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偷盗时,被蛇咬了一口,蛇说:再偷必死


明朝时期,在镇江府高资镇上有一名叫冯山的人,冯山自打记事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这么多年一直都跟着叔父叔母长大,寄人篱下,依附着他人生活,虽然每天有冯山一口饭吃,但他的日子却是过的很苦。
记忆里叔母并不是一个贤惠的女人,相反在他眼里,叔母和那些市井泼妇没什么区别,每天指挥着叔父干这干那,叔父在家庭里一点地位都没有,而这样的叔母更是也容不下白吃饭的冯山,小的时候时不时的暗讽他几句,稍微大些了,叔母便让冯山出门干活,给家里上交生活费。
小小年纪的冯山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长得瘦瘦巴巴的,也失去了年轻人的朝气,冯山原本以为自己将会这样度过一生,然而一次的意外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冯山的命运。
叔父和叔母有一个儿子,名叫冯有才,比冯山小两岁,自小被叔母惯坏了,没有公子命,却有着公子病,过着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正是因为如此,冯山自小便要处处忍让这个弟弟,或许这就是寄人篱下的悲哀。
眼看冯山就要到了成婚的年纪,虽然他出身并不高贵,但冯山这人为人老实,更是与人为善,镇子上的媒婆也常常往冯家里跑,没过多久,冯山便和镇子上的一个姑娘看对了眼儿。
姑娘名唤冬月,模样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算是清秀,为人呢也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在冯山看来,冬月是一个好姑娘,便准备上门和冬月的父母谈一谈两个人的婚事。
冬月的父母对冯山这个未来女婿也是十分满意,很快便将婚期定了下来,这天冯山和冬月在家门口你侬我侬,两个人腻歪了好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别,然而当冬月刚刚拐过街角的时候,忽然有一双大手伸出来,将其带走了,不过这一切冯山通通不知晓。
但是自那天起,冬月再也没来找过冯山,更加让冯山琢磨不透的是,冯山再上门找冬月的时候,冬月死活都不肯出来见他,而原本对冯山和颜悦色的冬月爹娘,也是态度坚决的将他赶出了家门。

两个人前一天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一晚,冬月就变成了这样?冯山摸不到头脑,然而这天,冯山干活儿归来的时候,却见到冬月和冯有才走在一起,不仅如此,冯有才更是将冬月揽到自己的怀里亲了又亲。
这样的场景让冯山气不打一处来,他和冬月好好的,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按照冯山对冬月的了解,她并不是这样的姑娘,这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冯山看着远处的场景,不禁捏紧了拳头,在冬月与冯有才分别之后,冯山便黑着脸迎了过去,他质问着冬月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不再理会他,反而跟冯有才搞在了一起?
冬月眼神有些闪躲,不敢正眼看冯山,面对冯山一遍遍的质问,冬月只是说她又爱上了别人,让冯山不要再来纠缠了。
冯山哪里会相信冬月的话,见冬月要走,冯山赶忙拉住冬月的手臂再次问道:“冬月,我相信你,但同时你也要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听闻冯山一言,原本面无表情的冬月,终究是忍不住趴在冯山的肩膀上哭了起来,原来就在两个人分别的那一晚,冬月走到前方拐角处的时候,便被一双大手拽了进去,面前的男人二话不说便一把将冬月推到在地...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冯山的弟弟冯有才,是的,自小冯有才就学会了和冯山争抢,冯山有的东西自己也要有,自己没有的,也要从冯山手里抢过来。
冯有才早就盯上了冬月,冬月的美貌让冯有才心中发痒,便趁着冯山不注意,将冬月化为己有。
冯山听完冬月的讲述,不禁捏紧了拳头,他心中发恨,从小就让着冯有才,他忍了,可为什么冯有才就连他心爱的姑娘也要抢走呢?
一时之间,冯山怒火中烧,他拉着冬月的手,一路狂奔到家,冯山一脚踢开大门,怒气冲冲地来到冯有才面前,二话不说挥拳而上,将冯有才整个人打翻在地。

叔母见状急了,一把推开冯山,小心翼翼地蹲下来安慰着自己的儿子冯有才,看到冯有才嘴角溢出来的鲜血,叔母回身一巴掌打在了冯山的脸上,她恶狠狠的瞪向冯山骂道:“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家有才做了什么,让你这个身为大哥的这般大打出手?你难道忘了,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将你带大的,是我,你的叔母!而你现在却这样欺负你的弟弟,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冯山同样抹了一把自己的嘴角,他指向仍旧躺在地上的冯有才冷笑道:“那你倒是问问你的好儿子做了什么事情啊。”
冯有才听闻这话,全然不在意地笑道:“大哥,不就是抢了你的女人吗,这世界上女人那么多,也不差冬月这一个!”
“你...”冯山说着,又要挥拳而上,叔母却是毅然决然地挡在了面前说道:“是啊,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你身为大哥就应该让着你弟弟,再说了,恐怕有才已经和冬月生米煮成熟饭了,冬月已经不是女儿身了,你又能如何?”
冯山气急,挥拳连叔母也要一起打,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冯有才混成今日这般模样和叔母脱不了关系,然而就在冯山要挥拳过去的时候,却被身后的冬月一把拦住了。
只见冬月此时已经是泣不成声,望着眼前如此混乱的场面,冬月忍不住大喝一声:“冯山,够了!别再闹了!”
冯山仍旧不死心,他回头看向冬月轻声说道:“冬月,你没有听见吗,他们完全都不在乎你的感受, 如今我没有好好保护你,让你受欺负,我要为你讨回公道才是啊。”
冬月却是苦苦哀求道:“冯山,你别再闹了,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名节有多么重要,你这样闹下去,非要这件事人尽皆知不成?就当我们之间有缘无分,冯山你别再管我了,我这辈子跟定冯有才了。”
看着此刻冬月坚定的眼神,冯山渐渐松开了拉住冬月的手,而冬月则是赶忙来到冯有才身边,细心呵护着,看着面前一幕幕刺眼的画面,冯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好,好。”
冯山失魂落魄地离开,他回到屋子里准备收拾一下就离开这里,是啊,自己寄人篱下这么多年,从前就算叔母对他不好也罢,他一直都惦念着他们的养育之恩,可今天他才渐渐发觉,自己对于这个家来说完全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就在冯山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叔母却在这个时候迎了上来,她看着冯山大包小包背着,不由得啧啧两声说道:“哟,冯山这是要去哪儿啊,离家出走吗,可以啊,你人可以走,但东西你一样都不能拿走,你从小吃我们的喝我们的,有哪个东西是你自己的?”
说着,叔母一把便将冯山的包袱抢了过来,随后见其腰间挂着的布袋,鼓鼓囊囊的,叔母顿时眼前一亮,伸手便要去抢,冯山却是身形一闪躲了过去,他说:“这钱是我自己凭本事挣来的,凭什么给你?”
叔母听到冯山这话笑了:“什么?你的?从小我们给你花钱花少了吗,这些钱都不够填补我们之前空缺的,你要是想走就把钱留下来,不想走就留在这里,看着你弟弟和冬月亲亲我我的生活,该怎么做,我相信你心里清楚的很。”
冯山恶狠狠的瞪了叔母一眼,用力将腰间的布袋扯下来扔在了叔母面前,转身便潇洒的离开了。
冯山一无所有地离开了这个他曾经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的地方,但此刻他并没有留恋,唯一藏在心里的只有恨,是啊,他恨自己的父母为何早早离去,独留他一人在世上,他恨叔母为何要这般对待他,明明他就比冯有才大两岁,为何他要处处让着他?
他在街头流浪数日,过着露宿街头的生活,曾几何时他也想要一个温暖的家,曾几何时他也幻想着过上富裕的生活?但命运总是爱捉弄人,是啊,不是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为何他这般善良却没有得到好的对待,反而叔母那家对自己做尽恶事,却依旧过的幸福快乐。
冯山不甘心,如果善恶到头没有报,他宁愿做一个恶人,正想着,冯山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浑身冒着黑气的身影,这个身影不断向他招着手,似乎有一种魔力,渐渐将冯山吸引了过去。
冯山跟着那黑影的步伐不知不觉向前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冯山面前的景象却忽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眼前的一幕幕就像皮影戏似的播放着,而冯山就像是一个身临其境的看客。
他看到那个黑影用一双手轻而易举地吸走了别人家的财物,更是有着一身令人艳羡的好武功,飞檐走壁,黑影用那一双手造就了奇迹,成为了首屈一指的富豪,过上了令人羡慕的生活,但至于他富裕的生活怎么换来的,根本无人知晓。
看到这里,冯山心中不由得一惊,若是自己有这么一双手那该多好,他要变强,然后狠狠地将敌人踩在脚下,心中的火烧得越来越旺。

黑影似乎察觉到了冯山的变化,他“桀桀”地笑着来到冯山面前说道:“冯山,你想不想要我这双神奇的手呢,要知道,你拥有了这双手,就会得到一切你想要得到的东西,金钱,地位,包括你爱的姑娘。”
冯山双眼发亮,他连连点头说道:“我想,我想要。”
说着,冯山便欲要伸手去拿,可黑影却是将手缩了回来,“现在还不行,想要这双手,就必须要付出代价,我要你五年的寿命,换这一双手,你愿意不愿意?”
冯山一听区区五年寿命,就可以换来无尽的财富,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说罢,一股黑色的气体从黑影身上飘散出来,团团围绕在冯山的双手之上,还没等冯山细细查看的时候,一股力量又朝其席卷而来,冯山只感觉到浑身一阵发痛,紧接着便昏了过去。
当冯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头部昏昏沉沉,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想起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冯山不知是梦还是现实,他学着昨夜黑影的方法,伸手朝着某个物品一抓,眨眼间那个物品便到了自己手中。
冯山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又不断尝试了好几次,他终于确信,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这双手可以帮助他拿到一切他想要的东西。
冯山忍住心中雀跃,他心中开始盘算着,要去谁家,又要拿什么东西出来。
兴奋地想了一会儿,冯山还是决定回叔父家,他准备看看冬月怎么样了,同时也想将自己的东西都拿回来。
这样想着,冯山便迈步往家走着,即使自己现在灰头土脸,可他现在却是全然不在乎,自己马上就要变成有钱人了,还在乎这一时做什么?
此时夜色正浓,冯山学着黑影的模样,轻轻纵身一跃便跳上了叔父家的房顶,他悄悄掀开房顶的一片瓦向下望去,就见冯有才正搂着自己心爱的冬月亲热着,冯山看的怒火中烧,但此时却是没有理会二人,他悄悄潜入叔父家中将自己的东西拿走了,不仅如此他还将叔父家所有的银子都拿走了。
不过冯山不像叔母那样绝情,他还留了一些碎银,只不过找地方藏起来了而已,临走之际,冯山再次来到房顶,看着屋内的场景,他不禁冷笑一声,随即拿起一个瓦片朝着冯有才的脑袋就扔了下去。

随着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传来,当他抬头往上看的时候,冯山早已隐匿在夜色之中。
冯有才被冯山的一瓦片砸破了头,惨叫一声过后便昏了过去,冯家父母闻声赶了过来,看到自己的儿子头上都是血迹,顿时崩溃大哭,赶忙叫来郎中好生为其医治,然而当叔母准备付钱的时候,却发现自家的银子竟是不翼而飞,翻遍了冯家上下都找不到一点钱,最后还是叔母将自己陪嫁来的首饰拿出来,郎中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这下叔父叔母家闹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儿子冯有才被砸破了头不说,家里的银子还通通消失不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待第二天一早,冯有才缓缓清醒过来,得知自己家昨夜发生的事情,不禁捏紧拳头说道:“定是冯山搞的鬼,爹娘,你们赶紧去报案,我要让冯山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冯家父母一听这话,连忙在家四处翻了翻,果不其然,当初让冯山留下来的包袱通通不见,叔母气急便来到官府报了案。
官府前来调查,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人闯入冯家的痕迹,而且冯山的包袱就放在叔母的屋子里,倘若真有人前来偷盗,那么叔母一定会发现,可是事实说明,那个时候叔母并没有睡觉,她也并没有察觉有人闯进来,那东西丢了怎么解释,难道这些东西能凭空消失不成?
但是官府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作罢,不过自己儿子的脑袋被瓦片砸中有理有据,一定是冯山所为,但官府一看,这房顶不矮,一般人徒手根本爬不上去,冯山又没有武功,凭他的小身板,官府并不相信能爬上去,再加上当时冯有才也没有睡,若真有人爬上来,他当真听不到吗?
所以对于此事,官府人只能解释说或许是房顶年久失修,这才导致瓦片脱落,也就是那么巧,刚好砸中了冯有才的脑袋。
叔母和冯有才是有苦说不出啊,然而事实确实是如此,他们想反驳都没有任何理由。
从这天开始, 高资镇上出现了一个神秘的人物,家家户户的钱财不翼而飞,城中百姓一个个前去官府报案,可官府却是一直都抓不到人,一时之间,官府愁眉不展,而城中百姓亦是人心惶惶。

相对于城中其他人的担惊受怕,冯山却是乐在其中,仅仅两三天的时间,冯山便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变成了一个有钱人,一身行头也从以前的粗布麻衣换成了富贵人家才穿的衣服,但是冯山住的地方不敢太过招摇,居无定所,每天换不同的客栈住着,过着四处漂泊的日子。
这天冯山一早便来到高资镇最东头的一户人家外蹲守,这户人家冯山观察很久,偌大的房子里面只有一个名唤白青兰的寡妇,说起白青兰,冯山在高资镇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这个女人,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白青兰所住的这个房子好似凭空出现的一般,冯山一不留神这房子就出现了。
然而冯山在打听的过程当中发现,周围的邻居却都说这房子早就存在,白青兰更是一早就住在的这里,那些邻居甚至都能说出白青兰的身世,难道自己的记忆出现错乱了?一时之间, 冯山对这房子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他决定今天晚上进去探个究竟,见这房子如此气派,说不定还能有大收获。
冯山在门外蹲守着,一直到深夜来袭,屋中的灯灭了,他这才轻手轻脚地纵身跳进了白家之中,白家的装潢不凡,处处都吸引着冯山,走进白家之后,冯山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个念头---他想霸占这里,冯山甚至都开始幻想,如果这间房子是他的该多好,如果自己生来不凡,他也不必要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想到这里,冯山不由得在白家房子里转了起来,他放慢脚步缓缓走到一处房间门前,悄悄戳开一个洞,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箱箱琳琅满目的珠宝,冯山看呆了,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将箱子里的珠宝一一吸了过来。
正当冯山欣喜之际,他惊诧地发现这些珠宝到了自己手中不过片刻,那些珠宝竟像是一片灰尘一般消失在自己手中,冯山不敢置信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心,他又尝试了一次,还是那样的结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冯山决定冒险一次走进屋里看看,然而就当他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一道清丽的声音从他背后传了过来,“什么人,大半夜的竟敢闯入我白家”
冯山听到这个声音,吓得浑身一颤,坏事了,他竟然被发现了,不过冯山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他纵身一跃便准备跳过房顶逃出这里,可是随后他便发现,无论自己怎么跳都跳不出去,头顶好似有什么东西阻挡他一般,每一次都撞的脑袋疼痛不已。
冯山见出了状况,便准备从大门跑出去,可他无论从哪个方向跑都跑不了,四周好似有着看不见的墙壁将他困在了这里,冯山第一次感到畏惧,他缓缓的扭过头看向身后的女子。

只见这女子生得貌美,身材丰腴,让人不由得多看几眼,但现在的冯山可是没有如此兴致,还未等冯山开口,面前的女子便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近日城里令人闻风丧胆的小贼冯山啊。”
冯山浑身一颤,他看向面前的女子,满眼都是震惊:“你...你怎么会知道?”
女子却是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自己逃得过官府,一切就都无畏了吗,人在做天在看,我一早就知道你了,只是没有想到你胆子大的竟然偷到我这里来了。”
冯山见面前的女子步步紧逼,他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可是身后就是看不见的墙壁,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你...你要做什么?”冯山问道。
女子却是笑道:“不要害怕嘛,来进屋喝杯茶再走吧。”说着,女子忽然飞身上前,一瞬间就来到了冯山眼前,女子抓住冯山的手就要往屋里走。
冯山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在女子的“热情”招待下,冯山被灌下了一杯茶,顿时一股奇异的香气飘散而来,冯山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冯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先前的女子忽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一条青色的大蛇,大蛇缠绕在冯山的手臂之上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说道:“念在你心中还有一点良知,就此收手吧,偷走别人的东西,对你来说真的快乐吗,那真的是你所追求的东西吗?再偷下去,你必然会死的。”
青蛇说完,便消失在冯山面前,当冯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片荒地之上,而身旁还盘着一条青色的长蛇,冯山盯着这条蛇好久,忽然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怎么回事?他明明记得自己去了一个名叫白青兰的寡妇家,然后...
冯山似是想到了什么,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盯着地上的那条蛇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昨夜之事可是你搞的鬼?”

青蛇没有理会冯山,反而上前一口咬在了冯山的手腕之上,冯山吃痛大叫一声,手腕猛地一甩,将蛇甩到了地上,冯山本想给那条蛇一点教训,可他再抬眼一看,面前哪里还有青蛇的影子?
冯山忍着手腕上的疼痛,找到郎中帮自己清理了一下伤口,这才回到了客栈,青蛇的事情很快就被冯山抛到了脑后,休整了两天,他又开始肆无忌惮的去偷盗。
原本以为冯山将会这样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但怪事还是在这一天发生了。
冯山一般都是夜里出行,最多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回到住处,这天冯山回到客栈,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忽然感到一阵冰凉刺骨的寒意朝他席卷而来,冯山猛地睁开双眼,只见屋外狂风大作,窗户被吹的开开合合,冷风呼啸,冯山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赶忙起身下床想要将窗户关上。
然而就当他走到窗边的时候,一道道数不清的黑影从外飘了进来,他们团团围住冯山,一个个鬼哭狼嚎地诉说着自己的哀怨。
“冯山,那些钱是用来给我治病的,你为何要将我的救命钱偷走啊”
“冯山你知不知道,那些钱是我们全家的希望,你偷走了我们的钱,我们全家都饿得没饭吃了,小孩子还在长身体,你叫他们该如何?”
“冯山,你好狠的心,你偷走的是我要娶妻的聘礼,如今聘礼没了,妻子也跟着别人跑了,冯山你要赔我!”
一道道身影在冯山身边盘旋着,冯山只觉得一阵头痛欲裂,很快便昏了过去,连续数日,这些身影每到夜晚都会前来纠缠冯山,而到白天冯山几乎要将事情忘记的时候,手腕被蛇咬过的地方也隐隐有些疼痛。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时刻提醒冯山,他错了,看着手上还没有恢复的牙印,想起那天梦里青蛇对他说的话,是啊,现在的生活真的是他想要的吗?他现在这样做真的快乐吗?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这是从前的冯山根本不会做的事情。

伴随着黑影不断的纠缠,终有一天冯山再也受不住折磨,他将自己偷来的钱一一还了回去,主动来到官府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只是冯山所说的事情都太过玄妙,官府并不相信他所说之言,只当冯山在胡说八道,便将其放了回去。
后来冯山金盆洗手不再去做偷盗之事,他用五年的寿命,换了一双有特殊能力的手,也换来了一场深刻的教训,善恶一瞬间,当初的冯山用这双手做了恶,如今他却用这双手努力干活,靠自己的双手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日子也过的越来越幸福。
反观当初的叔母家呢,一开始他们过的却是不错,可随着时间一长,叔父渐渐失去了劳动的能力,一家人只靠着积蓄生活,久而久之变得一贫如洗,而冯有才被叔母惯坏了,自小就过着少爷般的生活,让他出门去干活,简直比登天还难,一家人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幸福的生活过完了,苦日子也就来了。
当时冯山一直认为善恶无报,再加上自己身处在落魄之中,坏人因此趁虚而入,引得冯山上了钩,但其实的确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人在做天在看,只不过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所以说人啊,不要轻易作恶,一旦踏入深渊,那么将会受一辈子良心的谴责。
冯山是幸运的,因为他还保留着一丝丝良知,被青蛇提醒后,渐渐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故事终究是故事,现实中很多人,只有撞了南墙才会回头。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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