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看作家莫言的演讲


我曾经一直以为莫言是出生在解放前的作家,因为感觉他的创作描写的都是解放前的故事。
当我查阅了莫言的百度百科词条后,我发现,原来他是出生于1955年2月17日。
这让我回忆起莫言曾经发表过的一篇演讲。2012年12月8日,莫言在瑞典文学院发表题目为《讲故事的人》的演讲。我说一下这篇演讲的大致内容,莫言相当于做了一个个人的自传,他首先回忆了他的母亲,又谈到“自己我记忆中最早的一件事,是提着家里唯一的一把热水瓶去公共食堂打开水。因为饥饿无力,失手将热水瓶打碎,我吓得要命,钻进草垛,一天没敢出来。”然后就是“我记忆中最痛苦的一件事,就是跟着母亲去集体的地里拣麦穗,看守麦田的人来了,拣麦穗的人纷纷逃跑,我母亲是小脚,跑不快,被捉住,那个身材高大的看守人扇了她一个耳光,她摇晃着身体跌倒在地,看守人没收了我们拣到的麦穗,吹着口哨扬长而去。我母亲嘴角流血,坐在地上,脸上那种绝望的神情让我终生难忘。”然后是回忆他和乞丐的对话,说““我们一年也吃不了几次饺子,一人一小碗,连半饱都吃不了!”接着,莫言慢慢写到了他应征入伍,而军营留给他的回忆是“军营的枯燥生活”。再之后,就是考上解放军艺术学院,开始了他的创作之路。莫言回忆了他创作作品的心路,介绍了《透明的红萝卜》、《蛙》、《丰乳肥臀》、《天堂蒜薹之歌》、《檀香刑》、《生死疲劳》的创作背景和故事内涵。

莫言
莫言还提到了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引发的争议,他说“我看到那个得奖人身上落满了花朵,也被掷上了石块、泼上了污水。我生怕他被打垮,但他微笑着从花朵和石块中钻出来,擦干净身上的脏水,坦然地站在一边。”显然,莫言对自己被舆论批评,从内心来说是不服气的。
我看完了莫言的演讲,越咀嚼,心里越不是滋味。
我不是一个激进的人,我也认同作家对现实的批判。但是莫言的这个演讲,由于所处于的具体时空语境,让我对他的言行举止有些不满。甚至有点愤怒。
作家本来就是一个发牢骚的群体。作家创作写一写揭露阴暗面的,比比皆是。我们当然应该允许作家搞这样的创作。只要是符合历史真实的,我们就应该容忍他的文字。但是,自从我看了莫言的这篇演讲,我就开始有了一个想法:我们允许你自由创作,你也得允许我批评你。
我也看过莫言的一些作品,莫言在他的所有的作品中,似乎都看不到一丁点的光明。一个作家,写作写了几十年,从他进入大学开始就开始创作,一直笔耕不辍到晚年,这几十年里,他的所有的作品,几乎无一例外地描写的东西都是一个共同的主题:苦。因为社会,他作品中的主任公都是“苦”的。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莫言创作的那篇《透明的红萝卜》。《透明的红萝卜》是莫言的成名作,发表于1985年,讲述的是一个从小受继母虐待,顶着大脑袋的黑孩的故事。黑孩比同龄的小孩又矮又小,在初冬的时节,身上还只穿着父亲留下的一条污渍斑斑的大裤衩。那数得出肋巴骨的鸡胸脯,脊背上、腿上闪亮的伤疤,说明他受到残酷的虐待。他过早地背上了生活的重负,和大人一样参加劳动挣工分,还要承受某些人的羞辱和痛打。这样的一个孩子,可以将烧得通红的钢铁攥在手里而不叫一声,“他一把攥住钢钻,哆嗦着,左手使劲抓着屁股,不慌不忙走回来。”“黑孩手里冒出黄烟”。在他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到,苦难的生活已经麻木、扭曲了这个孩子的灵魂,让他丧失了正常人的感觉能力。不是这非人的世界,怎么会有这非人的黑孩?莫言还提到了他最新创作的《生死疲劳》,他叙述这篇小说的名字来源于佛经,“这个书名来自佛教经典”。佛教讲的就是苦。看来,他的作品一辈子离不开“苦”的内涵。

功成名就
那么,一个作家能不能允许他一直写“苦”呢?
我认为是允许的。这是他的创作自由。莫言就是写一辈子的苦,我也不会批评他。最多觉得这个作家有点“不合时宜”,或者说他“思想僵化”。但我的批评也到此为止,最多是内心有点不屑而已。我甚至认为,一个作家在公开场合是可以把“苦”讲述给听众的,哪怕听众是外国人,这也可以让我接受。但问题在于,莫言发表这次演讲的时空,是在2012年。加上他全篇演讲的内容,我看了之后就心里很不舒服。
作家是可以通过作品反思阴暗面的,但是一个在80年代接受教育的人,他的文学创作仅有反思不够,还得给出希望。如果说莫言是一个生活在20世纪二十三十甚至四十年代的人,他的作品充满了阴暗的色彩,他也一直不给读者希望,这还能让我理解。但是莫言一生中所有的作品,我们看不到他给读者什么希望。“文革”结束之后,确实出现了一批“伤痕文学”,大约在80年代流行过。“伤痕文学”是反思过去,自然有“苦”的因素。但是这样的反思是有价值的,有益于我们牢记历史教训。随着时代的发展,“伤痕文学”慢慢地退去了。因为我们已经确立了“改革开放”牢不可破的地位,我们有信心再也不回到过去。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我们是看在眼里的,我们对国家的未来是充满了信心的。所以,“伤痕文学”也完成了它的历史任务,也就没有必要继续霸占文学市场了。但是莫言一辈子都在写着“苦”。如果说他的那些作品发布在80年代,甚至发表在90年代,我还能接受,甚至会夸赞一下莫言有勇气,但问题在于,莫言把他的“苦”贯穿了他的一生的创作。但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批评他,如我之前所述,我仅仅是“不屑”而已,感觉他的思想落后了,僵化了,总看不到社会的进步。如此而已。
但是,莫言是在2012年,在瑞典文学院发表了这篇通篇回忆“苦”的演讲。2012年是什么背景?1978年开始改革开放,到了2012年,已经改革开放了整整34年。在这34年里,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国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人的思想也获得了不小的,可以说精神面貌也越来越好的。但是在莫言的演讲中,他面对的是一群外国人,他就那样絮絮叨叨的说着他的“苦”,苦到让人绝望,让人绝望的苦。他所叙述的他的所有作品,没有一个是有阳光和希望的。外国人听了他的演讲,就会认为莫言描写是一个真实的国家,这个国家的历史贯穿始终就是在受苦,一直到了现在,也还是一个苦。我们国家过去确实是很苦,这我们不会否认,我们有勇气承认。但是我们有信心不再回到过去。在改革开放后成长起来的人,他们的信念是坚定的,过去的苦,就让它永远不要回来吧,我们的生活是甜的。虽然也有创业的艰辛,但总体是积极向上的,是昂扬的。对国家的明天,我们不迷茫。
可是莫言永远不会传达出一丝一毫的这样的乐观精神,他的作品永远在描述一种阴暗的、扭曲的、非人的、苦难的世界。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出生在1955年的人一直从事的事情。莫言小时候是吃过苦,但是真正的苦,无非是1959~1960年,三年时间而已。那时候莫言才4~7岁。可是感觉他一辈子沉溺在4~7岁里面。
请问,莫言有没有经历过改革开放,有没有经历过国家各方面的进步?他的作品的灰暗色调,永远停留在50年代末期,而看不见改革开放以后的世界。这样也就罢了,最多是品位不高,但是他在2012年,这个改革开放已经整整34年的日子,在外国絮絮叨叨讲述他的苦。苦,真苦啊!你可以在外国人面前讲述你的苦。可是我如果是莫言,我在回忆苦的同时,还会给人希望。
如果中国没有搞改革开放,如果我们的生活在2012年还停留在1950~1960年的水平,你就是讲一万遍苦、非人,那也没有什么。或者莫言在上世纪20年代出生,2012年的时候他已经垂垂老矣,人生记忆的主体就是苦,那我们也不会说什么。但是莫言除了经历过童年的苦,也是经历过改革开放三四十年伟大时代的。一个人一生中有前十几年时间经历苦,而且也不完全这样,还有一倍的时间经历甜,这个人一辈子就在反反复复回忆那最初十几年,甚至是10岁之前经历的苦,把他的苦写进文学作品,从来不给人希望,还要在功成名就之后的2012年在外国人面前絮絮叨叨说“苦”,我只能呵呵了。
我们能不能在外国人面前叙述我们的苦?当然能!这是一种自信。我们向外国人讲述我们的苦,是为了告诉全世界,我们要吸取历史教训,再也不回到过去,而我们对未来是抱有希望的。这是一个经历过几十年改革开放,享受了大量福利的人应该有的态度。但是莫言是怎么样做的呢?一个本该在90年代就转变创作态度的作家,一个享受了改革开放几十年福利的作家,他永远在讲述他十岁以前的苦难、非人。说句实话,您的那些苦,完全可以在晚年写进个人自传,我们没有意见,但实在不适宜在2012年,一个改革开放已经34年的日子在外国人面前只说这些东西。而且只有这些消极的东西。军营生涯,在他的回忆中是“枯燥”。后来上了让人羡慕的军校,当了编辑,这些不断向好的生活经历,在他的演讲中半字不提。他的回忆,永远停留在“困境”、吃不饱、被毒打这些童年阶段。

祖国明天会更好
恕我直言:几十岁的人,谁没有经历过苦?但人家不会一辈子生活在苦的阴影里,总会走出来,为自己、亲人,也为这个国家创造甜。
一个并非成长于解放前,已经切切实实享受了几十年安逸生活,却一辈子生活在“苦”的幻境中的人,还要一辈子把“苦”传递给其他人,从来不给人希望,还要在外国人面前谈论“苦”的作家,我不会喜欢他。也活该他被争议这么大!
我不信莫言是蓄意贬低我们的国家和历史。他只是一个落后的人,被童年生活击败的人。现在的人之所以不喜欢莫言,是因为我们不是生活在20世纪上半叶的人,而是对国家的未来抱有希望的人。我们坚信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国家必将在我们的手里被建设得更加美好。
作者:怀疑探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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