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灯VS小李飞刀同人文:重生恍若彼岸花



“原来是你们杀了翁大侠一家,害的我家庄主被人冤枉!你们才是罪魁祸首。”


“哈哈哈!官府中人又如何,由来官府不问江湖事,是他们多管闲事。这也不能全怪我们,那铁传甲也是推波助澜者,没有他的帮忙我们还未必这么轻易就拿下呢!”


“你胡说!我们庄主怎么会和你们同路。”胡海一听火冒三丈。


“你是不是和他们说的太多了?李寻欢亮刀吧!”


“我的确跟他们说的太多了,我只是不想他们死的太糊涂。毕竟他们也算是晚辈,我们总不能让人觉得我们欺负晚辈。”那侏儒冷笑道。


李寻欢此时眉头微皱,寒光一闪飞刀已然捏在指尖,李寻欢示意胡海进去救人,沉声道:“进去看看!”


胡海明白转身奔屋内跑去,鸳鸯剑此时飞身要去阻拦已被李寻欢拦住去路。


鸳鸯剑的确十分了得,两人一高一低,上下齐功,往往使人故此失彼。况且两人内力惊人,加上一对软剑,神出鬼没。李寻欢还真是难以一战而下,几十个回合下来也觉得汗湿中衣。今日若是换做别人只怕早已被砍成三节了,好在李寻欢的身法够快,眼力也够好。尽管如此也未能看出对方破绽,苦于飞刀无处出手。鸳鸯剑二人也算是大开了眼界,二人凭借身高优势加上配合了二十几年的默契,至今都未能有人躲过三十招。况且李寻欢此时看上去简直是气定神闲,胜似闲庭信步。他二人却已狼狈不堪了,眼下李寻欢的飞刀尚且没有出手。两个人眼角眉梢确已挂了冷汗了。


胡海冲进门去,不由的被眼前的惨象惊呆了。屋内横躺着四个人,一个老妇人被割破了喉咙,双目外凸看上去难以置信样子。身旁躺着一个小孩,被一剑穿心扎个透心,嘴角尚在滴血。看来刚死不久,旁边躺着一个老翁,花白的胡须被鲜血凝住,前胸处被刺一剑。鲜血将前襟都已染透。


老者身旁趴着一个身着捕快服的年轻男子,此时伏在老者胸前看不见面貌。可是身子下面仿佛还在滴血,似乎还没有死。


胡海忙奔了过去,扶起那男子,才看清楚是一个面上微须的中年人,不正是秦捕头又是谁。胡海探了探鼻息,一息尚在,果然没有死。于是将怀里的金疮药取出来,倒在他的伤处。又出手封住了他的几处大穴,帮他止住了流血。小心翼翼的将人扶到床上,运真气护助他的心脉。


半晌收手将他放平躺下,回头见李寻欢还未进来,心中担忧。转身回到院里,院子里鸡鸭被剑气所催此时七零八落惨死一片,可见这鸳鸯剑何等的霸道。


胡海不由的心急如焚,看着战圈内,两边势均力敌简直是毫无破绽可寻。自己想要帮忙都插不上手,可就在此时,两道寒光急如闪电,胡海忍不住要惊呼,小李飞刀出手了。看上去对方毫无破绽之下,飞刀竟然出手了。可见李寻欢的出手速度之惊人,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只有李寻欢低低的咳嗽声,胡海一惊奔向李寻欢。


“李爷!您怎么样?”


“咳咳咳——!没事——!屋里的人怎么样了。”李寻欢提真气压了压胸中的躁动沉声道。


“还有一个活口,应该是秦捕头!我已经帮他止住血了,只是能支撑多久就不知道了。”


“进去看看!——”李寻欢转身奔向屋去,胡海回头看了看被飞刀刺破喉咙的两人此时竟然还未从震惊中明白过来就已栽倒在地魂归地府了,这才转身跟了进去。


秦捕头此时竟然真的醒了,气息微弱的看着李寻欢,弱声道:“告诉铁传甲!是鸳鸯剑——杀——了,翁天杰——。是为了——杀人——灭口——。”说到这声音已是弱不可闻,眼见着头一歪断了气。


“对不起!我来晚了!——”李寻欢此时失魂落魄道。


“秦捕头!李爷!这——!”胡海被眼前的景象弄糊涂了。


“我们回去吧!找个人来,给他们料理后事。”李寻欢脸色铁青,沉声道。


“是!”胡海不明所以,跟在后面。


两匹马直奔铁府,许是跑的急了,呛了凉风。到了铁府门前,李寻欢跳下马来便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咳得几乎直不起腰来。胡海忙去里面通报,铁传甲和叶开迎出门时就看到李寻欢捂着胸口喘着粗气,面上赤红,好像呼吸对他来说都是痛苦。


“李叔叔!”


“少爷!”


两人一见他如此吓了一跳,忙一左一右扶住他。


李寻欢喘息着,弱声道:“传甲!对不起!——。我晚了一步。”


“少爷——!你怎么了?什么晚了一步?我们进去说!”


“是啊!李叔叔!有什么话我们进去说,你现在看上去好像很难受。”


李寻欢点了点头,随众人进得门去。厢房中,李寻欢盘膝入定,运转真气平复着胸中的躁动,半晌睁开眼睛。


“少爷!觉得怎么样了?”




“没事了!旧疾引得有些胸闷,现在好多了。”说完抚着胸口,下得床来。叶开忙来扶他,李寻欢示意自己没事。


“少爷!你这是去了哪里?还有刚才你说晚了一步是什么意思?”铁传甲道。


李寻欢脸色变了变道:“秦捕头一家被杀了!”


“什么?”铁传甲忽然站起身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寻欢。


“就在刚才,我晚了一步。鸳鸯剑在我们赶到之前杀了秦捕头全家,连孩子也不放过。”


“秦大哥!——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鸳鸯剑!他为什么要杀了秦大哥?”


“因为翁天杰!因为你们在查翁天杰他们的死因!”


“少爷!你——你到翁家庄去调查翁大哥的死因,对不对?”


“没错!我不相信翁大侠的死与你有关,而你又不肯说出真相。这其中一定有你不得已的苦衷,若是不说清楚非但对不起翁大侠和柳姑娘,中原八义也不会放过你的。我看的出来,他们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我不愿你背负不该背负的骂名,想要查明其中的真相。”


“少爷!此事我的确有错,你又何必浪费心力去查那真相呢。”


“传甲!我视你如父如兄,如今你出了事却不许我插手,我如何能心安。”


“铁叔叔!开儿斗胆说一句,你这样做未免有些太自私了。你为了让自己心安,什么事都一个人担着。你可知道李叔叔这些日子为了你废了多少心思,他为了查明真相,翁家村不知道跑了多少次。食不知味,寝难安枕。若是你肯说出真相,李叔叔又何必这样奔波。我们大可以坐下来商议对策就是了。”


“少爷!我——。”


“你不必说了,我明白你的苦衷。我也已经知道了真相。你并没有错,只是你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少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哥哥难道真的与翁大哥的死有关?”铁小妹一边听得急了。


李寻欢看了看铁传甲,悠悠开口道:“如果没猜错的话,传甲之所以不说也是为了翁大侠好。毕竟此事传扬出去,有损翁大侠的侠名。”


“没错!翁大哥与我有恩,我又怎么忍心他的侠名有损。大概十几年前,我与小妹在落霞谷遭人暗算,险些丧命。是翁大哥出手相助救了我们兄妹,从此后意气相投结为兄弟。翁大哥为人豪爽,结交广阔。不久后我就认识了中原八义,他们个个侠肝义胆豪气干云。渐渐的我们都成了交情不错的朋友,至少每个人都是坦诚以待。可是有一天,我的一个结义大哥秦立中对我说,最近出了不少的命案。看犯案现场情景应该是同一批凶手所为。他已经查清了这些人,而翁大哥就是其中的一个。我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便要和秦大哥打赌。打赌翁大哥是不是杀手,我故意支开中原八义中的其他人,和秦大哥编造了一出被害人复仇的戏码,果然翁大哥上当了,当场承认了自己是杀手。我不敢置信,就在此时翁府的前院传来厮杀声,等我们赶到时,翁家二十几口都已经倒在血泊中,我们根本不是来人的对手,后来连翁大哥都被杀了。而柳姑娘赶来时看着我和秦大哥的装扮便认为是我杀了翁府全家。我在想要不是我引官府的人到翁府,就不会逼的他们杀人灭口。所以翁大哥的死我难辞其咎。”铁传甲说着竟然泪湿了眼眶。


“当我看到翁家的庭院,翁家并不是十分殷实的家境。我问过翁府周围的邻居,都知道翁府好客,时常宾客不断。这需要一笔很大的开销,而翁府除了一个不大的马场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钱财来源。这样大的一笔开销来源,一定该有出处。我本想去县衙打探一下,翁府的案子凶手是否已经查到。无意间遇到了秦立中再查翁府的案子,我才知道,翁府的案子凶手并未抓到。于是一路跟随他去了几处命案现场,我发现几个命案现场都有一个共同点,说明这几起案件都是一人所为。那一日我又去跟踪秦立中,却看到胡海也在。细听之下才知道,原来竟然和你认识。所以我决定面见秦立中,将事情问个清楚。我本想带着胡海去,免得他怀疑我的来历不肯据实以告。没想到,确晚到了一步,未能救下他们。连那孩子都未能幸免于难,而仅仅差了一步。”


“庄主!鸳鸯剑已经亲口承认是他们杀了翁家二十几口的,而且他们也已死在了李爷的飞刀之下。”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将翁家杀了灭口,又将秦家杀了灭口。难道他们也怕事情败露,既然害怕事情败露为什么杀人之后不走,难道他们算准了少爷会去。还要接着灭口!”铁传甲疑惑道。


“他应该知道我会去,只是应该没有想到我去的这么快。”李寻欢道。


“他们怎么肯跟你表明身份。”铁传甲道。


“因为能战胜小李飞刀是可以成名的。”胡海道。


“鸳鸯剑不是已经很有名了吗?”铁小妹道。


“他们要是的威名,而不是以杀手的身份,杀手无论何时都是别人杀人的工具。”胡海道。


“他们怕被揭穿,表明这些杀手背后的主谋应该是个名人。至少还在乎自己的名声受损。”李寻欢道。


“我和秦大哥分析了这几个案子,应该算是江湖仇杀。因为死的人没有一个不是武功了得的江湖客。”铁传甲道。


“既然是江湖仇杀官府又何必插手,秦捕头一家死的可是够惨的,”胡海凄声道。


“秦大哥——!少爷——!传甲错了,累您担心了。”


李寻欢伸手扶起传甲道:“我担心你是应该的,可惜我未能救得了秦捕头一见。如今你眼下该想一想要如何给柳姑娘一个交代。”


“少爷放心,此事我一定会说清楚的。”


“嗯!咳咳咳——!”一阵闷痛,李寻欢又咳了起来。


“少爷!李叔叔!——你怎么样?”


“没事!季节交替总要咳上一阵子,一会就好!咳咳咳——”李寻欢示意自己没事。


叶开看着不由的红了眼眶。他师傅托着带病的身子整日里为别人奔波,从来不顾自己的死活,让他这个做弟子的如何不担心难过。


羊跪乳,鸦反哺,人之情,孝父母。叶开此生无父母,唯有师恩深似海,誓要结草衔环相报。想到这叶开似下了好大的决心般,不知心中作何打算。
大年初一到,六如在这里给各位家人们拜年了!在新的一年里,祝老大和家人们幸福快乐每一天,事业蒸蒸日上,学业前程似锦。
感谢亲们一路来对文的支持,新的一年里大家一起努力。继续加油!




第三十章:心病还需心药医 解铃还须系铃人





西湖龙宫


寸心静静的坐在水晶帘后的珊瑚床上,看着桌上的紫丁香发呆。他记得一千多年前的一日,杨戬曾送她一束此花,从此后她便爱屋及乌的恋上了丁香花。眼前这束是容玉太子多年前在百花仙子那里求来的仙根,因知她爱丁香特折来送她的,却不知寸心为何独钟于此花。


寸心看着馨香四溢的丁香花不由得心中慌乱,于是唤来鱼女命他将那花移开去,莫要被她再看一眼。


容玉太子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一幕,默默的来到寸心身旁柔声道:“寸心——!好端端的怎么厌起这丁香花来了?还是鱼女拙笨做错了事,令你不悦?”


“这花熏得我头疼,所以要她移去别处。殿下可会生气?”


“哪里会生气,摆在此处为的也是令你欢欣的,既然不喜扔了就是。但凭你做主就好!”


“嗯!容玉哥哥今日觉得如何?身体可好些了?”寸心似乎不愿再提及那花,起身扶容玉坐到自己身旁关切道。


“都是老毛病了,早就不碍事了!寸心这次真是辛苦你了!”


“既是夫妻何必如此客套,寸心做的本就是分内事。只是寸心回来晚了,又让容玉哥哥受苦了!”寸心不由的垂下头去。


“没事!我不是很好嘛!你不要如此难为自己,我会心疼的。”容玉太子双手抚上寸心的双肩柔声道。


“嗯!”寸心点了点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不再做声。


容玉太子见她如此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寸心!你有心事?”


“我!我没有!容玉哥哥如何得知寸心有心事?”寸心抬起头来,惊愕的看着容玉太子。


“其实那日你与澈儿在床前所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虽昏迷确听得到你们的言语,澈儿真是个傻孩子!”


“容玉哥哥!是我对不住你——!”寸心动容道。


“寸心!你当初执意要嫁给我,我又岂能不知你的苦心。我与你哥哥敖烈自幼便相识,一直性情相通交情匪浅,时常去你们西海做客。因此自幼时见你便很喜欢你,怎耐天生沉疴加身给不了你幸福,便只得默默关注你直至你嫁人。见你嫁了心仪之人,便也为你欣喜万分,唯想着但凡你过得幸福便也是我的幸福了。谁知千年后数度变故,让我后悔当初未能看清那人面目,一边悔恨一边想着弥补。想是上天待我不薄,竟然让我有机会相助你们母子。寸心,当初莫说是伤了龙元,即便是搭上性命我也会义无反顾的,没曾想也因此事你便要嫁给我。我又何尝不想娶你。当时答应迎娶你只是念及,虽是难给你长久幸福,但能解你脱出西海悠悠众口也是好的。一心想着给你们母子一个名分,你们便也不必过着那般落人口实的日子,将来我若逝去,澈儿也便是西湖的继承人,你母子安稳我此生也便无遗憾了。我知你此番下嫁为的是一心报恩,想必你也该知我意。如今得知真君的确是个值得托付的,你们若是能破镜重圆当真是完满至极。容玉哥哥不会牵绊你,只要你幸福我便幸福,待到真君回天之际你们一家团圆,便也是了却我的一桩心事了。你可明白!千万莫要估计那所谓的恩情,逼迫自己,那样只会平添我心中的不安!”


“容玉哥哥!——你不要说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我敖寸心既然做了你的妻子就不会后悔。”寸心听着容玉太子的娓娓道来,只觉得愧疚难安,痛彻心扉。


“傻丫头!何必骗自己呢?凡事总要对得住自己的一片心,我说过不要为难自己,那样我真的会心疼。澈儿亦是如此,莫要做傻事。若是你们肯想想,当真该为真君想想。容玉此生无所作为,庸庸碌碌独善其身,眼下虽是命不长久却比起凡人还要长久的多,何敢妄想贪图霸占,本就不值得你们牵绊。而真君不然,他舍生忘死以苍生为念,改天条斗强权步履维艰,一路艰辛受尽磨难,即便强如真君的三界战神,谋得天下苍生三界生灵的福祉,确唯有你们母子是他的福祉。容玉区区残驱不能建功立勋,亦不能为天下苍生报答真君的恩德,也不该为一己私情毁人幸福阻人团圆。容玉是万万不肯做的,何况我明知你心意怎么可能视若无睹。寸心!我亦不愿成为别人怜悯的可怜虫,你懂吗?”

叶开也不答话,眉头微皱着看着楼下的几人。


“阁下可是小李飞刀李大侠!”


“没错!在下李寻欢!”那白衣人一副玩世不恭的摸样,纸扇轻摇道。只是他一开口,叶开便知道他不是李寻欢。


“李大侠!我青峰镖局自认与李大侠并无过节,不知李大侠何故飞刀伤人?”那其中领头的大汉道。


“呵呵呵!李某别无他意,只是为这镖车中的雪莲而来。不瞒各位,在下出关以来沉疴缠身,无奈之下只得出此下策。还望各位见谅!”那白衣男子此时拱手施礼道。


“好没道理,我们镖局做生意,送的都是主顾的东西,做不了人家的主。李大侠难道是要劫镖不成。”


“几位若是不肯相送,李某也只能得罪了。”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江湖传闻你李寻欢侠义无双有情有义,没想到竟然是个欺世盗名之辈。今日就算我死在飞刀之下也断不会顺了你这狂徒的心意。”


“江湖中本就没有几句是真,你又何必认真呢。是否欺世盗名也是别人评说的,又不是我李寻欢自封的,我自然是管不了的了。只是阁下若是不肯相让,李寻欢也只好得罪了,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李寻欢亦是凡尘俗子自然免不了俗的。飞刀无情,还请阁下思量再三才好。”说完竟然自怀中抽出一柄飞刀来,惊得众人皆是后退,可这几人倒也算条汉子,虽是后退确谁也不曾逃走。


“岂有此理!李寻欢竟然是个混蛋,什么江湖神话什么侠义无双,竟然当街抢掠简直是该千刀万剐的劫匪恶霸。叶开!我们去会一会他!”丁灵琳一见眼前景象竟然火冒三丈,转身就要下楼去。


“你不要胡说,他根本就不是李大侠!”


叶开话音刚落,人已飞出窗外,落于那白衣人面前。


白衣男子不由的一惊,见眼前落下一少年。年岁不大却是通身的杀气,见刚刚身法想必武功不弱。不由的心中盘算着少年到底是何人?


叶开此时落到那人面前,才看清楚。这人相貌与李寻欢一般不二,通身雪白与李寻欢也有八分相似,只是这通身的气质却是照李寻欢相差甚远。李寻欢文武双全,通身上下既有探花郎的翩翩雅致又有江湖侠士的凌厉英气。眼前之人只怕还太不了解李寻欢,要知道除此之外李寻欢身上还那抹不去的淡淡轻愁,化不开的丝丝落寞,让他在万人从中都显得那样寂寞。叶开从未见过如此的李寻欢,他倒是宁愿李寻欢似他这般意气风发肆无忌惮,如此日子岂非更好过些呢,可惜那样便也不是李寻欢了。想到这叶开不禁苦笑,拱手上前道:“李大侠!晚辈久闻大侠飞刀威名,不才今日想会一会李大侠的风采!还请李大侠指点一二!”


“娃娃!观你年纪尚轻,不愿伤你性命,休要不知天高地厚,赶快回家去吧!免得丢了小命未免可惜。”白衣人一副自视甚高的样子。


“那倒也无妨,怕只怕到时换做了李大侠性命不保,晚辈可是得罪了!”说着伸手便攻向那白衣人,一旁的绿衣女子不禁娇笑道:“好狂妄的娃娃!李大哥你可要手下留情啊!别伤了他的性命,到时却说我们胜之不武了。”


丁灵琳此时也跑了过来,见叶开与那人竟然打了起来。心中不免担忧,小李飞刀可是名满江湖的,叶开只怕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在一旁紧握着金铃,以备不时之需。一旁的绿衣女子却是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不等多时便觉得不对了。这叶开当真本事不小,身法之快翩若惊鸿,灵动之处让人不可置信。那白衣男子此时可是手忙脚乱,应接不暇。渐渐的已是落了下风,叶开知道这人不是自己的对手,几次擦身而过已看清那人面上的人皮面具。不由的心中有数,喊了声:“丁姑娘!取瓢水来。”丁灵琳此时也已看出叶开占了上风,听他之言转身自一旁的茶摊取来一碗热茶,对着那白衣人便泼去。


叶开不由的赞赏这丁灵琳机灵,这便明白他的意思了。见茶水泼来,一个袖里乾坤,接力将茶水兜过再撒了出去,正泼在那白衣男子面上。登时将那人面上的人皮面具冲了下来,那人狼狈后退仓皇逃走。绿衣女子一见也偷偷逃走了,叶开抖了抖衣袖转身向二人追去。


丁灵琳此时才明白过来愤愤道:“原来此人是假冒李大侠之名,实属可恶!不能放过他!”


说完纵身就要追去,却被一人拉住:“你到哪去?跟我回家!”


“大哥!——我。”


“走!”说完拉住丁灵琳转身便走,丁灵琳看着叶开消失的地方恋恋不舍,极不情愿的被眼前兄长拉着往回走。


叶开飞身追出一条街去,却忽然没了两人的踪影,寻了半晌不见人影便只得做罢。在长街的拐角处横卧着一个衣衫褴褛,毛发凌乱,花白打缕的黏在一处,仿佛一辈子都不曾洗过澡的中年人。眼下已是深秋时节,塞外天气尤寒,他却是赤着脚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破烂的衣衫散发着又霉又臭的味道,让人不愿靠近。他一手在怀中似乎还抓着虱子,一边抽着大烟带。发白的胡须八字上翘,耷拉着眼皮谁也不瞧,看上去应该是在穷不过的要饭花子。望着叶开消失的地方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袋。


“好了!出来吧!人都走远了”


话音刚落,那狼狈而逃的两个人此时走了出来,不屑的看了眼老要饭的道:“你刚才为何不出手?竟然让我们输的如此狼狈!”


“老夫脸皮尚没有你们那么厚,还懂得厚颜无耻四字,我老人家一把岁数,怎么能跟一个娃娃动手。况且我答应要帮忙对付的又不是他。我可是只欠他一次,难道你们要将这次机会浪费在这娃娃身上。连个乳臭未干的娃娃都对付不了,难怪非要我老人家出手不可。好了!那娃娃也走了,你们也不必躲了,我老人家喝酒去了。”话音落人已不见了踪影,身法之快简直是飘忽若神。


两人一见也不敢多说,只得愤愤而去。


敖澈此时落下云头,看着叶开离去的地方跟了过去。


谁是解铃人,谁是系铃客。人生处处难解意,最是红尘梦中人。尚有心事无从寄,更堪去寻心药医。




李寻欢见那女子相貌装扮不像是铁府的下人,就是通身的气质亦是少见。他自认在铁府这些年不曾见过此人。此时见她在捡果子,也将眼前的金桔递给她。


“可是在下惊到了姑娘,害姑娘将这果盘打翻?”


那姑娘见地上的金桔已经捡净了,眉目含笑正要向李寻欢点头道谢。待到抬起头来看清李寻欢的相貌,历时脸色变的苍白,眉头皱起,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


李寻欢看出那姑娘脸色不对,正自不明所以时就听到铁小妹的声音。


“少爷!——”铁小妹端着药碗走了过来,那姑娘便捧着果盘转身匆匆离开了。


“小妹!那位姑娘是?”李寻欢看着那姑娘离去的背影,对来到近前的铁小妹道。


铁小妹看了看那姑娘的背影道:“你是说琼花姐姐?她是我哥哥捡回来的。少爷,药要凉了,您先将药喝了吧!”说着把手中的药碗递了过去。


看着李寻欢将药喝尽,然后皱了皱眉头将药碗递了回来。


铁小妹接过药碗叹了口气道:“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弱女子只身遇险还真是可怜。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折磨的好惨!中元节那日晚上,哥哥将她救回来时就剩一口气了。我哥连夜请医延治,我又整整守了两个晚上才算捡回她一条性命。她的喉珠被人所伤,算是哑了。一时也不知她家住何方还有没有亲人,只知道她闺名琼花,其余的就都不知晓了。”


李寻欢点了点头,皱起眉头若有所思!


铁小妹接着道:“不过,看她气质脱俗,相貌出众,举止端庄。应该是个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她不肯说自己的身世,想来必有不得已的苦衷,因此哥哥觉得她可怜便将她留在府中与我做伴。”


“原来如此!一个深闺里的千金小姐竟然沦落至此,也的确堪怜!不过他刚刚看我的眼神有些奇特,不知是何缘故?想必是我惊到了她,回头待我向他道歉!”


“有这等事?哦!我明白了!想是琼花姐姐被少爷出众的相貌惊艳到了,这也难怪!谁叫少爷你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哪个姑娘见了能不动芳心呢!”铁小妹轻笑着道。


听铁小妹之言,李寻欢当真无奈,暗自叹了口气。


“李爷——!”此时胡海赶了过来道。


“找我有事?”李寻欢转首对胡海道。


“李爷!童大人来了,在前厅等候,庄主命我来请李爷过去。”胡海垂首道。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李寻欢道。


李寻欢转身向前厅走去。


“小姐!属下告退!” 胡海看了眼铁小妹拱手道。


“嗯!忙你的去吧!”


“是!”说完转身奔前院而去。


铁小妹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若真是琼花姐姐动了芳心,倒也是件好事。这么多年了,少爷除了表小姐之外难道还容不下别人?哎!”


琼花托着果盘一路急行,心中慌乱不已。没想到冤家路窄,竟然能窄到这般地步。杨戬啊杨戬,今日便是我报仇雪恨之日了,想到这顿住脚步四处看了看,伸手将果盘置于一旁匆匆向庄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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