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岁月消沉恒藏金
时间总会流走,不管你今天过得去过不去,它都会流走。
有人问:“我们一年中到底是活了三百六十五天,还是只活了一天重复了三百六十五次!”
多好的问,应该说多好的回答竟然被他当做了问题。
有时候你会隐约觉得,你的身体和思想是独立存在的。思想可以一跃十万八千里,身体却被一圈圈慵懒的脂肪拖累着,无从飞翔。
雪儿啊,你说我们爱的是彼此这个人还是想象里面的这个人?
“怎么说呢?什么叫做彼此这个人,什么又叫做想象里的这个人?一听就是多么无聊的问题。”雪儿疑问到。
彼此这个人是现实的人,是一个真实的人。这个现实的、真实的人只有在彼此触碰的那一刻才显示出来,才变得现实和真实。
“咦,那难道我们没有触碰的时候我们就是想象的人吗?”
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如果抛开一切想象和构想,我们都是虚无的,不真实的。我目前理解这种不真实,至少是对于想象层面来说的。我看见你,牵着你,我的这个“色”才是真是的和现实的。如果我们分开了,我所有的一切“色”都是不存在的,要么是之前的印记,要么是我凭想象构建的“色”。
“你说的啥,云里雾里的,虽然我听不懂,但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雪儿十分怀疑地说到。
就像我离开我的父母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工作,我工作以后对于爸爸妈妈的一切怀念都是我就存在记忆里的印记。我此时此刻触碰不到他们,所以我常常会很难受。我就像抓不住时光的傻子,心里很难受。或许是我太过于敏感了,导致这种有点精神失常的想法。唉!
算啦,我们不讨论这个虚无缥缈的问题啦。
“就是啊,你今天是怎么啦,为什么会问这样若有若无的问题。你这个小脑袋瓜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可以告诉你老婆吗?好让我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不然我可要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潜入你的脑袋一探究竟。”雪儿深情望着我说到。
啊,妈妈耶,我还以为你要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我脑袋分开来看呢。
“哪里有,我可没有这种想法,我可舍不得把你这聪明的小脑袋给分开。”
哈哈,就知道我家雪儿舍不得。
雪儿啊,人的思想是个神奇的玩意儿,你根本掌握不了,或者说你根本驾驭不了它。即使你能掌握它的全部信息,可是你依然无法驱使它。即使你思想可以行动了,你的身体也无法和思想一同行动。所以我们不仅要与天与地斗争,还需要和自己斗争,斗争来斗争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个笨蛋,什么时候是个头,这还不简单吗。医院里面的老人经常会说得一句话:人死病断根。你想要斗争出个结果,那就等到老去死亡的那一天,这一切不就都消失了吗?”雪儿缓缓说到。
额,大师,多谢你,我悟了。
“大师你个头,我才不要出家做大师。你放心吧,你即使悟了也不可能成为大师的,毕竟有我这个红尘女子在你左右,你想出家都不可能的,放弃吧。”雪儿对我有一丝怨恨地说到。
好好好,雪儿,我答应你,我不会出家的,你就是我这一世的劫。目前看来,这个劫是无法越过去喽。
“我觉得也是,你越不过去了。你要是敢,我就去你的寺庙找方丈闹,把你的寺庙闹得鸡犬不宁。”雪儿说到。
啊啊啊,真是个虎娘们儿啊!
“当然啦,我凶起来可吓人了。”雪儿张牙舞爪地比划着说到。
咦,算了算了,惹不起,惹不起,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一物降一物。
“哈哈哈哈,是吧,我就是你的天敌。你真是个小可怜哟。”雪儿得意地说到。
“走吧,小可怜,你闻到超市门口散发出的奶啤香了吗?”雪儿邪魅一笑。
就这样,我们一起牵着手如同耄耋老人坐在了街道椅子上,携手看那旋转不停的风儿吹动着街上形形色色又只有两条腿和一个脑袋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