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晓雪孤影 回复日期:2011-05-03 16:39:06 回复
“忍痛的意义就在于我的忍受有意义吧,也许。”她一只手抽出支烟来点燃,慢慢的吸着。“当我能够理解我的痛苦,知道它源自何处,当我明白了忍受这些苦难的意义之后,我就可以忍受,我觉得那时我的忍受能力就是异常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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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痛中感悟了的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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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模糊的代价
作者:鹭翼十三 回复日期:2011-05-03 17:47:51 回复
支持勤劳的 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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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只支持嘛,也要学学勤劳的人儿,抓紧更新啊.....
作者:红尘怕怕 回复日期:2011-05-03 20:38:44 回复
妹妹,我来过了。最近忙着,有时间好好看。
支持你,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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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卡了么?哈哈!抱抱姐姐~~~~
12.
“那就说妈妈。如果我不能忍受她给我的痛苦,我就需要爆发,我就需要把我和她的秘密告诉家里所有的人。那么,爸爸和妈妈在一起的生活就要结束,妈妈就要遭到家人的唾弃。我觉得只有我忍受这痛苦,才能替她保全她完整的生活保全她的尊严。我忍受这痛苦的意义就在于让妈妈不再多一重两重多重的痛苦。只要我做的一切能给她宁静,我的忍受就是值得的。”子衿想了一下,又继续说,“我忍受着痛苦的折磨不去死,也是害怕我的死带给她更大的痛苦。嘉澍,也许你要问,既然我已经认为这么想是正确的这么做是有意义的,为什么还要戳穿?那天,我突然觉得我的忍受没有意义了,她要我去死,我真的不想活了,那一刻我控制不了自己了。”
“那么,简峰呢?”林嘉澍沉吟片刻,又问。“你还爱着他,为什么要忍?只要坦白了说清楚,也许可以挽回?给小桃一个完整的家,不好嘛?”
“那只是也许。嘉澍,你知道么?如果不是他要结婚了,我一定要解释,一定会尽全力挽回,即使未必真的能挽回。但是现在,我不但不能解释,还要让他死心,让他认定我们之间已经恩断义绝,至少我已经不爱他不在乎他。既然他已经决定开始新的生活,我为什么不能忍?我不该忍么?那样,他就可以安心的去结婚,就可以因为仇恨因为鄙弃而彻底的放下我。你懂么?他需要告别过去需要开始新的生活,我是什么?一个给过他羞辱的女人,一个需要靠药物维持所谓正常状态的女人。难道我要拖着他让他跟我难过么?即使我可以挽回,即使我们回到从前的生活,难道他不会耿耿于怀?即使那不是真的羞辱,他能一点不计较?他能完全放下?何苦呢!所有的痛,我一个人抗,给他稳定给他安静,不好么?”子衿微微的咳嗽了两声,摁灭了烟蒂,让身体向后靠去。“至于小桃,她现在的状态还不错。我想,我忍了失去简峰的痛,倒可以给她幸福。你想想,若回去了,万一再生事端,她还能有现在的宁静生活?”
13.
“你在用你的忍受痛苦为别人换取宁静与幸福。让妈妈幸福,让简峰和桃桃幸福。那么青青,你呢?你把自己放在哪?你的幸福在哪里?”嘉澍皱起了眉头,他是明白了一些,但是又更糊涂了。
“我把自己放在他们的幸福之外,看见他们幸福了,我就幸福了。”子衿微微的挪动下身子,“所以我还是要感谢你,我要是死了,妈妈不会幸福的。嘉澍,谢谢!”
“你,太爱他们了。你爱所有你爱的人,却要为了爱他们而忍受这种种的痛苦,你把自己弄丢了,青青!不是嘛?”林嘉澍懊恼的嚷着,激动让他的脸又红了。
“既然应该如此,我何必在乎我在哪在乎我是不是弄丢了我自己?”袁子衿释然的笑了。
“你…….”,林嘉澍一时语塞了。“这不公平!”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表达的意思。“你为了妈妈忍受她却还那么对你!你为了不让简峰和桃桃受到张少鹏的威胁而离婚你为了成全简峰的宁静和幸福而隐瞒真相忍受痛苦,他却那么对你!不公平不公平!”
“只要你心甘情愿,就不会去计较,公平,或者不公平。”她说。
(二十)
袁子衿在厨房里忙了半天,端出一碟黄瓜丝两大碗面条来。
“嘉澍……”,她推推床上不知不觉摆成了大字型睡相不雅的林嘉澍,轻声呼唤着沉睡的他,“起来吃点东西吧,三点了。”
“嗯?”林嘉澍睁开朦胧的睡眼,呆呆的看着子衿半晌,才回过神来。“青青…….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低下头,把脸紧贴着亚麻床单,喃喃自语。“梦见你妈妈了,她领着我上山,指着一种树木,告诉我,这是核桃楸。她还给我采了一朵猴头菇!我正在观赏那白净净毛茸茸的蘑菇呢,你就把我弄醒了……”。
“怎么会梦见妈妈?”子衿皱着眉头倾听,心上不禁疑窦丛生。“核桃楸……那是宁安的一种名贵树木,你以前见过?”
“没,闻所未闻,更别说见过。”嘉澍闷闷的回答,他从床上爬起来,闭上眼睛双手用力的揉着太阳穴。“梦里有刺目的光芒,我也没看清长什么样,只是随着她的手指望过去。但是那猴头菇却很清楚,就在我手掌里躺着,静静的躺着。”
“饿的吧,呵呵!”迷惑着得子衿打岔着说,“快来吃饭。”
“捞汁挂面?”林嘉澍把鼻子凑到海碗边缘嗅了嗅,抬头看着子衿,顺手抄起筷子挑了一绺面送到嘴里。
“嗯。冰箱里东西不少,我没什么心情做。正好有苹果醋和海鲜汁和冰糖,还有一包鸡蛋面。先凑合吃一口吧。”袁子衿也饿了,不顾淑女形象,不一刻就把一碗面消灭了。
“真能琢磨,呵呵!”林嘉澍从餐桌上拿起纸巾抹了一把嘴巴,“捞汁都用在素什锦和海鲜上,你用来泡面条吃。不过倒是很清爽,大热的天吃这个不错。哎,青青,你会做饭?”
“会。”子衿起身,端着两只空碗转身去厨房。“三年没有下厨了,在深圳都是小哥做,他不回来的时候我就叫外卖,或者干脆等他忙完了带东西回家给我吃。手艺都快荒了。以前特别喜欢研究,去餐馆要是遇到特殊的菜,我还会跟大师傅商量着学两手儿。人家不告诉的我就回家自己一边回味一边分析那道菜里究竟用了什么调料,有了眉目就自己试着做。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很糟。”
作者:atong2439 回复日期:2011-05-04 08:46:15 回复
如果不是他要结婚了,我一定要解释,一定会尽全力挽回,即使未必真的能挽回。但是现在,我不但不能解释,还要让他死心,让他认定我们之间已经恩断义绝,至少我已经不爱他不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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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说的话有点口是心非,假如真想说,三年来有过无数的机会,为什么一直不说呢 ?一定要等他快要和别人结婚了才想到一定要说?
可以感觉到,作者是想竭力刻画一个值得同情的子衿,可是从故事开始以来的种种描写,实在是让读者对她同情不起来,因为读者总会忍不住要问: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呢?不合常理啊。。。。。也许这个是这个因素,读者对他的同情一点点消失了。。。。。也许我的感觉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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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通兄疑:
1.袁子衿在北京住院一年半,之后又随子健远去深圳静心疗养。期间她因为长期服药,神情恍惚。她在与嘉澍的长谈中说到这个问题:因为她认为自己精神还不是很正常,不能给简峰和小桃一个完整的平静的家,所以之前她没有想过要争取;
2.即使在去深圳机场的路上,子健跟她提到了简峰有了新恋情,她也以为可以有机会去坦白,而且她也已经决定要停药了。但是在听到简峰亲口告知婚事的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一切已经无可挽回。她认为简峰既然已经决定开始新的生活,她就不该横生枝节去破坏简峰认定的幸福。
通兄不要被简峰追问事由的举动迷惑,后面有惊人的内幕等待着袁子衿的。
3.一个女人,如果她真的爱着一个男人,她是会肯于为他做一切事情的,哪怕是牺牲了自己的所谓幸福。这一点,我坚信。
4.我的确很倾向于袁子衿这个人物的刻画,但是目的并不在于让读者同情她。袁子衿身上诸多优点与性格上的缺失,需要读者去品味去评价,这不是我作为作者可以刻意做出来的。
先简单说到这里,为了避免剧透,妹妹只能说这些了。是非公论,我们且等后文去定。
再次感谢通兄的质疑与提醒,妹妹一定会好好的安排情节,尽量给朋友们一个交代。
补充一句的是:袁子衿的故事,是真实的。个别地方稍作了一点加工。
恩~~~~~
作者:前村的烟树 回复日期:2011-05-04 08:19:19 回复
好美的梦,我看见了蘑菇和云朵
作者:疗忧郎中 回复日期:2011-05-04 08:38:48 回复
你看到了蘑菇云?恐怖,核爆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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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看见拉登的英魂了没?哈哈~~~
作者:天共远 回复日期:2011-05-04 09:45:07 回复
2439读得真仔细啊,上人不妨多交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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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共远哥哥命,嘿嘿!妹妹时刻谨记通兄的质疑呢,免得疏漏一些必要的情节。
作者:雨_梧桐 回复日期:2011-05-04 20:49:56 回复
一个女人,如果她真的爱着一个男人,她是会肯于为他做一切事情的,
---------------------嗯哪,确实是的。
第七页的更新看得我掉眼泪了,,,,,伊人姐姐抱抱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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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女人的苦,有时无处诉说.......
2.
“嗯。我家那个最牛的厨子曾经跟我说,菜品好不好,除了用料,最重要的就是操作者的心情。开心的专注的甚至倾入深情的做,那就好,否则憋着气马马虎虎对付出来的,就是燕鲍翅也无法入口。这就是一样东西不同的人做出来味道就不一样的原因。”嘉澍接过子衿递过来的黄瓜,咬了一口。“看来干什么都得认真,都得用情,是不是,青青?”
“你摄影的时候什么心态?”袁子衿靠在操作台上吸着烟问。
“首先是爱!我发现,只有我爱着的景物我才能去捕捉,才能发现它的美,才能找到合适精准的角度去把握,当然,我所认为的合适的角度未必是别人认可的。一人一眼光,一人一品位。”嘉澍拿起台上子衿的烟盒,“就像你觉得利群好,我爸偏偏喜欢骆驼。敬童叔叔还以为你享受不了万宝路,谁也不知道别人喜欢什么,但是必须清楚自己钟爱的是什么。谁也不能强求别人与自己的喜好一致,但是自己钟爱的,一定要坚持自己的口味,不被别人无端的影响了。”
“哲人啊!”子衿展颜微笑,“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深刻的见解呢。”
“拉倒吧,深刻什么!”嘉澍甩甩手,端起胳膊,前后的做着扩胸运动,“不过因为是从我这个小孩子嘴里说出来的,你就觉得我深刻了。青青……你电话响,邓奶奶又开始唱歌了。”
“什么邓奶奶!”子衿从他身边走过去,手在空气里作势打了他一下,“鞠萍一开始就被叫做姐姐,这都多少年了,还是鞠萍姐姐,你看哪个小朋友叫她鞠萍姥姥了?”
“哈哈!”林嘉澍笑了,“那刘纯燕怎么办?白发苍苍了还是金龟子姐姐?”
3.
“喂!小哥!到哪儿了?”子衿的声音传过来,林嘉澍马上闭上嘴巴竖起耳朵,看来那边终于是完事了。
“什么?”子衿一声惊呼,“妈妈怎么了?”
“快来医院!”袁子健声音急切的喊着,“四婶子吐血了!”
“啊!”袁子衿愣住了,“吐血……”。
“怎么?”林嘉澍赶紧走过来,“青青?谁吐血了?”
“妈妈……”,子衿气若游丝说出两个字,马上清醒过来,她一跳跳起来,转身就朝门口跑。
“等等我!”林嘉澍三步并一步的跟上来,“青青!我开车送你!”
幸好中午进市区的时候林嘉澍直接去了加油站,要不可有的急了。
一路狂奔进医院大厅跑上二楼急诊室的两个人被守在亮着“急救中”红灯下呆立的一大群亲朋的表情吓到了。
袁恪铭被老三扶着靠在椅子里,袁谨铭在更远一些的墙边默立,袁子健和袁子裳徐敬童爆竹臭球几个人肃穆着神情不时的抬头不错眼珠的盯着红灯。
林嘉澍拽住袁子衿的胳膊,用力的向上提着她的身体。他的另外一只手里拎着子衿在蹿出二伯父家楼道时候丢下的拖鞋,愣愣的看着前方。
一小块玻璃碎片在子衿上车之前,偷偷的嵌进了她的光着的脚心。此时,那一丝丝被灰土糊住了的血还在缓缓的向外挣扎着渗出来。袁子衿却浑然未觉。
“爸……”,她向前迈了一步,突然感到里钻心的疼痛从脚底传上来,身体朝右侧倾斜了一下,她皱着眉头咬牙挺住,终于挪到了袁恪铭身边,水泥地上留下了歪歪扭扭的一道暗红色曲线。
4.
“爸!我妈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子衿急切的问,粘着汗液的头发凌乱的贴住脸颊,她也顾不上拿开了。
“子牧的骨灰送去扬撒了。子健回来之后到家告诉我俩一声。你妈开始还算平静,她在听子健跟她汇报情况。子健说完了,她点点头起身说回卧室躺一会,没走到门口呢,一大口血吐出来她就昏死过去了。”袁恪铭面色沉重的述说着,手在子衿掌间不停的抖着。“婼儿,别怪你妈了,爸求求你!那天你们走了之后,她坐在床上不吃不喝的一直哭到半夜,哀求我不要恨她。她是没疯,但是她心里的苦,还不如让她真的疯掉了。你二伯父提出方案之后,她又哭了一下午,最后她自己给你二伯父打的电话,说一切照他的意思办,这件事该了了。今天中午她喝了一口粥,好不容易躺下睡着了,又哭醒了。跟我说梦见子牧吵着要上山去玩,她就带着他去了。还找到了一大朵猴头菇,这梦还没做完呢就醒了,子健他们也回来了。这不就…….”。
林嘉澍心上猛地一凛。猴头菇,白净净毛茸茸的猴头菇,还有那棵不曾看清的核桃楸!
子衿也意识到了什么,她回头看着嘉澍的眼睛,突然又感到那种迷惑。
一阵刺痛紧紧的攫住了她的心,袁子衿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但是在目光流转之间,她又拼命的压住了不停向上翻涌的念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看见嘉澍眼里晶莹的泪水,赶紧回过头来挡住爸爸的视线。一只手偷偷的背过去,在嘉澍的臂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爸,我去下处置室,脚扎了。”她轻轻的说了一句,站起身拉过林嘉澍,“嘉澍,陪我去一下。”
袁子健他们的目光紧追过来,嘉澍借着假装挠头的机会抹了一把眼睛,扯着子衿快步的走开。
作者:萨木石盘 回复日期:2011-05-05 12:46:11 回复
还没看,顶先!
...................
作者:小小木84 回复日期:2011-05-05 09:15:02 回复
哈哈哈,上人写女人确实有一套哈
作者:独弄心弦 回复日期:2011-05-05 09:34:51 回复
哈哈,小小木是不是有一种冲动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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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作者:A64161027 发表日期:2011-5-3 15:08:00 回复
支持楼主,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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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新朋友
5.
“青青!怎么回事?”在离开大家视线的二楼的拐角处,林嘉澍一个急刹车站住脚,呼吸急促的攥住了子衿的肩膀,“怎么回事!怎么我和你妈妈做了同样的梦!”
“我怎么知道!”子衿懊恼的低声嚷着,“我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真是见鬼了……..”,她扯着头发,思维飞速的运转,“难道……难道你……嘉澍!难道你是牧儿哥哥转世而来?”
“不会吧……不会吧?”林嘉澍精神涣散了,“青青!哪里来的前世今生啊!你相信嘛?你相信?”
袁子衿没出声,她把头扭向一边,牙齿紧咬着下唇。“我不相信。”过了半晌,她才幽幽的又开了口,“可是嘉澍,你怎么解释那梦境?怎么会这么的巧合!而且是发生在不相干的两个人身上,貌似不相干啊!你说,我该怎么想?山上,猴头菇…….就差核桃楸了?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么!”
“我?子牧?”林嘉澍失神的转过身来靠在墙上,喃喃低语,“子牧……我…….”,说不出的一种痛梗在他的胸口,惆怅的情绪是那么陌生。嘉澍不知道自己在难过着什么,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里成了一片空白,一时间从没有方向的周围迅速聚拢来的苦闷紧紧的包裹了他。
6.
“不是说去处置室嘛?”爆竹阴着脸,在拐角处看见两个人在那里傻傻的愣怔着失魂落魄的样子,低沉着声音问。“妹,你妈出来了。大哥让你过去呢。”
“四婶找你。”袁子健朝着疾步走来的子衿说,他一边推开病房的门,一边示意子衿进去。“你自己,别刺激她。”
袁子衿看看父亲,袁恪铭无声的对她点点头。
袁子健抬手拦住了林嘉澍。“嘉澍,你在这。”
子衿回头看看嘉澍,递过去一个眼神,然后走进病房,随手关上了门。
“妈……妈妈。”子衿缓缓的向前挪动脚步,她轻轻的呼唤着母亲,来到病床前。
“婼儿。”梅玉苍白无血的脸上艰难的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泪水就流了出来,“妈妈是在造孽啊!婼儿,你恨我吧!”她冰冷的手无力的握住了子衿的胳膊,目光里纠结着种种难以言说的愁绪,“这些年,你为妈妈受苦了。”
“妈。”子衿低唤了一声,双膝就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她把自己的脸颊紧紧的贴住母亲颤抖着的手掌,一任那疼痛的感觉烈火一样无法遏止的灼伤周身。“妈,婼儿没有恨过你,从来都没有恨过你啊!哪怕有一点点的恨,我也不会坚持到现在!我心疼妈,害怕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会令你更加难过,所以我都忍着,只当赎罪。”
7.
“可是妈妈竟然还逼着你去死,你不恨妈妈,你什么都为妈妈想,妈妈还那么狠心的伤透了你的心。婼儿,有一件事,妈妈一直想和你说,但是我总是很矛盾着不能开口。”梅玉呼吸急促起来,她用力的拉着子衿起身,让她把头伏在自己的怀里。“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个梦,那还是你十二岁的时候,我梦见牧儿,他跟我说,‘妈妈,你不要再折磨婼儿妹妹了,我的命就只有那么几年,我注定是活不了多久的。我来做你九年的儿子,只是为了了结一些事情,这些事情完了,我就该走了。我还会再回来的,只是那时,我就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妈妈!’”梅玉喘息着,抚摸着子衿的头,“婼儿,妈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越是想牧儿就越是恨你,我以为只要你死了我就能痛快了。可是那天你拿着把刀要死的时候,我的心真是说不出来的难受,我想拦着你我想说妈妈错了婼儿你不要这样了,可是我就是张不开嘴。婼儿,妈妈不该那么对你,妈妈对不起你啊!”
“妈!”子衿扑在梅玉的身上,双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腰,“妈,别说了,好么?别说了,婼儿不怪你更不恨你,你好好的婼儿就开心了。”泪雨无声的滂沱着,不停的不停的,濡湿着梅玉的胸口。“奶奶临终前曾经和我说过,她说你就爱钻牛角尖,她告诉我不要恨你!其实即使奶奶不说,婼儿也从来没有恨过你哪怕一点点!妈妈,不管怎么样,婼儿在一天,就能多想你一天多爱你一天。以前我很怕看见你,看见你的目光,可是你知道么妈妈!我多想每天都可以这样趴在你的怀里,让你疼我爱我,妈!我盼望着这一天盼了三十二年啊!每当桃桃这样趴在我的胸口撒娇的时候,我就羡慕她嫉妒她,她有我,可是我没有妈妈你啊!我就加倍的珍惜她,因为我知道没有我的爱她一定会很难过!”
作者:hrs8206 回复日期:2011-05-06 12:11:23 回复
最近因为《鹿死谁手——首部职业经理人实战经历》这个稿子弄的焦头烂额的,在公司内部和外部都承受了很大鸭梨,真TMD想砍人。
还好事情现在缓和了,终于又可以继续下去了,谢谢朋友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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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鸭梨,我表示你很大,哈哈~~~~
作者:泊焉未兆 回复日期:2011-05-07 01:38:53 回复
老是听大家说伊阙姐是厨娘,我要吃你做的饭,协同萨木兄,带小鸢小来烟树凌然去,吃瘫为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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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焉忘了帅木了我都告状啦,嘿嘿!
来吧来吧,一定把你们吃得出不去门!
作者:菱花舞 回复日期:2011-05-06 19:05:48 回复
伊人姐要出门?
作者:菱花舞 回复日期:2011-05-06 19:08:08 回复
手伤好得差不多了,先来报个到~
作者:菱花舞 回复日期:2011-05-06 19:09:44 回复
祝伊人姐在外开心快乐~
作者:独弄心弦 回复日期:2011-05-06 21:42:56 回复
伊人姐外面小心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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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哥哦,要得!哈哈~~~~
没出门,这几天工作家事都有点忙。
作者:天共远 回复日期:2011-05-06 12:50:20 回复
上人,写的挺激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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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本就是一场惨烈的战争,硝烟四起。
我饮尽这夜光杯中的葡萄美酒,就做好马革裹尸的准备了......
作者:落鸢丶 回复日期:2011-05-07 04:45:00 回复
作者:泊焉未兆 回复日期:2011-05-07 01:38:53 回复
老是听大家说伊阙姐是厨娘,我要吃你做的饭,协同萨木兄,带小鸢小来烟树凌然去,吃瘫为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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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焉,你坑我。。。我带着肚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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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就别走了,今~~~~晚聚餐,吼吼~~~
8.
“婼儿!”梅玉一把搂住了女儿,“妈早就应该明白,牧儿走了我就只有你了,我该珍惜你宠爱你才对,可是我就像中了魔一样的。虽然每次我都是明白我是故意的,但是过后我却好像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我也曾经后悔过,可是过不了几天,那种仇恨又来了,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仿佛一到特定的时间,我就由谁指挥着支配着一定要去找你打你骂你,我像一个被人牵着线拽着的木偶一样,根本没有意识了?婼儿,妈妈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啊!”
“妈妈,别说了。”子衿挣扎着从母亲怀里起身,她捧着她的脸,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什么也不用说了,妈妈。你只要记得婼儿爱你,只要记得婼儿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记得为了婼儿你要好好和爸爸生活,妈妈!奶奶走了,我真正的亲人就只有你和爸爸和桃桃了。我还得和子健哥回深圳去,你别让我担心你,好么?”
“嗯嗯!”梅玉用力的点头,“妈妈答应你,从现在开始一定好好的。我刚才醒来的时候好像突然什么都清晰了,第一个就想到你,但你爸说我稀里糊涂的只问他‘我的婼儿呢?’他说我像个老傻子!”
“嘿嘿。”袁子衿笑了,“妈妈不傻。”她轻轻的抚着妈妈的皱纹已经有些深的脸,“妈妈知道想婼儿了,知道疼婼儿了,妈妈就不是老傻子!”
袁子衿再次扑进了母亲怀里,把头拼命的拱着,像一头刚刚降生就急切的寻找着妈妈气息的小猪羔。
“咦?婼儿!”梅玉忽然想起什么,她把子衿的头扳起来看着自己的眼睛,“有一次我看见简峰领着的那个女的了,简峰看见我,目光闪闪烁烁的,向我介绍的时候只说是他女朋友,名字也没敢提!我看那个女孩子很陌生啊,不像是咱们宁安本地的?”
“哎呀妈!你操心那么多干嘛!你这一明白咋还啥事儿都想起来了,不仅关心你的婼儿,还关心她前夫人家的女朋友!”子衿忍住心上的痛,强颜欢笑着拍拍梅玉的脸说,“你去问问派出所户籍科的干警,他们谁敢说他们认识宁安的每一个人么?”
(二十一)
1.
从医院出来,林嘉澍一路默默的跟着袁子衿走到了市场。
淅沥的小雨里,两个人各自揣着心事无语的并肩前行。清凉的雨丝被微风轻轻的拂着,散开了的愁绪随着风雨飘荡开,复又缓缓的聚拢来,似要把那迷惘的心事寸寸铺展开,写在光阴的记事簿里,供人在某个幸福的时候回味品咂。
也许终该明白,那纷乱的苦涩的沉重就如慢慢渗入素色绵帛里的一坛不经意间酿就的厚重而酸楚的老酒,恍惚的你会觉得它们不见了,实情却是那迷惘已经遍布经络,牢牢的把絮絮的惆怅镶嵌于丝缕之间。要多少泪,多少血,多少艰难的水色都洗涤不去的都移不走那固执的驻守。经年之后,只要轻轻的抖动,它们还是在阳光下,只需一跳,就会再次钻进鼻息,提醒你当日的哀婉低迷。
“青青,我要提前走了。”林嘉澍喃喃开口,低低的说,“刚才接到电话,北京的一家旅游杂志社邀我过去谈签合同的事情,如果定下来,我就要在那边先呆段时间了。不知道会辗转到哪里去。”
“哦?”袁子衿停下了挑枸杞的手,回头望着林嘉澍。却不知道此时应该和他说些什么。她清楚,嘉澍很希望自己对他说说妈妈的状况,但是她能怎么说呢?她根本不敢跟母亲提起嘉澍梦境里的核桃楸和那朵猴头菇,更无从告知他母亲对于那个雷同的情形的体会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