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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邪】《画蛇》
14
约定的地方是一个酒吧，离潮汐工作室的所在地很近。他们约定的时间在白天，店里没什么人光顾。放眼整个空间，就他们两个人各自点了饮品坐在吧台边上。
“出什么事了？”吴邪问。
老痒坐在他旁边，端了酒来就是一口闷。
这人小帅，五官耐看，衣服其他地方挺整洁，就是衣领处皱皱巴巴，他也没心思整理，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多颓废。
吴邪昨晚上就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寻常。按理说一个大男人，还是老痒这种经历过风浪的大男人，就算是触景生情，也不至于哭鼻子。可昨晚电话里抽抽噎噎的人又确实是老痒，吴邪不禁猜测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个钻石心的人想哭到憋不住。
“也、也没什么，就是家里那、那档子事。”老痒招呼酒保添酒。
“你家里？”吴邪一思索，大概明白了。
老痒是他早些年自考完了在大学里认识的朋友，两个人脾气相投，一见如故，很快推心置腹打成一片，对彼此那是相当熟悉。后来大学毕业，两个人联系得少了，但还是能了解到对方的近况。
老痒原名解子扬，大学念的是计算机。这个人爱冒险，性格像是永远处在叛逆期，好几次差点玩脱进局子。大二快放长假的时候，老痒拉着吴邪出去喝酒，喝醉了就絮絮叨叨地把自己的事情一说，吴邪这才知道自己的兄弟有了喜欢的对象，还不是个姑娘。
那个时候老痒抱着啤酒瓶子质问吴邪，说“你会不会看不起我”。吴邪不会看不起他，他烦恼的是怎么把喝醉了发酒疯的老痒拖回去。
吴邪也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却不明白为什么不被人接受。
就像他的身份一样。
“对，”酒保添了酒，老痒接着说，“我爸、爸妈让我回去相、相亲，我不想回、回去，我爸就生、生气了。”
“那也不至于哭。”吴邪说。
“你、你他娘的给我点面子会、会死啊，”老痒哭丧着脸，“我跟他分、分手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他俩都心知肚明，无非是老痒大二就喜欢上的那个男人，处了好几年，说散就散了，吴邪也很震惊。
“你振作点，”吴邪试图安慰他，“想想啊，他要是真跟你分手，这之前就一点征兆也没有？前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老痒闻言想了想，说：“我们是昨、昨天下午分手的，昨天……”老痒一拍吧台，“昨、昨天！”
吴邪看他那样也知道他想明白了，也不多话。
“我、我明白了！老吴！我明白了！”老痒跳起来就要往外跑，吴邪怕他太激动出事，放了钱也跑了出去。
出去一看，老痒早没影了。
吴邪喘了几口气，索性不追了。
老痒的事情很好理解。父母的电话、男朋友提分手都在同一天，时间上太巧，弄清楚了前后顺序就能想清楚事情的经过：老痒的男朋友听见了催相亲的电话，出于不想拖累种种心里原因就提了分手。
不是老痒蠢，是他没空想这些。
吴邪发了条短信，让老痒完事了给他打电话，一起去出版社。
老痒没回，估计这会还没看到。
吴邪站在马路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他听见有人叫他，一回头，看见了解雨臣。
解雨臣上前来，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吴邪收起手机：“本来有约，现在没了。你又怎么在这里？”
解雨臣晃了晃手上的塑料袋：“下来买东西喝。我买了很多冷饮，要不要来一杯？”
吴邪摇头：“不用了。”
专程下来买饮料，还一买就是很多份，想想也是给工作室里同事的。既然是给同事的，那么数量也是算好的。本来就没他的份，又何必给人家添麻烦？
“那好吧，”解雨臣也不勉强，“你准备去哪？”
“去图书馆。”吴邪回答。
两个人道了别，吴邪看了一眼解雨臣转身离开的背影，拦了辆车去往自己定下的目的地。
解雨臣提了饮料回到工作室分给大家，收到了一片感谢的声音。坐回自己的位置，解雨臣喝着自己买来的冰饮。
不是不能感觉到吴邪的冷淡，但仔细一想，似乎又与这几天相处时吴邪的表现没有多大区别，也许只是错觉呢？居家的吴邪很好说话，在外面的吴邪也有问必答，都是同一个人，可能真的只是错觉。
新一期的杂志主题已经出来了。解雨臣接了任务，开始构思投稿用的小故事。
约定的地方是一个酒吧，离潮汐工作室的所在地很近。他们约定的时间在白天，店里没什么人光顾。放眼整个空间，就他们两个人各自点了饮品坐在吧台边上。
“出什么事了？”吴邪问。
老痒坐在他旁边，端了酒来就是一口闷。
这人小帅，五官耐看，衣服其他地方挺整洁，就是衣领处皱皱巴巴，他也没心思整理，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有多颓废。
吴邪昨晚上就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寻常。按理说一个大男人，还是老痒这种经历过风浪的大男人，就算是触景生情，也不至于哭鼻子。可昨晚电话里抽抽噎噎的人又确实是老痒，吴邪不禁猜测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个钻石心的人想哭到憋不住。
“也、也没什么，就是家里那、那档子事。”老痒招呼酒保添酒。
“你家里？”吴邪一思索，大概明白了。
老痒是他早些年自考完了在大学里认识的朋友，两个人脾气相投，一见如故，很快推心置腹打成一片，对彼此那是相当熟悉。后来大学毕业，两个人联系得少了，但还是能了解到对方的近况。
老痒原名解子扬，大学念的是计算机。这个人爱冒险，性格像是永远处在叛逆期，好几次差点玩脱进局子。大二快放长假的时候，老痒拉着吴邪出去喝酒，喝醉了就絮絮叨叨地把自己的事情一说，吴邪这才知道自己的兄弟有了喜欢的对象，还不是个姑娘。
那个时候老痒抱着啤酒瓶子质问吴邪，说“你会不会看不起我”。吴邪不会看不起他，他烦恼的是怎么把喝醉了发酒疯的老痒拖回去。
吴邪也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却不明白为什么不被人接受。
就像他的身份一样。
“对，”酒保添了酒，老痒接着说，“我爸、爸妈让我回去相、相亲，我不想回、回去，我爸就生、生气了。”
“那也不至于哭。”吴邪说。
“你、你他娘的给我点面子会、会死啊，”老痒哭丧着脸，“我跟他分、分手了。”
这个“他”指的是谁他俩都心知肚明，无非是老痒大二就喜欢上的那个男人，处了好几年，说散就散了，吴邪也很震惊。
“你振作点，”吴邪试图安慰他，“想想啊，他要是真跟你分手，这之前就一点征兆也没有？前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老痒闻言想了想，说：“我们是昨、昨天下午分手的，昨天……”老痒一拍吧台，“昨、昨天！”
吴邪看他那样也知道他想明白了，也不多话。
“我、我明白了！老吴！我明白了！”老痒跳起来就要往外跑，吴邪怕他太激动出事，放了钱也跑了出去。
出去一看，老痒早没影了。
吴邪喘了几口气，索性不追了。
老痒的事情很好理解。父母的电话、男朋友提分手都在同一天，时间上太巧，弄清楚了前后顺序就能想清楚事情的经过：老痒的男朋友听见了催相亲的电话，出于不想拖累种种心里原因就提了分手。
不是老痒蠢，是他没空想这些。
吴邪发了条短信，让老痒完事了给他打电话，一起去出版社。
老痒没回，估计这会还没看到。
吴邪站在马路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他听见有人叫他，一回头，看见了解雨臣。
解雨臣上前来，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吴邪收起手机：“本来有约，现在没了。你又怎么在这里？”
解雨臣晃了晃手上的塑料袋：“下来买东西喝。我买了很多冷饮，要不要来一杯？”
吴邪摇头：“不用了。”
专程下来买饮料，还一买就是很多份，想想也是给工作室里同事的。既然是给同事的，那么数量也是算好的。本来就没他的份，又何必给人家添麻烦？
“那好吧，”解雨臣也不勉强，“你准备去哪？”
“去图书馆。”吴邪回答。
两个人道了别，吴邪看了一眼解雨臣转身离开的背影，拦了辆车去往自己定下的目的地。
解雨臣提了饮料回到工作室分给大家，收到了一片感谢的声音。坐回自己的位置，解雨臣喝着自己买来的冰饮。
不是不能感觉到吴邪的冷淡，但仔细一想，似乎又与这几天相处时吴邪的表现没有多大区别，也许只是错觉呢？居家的吴邪很好说话，在外面的吴邪也有问必答，都是同一个人，可能真的只是错觉。
新一期的杂志主题已经出来了。解雨臣接了任务，开始构思投稿用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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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当天下午，吴邪和老痒一起到了出版社。
他们到的时候，出版社里死气沉沉的，尤其是黑瞎子，周身的黑气几乎变成实体。
吴邪自然不会敬而远之，他带着老痒走到黑瞎子身旁，敲敲桌面，在黑瞎子看过来之后给两人分别做了介绍。
黑瞎子扯出笑容客套了几句，让开位置给老痒。老痒坐在电脑前，从裤袋里拿出自己带过来的U盘接上。
吴邪看黑瞎子凑在电脑屏幕不远处，又保证不打扰老痒干活的距离，摇着头走到沙发椅上坐下。
张起灵对被爆抄袭的事情很上心，这几天都是准时报道，踩着出版社的上班时间出现在编辑室里。吴邪就坐在他的对面，见他还带来了自己的电脑，根本不着急似的对着word攒文，而且看手速和按删除键的频率，进行得还挺顺畅。
吴邪知道他就是这副德行。张起灵对自己的事情，就算火烧眉毛了也不一定着急；要是朋友有难，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区别，静静的不说话，但行动力那是绝对的。
张起灵不敲键盘了，手指在触摸板上操纵了几下。
老早以前，吴邪就注意到张起灵这个人很特别。别看他闷闷的不怎么说话，存在感其实特别强。不说那张英俊的脸，就是那气场，和那异于常人的、有着奇长食指和中指的右手，都引人注目。
照张起灵本人的说法，那两根手指是天生的。但跟他走得近的都知道那两根手指力气很大，开核桃特别方便。
吴邪看着张起灵胡思乱想。
张起灵合上笔记本一站，对吴邪说：“出去买饭。”
他的声音不大，落到耳边恰到好处，咬字清晰，听起来完全不含糊。
吴邪“欸”了一声站起来，准备去问其他人要带什么。毕竟去买饭只买自己的份，让别人饿着肚子闻饭菜香，还是在别人地盘上，吃起来多不好意思？
张起灵拦住他：“快下班了。”
吴邪看了一眼时间，见离出版社的下班时间只有几分钟了，也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这回张起灵没有拦他。吴邪走到黑瞎子的办公桌旁，问他们俩要吃什么。
黑瞎子头也不回：“青椒盖饭。”
老痒手头正忙，瞥了一眼吴邪，说：“不带辣椒的都行。”
黑瞎子又说：“让哑巴带你去，他知道一家店子。”
吴邪应了一声，回头去看张起灵。张起灵却已经站在门口，对吴邪说：“走吧。”
俩个人走在路上，吴邪看着路过的一家家快餐店，叫了一声“小哥”。张起灵“嗯”了一声。
吴邪听见他应声了就安心了，心想至少还能谈下去。他说：“小哥，你对两个大男人在一起过一辈子这件事，心里排斥吗？”
“不。”张起灵回答。
吴邪放心了：“我也不排斥。说实话两个人只要愿意在一起，性别是什么我都觉得不重要。”
“嗯。”张起灵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到了。”
两个人买了饭，一人两盒地提着往回走。
“小哥，”吴邪笑着问，“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找个伴一起过？”
张起灵想了想，说：“没有。”
“也是，这种事情，总要遇到了才知道。”
张起灵问：“那你呢？”
“我？”吴邪自嘲地弯弯嘴角，“我的话，再说吧。要是有人愿意跟我过，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张起灵这次没回应了。他们安安静静地走回了出版社。
买饭大概花了十分钟的时间，再回来，编辑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张起灵和吴邪把塑料袋放到沙发椅这边的玻璃桌上，吴邪取出两个环保盒送过去。他一看电脑屏幕，发现这桌面竟然换了一个。吴邪纳闷，黑眼镜百忙之中还有心情换桌面？之前那焦头烂额恨不得死在电脑桌前的表情也不似造假啊。
再一看，吴邪看出点名堂来了。老痒在桌面上摆着一个对话框，现在在翻消息记录。看这右边发言的头像，吴邪不记得列表里面谁用。那这是谁的账号？
老痒记录翻得快，吴邪看得也快。爬完一段记录，老痒关了对话框，对桌面进行了一些整理之后切成了另一个桌面，是吴邪熟悉的、黑瞎子原本的桌面。
老痒活动了手腕没说话。黑瞎子的神情堪称冷峻。吴邪闭闭眼，心说这都什么事。
事情的起因是一群写手聚在一起闲聊，本来都和和气气，聊得挺好，一个人突然提到张家麒麟，一些人冒泡说喜欢这个作者，还有一些人一脸懵逼问这是谁。话题于是转移到对张家麒麟的讨论上，一通乱扯之后，聊得火热的群安静了很多，话多的发言者销声匿迹。
群里清了很多人，最后留下的，清一色对张家麒麟没好感。由群主带头，这群人发起了一次声称是为了“恶心张家麒麟”的活动，最近爆出的抄袭事件就是这群人的第一次动作。
经过群主的整理分析和一系列时间篡改，到官博放出宣传时，这群人掐准时间找了一个账号，闹出了这次事件。
吴邪猜到了背后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却没想到牵扯到了这么多。
这个群主对张家麒麟的熟悉程度直接把其他群成员都比了下去。这样的人，干嘛要针对张起灵？
吴邪想不通，回头去看当事人，只见张起灵正一口一口吃着饭。他深吸了一口气，也走过去吃盒饭。
总之，起因清楚了，接下来，该找证据了。
当天下午，吴邪和老痒一起到了出版社。
他们到的时候，出版社里死气沉沉的，尤其是黑瞎子，周身的黑气几乎变成实体。
吴邪自然不会敬而远之，他带着老痒走到黑瞎子身旁，敲敲桌面，在黑瞎子看过来之后给两人分别做了介绍。
黑瞎子扯出笑容客套了几句，让开位置给老痒。老痒坐在电脑前，从裤袋里拿出自己带过来的U盘接上。
吴邪看黑瞎子凑在电脑屏幕不远处，又保证不打扰老痒干活的距离，摇着头走到沙发椅上坐下。
张起灵对被爆抄袭的事情很上心，这几天都是准时报道，踩着出版社的上班时间出现在编辑室里。吴邪就坐在他的对面，见他还带来了自己的电脑，根本不着急似的对着word攒文，而且看手速和按删除键的频率，进行得还挺顺畅。
吴邪知道他就是这副德行。张起灵对自己的事情，就算火烧眉毛了也不一定着急；要是朋友有难，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区别，静静的不说话，但行动力那是绝对的。
张起灵不敲键盘了，手指在触摸板上操纵了几下。
老早以前，吴邪就注意到张起灵这个人很特别。别看他闷闷的不怎么说话，存在感其实特别强。不说那张英俊的脸，就是那气场，和那异于常人的、有着奇长食指和中指的右手，都引人注目。
照张起灵本人的说法，那两根手指是天生的。但跟他走得近的都知道那两根手指力气很大，开核桃特别方便。
吴邪看着张起灵胡思乱想。
张起灵合上笔记本一站，对吴邪说：“出去买饭。”
他的声音不大，落到耳边恰到好处，咬字清晰，听起来完全不含糊。
吴邪“欸”了一声站起来，准备去问其他人要带什么。毕竟去买饭只买自己的份，让别人饿着肚子闻饭菜香，还是在别人地盘上，吃起来多不好意思？
张起灵拦住他：“快下班了。”
吴邪看了一眼时间，见离出版社的下班时间只有几分钟了，也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这回张起灵没有拦他。吴邪走到黑瞎子的办公桌旁，问他们俩要吃什么。
黑瞎子头也不回：“青椒盖饭。”
老痒手头正忙，瞥了一眼吴邪，说：“不带辣椒的都行。”
黑瞎子又说：“让哑巴带你去，他知道一家店子。”
吴邪应了一声，回头去看张起灵。张起灵却已经站在门口，对吴邪说：“走吧。”
俩个人走在路上，吴邪看着路过的一家家快餐店，叫了一声“小哥”。张起灵“嗯”了一声。
吴邪听见他应声了就安心了，心想至少还能谈下去。他说：“小哥，你对两个大男人在一起过一辈子这件事，心里排斥吗？”
“不。”张起灵回答。
吴邪放心了：“我也不排斥。说实话两个人只要愿意在一起，性别是什么我都觉得不重要。”
“嗯。”张起灵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到了。”
两个人买了饭，一人两盒地提着往回走。
“小哥，”吴邪笑着问，“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找个伴一起过？”
张起灵想了想，说：“没有。”
“也是，这种事情，总要遇到了才知道。”
张起灵问：“那你呢？”
“我？”吴邪自嘲地弯弯嘴角，“我的话，再说吧。要是有人愿意跟我过，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张起灵这次没回应了。他们安安静静地走回了出版社。
买饭大概花了十分钟的时间，再回来，编辑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张起灵和吴邪把塑料袋放到沙发椅这边的玻璃桌上，吴邪取出两个环保盒送过去。他一看电脑屏幕，发现这桌面竟然换了一个。吴邪纳闷，黑眼镜百忙之中还有心情换桌面？之前那焦头烂额恨不得死在电脑桌前的表情也不似造假啊。
再一看，吴邪看出点名堂来了。老痒在桌面上摆着一个对话框，现在在翻消息记录。看这右边发言的头像，吴邪不记得列表里面谁用。那这是谁的账号？
老痒记录翻得快，吴邪看得也快。爬完一段记录，老痒关了对话框，对桌面进行了一些整理之后切成了另一个桌面，是吴邪熟悉的、黑瞎子原本的桌面。
老痒活动了手腕没说话。黑瞎子的神情堪称冷峻。吴邪闭闭眼，心说这都什么事。
事情的起因是一群写手聚在一起闲聊，本来都和和气气，聊得挺好，一个人突然提到张家麒麟，一些人冒泡说喜欢这个作者，还有一些人一脸懵逼问这是谁。话题于是转移到对张家麒麟的讨论上，一通乱扯之后，聊得火热的群安静了很多，话多的发言者销声匿迹。
群里清了很多人，最后留下的，清一色对张家麒麟没好感。由群主带头，这群人发起了一次声称是为了“恶心张家麒麟”的活动，最近爆出的抄袭事件就是这群人的第一次动作。
经过群主的整理分析和一系列时间篡改，到官博放出宣传时，这群人掐准时间找了一个账号，闹出了这次事件。
吴邪猜到了背后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却没想到牵扯到了这么多。
这个群主对张家麒麟的熟悉程度直接把其他群成员都比了下去。这样的人，干嘛要针对张起灵？
吴邪想不通，回头去看当事人，只见张起灵正一口一口吃着饭。他深吸了一口气，也走过去吃盒饭。
总之，起因清楚了，接下来，该找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