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个足够长的时间内,历史周期性是历史变化和自然界的本质特征。
在延安的窑洞中,黄炎培和毛泽东曾经关于历史周期律的问题做了对答,这是现代历史上著名的窑洞对。
死后被封神的周金涛,生前最著名的言论是人生发财靠康波。在他看来,周期之道是自然规律,不可逆转。投资者所能做的,就是把握周期运动的趋势和拐点,顺势而为。
历史在时间跨度足够长时会不断重复自己,经济社会发展的周期率首先表现为繁荣和萧条的相互交替。最典型的案例就是中国的房地产周期率,这在经过 2016 年的汹涌大潮后,早已深入人心。
我们试图在这样的交替过程中,寻找政府行为和民间的心理特征,希望可以给众人以参考。
1
2008,时空都停滞了
2008 年 1 月底,中央电视台《新闻调查》记者柴静采访地产界的三位明星企业家:王石、任志强和潘石屹,向他们提出了同样的一个问题。
" 一路高涨的房价是否走到了一个下跌的拐点?"
有意思的是,整整 13年前的这个问题,放在 2021年的语境和大环境中,竟然也是那样的契合。
历史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个起点。
鲁迅先生形容衰败的曹家时,说了八个字:悲凉之雾,便披华林。在 2021 年的中国楼市,这句话也可以做最好的注脚!
而感其最深者,非恒大许家印莫属!
就在13年前,这样的经历,许老板已经经历过。
2008 年是许家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年。
2008 年 1 月 8 日,恒大以 41 亿元取得位于广州员村的绢麻厂地块,楼面价 1.3 万元,置身当时广州市排名第二的地王。
无人能知,全球金融危机突袭而至。到了 6 月,恒大地王附近的精装楼盘每平方降到 1.35 万元,直接将恒大打进了深坑里。最终恒大拒绝缴纳土地出让金。许家印找到广州市房管局协商退地,政府并没有同意。
这时,许家印谋求恒大香港上市,连公告都发了,最后功亏一篑。为了输血自救,许家印像疯子一样在香港和深圳到处找人借钱,但吃到的全是闭门羹。很快到了 9 月,恒大资金链崩断的新闻甚喧尘上。有人掰着手指头算,许家印熬不过 2008 年的冬天。
然而就在这一刻,中央政府的印钞机启动了。半年前无人问津的房子,突然一夜间被疯抢。正在生成的货币泡沫造成了民众巨大的贬值心理压力,房子再次成为唯一的抵抗性商品。
时间转到2021年的今天,你会产生时空停滞的穿越感。
这一年又成了许老板终生难忘的一年,天安门上再多的合照,对于恒大危机也毫无用处。
在这一刻,又有多少人在掰着指头算,许家印能不能熬得过2021年的冬天?
但不同的是,在许家印的记忆中,2009 年的春天也许是他一生中最明媚的一次。
救市的数以万亿记的银行资金徘徊于实体经济门外不敢进入,转而投身与房地产公司结盟,在地方政府的默许下,迅速抬高土地的价格,一场土地争夺战全面爆发。不久之前还将许家印冷眼相待的银行行长开始排队请他吃饭。
2009 年 11 月 5 日,恒大地产再次申请在香港联交所挂牌获准,股票受到追捧。一年前还被看成倒霉鬼的许家印,此时的资产一举飙到 422 亿元,在福布斯排行榜上赫然排名第一,成为当年度的中国首富。
造化弄人,这如过山车一般的剧情,让多少人瞠目结舌。
只是13年后的2021年,许老板做梦都想迎来的再一次的货币泡沫,也许再也不会重临了!
就算来,他也得先熬活下去,等到时来运转的那一刻。
2
2012被全球看空的一年
2012年,正是主流国家经济学界大力唱衰中国经济的一年!
在过去的很多年里,中国不停地出口,不停地制造,不停地投资,投资额度甚至占到 GDP 的近一半。但是到了 2011 年,这个战略已经难以为继。
中国出口增速持续下降,如果考虑出口产品涨价因素,实际增速接近于零。
而在内需方面,中国的消费在 GDP 中的比例太低,约为 35%,为美国的一半。
更要命的是,中国的资金都投向了价格不停上涨的房地产。
但就在这一年,香港首富李嘉诚开始全面撤出中国。被网络媒体渲染为李嘉诚跑了,此类文章甚喧尘上,李嘉诚成为2012年风口人物。
中国为刺激经济增长投入的四万亿元,经过各地政府的放大后,投到房地产和基础设施建设中去,形成了难以偿还的债务。
著名的美国经济学家保罗克鲁格曼预言,中国将进入长期的衰退通道,危机将在六年后总爆发,中国将成为下一个全球经济危机的策源地。
所以,这个时间就是2018年。
最终的结果是,中国经济危机没有来,但大变革却来了。从这一年来开始,打破刚兑、整治金融市场、供给侧改革、需求侧改革、产业整体转向接踵而来。
从这一年开始,中国步入大国转向的加速阶段。
但是房地产债务的积压也终于到了爆发性的时刻,开始有大型房企接连爆雷,泰禾、华夏幸福等等。
并最终在2021年迎来了最大的雷,恒大。
3
2014,大水再次漫灌
2014 年的明星人物是宋卫平。
宋卫平很会造房子,但对风险却从来缺乏预见。绿城历史上几死又生。2004 年、2008 年、2011 年,绿城都曝出资金即将断裂、被银行列入黑名单的传闻。
2014 年,绿城再次喘不过气来。宋卫平试图通过降价来回笼资金,可是杭州市政府迅速出台了限降令。宋卫平心灰意冷,决定将绿城卖给孙宏斌。
无人能知,仅在联姻半年后,宋卫平突然公开反悔。
融绿风波是这一年最大罗生门事件,但是如果放到 2014 年的宏观环境下看,我们将能看的更加透彻一些。
十八大之后,新一届领导人一直试图消化四万亿的货币超发后果,从银根上秉持从紧政策,基础建设投资大幅减少,两个流动性池子楼市和股市交易低迷。宋卫平在 5 月的出售行为,既是迫于企业资金的现实层面,也是对长期政策环境的判断。
但无人能知到了第三季度,政策突然转变,压制了一年多的泡沫卷土重来。
9 月 30 日,央行、银监会宣布首房首贷可以首付三成、利率 7 折的消息。财政部、住建部同志发文支持去库存。这意味着新一轮的楼市松绑周期突然到来。在资本市场上,同样的宽松性政策也密集出台。
一个接一个的利好,如烟花照耀夜空,在政策松绑和流动性宽松的双重刺激下,股市呼啸飞天。
在很多人的记忆中,10 月之前的 2014 年是一种样子,而在 10 月之后,则完全是另一个 2014 年。
宋卫平的戏剧性反悔,正是发生在这一政策的转折时刻。
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包括领导的心思。宋卫平为这一句话做了最好的的注脚。从他坚信政策一直收紧,到忽然被大水漫灌,短短不过半年时间。
楼市是政策市,正是过往楼市的冷热交替的热证,正是政府每一次的救市,给了民众极大的信念。
楼市永远救,和楼市永远涨一样,成为中国民众心底对于楼市最执着的两个信念。
后来,这甚至成为了整个国民共有的痼疾,而在之后的很多年,至少从2016年开始,高层一直都在用各种手段、各种政策来压制和消除这种信念和痼疾。
4
2015,梦魇再次来临
很多人都记得那个如同梦魇一般的日子。
2015 年的 6 月 12 日,上证指数达到了 5178.19 点的高位,突然跳水,开始断崖式下跌。恐慌如瘟疫爆发,瞬间引发踩踏性事件。仅仅两个月后,股值降到了 2850.71 点。到年底,A 股市值蒸发 25 万亿。
早在 7 月,国家救助计划就已经展开,7 月 9 日,公安部副部长进驻证监会,排查恶意卖空股票和股指的线索。这是公安部历史上第一次坐镇证监会,震慑意味明显。
而正在股灾最紧张的时候,潮汕人姚振华正式登场了。
逆势入局,先后举牌合肥百货、明星电力南宁百货,直到重头戏万科。
到了 12 月,宝能持有万科股份已经提升至 20.08%,成为世人皆知的门口野蛮人。
万科公开狙击宝能,但显然并不能挡住宝能的举牌势头,12 月底,宝能在第七次举牌后,赫然已经成为第一大股东,占股 24.29%。
这一年万科营业收入达到了 2614 亿,并闯入了世界 500 强。宝能甚至没有进入中国地产公司排名 100 的名单。
但是,在野蛮的资本市场上,万科却成了姚振华的囊中猎物。
这一现象震惊了所有人!
孰能料到,6年后的2021年,宝能也暴雷,很显然,从万科身上赚到了几百亿,并不能承载姚振华漫无边际的扩张梦想。
宝能城建的郑州最高地标至今依然是基坑,而宝能的汽车和恒大汽车一起,成为中国新能源汽车两个未解之谜。
但野蛮人的纵横世界,导致的另一个后果是,理想主义者的集体消失。
在成为万科第一大股东六个月后,2016年的6月26日晚上,宝能系发出了“关于提请召开2016年第二次临时股东大会的通知”。自去年的风波之后,宝能系第一次提出了罢免万科现任管理层,万科精神之父、董事长王石——赫然在名单的首位。
与之前风暴口上的谨慎踟蹰相比,这一次,宝能显得有恃无恐,因为他有了一个强大的伙伴,华润。万科第一、第二大股东心照不宣地达成了一致。舆论圈很快达成共识,王石这次真的要出局!
拍手称快者有之,叹息者有之!
而在万科事件巨大光环之下,房地产界的另一起事件,则显得过于低调,甚至不为人所知。
也是在这个6月,数天前,中交主导下的杭州绿城集团改组事宜,被曝出顺利通过,如果不出现重大变革,这一次,绿城集团创办人、绿城地产精神教父宋卫平,将退出一线,未来数年,将专注于绿城小镇计划——从一个梦想,转向了另一个梦想。
王石创建万科于1984年,宋卫平创建绿城于1995年。迄今为止,万科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了32年,绿城是21 年。
经过数十年的发展,如今,万科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房地产企业,以职业经理人高度自治著称,并成为了全中国最纯净、最透明的公司;而绿城则成为了这个国家中房地产品质的代言人。
它们的一个共同的特征是,一家充满了理想主义的企业,以及一家充满了梦想的企业。这在这个以资本逐利为核心价值观的时代,显得如此的鹤立鸡群,而又难得可贵。
这一切,都与他们的创始人、精神教父、掌舵者的个人魅力直接相关。是他们给这两家企业注入了原教旨和灵魂,而这些,正是这两家企业长期以来生存的根本。
但是,在这个六月,这两家中国最具代表性的企业,同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革——创始人离开或将要离开。毋庸置疑的是,历史就此翻开了新的一页,理想主义急速退位,似乎要土崩瓦解,这个世界将由功力主义全面掌管。
2016年的这个六月,天空中再无飞鸟划过,世界注定充满感伤!
5
2017,王健林灾年
2017 年的最知名人物是首富王健林。
这一年,首王健林有点流年不利。他第一次成为首富是在 2013 年,到 2017 年,一共当了三年首富。数年间,资产增加了 7.4 倍。
2013 年,就在老首富李嘉诚抛售内地物业的时候,王首富也开始转型。他的战略有两个:一、从重资产转型为轻资产;二、从国内企业转型为跨国企业。
万达的变数正是存在于这第二个转型战略中。万达的国际化异常高调,并且在王健林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是,这与国内的经济大形势却并不同轨,甚至背道而行。
整个 2016 年中国企业的的海外投资并购交易达到 438 笔,累计宣布交易金额为 2158 亿美元。相对应的是,中国的外汇储备在过去一年半的时间里缩水近 1 万亿美元。
海外并购同资本外流一起成为各方关注的焦点。
随即,6 月中旬,银监会介入,通知各银行重点关注并购贷款、内保外贷的跨境业务风险。
一个月后的 7 月 19 日,王建林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将总值 637.5 亿元的资产打包出售给孙宏斌,包含 13 个文旅项目和 77 个酒店。
这创下了民营历史上的新纪录,显然是应急之举,无奈气息拂面而来。
他的匆忙出售更像是为了应对银行断贷的储血应急之举。随后,王健林对媒体表态,积极响应国家号召,万达决定把主要投资放在国内!
这是一个非常应景的举动,事件也似乎就此平息了下来!
但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信号,因为从这一年起,中国的企业家神话开始被接连打破。
在此之前,中国的首富们是民间最坚固的信仰,但是从王健林之后,企业家神话开始接连被打破了。
2017年7月,贾跃亭飞到了美国,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在微博上他说自己只是换了个阵地为梦想窒息而已。
再然后,郭广昌、潘石屹、马云、万隆、许家印,企业家神话接连破碎。
但这正是最让你迷惘和困惑的一点,这个世界的创新和发展,需要企业家精神,也需要创业偶像,但是如今他们又一个个跌落神坛。
那么,这一代年轻人的偶像到底该去何处去找?
在五年后的今天,在恒大事件再次发生时,很多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2017的万达。
有人说,还是王首富有魄力,说卖就卖,迅速自救。许首富明显穷人出身,那么多核心城改地抓在手里的都当做是宝,一快都舍不得卖。
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王健林的核心资产是什么?是万达广场,是商管,这才是万达根基和根本。而文旅城和酒店只是第二赛道,是为未来做的转型探索。
所以,王健林敢卖,也有壮士断腕的勇气和魄力,因为卖了文旅,反而更能固本培元,夯实自己的根基。
但是许家印就不一样了,作为一个住宅开发商,他的核心就是深圳和广州的城改地,这是恒大将来东山再起的基础和根基,这些没了,恒大最有价值的资产也就真的没了。
恒大汽车可以卖,因为这本身就是融资的工具。物业也可以卖,因为这是住宅产业链下游,主要持续开发住宅,就总会有。
唯独核心城市的宅地不能卖,这才是根本。
许家印并没有错,他唯一错的是,忘了一句古语,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2021年9月底,恒大已经拿下的广州黄埔城改地块被收回,是一个很可怕的信号。
因为,恒大最核心的资产在慢慢流失。
6
2018,变革从此开始
中国正式进入改革开放 40 周年。
此刻,中国以新兴大国的姿态站立在历史的临界线上。
但是,在这本应值得所有中国人热烈庆祝的一年,最流行的一句话却充满了惆怅和感伤:
2018 年是过去十年来最艰难的一年,2018 年是未来十年最容易的一年。
形势突起巨变。中美贸易忽起争端,这是中国近40年来从来没有面临过的新局面。
国家从来都没有像这一刻一样对民营企业这么上心。中央三令五申训斥商业银行要全力扶持中小微企业。
经济下行,流动性陷阱,水泡银行间,三位一体,讲的是同一个故事。
但是,2018 年的中国房地产市场,却成为 2009 年大放水红利之后,最好的一年。
2018 年全年国内生产总值 900309 亿元。2018 年全国商品房销售额 149973 亿元。
以商品房销售额对比 GDP,比值达到了惊人的 16.66%。
16.66% 相当于每 100 元 GDP 中有将近 17 元是房地产创造。
回查中国房价,仅在 2008 年出现过下跌,其它时间都在上涨。
20 年来,中国房价的最大的涨幅出现在 2009 年。4 万亿货币大刺激之后的第 1 年,涨幅达到 24.7%。
没人会料到,在9年后,才有数据与此最为接近。
2016、2017、2018 连续三年的全国大调控,被称为有史以来,中国楼市的巅峰之作。
但这并没有挡住 2018 年楼市高达 12.22% 的涨幅。
毫无疑问,民间对于地产信念坚如磐石,无人敢放弃房地产!
毋庸置疑,这又一次夯实了民间对于楼市的庞大信心。越是在动荡的时刻,楼市越是成为民间最依赖的信仰。
但无人能知道,到了两年后的2020年,这些全部被打碎了。
7
2020,疫情正在重塑整个世界
贸易战导致的闭关锁国风潮尚未平息,疫情导致的生产停滞又接踵而至。
就在疫情刚刚缓和的2020年4月,很多人都在疑问,这一次突发疫情事件造成的生产停滞,国家会用怎样的方式重新发动经济。
但此后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中国凭借强大的掌控力在全球危机中,最先控制住了疫情,又凭借庞大的产业链成为全球生产全面封停之时,唯一的全线产能生产国。
中国凭借一己之力,在危机之中,用自己的产业链和强大的制造能力,供养了整个世界。
就在订单回流,经济强劲复苏之时,在2020年下半年,随着疫情之后振兴实业的放水潮,楼市在下半年开启了新的启密码。
从深圳到上海到北京,甚至东莞、佛山。在一线和一线周边,中国楼市开始了最为独立的行情。
只是,这个行情尚未来得及向下游传导之时,一把巨大的板斧将其拦腰斩断。
从此之后,楼市再无全国性普涨,甚至连领头羊城市深圳,楼市也被彻底打残了。
8
从2015到2021,中国楼市用6年时间,走完了最为高光的时刻。
这一次高层直接祭出了杀手锏:高杠杆和民间坚信的收益预期。直接击破了楼市命门。
楼市腾飞20年,其核心只有两个,高杠杆和高周转,但是:
三道红线+40%政策的开发端制约;
针对金融机构房地产贷款的两个上线;
针对地方政府供地的两个集中;
针对民间资本的消费贷和经营贷进入楼市的清理。
堪称将四面八方围堵房地产。
终于,在重压之下,从2012年开始,就将高杠杆+高周转奉为圣经的恒大终于扛不住了。
在2017年,很多人称赞许家印,那是在引入战投1300亿成功化解永续贷危机之后的第一年,恒大全年净利润破天荒地超过了750亿,这成为恒大最为高光的一年。
很多人称赞许家印,有战略、胆气大,被赞誉为抓住中国房地产红利的第一人。
许家印第一次当上了首富。
而此时,正是前首富王健林的至暗时刻。
四年后的今天,在许家印的至暗时刻,王健林已然翻过了身。
但中国的偶像早已换了身份,不是李嘉诚、不是马云、不是许家印、不是王健林。也不是王兴、不是张一鸣、不是黄峥。
偶像逐渐跌落神坛的历史,就是大国不断转向的历史,就是国家发展重心不断转移的历史。
9
尾声
事实正是如此,过往数十年,中国如同一艘前行的大船,途径无数险滩、渡口,只有少数人自始至终随行到终点。
每一代人离去时,均心怀不舍和不甘,而下一代人则感念前辈却又注定反叛,总是试图以自己的方式掌控和改造行程。
但是,不管是从达尔文的进化论,还是近代商业的创新演变规律,都证明了这些现象正是最可贵的那种精神。不断推动人类进步,不断迭代更新!
此刻,我们回望了过往十年,这是中国发展史上一个切片,但也足够波澜壮阔,风云动荡。
过往5年一直到今天,正是中国转型的关键时刻。
正是为了记住一些教训,得到一些启示,放下负担,轻装前行。
我们必须去努力打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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