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变革席卷亿万国民,同命不同价的时代彻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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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个新闻被很多人忽略了。
日前,人身损害赔偿司法解释进行修改,在民事赔偿案件中,残疾赔偿金、死亡赔偿金的计算不再区分城乡标准,统一以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计算。
这意味着,长期存在于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身上的同命不同价的分化时代,彻底终结!
这对于国内的8亿农村人口来说,称得上是一件大事,农村居民终于迎来了难得的公平。
何谓同命不同价?
在过去20年内,中国公民因生命、身体健康遭到侵害,残疾赔偿金和死亡赔偿金的赔偿方案,是完全不一样的。
城镇居民是按照一年度内城镇居民的人均可支配收入;农村居民则是按照农村的人均纯收入标准,分别展期20 年进行计算。
也就是说农村有农村的标准,城市有城市的标准。
那么这个差异化赔偿的结果是什么呢?
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的2020 年中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 43834 元,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 17131 元。
以此标准计算,当前城镇居民的死亡赔偿金为 87.67万元,而农村居民仅能获赔为34.26万元。
前者是后者的约2.5倍。
这个标准合理不合理?非常的不合理,但是却执行了将近20年。
不合理之处就在于,死亡赔偿金并不是在赔偿居民的收入损失,而是赔偿不应死亡的死亡。
既是对余命的赔偿,为何城乡标淮如此不平等?
对于生命来说,没有谁比谁更金贵。
2019年4月高层明确提出要改革人身损害赔偿制度,统一城乡居民赔偿标准。
2021年12 月3日,最高法院发布了最新修订法案。
至此,存在于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之间的不平等鸿沟,终于被填上了。
这背后反映的底层逻辑是,目前高层上下已经形成共识,我们正在遭遇全球治理中的百年未有的大变局,所以,从多种层面,我们在制度设计上,都必须要进行大变革。
从国家治理制度的大转型,到经济制度的大转型,再到国民待遇的大转型,这是最近数年,我们见到的最多的变革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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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经济制度大转型来看,我们正在摒弃以往的以身价论英雄的时代,转向社会责任和国民责任。
从1992年南巡开始,国内思维形态终于统一,确定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全面转型快增长的经济建设。
这带来了30多年的飞速增长,但也将整体国民意识进行了大洗牌。
在1980年代,因为思想大解放,所以国民的精神领袖是李泽厚、是海子,是哲学家和诗人。
但在1992年之后,整体国民精神形态逐渐退后和萎缩。从此之后,再也没有诞生过任何一个哲学偶像,人们全身心投入到资产的追逐。
从此之后,人们的精神偶像只剩下一种人,那就是通过创业赢得亿万身家的商人。
一直到今天,关于泰山会、江南会之类的隐秘组织都是民间最为热衷的话题。人们对于大佬的成名史永远充满细分,特别是那些充满传奇和神话色彩的创业原罪,永远都是最能聚焦的话题。
但是,忽然之间,中国的偶像换了身份,不再是李嘉诚、不是马云、不是许家印、不是王健林。也不是王兴、不是张一鸣、不是黄峥。
稳坐江湖地位多年的商业教父柳传志,忽然间成了最为乡民们瞧不起的蠹虫。
众神之神的马云,忽然之间成了国民嘲笑的对象。
这一刻,在偶像逐渐跌落神坛的时刻,就是大国不断转向的时刻,就是国家发展重心不断转移的时刻。
从几年前张謇被钦定为值得学习的企业家那一刻开始,大佬们的命运便势不可挡地开始了。
这和国家如今正在进行的第三次分配息息相关,是第三次分配的现实存在。
第一次分配是宪法分配,是人人有地可耕;
第二次分配是制度分配,是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先富带后富;
第三次分配则是用慈善公益方式对社会资源和社会财富进行再分配。
虽为清末状元,但张謇一生在做的却是实业救国。为振兴实业而培养人才,为培育人才而兴办学校、办师范,为办学校而兴纺厂,张謇顺着这个思路,走上了状元办厂兴学的道路。
这也正是曹德旺正在干的事。这个之前只在小圈子里知名的玻璃大王,最近凭借100亿慈善基金建立高校的新闻成为明星。
一切尚未开始,位于福州的德耀科技大学已经和杭州西湖大学并驾齐驱,南德耀北西湖,曹德旺公开宣称,曹家还有200亿股票,这些都可以捐给大学。
与众神陨落不同,曹德旺成为第三次分配制度大变革后的第一个正面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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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大转型的另一个层面则是,野路子越来越行不通了。
最近,最热的商业新闻来自于中植系。
毛阿敏的老公解直锟是中植系绝对的权威,早年承包过印刷厂、面食厂、服装厂、储木厂、水泥厂和养殖场。
也算是起家于实业,但是后来发现金融投资才更赚钱。
10年前,中植看到矿产价格很高,就投资各类矿产,在内蒙古、云南放了很多高利贷给矿主。
后来行情不好,很多矿主跑了,中植高利贷放不下去了,开始大举收购有资金压力的矿业公司,包装后进入股市,做高市值后套现。
结果矿产亏得一塌糊涂,但在股市赚得盆满钵满。
这形成了中植固定的PE+上市公司投资模型。
先给上市公司借钱,同时通过市值管理做高股价,再减持套现。
好了,第一个问题是,高利贷、收并购资产,都需要大量资金,那么中植的钱又从哪里来?
中植就拿下了信托、保险、租赁、公司募等各类金融牌照,组建对融资至关重要的四大财富公司,恒天财富、新湖财富、大唐财富、高晟财富。
靠这些融资端,中植只用不到10年,席卷社会财富,将资金从融资端迅速渗透到证券市场的大量上市公司。
这导致中植模型中有两个关键要素:第一、融资端必须顺畅,第二、这种短债长投,必须依托于牛市才能正常运转。
很不幸,在规模迅速扩大后,中植就迅速遇到了熊市。
叠加监管日趋严谨,减持新规、资管新规接踵而至,影子银行融资模式坍塌、二手市场退出苦难。
中植的野路子到此全部受阻。
投资无法套现,中植只能不断滚雪球进行融资、补充流动性、借新还旧。
信托非标被堵、私募销售被堵,那就将融资产下移到地方金交所,融了千亿级的资金。
而最近地方金交所正被大力整顿。
中植的重复融资之路再次受阻。
就在中植最紧张、最挠头的时候,解直锟去世了。
如果进行复盘,中植看似万亿规模,看似烈火烹油、繁花似锦;但其实里子虚的很。就像西门庆一般,太依赖于老和尚配的丹药,年纪轻轻的,身子早就空了,只能更依赖老和尚的丹药。
中植系是这个时代,领导最不喜欢、最想杜绝的那种企业。
席卷社会财富,但最终做的全部是金融投机,这是对社会资源的最大浪费。
同样野路子的还有蚂蚁的花呗和借呗,席卷社会财富,最终做的是放贷的金融投机。
还有中植系特别依赖的地方金交所,已经沦落为难以融资的弱质城投公司、地产商、金融公司,与地方交易平台上演的一出透支地方政府信用、企业自己担保自己融资的集资平台。
这些都是旧日以快速扩张和发展为主要目标的经济体系下的产物,所以充满着各自各样的野路子。
它们生长于制度的蛮荒时代,成长于飞速发展的经济体中,在曾经的用发展解决一切的主题之下,赢得了各自的生存空间。
但是,随着大转型时代到来,它们生存的土壤,正在日趋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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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发生的一切变革,比如说运动式的推翻住房、教育、医疗三座大山;对于存量互联网恶性竞争的惩罚,也都是对以往发展过程中矫正的一部分。
这和城乡同命同价一样,正在从发展时代的不合理,逐渐进入到合理。
眼下的时刻,不管是国家治理制度,还是经济制度,都在快速进入到纠错和改制阶段。
这不仅是为下一步经济转型,打下良好的制度基础;也是在为国家治理的长治久安,留下更宽广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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