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女刑警手记——我经历的离奇案件》

  15、
  我插话说:您的意思,那天如果不是这个穿米色七分裤的女子受害,肯定会有另一个穿着白色七分裤的女子受害,因为凶手已经做出了选择,并正守候在最后一排,所以第四起案件的受害人也会听到歌声,虽然他并不是凶手的下手对象?
  司马局长点点头,说:是这样的。我想,当时坐在倒数第二排的应该还会有一个真正的受害者,她与第四个受害者恰巧都处在凶手的前方。不过却因为另一个凶手的提前作案,这个真正的受害者因此逃过了一劫。
  
  分析会后,我们按照司马局长的指示,对我市女性艾滋病感染者进行了一次拉网式排查。全市共梳理出艾滋病病毒携带者、感染者76名,其中有过卖——淫案底的女子16名。围绕这16名女子的社会交往情况,全部警力不分昼夜地进行摸排。
  在这期间,星光电影院再也没有发生类似案件。而且不久,既被文化部门暂时封停。同时,根据市第九人民医院反馈过来的消息,第四个受害人没有感染艾滋病毒。为此,我们特别咨询了有关专家。专家告诉我们,艾滋病的传播途径有三种:性传播、血液传播、母婴传播,其中以性传播的几率最高,其次分别为后两种传播方式。我市所发生的艾滋针案件为血液传播,至于第四名女子为何没有被感染,不排除个人体质、针头上病毒较少或放置时间较长失去传染性等原因。当然,也不能排除完全就是被无毒针头刺中的。最后,专家还特意告诉我们这样一件事,带有艾滋病毒的血液离开人体不久就会失去病毒效力,但是每起受害者确确实实又感染了病毒,那就只能说明凶手是在针刺现场临时抽血的。说道这里,专家提醒我们,如果你们遇到了他,他用针头扎破自己的皮肤,然后再刺你们一下,记住,只要一针就足以让你们感染艾滋病,切记要小心啊。
  
  楼上跑我这里宣传骂人群,太搞了吧,我骂你一句:滚犊子
  16、
  对我市女性艾滋病患者的排查工作进展比较顺利,但是结果却让人大失所望,每个人的社会关系都查不出任何问题。其中三名女子曾经有过在星光电影院陪影的案底,经查,他们的男友均没有作案嫌疑。
  此时已经是夏末,人们的衣服逐渐增多,而且星光电影院封停多日,即便我们想派女民警化妆钓鱼,也是没有任何意义了。面对来自上级和社会的种种压力,每天的超负荷工作让我们普遍感到身心俱疲。
  司马局长连续一个月没有回家,就吃住在办公室,负责整个案件全程的指挥调度工作。他每天只能睡几个小时,对民警报送上来的海量信息进行汇总研判,并随时对不断发现的新情况新线索进行着分析筛选。
  星光电影院针刺案件是当前工作的重中之重,但其他案件的侦破也不能因此搁置。在这期间,我负责侦办了一起麻醉抢劫案件。一个抢劫团伙采取网聊形式,骗取受害人信任,然后由女同伙将其带至宾馆开房,一杯饮料下肚后,受害人倒头便"睡",天亮后才发现,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一件不剩。有意思的是,其中某起案件是由该团伙中的一名男性化妆成女性实施钓鱼的。这名男嫌疑人是一名同性恋,而且长得娇小清秀,换上女性服饰化妆之后几乎让人无法分辨性别。
  司马局长在审阅这个卷宗的时候想了很久,随后立即组织我们召开了紧急案情分析会。
  分析会上,司马局长说:通过案件的一系列的表象和前期的分析,咱们已经确定凶手肯定是名男性,那么自然对传染给他艾滋病的女友有着强烈的恨意,这种仇恨心理放大推延到其他女性,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是除此之外,会不会还有一类群体,同样对女性有着一种仇恨心理呢?
  我们都很诧异,还有一种群体,这应该是哪类群体呢?联想到《尸洞》案中的女凶手,我问他,难道凶手是女性。
  司马局长摇摇头,说:还是男性,这点是没错的。但是,你负责的这起麻醉抢劫案给了我一个启示,咱们忽略了另一个艾滋病的高危群体,也就是同性恋群体,确切地说是男同性恋。
  司马局长的话让大家无比吃惊,怎么最后会拐到这样的一个群体上来。
  见我们不解,司马局长说:20多年前,我曾经办过这样一起案子,两个男人在争吵时候,一个人给另一个人扎了,还闹出了人命。在侦查中,我了解到,这个被扎死的人没结婚,而且平时看着女了女气的,喜欢穿女性服装,按照咱们现在的说法,就是异装癖。这两个人平时就有些不正当的关系,也就是同性恋了。后期,这个被扎死的和别人好上了,凶手死活不干,俩人那次是说呛茬儿了,凶手失手将被害人扎死。那个年代,人们都很保守,对这类事情一般认为是道德败坏和耍流氓,那会不是有这么个罪名吗,流氓罪。我想说的是,我忽然意识到,本案中的凶手极有可能就是一名男性同性恋患者。
  我想了想,说:男同性恋?可是,他为什么会产生仇恨女性的心理呢。他要是感染艾滋病,肯定是通过自己的同性伴侣的,那他应该是仇恨男性,而不应该是180度的逆转啊。
  司马局长说:你们还记不记得,三名受害女性的针刺部位,臀部,一个多具有性指代意味的器官啊,咱们也在很大程度上是根据这点才确定了凶手为男性的。
  
  今晚结案,会写到女主人公桑佳慧开枪击毙犯罪分子的段落
  17、
  肖天明说:局长,对您的这种推论我十分不能理解。如果凶手是一名男性同性恋患者,第一、就像桑格格说的,他应该是被自己的同性伴侣感染的,完全没有理由去仇恨女性。第二、就算他是同性恋,那么星光电影院又能给他什么样深刻的心理烙印呢,还有那条白裤子和那首外文歌曲?
  司马局长笑笑,说:我微微纠正你们一下你们的说法,他不是被自己的同性伴侣感染的,而是他感染了自己的同性伴侣。而且,他也偏偏因此而仇恨女人,仇恨那些穿着白裤子来星光电影院的女人,因为。。。他是一个典型的异装癖,他与同性的伴侣性行为,就发生在星光电影院的最后一排。当时,他就穿着那条白色的七分裤,我甚至都可以想象得出,在黑暗的影院里,所有人都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电影,只有他们两个人躲在最后一排,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带着紧张刺激的心情,完成了这种不为正常人所理解的同性交合行为。我还能想到,他会以一种怎样的姿势让自己的同性伴侣从后面进入自己,那会儿,他应该兴奋的,但又必须强行压制自己的情绪,或许他是在咬着牙,用手使劲堵住自己的嘴,心里却乐开了花。但是,谁能想到,也就是在那次,他的同性伴侣却被他感染了艾滋病。
  
  今晚结案,这个故事口味极重,而且相当变态,我尽力弱化写,如果点中某些人的心理,还请恕罪,我是无心的。
  18、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司马局长用这样的口气和措辞说话,尤其是这种推论简直达到了一种荒谬离谱的程度,根本无法让我们去信服,难道是最近的没日没夜的连轴转让他发疯了不成。
  司马局长点燃一根中华,慢慢地说:搞过这么多案子,我有一个深刻体会,就是人的心理是最难研究明白的,而犯罪行为却正是受其本身的心理所驱动的。所以我一直有一个想法,吃透犯罪心理学,是成为一名优秀刑警不可或缺的先决条件。
  说道男性心理,尤其是男人的性心理,因为男性的性行为不但承载着交配、繁衍等自然属性,还承载着诸如尊严、颜面等社会属性,在一定程度上会随着某些社会异像而产生异变,甚至是颠覆性的突变。就本案来说,我为什么说是男性同性恋患者作案,咱们要通过几个特征来进行分析。
  刚才我说了,受害女性的臀部具有强烈的性指代意味,但是你们注意到凶手的针刺具体部位了吗?说道这里,司马局长一指我,佳慧,你站起来。
  我不明就里地站起身,疑惑地看着司马局长。
  司马局长拿着一根钢笔走到我的身后,扭头跟大家说:你们看好。他站在我的身后,用钢笔点击着我的胯骨,“胯骨以下,会阴以上,均为女性臀部,凶手在散场之时,迅速走到事先已经选择好的女性目标身后,用吸入自己满是艾滋病毒的鲜血的针头针刺女性臀部。现场人员众多,环境拥挤,可自由活动的空间极小,凶手如果单纯是出于仇恨的性心理驱使而针刺臀部,其选择的臀部范围应该是随机的,或者说,只要是刺入臀部就可以完满其心理动机。那么,最易入手的位置应该是腿侧的臀大肌。但是,我注意到,前三名受害者的受刺部位却有些尴尬”。
  说着,司马局长用钢笔点击着我双腿中间靠近会阴部的一处位置,“这里,是这里,你们看到了吗,非常贴近女性的阴部。这个位置的选择难道是巧合吗,他如此舍易求难的刺入这个部位,而且连续三名受害者都是偏近这个位置,都是巧合吗,我不觉得。在那种环境中,凶手有意识的针刺女性这个位置说明了什么,只能说明他对女性的阴部有着强烈的恨意,他在针刺过程中,思想的下意识里肯定带着一种极度的摧残和施虐心理,而不是单纯的对女性的仇恨心理。那么,他为什么对阴部有着这样的摧残和施虐心理呢?”
  
  19、
  司马局长又用钢笔点着我臀部的左侧,“你们看,第四起案件中女受害人的受刺部位是这里,你们可以感受一下,在拥挤的人群中,如果仅仅是想刺中臀部,是不是这样的一个位置才是最趁手、最轻松的呢?”
  天杀的这帮人,竟然挨个拿着钢笔不怀好意地凑近我,每个人都在我的臀部上戳戳点点,然后笑嘻嘻地说:“确实啊,如果我是凶手,我就这么随便一扎。”侦查员老徐竟然说:格格最近胖了,该减肥了。
  司马局长制止了大家的调笑,继续说:“第四起针刺案件的女性臀部受刺位置和前三起截然相反,所以也更印证了第四起案件不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也更说明那个艾滋针凶手的心理动机绝不单纯。”
  我说:局长,可是这和男同性恋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的心理动机难道是要摧残女性的阴部。
  司马局长点点头,说:咱们目前将本案叫成电影院针刺案,我看该改改称呼了,叫刺阴案更为准确些。至于凶手的心理动机,我可以这样告诉你,那就是——恨而不能。
  恨而不能?
  司马局长继续说:作为一名同性恋患者,尤其是做一个“0”,他与“1”的心理本质是不同的。(注:1与0的说法,我不用解释了吧)主要体现在,他在某种层面上是将自己代入一个女性角色的。但是,他却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女性,所以,他在潜意识里憎恨自己的男性躯体,确切地说,是恨自己而不能成为女性的心理。尤其是,如果是他将艾滋病传染给自己的同性伴侣时,这种仇恨的心理会膨胀性地累积,从而达到一种失控和逆向的转化。他将自己缺少女性的性器官的怨恨转化成对其他女性性器官的畸形仇恨,所以才会在针刺中有意识地选择靠近会阴的位置。
  顿了顿,司马局长说:至于为什么会将作案地选择在星光电影院,你们想想以前桑佳慧办过的那起裤袜案,偷裤袜的男大学生将偷来的裤袜穿在自己身上,一方面是这条裤袜是女性的贴身衣物,可以满足他的性幻想,另一方面,当他穿上这条裤袜时,他会在潜意识中将自己幻想为一个女性,进行自我式的爱抚,属于正常男性心理中自去性别异化和自我猥亵的一种典型模式。从这点说开去,很多异装癖患者和同性恋患者,都喜欢身着女性衣物,尤其是贴身的女性衣服去那些公共场所,虽然内心紧张,但是那种自我催眠式的暗示,却能带给他们极大的心理满足感和认同感。再从这点说回本案,凶手这么认可星光电影院和白色七分裤,我只能推测,他曾身着一条白色七分裤,打扮成女性形象,和自己的同性伴侣来这里观影,并且在后排发生了同性性关系,而在这之后,这个伴侣因为他的缘故感染了艾滋病。其中最大的可能性,是他还有着其他的伴侣,是另外的伴侣感染了他,从而发生交叉感染。所以,他的针刺行为,从根源上是针对自己而来的,但出于人类自私的本性,他将无辜的女性作为自己的一个替代品。
  以上就是我关于本案的全部推论,截止目前似乎还是可以解释通的,如果不是这样,那就很难解释了本案中所有的表象特征了。
  听完司马局长的这些分析,我们谁也没说话,这简直就是他妈的开玩儿啊,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人嘛?不过,毕竟我们不是领导,既然领导这样说,就按照这个方向去查吧。
  
  20、
  按照这个方向,我们确实还查到了这个凶手,其人名叫杜明,长得还真像一个女人,而且还有着强烈的异装癖好。基本情况和司马局长说的差不多,不过动机却和司马局长的推理有一定距离。具体的缘由是,杜明的同性伴侣是一名双性恋,从其他女人身上感染到艾滋病后传染给了杜明,杜明非但没有怨恨这个伴侣,反而憎恨起女性,尤其是他认为自己为什么不就是真正的女人,留不住伴侣的心,所以才会在星光电影院制造一些列针刺事件。他在选择作案对象时,却是参考自己的形象和穿着。这种心理就很难理解了。司马局长给出的解释是,这个杜明心理的仇恨具有叠影痕迹,将两种对象的明显化特征进行了具体的归纳性投射,在思想中制造出了一个假象的仇恨对象。我们也听不懂,反正案子就这样破了。但还是要说说抓捕的一个情节。
  抓捕是在杜明工作的一个酒吧,杜明挟持了一名女服务员与我们对峙,他的手里拿着一根吸满鲜血的针管,不断地作势要对人质进行针刺。
  我们都退出门外,只留下司马局长一个人与其谈判。现场指挥部决定,由我化妆成送水的,给里面的杜明和人质送水,趁机击毙凶手。
  我进去后,司马局长仍在和杜明说这话,杜明的情绪很激动,嘴里骂骂咧咧的叫喊着。
  我瞅准这个机会,迅速从后腰拔出手枪对着杜明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咔哒一声,枪没响!
  这该死的72式手枪竟然在这关键时刻卡壳了。现场画面几乎停滞了,杜明举着针管扭头愣愣地看着我,我举着枪愣愣的看着他,他怀里的那名女子睁着红肿的眼睛愣愣的看着我们俩。
  拼了。我一把将那名女子从他怀里拽了出来,使劲朝身后甩去。见此情景,杜明也反应了过来。他嚎叫着,左手抓住了我的脖领子,右手的针头猛地向我脖颈处刺来。
  我拼命将脖子拧开,躲过了这一下,左手握住他的腕子,以防他再次刺我。他的力气和我差不多,但是这股冲劲把我推到了地上,他也随着压在我的身上,右手仍在使劲,针头就对准了我的脸。我看着细细的针头和他的充血眼睛,用力地板着他的腕子。
  他见无法刺到我,大拇指猛地压下了针管的后推管,一股粘稠的血液射在了我的脸上,甚至还有一些流进了我的嘴里。
  我脑袋嗡了一下,当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下意识用力推着他。
  就在这时,砰,一声枪响,我感觉杜明压迫我的力道消失了,然后软绵绵的伏在我的身上。
  司马局长拿着枪和肖天明等人跑了过来,推开杜明将我扶起来。我看着他们,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但我忍住了。
  我被立即送往医院接受治疗,经过长期观察,我被确诊没有感染艾滋病毒。
  鉴于我在这起案件侦查和抓捕过程中的优秀表现,经市局申报,省厅考核,我被记个人一等功一次。
  案件破获后,很多媒体都来采访我,连篇累牍报道我的事迹,让我谈体会说感受,把我比喻成一个英雄,问我当时是怎么考虑的,脑子里在想啥。
  男友陆超也在私下问我,当时你想啥呢。
  我靠在他怀里,说:我当时啥也没想,说我脑子里想雷锋、董存瑞那是扯淡,想马列主义也是瞎编,我真的什么都没想。不过杜明被打死后,躺在地上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我想起爸爸妈妈,我想起你,我想到我要是死了看不见你们,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说到这里,我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说,我真的好怕好怕,那会儿我真觉得我完了,我不想死啊。我爱你!说完这些,我第一次流眼泪了,而且哭了很久。
  
  
  补充:我们找到了杜明的Mp3,里面只有一首外文歌曲,经查证,为匈牙利作曲家赖热•谢赖什在1933年谱写的歌曲:《黑色星期天》。
   据说,《黑色星期天》是赖热•谢赖什和他的女友分手后在极度悲恸的心情下创作出来。由于歌曲中流露出慑人心魄的绝望神绪,数以百计的人在听了它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支歌遂被冠以“匈牙利自杀歌”的称号,甚至一度遭到了BBC等国际知名电台的禁播。
   经过咨询心理专家,专家告诉我们,凶手喜欢听这类极度悲伤乐曲与其心理状态有着极为密切的关联。当心态正常的人听时,会感到不适。但心理扭曲,心理悲观的人听到,会在潜意识中将自己带进绝望氛围,与自身内心的绝望两相抵触,会产生相对的平静安稳。但在客观上,会进一步增强其自身对社会的不满与仇恨。
  第四个女子又是谁针刺的呢,她为何没有被感染?如前文司马强副局长推理,或许就是个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针刺事件后,于是模仿凶手手段,试图引起社会进一步恐慌,从中满足变态心理需求。由于不知道白色7分裤细节,只是随机挑选下手对象,偏偏选的还是一个米色裤子女性。但同时,也惊扰了凶手的第四次针刺。无形中,挽救了一名穿白色7分裤的女孩子。但也正因为这样,却让侦查绕了一个弯路。
   说完这些,司马局长又说了几句话:还记的那年地震谣言嘛,本来市委市政府已经辟了谣,但还是有一些人故意散播地震的消息。后来,也抓住了一些造谣者,据他们说,看到社会人心不安,自己会觉得舒服,会感到开心。也许这真的是一种病态心理,但在这个社会中,似乎并不少见吧。
  
  今天开始更新《人皮鼓》,可是,为什么我发不了整段文字呢?
  说到这里,熊天阳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嘴角抽了抽,缓缓地说,等我醒来时已经跟医院躺好几天了,大夫说肺部挨了一刀,好悬没要我的小命儿。后来的事……说着,他看了刘鹏远一眼。
  刘鹏远点点头,接着他的话说:当天晚上,局里和消防同时接到群众的报警,说是舞厅着火了。我们赶到那儿的时候,大火已经烧起来半天高了,连带着附近的民房烧成一片,消防那几根水龙头根本就压不住,只好眼睁睁地瞅着烧。
  
  折腾到第二天一早,该烧的都烧的差不多了,大火算是自己熄了。我们进去一看,当时那个门口…哎…那帮跳舞的都顾着自个儿逃命,一股脑全挤在门口,互相踩踏早就叫尸体堵满了,难怪才逃出那么几个人。那场大火…死了100多人,惨呐!
  关于那场舞厅大火讲到这里,熊天阳和刘鹏远的脸上都流露出浓浓的感伤,好久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或许仍旧沉浸在二十几年前的那段回忆中。
  
  我也没有过多的打扰他们,只是静静地回味着他们和我说的这一切,脑子里不停地梳理着其中有价值的信息。渐渐地,几处疑点浮现了出来。
  看他们脸色已经好转,我问熊天阳,老熊,我记得你说过,当晚你离开舞厅的时候,还特意叫郝雷和那四个伙计惊醒着点,小心城北那伙人找麻烦。后来你又说,你回到舞厅后,在门口就看见了小头目他们几个人在倾倒汽油。我很奇怪,难道郝雷和那四个伙计对小头目他们的到来一点都没有察觉吗,按理说他们肯定会在舞厅里四处巡视的,怎么没有任何阻止呢,你是不是也没有看到郝雷他们几个人呢?
  
  郁闷,怎么小段的也不叫发了
  发不上来啊,纠结。
  明天试试吧,人皮鼓构思完毕,明天开始加快写作进度。
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