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好心救山鸡,却被山鸡咬伤,山鸡说:我是为了救你


明朝永乐年间,时年秋季,淳化镇这一天喜气洋洋,小孩子们追逐打闹,在大街小巷跑来跑去,争先恐后地围到张家门口看热闹。
张家在淳化镇上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世代经商,没有哪家姑娘不想嫁进张家,没有哪家人不想与张家打交道,然而人人都想攀龙附凤,可张家大少爷偏偏就看上了自己的贴身丫鬟春喜。
春喜是七八岁的时候来到的张家,是张家大老爷从街上将其带回来的,春喜那会儿还是个脏兮兮的小丫头,张老爷看见她的时候,她正瑟缩在一群乞丐中,学着他们的模样讨饭吃,听说春喜是被家里人遗弃的小孩,因为天生不会讲话,张老爷为人心善,看到春喜这般可怜的模样,便将她带回了家。
张老爷本想将春喜视为张家的小姐来对待,可张夫人却是百般不乐意,再加上张少爷张辰风一眼相中了春喜,张老爷没办法,只好让春喜跟着自家儿子,成了他唯一的贴身丫鬟。
张辰风和春喜年纪相当,尽管春喜不会讲话,两个人还是玩得十分开心,而春喜虽然说是张辰风的贴身丫鬟,但张辰风却是从未让春喜做什么事情,不过是平日里陪他说说话,当个解闷的罢了,时间一长,春喜变得愈发亭亭玉立,张辰风亦是阳气方刚,一男一女情窦初开,很快便走到了一起。
就在人人都以为春喜攀上高枝,能够一直幸福下去的时候,在这场人人艳羡的婚礼上,却发生了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差点断送了两个人的姻缘。
张家到处贴着红喜字,每间屋子门前都挂着喜庆的红灯笼,每个角落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此时此刻张家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着,唯有张夫人的屋里,时不时传来一阵阵伤心的哭声,下人们不知为何,以为张夫人是喜极而泣,便都没有放在心上,反而都尽心尽力的为晚上的婚礼做着准备。
由于春喜没有娘家,也就省去了接亲的环节,但婚礼的仪式却是不能少,在众宾客的目光下,张辰风和春喜拜过天地,正要夫妻对拜之时,张辰风忽然间感到一个黑影忽然窜到他面前,紧接着他便失去了意识,而那个黑影则是向前一飘,迅速占据了他的身体。
张辰风此时一改先前的笑脸,反而是面色冷峻,抬手对着春喜就是一巴掌。

还没等春喜反应过来的时候,紧接着那黑影控制着张辰风又说道:“春喜,咱们到此为止吧,娶你并不是我的本意,若不是你一直死缠烂打,我根本不会同意和你在一起的,其实我喜欢的是...”
张辰风话音未落,忽然间他便抽搐了起来,面目表情看起来十分的痛苦,双手不断挥舞着,好似在拉扯什么东西似的,张辰风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众人都看傻了,一个个交头接耳的低声探讨着什么。
反倒是春喜和张老爷察觉到张辰风的不妙,慌忙前去将他扶着坐了下来,张辰风此时此刻还在挣扎着,“其实我喜欢的是...是...”张辰风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掐着自己的脖颈,额头青筋暴起,剩下的半句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好一会儿张辰风才终于松了口气,好似如释重负一般,他紧紧握着春喜的手说道:“对不起春喜,刚刚的话不是我的本意...”说着,张辰风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张老爷被张辰风的状况吓傻了,慌忙朝一旁下人招手喊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请郎中来!” 一旁的下人见状也不敢再耽搁,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将张辰风扶进了屋中。
一场万众瞩目的婚礼就这样草草了事,在场的众宾客一哄而散,唯有几个真正与张家交好地留了下来,此时春喜泪眼朦胧,然而她不会说话,只能发出阵阵呜呜声,看着张辰风被带走,春喜也疾走两步追了上去,只是她刚刚走了几步,便被一股力量拉扯住了。
春喜回过头去,发现张夫人正站在她身后瞪着她,春喜恭恭敬敬的欠了欠身子,却没想到面前的张夫人却是忽然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张夫人冷哼一声说道:“扫把星,和辰风结婚的第一天就闹出这么大乌龙,你这让我们张家脸往哪儿搁?我看你还是尽早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们张家,你高攀不起。”说着,张夫人又狠狠蹬了春喜一眼,这才匆匆离开这里。
很快郎中匆匆赶来,听闻刚刚发生在张辰风身上的怪事后,郎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只是当他为张辰风把脉过后,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张老爷见郎中脸色大变,不禁开口问道:“不知小儿究竟生得何病啊?”
郎中松开手摇摇头说道:“从脉象上来看,张公子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发生这样的事情又昏倒的,老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啊。”郎中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开了些安神的药便离开了。

这一夜,张家上下无人眠,当张辰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他昏昏沉沉地睁开双眼,口中喃喃叫着春喜的名字,不一会儿有一女子闻声赶来,附身到张辰风面前说道:“少爷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听到这个声音,张辰风不禁愣了愣,随即他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却看到了一张并不是很熟悉的面孔,此时这女子离他很近,张辰风下意识的躲到了一旁,四下望了望却是不见春喜的身影,他连忙问道:“春喜呢?春喜去哪儿了?”
面前的女子脸色微微一变说道:“少爷,昨日您与春喜姑娘的婚礼未完,您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夫人觉得春喜是个不吉之人就将她赶出去了,夫人说了,以后让奴婢伺候少爷。”
女子说着,竟是羞涩地低下了头,然而张辰风听闻此言竟是脸色大变,他慌忙起身下床,随意披了件外衣就夺门而出,身后的小丫鬟见张辰风理都不理自己就出了门,赌气的跺了跺脚。
春喜被母亲赶出了家门,张辰风就像疯了一样在外寻找着,春喜和别人不一样,她若是离了张家,离了他,便无处可去了,可怜的春喜,他最爱的姑娘,不会讲话,没有亲人,在偌大的淳化镇哪里才是你的栖身之所?
张辰风一路寻着,一路喊着春喜的名字,他走遍从前他们二人一起去的地方,走遍淳化镇的大街小巷都找不到春喜的身影,那春喜会去哪里呢?
此刻张辰风想起了父亲第一次见到春喜的场景,对了,在城门边上!张辰风连忙策马而去,果然在一众乞丐堆里看见了身穿喜服的春喜。
春喜还是昨日的装扮,只是身上的喜服破了,脸上的妆也花了,一双眼睛更是哭得如同核桃一般肿了起来。
见到这样的春喜,张辰风的双眼也不由得红了,他赶忙下马冲上前一把将春喜拥入了怀中,“春喜,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自己偷偷跑出来了,你知不知道,没有你我的日子将会是一片黑暗”

张辰风不顾春喜脸上的灰尘,将她面上的泪水吻了又吻,然而春喜却是推开张辰风,缓缓低下了头。
张辰风不解地看向春喜,看着春喜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的眼泪,张辰风明白她心中的顾虑,他说:“春喜,对不起,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只喜欢你一个人,咱们两个这么多年一直形影不离,我哪里接触过其他的姑娘?只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样的话,我为何会如此轻易的脱口而出,还狠心伤害了你。”
听到张辰风的话,春喜抬起头担忧地望向他,满眼都是探究的神采。
张辰风叹了口气,一五一十地将昨晚之事说了出来,原来就在二人准备夫妻对拜的时候,张辰风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黑影,黑影占据了他的身体,做出了那般违心的事情,张辰风一直在跟身体中的那抹黑影做着抗争,这才精疲力尽昏了过去。
说到这里,张辰风再次将春喜拥入怀中,“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身边没有你,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知道是母亲将你赶出来的,但我也知道这是她太担心我了,春喜你跟我回去,好好将这件事情跟他们解释清楚,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看着张辰风这般真诚的模样,春喜这才点了点头。
张辰风带着春喜回家了,当张夫人知道此事的时候勃然大怒,还没等她寻过去的时候,张辰风已经带着春喜迎了过来,张夫人恶狠狠的瞪了春喜一眼说道:“春喜,你怎么又回来了,我昨天晚上怎么跟你说的,你根本配不上我们张家,怎么现在又回来了?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样子,我们张家当年能收留你就不错了,你还...”
张夫人话还没说完,便被张辰风打断了,张辰风将春喜护在身后说道:“娘,你怎么能这样和春喜说话,虽说昨天我们的婚礼未成,但在我心里,春喜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从今以后无论别人怎么看,她就是我的爱人,更是您的儿媳,再过一阵我还要给她一场更加盛大的婚礼、”
张夫人被张辰风的一番话气得差点昏过去,她指着春喜怒道:“好你个春喜,小哑巴不会说话,倒是不知不觉给我儿子灌了这么多迷魂汤,儿子我跟你说,春喜她真的不适合你,她就是个扫把星啊,老天爷都不同意你们两个结婚,这才发生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们两个若是要执意在一起,说不定还会发生更加可怕的事情。”
“娘,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您怎么可以都推到春喜身上呢”张辰风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夫人。

夫人脸色变了又变好一会儿才和颜悦色地走到春喜身边说道:“春喜啊,别怪我太狠心,辰风是我唯一的儿子,就算我求你了,你若真心爱我们家辰风,就为了他好,趁早离开他,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尽量满足你一切要求,只要你离开我儿子。”
“娘,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张辰风怒吼一声,拉着春喜便要往外走,却是在此时忽然间头痛欲裂,仿佛有上千根的绳子缠绕在他头上,如同紧箍咒一般勒着他的头部,张辰风受不住疼痛,便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娘,我答应你暂时先不谈婚礼的事情”
话音落下,那种头痛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张辰风有些狐疑地望了望自己的母亲,却见她此时笑容可掬,没有任何异样,张辰风只好作罢,带着春喜离开了。
从那以后,张辰风和春喜二人表面上没有了交集,可私下却是越来越亲密,这天晚上张辰风将春喜带到房里,烛光下,春喜的脸颊微微透着些红,看起来十分娇羞可爱,张辰风喉咙一滚,忍不住欺身而上。
是啊,在春喜的心里早就将张辰风当成了自己的丈夫,如果他真的爱自己,纵使无名无份,春喜也愿意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自己的命是张家救得,她要不顾一切的对张辰风好才是。
洞房花烛夜,惊飞了窗外歇息的鸟儿,也惊落了树上红通通的树叶,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夜,又恢复了平静。
张辰风亲昵地吻了吻春喜的额头,然而正当他准备熄灭桌案上的蜡烛时,忽然,他看到门外有一抹黑影闪过,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张辰风赶忙追了出去,那黑影动作很快,张辰风还没看清的时候,竟是一闪而过不见了踪影,望着黑影消失的方向,张辰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竟是母亲的房间?
张辰风望着那个方向好一会儿都没有再发现任何怪相,只好扭身回了屋。
然而张辰风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个黑影,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第二天一早,张辰风找到母亲说起黑影的事情,并询问昨夜母亲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
张夫人却是摇头不知,并说道:“儿啊,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牛鬼蛇神的,我看你怕是精神压力太大了,最近还是莫要玩耍,多多休息才是。”

张辰风倒也没反驳母亲的话,只是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便离开了。
日子一晃,便到了第二年的春季,张辰风和春喜二人的感情越来越深,而春喜也在这时候有了身孕,只是这事儿除了张辰风,张家其他人一概不知,两个人默默期待着孩子的到来,张辰风更是将春喜照顾的无微不至,然而这天张家却是来个个不速之客,打断了二人原本幸福的生活。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张辰风发现饭桌上忽然多了一个人,此人是个女子,张辰风敢肯定,自己从未在张家见过这个人,而女子见张辰风正盯着自己,连忙羞涩的低下了头。
张夫人见状笑道:“辰风,这是你王伯伯家的女儿王雪儿,从今以后啊,她就住在咱们张家了,雪儿啊,你和辰风年纪相仿,你们定是能够说的来,你们好好相处,将来以后可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啊。”
张辰风听到这话,立马放下了筷子,他看向自己的母亲说道:“娘,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这辈子我非春喜不娶。”
张夫人却是脸色一变,拍桌道:“你这孩子瞎说什么,那春喜是什么人,充其量就是个丫鬟,能配得上咱们张家吗?雪儿就不一样了,雪儿可是你王伯伯家的女儿,自小饱读诗书,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哪里比不上那个粗鄙的丫鬟?”
张辰风咬紧后槽牙,好一会儿才说道:“娘,不管你怎么说,也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这辈子我只娶春喜一人,毕竟春喜现在怀有咱们张家的骨肉!”
张夫人被张辰风的一番话惊得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她恨得牙痒痒啊,却是要在别人面前保持微笑,张夫人忍了又忍这才说道:“你要娶春喜也行,但她要做小,雪儿要当正房。”
“娘,我是不会同意您的安排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的眼里容不下第二个人的存在!”说罢,张辰风起身便离开了饭桌,一口饭也没有吃。
张老爷叹了口气,指着张夫人无奈叹道:“你啊你,孩子这么大了,他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决定,你当娘的为何要这般插手管他的人生呢?”

张夫人面色阴沉,“辰风是我的孩子,我有义务要管他一辈子,孩子走上了错路,我不管他,难道要任由其发展吗?”
张辰风原本以为自己跟母亲大吵一架,母亲便会知难而退,而那位名叫王雪儿的姑娘也会因此离开,然而事情并非他所料,当天晚上张辰风正准备歇息的时候,忽然门被敲响了。
他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王雪儿,张辰风面色不善,扭身便要回屋,王雪儿却是不依不饶的拉住他的衣袖说道:“张公子,我能和你说说话吗?”
张辰风想来自己也有话要对她说,便扭身对屋里的春喜说道:“春喜,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说罢,张辰风便随王雪儿出了门,王雪儿说道:“张公子,我知你对我并无心意,我王雪儿也是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今日雪儿前来看来是唐突了,回头我会好好跟张夫人说说,张公子你请放心吧。”
张辰风松了口气,他点头道:“如此甚好,其实我...”张辰风话音未落,忽然身子好似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猛地向前扑去,竟是一把将王雪儿搂在了怀里。
此情此景一幕幕都映在了春喜的眼中,看着这样的情景,春喜身旁的张夫人不禁笑出了声:“怎么样,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根本配不上我儿子,有了更好的选择,他自然不会多看你一眼。”
春喜呜呜哭出了声,面前的一切都太过刺眼,她顾不得其他,连忙扭身跑了出去。
好一会儿张辰风的脑子才清醒了过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慌忙一把推开王雪儿说道:“对不起刚刚...不知发生了什么,我控制不住自己,好像有什么东西将我控制了一样,我...我不是有意的。”
说着,张辰风忽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扭头一看,恰好看到春喜离去的背影,以及自己母亲得逞的笑容。

春喜...刚刚的一切都被春喜看到了...
张辰风心中一紧,可他却是明白,自己不能就这样离开,若是现在离开,母亲定会追问缘由,于是张辰风便对王雪儿说道:“雪儿姑娘,求你帮我一件事。”
这一次是王雪儿跟着张辰风一起出去的,到了外面二人这才分道扬镳,而张辰风又像上次那般四处寻找着春喜的身影,只是这一次他再次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却不见春喜的身影。
张辰风跌跌撞撞走在街上,走着走着,张辰风忽然间听到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张辰风顺着声音寻过去,发现有一只山鸡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张辰风走上前将山鸡扶起,这才察觉,原来山鸡的翅膀不知为何被折断。
张辰风连夜将山鸡送到了郎中那里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奇怪的是,刚刚还奄奄一息的山鸡,一瞬间就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张辰风摸着山鸡的身子,不禁喃喃道:“你遇到我,我救了你,可我的小春喜啊,谁能救救她啊,春喜啊,你究竟又逃到了哪里?”
正嘀嘀咕咕念叨着,张辰风忽然感到手上一痛,他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被山鸡戳破了,他慌忙躲开,惊诧地望着山鸡,而山鸡此时此刻却是不依不饶的追赶着他,一边追一边啄,张辰风有些挫败感,他瘫倒在地问道:“山鸡啊山鸡,为何连你也要捉弄我,我张辰风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上天竟要如此折磨我。”
然而正当张辰风哀叹时,他竟忽然感到浑身一阵轻松,他低头在自己身上望去,发现身上多了好几条断裂了绳子,这些绳子他触碰不到,只是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也能看到,绳子渐渐消散在空中,直至再也看不到,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山鸡咯咯咯叫着,传到张辰风耳中的时候却是化成了人声:“这是游子线,这些游子线缠在你的身上,它的主人便能控制你的行为,恩公你要万分小心你的母亲,你的母亲正在用这些线试图操控你,插手你的人生,虽然现在游子线断了,但若是被你母亲发现,还会有系回去的可能,现在你唯有离开家,或许还能救你的命啊。”
是啊,是母亲在操控自己,回想起从前的一幕幕, 张辰风发觉每次在自己做决定的时候,总是会不受控制地做出违心的决定,小的时候是,长大了也是,似乎每一次他都能看到母亲得逞的笑容,只是...离开家?他不能,他不能逃避了。
拜别山鸡之后,张辰风浑浑噩噩回到家,却是发现春喜就坐在房间里等着他,张辰风惊诧地将春喜搂在怀里问道:“春喜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春喜却是笑着打着手语,张辰风笑了,春喜说她相信张辰风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在母亲面前演戏罢了。
二人幸福地笑着,而张夫人知道真相后,想要再次操控张辰风,却是屡次失败,张辰风走到母亲身边说道:“娘,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所谓的游子线早已断裂,你又如何操控于我?娘,我是个人,我有思想有行动能力,而不是一个只能受别人操控才能行动的提线木偶,娘,求求您放过我吧。”
然而张夫人看着面前的张辰风却是摇着头,“不,不,你不是我儿子,把我儿子还给我!”
张夫人说着便拿出一个黑线做的小偶人对准张辰风说道:“快,快去,快到他身体里面去,我要我儿子,我要那个听话的儿子!”
话音落下,一团黑气从黑线小偶人里钻了出来,那团黑气逐渐幻化成黑色的人影,朝着张辰风便冲了过来。
张辰风躲闪不及,身子猛地向后退去,他挣扎着,与那团黑气做着斗争,春喜看到张辰风痛苦的模样,连忙跪倒在地哭着向张夫人磕头,张夫人却是不为所动,就在这个时候,张辰风再次失去了意识。
一连数日张辰风都没有醒来,虽然保持着生命特征,但却如同死去一般一动不动,更是一直在沉睡,来过的郎中纷纷摇头说:“不行了,张公子怕是撑不了几日了,你们啊,还是快快准备身后事吧。”
见到儿子变成这样,张夫人这才幡然醒悟,原来都是自己害了儿子,可世上没有后悔药,一切都回不去了。
三年后的某一天,张辰风醒来,他睁开眼看到自己身旁躺着春喜,还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不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这三年里张辰风一直都在和那团黑影抗争着,直到今天他才赢得了胜利。

而在此期间,张夫人也逐渐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一家人从此以后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可当那根线成为了控制孩子的游子线时,所谓的母爱就变了味儿,每个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成龙成凤,但孩子也是人,他们更是个个体,他们有自己的思想,也将会有自己的人生。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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