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流氓我怕谁!”就从风格而论,王朔的书是最能让你了有一种血气方刚的感觉,长期读一种文字就容易形成一种性格。


 文:紫苏叶
        号称嘴炮的冯小刚,当年站在老王面前,都得低头哈腰,唯唯诺诺的看着眼色。
“我是流氓我怕谁!”
 这句话是王朔的作品《动物凶猛》里的一句话,姜文读了这本小说以后,爱不释手非要把他拍成电影。
然后就有了《阳光灿烂的日》,姜文导演的处女作,夏雨也因为这部电影一炮而红。
有人评价《阳光灿烂的日子》拍得太神了,看得热水沸腾,瞬间感觉浑身都是荷尔蒙在迸发,现在的年轻人一点血性都没有了,姜文就是把这点血性给拍出来了。

姜文在采访的时候,也毫不客气地说:你们夸的不对,没夸到根上,我拍的好,那是因为人家王朔写得好,跟王朔的原著小说相比,我这个最多有人家十分之一,要想更过瘾,您最好还是去看那个小说。
王朔的小说,在当时几乎成了一种文化现象,按道理讲看书都是文人的事情,但是当时全国各地,谁要不知道王朔几句语录,都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混混。
“我是流氓我怕谁!”就是当时大家经常挂着嘴边的一句话。
王朔本人也是字如其人,文如其人,天生就带着痞性。
甚至有网友说,就算是娘娘腔看了王朔的小说,都得出门逮3老娘们儿,吵一架,少一个都不行。
可见,王朔的文字有着什么样特殊的魔力。
      其实放眼现在,我们能接触到的文学作品里,王朔这种风格已经非常少见了,反而现在很多伪娘文化,耽美文化非常流行,看得人都起鸡皮疙瘩。
我经常看到一群小学生,中学生抱着这种书,这样的文化氛围能养起来血气方刚的个性吗。
目前为止,就从风格而论,王朔的书是最能让你了有一种血气方刚的感觉,长期读一种文字就容易形成一种性格。

首先,王朔是在当代中国道德教育与意识形态神话破灭的时代语境下出现的 ,上述失败导致了语言的废墟化。
王朔关注的是不被社会主流文化认可的边缘地带,诸如痞子、无业青年等等一系列放浪叛逆的边缘人,他们摆脱一切精神束缚,没有所谓的理想抱负,展现了一个时代变革的大潮流下失去了传统信仰的社会阶层,并且用各种语言的杂糅揭露了这些人混乱的价值观和复杂的精神状态。

      像小说《橡皮人》,开篇第一句话就是:“一切都是从我第一次遗精开始的。”这句话在一审、二审的时候删掉了,后来去印刷厂付印的时候,责任编辑又偷偷给加上了。
又如《顽主》:
于观板着脸进了家门......    “瞧我干什么?嫌你爸爸给你丢人了?”    “没有,您给我长脸了,这下谁都知道我有个底气十足的爸爸了。”于观把大毛巾扔到沙发扶手上,打开电扇站在跟前吹,“我可算知道您为什么练气功了。”    “小心感冒, 你那些狐朋狗友告我的状了?”老头子站起来,满意地围着房间踱起步,“其实我对他们很客气。”    于观鼻子哼了一声,没说话。    “我是关心你。我怎么不去管大街上那些野小子在干吗?谁让你是我儿子的。”    “所以呀,我也没说别的,要是换个人给我来这么一下,我非抽歪了他的嘴。”    “你瞧瞧你,照照自己,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儿,哪还有点新一代青年的味道?”    于观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抄起一本《中国老年
》杂志乱翻着:“今儿麻将桌人不齐?”    “严肃点。”老头子挨着儿子坐下,“我要了解了解你的思想,你每天都在干什么?”“吃、喝、说话儿、睡觉,和你一样。”    “不许你用这种无赖腔调跟我说话!我现在很为你担心,你也老大不小了,就这么一天天晃荡下去?该想想将来了,该想想怎么能多为人民做些有益的事。”    于观看着一本正经的老头子笑起来。    “你笑什么?”老头子涨红脸,“难道说得不对?”    “对,我没说不对,我在笑我自个。”    “没说不对?我从你的眼睛里就能看出你对我说的这番话不以为然。难道现在就没什么能打动你的?前两天我听了一个报告,老山前线
英模团讲他们的英雄事迹。我听了很感动,眼睛瞎了还在顽强战斗,都是比你还年轻的青年人,对比人家你就不惭愧?”    “惭愧。”    “不感动?”    “感动。”    “我们这些老头子都流了泪。”    “我也流了泪。”    “唉”老头子长叹一声站起来,“真拿你没办法,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寡廉鲜耻
的儿子?”    “那你叫我说什么呀?”于观也站起来,“非得让我说自个是混蛋、寄生虫?我怎么就那么不顺你的眼?我也没去杀人放火、上街游行,我乖乖的招谁惹谁了?非得绷着块儿坚挺昂扬的样子才算好孩子?我不就庸俗点吗?”    “看来你是不打算和我坦率交换思想了。”    ……    于观懒懒地站起来,去厨房洗菜切肉。老头子打开袖珍半导体收音机,调出一个热闹的戏曲台,戴上花镜,拿起《中国老年》仔细地看。于观系着围裙挽着袖子胳膊和手上湿淋淋地闯进来问:“您就一点不帮我干干?”    “没看我忙得很?”老头子从眼镜后面露出眼睛瞪于观一眼,“我刚坐下来你就让我安静会儿。”    “没活你也不忙,有活你就马上开始忙。你怎么变得这么好吃懒做,我记得你也是苦出身,小时候讨饭让地主的狗咬过,好久没掀裤腿给别人看了吧?”    “你怎么长这么大的?我好吃懒做怎么把你养得这么胖?”    “人民养育的,人民把钱发给你让你培养革命后代。”    “你忘了小时候我怎么给你把尿的?”    “……”    “没词了吧?”老头子洋洋得意地说,“别跟老人比这比那的,你才会走路几天?”    “这话得这么说,咱们谁管谁叫爸爸?你要叫我爸爸我也给你把尿。”
有没有咱们这代人和长辈交往时的无力感?

      葛优,葛大爷我们没人会陌生,没人不喜爱。今天的葛大爷已经站到了中国影视界的最高点,是傲视群雄的影帝。
而葛大爷当年的一举成名正是凭着王朔编剧的《顽主》,葛大爷的能力我们不否认,但你无法否认的一点,如果没有那么优秀的作品,葛优的成名路也许还另需要一番周折。所以可以说,王朔绝对是把葛优推上了人生巅峰的一个重要推手。
       而当年的《编辑部的故事》,有过记忆的更是让人无法遗忘,这是中国大陆第一部电视情景喜剧,刚上映就造成轰动,被誉为中国情景喜剧的开山鼻祖。其中正是王朔担任主要策划与编剧的。也是一次成功的造星运动,现在我们熟悉的葛优、张国立、吕丽萍都在里面担任过角色。而一年以后,才出现了我们后来耳熟能详的情景喜剧《我爱我家》。
       有人评价,中国只有两部半好电影,分别是《霸王别姬》、《活着》和半部《阳光灿烂的日子》。而这部《阳光灿烂的日子》,正是姜文把王朔小说《动物凶猛》改编成的电影,并作为导演拍成的,从此姜文在导演界一炮成名。使姜文从一个演员迅速蜕变为中国内地最有天分与国际影响力的导演之一。而该片主要编剧就是王朔。
      
       很多人最初开始喜欢上王朔,主要是他作品的语言特色,而且仿佛是天生的,没人学的来,听着俗气十足,但又那么真实深刻。就是这种语言风格,让王朔成为痞子文学的代表,让小众的痞子文化带动了当年的大众文化。

      
     而对于王朔自己来说,他对自己的语言是非常骄傲的,曾听过他的一次访谈,他说老舍和他都代表示北京的那片土地上成长起来的人,但是老舍是主子的语言,而他说的是奴才的语言。
     奴才是经常的要两面讨好,要左右逢源,要把话说得的到位又隐晦,甚至也代表的那个奴才自己心里的一点小算盘,他觉得这才是大部分的北京人说的话。这一段话对王朔文字的语言描述可以说说到了精髓。
老王在语言中沉淀了历史 ,王朔正是通过对语言的再处理而真正复活和面对了历史 ,唤起了中国人的文化记忆。
      王朔和老舍都是京味儿文化的一个代表。老舍代表了北京的北平时代。王朔则代表了建国后的北京大院文化,新中国成立后,大院文化很自然地也就成了京城文化的一部分。不然,还有哪儿能养出这样一群天不怕地不怕,想张扬就张扬,想颓废就颓废,处处占尽时代机先的 “爷” 来呢?
     在我们所有的文化和语言研究里面,真正的语言的美绝对是来自于民间。因为语言本身就是来自于生活,只有生活中使用的语言才是灵动的有深度的有感染力的,哪怕是大白话。只要你用得恰当,也会比那些精心修饰的语言而更有生命力。
     甚至《红楼梦》曹雪芹这个级别的大作家,在这么高雅的文学作品里面,也用了很多的民间俗话。比如:清水下杂面你吃我看见。前人烧香不要迷了后人的眼之类的,很多很多。
喜欢王朔,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文字,更喜欢的就是他的真和对世俗道德的不屑一顾,八十年代就是他最早一针见血刺破了传统道德的伪善。还给了我们一个真实的老百姓生活画面。
说千道万,简单一句话说,他娘的老王真有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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