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今天手比较顺,明天的份儿其实已经码出来了。现在要看吗,霸气抢亲师父?
要的话就贴,不过那样的话明早就不更了……
存稿已空,脑容量亦空,容我歇一天的。
二十二
白止夫妇常年游方在外,听闻上一次回到青丘是因为长子白玄身受重伤,此番想必也有些重要缘由。狐狸洞中宾主列坐,迷谷奉上茶来,寒暄数语后,墨渊便将这疑惑问出了口。
白止呵呵一笑:“我夫妇这一次回来,是为了操办小女白浅的婚事的。”
这话来得猝不及防,墨渊手一松,刚刚满上热茶的茶盅跌落在地,摔了个粉碎。他也顾不得什么失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口剧痛,勉力从喉中挤出声音,颤声问道:“白浅……的婚事?与谁?”
白止挑一挑眉,略略有些诧异,却也没问什么:“是西荒岐山重明鸟族的新君,昨日小儿白玄已经代我接下了聘书。”
一阵晕眩再度袭来,墨渊伸手扶住石桌,定了定神:“为何会突然议嫁?她几时择的人选?”
白止摇头轻轻一叹:“小五她这回是伤情伤得狠了,前几日她托小四传回话来,道不问是谁,唯愿速嫁。我与她阿娘猜测着,大约是想要凭此忘却夜华罢……人选是她阿娘择的,这一回倒也不想再问什么身份高低,只盼性格温和能对小五好也就够了。重明鸟那一族的脾性你也晓得,再加上是在玄儿的治下,绝对翻不出天去,我们倒也放心。”
他抬眼看着墨渊,拈须笑道:“你此番来的倒是正好。小五虽不欲大肆张扬,但你是她的师父,上一次她成婚时你便没能列席,这次定须喝一杯喜酒再走。你我兄弟也是许久未见,不如暂且住下,筹办婚事时也可共同参详一番。”
墨渊根本没听到他后面说的什么,只觉耳中隆隆,翻来覆去回响的只是他刚才说的几个词句。
伤情太过……唯愿速嫁……以忘夜华……不问是谁?!
他重重地闭上眼,口中又有甜腥的血气隐现。
十七……你竟爱他爱得如此之深?而我便真的只能是你的师父,在你心中一丝一毫的位置也没有?
那七万年的心头血之中,难道真的没有儿女之情?那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复仇背后,难道真的只是师徒之义?
……
即便你统统答是又如何?!这一回,我怎么可能再放你走?!
他强抑心神,缓缓睁开眼来望向白止,沉声问道:“既是不问身份高低,只盼着能对她好……那白兄觉得,我墨渊如何?”
白止面上表情陡然僵住,手里茶盅一颤,淋漓洒了满襟。他伸一只手颤颤巍巍点着墨渊,神色震惊无比,半晌方张口结舌地崩出字来:“墨、墨渊、你、你竟对小五……?!”
墨渊不待白止说完,起身整理一下衣袍,迈步行到他面前,拱手躬身行了一个晚辈之礼,肃容恭声道:“昆仑墟墨渊,忝为掌乐司战之神,功绩虽不甚重,却也无愧于四海八荒。愿求娶青丘白浅为妻,终此一生必将对她呵护备至,万望狐帝成全!”
白止好悬没从石凳上一头栽倒,堪堪扶着石桌支住身子,满面愕然:“墨渊,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你我平辈论交,又是小五的师父,这不妥,太过不妥……”
墨渊直起身直视着他,眉目朗然,声音清越:“我虽是她师父,但自九万年前起便已倾心于她。婚姻之事两情相悦即可,与这些身份年龄有什么干系?白兄,你我相识日久,何尝见过我墨渊畏惧人言?”
白止哑然,瞠目结舌许久,才点头道:“不错,你确实一直是这个性子……”
他沉默了一下,深深皱起双眉:“墨渊……你若当真是对小五倾心,我做主应下不是不可。但小五向来尊师重道,她能不能接受得了却不好说。你也晓得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只盼她嫁得顺心……”
耳中听得“尊师重道”这四个字,墨渊心中狠狠一痛,瞬间竟有些喘不上气来。他暗自缓缓调息,面上波澜不惊,只沉声道:“既然白兄应了,岐山重明鸟的聘书,便还请白兄退了去。十七此时可是在洞中?我这就亲自去向她分说清楚。”
一言及此,战神周身神泽陡然涨出三分凌厉,凛然扬起的战意若有实物,竟压得满洞烛光都暗了一暗。
白止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干干地吞了口唾沫,抬手颤抖地指向狐狸洞另一端白浅的卧房:“好,你去、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