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曲1990: 中南政法学院广播里成长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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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来源(作者提供)
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
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作者
1986-1996,我家住在中南政法学院后面的龚徐湾(据说后来又称小香港)。
暮色初起时,政法学院的广播里面会飘起罗大佑的《恋曲1990》,吉他声里,我跟在放牛回家的老爹后面,朝着炊烟升起的村庄走完放学的路。
德德玛在《雕花的马鞍》里深情唱道:雕花的马鞍,是蒙古人成长的摇篮。而中南政法学院的广播,则承载了我少年的记忆,流淌着我成长的歌谣。

 
钓龙虾---三十年前的麻小自由
湖北是千湖之省,我们村里最多的就是池塘。春末夏初,龙虾会一只只爬到水草地下产卵觅食。
我们不睡午觉就拿着钓竿,一根细绳绑着一小块龙虾爱吃的青蛙腿、黄鳝肠子等腥气重的饵料就可以开钓了。 我们把饵投入水中,静等,观察。
与河虾相比,龙虾显得比较呆萌,等它夹住饵时,一手轻轻提起竿子,一手拿网抄潜入水下,当虾快要离开水面时,从下方抄起,两手同时动作。一般不会失手。
我们把钓来的小龙虾一只只放入小油漆桶。等到装满了,拿到政法学院的菜场,卖给那些说普通话的大学老师,换来的钱交给游戏厅老板,然后模仿那些哥哥们,在恐龙快打和三国志里挥汗如雨的度过快乐的一天。

 
南湖野泳---野鹅湖不相信眼泪
1989年,三年级,忘记了什么电视节目,播放着一群群不吃饭的大学生。我觉得也许大学生已经获得了霸天虎的能量块,可以不吃饭。其实那个夏天,圣斗士星矢还在全力以赴的保护不喜欢武器的雅典娜。
那时候,还有一些大学生,流连在院墙后面的一排排台球桌和游戏厅,后来他们也陆续成为了一个个守护者。

虽然那时的我并不能理解的,守护者。
那时的中南政法有露天电影院,周末播放露天电影时,我们都如过节般的欢乐。暮色还没降临,露天电影院里已经四处奔跑着一群晚饭都不想吃的小孩。我们早早跑到前排的水泥台子,守着那块巨大的屏幕,等待放映《精武英雄》。这是我对电影最初的记忆。
再后来,《南方车站的聚会》让我想起茶山刘的乌龟山,夏天的南湖,那些青春洋溢的大学生,像极了无所畏惧的陈真和唐吉柯德。

 
饭票---货币战争
那时政法学院的饭票是蓝色塑料片。二毛钱的面值,可以在二食堂门口找老奶奶换一块秘制腐乳,也可以找清晨的卖花姑娘换一朵栀子花。
而我最满足的还是拿到五毛的塑料饭票去小卖部换我喜欢的小浣熊干脆面。
十年之后,上了大学的我才明白,这个小塑料片,学名是一般等价物,也是那个大学以及周边的村子硬通货。

我更感慨当年人们的纯朴和善良——在电信诈骗满天飞、假冒伪劣消弥着人们之间信任的日子,我也会怀念那个没有任何防伪标志、印刷简陋、粗糙的饭票,就能够在校园乃至周边畅通无阻的日子。
 
东山小学---铁路---火车开往冬天
那一年,东山小学来了一群政法学院的支教老师。教美术的有漂亮的美丽姐姐谢老师,还有带我去他寝室看素描作品的汪老师。
教我们唱青苹果乐园的是一位来自广东的大哥哥,我已经忘记了他的名字,但仍然记得他临毕业时,送给我一本数学习题集,告诉我他要回远方的广东去当一名法官,让我继续努力,好好学习。
我不懂什么是远方,而每当学校后面的铁路上,有蒸汽机车开过来时,汽笛会把我的思绪带往远方。
后来我知道了,诗人海子在铁路上走向了远方,又或者是归途。 

 
女子保镖队---空前绝后
政法学院操场上来了一群会打拳的女学生。村里的小孩都跑去围观。
武打动作有板有眼,招式凌厉,拳拳到肉,诠释着什么是巾帼不让须眉,什么是莫言女子不英雄。
很多年后,老师教我们英姿飒爽这个词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就会不自觉冒出了她们绕圈跑操和哼哼哈兮的出拳声。

现在,
她们早已步入中年了吧
她们在哪里呀
幸运的是我曾陪她们开放
 
阳光下蜻蜓飞过来
有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
和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
 
不惑的我,
时常用少年的视角来回忆那个中南政法。
未曾远离
从未忘记
——那个恋曲1990响起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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