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还珠格格】情牵一世,难负相思 (从头开始+续,全新…



听乾隆笑笑,“你们几个小辈都有才气,眼见这一片美景可曾有感而发?”


尔康笑道:“我只是想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紫薇接道:“我倒是想起了老爷的一首诗: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春色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
乾隆面有震惊道:“这是我当年在夏府闲时作的一首诗,你也知道?”


紫薇愣怔片刻,淡笑道:“是小燕子告诉我的,我深深为老爷的才气折服。”乾隆一笑道:“岁数大了,如今已经没了雅兴了。”话罢看向尔泰道,“尔泰,你虽是弟弟,但我晓得你的文采是不输尔康的,你倒说说你想起了什么。”


听那边又在吟诗作赋,心中大感无趣,探出身子想瞧得仔细一些,扯着我的手却略一使力,永琪沉着脸轻道:“你是不是又想掉下去?身子探得越来越近。”


我有些无奈,欲甩开他的手,他紧紧抓着,丝毫不松。心里一下来了气,一面挣脱着,一面道:“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喊调戏良家妇女了啊!”


他听罢失笑道:“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怎的就成了妇女了?罢了罢了,放手便放手,你可别摔着。”


本还在挣脱,身子一劲向后仰,料不到他如此轻易地便放开了手,脚底一滑,整个身子向河塘倾去,一阵落水声,只觉四面八方的凉水向我灌来。耳边听到岸上惊慌的叫声,心中暗暗骂着永琪,身子一劲向下沉,缺氧间一只手围过腰际,硬是将我捞上岸。


永琪也是一身湿润,见我看他,轻声道:“如今可算尝到苦头了?”看他嘴角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我扬手要打,却见乾隆他们紧紧地盯着我瞧,想了想还是收回了自个的泼妇相。乾隆关切道:“好好的怎么就落了水了?现在觉得如何?”


我连连几个喷嚏,想着这下该是要受凉了,胡太医上前道:“怕是要找个客栈停留一宿了,待我好好为小姐和少爷瞧瞧。”


于是,因为我,耽搁了一干人的行程。


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果然就受了凉意!一日都是卧病在榻,只觉心胸气闷,额处就如烧烫一般。正自在榻上翻滚,耳边只听开门声,紫薇端了药进来,老远我便闻见一阵清苦味。她扶我坐好,在我身后垫了几个软枕,“知道你难受,把药喝了会好些。”


实在是难以忍受,后仰几分哀求道:“能不喝么?看起来不是很好喝的样子。”她摇头道:“不行不行,喝了才能好得快,你就勉勉强强一口气灌下不就好了,只不过就是苦一阵。”


一向忌讳苦味,只是摇头表示不愿,紫薇却还是做着递药过来的样子,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突地门边传来轻笑声,永琪倚在门边满面皆是笑意,他迈着大步走近,直接就道:“跟她讲得通什么道理,直接一捏鼻子灌下去不就完了?”


我听得心里来气,回道:“谁要你说话了!”他接过紫薇手中的药碗,与她交换一个眼神,紫薇会意,出屋带上了房门。


永琪看向我道:“本就为着你耽搁了行程,如今你还不乖乖喝药好得快一些么?”我瞪他一眼,“明明是你要放了手,还都怨我?”他一掀袍子坐下,气结道:“这倒成了我的不是了!是哪个口口声声要我放手的?”


觉得理亏,撅着嘴不语。他将药碗递过来,展颜道:“快喝了,几口就完事了,喝完我拿些桂花酥给你甜甜嘴。”我只是愣愣瞧着,他见我久久未动,俯首含了一口,而后搁下碗,身子却探得愈近。


看他离得越近,大有喂我喝药的势头,忙端起小几上的药碗喝了个干净,一阵苦味入喉,我只是恨恨地瞧着他。他大笑出声,身子却仍然不止,有些惊慌地想将他推开,两手却被截住,还不及反应,温热的唇已然贴上唇瓣。


湿热带着草药的清苦,浓浓地在唇间蔓延,我一下将他推开,火烧的面庞恍若更甚,“我怕把风寒传染给你。”他朗声笑道:“我不怕被传染。”


说着再次欺身而上,再不给躲开的机会,舌尖几下就挑开了微闭的唇,如同狂风一般,气焰汹汹地掠过嘴里的每一处。这个吻,有些狂烈,有些忘情,我沉浸在一片柔情里,恍惚间只听耳旁的他咬耳轻道:“小燕子,我想你了。”




注:


1. 出自乾隆《采莲曲》 。


2.亭亭风露拥川坻,天放娇娆岂自知?一舸超然他日事,故应将尔当西施。出自王安石《咏荷花》。
刚回寝室,还有点事呢,晚点才能更文,亲们等不住得可以明天来看

(三十五)

这小病来得快去得也是快,几贴苦药下肚果然深见其效。


在灶台升着火,锅里煮的是芹菜肉馅饺子,乾隆今日突然来了兴致要吃饺子,我们几个小辈赶着包好,虽然有些急,样子还是能瞧的。


重重的脚步声,尔泰抱着一堆木柴自外头来,淡淡笑道:“这木柴看着挺轻,不想却是那么累人的!”说着一面将木柴放下。我只道:“你是大少爷,自然做不惯这些下人干的粗活。”


他撇嘴道:“少爷就一定得养尊处优么?”顿了顿又问,“你以前常做这些事?”我故作苦相道:“不是富贵的命,在民间摸爬打滚的,也就会了。”


他走近几步伏膝在我脚边,“小燕子,你在民间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啊?”我略一迟疑,脑子里搜寻着关于小燕子的一切,想了想才说:“杂耍,卖艺,讨生活,为着生存都得做全。”他思衬片刻方道:“我见过你们那个大杂院,寒酸极简得很,实在是无法想象你们一大群的人是如何拥挤在一处小小的院子里。”


我默了一会,方道:“好在柳青柳红如今也在京城开了酒楼,吃喝用度该是不用愁的。”他听罢笑道:“便算是要愁,我哥也会三天两头地往那送银子。”我笑笑不答,他看似踌躇了半晌,才吞吐着问:“柳青他……是不是对紫薇有心思?”


我一怔,脑中开始回想有关于柳青的一切,思量了半晌,小心问道:“是紫薇与你说了什么?”


他摇头道:“不是!我自个能感觉,他对我哥似乎总有排斥与偏见,我当时就纳闷,只不过寥寥几眼,他对我哥哪里来的那么多排斥与偏见,细想之后也就清楚明白了,除却儿女之情,不可能会有其他!”


我想了想问:“紫薇可晓得他的心思?”他回道:“这个我不知道,至于我哥想必是清楚的,只是不曾与紫薇说明白。”


我又细细想了好一阵,方说:“柳青是个有分寸和自知之明的人,他绝不会给紫薇和尔康带来什么困扰。”顿了顿又道,“况且他命定之人已在身旁,他会晓得他自个要的是什么。”


他垂头看似思量了片刻,又问道:“那你呢?你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一问倒是让我愣住,想要开心快乐,想要自由,但这也是求不来的。想了半晌,淡淡回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几乎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道:“你真能晓得便好,只是希望你别再躲我。”


我闻言身子微颤,我总以为自己做得不着痕迹,却仍是能被他瞧出,他看着我,又缓缓道:“我一直不知道自个喝醉酒后竟会胡言乱语,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儿都给抖了出来,让你晓得我的心思,也算是我有口难言借着酒胆了,若此后你便要心生间隙,与我生分,那我真为那日的醉言觉着后悔! 我倒是宁愿烂在腹中一辈子也绝不与你挑明!”


我思量片刻,徐徐道:“尔泰,我明白你的心思,却不能回应你的心思,那日我不顾一切地跑去军营,你就该知道我的心思。”他一笑说:“我都晓得!上回酒后吐言,这回只是为着真心,你不必介怀,也不必为难,咱们虽不是有情人,却也能是一生的知己。”


我淡笑道:“与你们相交亦为我幸。”他也笑道:“结识了你与紫薇,参与了你们的故事,倒是添了很多乐趣,以往从不知道自个也可以那样大胆,那样地帮你们守住这个非同小可的‘大秘密’,便算是真相大白危及性命,却还是忍不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我听罢有些莫名的伤感,叹道:“我们几个因为这样的‘大秘密’相交相知,但愿不必因为这个‘大秘密’分别分离,生死两茫茫。”


他静默半晌,微笑道:“不会的!欺君之罪虽然非同小可,但却是情有可原,相信老爷能体谅这样的难言之隐,如今少爷和我哥他们也在想两全其美的法子,况且就算是要你死,也还有我们陪着你,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就是要拖累你们才让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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