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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第34卷,汉纪二十六
汉哀帝建平四年(戊午,公元前3年)
【原文】
匈奴单于上书愿朝五年。时帝被疾,或言:“匈奴从上游来厌人;自黄龙、竟宁时,单于朝中国,辄有大故。”上由是难之,以问公卿,亦以为虚费府帑,可且勿许。单于使辞去,未发,黄门郎扬雄上书谏曰:“臣闻《六经》之治,贵于未乱;兵家之胜,贵于未战;二者皆微,然而大事之本,不可不察也。今单于上书求朝,国家不许而辞之,臣愚以为汉与匈奴从此隙矣。匈奴本五帝所不能臣,三王所不能制,其不可使隙明甚。臣不敢远称,请引秦以来明之:
【译文】
匈奴单于上书汉朝,请求明年到长安朝见天子。这时哀帝正患病在身,有人说:“匈奴从黄河上游的方向来,气势压人,不利。自黄龙、竟宁年间起,单于每到中原朝见,中原就会发生大变故。”哀帝因而感到为难,询问公崐卿,公卿也认为朝见一次要白白花费国库很多钱,可以暂且拒绝。单于使节告辞离去,还没动身,黄门郎扬雄上书规谏说:“我听说,儒学《六经》中所说治理国家之道,推崇在变乱未形成时就把它消弭于无形。军事上的取胜之术,推崇不通过战争厮杀就把敌人制服。以上二者都是高明精妙的策略,然而也都是大事之本,不能不留意。现在单于上书请求朝见,汉朝不准许而辞谢。我愚昧地认为,汉朝与匈奴之间从此种下了嫌隙猜忌的种子。匈奴原本是五帝不能使其臣服,三王对其无法控制的强国,不能使汉匈之间产生嫌隙猜忌是至为明显的。我不敢追溯太远的历史,谨以秦朝以来的史实说明这个问题:
【解析】
上面这段很长,所以有节选。
简单来说,恰逢五年一次的匈奴单于准备来朝见,好巧不巧汉哀帝生病。
有人说,这个病和匈奴要来朝见有关系,汉哀帝便动了心思想让匈奴别来。
于是有了上面这段扬雄劝谏的文章。
具体内容一长段,简而言之就是扬雄认为,不能让匈奴单于不来,应该维持原样。
至于,杨雄为什么这样说,不去深究,不过扬雄看问题的几个角度,却值得思考。
1.事情本身角度
所谓事情本身的角度,其实就是匈奴单于五年一次的长安朝贡,频率可以说是比较低了。
从这件是本身来看,其实汉朝和匈奴的深入沟通。
保持这样的一个渠道毫无疑问是积极的。
两个国家组织之间的关系很大程度和就是沟通渠道是否顺畅。
如果没有及时的沟通渠道,势必极其容易发生误解、偏见,最终造成战争。
好比说,古巴导弹危机,其中就得益于美苏两国领导人之间有个专线联络沟通。
又比如,朝韩亲属见面会变成了朝韩关系的一种指向。
还比如,1987年批准台胞返陆探亲就是陆台关系的转折,随后就是台商大规模投资。
再比如,五常之间更换领导人必定会到相互拜访一番。
2.整体战略角度
跳出匈奴单于五年朝贡长安这一事件来看。
其根本目的并不是事情本身,而是服务于整体汉匈关系的战略一环。
就好比说,一个模型是由诸多大小不一的积木构成,发挥作用也不同,单一地用未必起到效果,只有同时组合起来,才能够发挥1+1>2的作用。
让匈奴单于来朝贡,的确是麻烦事,但对于整体的战略目标而言,这点麻烦就不算事。
3.异样变化角度
俗话说,事有反常必为妖。
有件事情如果和以前不一样了,势必是中间出现了什么变故,必须要好好琢磨一番。
汉匈战争打了上百年,直到汉宣帝时期才算打服,又在汉元帝时期王昭君和亲,才让汉匈关系走向和平。
匈奴单于五年朝贡就是这一背景下的产物。
本来大家坚持了这么多年,彼此也维系良好关系,现在突然说停。
是不是汉匈关系出现了变数?还是说汉朝对匈奴的态度出现了转变。
这玩意就好像,你原本对某人天天和颜悦色,突然有天对这人极其冷淡,这人就会心中琢磨,是不是自己哪里有的地方得罪你了,还是说你对他有什么偏见。
其中嫌隙不可避免的就会产生。
4.断续衔接角度
单纯地来说,让匈奴单于别来朝见事情本身没有什么。
但产生的其他影响不可控,最关键是,你让人家这次别来,下次又让人家来,这不是当猴耍吗?
这其中就涉及到一个衔接的问题。
有些事情断了,再想衔接,难度就不小。
不光要把之前的误会、偏见给消除,更要为后面创造条件。
就算把前面断的事情再衔接起来,之后彼此之间也多少心存芥蒂,而且产生的效用,也会因为前后中断大打折扣。
而这些东西,需要用更长的时间来抹平。
【闲扯】
本来闲扯这里写了一大段,后来想想算了。
这东西也没啥好说的,就是一个思考问题的角度,不能单纯从事情本身来看,需要延伸各种角度。
角度切换得多了,自然事情看得明白,做决策才能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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