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终于退休了,从今天开始讲一分钟恐怖故事

  今早接到一个紧急电话,昨晚在珠海捉到一个外星人,现在还剩一口气,我要赶去处理,故事暂时押后,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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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二
  
  
  自从麦当鸡的秘密外传之后,生意竟然越来越好了,现在不但价格翻了一倍,而且每天都要排队,稍微来迟一些就吃不上了。这当中的原因有二:一是中国人的好奇心,什么新鲜事物都要亲自尝试一下;二是在广东,很多人相信吃“人蛋”和“人肠”有壮阳补肾之功效。看着餐馆蒸蒸日上,我心里开始盘算开了:假如能够引入美式快餐的经营和管理方法,把麦当鸡扩展为连锁、加盟的模式遍地开花,这岂不是一个极好的赚钱项目?
  于是,我找到了餐厅的老板,把理念和设想大致向他描述了一遍。老板是一个地道的本地生意人,两下子就被我的宏大理论迷糊了,眨巴着眼睛看着我说:“如果能象你说的那样有搞头,那我肯定是心动的。但是我没读过几年书,字也不认识几个,你说我们怎么合作?”
  我笑了笑,回答他:“我要先了解一下你们的生产流程,你就让我从一名基层员工做起吧,我要与他们同吃同住,认真体会每一个环节的特点。”于是,两天后,我便成了呆坐在座位上的那几名男女中的一员。
  这些员工我暗地里把他们命名为“原料员”,一共有三男三女。我刚在他们当中一坐下,一股浓烈的体臭就扑鼻而来,感觉好象钻进了动物园的笼子里一样。很快,我便弄明白了,那个叫阿霞的中年胖女人和叫阿民的瘦男人是这些人当中的领头,他们是一对来自四川的夫妻。阿霞脸色红红的,喜欢东张西望地看着顾客进进出出,而阿民就象一只发瘟的公鸡,总是满脸菜色,精疲力尽的样子,整天半闭着眼皮打磕睡。
  没过两天,靠着多年办公室政治磨练出来的战斗经验,我就与阿霞和阿民混熟了,话语渐渐地多了起来。我便开始有意识地打听生蛋和生火腿肠的技术,而他们似乎对我还有所防备,总是让我先练好基本功。
  “不能洗澡,不要刷牙洗脸,也不能换衣服,连内裤也不能换,老板会定期检查的。”阿民喷着满嘴的恶臭味,小声地向我传授经验:“更重要的是,每天大便之后不能擦屁股。你知道吗,我从进这儿工作到现在,还没用过一张手纸呢,光这每个月就省了十块钱,刚好可以买五注彩票。”
  “哦,”我不解地问:“做餐馆不是最讲究卫生吗,我们怎么反着来呢?”
  阿霞张嘴“嘿嘿”一笑,桔黄色的牙齿上结着厚厚的牙垢,连牙缝都看不到了:“顾客看重的就是这股味道,没有这股味道,他们就觉得不是天然的了。”
  我一听恍然大悟,开始严格按照要求执行,头几天浑身从头到脚发痒,坐立不安,好象身上随时有什么虫子要钻出来一样,慢慢地靠意志坚持下去也就习惯了。有一天晚上刚睡下的时候,我感到后背被床单上的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伸手一摸,摸到一个焦黄色的小圆锥体。我心里想谁那么讨厌,跑到我的床上吃蛋筒冰淇淋,还把我最喜欢吃的最后一口扔在我的床上。想到这里我肚子里咕鲁一响,下意识地把它放进嘴里,张嘴一嚼“呷吧”一声,顿时感到一股苦臭味充满口鼻,连忙把它吐到了地上。阿民在一边看着笑了:“这是你的屎干,大便后长期不擦屁股结成的,一般一个月结一个。”
  我一听叹了声气说:“我都来这里一个月了,你们还不教我怎么生蛋和生火腿肠。”
  阿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急,刚才我和阿霞商量好了,你人还不错,明天早上就教你真功夫。你那么聪明,一定学得很快的。”
  我闻之大喜,这下真正接触到核心技术了,这一个月的工夫可没白费!那天晚上我激动得在床上翻来翻去,楞是一晚没合眼。
  第二天一大早,刚从床上爬起来,阿霞就推门进来了:“起床了?那好,赶快准备一下,今天是周末,看来又是顾客盈门的一天!”说着,把一条脏得看不出颜色的沙滩裤扔给我:“你快换上,阿民会教你怎么用的。”说完,转身关上门出去催促别的原料员了。
  我刚把沙滩裤换上,阿民就抱着一个篮子走进来了:“你看好了,这裤子里层有十二个暗袋,你把这些火腿肠装进暗袋里,每个口袋装一根。”
  我愣住了:“这……这就是诀窍吗?那生蛋是不是也一样的方法?”
  “废话!”阿民转过身子,往嘴巴里飞快地扔进一粒药丸,迅速地咽进肚子里:“难道活人还能生出鸡蛋来,你脑子被屎糊住了?”
  我心里那叫一个失望啊,简直当场崩溃倒地,连怎么走到工作岗位的都记不得了。什么生鸡蛋、生火腿肠,原来是一出彻头彻尾的刘谦魔术,可怜我自持聪明,还把好好的工作都辞了,到头来成了一个大傻蛋!苍天啊,大地啊!此时,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来一个鸡蛋!”
  “好咧——”
  “来一根火腿肠!”
  阿民一脚踢在我的腿上,我立即从怨天尤人的思绪中醒悟过来,半张开两脚站立起来,右手握着刀左手拉开裤子,熟练地将刀伸进裤裆里虚晃一枪,做出一个切割的动作,然后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从暗袋里拔出一根火腿肠:“给,火腿肠!”
  “真粗呀!”那个顾客笑眯眯地看着,十分满意地感叹说,转身走回了座位上。
  “喂,还没放料呢!”阿民焦急地又踢了踢我:“三明治没酱料怎么会好吃呢?得放沙拉酱。”
  “什么沙拉酱?”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啊,别告诉我你不会呀!”阿民愣了一下,说:“看着,我先做一个示范。”说着,把一只手伸进裤裆里抓弄了几下,不一会儿长出了一口气,颤抖着声音说:“啊……沙拉酱来了——”手在我面前张开,上面已经抓了一把乳白色的粘液,散发着一股熟悉的黄豆气味。阿民把粘液抹在三明治上,用鼓动的语气对着其他原料员说:“加油啊,大家提起劲来,顾客在排队呢!”
  不知忙了多久,我有气无力地对着阿民说:“我,我的沙拉酱用完了……”说完,把手中的三明治递给他。
  他难过地摇了摇头:“我也没有了。”说着,目光看着阿霞:“这是最后一名顾客了,怎么办,实在挤不出了。”
  阿霞大大咧咧地接过三明治,果断地回答:“那就用蕃茄酱吧!”说完,一手往身下一掏,掏出了一把红通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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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螺姑娘》
  
  
  我们那儿有一个可怜的孩子名叫谢端,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就去世了,留给他的只有一间破破烂烂的房子和一亩三分田。本来那个年代,很多乡下人出去广东打工或者做生意,几年后回来也混得不错。但是谢端听说田地如果长年荒芜无人耕种,政府会把它收回去重新分配给其他农户,所以一直守着田地不敢离开,就这样老老实实地活到了三十岁,还是光棍一个。也难怪,象他这样的条件哪个姑娘能看得上他?
  其实谢端心目中有意中人,那就是村里的姑娘王梅。王梅也是一个苦命人,家里父亲长期病卧在床,拖了好几年才死,死后留下一屁股债。要说长相,王梅身材匀称,五官端庄,肤色红里透黑,在乡下怎么也算个中上水平,加上人贤惠懂事,也不至于二十六七还嫁不出去。但是提到家里那一身债务,多少小伙都望而却步,望洋兴叹。
  谢端和王梅是从小就在一起长大的朋友,有一天他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把王梅约到村外的树林里,大胆向她表白了爱意。王梅轻轻叹了一口气,手指拉扯着一根树枝背过身说:“谢哥,其实你的心意我早就看出来了,我也知道你是不个不错的小伙子,但是你想一想,象我们这样的条件,如果将来在一起会幸福吗?如果没有钱,还不如做一个快快乐乐、自由自在的独生主义者吧,大不了买几根黄瓜,什么也别想过一辈子算了。”
  谢端知道她说的在理,便叹了一声气转身走了,此后再也不敢奢望娶妻生子的事,每天早上牵一只老牛下田,晚上披着夕阳回家,安心过着朝九晚五的单调生活。
  又一个春天到来了,这一天,谢端挽着裤脚在田里插秧,突然眼前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只硕大无比的田螺。谢端从小长在农村,见过大大小小的田螺无数,但是这只竟然大若海碗,前所未见。于是谢端把它洗干净,抱在怀里将它带回家,放在洗菜用的木盆里养着。
  第二天黄昏,谢端疲惫不堪地扛着锄头回家,推开房门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飘香,进了门里一看就愣住了:只见饭桌上摆着热呼呼的三菜一汤,青菜碧绿,豆腐白嫩,做得比电视上的大师傅还精巧。谢端坐了下来,美美地吃了一顿,然后倒在床上睡着了。
  次日清早,谢端假扮着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牵着老牛向田地的方向走去,走到村头后把牛拴在一棵树上,悄悄地转身往回走,然后在自家门前的一道矮墙下藏了起来。临近中午,他看到屋顶的烟囱冒起了炊烟,便踮着脚摸到门前,从门缝里眯眼睛向里面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姑娘正在他的灶台前忙碌着呢!谢端看着那姑娘背过他往锅里添水,乘机猛地推门冲了进去,把墙角木桶里的田螺壳紧紧抱在怀里。
  “啊!”那姑娘惊叫了一声,转过头来,谢断立刻惊呆了。那姑娘长得杏目樱唇,头发象瀑布一般柔顺,美丽得象天上的仙女。
  “你,你回来了?”姑娘颤抖着声音,脸红红地问他。
  “嗯,”谢端机械地回答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你拿着我的壳干什么,把它还给我吧。”姑娘绞着手指说。
  “这果真是你的壳?”谢端两手抱得更紧了:“我昨天就想到是你了,你是田螺姑娘吧?这壳我就先帮你保管着,你要好好听我的话,不然的话,我把它烧成灰!”
  第二天,谢端一大早就赶到镇上的银行,把存折里仅有的两千元存款取了出来,在街道上租了一间门面,然后买来一个红灯笼装饰了一下,门前挂上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桃花发廊”。里面灯光昏暗,没有任何美发用品,连镜子都没有一块。田螺姑娘穿着一身坦胸露乳的睡裙,对着门前经过的男人露出暧昧的笑容。
  “老板,来轻松一下!”一个胖男人终于好奇地走了进来,谢端赶紧殷勤地站起来迎接:“小姐很漂亮,价钱公道,五十块钱打飞机,一百块做爱。”胖男人一看田螺姑娘,脸色马上开朗了起来。
  很快,“桃花发廊”的名声就在乡下传播开来,门庭若市,日夜繁忙。谢端心里一算计,这个乡下小地方还是消费水平太低,而且社会风气保守,迟早会有人告发他,生意做不长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了,去深圳吧!
  第二天,他便带着田螺姑娘和刚赚到的几万块钱坐火车来到了深圳,下车后到处打听,最后在下沙村找了一个门面,简单装修了一下就开张了。没多久,谢端的发廊便在众多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田螺姑娘出众的美貌和周到的服务赢得了众多顾客的美誉,于是他再一狠心,扩大了门面,请装修队搞了一次大规模的装饰,招聘了五十多名小姐和几名管理人员,起名“桃花夜总会”,早晚霓虹灯闪烁,音乐飘飘,顾客络绎不绝。扩张后的桃花夜总会搞起了档次差别服务,普通小姐一百五十元一炮,大学生和白领三百元,田螺姑娘则要一千元。这样一来,周围公里内大小色情场所全部灰飞烟灭,桃花夜总会成了下沙村不可逾越的高度,堪称色情行业的沃尔玛。
  转眼一年过去了,这天谢端算了算自己的积蓄,觉得距离理想越来越近了。这一天晚上,他兴奋地喝了两瓶啤酒,脑子里有点晕头转向,就把田螺姑娘叫到面前,语无伦次地告诉她:“我准备回家了,在我走之前,我要把你的壳还给你。为了表示对你的感谢,我就把桃花夜总会交给你吧,你不要恨我,没有我,你也只不过是一只大田螺罢了,就算能变成人,再漂亮也不过是一个乡下姑娘。你看,现在你成为一名企业家了,将来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
  田螺姑娘流着眼泪,两膝在他的面前一跪:“谢谢你……”
  谢端回到村里,把老屋子重新修缮一新,风风光光地跟王梅结了婚,两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一直到永远。
  
  
  
  
  
  
  
  5951#作者:toni1027 回复日期:2010-9-9 14:30:00
    《早餐》二 实在是太恶心了
     楼主的故事从开头到现在我每篇都看,几乎觉得都已经快有免疫力了,即使看到满地的大便都不会觉得恶心,因为比大便还要恶心无数倍的就是楼主的故事
     楼主你太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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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漏打了一个“B”字
  
  为什么三俗故事总是赢得那么多共鸣
  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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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棉袈裟》
  
  
  这几天公司安排我去东莞的一间制衣厂主持培训,这可把我美坏了。除了能与众多的青年女工畅谈人生,通常中午工厂还会安排一顿大餐,我已经很久没有机会开怀畅饮一顿了,所以心悠然向往之。
  一个上午唾沫横飞,我口干舌躁,腹中空空,工厂的黄老板就及时地出现了。黄老板是客家人,四十岁左右,身材微胖,脑门半秃。简单的寒嘘过后,黄老板礼貌地笑了笑,握着我的手说:“我们公司现在有一个规矩,就是凡是客户来拜访,就会邀请他们吃一顿斋食,希望你能够赏脸。”我心中一沉,差点就破口大骂出来:“搞什么东东,反了你!”好在多年的教养使我脱口而出的是另一句话:“哦,太好了,我这段时间正好也在沉思冥想,追求心灵的宁静呢。吃素嘛,有益身心!”
  在工厂的客户饭堂坐下,果然摆上的是粗茶淡饭,黄老板便开始向我虚心请教起人生的意义来,问得我食欲全无。最后,我干脆放下碗筷,奇怪地问他:“黄老板,你是天生信佛呢,还是后来突然心有所悟?”
  黄老板看着我,喝了一口茶,慢慢地向我讲述起下面这个故事。
  去年的六月份,经济危机刚刚过去,工厂的生意渐渐地恢复了起来。有一天早上,黄老板起得特别早,因为这一天一个重要的客户要来工厂验货,厂里的汽车已经派去深圳接验货员了。由于这单货数量巨大,关系到工厂整年的利润,黄老板放心不下,在验货员到达之前牵挂着去车间再看一看,检查一下以防万一。
  欧美客户对产品质量要求很严格,制定了一套十分繁琐的标准,工厂往往不能完全达标。于是,接待客户成了家常便饭却又利害相关的事,通常形成了一个惯例,那就是招待好验货的人员,让他吃好玩好,走的时候在他的袋子里塞一个厚厚的信封,这样一来,即便货物不合格,只要不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也能顺利通过。黄老板在生意场中沉浮多年,深谙此道,但是成败与否毕竟处决于他人,所以难免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中午临近,接客人的车回来了,从车上走下一名个子矮小的中年人,接过名片一看,原来对方名叫李二,是客户公司的验货主管。黄老板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做这一行,最怕的就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什么都不懂只会照本宣科,而越有经验越上路,无须再旁敲侧击。
  “李先生辛苦了,现去吃饭、休息一下,下午再来验货吧!”黄老板热情地招呼。
  “哦,不用了,我在车上吃过了。”李二笑了笑,婉言谢绝。
  “那,工厂现在也快下班了,不吃饭,那去洗个脚吧,我们下午两点才上班呢!”黄老板想了想,再次发出邀请。
  李二摆了摆手,说:“不麻烦你了,我就在会客室里休息一下,你们去吃午饭吧。”
  实在劝说不过,黄老板只好把他请进会客室,打开空调,然后给他掩上房门。在外面想了一下,觉得这样不太妥当,又试探着轻轻推门进来,没想到李二已经脱掉了鞋子,盘腿坐在椅子上,双目紧闭,口中喃喃自语着正在打坐呢。黄老板愣了一下,没敢惊扰他,关上门就坐在外面抽着烟等。
  下午刚到,李二从会客室里走出来,开始去车间验货了。黄老板一路跟随着,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果然,李二一丝不苟,发现了很多问题:“黄老板,你的质量还有很多提高的空间呀,你看,才一个下午就已经找到了这么多缺点,这样的品质,出货是要承担很大风险的。”
  “哦,我们改进,我们改进。”黄老板满脸陪笑赶紧接过话来:“这样吧,你中午没吃饭,现在一定饿了,我们先去吃晚餐,然后晚上去开心一下,明天再继续验货。”说着,不管他如何拒绝,几个人半拉半扯地就把他推上了车。
  到了酒店,李二不好意思地说:“我信佛,吃素的,你们就给我点一个开水煮青菜好了。”
  黄老板笑着说:“那怎么行,你远道而来,我们怎能失礼?”说罢,向服务员点了一大堆山珍海味。李二略为不安地插进一句:“帮我来一个开水煮青菜。”
  不一会儿,菜肴依此端上,李二把那盘青菜端到面前,目不斜视,低头就吃了起来,无论黄老板怎么劝,碰也不碰一下酒肉之物。
  好不容易吃完饭,黄老板与手下对视一眼,转向李二说:“李先生,我们去夜总会坐一下,找几个小姐聊聊天,现在工作已经结束了,是娱乐的时间。”说完,拉手的拉手,拽胳膊的拽胳膊,硬是把他拉进了夜总会的包房。不一会儿,一排浓妆艳抹的小姐在妈咪的带领下一字排开,站在了他们的面前。黄老板靠近李二的耳边,小声地对他说:“李先生,你喜欢什么类型的随便点,我安排她陪你一个晚上,一个不过瘾,你点两个也行!”
  李二摇摇头回答:“你们玩吧,我随便坐坐就走,你们不用管我。”
  黄老板眼睛转了转,伸手指了指两个高个子的东北小姐,让她们分别在李二两边坐下,吩咐说:“我们老板面子薄,你们要好好伺候他,一定要让他满意了!”小姐们嘻嘻一笑,一人抱住李二一只胳膊,半个酥胸就压了上去,李二吓得赶紧站了起来说:“我要去一下卫生间。”说着,狼狈地跑进洗手间里反锁上了门口,黄老板等人哈哈一笑,开始喝酒唱歌起来,从《两只蝴蝶》到革命歌曲,灯红酒绿,醉生梦死。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咦,李先生怎么进卫生间那么久还没出来?”大家猛然醒悟,赶紧去拍卫生间的门,里面却毫无反应。黄老板一着急,高声叫起来:“保安,保安呢,快来!”不一会儿,一个保安跑了过来,问清楚了情况,一脚踢开了卫生间的门口,只见李二正盘腿坐在马桶上,双手合十,两目微闭,神情平静,就象睡着了一样。
  “李先生,李先生!”黄老板对着他连喊几声,他尤自动也不动地坐着,就象一尊佛像。保安奇怪地走进去,伸手一摸,惊叫道:“啊呀,已经没有气了!”
  说到这里,黄老板喝了一口茶,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李二就这样坐化了,如果不是这事就发生在我的面前,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我沉默不语,看着茶杯里金黄色的茶水有些发呆。
  “最令我震撼的是,”黄老板接着缓缓地说:“几天后,他的家人给我送来一个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绿色的珠子。他的家人说,李二火化后烧出了十二颗颜色不同的舍利子,要分别送给十二个有缘之人,我竟然是其中的一个。”
  我心情澎湃起伏,突然抓住黄老板的手,激动地说:“黄老板,今晚你也请我去夜总会吧,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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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三姐》
  
  
  清澈的漓江蜿蜒盘旋,两岸山峦峻峭秀美,古树林立,风景如诗如画,这是壮家人世代生活的地方。
  一艘雕龙刻凤的大船顺着江水缓缓驶下,船头上站着几个神情高傲的人,当中身材矮胖的是本地的财主莫怀仁,旁边四名秀才装扮的人是他专门从外地请来的文人。莫怀仁背着手,仰头看着前方说:“今天的对歌,你们只能赢不能输。”
  站在旁边的陶秀才轻蔑地“哼”了一声,眯着眼说:“几个乡下野女莽夫,何足挂齿!”
  这一日正是壮家传统节日三月三,莫怀仁此前与乡亲们打赌,只要在今日的对歌比赛中获胜,今后乡亲们必须禁歌。前面江面一转,远远地看见前方一棵大榕树,枝繁叶茂,巨大的树冠延伸到半江的半空中。“到了,准备对歌!”莫怀仁刚说完,四名秀才各向前跨了几步,挺起胸膛迎风站在船头,帽子上的彩带飘舞着,好不潇洒。
  陶秀才清了清嗓子,对着江岸高声唱了起来:“百花争春我为先!”
  李秀才一挥一袖,跟着唱出下句:“兄红我白两相连!”
  罗秀才一甩头,将帽上的彩带甩向脑后,接了下来:“旁人唱戏我挨打!”唱完脸上一笑。
  唐秀才晃了晃头,慢悠悠地唱出最后一句:“名士风流天下传——”唱完,四人相视一笑。
  江岸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船上的人疑虑地环顾四周,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神情:“他们对不上,都溜之大吉了吧?”
  正在此时,岸边的灌木丛晃动了一下,突然站起几个人影来,只见他们上身赤博,手中握着一把机关枪,两串子弹交叉着悬挂在脖子上。“打!”一声令下,机关枪“呯呯呯呯”地响了起来,枪声大作,烟尘四起,子弹横飞。
  那边厢,大榕树上树枝被拨开,刘三姐抗着一管大炮,从树冠里伸出半边身子瞄准了大木船,炮膛上引信已经滋滋点燃,正冒着火花,刘三姐眯着一只眼睛,嘴里大声地倒计时:“10,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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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真年代》
  
  
  周末下午打扫卫生的时候,妻子情理了一箱废旧,出去小区门外叫进来一个收破烂的女人。女人个子瘦得象一根电线杆,皮肤又黑又皱,头发乱糟糟的夹杂着几根干草。她低着头提起杆枰,认真辨认上面的刻度:“老板,九块钱。”
  妻子说:“你给十块吧,你的称不准。”
  那女人抬头笑了笑,露出满口黑牙:“哪里会不准,我还算多给你了,就九块,十块我就没有赚了。你看我们收破烂的好辛苦,你就别跟我们计较了。”
  我站在不远的地方擦桌子,无意中抬头看去,见到那女人的模样时心里咯噔一跳,浑身开始不自在起来,再仔细看一眼,没错,是她,是那个叫做蓓的女孩。
  
  高二那年夏天,我收到了平生第一张异性的纸条,蓓就象一只迷途的小鹿,突然撞进了我的生活。蓓不算漂亮,中等身材,剪着齐肩的学生头,圆圆的娃娃脸上眼睛又大又黑,皮肤白皙。她与我同年级,家住在县化工厂的职工宿舍,父母都是普通工人。
  对于蓓,坦率的说我并没有特别的好感,但是在那个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荷尔蒙味道的季节里,这样一位女孩并不会令我拒绝。一个雨后的晚上,我和她漫步在晚自习后的球场上,老师和学生大多已经放学离去了,整个校园里静悄悄的。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我?”我背着手走在前面,略带笑意地问她。
  “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高一那年开学没多久,我就发现你有点与众不同。”蓓在后面跟了上来,脸上似乎红了一下:“后来我听说你很有才华,还会写诗歌,这样的男生真不多,可以说,我……有些崇拜你。”
  “哦,”我的脚步放慢了下来,伸手握住她的胳膊,大着胆子对她说:“那,那你给我摸一下。”
  这个要求显然把她吓了一跳,她轻轻地挣脱我的手,摇了摇头惊慌地说:“这不行!”
  我有点失望又有些生气,转身快步走在前面,一言不发。没多久她的脚步跑了上了,突然抱住我的脖子,踮起脚尖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未哥,我爱你!”说完,回头跑走了,消失在夜幕里……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班主任刘大江把我叫到办公室里。刘大江是政治老师,人长得精瘦,年纪四十岁上下,老婆几年前死了,自己单身一人住在学校的教师宿舍里。
  办公室空无一人,一进去刘大江就关上门,冷冰冰地往前面的椅子上一指。我刚忐忑不安地坐上半个屁股,他手指在桌子上叩了叩,用充满压力的声音严肃地问:“你反思一下,这几天你做过什么错事?”
  我浑身一震,血液升涌,脑袋开始嗡嗡作响:“我,我没有……”我本能地抵抗着,无力地进行辩驳。
  “哼!”他在我面前坐下,翘起二郎腿:“你做的事,别想瞒过我的眼睛,我已经完全掌握了你的行为。学校实验室那捆铜线,是不是你偷去废品站卖掉换钱了?哼,告诉你,开废品站的正好是我的亲戚,他当晚就把你的罪行告诉了我。这事情只要我上报教务处,你就马上得卷铺盖滚蛋了,要是向派出所报案,外加行政拘留十五天!你学过《法律常识》吧,我没教过你吗?我记得你考了八十分,不是作弊吧?”
  我低着头,大脑一片空白,只听见他接着说:“我完全可以把这件事交给学校处理,但是我这样做的话,你这一辈子就完了,神仙都救不了你。这样吧,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回去把你父亲叫来,让他晚上去我的宿舍找我,我要跟他好好谈一谈。”
  出了教室,我觉得整个世界都蹋了下来,眼前昏暗无色,心中压抑无比。我父亲是一个性格火爆的粗人,从小我就没少受皮肉之苦,青春期后更与他呈水火不容之势。母亲是个毫无主见的家庭主妇,唯父亲马首是瞻,在家里根本说不上话。坐在教室里,我无精打采,垂头丧气。不知不觉放学了,教室里一下子走得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一个人。
  “未哥,你怎么了?”蓓从窗口探出一个脑袋,惊喜地对我笑了一下,看到教室里没人,走进来坐在我的身边:“放学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叹了一口气,扭过脸没回答她。
  “你怎么了,为什么那么不开心?”她摇着我的手臂:“你告诉我嘛,说不定我能帮你。”
  我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又长叹一声,说:“我完了,唉,谁都救不了我!”接着,我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蓓听完后眨着眼睛想了想:“那你不打算告诉你父亲吗?”
  我绝望地摇了摇头:“告诉他我死得更惨。现在我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尽快离家出走,书是读不成了,自己出外面流浪吧,总好过在这里等着进派出所。”
  “不要,”蓓皱了皱眉头,跺了跺脚说:“那么这样吧,今晚我去找刘老师,求他放过你一马……”
  我犹豫地说:“这,这有什么用?”
  “试一试吧,”蓓眼睛闪亮着光彩说:“你不是说过吗,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奇迹说不定随时随地就会发生在我们身上。你等着吧,我会帮你好好跟刘老师道歉的,你不是一个坏人,只不过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刘老师会原谅你的。”
  蓓说完,站起来又对我笑了一笑:“我先回家了,你也别在外面逗留太久,免得回家晚了你爸爸起疑。”说完,转身从门口走了出去,白色的裙子在走廊里迎面吹来的风中飘荡着,渐渐地消失在楼梯口里。那是我记忆中她的最后一个笑容。
  忐忑不安地度过一个不眠之夜。第二天早上,刘大江走进教室,对着我做了一个手势,把我叫到外面的阳台上,四下看看没有旁人,压低声音对我说:“这件事,我决定就算了,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亲,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现在,还有一年就高考了,你要把精力放在学习上,争取考上大学……”
  我的心中突释重负,欣喜若狂,突然间,天地是那么宽阔,阳光是如此明媚!那晚上我把蓓叫到球场上,感激地对她说:“蓓,你真行,刘老师还真被你说服了,没有犯错的感觉太好了,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那么美丽。我一定要发愤图强,明年高考考上大学,让他们刮目相看……”
  不知为什么,蓓只是默默地在前面走着,没有说话。
  我心中感到不解,又觉得几分无趣,跑上前去一把拉住她:“蓓,你怎么啦?”
  蓓眼睛里含着泪水,抬起头看着我:“未哥,你那天不是说想摸我吗?现在,你摸吧,想摸哪里都可以……”
  那个晚上,我第一次知道女人的人体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物,那山峦,那草原,那深沟,我象一匹脱缰之马,奔跑在久违的故土上,如痴如醉。末了,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行了,就到这里吧,不要再下去了。”平静了一会儿之后,她闭着眼睛,吻着我的嘴,喃喃地说:“你一定要好好地学习,考上大学,你一定行的,我相信你!”
  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很亮,回到家里才发现,我的内裤湿了一大片,象是倒进了一瓶浆糊。那晚上我睡得特别香甜,象一个初生的婴儿,连梦也没做一个。
  几天后我听到一个消息:蓓离家出走了,不辞而别,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是给家里留下一张纸条,说她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让家人不要为她担心。
  蓓就这样渐渐地远离了我的生活,并且被岁月的灰烬越埋越深。
  
  “老公,拿一块零钱来,她没有找。”老婆回头叫着我,把我迅速从回忆里拉回现实。我伸手慌忙在口袋里掏了半天,只找到一张两元纸币。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老婆边说边走进里屋:“呆会儿还要送孩子去学钢琴呢!”
  我低着头走上前去,低着声音:“算了,没有零钱,就给你两元吧!”伸手把两元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老婆边说边走进里屋:“呆会儿还要送孩子去学钢琴呢!”
  我低着头走上前去,低着声音:“算了,没有零钱,就给你两元吧!”伸手把两元纸币递给她。
  “谢谢老板!”蓓高兴地笑了。
  
  
  
  
  
  又被砍了一截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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