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著名帝王系列传记三部曲(汉高祖、汉武帝、汉宣帝,长篇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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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不纯”的制度实行的初期,也确实是团结和安抚了各种开国政治势力,处于短暂的“和平共处”状态,后来由于王国势力的坐大,甚至于形成了“尾大不掉”的国中国之势,所以不服中0央管治的反0叛事件时有发生,先是西汉三大开国异姓王的谋0反事件,然后是吕氏集团要夺汉家江山,再后来是刘姓皇族也“起0兵造0反”,汉文帝时有济北王和淮南王的叛0乱,而汉景帝时更是发生了声势浩大的“七国之0乱”,让汉朝几乎分崩离析,在经过了一番苦斗之后,才收回了王国的官吏任免权,但还是有隐忧,时有离心现象威胁皇0权。

  直至铁血皇帝汉武帝采取主父偃的推恩令,用和风细雨的最“温柔”政治手法削弱王国势力,才算是功德圆满。当然汉武的成功,也是“踩着前人的肩膀”,在他的先辈汉文帝、汉景帝以及贾谊、晁错等人打好的基础上顺利完成的。元朔二年(公元前127年)正月,汉武帝正式采纳主父偃的建议,颁行“推恩令”。

  关于这,《汉书•武帝纪》载曰:元朔二年,“春正月,诏曰:‘梁王、城阳王亲慈同生,愿以邑分弟,其许之。诸侯王请与子弟邑者,朕将亲览,使有列位焉。’于是藩国始分,而子弟毕侯矣。”

  那么这样的诏令为什么叫做“推恩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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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史记•建元以来王子侯者年表序》载:武帝“制诏御史:‘诸侯王或欲推恩分子弟邑者,令各条上,朕且临定其名号。’”从引文里“推恩”两字,我们一眼就知道它的出处。

  推恩令的重点也正是在于“推恩”二字上。“令诸侯以私恩裂地,分其子弟”(《汉书》),说是推恩给自己的子弟,让大家“有福同享”,甚是欢乐,实际上却是减少诸侯的封地和人财物力,进而有效削弱诸侯王势力范围的一服“迷魂汤”,所以更加有迷惑力和欺骗性,甚至没有引起诸侯王的警觉,还乐得屁颠屁颠的样子,皆大欢喜,从这更是反衬出了汉武大帝超强的行政决策能力。

  推恩令主要就是改革过去由诸侯王把封地和爵位只传给嫡长子的做法,而是“天女散花”般地把封地分封给所有有继承权的儿子,成为直属中0央的侯国,太公分猪肉见者有份,然后王国被分得越来越细,再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和朝廷分庭抗礼,进行叛0乱活动危及中0央管治,也基本实现了贾谊“众建诸侯而少其力”的治国大略,这招“温水煮青蛙”的手法历史分数也相当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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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能不表扬汉武帝善于站在前人肩膀上“摘桃子”的高超政治智慧。因为汉初诸侯王的封地、爵位都是由嫡长子单独继承,其他庶出的子孙都不能染指半尺之地,这就直接造成了嫡长子“饱死”而其他庶子“饿死”的局面,也让嫡长子势力过大而危及皇0权,时有反0叛之事发生。所以西汉自文、景两帝起,就为如何限制和削弱日益膨胀的诸侯王势力而大伤脑筋,虽然经过局部战0争,削藩工作取得了一定成效,却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一棘手问题。发展到汉武帝初期“诸侯或连城数十,地方千里,缓则骄,易为淫乱;急则阻其强而合从,谋以逆京师”,给皇0权以极大的威胁与挑战。

  为了巩固皇权,汉武帝吸取了先辈的经验,为了避免晁错用猛药的副作用,最大限度减少改革阻力,遂采取“障眼法”巧妙进行利益再分配,用主父偃重新包装的温和版“削藩”产品,名义上推恩“惠及天下”,实际上是彻头彻尾的“政0治忽悠”,有效稀释和蒸发了诸侯王的雄厚“家底”,这种做法还成功骗过了各路诸侯,没有引起反弹和骚乱,就因为它迎合了诸侯王的“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利益错觉,最终也有效瓦解了王国势力,巩固了皇0权,狡猾大0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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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推恩令的主要内容就是:诸侯王死后,由嫡长子继承王位,但其他子弟均可以在原封国内裂土为侯,但列侯不再受原先的王国管辖,而是直接由各郡管理。这样隶属于郡的侯国,地位就只与县相当,从此“大国不过十余城,小侯不过十余里”,这样就完全没能力和中0央对抗了。

  也就是说,汉武帝之后的王国封地不过数县,更像是中央管辖的一个郡的样子,实力大0大减弱。这还不算,汉武帝同时还找个借口,一次就削去其时一半的侯国,怕他们有“翻盘”的机会。

  就这样,王国势力的缩小,也就意味着朝0廷土地的扩大,此消彼长,分封制便基本上过渡到了郡县制,一下子就有效地解决了令人头疼的诸侯王威胁皇0权的问题。

  因此,这也可称为不是“削藩”的削藩,是汉武帝时期十分重要的一项行政法令。追溯它的渊源,还是有点“旧瓶装新酒”的况味。

  其实在汉文帝时代,汉武帝相当欣赏的“天才少年”贾谊就曾在其《治安策》中提出“众建诸侯而少其力”的建议,这也可以说是推恩令的滥觞。贾谊主张的正是要诸侯王分为若干国,让其子孙分享封地,“封土广大而子孙少者,则虚建国号,待其子孙生后分封。”只是鉴于当时汉文帝实行“休养生息”政策,不想过多折腾,便没有全盘接纳贾谊的建议,直到声势浩大的“七国之0乱”,王国势力过大难以控制的问题也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以铁血强力示人的汉武帝用推恩令加强中0央集0权正是水到渠成,也让他在前人良好基础上轻易得手,成为了站在前人肩膀上的“政0治巨人”,获得了很高的政0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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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有历史研究者认为:“‘推恩令’是汉武帝时期思想变革与政治0变革统一的标志。它表明:汉武帝不仅正式采用了儒家思想治国,而且取得了成功,从而完成了汉代分封制向郡县制的过渡。”这样的评价十分中肯,汉武帝通过“独尊儒术”完成了思想变革,而通过“建中朝,设刺史”的措施,用“推恩令”以名义上的“厚恩”让王国化整为零直至虚拟化,切实解决了王国问题,又漂亮地完成了政治变革,“两手抓0两手硬”的结果,汉武帝便完成了体制上的漂亮转身,完成了“大0一统”事业,他也由此成为了两千年华夏政治文明史上中0央集0权的“不二教父”,在中国政治史上影响深远,直至今日,还可以窥见他的某些影子。

  (2)“中朝”:组织博弈的秘密武器

  既然说到了“中朝”,我们不能不讲汉武帝时期的内政主要建制内朝的问题。

  其实中朝也就是内朝,主要是由皇帝身边的亲信官吏和侍从人员组成的主要政0治决策机构和行政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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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某些历史资料介绍:“汉朝官吏自武帝时起分为外朝官与中朝(内朝)官,外朝官是丞相、御史大夫和九卿等,中朝官是大司马、近臣(侍中、散骑、常侍、给事中、左右曹等)、尚书等。”大名鼎鼎的卫青和霍去病都曾是汉武帝的内朝大司马。有人还由此推测汉武帝是著名的“双性0恋”人物,卫青和霍去病都曾是他的“佞幸” (而后来在后汉武时代作为首辅呼风唤雨的美男子霍光,也是得益于汉武帝要加强内朝力量,而被哥哥霍去病带去做官的),这个后文再说。

  西汉官吏有中、外朝之分始于汉武帝。关于这,唐朝史学家颜师古注引三国魏孟康曰:“中朝,内朝也。大司马左右前后将军、侍中、常侍、散骑、诸吏为中朝。丞相以下至六百石为外朝也。” 大体上也就是丞相系统的正规官职称为外朝官,而皇帝近臣如大司马诸将军等官职称为内朝官,可谓是政0出多门、壁垒森严。

  那么强悍的汉武帝为何要抑制以丞相为首的外朝势力,而把实权转向以家臣与家丁为主的内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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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得从汉初相权和皇0权的时有冲突的历史背景谈起。

  因为西汉前期,丞相都由功臣列侯充任,位0高权重,各树朋党,势力强大,发展到了后来便对皇0权有了威胁,让皇帝如芒刺在背。汉朝立国之初,功勋卓著的萧何、陈平、曹参等国相就让刘邦睡不着觉,一度萧何以贪财自污来解除刘邦的猜忌,而出将入相的周勃、周亚夫两父子也曾让汉文帝、汉景帝“伤透了脑筋”, 立了殊功的周亚夫最终还因为皇帝的猜忌而以绝食自0杀的惨烈方式告别人世,这些都是汉朝皇0权与相权明争暗斗的恶果。

  有鉴于此,汉武帝上台之后 ,为了独揽大0权就必须削弱丞相的权力,分薄稀释他们对政事的影响力,加强皇0权,那就必须把中枢权0力体系的组成方式加以改变,说白了也就是把位高0权重的丞相逐出权0力核0心,代之以皇帝身边一些出身低微却很有才干的文人、近臣作为施政主体,因为他们能自由出入宫禁,从而就培植出了一批与以丞相为首的外朝官员分庭抗礼的内廷官员,内、外朝由此水到渠成。

  设立内朝是汉武帝削弱相权的一种重要权0术,与推恩令一样都是加强皇0权的“不二法门”,与宋代的“杯酒释兵0权”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以柔克刚”的经典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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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汉武帝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以少年皇帝出现在政治前台的他,面对的是朝中一言九鼎的丞相。这些老资格、老革0命在前朝都是能呼风唤雨的主,对于汉武帝这个乳臭未干的小皇帝当然不是很尊敬(其实汉景帝用“莫须有”的造0反案逼位0高权重的周亚夫自0杀,就是要给汉武帝平稳施政创造条件),发展到后来汉武帝和朝中丞相多有不合甚至于对簿公堂的,为了树立皇帝权威,汉武帝便只能找借口打压甚至干掉敢于顶撞他的丞相,丞相也立马成了一种“高危职业”,很多人战战兢兢之间不愿接任丞相之职,与权力财富相比,保命还是第一顺位,命都没了,其他的就失去了意义。

  这样一搞,因为丞相的消极怠工,政令的执行就有了一点困难,甚至于难产,而为了切实贯彻皇帝命令,汉武帝就必须绕开丞相,另辟蹊径设立中朝,任用自己信得过的身边人来代行丞相之职,所以尚书台便是这一时期横空出世的。

  那么,汉武帝为什么倾向于用自己的身边人代行政令呢?主要是内朝官员都是皇帝心腹,大多由外戚、家丁、宦官充任,最初都是地位卑微之人,既没受外朝控制,又能很好地贯彻皇帝旨意,还不会窃取权柄,正如某位历史研究者所言:“皇帝可以随意更换内朝官员,这样既能保持外朝相府传统地位的稳0定性,又可以加强皇0权对相权的制约力量。”

  这样的固权手法,应该是比草根出身的皇帝朱元璋为了废相而进行的大屠0杀得分很多,好就好在那份微妙的平衡,颇有武术界中著名的“绵里藏针”的柔术功能,在无声中化消强大的对0抗力量,可谓是“弄0权高手”。而且主父偃正是汉武帝在内朝的重要“政0治顾问”,几次上书都能“命中命门”,发挥了很好的人才储备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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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汉武帝是如何巧妙地运作他的“内阁制”的呢?

  据历史资料显示,很会“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汉武帝常常从民间拔擢地位低微而有真才实学的儒士作为政治侍从,并经常和他们商讨朝中大事,让他们畅所欲言地参政议0政,发表意见。而这些人大都来自民间,学识渊博又思想开明,最重要的是他们了解民情民意,能切中时弊,更加没有老官0僚的圆滑和保守,而是敢说敢干,态度开放,积极进取,强烈支持汉武帝加强中0央集0权的政改方针,是汉武帝政治上的同盟军,一条道一起用力的“合作伙伴”。

  所以,汉武帝对这一批人非常信任,甚至于是如获至宝,主父偃、卫青、霍去病都是当时令人眼前一亮的政治、军事天才。汉武帝放手让他们参知政事,并引为心腹,成为改革路上的急先锋和智囊团。

  尽管这些人当时在朝廷不是正式官0员,也没有固定官职,甚至更像是天子的门客,但他们却经常以“钦差大臣”的名义在朝廷发表施政意见,代表皇帝与朝臣就某些施政问题进行激辩,进行问责,常把朝廷大臣搞得灰头土脸,只能噤声。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个与外朝对0抗的内朝系统。而这个内朝官系统,史称“加官”,计有侍中、常侍、散骑、诸吏等多种名号,甚至于后来连外朝大臣中和皇帝关系比较密切的,都可以“转正”内朝做官,加戴“侍中”等名号参与内朝运作,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当官”,看你上面有没有人,而且够不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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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皇帝日益重视身边的人员,于是尚书令一职便变得格外重要。根据史书所表:“尚书令原是少府的属官,为皇帝管章奏文书。”而此时因为皇帝有意架空外朝,所以朝廷大臣们的奏折当然不能直接进呈皇帝,必须要先送尚书台(尚书令的官署)备审,无形中尚书令也成了“无冕丞相”,和内朝的一干郎、侍中、常侍等共同处理军0国大事,从此以后,丞相权力逐渐虚化,代之以皇帝身边的御0用权力工具内朝。

  后来尚书台的权力越来越大,甚至朝0廷大臣要参预政治核0心运作,都必须加领“领尚书事”或“平尚书事”的内朝头衔,皇帝的权力再运作也水到渠成。

  也正是汉武帝这一“踢开宰相闹革0命”的超强胆识,用绕开外朝改变既定施政标准的另类权力操作手法,另辟蹊径找到了一条固权和专0权的有效方法,由于它的弹性和隐密性,既不引起对手的强烈反弹,更加不用启动腥0风血雨的“权力洗礼”,甚至只是用“鸡毛当令箭”来化消皇0权强大的对立面,可谓是“四两拔千斤”之功,由此可窥见汉武帝超强的领0导才能和用人的“妙手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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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最后,汉武帝临终托孤,只召大将军霍光等人,居然作为政0府首0脑的丞相田千秋都被排除在外,没份接受遗诏,既表明丞相已经被边缘化,放逐在权力核0心之外,成为了名义上的“橡0皮图0章”,而且作为它的“替代品”的内朝也已成为了施政的中坚力量,内外朝便由此正式形成。

  到了昭帝时代,外戚霍光以大司马、大将军辅政,内朝的权力也达到了顶点,从此正式宣告了内朝的诞生,之后一直到东汉时代,以尚书台为首的内朝权力空前膨胀,权0倾朝野,并由此引发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次严重的外戚、宦官专0权的局面,同时导致了汉朝的灭亡,始料不及。如果英明的汉武帝泉下有知,估计一定是哭笑不得的吧。

  现在,我们还是回到汉武时代,事实上汉武大帝还是很会用人的。

  (3)汉武的“用人秘笈”

  汉武帝用人的最大特点,也就是前文曾说的“不拘一格降人才”,非常的多元化,即惟才是举、任人唯贤,不论出身,不坚持反0动的“血0统论”,只要有才,你尽管放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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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作为 的皇后卫子夫原本就是婢女,她的亲戚卫青、霍去病不是奴仆就是奴0才之子,最后都成了帝国的中流砥柱;不仅是皇帝的亲戚,即使是和他没有多大关系的贫苦子弟比如丞相公孙弘、宠臣严助(即庄助),以及上演过著名“历史剧”覆水难收好戏的卖柴之朱买臣等人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甚至于他的恩泽还普洒到少数民族的归顺者身上,作为托孤重臣之一的金日磾就是匈奴奴0隶。至于小吏因立功而成为朝0廷大0员的也比比皆是,比如后来的大酷0吏张汤、杜周。

  此外,还有一些特殊的进官引才渠道,比如二千石以上官吏通过“任子制度”退休顶替;通过“赀选”用钱买0官;甚至先贤的后裔也可通过“门荫”授官,“天才少年”贾谊的两个儿子就曾被皇帝用“特别通道”当上了地位十分重要的郡守。

  汉武帝的用人之道可谓是口舌灿烂的一个“大杂烩”,而且还“杂而不乱”,效果奇好。就因为他坚持不论亲疏唯才是举,史曰“博开艺能之路,悉延百端之学”、“州郡察吏民有茂材异者,可为将相及使绝国者”,只要能为国立功,都可位列上宾,成为要员,从而造就了“汉之得人,于此为盛”的汉武时代人才济济、粒粒皆星的局面,涌现出了很多史上有名的文武全才,奠定了良好的帝国干0部基础,也成就了汉武大0帝的绝世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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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汉武帝不仅爱马,还是一个喜爱人才的“好伯乐”,为了多方搜罗奇才,并且不预设门槛,只要有一技之长,他都求才若渴,而且他用人才的唯一门槛就是能为国0家立功,不管这个人名声多烂受到多少诟病,是不是“五好干0部”,他都照用可也,只要此人能建功立业,那么一切好说。

  因为好马的汉武帝从马道上悟出了“用人之道”,他认为非凡之马和非凡之人一样,即使桀骜不驯容易翻车,但只要驾御得当,就能一口气奔驰千里立下殊功。所以各州、郡只要发现有能够胜任将相之职,或出使遥远国度的奇才,不管是官是民,也不管是不是品学兼优,都要保荐给朝廷。居然也发挥了很好的效用,造就了汉武时代群星灿烂的人才格局,很是令人津津乐道,很值得后人研究的用人现象是也。

  就比如提出“推恩令”的主父偃,其本人就是一个出身贫寒的家伙,而且由于性格乖僻不大受人待见,史曰:“游齐诸生间,莫能厚遇也。齐诸儒生相与排摈,不容于齐。”总之他曾像苍蝇一样被人讨厌,而且齐国的读书人都联合起来排挤他,在齐地混不下去的主父偃便只能像丧0家之犬一样北游燕、赵、中山等国,然而结果还是一样,他同样还是被当地儒生排挤,大家好像约好了要杯葛他似的,人际关系特别不好啊。这个可能与他喜欢整人喜欢倒0行0逆0施的德性有关,情商不是一般地低,反正就是他走到哪儿人家都烦他,都不想和他做朋友,等着看他倒霉看他闹笑话,然后一事无成郁郁不得志,抱憾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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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却证明,大家都看走了眼。就是这样一个大家公认“品行不好”的人,不仅没有因此而“一事无成”,居然还因提出了“推恩令”以及“徙天下豪杰兼并之家于茂陵”而名垂青史,就因为他碰到了在使用和培养人才上不按常理出牌很能标新立异的汉武帝,所以不仅没有被埋没,还发达得不清不楚也,很多人只有眼红的份。

  主父偃好就好于积极进取大力“入世”,只要对自己有利,他甚至可以改信仰,以前他是学纵横术的,后来听说汉武帝“独0尊儒术”,于是他连忙与时俱进改学《周易》、《春秋》等儒学经典,以求谋得一官半职。也正是这急功近利的坏毛病,那些正统儒生才极力排挤这个朝三暮四“有奶便是娘”之不忠不义“烂人”的。

  就这样,在地方呆不下去的主父偃只好学人做“京漂族”,到京城去碰运气。毕竟京城牛人多,一砖头可砸中地下十个处级干0部,找人推荐也方便多了。于是,带着伟0大梦想,主父偃于元光元年(公元前134年),决定西入函谷关,进京找牛人引荐。

  那么他此行去找谁呢?原来找的是大名鼎鼎也很重才爱才的卫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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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父偃他自己找卫青“跑0官”,这主意当然不错,因为卫青和皇帝是亲戚,是在皇帝面前能说得上话的红人,还对主父偃印象颇好,后来更是多次向皇帝举荐他,原本以为是求个一官半职会十拿九稳的事情,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欢喜,因为不管卫青说什么,皇帝老儿都未置可否,吝官如金,最后搞得大家不欢而散。

  有卫青这样的牛人引荐,当初踌躇满志的主父偃还是尝了“无花果”,这个便只能怪他运气太差,喝凉水都塞牙也。

  当然开头不顺利并不暗示着前景的不光明。中国有句老话:“好事多磨。”这倒是很有道理,至少于立志跑官要官的主父偃来说果然是应验了,老天在故意考验他的个人意志而已。

  因为正当主父偃流落京城,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时候,眼看着囊空如洗即将揭不开锅,如果再想不出办法,那就只能打道回府,郁郁终老了,那绝对不是热衷于做官好倒0行0逆0施的主父偃想要的结果。而到了最绝望的时刻,反而极大地张扬起主父偃的“赌徒心理”,反正都是死,何不放手一博,既然没人能拯救自己,那就只能自我拯救,也就是自己直接向皇帝举荐自己。反正大不了又失败一回,死马当活马医了。于是知耻而后勇的主父偃赤膊上阵给汉武帝直接上0书毛遂自荐,居然还由此带来了锦绣前程,就因他碰到了能知人善任的伟0大皇帝汉武帝。
  主父偃他自己找卫青“跑0官”,这主意当然不错,因为卫青和皇帝是亲戚,是在皇帝面前能说得上话的红人,还对主父偃印象颇好,后来更是多次向皇帝举荐他,原本以为是求个一官半职会十拿九稳的事情,到头来却是一场空欢喜,因为不管卫青说什么,皇帝老儿都未置可否,吝官如金,最后搞得大家不欢而散。

  有卫青这样的牛人引荐,当初踌躇满志的主父偃还是尝了“无花果”,这个便只能怪他运气太差,喝凉水都塞牙也。

  当然开头不顺利并不暗示着前景的不光明。中国有句老话:“好事多磨。”这倒是很有道理,至少于立志跑官要官的主父偃来说果然是应验了,老天在故意考验他的个人意志而已。

  因为正当主父偃流落京城,惶惶如丧家之犬的时候,眼看着囊空如洗即将揭不开锅,如果再想不出办法,那就只能打道回府,郁郁终老了,那绝对不是热衷于做官好倒0行0逆0施的主父偃想要的结果。而到了最绝望的时刻,反而极大地张扬起主父偃的“赌徒心理”,反正都是死,何不放手一博,既然没人能拯救自己,那就只能自我拯救,也就是自己直接向皇帝举荐自己。反正大不了又失败一回,死马当活马医了。于是知耻而后勇的主父偃赤膊上阵给汉武帝直接上0书毛遂自荐,居然还由此带来了锦绣前程,就因他碰到了能知人善任的伟0大皇帝汉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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