蛛队长的肩膀上。
“别动!”老席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利齿獴眼力极弱,善于捕食爱动的东西,你不动它是不会咬你的。”
那个蜘蛛队长笑了一下,解开了自己的头套。
那是个大概50多岁的中年人,头发已经开始花白,脸上满是风霜的痕迹,看着老席,难看的笑了一下。
“你是……老X?”席教授大吃一惊的问道:“你……你不是中央历史研究员吗?怎么会成为蜘蛛的手下?”
老X笑了笑,“是的,我是中央历史研究员,同时还是您的学生……教授,您还记得我吗?”
“怎么不记得?当年你博士论文被我打回去7次……”老席怒道:“你什么时候成了蜘蛛的人了?”
“我也没办法,老师……”老X苦笑了一下:“他们给的,比国家给的多了太多了,我经受不起诱惑。”
“那你就可以这样?”老席狂怒到。
“对不起,老师……”老X有些歉然的点了点头,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那只利齿獴:“你们拿着那东西赶紧走把……我的人都已经被这东西咬死了……外面没别的人了。”
老席看了看他,皱着眉头又看了看手里那柄怪模怪样的刀,想了一下把刀提了起来交给身边的潘朵。
“这把刀是一把祭祀的用品,是古越国祭祀的专用物品,不知道到底杀过多少人。那个利齿獴应该是那时候的宠物一类的东西。你用这把刀用最快的速度切掉利齿獴的脑袋就能救到他,快点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潘朵接过刀,感觉刀身很轻,那个易拉罐一样的地方就是所谓的握柄,潘朵的小手很难握住,就干脆双手提刀,缓慢的接近那只利齿獴。
那只利齿獴似乎有点畏惧这东西,潘朵拿着刀步步紧逼,那东西本来张牙舞爪的却缓慢的安静了下来,用鼻子不断的嗅着四周,似乎在感觉某些危险。
到了潘朵认为足够的距离,潘朵突然一动,那把奇形利刃带着风声,直接向利齿獴砍去。
利齿獴似乎楞了一下,潘朵的速度极快,刀刃已经基本到了它脖子了它才反应过来。猛的一口向着老X的脖子咬去。
潘朵那一刀速度极快,刀也不可谓不锋利,但因为这刀奇形怪状的握柄像个易拉罐那么粗,所以潘朵的刀还是慢了一点。
被砍断脑袋的利齿獴断掉的脑袋死死咬在老X的脖子上,老X几下就咽了气,利齿獴也一起死去了。
“那那柄怪刀到底是什么?你们说的广西虫穴里究竟出土的是什么东西?”听潘朵说了一大堆,我还是没听到真正感兴趣的东西。
“那柄刀上刻有古文字,翻译过来就是狂歌两个字。”潘朵说到。
狂歌?这名字琢磨着怎么那么熟悉呢……这时候我才想到以前在考古系叫宝宝翻译的那个越国人写的《古事记》里面记载着一个叫狂歌的家伙和他的部落被海陆空三面来的敌人绞杀的故事,当时我还说这部落估计就是个衰棍部落。
“难道古事记里写的东西是真的?”我惊讶的问潘朵。
“那个时代记载的全都是真事。不然连纸都没有,一切还在用木简和竹简的时代谁会用那么宝贵的东西来些小说不成?”潘朵没回答,徐安琪白了我一眼回答到。
“那把刀席教授定名为狂歌刀。带去鉴定后发现,这是我们在八面山发现闇珠之前,唯一发现的一件能够克制尸毒菌和负面能量的东西。”潘朵说到。
“任何尸毒菌和负面能量在狂歌之刀四周都无法存活,目前还不知道为什么狂歌之刀能够克制这些东西,因为不可能破坏来做检查。所以,席教授对这次虫穴内部考察充满希望,希望能够找到更多的能够克制尸毒菌和负面能量的东西,未来能够做出专门克制僵尸的武器来。”
原来这才是老席这个老狐狸的目的。
“本来其实根本不用我们来。”徐安琪笑笑在一旁说到:“虫穴里的东西再厉害,嘉宁一个人下去就足以应付了,却把我们派了过来,其实是怕里面有能克制负面能量的东西伤到了嘉宁是吧?”
“是的,这也是席教授的目的之一。”潘朵回过去对着徐安琪点了点头。
商量了一阵之后,我们决定晚上行动。
半夜12点,我们三个人和嘉宁一个鬼正站在被老言他们填埋住的出口外。
选择半夜12点行动是为了保密,同时也是为了照顾我们的主力队员嘉宁。她是负面能量产物,在白天大太阳底下也能出来但是力量会弱很多,而且也消耗的很快。
“为什么每次这种挖洞的差事都是我的?我是柔弱的女孩子也。”嘉宁依然穿着大红丧服,皱着眉头对着土堆。
“没办法,我们这里唯一的男人不给力,只好委屈你了。”徐安琪用一种讽刺似地口气回答到,潘朵在一边歪了歪嘴没出声。
你也算柔弱?我心里暗想:嘉宁这号徒手拆大楼的角色也算柔弱?
“下面的那些尸虫应该已经死了……这种东西接触新鲜空气存活不可能超过24小时,不然这村子早就死的不剩一人了……我们先下去看看吧。”嘉宁仔细感觉了一下地面下后,开始进行挖掘。
这次嘉宁没直接拿手,而是两只手挥舞着从老言那里借来的两把铁铲。两把铲子上下如飞,比掘进机还恐怖,几下子就挖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洞口。
在洞口等了一下看看里面应该没什么危险之后,嘉宁第一个进去,徐安琪笑笑接着下去了,我跟在徐安琪身后,潘朵跟在我身后,四人一起下去。
洞里到处是一些奇怪的尸体:那是一种身体是一个圆盘,在圆盘边上有八条粗壮有力的腿,在圆盘的腹部下方是一个犹如超大号蚊子的尖利口器,按照老言他们形容,这东西虽然不会飞但是走起来快的要命,逮到活物就会用八条腿牢牢抓住你然后使用口器直接插进你身体吸取体液,用那个尖利的口器好像抽血似地极快的抽光你的体液,让人死的惨不堪言,连村里的牛和洋都被吸成了牛肉干和羊肉干。
向下走了几米以后,徐安琪随意看了几眼四周,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和潘朵笑了一下,对潘朵说道:“潘警官,您明明看出老言有问题还敢让我们全员下来,到底是有什么计划呢?”
老言有问题?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徐安琪。
自从徐安琪进了考古系以后,她那双本来看起来十分纯灵的大眼睛有了另外一种狡狯似地神彩,尤其是对着潘朵的时候那感觉就越发的强烈。
“老言的考古队损失大半,他自己在第一线居然毫发无伤。所以可以推论老言可能有问题,但是我们现在没有直接的证据,不能直接拘捕老言。全员下来很简单,有嘉宁在就算他们炸了出口也休想困住我们。”潘朵先对我解释了一下,然后冷冷的回应了徐安琪。
“哦……是这样啊?”徐安琪伸出一根玉葱般的手指点着脸,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看着潘朵:“那万一……老言话只说了一半,隐瞒了下面的另外一些事,我们又怎么办呢?”
“他会隐瞒什么事?”潘朵皱着眉头问道,看她那表情我就知道她肚子里已经憋着火了。
“这我怎么知道?”徐安琪继续天真无邪的回答到,声音听着像个纯然的高中生似地。“那我们就只有按照潘警官的计划:走一步算一步,随机应变好了。”
“花魂!你想说什么你就直说!别阴阳怪气的!”潘朵终于火了,恶狠狠的说道。
“潘警官,我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如果按照我的办法,我会先控制老言,管他是不是冤枉了他,逼他把能倒的都倒出来然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你嘛……”徐安琪还是冷冷一笑,回应道。
“你聪明就很了不起吗?”潘朵两只手的骨节发出咔咔的响声,一副要吃了徐安琪的表情。
“算了吧!”徐安琪脸也冷了下来:“你死不死不关我的事,但是我们的队长也在这里,我至少要保护他的安全!”
不知道格格是那根神经短了路,零时委派了我来当这个三人一鬼小组的负责人,所以我就成了“队长”。
“好了好了,既然徐安琪觉得老言有问题潘朵也同意,我们先上去了解了解老言的情况再决定下一步如何?”看着两个人有要打起来的先兆,我赶紧劝解道。
“你是队长,你说了算。”徐安琪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表情对我做了个鬼脸,潘朵则满脸不屑的一甩头发。
潘朵从小就是个练武的,成长环境和别的女孩没什么太大不同,虽然号称天才少女其实也就是比别人多了点公安大学里学出来的东西而已。她的方法一般都和她的性格一样比较暴力和鲁莽,习惯用拳头解决问题而不是用脑子。徐安琪则是从小发生剧烈的家庭变故,几岁大就饱尝人间冷暖,然后又在蜘蛛那种复杂组织里磨练了出来,所看到的和经历的于同龄人完全不符,说穿了就是性格有些扭曲。我感觉她心里其实未必没有几分羡慕潘朵是在正常环境下长大,比自己幸福的多的感觉,所以处处挤兑潘朵。
走在最前面那个没心没肺(好像也没冤枉她,她有内部器官吗?)的嘉宁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个女人干架。
正想上去,突然心里又转了个主意:“反正我们不用害怕老言堵了入口什么的,要不干脆我们打另外一个洞从别的地方出去,然后再接近营地看情况是不是更好一些?”
“先得落实一个问题:老言是不是和蜘蛛有关系了?”潘朵看着我点了点头说道。
“如果是和蜘蛛有关系那就麻烦了,知道我和你在这里,他们派出来的人也绝对是和我一个等级的家伙,很难对付。”徐安琪接口到。
“蜘蛛内部和你一样身手的还有多少?”我有点头疼的问道。
“说不清楚,不过身手比我好的至少有上百人。”徐安琪又点无奈的说到。
至少上百?我吓了一跳:上百个徐安琪这种等级的家伙谁玩的过?我毫不怀疑论身手徐安琪就算到不了曹一平王亮那种中南海保镖等级,至少也是优秀特种兵的身手了吧,蜘蛛组织也太恐怖了!
“那是论身手……论脑子蜘蛛里比的上你的怕也没几个吧?”潘朵没好气的看着徐安琪说到。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呵呵……”徐安琪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这个到是我忽略了……徐安琪的厉害在脑子不在身手。就算蜘蛛武艺最好的是东方不败,又玩的过嘉宁这个非人类吗?
“别想了,可爱的队长。如果老言真的和蜘蛛有勾结,那么蜘蛛的人肯定已经下去了,我们也赶快吧!”徐安琪说到。
“可是这里的问题是老言报上来的,我们这么下去了会不会地下就是个陷阱?”我仔细想了想回答到。
“有陷阱又能怎么样?虫子大量冲出地表这是很多人都看到的事情,不可能是假的,总之我们还是先下去再说吧。”徐安琪想也不想的回答到,带头继续向前走去。
经过这个插曲,我们一行四人继续向下勘察。
这个墓是典型的春秋战国时代墓,墓室并不算大,按照左右对称的方式进行修建,而且从形制上来看还属于春秋前期的墓葬:墓主人的棺椁并不在墓室中间的主墓室里,而是在左边的一间大墓室中,这是表现对周王的尊重:只有周王可以在中间,自己葬在边上。所以造成春秋时期主要墓室大多都是空着的,到了春秋晚期之后周王权利衰落,特别是“烽火戏诸侯”以后,这种墓葬就再也没有出现,成为了墓主人在主墓室里的风格。
走完边上几个耳室(主墓旁边的对称小墓室)里面全部堆着密密麻麻的人头,就像当初第一次我们到这里来发现的那个堆满了人头的地方一样,初步算下来至少有几千个。这在那个人力资源和生产力都极度匮乏的时代用那么多人殉葬是难以想象的事:当时的国家太小,国王基本就是个县长(有的还是乡长)国君基本就和县太爷没啥区别,甚至还得负责办案。一个国家顶多也就几万人,死个几千青壮年这个国家基本都要亡国了,真难想象这地方埋的究竟是哪国国君?
根据老言他们前期调查的结果,这里的形制虽然是标准的春秋国君墓葬,但是里面没有发现任何的随葬品,而且四面也没有发现盗掘的痕迹。唯一能成为随葬品的大概就是那几千个骷髅。而墓主人的棺椁虽然按照制度在墓室左边,但是里面也没有什么随葬品,只有一把朽烂无比的青铜剑,看起来墓主人似乎是个战将类型的人。整个墓葬没能找到任何的文字和图画方面的资料。总的来说,这个墓与其说是墓葬,还不如说是个停尸房比较恰当一些。
“这地方负面能量不算很强,死了那么多人的地方都是这样,看样子这些人应该不是在这里被杀的,而是死后把首级搬运来的。”嘉宁有点兴奋的走在最前面,在这种地方对她来说就是个干电池充电一样的过程。
我和徐安琪本来就属于先天和后天的特殊体质(估计这也是老席和格格让徐安琪也加入进来的一个原因,老席说过这种体质的人很难找)。唯一不行的到成了潘朵,因为她没有这种特殊的体质。所以老席和格格将上次在八面山里取来的东西:那颗能够吸取负面能量的闇珠交给了潘朵,潘朵打了根链子带在脖子上。
闇珠能够吸收活气变为死气,而且能驱散身边的尸毒生物。上次我和徐安琪就是靠着它才没被一堆怪物五马分尸,老席鉴定之后认为这东西应该是周公驱猛兽的武器之一。至于为神噩梦会流落到了八面山,以及那个烧成骷髅的家伙究竟是谁已经无从了解,不过嘉宁却非常怕这个东西,在八面山地下的时候她在那里根本无法接近那个立方体就是这个原因。
右边的一个耳室,地面上是一个黑呼呼的大洞,根据老言他们说法,那块被他们炸掉的石板就在这里底下,嘉宁当先下去探索了一下后发了没问题的信号,我们也跟了下去。
这条通道几乎是垂直向下的,老言他们钉了绳子在洞壁上,我们就沿着绳子滑了下去,大概下去了有十几米左右,我又站到了一个平台上。
打开氖气灯四处看了看,发现这里大概也就10来平方的面积,顶部很矮只有1米多点,必须弯着腰才能行走四面有点黑褐色看样子是老言他们搞爆破搞出来的痕迹。四周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有一些死掉的圆盘虫子,上面那些最大的也就指甲盖那么大点,这里最大的居然有膝盖那么大,但可能是因为太大所以无法爬出我们下来的那个洞,所以就都没上去,比较恶心的是这里还有三具干尸,从服装上看应该是老席他们考古队的人,每个人身上都被那种抽血器一样的圆盘虫子爬的满满的,那些个头比较大的虫子估计就是吸收了这些人的身体吧?
他们每个人死状都很惨,每个人都痛苦的睁大眼睛,估计都是在死前拼命挣扎,但虫子实在太多,被活活抽死,想想这种死法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
这里中间正是老言他们炸出来的那个洞,看起来也就像一块普通瓷砖那么大的地方,估计曹一平是钻不过去的,嘉宁拿着手电往里照了照,素手一伸,从里面掏了个东西出来。
那是一块砖头或者瓦当的残片,上面有一些类似云雷纹的纹饰,徐安琪接过去看了看,皱着眉头对我说道:“这应该是西周的一种纹饰。但不是装饰用的,而是类似封印一样的东西,想要封住里面的东西不让出来……看样子我们来对了,里面绝对没什么好东西的。”
看看四周那些大型抽血器一样的鬼虫子,这不是废话吗?
“没感觉到什么别的东西,我先下去看看吧?”嘉宁试了试四周的土地结实程度,准备直接跳下去。
“恩……有什么情况赶紧上来。”我也想不出啥别的要吩咐的了,嘉宁确实最适合干这种事情。
为了保险起见我先扔了两个冷烟火下去,冷烟火到大概10来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不动了,看样子地下也不算特别深,冷焰火四周都是些坚固的,不成形状的岩石,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东西,我又往四周甩了两个,发现这个通道是一个竖井的样式,四面也就那么大点。
点头同意后,嘉宁扔掉了两把铲子,头朝下脚朝上的用一个很不雅观,还有点可笑的姿势向下一钻,立刻就淹没在下面的黑暗里,到现在我也不太明白嘉宁是用什么办法来感知周围环境的,她的眼睛基本上是没用处的。
3分钟过去了,嘉宁在下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有点焦急,嘉宁这家伙从来不带什么通讯器一类的东西,我们想捆根绳子在她身上她也绝对不肯……但下面有什么东西让她转了那么久没上来。
5分钟过去了,我看了看徐安琪和潘朵,徐安琪回过来了一个担心的目光,而潘朵已经开始在自己身上及保险绳了。
“你要干什么?”我感觉拉住了她。
“嘉宁肯定出了问题!我要下去看看!”潘朵说着就准备往里跳了。
“情况不明你下去也没用!我先下去!”我感觉把她拽了回来,不过这女人一身肌肉,要拉住她我一个人恐怕还真不行。
“得了吧,嘉宁都搞不定的玩意儿你下去更是白搭,我和你一起下去,潘朵作为支援,潘警官肯定不放心我一个人留在最上面,如果我和小黄出了问题你也有闇珠,有办法下来就我们,如何?”徐安琪一把抓住潘朵,冷静建议说。
潘朵略微思考了一下就同意了,看样子她确实对徐安琪深怀戒心。
我和徐安琪本来就穿好了老鼠衣,用一个类似十字固定装置的东西支撑在洞口上,然后吊绳子下去。
争执了一下后还是徐安琪先下去,她下去大概2-3米后我再下去,这东西大概能支撑200公斤的重量,负担我和徐安琪绝对没问题了。
下去一米后,四面都是一种带着腐烂一般的味道。那手电一照,四周看起来最开始应该是人为修筑的看起来很平滑的井壁,但是很多地方都是凹凸不平的小点,想了一下我估计是那些盘子一样的虫子上去的时候所留下的痕迹,四面都很湿,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灌下去的水吧。
徐安琪在我下面大概2米多的地方,她的速度比我快的多,已经到达了冷烟火掉落的地方,她四周看了看,却不知道在专注的注意着什么东西。
等我也到了那里以后,发现在井底的侧面有个洞,这个洞也是人工开凿的,用整齐的条石堆成,上面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图案,似乎是说明了一些什么东西.
可徐安琪却没怎么注意这些东西,而是自己看着井壁四周,现在我才发现其实这个井不是垂直的,而是一个高腰梯形,下大上小,下面已经是一个大概直径两米左右的原型空间了。
井壁的四周都不再光滑,而是看起来用某种工具凿上去的凹槽,有点像凹进去的齿轮一样,一条条的,而且深浅不一。这东西却看不出来是起什么作用的。
徐安琪很注意的看了半天,皱着眉头拿着电筒对着上面的潘朵晃了三下,表示没有问题。
“这些痕迹是什么东西?”我看着徐安琪说到。
徐安琪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优点惨白惨白的,轻轻的叹了口气后:“不太清楚……我们继续往里走看看再说吧。
徐安琪在前我在后,继续向里面走去。
这个们后面依然是人工修筑的一条类似甬道的通道,高度勉强能站起来走,走过了大概20米左右的距离,我们面前出现了一道石门。
门的中间被破开了一个大口子,一看就是嘉宁的手笔。
徐安琪摇了摇头:“这石门也就3-4厘米厚,直接拉开不就是了。你们这个暴力女僵尸也实在够没脑子的。
得,我们考古系大概专门就出这种人才。
嘉宁硬闯进去的那个洞是在太小,徐安琪钻过去都有困难,于是我们干脆合力一起拉开了石门,向内继续加探索。
里面是个比较大的石室,顶部很高,估计有5-6米,里面堆满了一团一团黑呼呼看起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徐安琪拿出匕首捅了一下,发现这东西是软软的。
我拿起电筒带着手套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东西……居然好像是活的。
那一团团东西摸起来有点像果冻,散发着一种霉变似地臭气,我和徐安琪赶紧都把过滤面具戴上了。
在那一团团的果冻似地东西里,一颗颗乳白色类似青蛙卵似地东西包裹在里面,一串又一串的,每一团里面都有上千颗这样的卵,那些卵看起来好像是最近才下的,颗颗都很饱满圆润,似乎马上要从里面孵出某些东西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看着身边的徐安琪问道。
“席教授或者范校长在可能才看的出来,我没学过生物……不过我觉得外面那些圆盘子恐怕就是这里来的。
不用徐安琪说我也知道估计这就是那些圆盘虫子的卵,可是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像刚刚生出来似地?
不过网络的时代,就是有这些好处,我直接用手机上的高分辨率相机详细拍下了这些大团大团的“果冻”,直接发给了老席,那边一会就会给个结论出来。
那一团团的东西占据了很多地面面积,我们拿着电筒在地上寻找嘉宁留下的脚印。嘉宁虽然看起来身轻如燕,但是其实她现在这个身体体重超过100公斤。因为这个身体死去时被逼迫灌服了大量的水银,导致身体重的不得了,所以会在地上留下脚印。
嘉宁显然是在这里停留了一会,四面到处都是她的脚印,然后她脚步就径直向石室后面走去,我和徐安琪跟着她的脚步向前,却发现她的脚步走到了一面墙根下。
抬头一看,上面4米多的地方有一个方形的洞口,看样子嘉宁应该是爬上去(按她的方式应该是直接跳上去)了。
看了看四周,徐安琪拿出手臂上的钩子。这个东西类似盗墓贼用的“飞虎爪”勾到任何地方都能拉住,而且韧性很强,上次在八面山就用过,在手臂上有个强力机簧把钩子发射出去。这东西唯一的缺点就是要收回去的时候必须费尽全力才能压回发射槽去,徐安琪会用一个应该是专门训练的奇怪姿势把钩子压回去。而我则乘着这个时间和潘朵通了一下话,她那边也全部正常。
随着徐安琪手上砰的一声,那个钩子发射出去向上面那个洞里钻了进去,似乎钩住了里面的什么东西,发出咔的一声,徐安琪试了试绳子的结实程度,对我点了一下头示意自己先上去看看。
就在她准备攀上去的时候,绳子却突然开始自动向上收了回去,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头拉绳子似地。
那股力量极大,飞虎爪的发射装置是套在徐安琪右手上的,于是徐安琪马上一下子给拉了起来。
“什么东西?”我赶紧一下子抱住了徐安琪的腰,而徐安琪的反应也是极快:另外一只手立刻用一个抓钩抓住了墙壁固定自己,纤腰一摆就把重心降低,两只脚牢牢登住墙壁和那股力量对抗,同时固定好了抓钩那只手立刻去怀里掏枪。
怀里抱着徐安琪,不过我可没什么美人在怀的感觉,那股力量大的吓人,居然把我也几乎提了起来,我感觉徐安琪全身的肌肉都紧紧的绷着,整个人像根绷紧的弹簧一样,尽力在和那股力量对抗。
“嘉宁!是你吗?”我赶紧对上面喊道,这样的力量难道那边是嘉宁抓住了?
那边却没人答话,但那股力量却似乎开始变小了。
没几下,那边力量开始变松了,徐安琪的身体也没那么紧绷了,难道真的是嘉宁?
不过几秒钟后我立刻否认了我的看法:徐安琪发射的绳子一点一点的抽了回来,而那个钩子也终于露了出来。
它被一只奇怪的大手紧紧的勾着。
那只手看起来和巨大僵尸的手差不多,但是看起来更加强壮有力,由于太高我看不清楚细节,只觉得皮肤在氖气灯的照射下看着是那只手清白色的,和我以前看的僵尸差不多,不过可以肯定,这东西绝对不是嘉宁。
那个飞虎爪钩住了僵尸的一只手指,其实僵尸手上只有大拇指和中指两根手指了,但依然力大无穷。
徐安琪看到之后立刻掏出怀里的一把贝雷塔手枪向僵尸的手指射去。
9毫米口径的贝雷塔威力很大,徐安琪射击技术极其精准,而且是在那么近的距离下绝对不可能射偏。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飞虎爪立刻和僵尸的手分离了。
不知道为什么,蜘蛛的人几乎全是用的美式装备(贝雷塔为意大利武器,但是是美军标准装备),连作战口粮都是美式的,这一点让中央曾经一度怀疑蜘蛛是否有美国政府的背景在里面。不过后来蜘蛛的被俘人员解开了这个顾虑:全美式装备只是因为美式装备确实好用,然后就是美式装备最容易搞到:据说阿富汗那边M4步枪论斤卖,看过尼古拉斯凯奇的《战争之王》,应该会有深刻印象。
随着徐安琪的射击,总算是把他自己和僵尸分开了,不过我却没注意到:直到现在我还把徐安琪抱在怀里呢!
一切发生的太快,从最开始到现在总共也就十几秒钟,我还没有来得及把她放下来,徐安琪却向我怀里一钻,好像一条泥鳅一样的从我怀里钻了出去。
“退到后面去,那东西好像不是僵尸……。”徐安琪回头对我说道。
随着电筒光,那个东西还在不断的往外涌,这个时候我才基本看清楚。
如果要形容的话,大概只能用奇幻小说里的一种东西来形容眼前这个玩意儿——缝合怪。
奇幻小说里的缝合怪是一种用尸体拼凑起来的怪物,这东西无疑也是尸体拼凑起来的,不过用于缝合的不是线,而是那种犹如大抽血器一样的圆盘虫子。
那只手来自于尸堆里某个倒霉蛋,一大堆尸体好像装在传送带里给传了出来,那些尸体个个都是一副青黑色的皮肤,有胖有瘦有高有矮,他们之间到处都是那种抽血器一样的虫子。
那些虫子个个都有8寸比萨饼那么大,颜色在氖气灯的照射下看起来好像一个个熟透的螃蟹壳,散发出一种透红色,它们的八条腿拉扯着身边所有能够拉扯的东西,又因为数量太多,把那些尸堆直接拉扯了起来。
一些脚朝下的虫子就成了这个尸堆前进的动力,让尸堆慢慢的挤出了那个窗口,除了窗口后开始攀援向下,要形容的话,有点像是屁股里不断拉出的粪便……
这情景已经把我看呆了,徐安琪却很冷静的退到了墙角,默默的观察着情况。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小黄,你们照片我看了,我们可能找错对象了。”老席的声音在电话里想了起来。
“首先!你们快点离开那个地方!这东西不是尸类生物,你和徐安琪的特殊体质对它完全没用处!潘朵的闇珠也没用处!”
我看着那截越来越长的“粪便”苦笑着回答:“老席你说的容易,嘉宁已经下去了,我们不能丢掉她吧?”说完我用摄像头实时把视频播给老席看。
“这个规模倒是惊人……不过看来不用担心了。”老席看了以后发出一阵惊呼。
“它们是来产卵的,对你们没什么威胁。产卵时期它们不会攻击别的动物。”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问道。
“本来看到以前老言他们拍来的相片我就有点怀疑,现在有了你们拍来的卵的照片我才确定了,这是一种古生的两栖动物,在古文里名字叫做靥络(读音:叶落),属于已经灭绝了的壳椎亚纲类,商代时期还有其活动的记录。这东西通常潜伏在水底,随水流吸附在一些动物身上吸食体液生存,不过最大的估计也就啤酒瓶盖子那么大,你这里这么大的恐怕已经有上千年寿命了。这东西如果没有食物或者水就会进入深度的休眠状态,看样子是那些水把这些东西唤醒了。”
“古生物?这也是个很不错的考古发现啊。”我回答到。
老席还没说话,那节好像大便一样的尸堆已经基本接近尾声了,突然从里面甩出来了几个东西。
那东西好像炮弹一样砸到了我身后的石墙上,发出咔咔的声音,居然把石墙砸出了几个坑!
然后那几个东西落在了地上,我和徐安琪一看,居然是几个和披萨一样大的靥络(为了方便,还是叫圆盘虫子吧。)
那几个圆盘虫子看样子已经死了,坚固的外壳给砸的四分五裂,从里面流出了一些黑色的液体,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还没等我们仔细研究,里面又是几个圆盘虫子和发射炮弹一样飞了出来,这次力道更大,几个圆盘虫子直接被砸的四分五裂掉了下来。
这个时候,上面出现了一个人影。
晚上有事,先更了吧……

自从遇到嘉宁,我还从来没看到她那么狼狈不堪的样子。
她身上穿的那件大红色丧服从美术的角度来看是相当艳丽的,要是拿到老外那里估计还的当成中国宫廷艳后什么的穿着(没办法,外国人一大堆克里奥帕特拉的崇拜者),曾经还有老外把中国的尿盆当华贵的器皿,用来摆在客厅里装水果……
可是现在那身大红色丧服已经给扯的稀烂,只剩下些巾巾条条的挂在身上,还好她里面还穿着一件类似肚兜的古代内衣,还不至于春光外露。身上到处都是一些被尖利的器械刮过的痕迹,好像刚刚有人用鞭子抽了她一顿似地,她原来带着的巨大头饰也不见了,一头头发披散着,看着好像贞子出电视了。
“死虫子!敢惹你姑奶奶我!看我拆了你们的虫子窝!”
嘉宁脸型都扭曲了,两只手把身上还缠着她的两个圆盘虫子拽了下来,向墙上一甩。那两个虫子又像炮弹似地摔个粉碎,原来刚才那些都是这么回事。
“嘉宁!你没事吧?”虽然看着嘉宁这么生龙活虎的样子我估计她应该没什么问题,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
“老娘我好的很!这些死虫子可有难了!老娘我拆了这些死虫子的窝!敢惹老娘我,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是不?”
嘉宁形如厉鬼(她好像本身就是鬼……)又抓起身边的几个圆盘虫子甩了出去,正打在那个尸堆上,又砸翻了几好几个圆盘虫子。
这个时候,我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嘉宁,那些是古生物,席教授叫抓两个活体回去,你别杀了!里面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潘朵正打着灯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嘉宁大开杀戒,赶紧劝到。
“我……”嘉宁看到潘朵似乎稍微冷静了一下,然后从身上取了个玻璃罐子,从身边抓了两个中等个头的虫子塞进了罐子里。
“这些死虫子数量太多了!怪不得我什么都感觉不到呢,原来不是负面能量也不是尸毒菌,是活物!这些死虫子!死虫子!”嘉宁还是不依不饶的踢掉身边的几个虫子,从上面跳了下来。
看到嘉宁狼狈不堪的样子潘朵差点笑出来,嘉宁察觉后恶狠狠的盯着潘朵说到:“潘朵!你也是女人!这些虫子无孔不入,你身上只要有洞的地方它们都直接往里插,你觉得感觉会如何啊?”
潘朵听了脸色煞白,两条长腿条件反射似地一夹,不得不说,这动作可相当邪恶。

“你们发没发现一个问题?”
自从尸堆下来,徐安琪就退到了墙角没再做声,现在才走了过来,指着那个尸堆说到。
“这些尸体,全部没有脑袋。”
顺着徐安琪所指的看去,确实那些尸体虽然各不相同,但是很统一的是全部没有头,都是无头尸。
“这些尸体大概就是上面那个古墓里堆积的无数头颅的躯干部分了,但是为什么会这样呢?”我立刻明白了徐安琪的意思。
“我猜,这里应该是个献祭的地方,而那些人都是祭品而已。”徐安琪说到。
“记得我们下来的时候那个竖井的最下面全部都是凹槽吗?当时我估计了一下,没想到真的是这样:那些凹槽是这些祭品用手指抠出来的!”
听到这个我头皮一麻,身边的潘朵很明显的往我身上一靠,然后又条件反射似地往回一缩。
徐安琪似乎也察觉了潘朵的动作,但是没有理会继续说道:“那些年轻人被丢到了这井里,然后被无数虫子吸取体液到死,由于痛苦他们不断抠井壁才留下了那么多凹槽,从上面的数量看这种献祭的牺牲品至少有好几千人。”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我抽了一口气问到。
“谁知道?那个时代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嘉宁你拿着的是什么?”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嘉宁的手上拎着一个黑沉沉的,看起来好像一面盾牌似地东西,因为这东西太黑,这里又只靠氖气灯照明所以一直没注意到。
“潘朵不是问里面还有什么吗?里面就还有只最大的虫子!这就是它的壳!够大不?”嘉宁没好气的举着那东西回答到。
那无疑是个圆盘虫子的上半甲壳部分,看样子直径大概有一米左右,和别虫子的比起来简直就是巨无霸级别的了。
“你把它宰了?”我问道。
“没有,我进去的时候它就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了,但是这上面似乎有字,我就带回来了。”
这一提醒我才发现那面巨大的壳上似乎弯弯曲曲的刻了不少东西,但看起来比猫爪文还抽象,但是又和甲骨文非常像,很多甲骨文就是刻在乌龟一类的东西背壳上的。但是靠我们几个要解开这文字恐怕不太可能,必须老席和宝宝这种专家才行。
既然基本已经达到了目的,我便提议出去,徐安琪却有点奇怪的看着潘朵问道:“潘警官,你不是守着出口吗?怎么你也下来了?”
潘朵横了徐安琪一眼:“老言也来了……他就在出口那里,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曹一平和王亮!”
钻出那个竖井,曹一平那张憨厚的笑容和王亮那玩世不恭一般的脸正笑呵呵的看着我们,经过他们的介绍才知道,格格并不放心我们这支队伍,于是派遣了曹一平和王亮暗中保护我们,铺一明一暗两条线同时作业,这也是保密部门的一贯做法。我们下了墓之后,曹一平和王亮就开始监视老言,但老言不但没有做什么还主动联系老席那边汇报我们的情况,所以他们观察了半天最后得出的结论:老言并没有问题。
这个墓算是基本探索完了,无论如何总算是找到了一些文字资料,希望能够为解开这个墓成因提供线索。上次来这个古墓的时候,事情算是虎头蛇尾的结束,这次终于还算有了点收获,不过那块东西上的甲骨文到底是什么现在依然有待研究,不过破译这种文字就是专家的事了。那种小说里的古文字专家看着就能说出来基本上只能在小说里存在,老席曾经告诉过我:光是甲骨文就可能分为好几种不同的画法,各地的情况都不一样记录也完全不同。而且现在更头疼的问题是甲骨文伪造的太多,很多人把一些陈年的死乌龟上刻些奇怪的东西当文物卖,给甲骨文科考带来了极大的麻烦。
这次的发现虽然和我们想弄清楚的事情并没有关系,但是总算还是有点成果,回来以后我给格格写了一篇详细的报告,格格给了个奇怪的回复:注意团结潘朵和徐安琪。
回到了考古系后,老席如获至宝的把那大甲克一样东西和两个嘉宁取来的活体收走了,然后好像刚刚想起什么似地告诉我:“对了小黄,再过两天就是期末考试了,回去好好看看书吧……徐安琪你也一样,这学期快结束了。”
我呆了一会,才突然想起来:原来我还是个学生啊。
自从进了这个大学,成了这个考古系的学生我都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学生的身份了:铁尸、蜘蛛、巨大僵尸、八面山、隐尸、尸类生物、吃人苔藓……这几个月里我经历过的东西大概比很多人一辈子还多,连老席都承认,自从我来了考古系,考古系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抵得上过去30年了。但是老实说,虽然惊险,但是这其实一直都是我梦想中的生活。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闷在出租房里看书。毕竟半年基本没怎么去教室,连老师长得啥样子都不知道,还好专业课我就不用再担心了,老席直接帮我搞定就是。
潘朵和徐安琪读书都是幌子。潘朵早在公安大学毕业了,徐安琪来读书目标就是冲着考古系来的,那几本书她根本不在话下。她说茶叔给她测过智商,她智商是158,基本属于过目不忘。据说要是高于160,就有很大几率转变为白痴:这个智商几乎全部研究深奥的哲学了,那东西很容易把人研究成白痴的。
这几天抽空我也回去看了看老大和老四,这两位对我神出鬼没也表示了非常的困惑。特别是童老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听到了目前我和徐安琪住一起,那个惊讶和不解就别提了。曹老大到是没很关心这个问题,因为他没空:那个杨莉目前缠他的紧,也不知道曹老大哪点吸引到了这个男人婆,以一种主动献身似地精神对着曹老大穷追猛打。目前我们这个宿舍已经成了学校瞩目的焦点:一个和徐安琪同居,一个为徐安琪自杀,另个被男人婆狂追,就剩童老四目前独善其身,不过也有传言说他和徐安琪身边的韩雅有那个那个啥……
韩雅,就是那个长着小虎牙的虎牙妹,老实说我对她的印象其实比徐安琪好的多,当时觉得她挺善良的,结果通过徐安琪才知道她就是蜘蛛四大卧底之一的“鹤影”。从徐安琪暴露身份后她就和茶叔一起消失了。徐安琪从高中时代就和韩雅在一起,但韩雅在蜘蛛组织中的地位比徐安琪还高。
徐安琪在蜘蛛组织中是一个优秀的执行者,但韩雅却是个优秀的策划者,潜伏进学校,暗中接近我、甚至那次陈兴洋和我们打群架等等事件的策划人其实都是韩雅,她也是茶叔的亲信之一。韩雅没有徐安琪的身手和体力,但脑子比徐安琪还要灵光,从她几次和老四吵架还有帮我们对付陈兴洋看来,她还是个优秀的演员。难以想象她和徐安琪是同年,可居然老练深沉到了如此地步,是个标准搞阴谋的料。
从徐安琪提供的资料上来看,蜘蛛组织大概分为国内和国外两大群体,他们不但倒卖国内的文物,对国外的也没手软,但主要还是以中国文物为主。其组织的核心不是某个人,而是一个类似董事会的组织,茶叔就是董事会成员之一,除了茶叔以外,这个董事会还有六名成员,究竟是谁就不太清楚了。
这个组织的庞大是格格早就料到的,但是这次能够争取徐安琪反水并且暴露了茶叔这个大头目还是让格格和中央相当高兴。并且经由徐安琪提供的线索,公安、国安、甚至中央警卫营都出动了大批人员进行了清剿,共拘捕超过600人,其中很大部分是蜘蛛在内地的卧底和骨干人员,缴获各种文物超过上万件,其中为国家挽回的损失难以计数。
但这同时也给考古系的人带来了很多危险,蜘蛛组织肯定会报复。特别是徐安琪,更是重中之重,为了这个目的,格格命令:潘朵也和我们住到了一起,并且嘉宁随时保护徐安琪。
可这就给我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学校里对我的传言从和校花徐安琪同居变成了“二女仕一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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