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洞房夜,男子听不到妻子呼吸声,老尼:你根本没有妻子啊


上回说道,木匠谭黑犬受激走火入魔,红蛇舍命入画救其于水火之中,红蛇因此道行全失,回归成蛇蛋状态。
书归正传,谭黑犬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当他醒来之时,外面天光大亮,而其身边守着白春花,白春花就靠在谭黑犬床榻边上,单手拄着脑袋,头还一点一点的,瞧其发黑的眼圈,许是几天都没休息好。
谭黑犬侧了侧身子,白春花连忙睁开眼睛望向谭黑犬,缓了缓神才开口说道:“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谭黑犬摇摇头,再望向四周,发觉此时他还在青楼的房间里,不禁诧异道:“为何还在这里?这青楼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说着,有人推门而入,谭黑犬望过去一看,竟是白父,白父此时愁眉苦展摇头道:“说起来,你经历的这些,很大原因在我。”
白父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思绪已然飘到了二十年前。

一吻定情
二十年前,白父白春生不过是刚刚二十岁的大小伙子,初出茅庐不久,这天白春生背着背篓上山采药,一直忙活到傍晚才装满背篓。
白春生正兴冲冲地准备下山回家的时候,脚下忽然一绊,径直摔倒在地,疼得白春生呲牙咧嘴的哀嚎,好久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公子,你还好吗”
白春生正一边揉搓着自己摔伤的膝盖,一边哎哟哎哟叫着,忽然有一清透的女声从头顶方向传来,白春生抬头一望,夕阳映照在那女子面庞之上,而那女子冲她伸出双手,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容。
白春生不禁看愣了,脸瞬间涨得通红,也不敢伸手,一骨碌便从地上爬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土,连忙朝面前女子点头道:“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不知姑娘来山上是...”
女子摇了摇手中的花篮说道:“我来山上采花,你呢?”

白春生挠了挠头说道:“我来采药。”说着便将身后的背篓递上前,却发现背篓里的草药少了大半,不禁急道,“哎呀,我的药呢!”
说着,白春生疾步往前走,脚下却又是一绊,女子见状连忙上前去扶,没想到竟是连她也被拽到在地,二人一同滚下山去,停止的一瞬间四目相对,双唇也不知何时碰到了一起。
白春生呆愣了几秒,连忙起了身,而那女子也是闷头坐起了身子,此时二人脸都红得跟熟透的虾子一般,女子红着脸指着面前的杂草堆说道:“我,我看见了,你的草药就在那,我...我先走了。”
“哎...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白春生望着女子跑远的背影嘀嘀咕咕地问道。
女子没有回头,只是远远地回道:“林红杏!”
“哦,我叫白春生!”
林红杏的身影渐行渐远,白春生赶忙低头将掉在地上的草药一一捡起,回想起刚刚的场景,白春生不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后来白春生每一次上山采药都会遇见林红杏,久而久之,二人便走在了一起,这天白春生拉住林红杏的手真诚地说道:“红杏,我觉得我是时候到你家去提亲了,你...想不想嫁给我?”
林红杏红着一张脸,拍了一下白春生娇嗔道:“人家就等着你说这话呢,想,当然想嫁给你了。”
二人笑着相拥在一起,三日后,白春生提着礼钱去林家提亲,令白春生感到意外的是林家比他想象的要大很多,占了半个山头的宅院,和里面数不胜数的家丁,富丽堂皇的让白春生有些挪不开眼。
看着林家这般模样,再想想自家五个人都撑不下的破茅屋,白春生忽然感到一阵压力袭来,两家家境差得如此之多,他真的能过岳母岳母那一关吗?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林家父母从头到尾都对白春生客客气气,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甚至还约定好了婚期,白春生欣喜不已,回到家便将这喜讯告知了父母。
洞房夜生异象
白春生结婚这天,大街小巷热热闹闹,十分喜庆,与林红杏拜过堂后,没喝两口酒便急匆匆来到的洞房门口。

洞房门外寒风阵阵,有一股冷风顺着门缝吹了出来,顿时白春生醉意全无,推门进入房间,见林红杏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上,见白春生进了屋,林红杏也不吱声,白春生感到有些奇怪。
林红杏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和白春生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有着知书达礼的风范,但偶尔还是会嘻嘻哈哈,像个小孩子一般,可如今怎么一句话不说?
白春生走上前问道:“红杏,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来晚了,你生气了?”
林红杏依旧端正坐着不吭声,白春生叹了口气,用喜秤掀起了林红杏的红盖头,这才发现林红杏紧闭双眼,似是睡着了一般。
白春生轻轻一笑,想要叫醒林红杏和合卺酒,但见其睡得香,便没有去打扰,白春生将林红杏喜服褪去,林红杏的身子轻飘飘的,仿佛一张纸似的,白春生没有多想,为她盖好了被子便躺在了其身旁。
望着林红杏美丽的睡颜,白春生情不自禁凑上前吻了她一下,意外的是林红杏的面庞十分冰冷,根本没有任何温度,白春生愣了愣,拍了拍林红杏的面庞焦急道:“红杏,红杏快醒醒。”

然而无论白春生怎么叫,身边的林红杏都没有睁开眼睛,白春生大惊,连忙凑到林红杏面前,却发现林红杏已然没有了呼吸,更加没有心跳声。
白春生自己就是郎中,虽然那时候他的医术并没有现在这般精湛,但普通的病症对于他来说不在话下,他连忙将手放在林红杏的脉搏之上,亦是没有任何反应。
林红杏死了?
白春生呆愣地坐在床沿上,一直到第二天清晨。
白母乐呵呵地前来敲门,进了屋一看,新媳妇还在床上躺着,白春生早就坐了起来,只是双眼发红,一副没睡好的样子,白母不禁取笑道:“瞧你第一天晚上就这般,睡不好觉哪儿能行?”
说着白母便欲要叫醒林红杏,白春生却在此时猛地站直了身子,红着眼望向自己的母亲说道:“娘,红杏死了。”
“哟,你这混小子,瞎说什么呢,昨天红杏还好好的,咋会死呢”不过说完这话,白母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白春生站在原地,不知想到了什么,连忙冲出门外。

须臾,白春生请来一老尼,白春生指着床榻上的林红杏说道:“师傅你看看,我妻子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这样了,她之前一直都好好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老尼凑近一看,脸色顿时大变,后退三步才稍稍缓神说道:“施主,你根本没有妻子啊,你所指非人。”
说着,老尼手中拂尘一挥,床榻上的林红杏竟变成了一个做得栩栩如生的纸人!
白春生瞪大了双眼,不肯相信面前的事实,昨日与他成婚的不是林红杏,竟是个纸人?白春生默默流下泪水,他不知道从前的林红杏究竟是人还是如今的纸人。
老尼离去后,白春生抱着纸人颓废了好久,后来再去到从前林家,早已是人去楼空。
就这样,白春生第一段婚姻结束,又在家里的安排下另娶她人,便有了现在的女儿白春花。

真相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春生已然是泪流满面,他说:“我不知道时隔二十几年了,红杏她竟然又出现,我甚至不知道哪一个她才是真正的她,或许今日她这么做是为了报复我,但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两个究竟谁该埋怨谁。”
话说着,房门忽然被人推开,只见此时门外站着老妈妈,老妈妈来到众人面前默默地撕下面具,露出了本来的面容。
白春生激动地望向她呼唤道:“红杏,是红杏,你怎么还这般容貌?”
此时谭黑犬这才知道,原来这红杏院的老妈妈便是林红杏,林红杏走至白春生面前低头叹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当年竟发生这么多事,当年你去我家提亲的时候,父母根本没有同意,他们对你做的只是表面功夫罢了。”
“那日之后,父母就带我去其他地方将我关了起来,我根本不知道父亲竟然做了一个纸人去骗你,让一个纸人跟你结婚,后来我有去偷偷看你,见你已然另娶她人,我心中愤恨,以为是你先背叛了我们的感情,这才做了这么多错事,抓红蛇是为了美容养颜,开红杏院是为了打探你的消息,我...我其实从未想过要害春花的”
林红杏泪眼朦胧,白春生终是叹了口气:“恩恩怨怨,情情爱爱已过二十余年,相遇是缘,分别亦是缘,也许你我二人本就有缘无分,如今再相遇,我已有她人,面容亦是逐渐老去,而你青春仍在,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

白春生偏过头,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林红杏亦是泪流满面,她做这么多事,如果只是为了相遇这么简单,她又何苦这般?只见林红杏紧紧从背后拥住他说道:“我们之间还未有结果,怎能说过去就过去,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等着你,如今好不容易再遇见,你却要我都忘记,白春生你怎这般狠心。”
白春生眨着双眼,不让眼泪流下来,这时候白春花不合时宜地说道:“是啊父亲,母亲已然仙逝多年,您怎么不能再和红杏姨在一起了?”
在白春花的劝阻下,白春生和林红杏再续前缘,只是谭黑犬望着手中红色的蛇蛋陷入了沉思,他问:“老妈妈,那幅画是怎么回事?我的木箱又去了哪里?”
林红杏闻声扭过头来,有些歉意地说道:“那幅画是一个女人给我的,她叫我这样做的,我真的不知道那画竟有如此作用,至于木箱,我已经给你送回来了,当时我鬼迷心窍,一心只想着自己,便偷偷用了你的墨斗线想要对红蛇下手,要不是我她也不会...”
谭黑犬叹气一声道:“罢了,这也许就是红蛇的宿命,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过虽然我不会惩罚你,但上天一定会。”
说着,自天而上忽然响起一阵闷雷,随着一道闪电劈下,林红杏容颜尽失,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可林红杏却是丝毫不伤心,反而谢过谭黑犬。

白春生和林红杏一边感谢着谭黑犬,一边想要付其银子,谭黑犬却是摆摆手道:“你们二人能够修成正果与我并无太大关联,若不是白春花救下红蛇,也不会有如今局面,若要谢便谢她罢了。”
白春生和林红杏对视一眼道:“虽说是如此,但也有小师傅的原因,谢谢你应该的。”
见谭黑犬并不收银两,一旁的白春花不禁笑道:“爹,红杏姨,谭黑犬他固执得很,别人感谢他只要在他衣服上签名就行了。”
又有两个名字写下,瞬间两束金光钻入谭黑犬身体之中。
告别红杏院,谭黑犬再次上路,他望着白春花的背影欲言又止,再看了看手中的红色蛇蛋,心中仿佛有一块地方被挖了去,很痛。
第十五章完(前面章节可进主页查看)
福子说:这是一篇原创连载小说《降魔黑犬》,主要讲一个身上有着无数秘密的黑犬投生为人后惩恶扬善的故事。期间虽然会受到不少磨难,但黑犬仍能保持初心,在帮助他人的同时,也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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