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悚剥皮小说《鼠皮人》

看了还是吼一声……话说写文不容易滴
第二十八章 你死定了

夜圆,透着一丝阴风,天空一如既往的沉沦,慢慢沉陷,预兆今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袁府中,除了狗吠猫鸣的怪叫,倒也没有什么其他声响。

今天是蓝若曦来到袁府的第三夜,都过了三天,为何妹妹还不回来,每当追问袁府的下人,也全都是一副奇怪的表情。蓝若曦想到这里,即使高床软枕,也便睡不着了。蓝若曦干脆双手抱头,睁大双眼,看着窗外夜空,流动的浮云,侧耳听着惊悚如骨似婴儿的猫叫声,发呆着。

“为何我不休眠,难道在等待什么。”蓝若曦紧收眉峰,自言自语。

在蓝若曦来到袁府这几个夜晚,总是在溢静无人时,听到恐怖的嚎叫声,那声音令人颤栗,毛骨悚然,可是在恐怖之余,确有一种熟悉的归属感。这种熟悉的归属感,到底来自何处,蓝若曦不得而知。

“呜……”

漫长的长鸣,凄惨而绝望,声音划破安静的空气,打通骨髓,进入五脏六腑,蓝若曦猛然从床上一跃而起,满头是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神情木然。半刻,才发现自己湿了背心,蓝若曦用衣衫擦了擦汗,迅速穿好衣物,向外走去。

暗室里,没有光线,没有白天黑夜,没有未来,只有腐朽的霉味,和蛇虫鼠蚁放肆的乱串。整个暗室里寒气逼人,若兰躺在地上,用嘴角干裂流出的鲜血,在地上画了一横又一横的血痕。她只知道,每当月光照进来,又是一宿。就这样一宿又一宿,月落月出,度过了多少个孤独无助的日子,地上的血痕遍地,让人触目惊心。

黎明破晓,混沌破

没有我

有谁记得孤寂的我

我的落寂谁懂,委屈谁解

莫要相信爱情,世界早已遗忘我

错错错,是自己太执着

错错错,是自己情太多

错错错 都是爱惹得祸

岁月蹉跎,不再回来

不如腐朽,不如堕落,不如化身为魔 燃烧了我

若兰心里咆哮着,撕裂着,拖着沉沉的锁链,鲜血顺着身体滑落,滴在冰冷的地上,艳丽绯红。若兰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怪声,那是若兰的笑声,有谁知道,那是她绝望的笑,无助的笑,蔓延着,淹没着,若兰的耐心以及对人尽有的信任,还有对袁老爷唯一的爱,全都消失殆尽。

“呜咽……”

声音撕裂天空,混沌遮月。天空没有了明朗的月光,确多了一袭怪异的狂风,风儿吹熄了袁府点的夜烛。顿时袁府陷入一片黑暗。

一步二步……蓝若曦听闻那恐怖的声音,摸黑找寻。蓝若曦穿过走廊,继续向前摸索。

“砰”

蓝若曦撞上一个有体温的物体,顿时,恐怖的情绪,悄然流淌。恐怖之余,蓝若曦判断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

“你是谁!”蓝若曦的声音明显在发抖。

空洞的黑夜,突然有了一点光,光线由黑慢慢变亮。突现一张皮肤惨白,嘴唇红艳的女鬼,赫然出现在蓝若曦面前。

“啊……鬼”蓝若曦惊恐的身体向上一提,大大吸入一口凉气,连连倒退了两步。

除了惊讶之余,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一只温婉的手,拉着蓝若曦的手臂就跑。奔跑中,疾风划过脸颊,蓝若曦清楚感应到对方有气息,到底是谁在大半夜找他呢?
“你到底是谁!”兰若曦喊出心中的疑惑。

跑到走廊拐角一处,对方停了下来,大大喘了两口气,并且高举着手中的烛火,烛火照的周围一小块地亮堂,蓝若曦这才看清楚,是三夫人秦淮。原来刚刚秦淮烛火举得太近,让若兰曦误以为是女鬼。

“怎么是你,三夫人!”蓝若曦眉头紧蹙,瞪大双眼不解的问。

秦淮轻叹一声,抚了抚脸上的乱发,表情温和,“大半夜的,在府里乱串什么。”

“刚才的声音你听到没有。”蓝若曦直接进入主题,一脸严肃。

秦淮低着头眼角下垂,嘴唇紧闭,露出难为的表情,“没,没听着。”

在蓝若曦进府以来,就觉得整个府中的人,都极其不自然,所以秦淮刚才的表情,已经告诉他,这府里一定有问题,一定是关于妹妹若兰的。

“我妹妹到底怎么了,她根本就没有去慈安佛堂是不是!”蓝若曦狠狠抓住秦淮双臂,此刻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语气急凑不已。

蓝若曦漆黑的眼珠一下未曾转动,紧盯着秦淮,期待在秦淮身上得到答案。

“这……”秦淮欲言又止,低着头,咬的下唇似乎要溢出鲜血。

“你就别犹豫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急死个人啊!”蓝若曦此刻的脸,似乎急的凝结了一层厚厚的霜。

秦淮心里明白,若兰变成那样,跟她有间接关系,都是因为她的嫉妒,让若兰变成了不人不鬼“鼠皮人”,也许是秦淮良心未泯,不想若兰曦也有如此悲惨的下场。因为那个所谓的姐姐,已经不再是以前那般温柔,变成了十足的恶魔,也许……也许秦羽从未变过,压抑,隐藏的暴力,歪曲的仇恨,一直在她心中熊熊燃烧。

冷静了片刻,秦淮紧绷的脸,终于放松下来,嘴里吐出一口郁气,终于下定决心,鼓足勇气,“好,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不过……不管见到什么,你一定要稳住。”
蓝若曦从进袁府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现在听秦淮这样说,心里更是战战兢兢,但还是坚持着,“好,走吧。”

秦淮高举烛火,照的黑黑的走廊,光线昏黄暗淡,蓝若曦一语不发,心情复杂,紧跟着秦淮的步伐,他们走完走廊,穿过几扇门,终于来到了一扇铁门面前。蓝若曦看着高高的铁门,思索了半天,只见铁门上缠绕了一层又一层的枷锁,还有掉的满地都是猩红色的铁渣,以及门前一股奇怪的味道,他不相信妹妹在这个鬼地方,不由得再次让他心悬了起来。

“吱嘎……”


幽幽的,地狱般的铁门,终于被打开了。两人借着光走了进去,才一进去,深深的腐朽的霉味,铺鼻而来,蓝若曦捏紧了鼻子,环视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什么鬼地方,若兰呢?”蓝若曦眼角微闭,摆动双手驱赶着难闻的气味,再次质问道。

秦淮没有说话,看着地上精疲力尽的若兰,蓝若曦顺着秦淮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满身毛色通黑的,怪异的大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这是什么东西,是老鼠吗?怎么这么大。”蓝若曦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就是妹妹若兰。

秦淮面露难色,终于把这一系列事如实相告,从若兰变成鼠皮人到全府上下禁口不提这件事。

“不……不……她不是若兰,她是那么可爱动人,那么懂事温婉。”蓝若曦连说不,眼里确溢出了泪水,湿了脸颊,这个事实让他如何接受。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不是你姐姐吗?你为何还要出卖她?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蓝若曦泪眼模糊,愤愤不平的质问。

“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本无心伤害,本想吓吓若兰,让她出府就行了,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姐姐会那样做。”秦淮抱着头十分痛苦,并且声音断断续续,泣不成声,打心底说出来肺腑之言。

“啊……”

一声男性暴怒的吼叫声,从蓝若曦的身体发出。蓝若曦再也听不下去,受不了这压力,捏紧拳头,紧闭双眼,仰天扯破喉咙发泄着。

“哗哗……”阵阵铁链声响动,若兰像只爬行动物,慢慢蠕动爬行,抬起了那张黑黝黝的鼠脸,当她看见蓝若曦,不由得顿了一下,然后,再也忍不住,泪珠不由得掉了下来。

虽然,这身鼠皮人看不出原有的外貌,但,这熟悉的眼神,蓝若曦在清楚不过了,“若……兰……”。

蓝若曦终于认出了,这就是若兰,这声若兰叫的让人断了心肠,撕心裂肺,一字一顿,充满了悲伤的情怀,“傻妹妹,当初你那么爱美,怎么成了如此摸样。”
说道这里,蓝若曦不由的抱着大鼠若兰痛哭一场,虽然若兰不能说话,但是眼里没有了刚才的暴利,只剩下满是柔情,一种亲情的依赖。

秦淮看到这亲人相见的场面,也不由得转过身,偷偷拿着手绢抹眼泪。
“哟,好感人的画面呀!”温馨的场面,突然被尖锐的声音打断,让人十分不快。

原来是秦羽,只见秦羽一身黑衣,高挽着发髻,穿着轻巧的布鞋,简单利落的打扮,以及一脸精致的妆容,她嘴角上翘,眼角弯弯,满是笑容。就是这笑容,麻痹了众人,就是这笑容,噩梦的开始,扼杀了若兰的美好青春。秦羽迈着碎步走进暗室,用凌厉的眼神看着妹妹秦淮,从鼻息里呼出一股冷气“哼!真是吃里扒外。”

蓝若曦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简直不相信会做出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来,但这是事实,此刻蓝若曦恨不得抽她的筋,剥她的骨,“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的好命已经完了,我马上出去就报官,让你全扬州百姓看看你丑恶的嘴脸,让全扬州人看着你受凌迟之刑。”

蓝若曦眼神坚定,咬紧牙关,挡在若兰面前,气愤填膺的说道。

秦羽冷哼一声,侧头俯瞰他,“呵呵,你有机会吗。”

说完以后,秦羽一招手,身后顿时出现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来。

秦羽看着蓝若曦,冷冷的脸上出现了怪异的笑容,“毛头小子,你也敢跟我斗,你死定了。”
第二十九章 葬魂(一)

暗室里,墙上微弱的油灯发出一点余光,把原本混沌的暗室,照的妖冶昏黄。灯火忽明忽暗的闪烁着,就像暗夜里的精灵,琢磨不定,让人无计可施。秦羽站在暗室一角,裂开鲜红的嘴唇,看着众人,似笑非笑,此刻的秦羽就像黑夜的爪牙,恶魔的附身,如此锋利,如此邪恶,让人不敢触碰,望而生畏。

暗室里,只见站了好几个虎背熊腰,身材伟岸的彪形大汉,都是秦羽的手下。而蓝若曦硬生生的被这几个彪形大汉,紧紧的绑在一根木桩上,不能动弹。只见他耸拉着头,微眯着红肿的眼,头发凌乱,鲜红的血液挂在嘴角,还未凝固,看来蓝若曦已经被这个恶毒的女人毒打了一顿。暗室另外一角,若兰被牢牢的铁链牵制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蓝若曦受皮肉之苦,而痛苦万分。而秦羽的妹妹秦淮,却也被几个彪形大汉抓住。


“臭小子,看你还如何狂妄。”秦羽轻抚发丝,眼神挑衅的看着蓝若曦。

“呼”蓝若曦痛苦的从嘴里轻轻吐出微弱的气息,痛苦的昂着头,不屑一顾,“该死的女魔头,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相信因果循环,早晚你也会承受十倍,不,百倍,千倍的痛苦,折磨着你,让你睁大双眼,好好享受,哈哈哈哈……”


蓝若曦说的气愤填膺,斩钉截铁,笑的如此豪放,好像刚才的皮肉之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因果循环吗?是吗?听来很不错,不过你不会看到,因为百年之后,才会轮到我,因为,马上,你就要痛苦的死去。怕吗?小子!”秦羽轻弹指尖,说的那么风轻云淡,但是脸上明显有一丝怒痕,因为蓝若曦惹火了她。

“我呸,既然我敢来,就不怕死,我岂会怕你这厮女人。”蓝若曦不屑的吐出一口痰,轻蔑的看着秦羽,脸上视死如归。

“你那是什么眼神,被打的这么惨,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秦羽眼睛严厉地瞪着蓝若曦,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

“哼,就算是死,我的尊严也不容你践踏。”蓝若曦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秦羽哈哈大笑,“尊严!何为尊严,我们每舍弃尊严一次, 我们就越像是野兽。每扼杀一颗心, 我们就离野兽更近一步。尊严这无知的东西算得了什么,想想我等众人,出生之始就身无一物,我等众人,出生之时,便注定了死亡,而你--这个臭小子的死亡,由我主宰!”

秦羽说完一大串话,笑的肆无忌惮,笑的眼泪都溢出来,她到底是在笑自己内心的无助,还是笑蓝若曦该死,的确让人深思。突然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秦羽眉宇间的一股杀气,眼神犀利的打量着蓝若曦,“哼,你要尊严,我就偏偏不给,就要把你“葬魂。”

所谓葬魂,就是葬送灵魂。这里的葬魂,不是葬人,也不是葬骨,并不是按照正规礼仪的葬。而是把人的魂魄勾离身体,然后在用专吃灵魂的恶虫吃掉,这样人死后,不能超生,不能轮回,不得安宁,不在三界,也不再五行之中,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不过懂得这种刑罚的人,基本绝迹了,可是秦羽又是如何得知这些奇门妖术的呢?

原来这还跟秦羽的父亲有关,当年秦羽的父亲做侩子手时,一位即将受凌迟的刑犯,恳求秦羽的父亲照顾他襁褓中的女儿,就是秦淮,并且把一本名为《天下异术》的书,交给秦羽的父亲。那名刑犯死后,父亲果真信守诺言,收留了秦淮,而秦羽的父亲又是粗人一个,自然看不懂里面的内容,但又觉得这是秦淮那已死父亲的遗物,等秦淮长大以后,想亲手交托,可是还没有等到秦淮长大,秦羽的父亲就出事死去了,这件事是父亲生前告诉秦羽的,当时秦羽也没有在意,等到父亲死后,收拾父亲的遗物时,看到这本书,便有了兴趣,于是占为己有,所以这本书并没有交给秦淮,而落入秦羽手里。

秦羽如痴如醉的看着书中的那些,奇怪残忍,闻所未闻的法术,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心魔也一天一天滋生,曾几何时,都想要把书中所说的法术,一一实现,那是何等的荣耀,终于,书中所说的“换皮秘术”终于实现在若兰身上,成功换上鼠皮,而如今,又想在蓝若曦身上实现“葬魂”。
葬魂的第一步就是勾魂,用凤凰勾魂。相传“凤凰勾魂”还有一个传说。

故事是这样的,有一个古镇,叫凤凰古镇,人们相信着有关于凤凰的传说。在宋朝,男女通婚的年龄不能相距太大,年龄相差太大的结婚是犯法的。有一师傅,有三个爱徒,还有一个美艳动人未过门的妻子,可是妻子比师傅足足大8岁,三个徒弟为了师傅的清白,把那女子倒吊起来杀了,头往下,当那女子下坠的瞬间,她的影子被烛光通过墙头的小孔投射到对面江边的障碍物上,当时有群众在河边洗衣服,看到了这一影象,认为那女子被凤凰把她的魂给勾走了。至于凤凰具体是怎么勾魂的,人们还是不得而知,大家只相信凤凰会勾人魂魄,说凤凰是死神的使者,负责勾走人的魂魄。现在在部分迷信地区还流传着“凤凰勾魂”的传说。


暗室里,秦羽命手下拿来一精致的笼子,只见笼子里装着一只火红的凤凰,只见凤头如鸟,喙如鸡,颌如燕,在凤头上有三撮金色羽毛,代表凤者的象征,凤凰全身的羽毛呈火红色,带有渐变花纹,凤鸟尾毛分叉犹如鱼尾,看着这灵性,气势非凡的活物,简直就像浴火而出一般。


秦羽打开笼子,只见凤凰趾高气扬的一步步迈了出来,好像天生般尊贵。只见秦羽拿出一小布袋,在地上洒下一撮小米,凤凰低着头,很快吃完之地上的小米,然后展开双翅,一声长鸣,不停的扇动着翅膀,雀跃个不停。这凤凰勾魂还有一个特点,人必须高高倒立,让凤凰啄其头部,取出脑髓,因为人们认为脑髓代表一个人的思想,只有控制思想,才能控制灵魂。


此刻蓝若曦双脚朝上,头朝下,摇摇欲坠的被倒吊在暗室中央。秦羽像看戏一样,看着被倒吊的蓝若曦,低头浅笑,“痛苦会一直伴随你,直到你死去,一直延续,永无尽头。”
第三十章 葬魂(二)

透过暗室的铁窗向外望去,窗外星空璀璨,可是那光芒终究也会消失。 整个地球、太阳、银河系甚至连整个宇宙也会有死亡的时候。若兰看着锈迹斑斑的铁窗外,明明想要哭泣,却微笑着,因为无能为力。

暗室的悬梁上,高高的绳索挂着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蓝若曦脚上,头下,脸涨得通红的被倒挂在暗室中间,来回摇荡,影子也随之摆动着,就像无力的秋风,那般凄凉。而蓝若曦并不妥协于人,怒瞪双眼,愤愤的看着秦羽,此时的他早已不惧生死。
而另一边,从笼而出的凤凰,得到自由一般,昂着高高的头,火红的羽翼一直煽动个不停,喉咙里发出一丝丝尖锐的叫声,这叫声刺破暗夜的天空, 让若兰,秦淮心里蒙上了一层灰。

“看见没有,我的凤凰已经急不可待了。”

只见秦羽,站在暗室的烛火下,抖了抖自己褶皱的裙摆,芊芊手指轻拍了衣服上的尘屑,望了望窗外的天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而在若兰,秦淮眼里,看不见凤凰的高贵与美丽,她们看见的是死神,勾人魂魄的死神,在她们心里冲刺着惊慌与恐惧,深深堕入那称为命运的浊流之中。
凤凰一步一步,迈着死神的步伐,走到了蓝若曦身下,昂着头,看着吊在房梁上的蓝若曦,嗷嗷直叫,几乎,现在,马上,就想直取蓝若曦的脑髓。秦羽冷眼看着身后的彪形大汉,打了一个手势。只见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放低房梁的绳索,直到蓝若曦离凤凰只有一尺近的距离。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蓝若曦离凤凰的距离近在咫尺,就入离地狱的距离,如此之接近一般。

马上就要实现葬魂了,秦羽几乎癫狂对蓝若曦吼叫:“稍微感受到了吧?作为等着被杀的感觉!没错吧…小子,你很害怕吧…宁可砍断自己的脚也想逃走………不要忘记…那种恐惧!牢牢烙印在脑袋里面…消失吧!”

说完,秦羽娇媚的脸上,露出几乎疯癫的笑容,这美丽的女人,此刻就像一朵盛开在暗夜的带刺的玫瑰,让人触碰不得。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随着时间,仇恨被慢慢冲淡。恶毒的女人,你对我,对若兰所做的,我不会忘记,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倒吊着的蓝若曦脸因为血液倒流的关系,脸涨得绯红,吐着一缕缕浊气,恨恨的看着秦羽。

秦羽冷冷一笑,没有再跟蓝若曦多费口舌,因为她等着凤凰取出他的脑髓,等待那一刻的惊心动魄,等待那一波又一波的泣血奇迹。正当凤凰高举着头,嘴角对准了蓝若曦的头部,便要猛然一击的时候,突然一声尖叫传来,打破了秦羽的美好心情。
原来是秦淮,使命挣脱控大汉的束缚,一个箭步向前,身子一斜,失去平衡,踉跄摔在地上,然后跪在秦羽面前,:“姐,若兰已经成了这幅摸样,你就放了她弟弟吧!”

此时跪在地上的秦淮,没有一点骄纵,委屈的声泪俱下,双肩瑟瑟的抖动着。

“哟!怎么了,妹妹平日的嚣张跋扈去哪里了,怎么替他们姐弟求情了。”秦羽侧着头,假装正经的看着妹妹秦淮。
“虽然我不是一个,为了拯救毫不认识的人,而牺牲自己的伟大人物,但,我也绝非没有一点悲悯之心的人,姐,你就看在我的份上,放了他吧。”秦淮无比真诚的诉说。

秦羽轻轻抚摸着秦淮的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指着窗外的夜,“你看外面,夜的堕落,只是为了更好证明,炫耀霜刃下的荣耀 ,如果我都实践书中的法术,你说那是一件何等伟大的事啊!”

秦羽说完,没有理会跪在身边的秦淮,看着自己伟大的成功即将要诞生的喜悦,那种抑制不住的内心,都在秦羽脸上交替着。
“咄咄……”

这是什么声音,仿佛穿越一个世纪的轮回,没有归宿,没有尽头。

原来刚才的声音,是凤凰啄蓝若曦脑门的声音。
“滴答……滴答……”
鲜血很快就顺着蓝若曦的脑门垂直落在地面上,那般殷红,那般醒目,涌出的血色在残月的照耀下分外妖艳。
鲜红的血液滴答滴答的作响,在这黑暗的夜晚,是那么别致。而蓝若曦脸色苍白,嘴角干裂没有一点血色,撕心裂肺般的疼痛遍布全身,确依然咬着牙,咒骂着,“你这可恶的女人,今日折磨在我们身上的痛苦,来日你也会一一享受到。”
        
暗室里,满地粘稠的鲜血,无力的蓝若曦,就如同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秦羽黑色的瞳孔闪耀出得意的光芒,“哼,小子,不要轻易的口出狂言,那样只会透露出你的软弱。”

而这边,凤凰一点一点的啄着蓝若曦的头部,就如同啄小虫一般轻松,虽然人的头皮只有薄薄的一层,但人的头骨,还是坚硬的,凤凰只是慢慢啄开了头皮,还并没有打开头颅。

秦羽看着如同地狱天使般的凤凰,很是满意,于是拿出放在柜子里的盒子,此盒子质感光滑而细腻,非铁,非木,乃用人的骨灰和血水制成。秦羽打开盒子,只见里面爬着一条条黑色的虫子,虫子脑袋小小,而壳确坚硬无比,其坚硬程度,就如铁制一般,踩不死也敲不碎。此虫子乃西域而来,恶毒凶狠,钻人肉,吃人身。因为过于凶猛,一般物体不敢装下,因为它会腐蚀,只有用这种特殊材料做成的盒子,方可行。

这种虫子有个名字,叫“地狱铁翼”。这种虫的特点,除了腐蚀性强以外,还会钻入人的骨肉之中,由于这种虫破坏力极大,就如同来自地狱,所以有此名字。

关于恶虫“地狱铁翼”,也有一个故事。在西域,一个风沙极大的地区,缺水,贫困,饥饿,如影随形。

有一天,村子里,来了一个半人半鸟的怪物,怪物有三尺高,会说人话,会飞翔,人们觉得这是神的象征,便开始膜拜,并且称他为“神鸟”。

“神鸟”帮大家找到了泉眼,于是众人便有了水喝,神鸟还带来一颗奇异的种子,让大家跟着栽种,因为在西域这个特殊地方,因为地理关系,粮食是很难自足的,于是大家就在“神鸟”的带领下,种植了西域鳞毛蕨,一种植物,植株高90厘米,根状茎状粗壮,斜升或横卧,被褐色长圆披针形鳞片。这种植物在中原是一种珍贵的药材,中原地方很难买到。

“神鸟”来到村子也已经有好几个光景了,人们遵照“神鸟”的指示,大家都栽种了鳞毛蕨,由于神鸟会飞,把大家栽种出来的鳞毛蕨,尽尽一天时间,就带入中原,卖给各大药商。如此的便捷,利益之下,人们的生活也就慢慢富裕起来。

这个时候,流言蜚语也开始盛传了,说“神鸟”根本就不是什么救世主,也不值得膜拜。他救众人,是为了带领更多的人们,心甘情愿的进入地狱。有时候,流言蜚语就像一把无形的利刃,伤人于无形,甚至要人性命。人就是这样,没钱的时候,什么都不在乎,都可以豁出去,有钱的时候,确更懦弱,惧怕死亡。
在人们中,就有人提议要把“神鸟”,执行火刑。最终,众人的悠悠之口,还是抵不住事实的真理,愚昧的人们,绑着“神鸟”,丢入熊熊烈火中。神鸟为了村子付出这么多,结局却是这般凄惨。“神鸟”临死的时候,下了最恶毒的诅咒。以自身为咒,诅咒自己死后,变成世界上最恶毒,最坚硬的虫子,钻入人们的身体,吃光人肉。于是,神鸟身体在烧尽之时,突然涌出了无数的小虫,虫子呈黑色,带有坚硬的壳,会砖人皮肉之中,吃人人肉。所以大家就给这恐怖的虫子,取了一个“地狱铁翼”的名字。


“ 地狱铁翼”也就是这样由此而来。

而,关于葬魂,第一步是凤凰勾魂,也就是取出脑髓,第二步就是让“地狱铁翼”钻入人肉中,吃尽肉身。这样灵魂没有了原有的肉体,就是孤魂一个,任人控制了。

此时,秦羽眼珠未转一下,仔细端详着盒子里的虫子,想到一会,凤凰啄出脑髓后,就会把这些虫子全部放进蓝若曦的身体,这到底是怎么一般景象呀,秦羽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正当秦羽正陷入美好的预想中,“吱嘎……”沉沉的铁门被推开了。
有人看,我在发
第三十一章 求情

地狱般的铁门,慢悠悠的被人推开了,这个时候会是谁,大家心里都打了一个大大疑问。

只见一双保养的肥腻白皙的大手落在铁门上,用力推开了这沉封已久的大门。进门的不是别人,正是袁老爷。

刚踏入暗室的袁老爷,抬眼的瞬间,空气似乎都凝结了。因为此时暗室的场面,太过血腥,太过凄惨了。

浓烈的血腥味把暗室包裹的严严实实,一股冲天而来,厚重的血腥气息,让袁老爷有一股想要呕吐的冲动,从胃到喉咙,从喉咙到胃,一种心肝脾肺都将之涌出的欲望,不可回收。袁老爷满脸通红,紧闭双眼,整张脸的肥肉痛苦的挤在一起。然后用短粗的大手,重重的锤着胸口,刚刚想要呕吐的冲动,才稍微缓和。袁老爷闭着眼,用力调整了呼吸,慢慢轻抚胸口,看着这一切,脸上刚才的红迅速代替的是一副惨白的容颜。

“你这是在干什么。”袁老爷眉头几乎打成结,抬起瑟瑟发抖的手,指着秦羽。

只见一身黑衣,挽着高高的发髻的秦羽,侧过头,一脸镇定,并且带着少许笑容,看着满脸煞白的袁老爷,“原来是老爷呀!你怎么来了。”

袁老爷看着这一切,看着眼前的这个恐怖的女人,瞳孔里泛着一丝惊恐,脸上的肌肉向上抽替着,惨白的脸依然没有退却,嘴角微微抽动着,身体也突然变得寒冷,这暗室,仿佛就是人间炼狱,无间的地狱,而秦羽就是地狱的恶魔,不可反抗,无力反抗,他已经被这个女人的变态的疯狂程度深深震撼到了。
“老爷,太好了,你终于来了,你就救救若兰兄妹吧。”

秦淮看见袁老爷,就如同看见救星,眼里包含着激动的泪花。

而此时,暗室一角,若兰躺在冰冷的地上,托着沉沉的铁链,一步一步向前爬行,事隔尽迁,再见袁老爷,心里泛起一丝丝酸来。看似要死的心,再次跳动着。在若兰心里,一直呐喊着,老爷没有放弃我,没有放弃我。

而袁老爷呢,如同石化一般,僵立在哪里,久久没有说话。

终于,袁老爷鼓足勇气,下巴的胡须确任然颤动着,“能……能放了他们吗?”

袁老爷说的战战兢兢,显然没有底气。

秦羽轻抚发丝,意味深长的看着袁老爷,然后咯咯笑起来,“哟!原来老爷不是来见证我伟大的奇迹,是来替他们求情的呀。”
秦羽清脆的笑声并没有让袁老爷放松,反而让他心里发毛,但还是硬撑到底。

袁老爷看了一眼躺在地板上的若兰,满是怜惜,在看看倒吊着鲜血满地的蓝若曦,眉头又再次集结,并捏紧拳头,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你这女人,够了吧”

袁老爷此时的表情,看似波澜不惊,确极力隐忍着不快,额头上的青筋已经隐约透露出来。
“天气转凉了,老爷还是多休息的好呀!”

秦羽看了看窗外薄雾冥冥的天空,黎明正要破晓,天空透着一缕朦胧的白光,又是一个清晨的来临,一袭冷风无情的贯穿着阴冷的暗室,冷风的流动,让刚才厚重的血腥味冲淡了不少。

“我是一家之主,这个家我说了算,想当初我收留你们姐妹,你应该感激才对。”

也许是刚才的冷风,让袁老爷清醒,袁老爷叉着腰,抬起头,背挺的笔直。刚才如深沟般的皱纹才慢慢淡下来。

“哼,不说还好。秦羽冷冷的笑着,冷脸横目,目光尖锐的看向袁老爷。”

当初的确是袁老爷收留无家可归的秦羽,秦淮两姐妹,并把她们纳为妾,可是为什么秦羽不感恩,反而如此嘲讽。那还得从袁老爷对古玩的痴迷说起了。袁老爷好色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对古玩的喜爱,已经到了痴狂,迷恋的地步了。

一次,袁老爷看上李家老爷,收藏的宋朝铜镜,想要花高价买下,可是对方偏偏不肯舍弃心爱之物。袁老爷本以为,自己万贯家财,没有得不到的宝贝,可这次却偏偏失策了。没有买到心爱之物,袁老爷是茶不思饭不想,翻来覆去的惦记那件宋朝铜镜。在袁老爷要放弃之时,听闻李家老爷对美女尤为喜爱,尤其对他的二夫人秦羽特别有意思。袁老爷想到这里,怪不得每次李家老爷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秦羽,想到这里就全明白了。

于是袁老爷厚颜无耻的把秦羽献给李家老爷一段日子,等到李家老爷玩腻了,开心了,终于袁老爷得偿所愿。可是这件事情在秦羽心里深深印上了一个阴影。

“是我对不起你,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啊。”袁老爷眉头郁结,就知道是这件事,于是极力辩解着。

秦羽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早已经毫无感情了,不杀他,是因为可以仰仗他的钱财势力,还有他的确收留了她们姐妹二人。
秦羽冷冷的转过身没有在理会袁老爷,继续示意凤凰勾魂。

“扑哧……”

粘稠的鲜血,一缕缕,如江河,如流水,流的遍地都是,覆盖了之前凝固的血液,秦羽看着满地的,黏糊糊的鲜血,面目狰狞的,扭屈的笑着,并且享受着那份粘稠,享受着那份妖艳红中的黑暗即将吞噬所有腐败的心灵……

袁老爷抿着嘴,脸上苍老的纹路加深了不少,然后把心一横,振振有词的说,“你知道你现在所做的,我可以揭发你吗?”
“揭发?是吗?随便你了。”秦羽眼里透出不屑,无所谓的说。

听到秦羽这样的话语,不由得让袁老爷愣住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害怕什么,到底下一步要做什么,对于一个你无法看穿的人,对于未知,袁老爷又再次不安了。

“我就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是老爷收藏尸体的罪行……”

秦羽也不看袁老爷,看着自己白嫩的芊芊玉指拨动着,因为他说中了袁老爷的要害。

不,我的名誉,地位……不要身败名裂……袁老爷两眼浮出无神的光芒,目光呆滞的看着秦羽,心里却极度彷徨着。
袁老爷被这个女人吃的死死的,毫无还击之力,其实最重要的是,袁老爷害怕失去现在的一切,害怕他的名誉,地位,钱财,害怕这一切一切,害怕失去这所谓的富贵。

终于,袁老爷轻叹一声,两手一撒,“好吧,他们的死活,我不管了,全全交给你了。”

说完,正欲转身离去。

“老爷,你就这样走了吗?”秦淮红着眼,眼里流出渴望的神情,声嘶力竭的吼叫着。

转身的袁老爷,听到身后沙哑的哭腔,停留了半刻,看了一眼秦淮,在深深的,无限的看了若兰一眼,最终无情的离去,不在回来。
呵呵,我来了
第三十二章 化身为魔

“抱歉”袁老爷低着头,连看一眼若兰的勇气都没有,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无情的背影,带着少许无奈与自私,带着逃避,带着自己的利益关系,灰溜溜的离去了,留下的只是让人绝望的心。

呵呵,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期待那个无情的袁老爷吗?薄情寡义的男人,期待他爱我,是我太天真,还是太傻,太可笑了。若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身凌乱的鼠毛,早已失去了之前 的润泽。而被斩断的四肢,依然是丑陋怪异的疤痕,不尽让人看了惨不忍睹。突然若兰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那是若兰的笑声,可是这笑声除了让人听着毛骨悚然,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哀伤。

男人就是这样,爱你的时候,是真的爱你,可是不爱你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了。袁老爷对若兰承诺的爱,那又算什么呢?不过是脱口而出的誓言,不过是云烟之叹。那些曾经的风花雪夜,曾经的温馨,曾经的关怀体谅,曾经的誓言,不过是过往。一句抱歉就留给了昨天,一句抱歉就否决掉了一切。

袁老爷到底对若兰是爱吗?爱不过是说说而已,口里说爱你,可是一但影响到自己的利益关系,就会毫不犹豫的舍弃。这种很现实,很虚伪的爱。为了这种虚伪的爱情,值得吗?袁老爷爱若兰,不!他爱的只有名誉,地位,钱财而已,这种只爱自己极度自私的人,怎么会去爱人。女人呢,女人对袁老爷来说,只是一件附属品,而若兰呢,只是一件值得收藏的附属品,如此而已。

此时的若兰没有眼泪,安静的爬在地板上,长长的大尾跟随身体蜷缩在一起。爱,我没有,没有,我到底为何而存在,为谁而存在,谁是我,我是谁,谁还记得我,没有我,没有我……

若兰内心咆哮着,一股暴戾之气无限增长。

此时的若兰比任何时候都凄凉,就算被秦羽剥皮,也没有放弃最后一缕残念。因为她总抱着希望,对未来充满希望,可现在幻影都破灭,化为泡影,她终于忍受不了心中的郁结。

“啊……”

一声狂暴之气冲天而出,声音撕破云霄,划过天际,惊得树上的鸟儿滑动翅膀到处乱窜,而整个袁府也好像在震动之中。若兰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眼里柔和的目光,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暴戾双眼,杀红绯红的双眼,眼里布满细小的血丝,好像随时受到刺激,就要吃人一般。

若兰慢悠悠的抬起那张黑黝黝的鼠脸,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穿透秦羽,还是那副恶心的嘴脸,嗜血的嘴脸,她早已厌恶。为何以前我与人为善,这般温柔,确得来这样的下场,若兰内心质问着自己,也嘲笑着自己的懦弱。

秦羽面无表情的接过若兰的目光,可是早已感受到,若兰眼里那种仇恨如此强烈,如此憎恨,是以前未曾有过的目光。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人,秦羽早已死掉一百次了。秦羽故作轻松的看着秦羽,可是抑制不了内心的翻江倒海。
而若兰仰头看着暗室里的所有人,看着不同人不同的嘴脸,情绪深陷,也被无止境的黑暗吞噬自我。

突然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惊扰了若兰的思绪。

“化身为魔,化身为魔吧!”声音在空荡荡的暗室来回旋转。

若兰吃力的撑起身体,向四周望去,并没有人。

“你恨吗?恨他们吗?”粗狂的声音再次响起。

虽然若兰不知道是谁,但沉默表示赞同。

“那就与我合为一体,幻化为魔吧!只有你幻化为魔,做到真正的跟我合为一体,你就遇神杀神,遇佛诸佛。”

若兰望着冰冷的暗室,他们为何没有反应,难道声音只有我一人听到吗?若兰眼神里透露出一丝迟疑。
“莫要迟疑,他们是听不见的,因为我是寄居在你身体里的魂。我原本是叱咤风云的鼠王,因本一苗族小子斩杀,死后被剥皮抽筋,灵魂被封印在这张鼠皮之中,就是你身体这张鼠皮。”

若兰听闻鼠王的述说,低头看着自己的鼠皮,原来这身鼠皮,乃是鼠王的。怪不得总有种超强大,不可阻挡,不可抹灭的气势。

鼠王继续说道,“本想这辈子已无出头之日,可是天助我也,因为你的暴戾之气,深深复仇的怨念,燃烧了我,所以我的灵魂又复活了。其实我们都是同一种内型,怀有深仇大恨的个体,这种仇恨,一直循环,没有尽头,直到把他们全都杀光,直到让他们明白,我们因为何而存在,而我们活着的目的,就是杀,杀,杀,这是我们的宿命,不可逃避。”

鼠王激动不可一世的发泄着,狂暴之气不尽而走。
听鼠王这么说,若兰心里已经恍惚了,抬头看着倒吊着的哥哥蓝若曦,因头部被猛烈的啄伤,已经断气,无力回天。若兰眼睁睁看着亲人在自己眼前失去的无力感,那种疼痛,那种哀伤,那抹挥之不去内心狂暴的复仇感,一一涌出。

“复仇吧,复仇吧!难道你想一辈子呆在永无天日的暗室之中,你想一辈子屈居别人脚下,强,我们要变强,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只有强者才能生存,所以我们要不断的战斗,战斗,连一个呼吸也要在战斗之内,贯穿敌人,大肆战斗……”

对,复仇,战斗,战斗,复仇。

若兰心里反复念叨着,可是她要如何战斗,如今她不能说话,也没有四肢,复仇,战斗,如何进行,谈何容易。

鼠王似乎看出若兰的心思,“不用怕,一切有我,现在鼠皮已经牢牢黏在你肌肤之上了,我的灵魂也已经在你身体内,只要你跟着我念口诀,念完口诀,我们就会合二为一,幻化为魔,你所有的仇恨,一切的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可是念口诀就是一个难题,若兰被秦羽割掉了舌头,要如何念。

鼠王空谷幽兰的声音在若兰耳边响起,“语言本来就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身,就像人类出生就会哭泣一般。现在你闭上眼,把身体里所以的气息,聚集丹田,在由腹部推动,就能发出声音了,这是腹语,你试试看。”

若兰点头闭上眼,聚精会神,把身体所以的气息,往丹田凝聚,一股蓄意待发的萌动,时刻准备着。

“好,很好,很好,你心中一定要带着仇恨,一会声音才会势如破竹。”

若兰沉重点点头,表示答应。

“准备好了,那就跟我一起念。恶魔引路,鬼哭狼嚎,坠入魔道,神在左,鬼在右。一声旗号一声心,人诸神,百鬼泣,倾听从唔之召唤,破!”
若兰身体里满是仇恨,冲满每个骨髓细胞之中,一股强大的恨意,油然而生,在由腹部推动,只感觉一股强大的气流破体而出,“恶魔引路,鬼哭狼嚎,坠入魔道,神在左,鬼在右。一声旗号一声心……”

若兰终于成功了,虽然第一次用腹语,话语中有点含糊不清,可是毕竟出声了,而且还振振有词。


“这是什么声音。”

暗室里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若兰身上,被割掉舌头还能说话,声音虽然朦胧不清,但实实在在是出声了,这真是闻所未闻,众人脸上一脸狐疑。而秦羽更是想不透。

若兰念完咒语,一种喜悦油然而生,“我会说话了,会说话了。”

若兰脸上跳跃不平静的快感,可是若兰这种快乐的感觉还没有享受完的时候,又是一个巨大的,极致的,让她想不到的惊喜等着她。只见若兰断了的手脚处,一种以极快的速度,长出了手脚,可这手脚并不属于人类,而是老鼠的四肢,纤细短粗,还带着少许绒毛。不过这也不奇怪了,因为若兰一身鼠皮,鼠的四肢长在身上,倒也不奇怪,因为此时若兰就好像一只真的老鼠,有手有脚,只是身形大很多而已。

若兰迟疑了,但还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虽然重心有点不稳,颤颤悠悠的,可是这是她剥皮以后,第一次站立,本想自己永远就是废人一个了,可是……可是。

“哈哈……”若兰的笑声那么放肆,那么哀伤,这一喜一悲在若兰内心交替变换着,唯有她自己知道。

而若兰身体里的鼠王,被杀后一直到现在,封印了十年之久,如今又复活了,这是怎样的一种极度兴奋的心情,相比若兰的笑声,鼠王的笑声更是夹杂了凶狠,残暴,戾气在里面,鼠王和若兰笑声此刻重叠,交织在一起,笑的是那么猖狂,那么渗入人心,看来一场未知的血腥,是不可避免。
写好了再来发吧……
后面的章节,若兰要开始拉风起来了,大家期待吧
第三十三章 血染暗室

一朝成魔,永世为魔,此时的若兰和鼠王带着级其强烈的残暴之气,如吞噬波涛的残骸, 骷髅的锡杖,力量的奔流的鲸鱼 ,五只角的公牛,喷火的怪物 ,魔颠三世,世界永无临日,一场又一场的血腥即将登场。

尘封已久不安的灵魂,腐蚀,颓废,污浊的心灵,斩断命运的枷锁,若兰,鼠王破茧而出,不可一世。

“昨天的陨落,代表今天重生的我,不必仰望,不必膜拜。什么俗世情缘,都是孽缘而已,一切都要斩杀,消失殆尽。”

得到鼠王力量的若兰,如脱胎换骨,浴火重生那么冷漠,那么高傲,看透一切。”

“你能这样想最好,这些无知的人,让人厌恶的自以为是,哼,总会一天整个神州大地,会遍地鲜血,尸体杂堆,而我们会立于在尸体之上,享受血的甘甜,胜利的荣耀。”鼠王不可一世的怒喝着,声音响彻云霄,霸气长存。
若兰的冷漠,高傲,鼠王的霸气,凶悍,已经震撼着暗室所以的人。暗室里除了冷冷的晨风流荡,以及似有似无重重的呼吸声以外,连掉落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众人张大着嘴,眼珠定格一般,不可思议的看着若兰。而秦羽也注意着若兰的变化,心里衡量着,若兰是怎么了,怎么会讲话,还长出老鼠的四肢,还有,除了若兰的声音,另一个声音是谁?

“贱女人,你到底使了什么招数,另一个声音是谁?”

秦羽收起了刚才诧异的神情,轻挽发丝,确不经意流露出额头上的青筋。

“他们现在怎么听得见你说话了。”若兰没有理会秦羽,疑问鼠王。

“那是因为我跟你重合,化身为魔后,他们就会听到,也代表我恢复了一点功力,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体的,你就是我,我就你。”鼠王解释说。

若兰点头,似乎明白了一点。

鼠王继续说道,“我们所处的世界根本就毫无意义, 而活在这里的我们也没有意义,因此,我们要铸造自己的世界,血红,癫狂的世界,杀了他们,让我们享受血流成河的快感,白骨阴森的惨淡,心脏停止的沉默,让他们获得死前无限的恐惧,溶解他们的快乐,侵透吞噬腐烂的心灵,让雪白光辉散尽, 鲜红四处弥漫。 ”鼠王戾气依然没有消减。

被漠视的秦羽,被激怒了,凶狠看着若兰,“不要无视我,问你话呢?”

若兰冷冷的看了一眼暴怒中的秦羽,又无限怜惜的看着倒吊着已经魂归的哥哥,“就因为你的复仇,就要这么对待我和我的家人吗?你杀害了我最重要的家人,这个账我会跟你算清楚,我会击溃你那自以为满足的复仇。

秦羽也不生气,冷眉拉着脸,对若兰说道,“知道今天为何我要穿一身黑吗?那是因为不想鲜血溅湿衣衫。”

“好大的口气。”若兰身体里的鼠王嘲笑显出不屑。

“哼,不管你是若兰,还是谁,今天你都别想离开暗室。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秦羽再次整理身上的衣服,眼神流露出轻蔑的光芒,毫不畏惧并且抚摸着她手里的盒子。

还没等到若兰开口,秦羽以掩耳不及盗铃的速度,打开了她手中的盒子,用力向前一抛,只见盒子里几十只“地狱铁翼”全部掉落出来,黑黑的坚硬的壳,小如指甲尖的头,密密麻麻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若兰涌去。

“哈哈,看你如何逃,就算你是铜墙铁壁也会被地狱铁翼钻骨吃肉,不论你在厉害,都会吃干你的血肉,消失于三界中。”

说完秦羽笑的那么自信而有把握。

若兰身体里的鼠王冷笑一声,“调虫小计也敢拿出来献丑。”
眼见地上的“地狱铁翼”就要攻过来,若兰脸上还是带着点担忧,而若兰身体的鼠王却说,“不要惊慌,按我说的做。”

就在“地狱铁翼”到达还不到一个手掌的距离,若兰按照鼠王所说,凝神聚气,气集小腿,然后一个成功的飞跃,躲开了“地狱铁翼”的攻击。若兰虽然对新生出,鼠的四肢不太习惯,但还是轻松躲过了攻击,比起之前自己的四肢,这真是太好用了,若兰不停看着自己新长出来毛茸茸的肢体,兴奋不已。

而就在若兰躲开攻击以后,原本站在若兰身后的一个拿着大刀的彪形大汉,因为躲闪不及时,被一只,两只,无数只“地狱铁翼”爬上了身体。地狱铁翼密密麻麻的爬上大汉的身体,有的爬在脚下蠕动着,有的爬在耳朵上前进着,有的爬在额头上一动不动,此时,大汉的整个身体已经成了“地狱铁翼”的聚集点。只见,大汉惊恐的丢下大刀,落地的发出清脆的回音,就好像在为大汉做死前的最后祷告。而此时大汉瞳孔里流露出无边的恐惧,嘴里一边发出怪异叫声,一边下意识用手去扯下“地狱铁翼。”而这“地狱铁翼”上了人身以后,就像牢牢粘在人体一样,如人体的肌肤一般,无论怎样也扯不下来。

突然,一只“地狱铁翼”已经钻入大汉的耳朵里,爪子深深的扎进耳朵里的皮肤,痛的大汉汗水侵湿了衣衫,就好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而痛的几乎都要昏厥的大汉,手指伸进耳朵里,一下抓住了地狱铁翼,然后,用尽所有力气一扯……
“扑哧……”

顿时血溅三尺,大汉整个耳朵都被自己活生生的拉扯下来,大大的耳朵,带着热血,带着一股浓烈厚重的血腥,无止境的躺在地板上,诉说着自己的哀痛。大汉耳朵被自己扯下以后,原本耳朵处,已经血淋淋,空洞洞的屹立在哪里,让人不敢再看下去。耳朵分离肌肤的痛苦,让高大的大汉,一下蜷缩弯曲在一团,如渺小的蚂蚁。不过,痛苦并没有结束,还在继续,只见无数只“地狱铁翼”,一下钻入大汉的额头,脚踝,手臂,甚至是眼睛里。

“啊……啊……”

大汉痛苦的翻滚在地板上,大叫着,撕裂着,此时他已经毫无力气反抗。不一会儿,大汉躺在地上不动了。因为大汉已经死去了,而大汉的脸上已经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五官,只留下眼睛处空洞洞的两个大窟窿在哪里,骇人非凡,而大汉身体,也早已露出根根白骨,而此时,地狱铁翼并未离开,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大汉的肉体,骨头全都被“地狱铁翼”啃噬完以后,“地狱铁翼”才乖乖的离去,回到秦羽的盒子里。

若兰看着地上一滩滩血迹,连个尸体都没有留下,甚至让人怀疑有没有这个人的存在。看着刚才嗜血恐怖的一幕,若兰任然心有余悸,如果不是自己躲闪及时,大汉的下场就是自己的下场。于是若兰心里对自己说道,我要变强,一定要变强,只有强者才会立于不败之地,只有强者才不会被人宰割,只有强者才能俯看众人,若兰想要变强的意志很坚定,心里也对自己这样说到。
发生了刚才嗜血恐怖的一幕,若兰身体里的鼠王确说,“这就是你的攻击,这种半调子的攻击只会招惹死亡,哼,女人,今天我们就玩到这里,下次在见之时,一定是你魂归之时。”

说完,一个飞跃跳出了暗室的窗外,消失于白茫茫的雾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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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吧,鼠王的气势有没有震撼到呀,在过几章,阿金也要闪亮登场了
嘻嘻,来调查下,问问你们,鼠皮人里面你们最喜欢那个人物呢
第三十四章 吾等前方 绝无敌手

秦羽看着破窗而出的若兰,心里明白,今日的若兰,已不是昨日的若兰了。若兰的确改变了,变得冷漠,变得看透人心,但是她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依附在若兰身上,那个凶悍未知的声音,它到底是谁,谁有这种能力,居然让她心里也产生薄薄的恐惧意念。

秦淮看着离去的若兰,心里那口气终于松懈下来了。以前因为自己的贪恋,嫉妒之心,伤害了若兰,是我害她变成这样的,秦淮心里极度自责着。

“我跟她的仇还没有解决,我们为什么要逃离。”

若兰高高的翘起那根鼠尾,拉着脸,一边向前飞奔着,一边责怪鼠王。

“不是逃离,这叫保存实力。”

鼠王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的回答到。

若兰沉默着,但心里还是不解。

“我知道你不甘心,还未报仇,那你就,一定要留着你那份深深的怨念,极度的愤怒,无极限的复仇之感,以一种钢铁般的意志,以吾同在,总有一天,你会让敌人跪在你面前,痛苦的,惨烈的为你歌颂,然后在骄傲的捏碎她,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看着她破碎,看着她陨落,这才是复仇的最极致的做法。”

鼠王那粗犷的声音响彻在若兰耳边。

“如此这样甚好,可是我哥哥蓝若曦的尸体,还在那个女人手里,我要把他找寻回来,好好安葬。”若兰说完,就想转身。

鼠王冷哼一声,暴怒无比,“愚蠢,真是愚蠢之极,你没有看到那个大汉的下场吗?我们走后,那个女人,也会把你哥的尸体,毁灭掉,而封印他的灵魂,你现在回去,于事无补,在说,人的肉体只是无用的躯壳而已,重要的是灵魂,不如等待时机,到时候一举将她拿下,在夺回你哥哥的魂魄,好好超度。”

鼠王的暴怒让若兰有些害怕,“那好吧,就听你所言。”

若兰的服从让鼠王的暴怒缓和了一些,然后继续说,“现在我们是同体,不分彼此,我们有着同样的傲慢,同样的愤怒,同样的深深的仇恨的心理,同样的被黑暗腐尸的心灵,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配合我。”

鼠王表面看似平和对待若兰,其实不经意中,命令着若兰,按它的意志去执行。

若兰听鼠王这样说,也觉得有理,就没有在反对了。

一路上,在鼠王的指示下,若兰从袁府的暗室夺窗而出,飞奔过林荫小路,跳跃过森林,来到一片雾气弥漫的大山脚下。

“到了。”鼠王口中流露出兴奋。

若兰仰头看着山峰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而陡立,像刀劈似的整齐的大山,在看看大山最上层,黑苍苍没边没沿,如刀削斧砍般的崖头,让她感觉凶险万分。这沉寂的大山,幽幽的,除了鸟儿动物的叫声外,一点看不到人类的痕迹,这样如同幽灵般凶险而沉寂的大山,让若兰感觉分外的骇人清静和阴冷。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何来到这里。”

若兰仰头看着陡立危险重重的大山,发出疑问
“这叫鬼魅群山,山里居住着不少山精妖怪,平日活人根本就不敢靠近于此,就算是大白天,也极少有人路过,所以这里显得冷清,孤寂而妖气聚集。”

“什么!鬼魅群山!妖气聚集,那我们为何还要来到这里。”

若兰一脸吃惊,头上大大的鼠耳若有所动。

“妖怪鬼魅,很可怕吗?我觉得更可怕的应该是人类,人类比这些妖怪鬼魅凶狠一千倍,人类的嫉妒,抢夺,贪婪,到处弥漫,这就是一个不公平的世界,为什么人类口口声声要斩妖除魔,可是他们自己的心魔,由谁而灭呢?如果你怕的话,大可以在回去,可是就你这身鼠皮,愚昧的人们也会把你当成妖怪,乱棍打死的。”

鼠王愤愤不平,带着一点激将法,说明了利害关系。

“是啊,如今我这身鼠皮,别说是其他人,就连自己最亲近的亲人,也会害怕把。你说的对,那我就听从你的。”

若兰无奈的低着头看着自己这身鼠皮,无限感慨。

“那好,现在我们要到达鬼魅群山山顶的一个洞府里,在哪里我需要潜心修养,因为我被封印了十年之久,灵魂刚刚复活,功力尚未恢复,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不过在去上顶的路上,山精妖魔众多,他们各都占山为王,广收小鬼妖魔,各自都有自己的势力,你跟吾来到这里,你不怕吗?”鼠王反问若兰。

“在怕也要前进,只有前进,才会立于不败之地。”

若兰依然望着山峰陡峭而危机重重的大山,目光坚定不移。

“好!从现在起,不管碰到任何事,任何凶悍的妖魔,只要跟着我前进,吾等前方,绝无敌手。”

鼠王骨子里透着无比的自信与傲慢,还有那深深的仇恨,和永无止境的野心燃烧着,咆哮着。

袁府里,自从若兰走后,再也没有发生什么怪事,府里倒也安静平和。可就是这样安静而没有波澜的袁府,将会导致又一场的血的洗礼。

蓝若曦死后,可恶的秦羽并未放过他,把对若兰的仇恨之心,一一报复到蓝若曦身上。蓝若曦死后,秦羽就用“地狱铁翼”溶解掉他的尸体,可怜的蓝若曦连一根骨头都没有剩下,不仅如此,本尸体毁灭掉也就算了,可她还把蓝若曦的灵魂,封印在一盏油灯之内,使得蓝若曦不能投胎,连做孤魂野鬼的资格也没有,永无临日的封印在油灯内,死前痛苦的场景,重复的,循环的,没有尽头的,一幕一幕开始落幕,然后再开始,在落幕,重复无边的上演,如同掉进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在秦羽心里一直认为,若兰算是什么东西,就是看不惯她那种装软弱,装无辜的嘴脸,真是令人厌恶,如今居然一改常态,还敢跟她作对,还说什么要一一击溃她自以为满足的仇恨,跟她算账,算账是吗,秦羽倒是期待着。

而自从这件事发生以后,袁府里的人都怕级了秦羽,包括袁老爷,也是对她假装客气,假装敷衍而已。因为在大家心中,秦羽是个真正的十足的恶魔,吃人掏心不吐骨头,让人胆战心惊。

“夫人怀孕了啊,真是恭喜夫人了。”

丫鬟彩萤睁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酒窝深陷笑的甜甜的,分享着秦淮的喜悦。

在经历这些血腥惨不忍睹的事情以后,秦淮对姐姐秦羽也是避而远之,因为曾几何时秦淮,连做梦都梦到秦羽手持尖刀,追赶着杀她,每次秦淮都是大汗淋漓的从睡梦中惊醒,也因此这样身体一直都不太好,现在总算雨过天晴了,这么多年了,终于怀上了,心里的阴霾也慢慢散去。

而秦羽得知妹妹秦淮怀孕的消息,脸上洋溢出开心的笑容,可是这笑容背后,隐藏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隔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写了,连我自己都有点搞混了,小说阅读网简介里,有的也写错了,等有时间我把它改过来,呵呵,暴汗呀!等有时间,我写个人物表,说清下。
谢谢你的提醒呵,网站里的我已经改过来了,至于豆瓣里的,之前我不在线,好多都是别人发的,将就一下了。
之前小说中的人物名字有点混乱,现在写个人物,背景表,大家看的更清楚明白。


小说人物:

若兰,鼠王,阿金,秦淮,秦羽,袁老爷,瞎子老爹等。

主角:若兰,鼠王,阿金

配角:秦羽,秦淮

人物性格:

若兰:温柔善良,性格温和,与人为善。
背景:出生书香世家,父亲是有名的书法家,家中还有一位哥哥。

阿金::没出苗寨的时候:好吃懒做,游手好闲。

出苗寨后:因经历了一系列事后,变得谦逊,好学勤奋。

一系列历练后:聪明机智,沉稳,大气。

技能:善于用各种蛊,会鼠语,能够与动物交流

鼠王:之前:机敏带有灵性的无名鼠。

用了活人蛊变异后:凶残暴戾,嗜血,好斗

技能:鼠王之利刃 武器:铜锤 必杀技:鼠吼等


秦羽:袁老爷的二夫人。中年妇女但颇有姿色,表面与人为善,但内心阴险,隐藏极深,(反面角色)

背景:出生在贫困的山村,因父亲是杀人不眨眼的屠夫的原因,而受到村里人的歧视,而心里不平衡,对世人有种报复的心理。

技能:会各种怪异的法术

秦淮 :袁老爷的三夫人。中年妇女但颇有姿色,虽然嚣张跋扈,但性格直来直去

(背景:秦羽和秦淮是姐妹,因父亲施行剥皮酷刑失手,而受到惩罚死去,而让姐妹两人无家可归,流落街头,受到袁老爷的收留,为报答,做了袁老爷的妾。)

袁老爷(男):虽然喜好女色,但更对古玩痴迷,性格软弱,优柔寡断。

(背景:一家之主,有一妻,三妾。家财万贯,是扬州有名的富商,主要经营大米生意,也是靠卖大米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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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鬼婴

九个月后,一个夜月当空,清风送凉的夜晚。

袁府里,灯火通明。

“呱……呱…”

屋里传来高亢而洪亮的声音,原来是婴儿的啼哭声,三夫人秦淮在经历一个时辰的艰辛下,终于诞出一个白胖胖的男婴,顿时袁府上下,全都沉侵入一片喜悦当中。

当大家沉侵在新生儿的喜悦当中,袁府另一边,秦羽的卧室里,只见秦羽目不转睛的看着摇篮里,一脸青紫色,还未睁眼的死婴,笑容里浮现出渗血的诡笑。

原来可恶的秦羽来了一个“狸猫换太子”,秦羽打通稳婆,把原本妹妹生出的女婴,换成了男婴。其实秦淮生出的就是一个死婴,关于这点,秦羽在几个月之前就已经知晓,那是因为这一切都是秦羽在操控。在之前的几个月里,秦羽假装和妹妹秦淮和好如初,还悉心的照顾她,每天亲自煎药给妹妹吃。而傻呼呼的秦淮除了脾气不太好,人到没有什么心眼,就相信接纳姐姐秦羽了

可是秦淮确不知道,姐姐秦羽为什么一改常态,对自己这么好,还亲自煎药给她喝。殊不知,喝了秦羽的药,会葬送自己肚子里的亲生骨肉。原来秦羽以雄黄、水蛭、蟾酥做药引,悄然无声的打掉了秦淮的孩子,因为这些药都是有毒性的,这种药也有神奇的作用,吃进去婴儿不会立刻死掉,依然会维持有心跳,与平时也没有两样,只是在出生的时候,因为毒性,是必然会夭折的。虽然秦淮怀胎九个月,可是一点也没有发现异常,这种药也难以让人发现,因为无色无味,属于慢性毒药,只对婴儿有效。

秦羽看着还闭着眼,一身污紫色,已经死去的的女婴,自言自语,“哎,我真是太慈悲了,怕妹妹伤心,换成一个活生生的男婴,现在你一定很开心吧!”

秦羽当然不是有什么慈悲之心,不然也不会杀死自己妹妹的亲骨肉,之所以换成男婴给她,那是不想袁府在起什么波澜,因为此时秦羽有个恶毒的事要做,就是养鬼婴。
秦羽抱起摇篮里的死婴,一边抚摸一边咧着嘴说:“孩子别怕,娘会保护你,你不会死的,娘会让你再活过来···”

说着,她把婴儿放在摇篮里,转身找出床底下的坛子,从里面抓出了一条发绿色的小蜈蚣,放在了婴儿的身上,那蜈蚣刚一沾上婴儿的身,就朝着婴儿嘴里爬去,一会就不见了。然后秦羽割开了自己的手指头,把指头伸进了婴儿的嘴里,只见得那婴儿的脸上竟是渐渐的有了血色。就这样等秦羽的十个手指头都割开给婴儿吸过之后,婴儿的全身都开始泛红,秦羽脸上露出一丝喜悦。

做完这一切以后,已是午夜时分,袁府之前杂扰欢喜的声音,已经慢慢平息,而袁府里的人都进入梦乡。秦羽抬头看着外面昏黄的月光,被乌云遮住的天空,显露出一种死一般的寂静,于是向袁府外走去。

快要天亮的时候,秦羽悄悄的领进一对童男童女,秦羽带着两个孩子走进了她的卧室。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差不多有六七岁,他们全身穿的破破烂烂,头顶乱的如鸟窝,身上也脏兮兮的,整个小小的身体瘦小而干瘪,好像风都要吹到似地。

“姐姐,我饿,你不是说跟你来有好吃的吗”男孩一脸污浊,用天真的大眼睛望着秦羽。

秦羽看着两个傻兮兮小孩,一脸微笑,并且用手抚摸着他们鸟窝一样脏污的头,“当然了,姐姐怎么会骗你们呢?”

说完秦羽拿出柜子里的糕点,馒头塞进他们手中,两个小孩看着手里的食物,就像饿狼看见羔羊,眼睛里露出贪婪的光芒,然后狼吞虎咽的开始吃起来,并且一边吃一边说:“恩恩,真好吃,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秦羽看着两个小孩饿成这样,嘻嘻捂嘴笑道,“别急,别急,慢慢吃,还有呢,只要你们听姐姐的话,以后都有好吃的。”

两个小孩大口往嘴里塞着食物,嘴里都几乎都装不下了,含糊不清的说:“恩恩,好,好。”

秦羽假意笑着又进一步说,“如果你们想继续吃到好吃的,就不能在府中乱跑,只能呆在这个屋子里,如果你们做到了,姐姐就会每晚来破庙接你们,带你们来吃好吃的,你们能办到吗? ”

“能”两个小孩响亮的,异口同声的答允到。

秦羽满足的一笑,“那好,吃完我带你们去沐浴,把这身脏衣服换下来。”

原来秦羽带回来的这俩个小孩是住在破庙的乞丐,能够有吃有喝,当然是求之不得。

夜深人静时,秦羽带着两个小孩洗完澡,换好衣服以后,两个白生生,水灵灵的小孩在秦羽面前,笑嘻嘻的看着秦羽,“姐姐,那摇篮里是什么,是你的小孩吗?”

小女孩歪着头,发出稚嫩的童音问道。

“是呀,那是姐姐的宝宝,跟你一样是个女孩哦!”秦羽回答小女孩。

“那我可以看看她吗?”

小女孩水汪汪的眼睛奇怪的看着摇篮里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有点纳闷。

“千万不要,宝宝在睡觉,不要吵醒她,等她长大了,姐姐让她和你们一起玩,好不好。”秦羽哄骗小女孩道。

见秦羽这样说,小女孩就没有在多说了,而男孩咕噜转了一下眼珠,心里若有所思,看着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心想宝宝要怎么出气,这里面到底是宝宝吗?男孩心里一种强大的好奇心,驱使着他
第三天的夜晚,月光惨淡无比,残缺的月儿兀自穿过薄云,窥探着这个漆黑的,寂静的夜。袁府里那棵老槐树的枝杈以一种决绝的姿态伸展着,仿佛刺穿了了整个苍穹,刺穿了月亮的脸。而袁府里即将有一场诡异而血腥的气味将要弥漫开来。

“我们已经很干净了,为什么还要沐浴啊!”

小女孩满面红润,高高的翘着嘴,眉头往下掉,表示不解。

今天是两个小孩来到袁府的第三天夜晚,他们每晚来,秦羽先给了他们食物吃以后,都要求他们沐浴。
秦羽在哄骗了两个小孩以后,两个小孩乖乖的按着秦羽所说的,沐浴后,然后换上一身新衣服,站在秦羽的卧室里,等待秦羽的到来。

“喂,你说,这摇篮里到底是什么呀,要不要我们掀开看看。”

小男孩眼睛里闪着精光,鬼机灵的望着小女孩说。

小女孩微笑着点头,表示答应。

只见两个孩童一步一步向摇篮靠近,就如同一步步迈向地狱,迈向死亡。小男孩轻轻捏着被子一角,用力往下一拉,见到摇篮里的物体,顿时捂着嘴,一脸惨淡的白色,吓得不敢出声了,而小女孩看着摇篮里的婴儿,几乎失声哭泣,全身也瑟瑟发抖着,躲在男孩身后,紧紧抓着男孩衣角,因为用力,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摇篮里的的确是个婴儿,婴儿脸部除了有一张嘴以外,整张脸上,都是恐怖,骇人的眼睛,眼睛圆鼓鼓,大大的,骇人狞笑,着看着两个孩童,两个孩子本能的想跑,顿时觉得身体软弱无力,然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原来秦羽之前就在他们的食物中,下了软骨散,所以他们现在无力反抗。

秦羽在窗外偷窥着屋里的一切,眼见时机成熟,如一阵疾风奔驰而来,“看来沐浴三天,已经洗净了你们身体的污浊之气,现在正好,我的宝宝也该复活了。”

中了软骨散的两个小孩无力说话,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如变色龙般的脸色,才明白他们都被这个女人骗了。
这时,秦羽也不理会那两个小孩,透过隐隐斑驳的月光下,拿出床底一个红色的大木盆,然后把婴儿放进去。在把把两个孩童,拖到木盆面前,用刀割开他们的手腕,顿时鲜血不断的从他们身体里流出,慢慢渗入木盆里,而两个孩子摇着头,眼神也开始恍惚了。

秦羽冷冷的看着两个孩子,流着鲜血痛苦的神情,咧着嘴笑起来,“流吧,等血流光了,你们就不痛苦了,我的宝宝也就复活了。”

鲜血一缕缕如一股细线流到木盆里,眼见鲜血要瞒过婴儿时,只见婴儿张开了血盆大口,把鲜血全都吸入自己体内了。慢慢的鲜血不在流了,两个小孩也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了知觉。

做了这一切,秦羽看了看木盆里的婴儿,居然诡异的长牙了,还咧着嘴,对她微笑,秦羽也开始兴奋起来。然后紧接着,拿出放在地下的坛子,从里面拿出七八只,赤褐色的蝎子,只见蝎子瘦长的身体,腹部细长,尾巴约歪曲,粗暴的扭动着身体。而秦羽使命捏开他们的嘴,然后把蝎子放进小男孩和小女孩的嘴里,过了一会,蝎子刺穿他们的肚子,争先恐后的从肚脐里爬了出来,在慢慢爬向婴儿的嘴里,在爬进婴儿的嘴里的时候,婴儿牙齿用力嗝哧一下,把蝎子身体咬成两半,然后在慢慢嚼碎吞进肚子里。

秦羽用手指探了两个孩童的鼻息处,已经没有呼吸。于是把两个孩童的尸体处理完以后,把木盆里的婴儿再次放进了摇篮,这时候婴儿竟然开口了,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叫了一声“娘……”
此时秦羽已经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内心的激动,“乖,乖宝宝,现在可以每天都可以跟娘一起……你开心吗?

那鬼婴像是能听懂秦羽的话,嘴咧的越发的大了,满脸的眼睛也幽幽透出绿色的光线来。

秦羽为何会喂养死婴?婴儿为何能够其生生的咬断坚硬的蝎子?还有婴儿的脸上为何有如此多的眼睛呢?
呵呵,还好啦,你们喜欢就 好
第三十六章 百目鬼婴

秦羽为何会喂养死婴?婴儿为何能够其生生的咬断坚硬的蝎子?还有婴儿的脸上为何有如此多的眼睛呢?

养死婴也叫养鬼仔,养鬼仔在中国古代很早就已经流传,关于养鬼仔也是有故事的。相传很久以前,有一位书生,他名叫贾平,他的妻子怀孕超过预产期很久,仍未生产,等产下时,小孩子已经死亡。书生十分心痛, 便用剪刀剪开胞衣,然后用佛油供起来,叫妻子每天早晚要烧香。

有一天,书生在睡觉时,梦见有一个小孩,告诉他明天隔壁家的赖老七,必定要跟邻居大打一场,并嘱咐他千万不要出门,不然会误伤你,引起血光之灾的。书生醒来后,抱着一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第二天就闭门不出。等到第三天书生出门的时候,才听闻原来隔壁的赖老七,失手打死了人。书生听到这里,心有余悸,庆幸自己昨天没有出门,不然死的人就是自己了。后来在梦中,小孩告诉他说,我就是你所供养已经死去的儿子。

从此,深得书生的喜欢。不过说也奇怪,每书生遇意外之时,都好像有人协助,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后来书生去赶考,干脆把儿子的一块骨头,包在自己身上,结果书生一举成名,成了状元。从此功成名就,一帆风顺。因此,养鬼仔的方法便传闻开来,很多人都照样去做,希望能为自己带来平安,财富。
鬼仔能助人也能害人,害人的鬼仔杀伤力也是不容小觑的。秦羽会养鬼仔,也是因为看了那本《天下异术》,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怪异残暴的法术,秦羽除了有要报仇的意念,最大的愿望就是实现书中所以的法术,此时秦羽的心理几乎失去了常态,变态的极致。

而秦羽养的也不是普通的鬼仔,属于一种极为阴毒的恶灵,本来小孩死后就有怨念。而秦羽偏偏加重了它的怨念,以自己的血和童男童女的血来喂养,使得鬼仔更加凶狠无比。

午夜的风凉飕飕的,不尽让人背脊发凉,秦羽从床上起身,抱起摇篮里的女婴,“宝宝是不是饿了呀,那就自己出去找东西吃吧,记得早点回来哦。”

婴儿咧着嘴,然后里面雪白阴森,锋利的獠牙露了出来,并且一脸的眼睛透着邪恶的光芒对着秦羽咯咯笑起来。然后在从窗户飞身出去,如一阵疾风,不见踪影。

“不好了,不好了,你们知道吗?今天城东郊外的河边死人了。”一位家丁一边用衣袖擦着额头的汗,一边喘个不停,极度恐慌的对众人说到。

“死人有什么稀罕,不就是今天李大爷生病死掉,明天王大婆一命呜呼吗?”另一位家丁眉毛都没有皱一下,不屑的说。

其实死人的事天天都有,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人死后,也就是入殓,然后封馆,有钱的就请法师开开路,做做法,没钱的就直接埋掉,对于这些事,在扬州这个繁华的地方,大家还是习以为常的。

“你们听我细细说来啊,在今天清晨的时候,李老汉去河边挑水,看见河岸边,背对着他躺了一个人,李大爷仔细一看,原来这人就是村里的张大嫂,就想把她扶起来,这一扶不要紧呀,扶起来李大爷一看,吓得李大爷全身发抖,原来张大嫂已经死去多时了,而且还死的还狠惨,两只眼睛都没有了,活生生的被人挖出来,就留下两个空洞洞的血咕隆在哪里,怎么不骇人呀!”

家丁说完这些,脸上惨白惨白的,拍拍自己胸口,任然心有余悸。

“到底是谁做的啊!野兽!不对,是野兽的话,还不把尸体吃掉,绝不可能是这样,也不可能是人吧,张大嫂平日待人友善,对人都很热心的。”

另一位家丁绕绕脑袋分析到。

“不是野兽,也不是人所为,难道是专门吃人眼睛的妖怪。”

一位年纪小小样貌清秀的丫鬟得出这样的结论。

说完以后,众人齐刷刷都把目光放在这个丫鬟的身上,因为她说的,可能就是事实,扬州城也许真的出了妖怪,也让众人心里都蒙上了灰蒙蒙的一片,因为他们也担心,哪天自己的眼睛,也说不定会被妖怪吃掉。
天渐渐亮了,露出黎明破晓的光芒,窗外一缕白光折射进秦羽的卧室里,照的亮堂堂的,秦羽慵懒的伸了一个腰,揉了睡眼婆娑的眼睛,穿好鞋从床上下来,走到摇篮边,掀开被子,“宝宝真乖,吃饱了知道自己回来。”

秦羽一脸微笑,抱起在摇篮里的婴儿,摸了摸她的头,“呀!宝宝,你真厉害,你又长了一对眼睛了。”

秦羽抱着宝宝,看着它的变化,内心激动不已。

原来秦羽养的鬼婴,名为百目鬼婴,就是全身上下长满眼睛的婴儿,拥有婴儿的外形,但凶狠残暴力大无穷。是一种专门夺取眼睛的凶悍鬼婴,当它每夺一人眼睛时,身上就会长几只眼睛,之所以叫百目鬼婴,那是因为当它夺到一百只眼睛的时候,就会变成无法收服的大魔头了。所以养这种邪恶的鬼婴也是比较危险的,如果稍有不慎,就会反害到自己。百目鬼婴除了全身长满眼睛以外,獠牙也是异常锋利的,根本不同于人类的牙齿,跟财狼虎豹的牙齿有的一拼。所以之前鬼婴才会那么轻松的咬断蝎子。

“你们知道不,现在扬州城里到处人人自危?”

一群家丁围在一起交头接耳。

“为什么?”另外一家丁茫然的凑过头来听热闹。

“你还不知道吗?现在扬州城里,出现一个专门吃人眼睛的怪物,现在都死了好几个人了,搞得现在家家户户到了晚上,都不敢出门。”家丁一脸凝重严肃的说。

秦羽看着摇篮里熟睡的宝宝,裂开血红的大嘴,阴冷的笑着,“宝宝好好睡吧,等你吃满一百个人,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娘也不用在呆在这府上,让人看不顺眼了,还有那个若兰,不管你是谁,总有一天,终究会死在我的手上,呵呵,我期待你的死亡。”

窗外的风,冷冷的呼啸而过,划过秦羽的脸颊,但秦羽并没有感觉到冰凉,而是骨子里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杀人的快感,并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内心呼啸猖狂着。
下一章我们牛气的鼠王又即将登场了
第三十七章 夜枭群击

鬼魅群山----

清晨,蒸腾的雾气笼罩着整座大山,烟雾缭绕,山中带着浓重的凉意,若兰抖了抖身子,驱赶着白色的雾气,低头看见脚下的泥土,湿润松软,看来昨晚山里一定下过一场雨,使得山路泥泞不平,于是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前走去。

“我们要走多久才能到达山顶。”

若兰语气里带着急迫,走在这样崎岖泥泞的山路,心情自然不好。

还未等到鼠王做出任何反应,“哇哇……”洪亮而高昂,带着急促的嘶叫声传来。

“什么声音。”

若兰扭过头到处张望,头上的鼠耳也警惕的立着。

“不是陆地之声,声音从空中传来,吾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浓雾的弥漫让人分不清方向,鼠王听音而辩,分析到。

“不好的预感那是什么?”

若兰一边用大大的鼠爪饶头表示不解,一边准备继续前进着。

“难道你没有闻到天空中有一股腐尸般的气味吗?虽然山里清晨雾气浓郁,看不明天空中到底是何物,不过吾能肯定,不祥之物是必然。”

若兰听鼠王这样说,一边行走,一边用大大的鼠爪,煽动着身边的空气,顿时一股浓烈如般腐尸的腥臭迎面而来。
“别动,女人!”

鼠王严肃而坚定的语气,让若兰望而却步。

“到底怎么了。”

若兰刚要迈出的步子,就这样定格在半空中,身体僵硬的立在哪里,对此更是不解了。

“现在天空中的不祥之物,不攻击也不离去,是因为雾气弥漫,让它们认不准我们准确的位置。从现在开始,你席地而坐,调整呼吸,运气凝神,不要被外界打扰,这雾气它们一时三刻也不能怎么样。”

鼠王冷静的做出对策,吩咐若兰。

于是若兰穿过厚重的雾气,坐在一片干燥的枯树叶上,双腿盘地,闭眼,凝神聚气,打坐起来。

若兰头顶上的凶恶的叫嚣声还在继续,就这样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山中的雾气,随着太阳的愈发愈高,散发着缕缕金色光芒,雾气神秘的面纱慢慢变淡,然后彻底被揭开来,顿时大地万物一片晴空,明朗。

若兰抬头一看,天空中,黑压压一片片,全都是肆意飞在空中的大鸟,这大鸟也长的好生奇怪,相貌丑陋,嘴壳呈火红色,整张嘴又尖又长,并且全身有着灰褐色的羽毛,巨大的翅膀,身体也比一般鸟类大上许多,在听它们的叫声凄厉而尖锐,就如同地狱火鸟一般。

“这是什么东西?”

若兰歪着头,看着天空中奇怪的大鸟发出疑问。

“不好,是夜枭,如此多的数量,快闪!”
鼠王看明白了空中为何物,厉声喝道。

“夜枭是什么?”

若兰一边发出疑问,一边一个俯身,蹬腿一跃而起,向前方跳跃开来。

“夜枭为一种凶猛的鸟类,出生之时,就会把母亲一口一口啃噬掉,因为母亲太过痛苦,口中会叼着一根树枝,直到把母亲全部啃噬掉,口里含着这根树枝,才代表真正意义的长大,正因为这种鸟有违常规,忘恩负义,食母而行之,所以被称为夜枭。夜枭天性凶残,吃腐尸,有时也会寻活人来吃,夜枭还有一个常规,那就是夜晚才出来觅食,白天一般都不会出现,这么多大量的夜枭,居然在大白天出现,看来它们在这山中修炼不少年生了。”

鼠王跟若兰解释到。

这时,山中的雾气散开后,夜枭发现目标,煽动巨大的翅膀,群体向若兰垂直俯冲而来,所到之处全部陷入一片黑色的阴影,如同暗夜的漩涡,没有日月,没有星辰。只见天空中的夜枭一边凄厉的叫着,越来越近,眼看就要逼近。

“我们要怎么办,要不要跟它们大打一场。”

若兰一边回头看着黑压压的夜枭,一边快速跳跃躲避着夜枭的追赶,对鼠王提议 。

“不,不要,现在赶紧,加快速度,避开它们,让它们无处找寻。”

鼠王从容的回答。

“这是为何?难道你怕了它们不成?”

若兰在危机中倒也不怕,笑着疑问鼠王。

哈哈,鼠王大笑一声,自豪的说,“吾岂会怕这些无名小辈,我们前方的路,山精妖怪还不少,怎能在这里浪费体力,这叫以逸待劳。我们先藏身于好,让它们到处找寻,等他们累得精疲力尽之时,我们在出来,扯破他们的喉咙,撕裂他们的血肉,一举歼灭而为之。”
“那好!”

若兰说完,纵身向前一跳,跳的更高更远了,看来若兰已经基本习惯并且融会贯通老鼠的四肢了。不一会儿,若兰便消失在夜枭的视线之中。

“哇哇……”

不绝于耳凄厉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杂乱的在天空中叫嚣着,只见天空中的夜枭,没有目的的到处乱飞,找寻着,顿时天空中像炸开了锅,毫无群体而言。

就这样大约过了很久,只听到鼠王一声令下,“杀!”

鼠王的声音响彻云霄,气势非凡,带着一丝霸气。

鼠王吩咐以后,只见若兰一个飞身,跳跃到一块石头之上,高高的看着天空,并且用爪子指着天上的夜枭,叫唤到,“傻鸟,我在这里。”

众夜枭听闻声音,全部乱作一团,胡乱煽动翅膀,拥挤而飞来,而就是这样没有规律,没有群体的带动下,飞的太过密集,有的夜枭直接被其他夜枭的翅膀,打落在地,摔的粉身碎骨。

若兰看着夜枭自乱阵脚,死伤一半,嘿嘿一笑,“看来你的以逸待劳管用了,接着我们要怎么办,还是有这么多夜枭。”

“不管夜枭是一只还是两只,其实用肉眼看来,都是没有什么分别的,因为它们就渺小的如同灰尘,一扫而去,现在你就用你新长出来的鼠爪,把这些灰尘,全都摧毁掉吧!”

鼠王阴冷的笑着,声音透着一股力量。

若兰看了看自己日渐锋利的鼠爪,然后毫不犹豫,一个大爪朝飞向她的夜枭撕裂开去。

“扑哧……”

顿时一股腐败带着浓烈血腥的气味,在空中弥漫开来,而若兰并没有因此而停住,继续挥舞如利剑般的爪子,杀红了眼,才不一会儿,地上夜枭的尸体,已经遍地了,而若兰脸上粘着夜枭腥臭而热烈的鲜血,自信的笑着,“对,你说的不错,它们就如同灰尘,蝼蚁一般,没有分别。”

“你这凡人,好大的口气呀!”

只见天空中飞着一只特别的夜枭,他一到场,刚才的夜枭全部都向他靠拢。

“你是谁!”

若兰鼠爪高指着天空,眼神中带着不屑,轻蔑的问。

“夜枭冥王!”

只见一个坚定洪亮的声音响彻云霄,声音荡漾在空中久久不能离去。夜枭冥王到底是何许人也!
第三十七章 夜枭冥王月

我乃夜枭冥王--月”

霎时间,天空中一股低沉而急剧穿透力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夜枭冥王--月。”若兰一边嘀咕,一边看着天空中这位夜枭冥王。

这只夜枭长的不同寻常,比其它夜枭大上许多不说,头确是一颗男性人类的头颅,只见一头雪白的头发披在肩后,显得飘逸而狂野,而脸部如同一张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只见他紧蹙双眉,但目光如炬,在空中拍打着大大的翅膀,浑身上下蓄满着一股爆发力,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彰显开来。

“你这凡人,一身凡胎,为何生的一身贼眉鼠眼?”

冥王月英俊挺拔的鼻梁上一双冷峻犀利的双眼直逼若兰。

“无知小儿!我这身鼠皮,哪里贼眉鼠眼了!”

只见鼠王声音里带着一缕不快,骂若兰一身贼眉鼠眼,不就等于在骂它吗?鼠王这一身威严的气势,岂能忍耐践踏。

“呵!有趣,真是有趣!原来凡人不凡,一身贼眉鼠眼,身体里居然还隐藏着另一个灵魂!”

冥王月面如刀削的脸上,带着薄薄的笑意带着少许玩世不恭。

“这……怪物,什么来头?”

若兰一边冷眼揪着天空中的冥王月,一边低沉的发问鼠王。

“这大枭人头鸟身,自然比其它夜枭道行高上许多,不过在我眼里,根本就不是对手,只是我现在功力尚未恢复,一会你对付他,一定要多加小心。”

鼠王跟若兰小声交待着。

他们的对话,不巧被冥王月听见了,只见冥王月,冷哼一声,俊美不凡的脸上,闪过不快,“是不是对手,要打了才知道。”

说完以一个急剧俯冲的姿势,煽动着巨大的翅膀,朝若兰攻击而去。

而若兰出于本能,一个灵敏的闪躲,避开了冥王月。而冥王月依然没有停止攻击,用巨大的翅膀不停的划动周围的空气,顿时空中飞沙走石,空气逆流,连空中的鸟儿也全部击落在地。巨大空气的逆流,加上空中全是石子树叶到处乱窜,以一种很快的速度,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漩涡,带着超强的速度,旋转呼啸着,只见漩涡所到之处,植物连根拔起,一些弱小的动物们,被卷进漩涡,然后在重重的摔在地上,弄的满地都是沙尘,鲜血。

“这可怎么办,漩涡马上就要席卷而来了,可是这风沙,我连眼都睁不开,如何是好。”

狂烈的疾风卷着大地万物,呼啸吹残着所有生物,只见若兰微咪着被风吹的流泪的眼睛,然后,一只脚在前,一只脚在后,杂着大大的马步,抵抗着剧烈的风暴,并且用大大的鼠爪遮挡着巨大的风暴。

“女人,莫慌,现在听我号令!”

在战斗中凸显了鼠王的冷静从容的气质。

鼠王的镇定,让若兰心里安定不少。

“从现在开始闭眼,心无旁骛,把身体以一种强烈的意念,向上推动,以两只耳朵靠拢,集中听力。”

鼠王发动号令,向若兰吩咐。

此刻,只见若兰沉着的闭上双眼,万念向上,身体里一股暖暖的蒸汽冉冉的向上逆流
“准备好了?”

鼠王低沉带着沙哑的声音问道。

若兰闭着眼,点头。

“那好,从现在起,不要惧怕死亡,因为眼睛看不到,恐惧的无形之物,而不敬畏无形之物的恐惧,所以手中的利爪就此挥下去,不要放弃,不畏死亡,哪怕是有刀砍向你,我们也要,逆流而上,一举拿下冥王月。”

鼠王声音里带着粗暴和少许亢奋。

“哈哈,悲惨的凡人,终究是无法超越死亡,死亡这东西,你根本不需要知道,死亡因为是你最后的结局。”

冥王月以一种高傲的姿态,煽动着巨大的翅膀,锐利的双瞳,不可一世嘲笑着若兰。

“死亡!哈哈,是吗?”


若兰侧着头,闭上眼,耳朵如此灵敏,对冥王月不屑一顾。

这时,只见若兰,冷冷一笑,踏着巨大的步伐,纵身向着巨大的气流,强烈的猛攻前进,此刻的若兰,不惧死亡,没有半点犹豫,瞬间闪到冥王月身边,一个大大的利爪,向前咆哮而过。

“哗啦……”

血流动的声音,那么悦耳,那么振奋人心,只见一块带着皮肉的鲜血淋漓的肉活生生被若兰的利爪,撕裂下来。

“可恶!看来我小看你了。”

冥王月看着自己的鲜血爆裂开来,并摸着自己的左脸,被若兰撕裂下来的肌肤,心痛而愤怒,这是一种耻辱,顿时冥王月心中的火,烧的更旺了。

“哼,小子,如果想活命的话,就早点闪开。”

鼠王看着冥王月满地的鲜血,声音中带着兴奋。

冥王月知道是自己太轻敌了,这个凡人,如果没有身体里那个灵魂,倒也毫不畏惧,只是那灵魂,有一种极强的霸气,超大的能量在哪里,不过这也阻止不了,冥王月,因为向来夜枭,都是骁勇善战的。

“算我刚才太轻敌,不过这可不是我的实力。”

冥王月说完,那颗人头突然分离身体,一个没有头颅的躯干,还有一颗头,双双再次向若兰发起猛烈攻击。

“这等小小把戏,吾会怕你。”鼠王阴深深的笑的很诡异。

当冥王月即将接近若兰那刻,若兰听从鼠王指示,以一个旋风回转,以极快的速度,跳跃到冥王月面前。而冥王月被这瞬间极快的速度,惊呆了,就在他发呆那一秒,若兰以一个爆裂的鼠爪,大大的挥舞而下,几个回合以后,冥王月惨败,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我败了,你杀了我吧!”

“知道你为什么落败给我,那是因为你的速度,永远不及我,今日我不会杀你,不过他日你一定会唯我所用,你答允吗?”

鼠王带着强烈的霸气对冥王月说到。

“这本就是弱肉强食的时代,大鱼吃小鱼,在这个缺乏英雄的年代,物欲膨胀,世风日下,江湖崇尚王道,我们妖界也一样,现在出现了这么强悍的一股力量,我又败你手下,尔等甘拜下风,将来有何用到我冥王月之处,势必肝脑涂地。”

冥王月冷峻的脸开始缓合,薄薄的唇若有所动,因为他向来遵循强者为王,真心败到在这位高手之下。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不知可否?”

冥王月浓翘的长睫,柔化了原本刚棱有力的轮廓,微蹙的双眉之间好象藏有心事,对若兰身体里的鼠王疑问。

“请问!”

“你到底是谁!”

战斗后的山地上,一片狼藉,到处是鲜血,动物的尸体,冥王月眼神瞳孔里闪着坚定无比的光芒。

“吾来鼠王!”

鼠王威风凛凛的回应着,声音穿越山谷,震得群鸟乱飞。

一股既有气势的声音穿透冥王月耳中,在他心里,鼠王将来一定是王,主宰妖界的王。



第三十九章 犬神

拜别冥王月后,若兰继续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中,步履难艰的前进着。

“那冥王月之前不是这么嚣张,岂肯归顺于你。”

若兰顺手扯下山边不知名的野花,轻嗅着花儿的芳香,对此甚是不解。

“他乃夜枭,桀骜不驯乃是他的本性,但他还不算雄,雄者,飞扬跋扈,唯我独尊是也。因为他深深明白强者为王的道理,是真心屈居于我。”

鼠王对于冥王月的归顺甚是满意,话语间不自然流露出那份自信。

“哦,我懂了,那你的意思,是称自己为枭雄,可是自古以来,枭雄都被人们看做是邪。”

若兰看不懂鼠王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她全然不知,因为对于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其爆发力才是最勇猛的,对于呆在鼠王身边的若兰,心里总是感觉不安。

“枭雄为邪!哈哈!真是笑话,那人类号称所谓的正义,为什么还要互相残杀,不是留给世人的笑话吗?对于一个真正意义,心怀天下的枭雄来说,无谓正邪。正所谓,万物之体,为所欲为,是自然之本。唯有巍然的站立在那不败的地位,才是真理。”

自古英雄流芳百世,为名,而枭雄一统天下,要的确是实,鼠王激励的壮志豪言,总是不经意透露,它那无边的野心。

若兰走在坎坷曲折的山路上,呼吸着暗香浮动的清新空气,观赏那芳香碧绿的花草树木,聆听这林间百鸟的宛转吟唱,也是一种无上的享受,可是若兰看着这弯弯曲起的山路,没有尽头,而天空中那已经落山的太阳霞光渐渐地淡下去了,深红的颜色变成了绯红,绯红又变为浅红。最后,当这一切红光都消失了的时候,那突然显得高而远了的天空,则呈现出一片肃穆的神色,天已经快要黑了。

“这可怎么好,山中天黑,就无法行路了。”

若兰语气里带着焦急的意味。
那就在这里休憩一晚, 鼠王看着已经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像一位丹青妙手,把这座大山似乎涂上了神秘的色彩。

凝重的夜色也给大山染上了一抹神秘,就此回应,“明早在赶路吧!”

若兰躺在干燥的草地上,双手抱头,仰天看着天上的夜色,欣赏着大山里美丽的夜晚,夜晚的风轻柔的吹着,吹得地上一片茂密的草从,哗哗作响。若兰看着暗黑的天空,繁星点点,心里想到,宁静,没有俗世的纷扰,如果一直这样多好啊。缓缓的,在风儿轻柔的抚摸下,若兰渐渐进入了梦乡。

“唰唰……”


突然前面草丛里,传来奇怪的声音,这种声音一直在持续,若兰警惕的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坐的笔直,看着前方,“什么声音!”

此刻,若兰瞪大着眼睛,看着这一片片茂密的草丛随风而动,时而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又时而看见,茂密的草地,有的矮了一大截,就好像被人踩过,有什么东西刚刚经过那里一样。

“到底是什么?”

若兰看着斒斓的月色下,发出沙沙的恐怖声,心都提到嗓子眼。
而鼠王确淡定从容的说,别怕“那东西不敢造次。”

若兰听到这里,手心都捏出了汗,“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人类就是这样,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怀有一种恐惧之感,因为未知于无形,无形则更恐惧。

这时鼠王轻叹一声,“那是犬神!”

“犬神?为何物?你又怎么知道?”

若兰此刻带着恐惧,还带着无比的好奇之心,连连问了三个问题。

“犬神,生前为狗,死后为一种狗的幽灵,没有头颅。刚才它们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闻出它们那股特殊的味道了。”

这成魔后的鼠王,鼻子比狗还灵,总是能轻易闻出对方身上的奇味,这也算的上,日后鼠王的一大技能了
鼠王一看就知道这女人孤弱寡闻,没有见识,于是继续说道,“犬神,算的上是狗的一种怨灵,当然也不是什么狗,都可以做犬神。一定要死于非命,身上怀有怨气,死后才可能化为犬神,有一个关于犬神的故事,在以前一个农家的村子,家家户户都养狗,用来防贼,照家之用。有一天他们村里一个有钱的官宦人家,名叫余梵,平时仗着自己父亲在朝中做官,就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欺负人,一次余梵竟然调戏良家妇女,而被其家人发现,愤怒不已,于是放狗出来咬之,余梵被恶狗咬得皮开肉绽,在家整整躺了一个月。

而一个月后,余梵就命人,大量屠杀村里的狗。而且杀狗,还十分残忍,事先把狗捆的结结实实,在面前放置美味食物,但就是不解开绳索给它吃,它越拼命挣扎想吃食物的欲望就会越集中,然后猛然砍下狗的头,丢到很远的地方,让它们身首异处。所以狗死后,就化为幽灵,成为犬神,犬神一辈子总是在做一件事,那就是找它自己的头颅,当犬神碰上生人,就会索要那个人的人头,一直到那个人,人头落地,它才肯离去。”

“那……犬神会找上我们吗?”

若兰听了鼠王说的犬神的故事,心里更害怕了,肩膀不住的颤抖着。
“哈哈……你没有听过狗怕恶人吗?那些犬神也就,只在我们附近徘徊,根本就不敢上前造次,何须担心。”

鼠王大笑一声,对于若兰的担心,觉得小题大做了。

听鼠王这样说,若兰心里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稍微安下心来,不过这个夜晚并不平静。

没有过一会儿,沙沙的声音就已经没有了,看来是犬神已经离去了,大概去其它地方找头了吧,若兰这才敢安心睡下。

黑沉沉的夜,在循环,在堕落,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夜雾袭来,仲夏的夜晚倒有点凉意,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方。突然,一股奇异而浓郁的香气传来,弥漫了整个草丛,到处都是浓的呛鼻的怪异香味。

“咳咳……”

若兰被这浓郁的香气呛得几乎不能出气,从草地上爬起来,捂着嘴剧烈的咳嗽。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香?”

若兰驱散着浓烈的香气,并难受的捂着嘴,不太好受。

这时,只见鼠王说了一句,“不用驱赶了,是返魂香。”
第四十章 返魂香

“返魂香!”

只见,若兰的鼠耳高高的耸立在那,动也不动,瞪大眼睛,黑色的眼珠若有所得,一字一顿的念出来。

“返魂香是一种填加了多种药物特制的香,香气非常浓厚,据说能飘数百里,而且这种香属于茅山所有,怎么会再这里出现。”
鼠王闻到这股浓郁的香气,想不明白茅山之物,怎会出现在这座大山里,于是心里泛起嘀咕起来。

“那这香有毒吗?”

黑沉沉的夜,没有半点星光,天空中的月亮,也若隐若现,躲在云层中,只是偶尔洒下诡异昏黄的光芒,若兰一脸期待,期待着鼠王的回答。

“倒是对人体无害。”

鼠王机械性的回答着若兰的问题,因为鼠王此刻在思考,为何这一座鬼魅群山,一个妖精山怪聚集的地方,为何还会出现茅山所用的物品,难道此山有茅山道士?鼠王怎么想也不明白。

无边的夜终于起了一丝风,吹打在若兰脸上,吹得若兰身上的鼠毛,根根分明,而若兰听闻鼠王说对人体无害,心里刚要落下的大石头,又跳跃起来。

“的确对人体无害,不过此香可以穿透百里,连死尸在地,闻气都可活。”

鼠王回应着若兰的问题。

还没有等到若兰开始惊讶,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行走在草地,发出哗哗的声音。

“看来死尸已经复活,此地不宜久留。”

鼠王说完,便示意若兰赶快离去。正当他们即将离去之时,这时,后面的尸体已经离他们只有一尺远了,看来这些死尸的行动,还挺快的。

正当若兰刚踏出几步,就被一块大大的石头绊倒在地,昏了过去。

“喂,女人,女人,快醒醒,这个时候,怎么能昏过去,快起来,我还要靠你带我去山顶呢”


鼠王洪亮的声音,敲击着这个暗黑的夜晚,也震荡在若兰耳边,而若兰确丝毫没有动静。

夜一如既往的消沉堕落,就如无边黑暗的漩涡,深陷其中,循环着,下坠着,到底是没有天堂,还是地狱的距离遥手可及,若兰不得而知,因为从若兰嫁进袁府以后,厄运就一直尾随,深深的,牢固的烙印在心头,就如她这一身鼠皮,再也无法回归以前的美丽,而这身鼠皮会终身相伴,直到进入地狱最后的那一刻,现在我是要死了吗?若兰潜意识里对自己说着。

当一个人心里承受的压力到达一定极限,就会频临破碎的边缘,行走在无边的悬崖上,一半是生,一办是死,一半是火,一办是水,要怎么选择,如何选择,就只能靠自己,外人根本无从插手。

“刷刷……”

声音越来越近了,只见十几只死尸,全身发出腥臭腐烂的气味,混合着空中的返魂香,一种怪异更浓烈的气味传来,这些死尸,有的已经埋葬很久了,脸上,手上的肌肤都已经腐烂了,还爬着令人作呕的蛆,蛆的数量也惊为天人,有的死尸身体上,早就露出根根白骨了,而白骨上,取而代之的全部都是乳白色的蛆,只见它们一边扭着黄呼呼的身体,一边交叉的胡乱爬行着,而有的尸体像是刚埋不久,脸上的皮肤还未曾腐烂,但是脸色还是僵硬的发紫,看起来也十分恐怖,他们一边机械的托着腿,向前,眼看离若兰越来越近,而若兰还是躺在地上,毫无知觉。

不管鼠王在怎么厉害,而此刻它还是需要这个躯体,灵魂现在也只能在暂时居住在这个女人体内,如果此刻若兰死掉了,鼠王的灵魂,自然也会灰飞烟灭。

“女人,快起来,经受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你就要放弃吗?此刻的你无从选择,因为命运已经选上你了,所以你不能沉睡,不能流泪,如果此刻的你放弃,就等于承认你身体的败北,承认自己是多余的,就像我们之所以觉得岩壁上的花很美, 那是因为我们就站在岩壁上的缘故。不必害怕,我们的心就像璧岩一样坚硬,一样击不垮,信心才是憧憬了解最近的一种距离。”
鼠王看着昏睡的若兰,知道是她自己的心魔,在阻挠,而它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咳咳……”

一正强烈的咳嗽声,若兰终于醒了过来。

“话不多说,死尸已经近在咫尺了。”

鼠王眼见死尸已经离得很近了,对刚醒过来的若兰说道。

在若兰昏睡过去那会,若兰做了很多梦,梦见袁老爷,还梦见秦羽,还梦见自己被秦羽剥皮那个惨痛的经历,梦一直在循环,没有尽头,若兰本无力抵抗,可是若兰听到一个声音,一种呼唤她的力量,是鼠王,对鼠王说的不错,信心才是憧憬了解最近的一种距离。

这时死尸已经到达若兰的脚边了,只见若兰佝偻着身子,两只鼠爪撑在地上,后腿有力的向前一蹬,一个飞跃,纵身跳了一尺多远。

“这么多死尸,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若兰把声音压的很低,生怕会刺激到死尸。

“这些死尸不过是傀儡,不足为患,这种返魂香属于茅山所有,看来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我一定要把他揪出来,撕成碎片。”
鼠王语气里带着暴戾的情感。

夜,依然悄然无声,若兰借着半点月光,行走在草地上,穿过一片荆棘,大约走了好几里,忽然发现,这里的香气比起刚才更浓烈了,看来已经不远了。于是若兰提前精神,继续向前,这时忽然听见哗啦啦的流水声,于是若兰拨开挡在面前,尘封已久的枯树枝,踏着满地枯萎的树叶,走进一看,原来刚才的流水声,就是这条小溪发出的,在小溪上面还有一块空地,空地上满地都是做法用的黄纸,在向上看,空地中间,有一个简易桌子做成的坛点,只见桌子上放着一个铜质的三角香炉,香炉里还插着三根味道浓烈的香,看来这就是返魂香。在桌子靠右一点,还放着一只土制烧的瓷碗,内盛了小米的三分之一,旁边还有一张用血画的通灵符。虽然返魂香能让死尸活过来,但并不能控制他们的行动,看来那张通灵符就是控制死尸的核心所在.

鼠王在看了这里的一切,就什么都明白了。

没有想到这座山精妖怪居住的鬼魅群山,居然还有人类所在,如果没有料错,此人一定是茅山派的。可是为什么找到了做法的坛点,而人不见踪影呢?
第四十一章 茅山邪士

仲夏的夜晚,似乎委婉漫长,没有尽头,天空如腐尸般洗礼暗淡,先前若隐若现的星光,也消失殆尽。夜,还是那么静谧;诡异,如没有生命的一潭死水,悲哀而沉静。

若兰狐疑的看着地上,因为风吹得满地的黄纸,还有设坛用的一些杂物,向鼠王发出疑问,“你的意思是,在这里做法的是会茅山法术的人,或则就是茅山道士。”

鼠王沉默了半秒,心里寻思了下,说到,“你看香炉插着的香,属于返魂香,乃茅山所有,还有桌面上的通灵符,都是属于茅山,中茅用的法术,所以吾能肯定,此人会茅山术或则就是茅山道士。”

若兰听到这里,耸了耸肩,眨巴着眼睛,有点不明白,“中茅?何解?”
鼠王歇了口气继续说道,“在茅山术中有分:上,中,下茅,上茅:是请仙师们(上神),中茅:是请以过身的师叔伯们,还有逝去的人,下茅:是请鬼或灵。可是他请的非鬼,非神,而是死尸,再加上通灵符,所以吾能肯定此人属于中茅。”
“呕,茅山术你也懂呀!”若兰眼里闪出诧异的光芒。

鼠王轻笑,风轻云淡却总带着那抹自信,“想我鼠王叱咤风云,这么多年,虽然不能说上懂天文,下知地理,这些皮毛,吾还是知晓的。可是吾没有想明白的是,此人请死尸,到底有何目的。”

仲夏的夜晚有点凉意,风儿吹得树枝刷刷作响,也把地上的黄纸吹得漫天飞舞,像是恶魔在群舞在作怪。而若兰用大大的鼠爪绕了绕身体,细细想了一下,“之前我们逃离之后,死尸也并未追赶上来,看来死尸攻击我们,也许只是个意外。”

正当鼠王与若兰陷入沉思之时,“嘀嘀……”山中传来一股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若兰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此乃笛声, 此笛声,悠扬飘荡、绵延回响,阴柔平和,却又不缺乏凌人之势,似是蓄意待发。看来山中一定有人背后搞鬼,走,我们顺着笛声找寻。”

鼠王决定揪出这背后的人。

于是若兰,鼠王,顺着这诡异的笛声,一路找寻,只闻平和的笛声,时而骤然变高,时而激越飞扬,千变万化。而若兰他们走过茂密的草丛,又穿过坎坷的小路,终于看到一片荆棘前面的一块平地。一位穿黑白素色大褂,头戴黄冠的道士,手持一根竹笛,神情自得的吹着,只闻笛声倏然急促铿然跃升,如江河汇聚般汹涌怒号,随即徒然如千里缺堤般乍泄开来,滚滚直下,似是高天中有一种磅礴的气势猛然笼罩开来,如千军万马般轰然杀至。

这时只见那些死尸,有规律的,一个排一个的,朝道士的笛声而去,若兰透过荆棘,看清了道士的脸,只见道士大约五旬,身材瘦弱,尖嘴猴腮,下巴处留了一小撮山羊胡子。若兰觉得此道士长这幅摸样,而且大半夜的,做这等诡秘之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来你的猜想是对的,果然是茅山道士。”
躲在荆棘后的若兰,看着平地的一切对鼠王说道。

“恩,不错,是这样,这些死尸并无攻击我们之意,可是这些死尸,大量具集在平地,到底何意,且等看这老道有何把戏。”
鼠王以一种静观其变的态度说道。

这时道士的笛声忽然停了下来,只见一个个奇臭无比,露骨露肉的死尸,全部横列的排成一排,再也不动了,而这时道士收起手中的笛子,放入衣袖,走了过来,挨个检查着死尸,在看了看天上朦胧的月光,然后掐指一算,从怀里掏出一种褐色圆形的药丸,然后,依次扒开死尸的嘴,喂进去。

喂完以后,只见道士眉头往后舒展,嘴角向上,看着前方神秘的笑了笑,挥挥衣袖说,“阁下,戏以看够,请出来吧!”
听闻道士所言,看来道士早就知晓若兰躲在荆棘后。于是若兰倒也不再躲藏,从容的拨开荆棘,向道士的方向走去,而道士在看到若兰那一刻,连说了三个字“奇,奇,奇!”

道士看见若兰就如同发现新大陆,瞳孔里发出惊诧的光芒,那也是,一个大活人,而且一身鼠皮,这也值得奇怪的了
“你乃什么人士,为何半夜召集这些死尸,有何目的!”

鼠王声色严厉毫不留情的的向道士叫嚣。

只见道士,仰着头,眉头上扬,额头的纹路清晰可见,屡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大笑道,“哈哈,今晚还真让老道开了眼见,一个大活人,换上鼠皮,居然还能活命,最奇的是,活人身体里居然还有另一个灵魂。”

老道说完,停住了笑声,一本真经的看着若兰,也透视着若兰身体里,那蠢蠢欲动不安的灵魂。

“那又怎样,老道,你信不信,吾可以立马杀了你。”

鼠王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像极了地狱的罗刹。

而老道也不慌乱,迈着稳健的步伐向前,看着远方,并摸着自己那瘦骨嶙峋的下巴,一脸奸笑,眉头舒展,“看的出阁下并非凡胎,一身高超的本事,论武力,贫道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不过,你不会杀我的。”

老道皮笑肉不笑,笑的很奸诈虚伪,话语中稍微停顿,非常有把握,鼠王不会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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