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男子摸了下手上的指环笑道，“你既然这么恨他，杀了他不是更干脆。”
“我是不会杀他的。”龙小云道，眼里写满了冷漠，“他若死了，我做这些给谁看，改朝换代又有什么意义？”
天高不胜寒。
李寻欢的手在颤抖。
碧绿色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痛苦之色，寒风虽冷，却冷不过李寻欢寒透的心，天空再阴沉，却容纳不下李寻欢眼中的沉痛。李寻欢知道龙小云正是因为自己，才走上这条不归路。
“那个人如果知道惹上了你，当初就应该先下手杀了你。”男子笑道。
又是一个‘李’字浮于纸上，龙小云低头道，“也许吧，我有时候也很希望当年他能杀了我，可既然他没有动手，那么现在就换我来。”
沉默了半晌，男子抬头问，“改朝换代之后呢？你有什么安排？”
“狡兔死，走狗烹。我没什么可安排的，路毕竟只有一条。”龙小云道。
“疯子。”男子嗤笑道。
天亮了。。。
炉中的炭燃尽，龙小云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道，“添些柴火过来。”“是！”仆人道。
不多时，一个素白的身影左手捧着柴，抚门走了进来。
龙小云瞳孔一缩，只是一夜不见，李寻欢的身形竟有些佝偻，看起来好似老了十岁。
推开门，看着满地的‘李’字，李寻欢叹息了一声走到炉火前，慢慢蹲下去，左手开始将柴一根根的扔进炉子。
舒服的窝在椅子里，龙小云起初高兴的看着。看着李寻欢洁白的衣服被浓烟熏成黑色，看着李寻欢落拓憔悴一身狼狈，看着李寻欢放下身段变成一个喂柴的仆人。
许是炉火烤人十分难受，李寻欢将手置于嘴边低低咳嗽起来。可愈是咳嗽，吸进肺里的烟雾愈多，咳嗽就愈是压不住。
慢慢的，炉火的温度将李寻欢身上的酒气慢慢烤了出来。龙小云皱皱眉，这人昨夜必是喝了许多酒。
咳到后来，明白自己的咳嗽根本压不住，李寻欢干脆自虐般拿开捂住嘴的手，接着往炉中扔柴，任浓烟钻进口腔。
龙小云嘲讽的笑容渐渐收起。
由于低着头，龙小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看清了他嘴角流下的血。龙小云心蓦地一惊，再无法笑出来。
李寻欢的咳声与鲜血在龙小云心中点燃了一团暗火，烧的他直想从椅子上跳起来，离开这间屋子，离开眼前弯腰烧柴的人。
终于将最后一根木柴扔进炉火中，李寻欢双手支着膝盖站了起来。龙小云也看清了李寻欢，他是那么憔悴疲惫，眼神充满了悲伤绝望。
见龙小云看着自己，李寻欢笑了笑，笑得很凄凉。
这一笑让龙小云忽然觉得连呼吸都变的困难。
这样的李寻欢让龙小云觉得很陌生，也让龙小云觉得有些不能相信。慌张的移开视线，龙小云重新拾起笔做出练字的样子，再不去看李寻欢。
李寻欢眼神中涌出一丝落寞，捂着胸口慢步走出房间。
房门轻轻的从外关上。
龙小云猛的站起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笔远远的扔出去，胸中的火犹在燃烧，龙小云暴躁的走到炉火前。想是李寻欢从未做过给炉火添柴的差事，因此炉中只有上层的木柴在燃烧，中下层的木柴仍然安好的躺着，木柴上血迹斑斑，却是木刺扎在李寻欢手上留下的。
看着这些沾满血迹的木柴，龙小云更是莫名的恼的厉害，随手抄起椅子狠狠冲那那炉子劈下去，然后又嫌不够般将木柴踢的四处散落。
听到房间东西碰撞的声音，李寻欢忙回身敲门，道，“小云，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猝然踹开房门，龙小云一脸阴沉的看着李寻欢，眼中涌着莫名的怒火。
“小云，你没事吧？”李寻欢握住龙小云的双肩问道。
“滚开！”狠狠一把推开李寻欢，龙小云夺门而出。
男子摸了下手上的指环笑道，“你既然这么恨他，杀了他不是更干脆。”
“我是不会杀他的。”龙小云道，眼里写满了冷漠，“他若死了，我做这些给谁看，改朝换代又有什么意义？”
天高不胜寒。
李寻欢的手在颤抖。
碧绿色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痛苦之色，寒风虽冷，却冷不过李寻欢寒透的心，天空再阴沉，却容纳不下李寻欢眼中的沉痛。李寻欢知道龙小云正是因为自己，才走上这条不归路。
“那个人如果知道惹上了你，当初就应该先下手杀了你。”男子笑道。
又是一个‘李’字浮于纸上，龙小云低头道，“也许吧，我有时候也很希望当年他能杀了我，可既然他没有动手，那么现在就换我来。”
沉默了半晌，男子抬头问，“改朝换代之后呢？你有什么安排？”
“狡兔死，走狗烹。我没什么可安排的，路毕竟只有一条。”龙小云道。
“疯子。”男子嗤笑道。
天亮了。。。
炉中的炭燃尽，龙小云揉了揉酸痛的手腕，道，“添些柴火过来。”“是！”仆人道。
不多时，一个素白的身影左手捧着柴，抚门走了进来。
龙小云瞳孔一缩，只是一夜不见，李寻欢的身形竟有些佝偻，看起来好似老了十岁。
推开门，看着满地的‘李’字，李寻欢叹息了一声走到炉火前，慢慢蹲下去，左手开始将柴一根根的扔进炉子。
舒服的窝在椅子里，龙小云起初高兴的看着。看着李寻欢洁白的衣服被浓烟熏成黑色，看着李寻欢落拓憔悴一身狼狈，看着李寻欢放下身段变成一个喂柴的仆人。
许是炉火烤人十分难受，李寻欢将手置于嘴边低低咳嗽起来。可愈是咳嗽，吸进肺里的烟雾愈多，咳嗽就愈是压不住。
慢慢的，炉火的温度将李寻欢身上的酒气慢慢烤了出来。龙小云皱皱眉，这人昨夜必是喝了许多酒。
咳到后来，明白自己的咳嗽根本压不住，李寻欢干脆自虐般拿开捂住嘴的手，接着往炉中扔柴，任浓烟钻进口腔。
龙小云嘲讽的笑容渐渐收起。
由于低着头，龙小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看清了他嘴角流下的血。龙小云心蓦地一惊，再无法笑出来。
李寻欢的咳声与鲜血在龙小云心中点燃了一团暗火，烧的他直想从椅子上跳起来，离开这间屋子，离开眼前弯腰烧柴的人。
终于将最后一根木柴扔进炉火中，李寻欢双手支着膝盖站了起来。龙小云也看清了李寻欢，他是那么憔悴疲惫，眼神充满了悲伤绝望。
见龙小云看着自己，李寻欢笑了笑，笑得很凄凉。
这一笑让龙小云忽然觉得连呼吸都变的困难。
这样的李寻欢让龙小云觉得很陌生，也让龙小云觉得有些不能相信。慌张的移开视线，龙小云重新拾起笔做出练字的样子，再不去看李寻欢。
李寻欢眼神中涌出一丝落寞，捂着胸口慢步走出房间。
房门轻轻的从外关上。
龙小云猛的站起身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笔远远的扔出去，胸中的火犹在燃烧，龙小云暴躁的走到炉火前。想是李寻欢从未做过给炉火添柴的差事，因此炉中只有上层的木柴在燃烧，中下层的木柴仍然安好的躺着，木柴上血迹斑斑，却是木刺扎在李寻欢手上留下的。
看着这些沾满血迹的木柴，龙小云更是莫名的恼的厉害，随手抄起椅子狠狠冲那那炉子劈下去，然后又嫌不够般将木柴踢的四处散落。
听到房间东西碰撞的声音，李寻欢忙回身敲门，道，“小云，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猝然踹开房门，龙小云一脸阴沉的看着李寻欢，眼中涌着莫名的怒火。
“小云，你没事吧？”李寻欢握住龙小云的双肩问道。
“滚开！”狠狠一把推开李寻欢，龙小云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