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是一位出家僧人的投稿,作者今年51岁,出家已经二十多年,原本在各大寺院,现在居于山村静心修持。作者表示,佛家修行的本旨,是为了摆脱偏执,只有放下了心头执念,才可以“离苦”。而近年来网络上出现一些宗教信徒攻击科学的帖子,言辞极为不当,是一种“魔性”的体现。他表示,出家人也好,居士也好,都要有一颗谦虚和善的心态,贬低他家是不足取的。
这位出家僧人一再表示,作为佛门弟子,他坚决反对所谓“科学的尽头是佛学”的说法,认为科学是“没有尽头”的。他还表示,有宗教信仰的人也应该将爱国放在第一位,“爱国才是第一信仰”,而热爱科学也是爱国的重要体现,因为国家的强大只能是依靠科学。“任何贬低科学的行为,都是宗教极端化思想,不但不促进信仰,也是很错误的,对我们佛教本身,对国家和民族的前途都是不利的。”
文章如下,有删节。
关于科学和信仰的比喻
应老师您的邀请,怀着忐忑之心写一篇文章,主题是宗教不能和科学搞对立,更加不能自诩为“超科学” 。
我是出家僧人,坚决反邪教,反宗教极端化,反借宗教宣传迷信蛊惑人心。我坚决支持辨证唯物主义和无神论,坚决支持党领导的人民政府,坚决拥护毛主席思想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团结全世界人民。
伟大的毛主席说要为人民服务,“人民”是崇高的荣耀。作为一名中国人,爱国就是第一立场,才能配得上“人民”这个荣耀。由一名中国人成为中国人民,那么就得将国家利益、人民的利益时时刻刻放在心里,这样才能放下自己的私心杂念,化解自己心中的怨恨烦恼。
马克思先生
我在学习马克思的无神论后,对马克思的无神论有清晰的理悟。
身为出家人,我常年坚持修行的状态,通过静心领悟世间的道理。首先我说我对无神论的观点。就我来看,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最优秀部分,就是无神论思想。无神论的精髓是人本主义,围绕“人”而展开。无神论是为了服务于人,也是劳动和人性自觉的产物,是人类文明和思考的成果。顾名思义,无神论就是实事求是,认为世界上没有神、鬼和天堂、地狱以及其他任何超自然的力量存在;人的命运掌握在人自身的手里。这是事实,也是真理。我学习了很多佛家著作,自己也经过了思考,可以肯定的是,佛陀是倾向于否认“灵识”存在的。“灵识”,就是西方基督教所谓的“灵魂”。既然超自然的灵魂不存在,所以也不会有什么灵异事件了。
佛教的问世,是为了解决当时古印度社会普遍关心的“轮回”问题。当时的婆罗门教认为,你在今生获得了一个好的轮回地位,比如说成为人或者成为天,但来生就可能成为畜生或者饿鬼。决定你在轮回中地位的,是你的言行所造的“业”。但按照当时的理论,很多所谓的“恶业”往往在无意中就形成了,比如在路途中不小心踩死了蚂蚁,庄稼汉踩死了禾苗,甚至掐死跳蚤、虱子也要下地狱。目连的母亲因为不愿施舍饭食给僧人,就受到下地狱的惩罚。而如何摆脱轮回之苦,成为很多新教派要解决的首要难题。其中沙门的一个学术派别的领袖悉达多找到的办法,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于是他被称为“佛陀”(即觉悟者)。佛陀找到的摆脱轮回的方法是什么呢?即三法印、四圣谛、五蕴、六度、八正道、十二因缘等等。其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摆脱轮回之苦。悉达多创立的佛教早期教义认为,无需“灵魂”就可以轮回,轮回后还是人,而不是“神”。也就是说,佛教从一开始是倾向于无神论的、唯物主义的宗教。只不过是后世迷信,重拾婆罗门的转世迷信那一套。我虽然是出家人,但是我也不迷信。学佛并非是为了神通,或者是为了永生, 而是为了“离苦” 。很多佛门弟子为了“离苦”,就错误地否认客观世界,这其实是不对的,有违佛陀的教诲。佛陀从来没有否认客观世界,而是强调因缘的流动性。佛陀虽然说了“六道” ,但六道中都是活生生的人,并非是超自然的鬼神之物。
我是站在历史立场上看待这个世间的宗教。比如说科学和宗教,宗教不能对科学搞对立。世间有很多种类的宗教,佛教仅是其中的一种,我们不能自高自大,看不起世界上其他宗教。我们更不能因为自己的信仰,就去否认和贬低科学。科学本质上不是信仰,而是一种智慧,老老实实的智慧,或者是一种方法论。而佛教是信仰。对于我们来说,信仰佛教是因为它有用。而科学也是有用的。佛教针对人的精神层面,让人们摆脱痛苦和恐惧。科学则对国家和民族有益,对全人类有益。信仰有时效性,任何一种宗教都是历史阶段性的,但科学没有时效性,人类最终还是要依赖科学。所以,我认为科学比信仰有用。但是作为个人,我在生活中也经常需要信仰。
我打一个比方,科学是我的一日三餐,没有科学我就得饿死。信仰则是我睡觉的房间,这个房间让我过得舒坦。如果只存在房间,我就饿死了,还要房间何用?所以,必须是首先有了吃的食物,才能去考虑怎么样装饰房间。如果我们反对和贬低科学,就等于自我饿毙。这是非常愚蠢的。
坚决地反对“科学的尽头是佛学”的说法
我是佛门弟子,我坚决地反对所谓“科学的尽头是佛学”的说法。“科学的尽头是佛学”这句话是很愚蠢的说法,是宗教极端思想的体现。要反驳这句话很简单,因为科学是没有尽头的。迄今为止,科学是无限的。科学不代表知识,而是求知。只要人类还有求知欲,科学就会无限地发展和延伸。我们千万不能迷信,否则就是将佛教与科学对立起来。因为科学知识总是不断发展,如果非要将佛学伪装成科学,那么佛学就将被迫不断的改动。这对于佛门来说是非常不利的。而且,佛教的经文往往对一个事物有好几种不同的观点,如果硬要套上科学,那么这一种符合科学解释,另一种就不符合科学解释。
比如,有人非要说佛教“赖耶缘起”学说就是物理学中的 “弦理论”,所谓“科学不过是为了证明佛学”。但弦理论仅是一种哲学,还没有成为科学理论,拿未经证实的学说出来就显得不太严谨。何况弦理论其实和佛教“赖耶缘起”学说仅在形式上稍有相似度而已。但不同佛教派别的缘起理论本有四种,除了“赖耶缘起”,还有“业感缘起”、“如来藏缘起”和“法界缘起”,另三种与“弦理论”就完全南辕北辙。而佛教中说一切有部讲“我空法有”的“极微”说,就与这个“弦理论”不能符合。
所以,说什么科学“证明”佛学,是非常不明智的手法。
乐山大佛
我还要说说“神”。这个近代史上对“神”这个外来文字的翻译出现了一些错误。马克思的无神论中的 “神”,是专讲西方的神。马克思是德国人,他讲德语,他说的神,指的是西方的那种“无所不能”的存在,即God。而我们汉语中表达的神,和西方的God不是一回事。西方是一神论,而我们中国是多神论。我们的多神论是什么呢?就是神是由人修出来的。这个修行,指的是修福德,然后他人死了以后的魂魂,就成为长存的东西。按照中国人的习惯,就封这个死去人的魂魄为神,可以管理其他的鬼。我们中国的神有很多个,起不同的作用,它和西方这个神是不同的。西方这个神是万能的。所谓的上帝是万能的,无所不能的,这是他们的神话。我们中国不是这样讲的,中国的神不是万能的,而是各司其职,有各种的职能。
正因为西方把他们的神当成万能的来崇拜,于是就总是产生极端,宗教走向极端,产生迷信。因为万能的神不接受质疑,一开始是什么,就永远是什么。你不信我,你就得下地狱。你再道德高尚也没用,因为你不信我,你就是最大的罪过。
而我们与西方是相反的。老百姓信仰神,是因为这些神生前积德做好事,德行高尚。中国的神从来不强迫老百姓非要信他们,而是自觉自愿。中国人把那些强迫他人的神,看成是“魔” 。西方的神,在很多朴实的中国人来看,就是魔,“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那个魔。因为魔总是说“唯我独尊”。
我再说说魔的特性。其实每个人身上都有魔性。魔性就是强调以我为尊,我就要统治管理,什么都要服从我。这就是走上极端。世界上有极端派,他们就是“你不听话,我就把你杀掉”。我降服控制不了你,我就杀了你。他们是魔性。不像毛主席,毛主席就是说用思想去改造人,而不是从人的肉体消灭掉。现在很多人都迷信,包括一些信仰佛教的人,他们太目空一切,其实自己不懂佛学,也不懂科学,半桶水直晃悠,却想着如何唯我独尊。他们反对和贬低科学,就是一种魔性的体现。真正有教养的佛门弟子,对别人尊重的不得了,根本不会乱说什么“科学的尽头是佛学”。
我觉得把西方的神直接意译就行,但是之前翻译是出错的。比如上帝这个词汇,用我们的古汉文字,道家的”天人”就贴合了。而不应该翻译为 “上帝”。中国古代汉语中的上帝,是指中华民族的先祖,或者是因为功德太高而不朽的先祖。我们强调的是“德”,道德的德,没有道德,你再有力量我也不尊重你。我尊重你,是因为认可你的德,包括品德、功德。不像西方的神,总是立下什么契约,你不信我,你的国家和民族就得受灾祸,是通过威胁来强迫人。所以,西方的神文化非常极端,把神看得高过国家,高于一切国家制度。这样就最容易走极端。看看西方历史,宗教战争死了多少人?
而这种不好的极端思想,在中国也有了。我一直批评某些人,这些人把自己的信仰看得高于一切,唯我独尊,就等于入了魔性。他们把自己的神看得高于一切,就会走极端,所以从会胡说什么“科学的尽头是佛学”。这些人是非常愚昧也是非常危险的,因为他们太极端而没有底线,很容易背叛国家。我是佛门出家人,可是我坚决反对贬低科学。爱国是最高的信仰,如果不爱国,把信仰置于国家之上,就是入魔。科学对国家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反对科学,贬损科学,都不应该是佛门弟子做的事情。那是魔做的事情。
我是经历过一些历史事件的,眼睁睁的看着某些中国人因为极端思想背叛了家庭,背叛了国家,自己落个“人不人、鬼不鬼”。比如,那个信李的,借用神佛的名义来宣扬自己,通过所谓的“神迹”,聚集了很多人。他说自己是神,可以把病人的病业障业吸走,然后这个病人的病就好了。于是人们就崇拜他,建立了迷信。他利用迷信,就控制了很多的人。他一旦控制了这么多人,他的魔性就显现出来,他就不会受这个国家的法律约束。
包括当年那个气功热也是这样。据说气功可以给人治病,其实是利用了心理暗示,根本就没有特异功能。气功大师他们通过治病就可以控制人,不断激发每个信徒身上的魔性。这些人一旦聚集,聚众成了势力以后,大师们的魔性显露无疑。我当年是亲眼看见的,气功大师就如同皇帝一样发号施令,可以横行无忌。他们显露的魔性,和西方的神一样,都是说一不二、唯我独尊。而马克思反对的“神”,其实不光是批判超自然偶像,也是反对这些具有魔性的人。因为这些人身上有魔性,就特别极端。
像青藏高原上的某些人,还有中东地区的,他们就特别偏激,容不得别人丝毫质疑。而这种 魔性,显然是与科学背道而驰的。科学是开放的研究体系,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坦然接受一切质疑,具有证伪性。爱因斯坦那样厉害的科学巨人,也有一批一批的人想要推翻他。所以说,可惜根本不是信仰,而是纯理性的智慧。但是具有魔性的人,他们容不得自身被质疑,永远是自己最厉害,别人都是垃圾。
所以,那些贬低科学的人,甭管他们是信仰什么教,我看他们都是极端思想,都是具有魔性。
我们看现实中的人,大家身上都具有这种魔的特性。只要是凡人,就不能避免。我们身上有了魔性,于是我们的心态就会膨胀,不断的膨胀。我们的贪欲就会膨胀。而佛教认为,人的痛苦源于私欲。只不过某些人又走了极端,认为要消灭欲望就得否认客观现实。这是非常消极的宗教思想,是自欺欺人。比如禅宗的核心思想就是,你得承认现实世界是虚幻不实的,就可以进入真如佛界。也就是说,只要你彻底接受唯心主义思想,你就可以成佛,就可以立即脱离现实世界的苦海。这样彻底的否认客观世界,并不可取。因为这样会造就一大批对家庭、国家都无用的人。
什么是佛门真正的大智慧?
成佛不一定就得否认客观世界,也可以通过获得大智慧成佛。什么是佛门真正的大智慧?这不应该要彻底脱离现实世界,每天只懂打坐冥想求菩萨。这是愚昧。真正的大智慧,是通稿过不断的学习知识,加上不断的世间实践,领悟到自己在宇宙、自然中的定位。
就是要求彻底搞明白——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要到哪里去?
搞清楚了这一命题,我的人生就不会迷茫,我就不会痛苦。可能我过去痛苦过,但是现在我把它看成是自然规律,看成是普通的磨练,于是我就是坦然的接受,不会因此就退缩。因为我找到了人生的意义,我的下半生就要为了实现目标而奋斗,在奋斗过程中享受美好。
我虽然也修佛,但是我不迷信。我不反对科学,我尊重科学。我热爱祖国,热爱劳动。为什么我信仰佛教呢?曾经的我经历了坎坷,内心痛苦,对外界事物有过怨恨。佛教教义给了我内心的宁静,让我有了潜心思考的智慧。是佛的智慧,让我懂得了放下执念,放下了痛苦。我通过潜心修行,终于可以站在更高的层面思考。我看见很多人,包括一些国家干部还有老板、教授,他们内心总是贪欲无尽,所以产生了邪念。邪念就是怨恨,于是对社会不满。他们被伪大师们精神控制了,被迷住了心智,就走向了违背国家法律,跟国家对抗的那条路。
我们讲,人有慈悲也有自私,有善也有恶。一旦人的欲望被激发扩大,他的恶的一面就显现出来——积怨成魔了 。然后他们聚众成势,危害社会稳定。
你看习五一教授为什么要反对宗教极端思想?为什么司马南当时站出来反气功?就是看到很多人积怨成魔,聚众成势,再不揭露,就会出大问题了。我是出家人,我都看出来了。对于任何信仰,都不能过于迷信和偏执,不能放纵自己的欲望,否则就会积怨成魔。
司马南老师
就比如说,我是念佛的。念佛的当然是为了成佛。但是这个执念也不能过分。如果一个人什么都不做,抛弃七情六欲,整天磕头烧香,对家国天下毫无感情,对老百姓的生活漠不关心,他是永远成不了佛的。我是佛门中人,但我总是在想如何为国家多做一些贡献。一个对国家毫无贡献的人,只能是浪费粮食,这样的“佛”要来何用?真正的修行,内心要有慈悲,要有家国天下,要悲天悯人。我在修行过程中,不停的认知自我,把我自身的怨气从内心中化解掉,净化自己的心灵,回归我们的本性,展现出善良的、智慧的、纯真的一面。
我是信仰共产主义的。共产主义社会必定是精神文明高度发达的,如果人心不能进化,物质再丰富,它也不是共产主义。我们讲物质文明,也要讲精神文明,精神文明很重要。学佛是为了成佛。但是执意于成佛,就不能成佛。成佛讲究的是心灵之美。修行就是为了进化人心,把人性中的真善美展露出来。当一个人发自内心的慈悲为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到了心无挂碍的程度,他自然就远离了痛苦,也就成佛了。
我相信科学的力量。科学也是一种文化,是建设精神文明的最重要一环。恢复中华文化,离不开科学文化的托底。对于任何人文文化来说,都不能排斥科学。脱离了科学只讲人文,必然走向反科学和反社会。很多人文学者对科学没有了解,就反对转基因,其实这就是一种反社会的体现。
我们总是在讲中华文化复兴,我们中国现在即将成为世界第一大国,得有大国的国民心态。就是说,我们要竖立信心,包含文化自信。自信我们可以妥善利用好天下一切有用的东西,不怕阴谋论。我们落后的时候,就改革开放向西方学习,用西方的科技发展经济和发明创造,用科学为人类的生活提供保障。这就是文化自信。文化自信不代表妄自尊大,不代表唯我独尊,而是不卑不亢,拿来主义,拿来后把自己国家建设的更好。而丝毫不惧被他人扣上“媚外”的帽子。
文化自信更加不是反对科学。很多国人迷恋易学,认为这是老祖宗的宝贝,所以不允许任何人质疑它。一旦有人反对,他们就乱扣帽子,说科学太“低级”,没有资格解释易经云云。某种传统文化如果依靠这种反科学的手段才能维持“尊严”,则它已经没有了生命力。
反科学是不对的。传统文化也好,宗教也好,都绝对不能反科学。反科学就是反社会、反人类。包括佛教在内的一切宗教,都不应该站在科学的对立面,更不能伪装为“超科学”“未来的科学”。
佛门修行,要努力地淬炼心性
过去的我经常在寺院里修行,没有思考过这些。现在我从寺院里走了出来,和普通老百姓接触,于是从生活中体悟,通过这些体悟我明白了很多事理。
这体悟让我懂得怎么样和老百姓打交道,那就是一定要考虑到人家的利益,把他人的利益放在我的利益面前。你跟他打交道,你不能跟他有矛盾,有问题自己要忍让、化解,从情理、法理上去看待问题。如果有了矛盾,不要激化矛盾,而是想办法化解。作为一个修行人,我们必须有这种觉悟,有这个智慧,就是如何化解矛盾,不让矛盾扩大化、这就得有一个谦卑恭谨的待人待物的态度。这份谦卑恭谨,让我获得了很多朋友。
我坚持与人为善,不和人民对立,不和国家对立,不和科学对立,要努力维系好一个和睦、和谐的社会氛围。如果我乱说“科学的尽头是佛学”,那么我肯定是入了魔道,因为这样属于口业妄语,这种口业妄语也不能给佛门带来实际利益,只能让矛盾扩大,被知识界鄙夷和嘲讽。说“科学的尽头是佛学”的人,很明显是犯了口业,既严重违背事实,也是对他人的不尊重。
佛陀的雕塑
我作为出家人跟很多人打过交道,包括跟政府打交道,都要服从政府的管理,遵守国家的法律。前段时间,我还到当地的宗教局去见民宗局的局长,我跟他谈了很多。既然我到这个世俗中来,有些事情就要遵守,要表明自己的立场。我的立场很清晰,那就是:爱国,爱国才是第一信仰。也要遵守国家的法律法规。个人信仰不能凌驾于国家和法律之上。
国家有规定,宗教活动只能在宗教活动场所内进行。比如讲经得在寺院里面去讲,这些不能在社会上去讲,甚至给未成年人讲。我虽然是出家僧人,但是我也拥护国家的政策,认为任何宗教都要受到限制,不能让它无拘束的发展。如果宗教无拘束的发展,对国家对社会,对佛门来说,都不是好事。我们佛门渡人也是要谨慎的,不能为了一点经济利益就无序拉人。有些人身上魔性很重,私欲很重,你光讲慈悲,什么人都去渡,其实不行的。渡也是渡有缘人啊。你把他带进佛门来,让那些邪恶的人进来,这会抹黑佛门。就比如某个姓张的电视剧明星,你不能因为他是名人,可以为你带来名气经济效益,就收他为弟子。
我是修行人,是修行人就看到自己心中的邪恶的一面。所谓的看破人心,就是把自己的心理看破了。看破了,就没有什么难的难事。我讲毛主席他老人家他是修心学,他的心学修养就是大公无私,就是把自己的私心去掉。毛主席他已经修到了这个高度,所以我作为修行人,也是向毛主席学习。就是修炼自己的内心,不被魔性干扰。
一些修行人贬低科学,就是纵容内心的魔鬼,展现个人魔性的一面。因为魔就是要你什么都听从我,否则就毁灭你,唯我独尊的意思。
总之,既然是佛门弟子,就不能与别人搞对立,要努力地淬炼心性。
这个对心性的淬炼,让我懂得尊重别人。不是虚情假意,而是发自肺腑的真诚。比如,当别人对佛学中的某个说法提出异议时,我们不能暴跳如雷,更不能自高自大、恶语相向。我们修行不是为了搞对立,认为老子天下第一。如果为了信仰跟他人搞对立,你就不能接受他的观点,就可能陷入迷信。就像唯物唯心,它就是对立,一旦有对立,矛盾就产生了。一个人如果连虚心都做不到,别说成佛,连普通人都不如呢。
作者为一位出家僧人(比丘),此为他的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