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工作者,要不要为孟山都辩解?


作者:怀疑探索者(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会员,毛泽东思想研究群群主)
中国科普研究所的科普专家王大鹏先生曾经与我聊过,我对他表示:
一个科普工作者,首先应该是民族主义者。
他请我具体谈谈这个观点。
我向他推荐了我写的一篇文章,内容涉及到关于核废水、731,我在文章中阐述了科普的伦理问题。我指出,科学普及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传播知识,也是为了服务于民众,服务于国家利益。就说核废水,姑且不论日本排放核废水有没有给海洋造成污染,即使证明了其行为确实把污染控制在安全阈值以内,也不证明这样的科普是“有价值”的,是“健康”的。科普的价值绝非是告诉你1+1等于2,而是弘扬更加积极、健康地认识世界的方式。比如说,证明了这次日本排放核污水没有造成太大的负面影响,但如果为他们做科普,就是鼓励他们或者其他国家继续从事这样的危险行为。排放核污水,本身就是高度危险的行为。这次没有造成后果,但如果有人因为“科普”的因素而忽略了危险性,就可以有第二次排放,第三次排放……很显然,这样的“科普”是没有意义的,也是不健康的。

王大鹏
我对王大鹏研究员表示:只要大方向有益人民和社会利益,就可以做。像731这样的,大方向上你做这样的科普,只能给日本右翼带来好处。在大方向上,整体上,你就不对。我觉得要有一个取舍思维。比如,现在有两条路。这两条路,你都认为是在传递正确的知识。一条路是告诉中国人少吃肉,一条路是告诉中国人不要烧香,我们就做取舍分析,当然是做后面的事情更加有益于国家。
再比如,意大利一个科研人员写文章表示,他做了很多调查研究,即使爆发核战争也不足以灭绝人类文明。他列举了一些“数据”,认为“核冬天”理论是靠不住的。我们姑且不论他的研究到底对不对,但是他的这种研究确实没有意义。不但没有意义,反而可能是“负面”的。科普是为了向人们提倡更好的生活方式,生活在战争中显然不利于人类的生存。即使这位意大利人的计算数据是正确的,我们也不需要他的“科普”。我们追求世界和平,尽可能地避免流血冲突。而意大利人的研究则有增加战争风险的概率。这显然是不利于人类生活的。
我向王大鹏阐述了“三个代表”理论对科普的指导思想。
“三个代表”理论要始终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这其实可以做科普的最高指导原则。我可以套用进去,为什么不科普731 和核废水?因为这样的科普不符合第三个要求。
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是在世界上生活的更好。具体体现在更加富裕,更好安全,更加有价值,更加有幸福感。科普的伦理与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是一体的。就是让人们生活的更美好,更健康,减低负面影响。如果不能做到,甚至是起到副作用,那就不是正确的科普。
总体而言,科学普及会改善和造福全人类的生活。让全球的人们有理性的分析思维,降低对宗教迷信的依赖,增强对谣言的免疫能力,这些都会让人们生活的更好。既然科普对全人类是有益的,那么对地球上的每一个具体的国家也是有益的。但国家和国家之间在当前阶段是存在彼此竞争关系的。这是因为地球上的资源就这么多,每一个国家为了自身利益,当然有权利首先保障本国人民获得资源。就比如美国为什么要打压中国,并不是因为意识形态。归根到底,美国是为了获得资源的最大掌控权。反过来中国为了自身利益,也不会坐以待毙,也要打破美国的封锁。对于中国而言,打破美国封锁,为本国争取更大的资源,这是自然的,也是合理的。
而科普工作者有自己的国籍,当然首先要服务于本国,为本国的利益工作。都说“科学没有国界,但是科学家有国界”,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科普工作者。科普造福全人类,但科普工作者有国界。既然科普工作者有国界,那么作为一个中国国籍的科普工作者,首先为本国利益服务,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里,就涉及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即如果科普工作可能会损害本国利益,但是却有益于竞争国利益,科普工作者应该如何抉择?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比如说,中国的科普工作者证明日本排放核污水不会影响海洋环境,我们应该如何看待这个问题。我认为需要有下面的几个办法。
第一,科普不能违背伦理。科普的伦理是让人们在世界上生活的更好,那么证明日本排放核污水安全,显然是极大增加生活的风险,这就是违背伦理。
第二,如果日本或者其他国家是我们的竞争对手,那么科普工作者应该坚持这样的底线:假说绝对不说,真话不完全说。不能说假话,这是做人的底线,但是真话如果对本国不利,就可以不完全说。一切都应该首先保障本国的利益。科普工作者捍卫本国利益,是天经地义的。如果为难,只要不说假话,捏造虚假信息,他就是合格的。
第三,科普工作者捍卫本国利益,这个得具体判断。因为本国利益分为“近期利益”“远期利益”。今天获得利益,但不代表在今后永远获得利益。
有时候,科普工作者的缄默不言是维护了本国的近期利益,但对国家长期发展是不利的。
比如,孟山都这个词汇比较敏感,它现在完全属于德国企业,在种子市场上具有很强的竞争力。某些国人认为,把孟山都搞臭,哪怕是栽赃陷害,那也不要紧。因为孟山都前身是美国企业,现在是德国企业,美国和德国对中国而言都是竞争对手,搞臭孟山都似乎就是维护了本国的利益。从短期看,似乎是这样的。孟山都对中国企业来说,确实是很强劲的竞争对手,但从长远期来看,无限搞臭孟山都,就会连累中国的发展。因为孟山都臭了,连累的转基因技术也被人们不再信任。作为中国人,当然恨不得外国企业都倒闭才好,但是从长远利益看,错误的把“抵制企业”和“抵制技术”挂钩,一旦转基因技术被彻底妖魔化,就得严重危害中国的国家粮食安全。

孟山都早就不存在了
这次俄罗斯因为进攻乌克兰,遭遇了西方的大规模、高强度的封锁。中国在未来还有统一问题没有解决,而且是肯定要解决的。如果以后发起统一之战,肯定会遭遇西方国家的制裁和封锁。而我们国家历来是农业技术落后、耕地面积相对缺乏的缺粮国,每年都需要从巴西、阿根廷、印度、美国等国家进口1.5亿吨粮食。一旦进口粮食的通道被西方国家封锁,真的是不堪设想。所以,保障中国的国家粮食安全,是中国最首要的任务。而传统的农业技术,包括杂交都已经走到了尽头,每年充其量增产2%。要保障年增产6%,才能维系人民的需求。中国不进口任何粮食当然的最好的,旦目前还做不到,所以一方面要扩大进口渠道,一方面要用技术增产。妖魔化转基因技术,为了骂外国出气,就把一种全球科学界都集体认可的技术捏造出种种子虚乌有的“负面”,这显然不符合中国国家利益,最终会导致中国梦破碎。
那么,作为一个中国的科普工作者,应该怎么样做呢?
我认为是:假话绝对不说,真话不完全说。
假话绝对不说——不妖魔化转基因和一切从事正当贸易行为的企业,绝对不编造关于转基因的谣言。不仅仅是关于转基因,其他世界上任何的谣言、谎言,都不应该去传播。这是人的道德底线。守住底线,就算是一个人。
真话不完全说——有学术检索能力的人都知道孟山都的转基因和其他很多“问题”其实没有问题。说实话,到了我们这个层次,不论是战斗经验、知识储备、研究方法、还是思维分析能力早就顶级的炉火纯青,什么迷雾都看穿了,几乎没有任何谣言能干扰到我们。但也不用闲得慌专门开长篇替孟山都辩解,因为孟山都毕竟是我们中国的竞争对手,孟山都太强大了对中国没有好处。同理,还有所谓的某某室。
记住:我们不必给孟山都辩解。
这样做了,就最符合中国的国家利益。
我们同时要看到一个不争的事实,那就是抵制转基因,只能是让孟山都这样的外国企业受益。
我的朋友“烧伤超人阿宝”表示:
有人口口声声转基因的安全性存在很大争议,但是很遗憾,这种“很大争议”并不存在于科学界。看看国内,无论在网络上还是传统媒体上,真正的农业科学家和具备生命科学知识背景的科学工作者,几乎一边倒的支持转基因。而那些整天上窜下跳反转基因的都是些什么人?记者,明星,哲学家,饭馆老板,教徒,诸如此类。
正是由于反转控的抵制,中国在转基因领域的研究始终步履艰难,而推广更是遥遥无期,这使得孟山都公司在转基因研究上遥遥领先,以孟山都公司的实力,再给他们几年的时间,他们就可以完全对各主要农作物的转基因专利布局。一旦他们完成对中国的转基因专利包围网,中国农业将全面受制于人!
正是由于反转控的抵制,中国始终采取进口而不种植转基因大豆的政策。一旦中国开始种植转基因大豆,孟山都几乎无法组织中国农民留种种植,也几乎不可能以法律手段保证自己垄断。所以,现在这种中国只买不种的政策最符合孟山都公司的利益。
最让中国科学家脸红的是,中国大北农科学家发明的转基因技术,由于反转人士的无理抵制,在中国自己的土地上不能种植应用,只能被迫到几万里外的阿根廷去种植。阿根廷农民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他们拿着中国人耗尽心血钻研出来的技术,轻轻松松种植出来的产品再高价卖给中国人。中国人尴尬的花费巨额的外汇从阿根廷人手里买东西,还要忍受外国佬的嘲笑。

阿根廷的农民
我也与农业部的一些负责人聊过。他们向我表示,其实网民担心的“留种权”并不存在。中国政府很早就颁发了具体的转基因管理条例,对中国农民的“留种豁免制度”进行了非常细致的规定。事实上,地球上从来就不存在过生物学意义上的“不能留种”的转基因种子。所有的转基因种子都是完全可以留种的。之所以被误解为“不能留种”,有两个方面的原因,第一是采用了杂交育种,只有杂交育种才不能留种,第二是一些企业有禁止留种的法律协议,但是这些协议在某些国家并不被承认。像印度就不承认这些协议。中国政府也是不承认的。
此外,还要看到一个事实,就是中国在转基因研发领域早就实现了高度独立性。
转基因早就不是什么新鲜的技术,中国科学家从20世纪80年代初期就开始研发,目前已经获得3000多个专利。在sci论文数量上,与美国仅仅差距7篇,很快就可以赶超美国。据了解,中国转基因作物研究水准在国际上与美国并驾齐驱,获得了抗病虫、耐除草剂、耐寒耐盐碱、养分高效利用、优质、高产等重大育种价值基因300多个。转基因技术实现了从局部突破到整体跃升,多项关键技术都获得了重大突破。
也就是说,即使面对孟山都之类的外国企业,只要给中国企业政策,立即就可以把外国企业驱赶走。这里有一个很著名的例子,20世纪80年代棉铃虫爆发造成我国大范围棉田绝收,于是外国企业垄断了中国市场。后来中国科学家奋起,用转基因技术挽救了中国棉花产业,仅仅用了三四年的功夫,不断壮大、高唱凯歌的中国企业就占据了国内99.6%的市场份额,几乎把当时所有的外国企业都挤了出去。由于当时中国没有抗拒转基因技术,中国人获得了至少上万亿的收益。
作者:怀疑探索者
(注:孟山都2016年已经不存在地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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