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秦始皇陵对东方诸国王陵的继承与创新


秦始皇帝陵园的修建不仅仅是对秦国过往公陵的继承,此外还有从东方六国公陵的借鉴。这与秦善于吸收六国优秀的人才和技术是一致的。如秦始皇帝陵园釆用围墙而不是围沟,这不单是对秦公王陵自身的继承与发展,同时也是对战国中山国王陵为代表的有围墙的王陵的一种学习。
目前考古发现的晋侯墓地有山西曲沃羊舌墓地、天马——曲村遗址北赵晋侯墓地、新绛柳泉墓地。天马——曲村遗址北赵晋侯墓地是目前发现的时代最早的一处晋国国君墓地,至今已发现墓葬19座,分三排9组的埋葬于一个陵园内。其中除M93、M63、M102一组中M63应是M93的正妻,M102可能为妾外,其余的16座8组墓葬都为国君与夫人的异穴合葬墓。李伯谦认为是叔虞之后到文公的9位晋侯。除了最晚的M93、M63、M102一组中,M63和M93是“中”字形外,其余均为“甲”字形墓。
在殷墟商王陵区中,虽只葬商王而不葬其夫人,但在商王陵西北岗地区仍存在士卒、婢妾等陪葬墓。天马——曲村遗址北赵晋侯墓地的这种只有国君墓、国君夫人墓、车马坑入葬的形式很可能是晋国独有的。该墓地每一组墓葬的东北都有对应的车马坑,墓葬都随葬大量随葬品,除M114有殉人1个外,其他各墓均不见殉人。北赵晋侯墓地未见封土,亦未见墓上建筑遗迹。

整个墓葬未发现环壕,19座9组墓葬共同构成了一个公墓葬区域,此区域内并无其他中小型墓葬,仅存在国君墓、国君夫人墓、车马坑。同时代的其他国家,如卫国、燕国的墓葬,除了国君墓、国君夫人墓、车马坑之外都存在着中小型的陪葬墓。在《周礼春官宗伯》中记载“凡诸侯及诸臣葬于墓者,授之兆,为之牌,均其禁。”说明西周时期已经出现大型诸侯墓周围的中小型士大夫陪葬墓。
曲沃羊舌墓地是2005年—2006年发掘的,该墓地包括5座“中”字形大墓。主要发掘了其中的Ml、M2及车马坑。曲沃羊舌墓地面积约12万平方米,由5座“中”字形墓葬和其他中小墓葬及1座车马坑组成,其中M1、M2位于墓地的东部,两座墓葬均为南北向,M1长48.3米,虽然遭到严重盗扰,但仍出土了包括铜器、玉器、金器在内的随葬品。M2总长39.9米,随葬品所剩不多,但其中出土的玉器制作精良。

M1、M2的墓室南部和南墓道上均有大规模的祭祀遗址。其中包括殉人、殉马、殉狗等。除墓葬内的祭祀坑,在M1、M2附近有一处大型车马陪葬坑,其平面呈长方形,长23.3、宽11.5,因未发掘,内部埋葬情况不明。据发掘者判断,M1、M2的年代应为西周至春秋早期,并推断墓主有可能是晋文侯。
1979年,山西省考古研究所侯马工作站在新绛柳泉一带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一处大型东周墓葬群,墓葬按照大墓可分为四组,每组都是一中心主墓左右并列两处稍小的墓葬,四周散布着中小型。墓葬和车马陪葬坑。目前只对柳泉墓地的四组墓葬的第一组中的M301、M302、M4、M5进行了发掘。M301、M302与M303共用一处夯筑的封土,封土因破坏先仅存叠压于M301、M302土面部分。残存封土平面大致呈方形,边长20米,高2—3米。封土及周围未发现建筑痕迹。
其余的三组墓葬中也有一组发现了大于墓口,残存高约2米的夯土堆。M301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墓,长15米,宽12.6米。底部稍小。M302亦为口大底小的长方形竖穴土坑墓,长12.7米、宽10.5米,规模上略小于M301。两墓均遭盗掘,根据残存的随葬品推测其年代大概为战国早期。结合史料记载,M302有可能是晋幽公之墓,M301、M303可能为其夫人墓。柳泉墓地的车马坑的具体情况不详。

赵国王陵目前发现的只有河北邯郸的陈三村三陵和温窑一、二号陵。除此外就是被认为是赵国的奠定者赵简子墓,也就是太原金胜村251号墓。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和太原市文物管理委员会,于1988年共同发掘了位于太原金胜村的东周贵族墓葬群及其车马坑。其中的251号墓被认为可能是春秋晚期晋国的正卿,赵国的奠定者赵简子的墓。此后太原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编撰《晋国赵卿墓》时候沿袭此说法。
赵卿墓位于晋阳古城西北的金胜村附近,是一座长方形竖穴土坑墓,无墓道。其东西长11米,南北宽9.2米,底部稍内收。其墓葬随葬品丰富,“在墓主套棺周围,堆放着3000多件随葬品”。墓内有殉人4人,都是殉葬,无人牲。在赵卿墓东北有一处200多平方米的车马坑。车马分葬,其中葬车16辆,葬马44匹。
在河北邯郸的陈三陵村和温窑村公发现了两组共五座大型墓葬,被确认为是赵国王陵区。五座陵墓均有陵台存在,在陵台上修筑封土。其中陈三陵陵区共三处陵台,一号陵独立处于一号陵台之上,二号陵台上有南北并列的两处封土,北部的封土可能是陪葬墓。三号陵台为长方形,陵台上有一座大墓,陵台下西南、西北各有一座大墓。围绕着陈三陵陵区存在着围墙,以现存的夯土墙基推测,东、西两墙长度约500米,南墙长464米、北墙长489米,另据推测,陵园的陵路应在陵园南侧。温窑陵区内有两处王陵。其中二号陵台上有一大一小两处封土堆。

邯郸赵王陵区并没有进行发掘,仅对附近的陪葬墓做了发掘。已发掘的M1位于三号陵台西部2.5米处,存在封土和墓上建筑。其本身为一处“中”字形墓葬,东西长77米,墓道内筑有殉葬坑和车马坑。殉葬坑位于西墓道,坑内有一椁,椁内两棺,各有一人。车马坑位于东墓道内,有马两匹。其他随葬器物虽经严重盗扰,扔出土封土。对于Ml的发掘结果我们可以推测,邯郸赵王陵,至少作为M1主人陵墓的三号陵其规格应为高于“中”字形的“亞”字形大墓,其内部应存在殉人和殉车马。
魏国王陵有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在1950年到1951年之间,对辉县固围村东部发现的三座战国中晚期的大墓。三座大墓分布在一处东西长150米、南北宽135米的夯土台上。土台西侧是三墓的陪葬墓。三座墓葬均为南北向的“中”字形大墓。以中间的M2为最大。M2残存夯土台基约0.5米高,其上残存柱础石和础痕,夯土台基出土大量的瓦砾和瓦当。
三墓均遭盗掘,其中Ml随葬车两辆,并在其散水下发现两处玉石器坑,推测应为祭祀用。此三座墓葬被推测可能为魏国国君及两位夫人墓。虽然在此处没有发现封土的存在,但是在此三墓之南亦有两座规模相近的大墓,其中一处地表尚存坟丘,可能也是魏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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