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政法记忆:想念淅河桃花林




随州桃花林(图源:网络)
又是一年三月春,美丽的滨城北海,处处草长莺飞、鸟语花香、春意盎然。看那院子里的木棉树枝头正张开朵朵鲜红的花苞,大街小巷各种花朵散发出阵阵清香,我心中难忘的那片桃花林,想必已桃花盛开,赏花人沓来踵至了吧?
每到三月桃花开,我便想起在随州淅河实习的那段日子。屈指一数,大学毕业已二十多年了。遥想起母校中南政法学院,尽管岁月流逝,那段时光却仿佛还在昨日。
记得那年三月, 在学校的统一安排下,我们班30多名同学到湖北省随州市进行为期三个月的毕业实习,我和一-位柳州籍的同学被安排到淅河镇法庭。
随州地处长江流域和淮河流域的交汇地带,东承武汉,西接襄樊,北临信阳,南达荆州,居"荆豫要冲”,扼“汉襄咽喉”,为“鄂北重镇”。在我心目中,她自古以来不但是兵家必争之地,还有一个重要的标签——炎帝神农的故里。

随州炎帝神农故里
记得来接我俩的是淅河镇法庭的鲁法官。他二十多岁模样,说话总带着浓浓地方乡音,我把他说的‘淅河”误听为‘西湖”了。于是带着对“西湖”美景的期盼,前往淅河。从随州城往东走10公里左右,便是目的地。
可是展现在我眼前的淅河,不见西湖风景,只见一大片一大片的麦田。心中虽有失落,但那时麦苗正猛长着,倒也给我一份新奇的安慰。
随州地貌奇特、复杂,专家总结“山脉与河流交错,山谷与坡地相衔,丘陵与平地呼应”,有“万山千泉水百洞”之称。可至今我仍不明白这里为何叫淅河镇,因为没有叫淅河的河呀,只是镇西边有条河——其实也不算河,只见干涸的河床,不见水。
河堤两旁是坡地,连片种着桃树。时值春暖花开,映入眼帘的桃树,先是从光秃秃的枝头上冒出无数的小不点花蕾,过些日子便接连开放,有深红的、有绯红、纯白的,也有红白混色的。那连片的桃花,有点像我们老家山上烂漫的山茶花,远望撩人,近赏醉人!
可惜桃花开的时间很短,正常的天气也不过两三天。正如谚语说“三月桃花一时红,风吹雨打一场空”。而在市区实习的同学,没能欣赏到淅河镇如此大片、如此娇艳的桃花林,以至于我们后来提起,他们唯有啧啧称羡。
我们在淅河镇的实习很艰苦,吃在镇食堂,住在砖瓦房,洗澡水需自己用柴火去烧。我们接触的案件大多是村民之间的婚姻、债务、赔偿等琐碎的民事纠纷。当时交通还很落后,跟法官下乡办案都是骑自行车,误餐了也只好在村干部家搭伙。

作者与淅河法庭法官合影
淅河人喝的都是高度酒,喝酒前先斟满一杯,然后依次倒过每人的酒杯,最后集中倒到一碗里点燃,每个人拿筷子伸到火苗烤一下。当时我以为是当地喝酒前举行的仪式,可因是初出茅庐,不敢问,到实习期满才问庭长,庭长笑呵呵说那是‘'消毒”。
记得镇长和庭长家各有一个女儿,她俩很喜欢找我们玩,有空时常教我们玩当地一种叫“心里慌’ 的纸牌游戏。那种男女互动的游戏情趣,确实给 了我慌张和羞涩的感觉。我们还一起在雪地打排球,接那硬梆梆的排球感觉手很痛,但痛感都让场上的欢笑和快乐冲淡了。我至今仍心存一份谢意。庭长女儿燕子,十七八岁没考上大学,对我们很好,时常帮我们洗衣服,照顾我们的异乡心情。

我们还参加了鲁法官的婚礼。淅河人劝酒很有文化,第一杯敬你说“一见如故”,第二杯敬你说“好事成双”,第三杯是“三生有幸”,第四杯是祝你“事事如意”,高雅盛情的劝酒,令人心甘情愿地喝酒。淅河人婚礼过程中的新人敬酒也很特别,新郎新娘敬酒,嘉宾不是一干而尽,而是互相出些类似脑筋急转弯的问题,如果新郎新娘答对了,就由嘉宾喝,答不上就由新郎新娘喝,喜庆之中不乏地方文化韵味。
在淅河镇三个月,淅河纯朴的风土人情给我留下了良好印象。淅河连片的桃花林给了我震撼的美感,而那燕子姑娘,更是给我留下了桃花一样美丽难忘的记忆。当我们依依不舍离开淅河,回校不久便回广西北海工作,开始还和淅河朋友通信,后来很少联系了。如今,每到三月桃花盛开的时候,我便会想起淅河镇,想念那里的桃花林和朋友。
( 此文发表在2014年3月4.日《北海日报》南珠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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