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他和她的故事(原名《死结》)


  
  是我的爱把你
  把你伤得这样彻底,
  伤的是你痛的是我
  我不该走进你心里。
  22.
  她说:“说正经的,你还有没有劲骑车哦?”
  他憨笑道:“小菜一碟。”
  路过一个集镇时,他要带她去餐馆吃饭。她说她不饿,并说去餐馆吃饭太浪费时间了,就在路边随便吃点什么吧。于是他和她就在路边的小摊上各要了一碗凉粉,既能填肚子又解渴。吃完就接着上路了。
  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很少。为了解乏,他和她轮流唱着歌。她唱《粉红色的回忆》,他唱《踏浪》;
  她唱邓丽君的《甜蜜蜜》,他唱《何日君再来》........
  咣咣咣........
  车轮打着节拍把他们送到了这个城市的郊区。
  “我们走小路吧。小路上人少车也少,还能看看风景。从这里插过去是飞机场,我在城里读书时常和同学们到机场的草地上玩。”他说。
  “这里的路你熟悉,你说怎么走就怎么走,我听你的。”
  “那好吧。”
  绿荫如毡的机场上,一条南北向的水泥跑道把机场分成东西两半,跑道的西边停放着一排银灰色的飞机。通往城里的小路就挨着机场的东边。这里平时很少有人走。她说:“你看这草地多么柔软,我们在上面躺一会吧。”他说:“好吧!我也正想歇口气呢。还有,你的裤衩也干了,你把它穿上吧,总不能赤着身子进城吧!”
  她说:“真的,你不说我还忘了。”他从车篓里拿出裤衩递给她,她接过裤衩撩起裙子说:“我要穿了,你别看哦!”
  他笑着说:“不看,不看。我看飞机总行吧!”

  
  23.
  穿好衣服,她说:“去看看飞机吧。这里太远了,我们去跑道上看好吗?”
  他不想扫她的兴,就说:“行。但不要太靠近了,这些都是战斗机,旁边有士兵,你看见了吗?”
  他和她推着车并排向跑道走去。上了跑道,骑上车向城的方向(南面)飞驰。
  远远地,看见执勤的士兵在向他们挥手,好像是在示意他们离开跑道。她还以为是在欢迎他们呢。当快要靠近飞机的时候,他和她被拦了下来。这时一架飞机正好在跑道的北头降落。执勤的士兵把他们带到一旁仔细地盘问,然后罚了他们三元钱才让他们离开。
  虽然是乐极生悲横生枝节,但她和他仍兴致不减。她一直在心里提醒自己:这可能是她和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旅游,一定要给他留下好印象让他回味。他虽然说过等他女儿考上大学就离婚与她结婚,但她现在只是把它看成是一种精神安慰,越来越不敢奢望。“不去想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为了实践“我不属于别人”的诺言,她可以选择终生不结婚也不能让他痛苦。爱是放手而不是占有。她的善良决定了她不会让他为难,让他的儿女们心灵笼上不幸的阴影。他的妻子虽然是父母包办的娃娃亲,但毕竟也是糟糠之妻哦!如此一来,痛苦的是她和他两人,但却保存了一个家庭的完整。她和他可能在痛苦中死去,但不会毁掉他在他儿女心目中作为一个父亲的形象!
  咣咣咣.......车轮又有节奏地响了起来。
  “我总觉得我会得神经病。”她说。
  “不会的。你那么乐观、那么坚强。”又接着说:“倒是我,最近常睡不着觉,睁眼闭眼都是你,总担心哪一天你会躲起来让我找不到。”
  她想说,你还是不真正了解我,其实我的心比谁都脆弱。你看到的所谓的乐观和坚强其实都是装的。但她没有说出来,只是附和道:“我最近也常常做梦,而且是好梦和噩梦交织在一起。先是与你缠绵,后来被别人发现后无地自容........”


  
  24.
  这时,在他们的前面,一个老农民拉着一个大衣柜过来了。
  “如果你去我家,我有办法,我把你藏在衣柜里。”她说。
  没有应声。
  “来了么?”
  “来了。”他跟在她后面说。
  “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就是把你藏在柜子里。”她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说着紧踩了几步靠了上来。
  “我是说我的卧室周日到周五只有我一个人睡,里面有个大衣柜,我可以把你藏在衣柜里。白天我送饭给你吃,晚上嘛.......”
  “如果我真去了,你敢吗?”
  “我敢。你敢来吗?”她说。他相信她真敢。就在今年大年初一她来他家拜年时,趁家里的人都到湾里走家串户拜年去了,老爷子在门口发烟招待来拜年的人正忙,她就拉着他到屋后院子里的栀子花树下亲热。接着没过几天他陪傅璐璐去她家给她父母拜年时,她让璐璐坐在她的卧室门口,她则以看她写的诗为名拉他进卧室靠在衣柜门上亲热了好长时间。到吃饭时傅璐璐见他的手没洗就吃饭直想笑。一想到这些,他忍不住又傻笑了起来。
  她侧过头来看到他傻笑,问他:“你又在傻笑什么?连眉毛都笑弯了。很有趣是吧?可否说来我听听?”
  他说:“亏你想得出了,让傅璐璐为我们站岗。那次在你家你的卧里........”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不是想你想得慌吗!那种难受的滋味你不体谅还取笑,没心没肝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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