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没有我们看见的那么简单——搜救队的奇闻怪事

  我走了 不死还会回来!
  
  那老头打量着我,我也打量着那个老头。正在这时,那个走了的马仔又转来回来,将一筐子馒头顺着窗口倒了进来。那些原本躺在墙角,各种奄奄一息的人又都活了过来。他们步履蹒跚的扑向那些馒头,那一筐子也就十几个馒头,迅速被那些人抢光了。只有我和那个老头没有动,看着这些形同枯蒿的人,为了一个半个的馒头,而拼命推搡身边的人。
  这种场面我是见过的,在沙漠里的泉眼边,为了抢夺泉眼里喷出的鱼,那些大小蜥螈也是这样争抢的。
  做为主宰世界的物种,人类这种高级的灵长目类的动物,居然和基本没智商的爬行类动物一样。饥饿,让人们撇弃道德和尊严。但望着那些依然还在争抢的人群,又能说什么呢,活下来才是最关键的。
  争抢渐渐平息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烈,没有人为了个把馒头大打出手,也许是那一个馒头所产生的体力还不足以抵得上打架所消耗的。
  老头靠在墙角,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皱皱巴巴的香烟,又从鞋碗里倒出一个只有几根火柴的火柴盒。点着香烟,美美的抽了一口。房子里弥漫着劣质烟草的味道。我不经吸了吸鼻子,身上的烟早就抽完了。
  老头见了我的样子,走过来靠在我身边的墙边坐下,将手中的烟递给我。我也不客气,接过来抽了两口。
  老头看着那些缩在墙角,狼吞虎咽咀嚼着馒头的人,说道:“只有在要干活的时候,他们才能有吃的。”
  “为什么?”我问道。
  老头哼了一声,“怕他们吃饱了有劲跑。”说着他指了指那个断了手指的人,“他就是想要跑没跑掉的,又被抓回来了。”
  “本来他们计划是用他祭奠龙神爷爷,所以只剁了他两个指头,不过你来了,他可能要排到下个月了……”老头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坦然,根本像是在说和我生死无关的事情,不带一丝同情,也不带一丝嘲弄。
  “什么龙神?那是个什么东西?”我不解的问道。
  “嘘——”老头一把抓着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小声说道,“你别胡说,什么龙神龙神的,要叫龙神爷爷,要不龙神爷爷会怪罪的!”
  “那个龙神……额……爷爷,是什么?”我问道。
  “龙神爷爷,当然是龙了,一只真龙,保佑这个山谷的神龙。”老头说道。
  我不禁郁闷了,这什么意思,怎么还真有龙这种东西啊。
  老头又看了我一眼,“你可能马上就要见到了……”
  我:……
  “龙神爷爷就在那个洞里——”老头爬起来,透过窗口指了指外面,我顺着老头指的方向看去,半山腰的绝壁上居然有个山洞,一道土坡从山脚到山洞口,刚才光顾着看罂粟花,没有找到这个洞口。
  山谷,洞穴,这次都有了。但怎么和传说中的不一样,这里个山洞里不是应该有十个石头人守护着吗,怎么没看见石头人,反而多了一条龙呢?
  也许是我俩说话声音有些大了,外面看守的马仔随手捡起一块木头扔了过来,正好打在窗口的铁栏杆上,我俩赶紧缩了回去。
  也许是经过一番对话,我赢得了那个老头的好感,也许是老头好久没和人说过这么多话,也许是和我说话,能让他找到一点早已不存在的自信,老头的话匣子打开了。
  “哎——”老头叹了口气,“小伙子,你不该来啊!”
  我想来啊,我他妈的也不想来啊,我找谁说理去。
  “你知道为什么领头的老大看出你有问题,却不盘问你,而是直接把你关起来了?”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压根就没打算让你活,所以也就懒得问你了。”
  “那他怎么不直接杀了我,反而要把我关起来?”我问道。
  “……因为龙神爷爷只吃活物,不吃死的东西……”
  我:……
  “明天,或者后天,估计就要拿你祭奠龙神爷爷了。”
  我回来了,差点死在戈壁上,今天可能有时间,再写点。
  我:……
  老头说道,“我叫王海,是青海人,他们叫我老蚂蚁……”
  眼前的这个叫做老蚂蚁的老头,将山谷里的人和事一点一点的说了出来。他的叙述方式没有采用自《资治通鉴》以后,人们按时间来叙述事件发展的方式,而是和汉朝的史家一样,一个人一个人的叙述,其中又有许多猜测和回忆,我简单的总结了一下。
  之前,我见到的那个老大,叫摩尔(由书友摩尔OVERTHEONE出演)。以前是盘踞在阿尔金山和可可西里的盗猎分子,专打藏羚羊的。仗着在阿尔金山地形熟悉,每次遇见森林武警,就躲进茫茫的大山。后来国家成立了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有专门的武警驻守在可可西里。他的盗猎生涯也就划上了个句号。
  本来应该销声匿迹的摩尔,去南边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包种子。于是又纠集起以前的那些枪手,在这山里种起了鸦片。这里人迹罕至,气候宜人,哪怕就是森林武警,也想不到这里会有人。所以摩尔已经盘踞在这里三四年了。
  再说那个叫军子的小头目,本来是摩尔打藏羚羊时的枪手,十几岁就跟着摩尔闯,也算是铁杆心腹了。现在看到的其余十几个人大多是盗猎的时候的枪手或者司机。
  至于那个叫九姨太的女人,老蚂蚁的话吓了我一跳,原来这个绰号叫九姨太的女人,其实是老蚂蚁的老婆。别看老蚂蚁长相老,其实也就四十一二岁,和这个九姨太差不多大。老蚂蚁原本的是在阿尔金山淘金的小矿主,和这个摩尔原本也是相识,在这样的地方,法律基本是一纸空文,有枪才是草头王,老蚂蚁的小金矿还需要摩尔照应。国家取缔私人金矿后,老蚂蚁原本打算带着老婆到山外去某出路,没想到这个女人其实早就和摩尔鬼混在一起了,老蚂蚁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为了活命只好忍气吞声。
  老蚂蚁为人懦弱,所以摩尔对他也丝毫不在意,这么些年也没伤害过他。不过因为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也没放他走。相对这间房子里这些骨瘦如柴的人来说,他还算是好的,给那些摩尔和九姨太还有那些枪手充当洗衣做饭的杂役,一直就过着这种半奴隶的生活。
  而面前这些家伙,和我的遭遇差不多一样,都是西北穷苦的农民,撇弃土地来山里淘金、挖甘草的。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进入者大山里,被那些枪手抓住,成了真正的奴隶。
  还有一些搞科研或者探险的,他们和这些进山淘金的苦命人不同,一般都是在山外还会有人关心,所以对这些人只要不进入山谷,摩尔他们能躲也就躲掉了。因为这些人的失踪,极有可能换来武警大规模的搜山。
  只有一次,比较凶险。武警的巡山队已经到了山谷口了,当时摩尔才是第二年种鸦片。眼看武警就要进入山谷,老蚂蚁嘴里的龙神爷爷突然出现了,它盘踞在谷口,用威慑的目光看着那些武警官兵。那个神龙听老蚂蚁说身长十几米,浑身长满金鳞,头大如斗,一次可以吞下一个活人甚至是一个活牛。
  最后不知道是武警官兵害怕了,还是不想伤害到它。武警退走了,再也没有来过。
  摩尔这才知道,在这山谷里居然还盘踞着一只神龙,那神龙每天只是盘踞在山腰的洞里,也不伤害谷里的生物,摩尔将那神龙视之为山谷的守护神,每隔一两个月就要进贡活物,祈求龙神保佑。神龙也很听话,只在洞里盘踞,从来没有出来过。而山谷里的枪手却觉得摩尔高深莫测,能和龙神交流,所以对摩尔也是越发敬佩,摩尔从政治上的黑社会犯罪团伙的老大,变为了政教合一的黑社会老大。已经有点宗教领袖的架势了。
  一般是进贡山外买来的活牛,有时候也进贡一些不听话的奴隶。但毕竟这里人手有限,进贡活人的次数不是很多。
  他们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的,生死攸关啊,我必须要先搞明白那个龙神爷爷是个什么东西,才好做出判断。
  我悄悄直起身,往外望去,外面早已灰蒙蒙的,一片夜色了,我只能依稀看到那个山洞下面,有一间木屋,正对着山洞口。
  “老蚂蚁,山洞下面的木屋是干什么用的?”我问道。
  老蚂蚁头都不抬的就说道,“那里是存放鸦片的库房,收获的时候,就在那房子里架上大锅把罂粟膏熬成大烟膏的。”
  我有点疑惑,“怎么把工厂和库房建那么远,为什么不建到住人的房子边上呢?”
  “那里离山溪近,能取到好水。”老蚂蚁说道,不过他又说了另一种答案,“摩尔说,存货放在那有龙神爷爷看守,最保险,还能让龙神爷爷也闻点大烟膏子的气味,涨涨精神……”
  我心中一阵恶寒,也许眼前的老蚂蚁并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但我却明白了,这个摩尔用心歹毒啊。先不管这个什么龙神爷爷是个什么东西,但从老蚂蚁的话中来看,最起码是个动物。动物和人一样,长期吸食鸦片的味道是会上瘾的。摩尔用这种办法,将山洞里的那个东西牢牢的和这个山谷捆在了一起。那个东西每日吸着从木屋里飘出的鸦片膏的味道,又能个把个月吃到一次食物,自然不会离开。这样,别人就以为龙神是摩尔请来的保护神,自然也就将摩尔的地位神话了。就连那些奴隶在见识了龙神的威力后,也慢慢的屈服在了摩尔的淫威之下。
  我推测的这些可不是没有科学或者历史根据的猜测,实际上就在我国,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话说当年,大概是八几年的时候,打越南,两山轮战。有几个解放军驻守在一个猫耳洞中。他们的任务就是守住猫耳洞,所以越南人不进攻他们就只能每天窝在猫耳洞中抽烟打牌。
  有一只蟒蛇追老鼠追进猫耳洞,因为云南多蛇虫鼠蚁,猫耳洞里的四川籍战士就把那只蟒蛇抓住,养在了洞里。有蟒蛇居住的洞穴,都没有其他蛇虫鼠蚁。一群人和一只蟒蛇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着。那几个解放军的烟瘾都大,每天猫耳洞里都烟雾缭绕,蟒蛇慢慢的也有了烟瘾。这时候就是让它走它都不走了。好在解放军的物资储备充足,蟒蛇每天都有罐头吃。也就赖在猫耳洞里,越长越大。
  后来,越南人开始进攻了,在他们对面的山上设置了火力点,猫耳洞的路被堵住了。物资寄养几星期都运不上来。好在猫耳洞里的吃的还有一些,但烟早就抽光了。人没了烟,忍一忍也就罢了。但畜生和人不一样,吸不到烟味,蟒蛇的烟瘾犯了,越来越烦躁,最后连眼睛都红了。看着蟒蛇一天天焦躁不安,大有要伤人的架势,猫耳洞里的战士,用枪打死了蟒蛇。把蛇皮扒下来挂在洞口,其他蛇虫鼠蚁依然不敢靠近猫耳洞一步。
  我不相信这世上有龙这种东西,经过老蚂蚁这么形容,我更相信,那只所谓的龙神爷爷,应该是居住在这昆仑山中的一只巨蟒。
  但到底是不是呢,也只有见到了才知道。
  吃了几个馒头,屋里的人又恢复了那种奄奄一息的模样。其实他们也怪可怜的,抛妻弃子、毁家罹业的跑这来挖金子、挖甘草,没想到却被人绑架在这。听老蚂蚁说,有最长的已经在这三年了。山外的家人也不知道他们的生死,即使去派出所报案,但警察一听到了这里,也爱莫能助。人到了这里,命就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有可能晚上还在山脚支着帐篷睡觉,半夜一场暴风雪,连人带帐篷就被埋了。要再见到太阳,只有等明年化雪了。
  就这样,我和老蚂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山里的事情,老蚂蚁把他的龙神爷爷吹的真和神一样,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知道的人他说的是他心目中的龙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说的是加强版的东海龙王呢。
  期间,他对我的身份感到怀疑,说我和以往进山偷偷挖金子的人不一样,说话也斯斯文文的。我只好胡编乱造,说自己以前是乡下学校的老师,有点文化才消除了他的怀疑。
  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这老蚂蚁来路不明,还是小心点好。
  说着说着,老蚂蚁就睡着了。我却睡意全无,想到搞不好天亮就要被五花大绑,和粽子一样被丢到山洞里去祭祀龙神,我哪还有心睡啊。环顾四周,可能是摩尔害怕屋里的人越狱,整个屋子里连块石头都没有,也没有木板,就地上铺着干草。
  我拿着一根草杆子哭笑不得,总不能用草杆子把锁眼捅开吧。折腾了半天,没打开锁,倒给自己折腾了一身汗。这要是给我钢锯条,不出五分钟,我就能把这弹子锁锯开,但现在别说钢锯条了,连个锯齿草都没有。
  渐渐的,一阵疲倦袭上心头,我也睡着了。后半夜,天还没亮,房门就被人打开了。开门的瞬间,我就醒了,啥情况,这天还没亮呢,就要给龙神喂食了啊。我连早上的太阳都看不见了啊。所幸一个马仔进来,没有理我,而是踢了老蚂蚁一脚,将老蚂蚁赶起来推出了房门。没过一会,木屋外便响起劈柴的声音,然后生火、烧水、做饭的声音。
  老蚂蚁做饭很快,等那些马仔全站在院子里吃早饭的时候,天依然还黑乎乎的。老蚂蚁抱着一筐凉馒头走了进来,那几个家伙,见到馒头,又从半死不活的状态中活了过来。老蚂蚁把筐子放在地上,任由他们争抢,自己走过来,蹲在我旁边,从兜里掏出两个还热乎的馒头递给我,“趁热吃吧,兄弟,摩尔规定,白天山谷里不准生火,说是害怕碰巧遇见巡山的武警,今天就这一顿热乎的吃的。”
  我接过热馒头,一边往嘴里塞,一边说道,“这天天都有馒头吃,那几个家伙咋还和难民一样?”
  老蚂蚁看了一眼,已经分完了馒头,正缩在角落里的那几个人,“这几天要开始割大烟膏了,才有这白面馒头吃,要是平时的话,我自己能吃上两口剩饭都不错了。”老蚂蚁一边说在着,一边抬头看了眼窗外,见没有马仔在附近这才凑过来,小声在我耳边说道, “今天他们要带这几个家伙去另外一个山谷割大烟,没空管你!这样的山谷,摩尔有三个!”
  我一听,顿时大喜啊,两眼直冒精光,又争取了一天时间,即使我打不开脚镣,但只要多一天时间,搞不好曹爷和老林他们能找到霍青嬨。找到霍青嬨,就能发现这个地方。
  老蚂蚁见了我的样子,这才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拍了我脑袋一把,“你小子啊,我还当你真不怕死呢!”
  吃完早饭,一群抱着枪的马仔钻进木屋,用枪指着我们几个,然后老蚂蚁从军子手里接过钥匙,一个一个的给那几个家伙打开脚镣手铐。到我的时候,老蚂蚁故意装作不知道我是内定的贡品,上前准备帮我打开脚镣。这能出去最起码还有活的希望,总比被关在这等死的强。没想到那个军子还挺警觉,上前一脚踹翻老蚂蚁,说道,“老大说这人来路不明,不能用它。要是让他跑了,就给我们惹来大麻烦了。”
  那几个人被带出木屋,用两条绳子穿成一串,拴着胳膊,全绑在了摩托车后面,和烤肉串似的。摩尔带头,军子带着众多马仔围着那群烤肉串。一行人出了山谷。
  除了看守的人,只剩老蚂蚁一个人在外面洗洗涮涮的。
  我见山谷里还是一片阴暗,于是又缩回墙角,之前因为担心大清早被当贡品贡了,睡得一直不实在。现在知道最起码今天死不了,周围又没了危险,于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得正香,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拽我的脚镣,连忙睁开眼。“歪歪!”
  天降神兵啊,没错,正是老林他儿子。这小家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此刻正用刚长出来的犬牙,执着的咬着我脚上的脚镣,和啃骨头一样。铁链上连印子都没下半条,口水倒是涂了不少。看见眼前的这个小家伙,我差点哭出来。从来没有的亲切啊,哥们,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胡乱羞辱您和您爹了。
  我小心翼翼的把歪歪抱在怀里,生怕它一个不满意发出点声音,引来守卫的马仔。
  好在歪歪并不反抗,任由我把它拉进怀里,不过这小子似乎啃铁链子啃上瘾了,我一放下它,就往脚镣那边爬,似乎是还想回去接着啃。我手上还带着几公斤重的手铐,哪有那么大的劲,只好和拽死狗一样,又把它拽回来。
  我小声的问道,“你们来了?”
  歪歪:……
  我拍了拍脑袋,如果在我和老林分开的这段日子里,老林没有遭遇狼群的话,那么歪歪铁定应该和老林在一起,这么说来,歪歪出现在这,十有八九是出自老林的授意。
  我抱着歪歪,上下左右的摸了摸。果然不出我所料,歪歪的脖子上从来没挂过绳子,但此刻却栓了条绳子,脖子下面拴着个纸条。我小心翼翼的打开卷着的纸条哭,“我们就在谷口,里面什么情况。老林书。”
  老林这家伙练过几年楷书,这字是他的错不了。
  我握着纸条几乎哭了出来,老林、曹爷我操你们大爷的,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到底还是找到这来了。
  我站起来,探头往外看。外面已经大亮了,老蚂蚁依然在那洗洗涮涮的,一个马仔抱着枪,靠在谷口的木桩上打盹。隐隐约约的,我还能听到谷口那边传来两个马仔在说话的声音。
  我垫着脚尖,看了半天也看不到谷口那边的情况,想找老蚂蚁,又怕他不可靠。只好转回去,从木屋里找了一支杆子还露着绿色的草杆,硬是用草杆子里汁液在纸上写到:三到四人在谷口,都有枪,小心两侧。
  写好之后又给歪歪系了回去。我将歪歪放在地上,这才想起来,这货是怎么进来的。歪歪估计也知道任务完成了,四爪刚挨地就冲着一面墙发足狂奔而去,我一看,好家伙,这货是不是练成传说中失传已久了穿墙术了。要不就是脑袋里头的雷达坏了,把木板墙当成大门了。
  “咚——”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这货就撞在了墙上,看得我是一脸黑线。兄台,你要闹哪样啊。这货怎么在关键时刻老是犯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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