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问情】人世再现探花郎

第十二章 探虚实

从长安西门出来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向山底去商城的平路,一条便是去山上林子的小路。

李寻欢顺着上山的路走了大概两三里便来到那片林子,可林子里除了时时传来的虫鸣声,不见任何人影。借着月光,他向林子深处走去,越走四周越安静,近一炷香时间,依然不见任何人的踪影,这样也不是办法,于是运气提身,飞上树梢,踏树而行,整座林子尽收眼底,任何事物都逃不出他的眼睛,正在仔细寻找时,发现远处有闪闪火光,来不及细想,便向有光的地方疾奔而去。

越来越近,李寻欢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因为他看到的光,便是胥老头和林清手里的火把,而这两个人呢,已经跑到这片林子的尽头弯腰喘着气,他们的身后便山崖。李寻欢准备下去和他们会合时,听到了他们俩的经典对话。

胥老头擦着汗,用火把在崖边探了探:“我俩打不过他们,还是跳吧!”

还弯着腰的林清瞪大眼睛:“老爷子,这是山崖啊,跳下去会死的。”

胥老头:“放心,死不了。”

林清小步挪到崖边:“这座山下虽比不得万丈深渊,但我们是在山顶啊,跳下去哪有不死的道理啊。”

胥老头:“你难道不知道一般重要的人就算跳万丈深渊都死不了吗?”

林清抹着汗:“我们是重要的人?”

胥老头得意道:“是啊,看的人都知道。”

... ...

“要跳也是你们三个一块跳。”一个粗狂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回头看去,除了劫走他们的三个人外,还多了几十号人,都一字排开,虎视眈眈看着他们。

当看到来人后,李寻欢便清楚了这件事情的原由。

胥老头索性拉林清坐了下来:“你个跛子不识数啊,你腿不好使脑袋也坏了吗... ...”没等他骂完,一个白影已经落到面前。

胥老头看着白影,道:“你个酒鬼,等我骂完在出来也不迟啊。”

李寻欢笑道:“不然我先回去,等老爷子骂完我在来!”

胥老头站起身来在李寻欢耳边小声道:“这三个人说你劫走了他们的人,要找你质问,你要小心,尤其那个跛子不好对付。”

李寻欢微微点头,背在身后的手将三根玉蜂针交到胥老头手里。

这时,从三个人里跳出个胖子,便是‘地魔’邢元成,他用手里的斧头指着李寻欢道:“你还记得我吗?”

李寻欢不削道:“蹦的这么远,看来伤恢复的不错。”

邢元成怒气道:“你个小白脸,害老子半个月不敢弯腰,今天你老实告诉我们把姓燕的藏哪了,要不然,让你们三个都不好过。”

李寻欢道:“看你功夫不见长,口气到见长啊。”

这时,从后面又走出个五大三粗的人,而且走起路来有点跛,对李寻欢道:“燕方龙背叛我们堡主,理应问罪,这位朋友请不要插手。”

胥老头跳出来道:“别乱扯关系,谁跟你是朋友。”

李寻欢道:“你们说的人我不认识,那天只是见他被人追杀,顺手救下而已。”按他们的说法,林少影现在是安全的,他们来到这里应该也是冲双子杯来的,所以,在明天擂台之前他不想跟这些人有任何争端。

邢元成二话不说举着斧子冲过来... ...

“哥,我帮你。”‘人魔’刑著燕喊了一声,也举着斧子砍了过来。

李寻欢身子一转,‘地魔’‘人魔’的两斧顿时落空,一旁观看的跛子‘天魔’顾明攀向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这个人也提了剑便向李寻欢刺去,那边的‘地魔’‘人魔’又跟着砍出两斧。

这三招几乎同时袭来,李寻欢身子还没有转完,双掌已经向这三个方向连续拍出数十掌,那两斧一剑堪堪刺到他身上时,却被他双掌拍在每柄兵器上,各拍数掌。

三个人感觉到他的一掌强过一掌,握兵器的手直发抖,不但失了准头,而且差点撒手丢了兵器。

‘天魔’顾明攀大惊失色,暗暗道:这个人不简单,竟能出如此快的掌法。而且他也看得出,李寻欢虽然出手的有十几掌,其实只是一招,这一招使完,下一招才是杀招。

那三个人不敢在大意,聚起全部精神,围住李寻欢四周飞舞,奔走中依照阵法,一招一招刺去。而三个人只见掌影滚滚而来,却不见李寻欢身在何处,虽有好阵法,但也无法攻击,反而被李寻欢快如风的掌法逼的连连后退。

突然,李寻欢收住身子,飞身跳出阵外。而那三个人呢,突然都扔了兵器表情痛苦的抓着后背,刑元成怒道:“你个小白脸耍诈。”

胥老头跳到他面前,结结实实给了他个嘴巴子:“你个死胖子,你们三个打一个就对吗?我只是给你们曲恒穴里种了根玉蜂针,两个时辰后让那个跛子用内力帮你们逼出来就可了。”邢元成张牙舞爪就要扑过来,胥老头用火把隔远他:“在这两个时辰内你们最好不要乱动,如果让玉蜂针完全没入体内,你们可真就活不成了。”

胥老头也是聪明人,李寻欢和顾明攀的心思彼此从见面也都明白,他这个局外人自然也看的清楚,而且这样耗下去对李寻欢也不利,看看顾明攀那边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胥老头便拉着李寻欢和林清离开... ...

好不容易等到的人却走了,邢元成抓狂道:“大哥,为什么放他走,你的功夫应该和他不相上下啊?”

顾明攀道:“现在只有他知道燕方龙下落,所以不能杀他,另外,他们肯定是为双子杯而来,明天擂台上势必要交手,所以今晚只是探探他的底。”

刑著燕不解道:“就算不杀他,大哥可以先囚住他,不怕他不告诉我们姓燕的下落,而且这样明天还能少个对手,这不是更好吗?”

顾明攀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答非所问:“他很像一个人,就是不知道他用什么兵器。”随后,他对身后的人吩咐一通,那人领了命令,便离开林子... ...
第十三章 假掌门

回到客栈后,李寻欢突然感觉到了浓重的倦意,就知道这胥老头又搞鬼。果然,他在李寻欢耳边轻声道:“ 你先好好睡吧,一切等明天在说。”

第二日天一亮,李寻欢便醒了过来,感觉周身不仅轻松许多而且精神也特别好。听着外面人声鼎沸,便将窗子打开,吸了口新鲜空气顿时心情也好了许多。

这时候胥老头闪了进来,朝李寻欢晃了晃手里的酒囊:“是不是想喝酒了?”谁知他还在得意时,酒囊已经到了李寻欢手里,拔下塞子满满喝了一口。老头蹦进凳子里,道:“你真是不知悔改。”

李寻欢不解:“怎么讲?”

胥老头道:“你的病你自己清楚,一半是心病一半是酒毒,病已入骨你还不知道节制。”

老头子说的一本正经,李寻欢却笑道:“病入膏肓,喝是死不喝也是死,何不喝个痛快。”末了,还在心里琢磨:自己都死好几回了,现在还活着,看来想死都不那么容易,非得把属于自己的罪受完才行啊!

胥老头想起昨晚的事,问道:“你怎么惹上黑风堡的人了?”

虽然这件事是因林少影而起,李寻欢也没弄清其中原委,所以也不好说的太明白,便回道:“初到平潦时,救了个被他们追杀的人,便被他们当做是同伙了。”下一刻,他问胥老头道:“你说他们是黑风堡的人,黑风堡不是没落了吗?”

胥老头道:“黑风堡一直做的都是黑心勾当,三年前遭江湖正义之士打压落败,近一年在平潦、黄州一带又有了风气。黑风堡最狠毒的就是五个魔人,昨晚便是其中三个,那个跛子就是五魔之首‘天魔’顾明攀。”接着他又叹气道:“你昨晚不应该和他们动手的。你们的事情我虽不太清楚,但他昨晚是有意试探你的深浅,难免让他看出你有伤在身心气不足,会想些损招对付你。”

李寻欢踱步到胥老头对面坐下,道:“既然他有意试探,如果不动手怎么能让他‘心安’呢。”

刚正经了会的胥老头又恢复了原样,跳起来挤到李寻欢身边道:“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们是怎么被劫走又怎么跑出来的。”

“对,您和林清是怎么被劫又怎么逃出的?”李寻欢问道。本以为老头子会添油加醋讲的精彩至极,谁知他得意的背着手走起了方步... ...

这时候林清端着饭菜进来,看着胥老头的样子问道:“公子,老爷子怎么啦?”

李寻欢无奈道:“让他讲你们昨晚怎么逃出来的,他就这样了。”

林清不以为然:“很简单啊,被他们劫走又趁他们不注意逃走了。”

听林清讲的这么简单,老头不乐意:“你小子说的这么简单,都是你走的太慢被抓住。”

林清也不示弱:“我说不能走南边的,你不听。”

... ...

于是两个人就掐起架来:“看守的人是我打的。”“本来他睡着了,是你把他打醒啦。”“是我引开那些人的。”“你把他们引到我藏身的地方啦”“是我找到路的”“你找的是上山的路” ... ...李寻欢听得直头晕,这两个人已经争的面红耳赤。

揉了揉脑袋,李寻欢蔫蔫的说了句:“在争就天黑啦。”果然起作用,胥老头做收气状:“明天接着来,必须要有个分晓。”

林清做抱拳状:“随时奉陪!”这两个人在一起也挺欢乐的。

胥老头安静坐了下来,道:“办这场比赛的是叫乌守省和乌刚的一对父子,而且他们只允许有门派的人参加。”

听到这个要求时,李寻欢确实有点意外:“可知道是为什么吗?”

胥老头:“不清楚。不过,你不用担心,从现在开始你也是掌门了。”见他满脸的疑问,接着道:“我跟你说啊... ...”突然有人敲门,林清开了门,一个衣着考究彬彬有礼的中年人站在门外:“请问李公子在吗?”

林清将他让进屋内,那人直接对李寻欢道:“您可是无影门掌门李公子?”

李寻欢还摸不着头脑时,看胥老头给他直递眼色,知道老头这回玩大发了,起身道:“我是!”

来人恭敬将一份请柬奉上:“家主未时一刻举行家宴招待各位掌门,特派小人常风前来邀请李公子。”

李寻欢接过帖子:“多谢!李某定会准时去府上拜会!”

送走了常风,李寻欢将帖子扔到桌上:“说说吧,怎么回事?”

胥老头和林清像做错事的孩子站在一边,好半天老头才说:“姓乌的只允许门派帮会参加,所以只能这样啊。再说,你一下成了掌门,挺好的呀,对不对!”

一旁的林清附和道:“对呀对呀!”

李寻欢无语:“好吧,您说说无影门主管什么?”

胥老头:“杀手,只要给银子,就可除掉雇主不想见到的人。”

李寻欢再次无语:“您见过哪个门派三个人,其中两个还不会武功的?”
第十五章 左手剑

乌刚看胥老头打的是有形无实,不想跟他过多纠缠,随即使出华山阴阳掌,一掌攻击胥老头一掌直取李寻欢。

李寻欢暗自调息,快退两步,站定,右掌伸出对在乌刚掌上,却没用劲。乌刚嘲讽道:“你不会练的是绣花掌吧。”霎时,李寻欢左手抓住乌刚手腕,后退一步抬腿虚势要攻他腰际,乌刚顺势翻身跳开,还在他身后苦苦纠缠的胥老头随乌刚跳开时也停了手,李寻欢对他道:“老爷子您先退下。”胥老头则带着惊讶的表情退到林清身边。乌刚哈哈大笑:“你耍虚招是怕我伤了那个老鬼,放心,若不是他胡搅蛮缠,就他那几招我还不屑动手呢。 ”

听林清讲了刚才李寻欢让他封穴道的事,胥老头心里直骂李寻欢糊涂,虽然他封了穴道避免寒气游走,但这样会因气力不够引发肺疾... ...灵机一动,胥老头拿起刚才送来的酒,斟满一杯递给李寻欢:“公子向来喜欢美酒,那乌二爷送的上好花雕自然也不能错过。”李寻欢明白他的心意,接过酒杯喝下,对乌守省道:“确实佳酿,不知道日后能不能多讨几坛来喝?”

“那是自然。不仅是酒,听闻无影门功夫轻灵多变,有蹑影追风之势。今日就请公子指点指点小儿,过后乌某定会奉上黄金百两以作酬谢!”乌守省又是他那一贯慈善的笑容。

乌刚接话道:“爹,你的礼怕是送不出去了。”

乌守省:“这又为何?”

乌刚阴笑道:“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能有什么真本事。”确实,李寻欢自进厅后,一直没有摘下风帽,他的大半张脸都隐在风帽里,这里除了‘三魔’之外,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李寻欢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人,冷冷对乌刚道:“我不以真面目示人,是怕你看了后悔。”可不是,如果让他知道眼前的是小李飞刀,他还会这么狂妄吗?

乌刚冷哼道:“那就看你有没有真本事让小爷怕你!”

李寻欢不愿跟他在多费口舌:“你不会就这样嘴上过招吧?”

乌刚没在多说话,撩开外袍,从腰上取下一柄金剑,拔剑出鞘寒光闪闪,再仔细看却是两把剑。这个乌刚不仅功夫练的极致,就连兵器用的也十分取巧。

一边的‘天魔’顾明攀也很想知道李寻欢会用什么兵器。

瞬间,李寻欢手里的酒杯飞了出去,碰到桌上的剑时,那把剑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拿着直接送到李寻欢手里。这把剑只是个样式摆放在厅前的桌上,所以也没有开锋。李寻欢双指划过剑身,剑的一边已经露出锋芒。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他这两招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的,在座的人也对他另眼相看。

“哼,小把戏。”

说话间,乌刚双手持剑腾空而起,从半空直刺而来;李寻欢霍的一个转身,本来在右手的剑已被换到左手,手腕轻转,手里的剑便像条灵蛇一样直取向乌刚喉间的廉泉穴,乌刚身形微动,看清李寻欢身体右边的空当,右手里的剑便反挑而上;李寻欢早已料到他会使这招,左手满力一提随即松手,剑在空中直翻斗,随即右手接住剑顺势拍向乌刚右手剑的剑身,‘叮’两把剑相交之际发出绵延不绝的响声。

乌刚确实不简单,虽然右手的剑已失力,却借招拆招剑身一沉,剑锋反弹,趁着虚晃间,左手的剑却刺向李寻欢左臂;李寻欢脚步不动,身形偏转,避开这招,又是那么一瞬间右手的剑飞腾而起,李寻欢也是提身一纵,飞起数尺,在空中又用左手接住剑,斜斜刺下,直取乌刚面门... ...

乌刚被李寻欢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的剑势晃花了眼,骂了声‘可恶’,跟着朝后一撤右腿双手持剑一字展开朝他猛扑而去... ...李寻欢微微一笑,左手拿着剑蓦地一横,快速平削而出,直取乌刚的脖子;乌刚没想到李寻欢就一把剑,却能用的快如疾风,而且左右开弓,‘防御、进攻’,比自己这正宗的双手剑还厉害... ...

不敢多想,乌刚脚下急转,左手的剑反手而出,切向李寻欢持剑的左手,可他哪知道,李寻欢仅是以左手的剑势诱惑他,待他出手后,李寻欢左手的剑中途又变了剑势,顺势又回到右手,反刺向乌刚的掌心,这样不退反进,灵活多变的招式迫使乌刚不得不翻身退开... ...

站定后的乌刚再也不敢小看眼前这个人,可以说是打心眼里的佩服。从开始到现在,虽然两个人像是你来我往,但不难发现,李寻欢的剑势一直压着乌刚,真是做到‘陪他练剑’,因为三次取其要害,如果其中有一次他下杀手,那乌刚绝对躲不过,要是再把剑换成飞刀,估计乌刚连蹦跶的机会都没有!

在座的人虽没有说出口,但心里也都对李寻欢的剑法连连叫绝。

‘人魔’顾明攀更疑惑了:他像那个人,但为什么是用剑呢?心里更是着急:派出去的人怎么还不回来?
第十七章 假面人

一个月前胥老头只知李寻欢武功还可以,但这次在乌府才让他对李寻欢有了新的认识。以致他在后来的日子问李寻欢:“为什么你用刀剑都喜欢从右手换左手,又从左手换右手这样换来换去呢?是为了耍帅吗?”李寻欢答道:“我怕一直拿在一只手里,不小心把它们当飞刀甩出去!”当然,这是后话,我们以后再谈。

快出乌府时,胥老头问林清:“你刚跑出去干什么了?”

林清道:“我去雇了辆马车啊。”

胥老头眼含赏识:“恩,难得能做件正经的事啊。”

林清:“... ...”

李寻欢向来控制力极强,可现在体内的寒气却不受他的控制肆意游走,渐渐意识也不清楚了。迷糊中听到胥老头对林清说:“先回客栈收拾行李,我们连夜赶回平潦。”

李寻欢晕晕乎乎道:“你这老爷子,让我白受这遭罪了。”

听他说这话,胥老头跳了起来,颇有点骂街的气势:“我后悔了还不行吗?我后悔了还不行吗?”确实,胥老头的心情能理解,自始至终他没问过李寻欢姓甚名谁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本来就是私心,想利用李寻欢得到双子杯。放一般人身上至少得讲讲条件,因为上擂台那可是要签生死状的,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可到现在李寻欢都没有任何要求或条件,就算当初胥老头自己提出帮他治病,他都没放在心上... ...简单来说:老头子良心发现了!

跳完了,才发现靠在林清身上的人早没了意识,瞪眼叫道:“我白跳啦。”

林清边将李寻欢在马车内安顿好边小声嘟囔:“是你自己要跳的。”

回到客栈,让店家准备了几个炭火盆放在李寻欢床边,又对林清吩咐道:“你照看着,让他多出出汗。”然后拿出个瓷瓶给林清:“在我没回来前,每半个时辰给他喂一粒。”说着,就往外走。

林清忙问他:“您这是去哪里?就算回平潦,我们也要一起回去啊。”

胥老头道:“他这样子也经不起折腾,我先去找些药帮他解了寒毒再说。”胥老头的医术高超,在加上之前石凤娇解毒的基底,要想根治寒毒,并非难事。在天池府之所以没给李寻欢彻底解毒,是想牵制他,现在没那个必要了。

走出门的胥老头又拐回房间,皱着眉头看着屋子直摇头。林清也来到他的身边学着他的样子,突然,两个人似乎都看出了端倪,忙跑到各自房间同样看了看,这才回来说了同样一句话:“有人来过我们的房间。”

林清仔细分析:“我们不在期间店家是不会进来的,而且贵重东西都在,那也不会是小偷。可我们来长安不到两天,也没有认识的人,会是谁呢?难道是谁走错房间了吗?”

胥老头无语:“我们房间是挨着的,你说是一个人走错三间,还是三个人同时都走错?”这时,胥老头似乎想到一个人:如果是他,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胥老头离开客栈时酉时刚过,可现在已经亥时还没见他回来,林清坐在床边的地上打起了瞌睡,炭盆里的火苗蹿着极其妖艳的红光... ...

突然,从门外进来个蓝衣白发的人,看不清是男是女,因为他脸上扣着面古铜面具,透过面具的那双眼睛也是静如止水,看不出任何波澜。许是感觉屋里太热了,他将窗子打开,然后走到床边坐下来静静注视着还在昏睡的人... ...

“醒醒啊,让你照顾人,自个到先睡着了。”听到胥老头喊自己,林清这才悠悠醒了过来,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啊,半个时辰到了吗?”说着,抓着药瓶就往出捣鼓药。

胥老头抢过瓶子:“你睡了多久?火盆都凉透了。”

林清还有点迷糊:“我刚刚才睡着,火盆也换过的。”

胥老头把他拉到窗边:“你看看,天亮了。”听到天亮了三个字林清才彻底清醒,记得亥时左右自己感觉到困意便打起了盹,没想到睡到天亮。

心里暗叫:坏了!忙跑到床边,见李寻欢依然安静的睡着,便放心了些。这才对胥老头道:“您的药备齐了吗?”

胥老头摇头:“这几样药很稀有,我跑遍整个长安城还没凑齐。”然后像下定很大决心,对林清道:“你去收拾行李,我们回平潦。”

林清点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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