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吴邪打开手提电脑攒字。过了几十分钟，解雨臣才推门进来。
吴邪的卧室不大，占地面积最大的就是床，他在靠窗处放置了电脑桌，房间更显得拥挤。吴邪对生活的环境没那么多讲究，房间里满满都是人居住过的痕迹。
解雨臣私以为，这大概是吴邪留下痕迹最多的地方了。
卧室里开了灯，但照在吴邪脸上的却是电脑所显示出来的颜色。吴邪带着散光眼镜，目光不在键盘上，动作流畅，还不见敲错键。
解雨臣坐在床上看他，只觉得有趣。
“你先睡，”吴邪说话时还看着电脑，“我是自由作息，你还要去报到。”
解雨臣应了一声，躺在床的外侧没睡着，过了一会儿翻身面向吴邪：“我能跟你聊聊吗？”
“聊什么？”吴邪飞快地瞥了解雨臣一眼：“我可以一心二用，你想聊什么？”
解雨臣枕着手臂，闪着光的眼睛里都是吴邪专心致志的模样：“你有一个粉丝，他的微博里专门转载你的文章，散文小说都转，你知不知道？”
“知道。那粉丝我也认识。”吴邪回答。
解雨臣注意到，吴邪说到“粉丝”两个字时，语调上扬，隐隐带着笑。他心里有了计较，估计是交情还不浅。
“我发现一个问题。”解雨臣又说。
“什么问题？”
“那个粉丝的微博有一篇热评文章，我在你的微博里没找见。”
吴邪停下动作想了想：“我删过很多微博，其中也有很多故事，你说的是哪一篇？”
“是说一条蛇和一个方术士。”解雨臣仔细回忆：“蛇是翠青蛇，无毒无害，性情温顺；方术士姓汪，擅长炼丹。汪术士捡到了翠青蛇，一人一蛇生活了好几年。最后是翠青蛇误食了汪术士新炼制的丹药，汪术士一怒之下赶走了翠青蛇。这个故事你有没有印象？”
“有印象。”
“那篇故事挺好的。”解雨臣笑：“我觉得那条蛇很像你，你不会是以自己为原型写的吧？”
吴邪没回答。
解雨臣知道从他说起这篇文章起，吴邪再没有打出一个字。这番吴邪沉默，大概是他的问题太过于私人了。
“抱歉。”他低声说。
吴邪还是没回答，只是垂下了眼睛。散光眼镜的镜片反射了电脑屏幕的光，解雨臣再不能看清楚吴邪的眼神。
“没事。”同样是低沉的声音，吴邪悄然作答。
夜深，解雨臣已经睡熟，吴邪坐在电脑桌前咬着嘴唇，写作迟迟没有进度。他勉强打了近一千字，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关了电脑睡觉。
多年未与人同床共枕，吴邪不敢轻易动弹，耳边听着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心情微妙。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太近了。
在这栋楼里，吴邪几乎没有拜访过谁。最开始是有的，但租房的人不断更换，认识的人过不了多久就会搬走，来来去去，吴邪心生倦意，慢慢地不再去刻意地认识谁，把自己固定在几点一线的生活范围里，避免节外生枝。因此，房东对他的印象就成了孤僻。哪怕事实上，吴邪的性格很好相处。
解雨臣不是第一个敲开他房门的人，只是没有想到，那一次开门，会让两个人的距离迅速地拉近，近到同房而住，同床而睡。
吴邪闭上眼，在昏昏沉沉里才渐渐睡去。
第二天，解雨臣发现两个人都侧着身，面对着面，他的左手还拉着吴邪的右手放在两人中间时，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吴邪打开手提电脑攒字。过了几十分钟，解雨臣才推门进来。
吴邪的卧室不大，占地面积最大的就是床，他在靠窗处放置了电脑桌，房间更显得拥挤。吴邪对生活的环境没那么多讲究，房间里满满都是人居住过的痕迹。
解雨臣私以为，这大概是吴邪留下痕迹最多的地方了。
卧室里开了灯，但照在吴邪脸上的却是电脑所显示出来的颜色。吴邪带着散光眼镜，目光不在键盘上，动作流畅，还不见敲错键。
解雨臣坐在床上看他，只觉得有趣。
“你先睡，”吴邪说话时还看着电脑，“我是自由作息，你还要去报到。”
解雨臣应了一声，躺在床的外侧没睡着，过了一会儿翻身面向吴邪：“我能跟你聊聊吗？”
“聊什么？”吴邪飞快地瞥了解雨臣一眼：“我可以一心二用，你想聊什么？”
解雨臣枕着手臂，闪着光的眼睛里都是吴邪专心致志的模样：“你有一个粉丝，他的微博里专门转载你的文章，散文小说都转，你知不知道？”
“知道。那粉丝我也认识。”吴邪回答。
解雨臣注意到，吴邪说到“粉丝”两个字时，语调上扬，隐隐带着笑。他心里有了计较，估计是交情还不浅。
“我发现一个问题。”解雨臣又说。
“什么问题？”
“那个粉丝的微博有一篇热评文章，我在你的微博里没找见。”
吴邪停下动作想了想：“我删过很多微博，其中也有很多故事，你说的是哪一篇？”
“是说一条蛇和一个方术士。”解雨臣仔细回忆：“蛇是翠青蛇，无毒无害，性情温顺；方术士姓汪，擅长炼丹。汪术士捡到了翠青蛇，一人一蛇生活了好几年。最后是翠青蛇误食了汪术士新炼制的丹药，汪术士一怒之下赶走了翠青蛇。这个故事你有没有印象？”
“有印象。”
“那篇故事挺好的。”解雨臣笑：“我觉得那条蛇很像你，你不会是以自己为原型写的吧？”
吴邪没回答。
解雨臣知道从他说起这篇文章起，吴邪再没有打出一个字。这番吴邪沉默，大概是他的问题太过于私人了。
“抱歉。”他低声说。
吴邪还是没回答，只是垂下了眼睛。散光眼镜的镜片反射了电脑屏幕的光，解雨臣再不能看清楚吴邪的眼神。
“没事。”同样是低沉的声音，吴邪悄然作答。
夜深，解雨臣已经睡熟，吴邪坐在电脑桌前咬着嘴唇，写作迟迟没有进度。他勉强打了近一千字，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关了电脑睡觉。
多年未与人同床共枕，吴邪不敢轻易动弹，耳边听着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心情微妙。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太近了。
在这栋楼里，吴邪几乎没有拜访过谁。最开始是有的，但租房的人不断更换，认识的人过不了多久就会搬走，来来去去，吴邪心生倦意，慢慢地不再去刻意地认识谁，把自己固定在几点一线的生活范围里，避免节外生枝。因此，房东对他的印象就成了孤僻。哪怕事实上，吴邪的性格很好相处。
解雨臣不是第一个敲开他房门的人，只是没有想到，那一次开门，会让两个人的距离迅速地拉近，近到同房而住，同床而睡。
吴邪闭上眼，在昏昏沉沉里才渐渐睡去。
第二天，解雨臣发现两个人都侧着身，面对着面，他的左手还拉着吴邪的右手放在两人中间时，整个人都是懵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