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华 王路力:阿凡纳羡沃考古文化与孔雀河青铜时代考古遗存


来源:《西域研究》2016年第4期
阿凡纳羡沃考古文化与孔雀河青铜时代考古遗存
内容提要
近些年,太多的文章宣称,孔雀河近年发现、发掘的青铜时代古墓沟、小河遗存,与俄罗斯南西伯利亚境内的阿凡纳羡沃考古文化存在关联,受其影响、得其传承。阿凡纳羡沃考古文化遗存,是俄罗斯学者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工作成果,是公元前3000年后期至公元前2000年间的考古遗存。主要分布在叶尼塞河中游米努辛斯克盆地内,前后共发掘4~5处墓地80座墓葬。主要特征是土葬、仰身屈肢,随葬物主要为手制蛋形尖底陶器,器表饰杉叶纹。这些基本特点,与古墓沟、小河墓地并无共同点。本文检视了相关考古资料,认为它们是“同一类型考古文化”的结论,难以成立。奠基在这一基础之上,有关小河、古墓沟干尸的民族身份的“假说”,自然也难以凭信。
新疆的古墓沟和小河墓地是罗布淖尔荒原孔雀河流域的青铜时代遗存,时间为公元前2000年至公元前1500前后,因为出土了保存相当完好的具有古欧洲人种形象的干尸,引发学术界广泛关注。
面对相关遗存,1986年,对于吐火罗语研究关注较多的学者提出“假说”:这些古欧洲人干尸,有可能是在印欧语发展中迷失不知所踪的操吐火罗语的人群,在这批欧罗巴人南下塔里木盆地过程中,与俄罗斯南西伯利亚米努辛斯克盆地所见阿凡纳羡沃考古文化存在关联。换句话说,阿凡纳羡沃考古文化是这批所谓吐火罗人东走南下过程中的遗迹。[1]去今4000年的欧洲人遗骸,与印欧语西支吐火罗语在差不多时段内迷失不知所踪的悬念,确实可以引发许多联想。最初提出的这一“假说”,也给印欧语研究学界关于印欧人之起源、迁徙和吐火罗语的迷失、走向等问题长期无解的“现状”,提出了一个新的说法;加之还可以与一个多世纪以来德国语言学家力倡的、新疆天山南麓焉耆、高昌王国5~8世纪出现过的所谓吐火罗语A、龟兹王国出现过的吐火罗语B相呼应,因此,相关“假说”一经提出,引起的有关学术呼应是不少的。在1996年4月举办的“中亚东部青铜器和铁器时代民族”国际学术讨论会,对于新疆干尸“与吐火罗人和吐火罗语有某种渊源关系……这一看法,在会议上得到普遍赞同”[2]。后来亦有学者进一步明确提出:塔里木所见古尸,就是印欧语西支的“吐火罗人”。[3]同样观点,在2010年的宾夕法尼亚大学召开的《重构丝绸之路》国际学术讨论会上,得到进一步阐释宣扬。[4]这一立足于假说的,相关塔里木盆地历史文化的研究“结论”,在很多方面都难以得到考古材料的确认,因此有必要就此问题再做讨论。
将新疆孔雀河流域所见古尸与阿凡纳羡沃考古文化关联,进而推演成印欧语西支吐火罗人进入塔里木盆地,看上去是比较直观地说明了这一逻辑链条的存在,但是在这一“吐火罗”假说链条中,有一点不能忽视:关于金石并用时段的阿凡纳羡沃考古遗存,究竟有怎样的个性?据什么说它和孔雀河青铜时代文化有一致的特点?这一重要的考古学根据,在不少力主此说的知名学者笔下,均少见具体分析,即使稍有涉及,也都语焉不详,少见细节的说明。笔者认为这是个在考古学文化上根本难以成立的结论。
一、阿凡纳羡沃考古文化遗存
阿凡纳羡沃文化为俄罗斯境内铜石并用时段的考古文化遗存,主要发现为墓地,绝对年代约当公元前第3000年下半叶至公元前2000年初,主要分布在叶尼塞河中游米努辛斯克盆地内。另在俄属阿尔泰地区卡通河畔库尤姆,也发现同类文化属性墓葬11座,全部发掘之墓葬不过80座左右。
阿凡纳羡沃考古文化,初见于上世纪20年代。1920~1923年,俄罗斯考古学者C.A.捷普楼霍夫在叶尼塞河中游阿凡纳羡沃山下巴捷尼村,发现并发掘的一处新墓地,共掘墓葬25座。墓地地表见块石围成的圆圈,其下有竖穴土坑墓室,土坑椭圆或略近方形。穴深约1.5米,主要为单人葬(占73%),有女性、男性、儿童之别。其中两座墓葬为女性带乳婴。一座墓葬内,见7人合葬(一男三女三幼童),但因后期扰动,骨架并不在同一平面。还有一座墓穴入葬一名男性、一名女性、一乳婴。男女彼此牵手,似为小家庭形象。骨架均屈肢,大多侧身向右,头向西南。部分骨架上,见红色矿物质染料残留。
随葬物品,主体为蛋形尖底陶器(占79%),器表满布拍印的杉针纹。其次为圆形平底罐、平底盆形器,器表同样饰杉针纹。均手制,用泥条盘筑,而后抹平。另见棒槌形石器、红铜锻块、石杵、骨锥、骨针、石镞、河蚬壳制成的项链等。墓穴出土兽骨,两座墓中见牛骨,两座墓葬见马骨,其他还有鹿、野牛、金花鼠、狐等遗骨。
更多的阿凡纳羡沃遗址,主要是前苏联考古学家C.B.吉谢列夫的考古成果。如米努辛斯克盆地内格奥尔吉耶夫山下的帖西村(共22座墓葬);司达河南岸司达村(12座古冢);克拉斯内伊雅尔村附近河滩台地(4座墓冢,米努辛斯克博物馆列瓦舍娃发掘);小科比内村(一座古冢,叶芙秋霍娃发掘);阿尔泰地区卡通河畔库尤姆墓葬(共11座,戈尔诺—阿尔泰博物馆索斯诺夫斯基发掘)等。C.B.吉谢列夫在其名著《南西伯利亚古代史》中,对相关遗存进行了具体研究、分析、介绍。
帖西村墓地:
共见墓葬22座,1928年发掘16座,1932年发掘4座。
墓穴地表均见封土(最大直径约10米、高0.9米),用片石围出石圈。葬俗稍复杂:10座为单人葬,2座为男女合葬,1座多人葬(3男3女及一具性别不明者);2座为火葬(其余5座不明)。3座墓穴内见木椁。葬式为侧身屈肢,头向西南。墓穴中,填碎石,墓葬上部有盖木或石板。
随葬品主要为蛋形尖底器,其他为圆形平底罐、盆形器。均手制,拍饰杉针纹;也见到少量的彩绘垂直线纹、梯形纹、三角形纹等。其他有红铜丝环、骨针、红铜针筒,以河卵石磨成的石斧、骨器、红铜刀、镞等。(图一)

帖西村第19号墓冢,发现三层人骨架。其第二层,男子骨架保存良好,随葬品丰富。骨架下铺桦树皮,左肩附近见磨制石斧、石球,膝部有柳叶形燧石镞、膝下有两块砺石,其间见一红铜薄片。圆饼形石器、石杵,左腕侧有柳叶形红铜刀片,可以看到阿凡纳羡沃文化时期,男性武士的装备情形。
司达村墓地:
位于叶尼塞河流域司达河谷司达村西。共见12座墓葬,发掘7座。吉谢列夫主持这一工作。
地表见封堆,封堆周围见石板围圈。4座墓内,一墓见一穴,两座见双穴,一座见三穴。竖穴作长方形,上盖砂石板。主体为单人葬,一座为女子带乳婴,一座为多人葬。带乳婴女性墓随葬品较多:红铜一块、骨镞一枚、陶器3件。均侧身屈肢葬,只有一例为仰身屈肢葬,头多向西南。随葬品主要为陶器:蛋形尖底罐为主,手制,泥条盘筑,饰杉针形纹、“之”字形划纹。未见野兽及家畜之骨骼。(图二)

小科比内村墓地:
叶芙秋霍娃发掘。只发掘一座墓冢。墓冢存封土,封土四周见石板围垣(图三)。封土下见3墓穴,已被盗。穴一,见侧身屈肢女性,随葬两件蛋形尖底罐。又一穴,盗空。第三穴,存人骨、杉针形划纹之大陶罐碎片、散落用猛兽牙制作之项饰、用肋骨制作的坠饰,形若短剑。(图四)


阿尔泰库尤姆墓地:
戈尔诺—阿尔泰博物馆索斯诺夫斯基主持发掘,共发掘古冢11座。墓地有不高的封土,墓穴为竖穴,长方形,单人葬。只有两座墓葬为幼童、少年,4座墓中,人骨架曾以赭石染色,仰身屈肢。随葬品主要为陶器,作蛋形尖底,器表拍压杉针纹、齿形纹。另见骨锥、红铜片。(图五)在墓地附近,还发现一处同时期的村落遗迹,可以推见当年已存在木构建筑,居民在森林葱郁的河道下游,存在少量锄种农业,饲养的家畜有牛、马、绵羊。畜群不大,饲料可以在邻近住地的有限范围内解决,不需要游牧。

在戈尔诺—阿尔泰库罗塔河东岸,还曾发现、发掘阿凡纳羡沃古冢9座。地表见圆形石围,松木构成的木椁,墓室为长方形。多数墓室葬一人,另两座分别入葬2人、3人。均仰身屈肢,头东向。大多数骨架显矿物质染成的红色。随葬品陶器主要为手制蛋形尖底器,拍印杉针纹,另见一件豆形器(亦称“香炉形小盆”)。其他有石棒槌、石杵、红铜环、戒指、小型骨器等。(图六)

阿凡纳羡沃考古文化居民的种族,由于骸骨保存不佳,可资检测的资料不多,只巴捷尼村墓地保存一具比较好的头骨,经体质人类学测定,具有典型的古欧罗巴人种特征。
阿凡纳羡沃考古文化的特征,尤其是相关墓葬文化,可以得到以下最主要结论:
1.墓地规模不大。地表见封土,有石板围垣。行土葬,多为单人葬(男女、老幼均见)。重视女性乳婴合葬,很少男女合葬。见个别火葬。
2.葬式均为仰身、侧身屈肢。头向不一。
3.随葬物品为日常用品。手制陶器居主,主体造型为蛋形尖底器,器表拍饰杉针纹、短道划线、篦纹。同时,见小件铜器、石器。
4.居民具古欧洲人种特征。
阿凡纳羡沃考古遗存的绝对年代,在公元前3000年早期至公元前2000年早期之间。[5]
二、孔雀河青铜时代考古遗存
罗布淖尔孔雀河水系,从新疆总体自然地理环境观察,应该算是一个相对偏僻的所在。但源自天山冰川的孔雀河水长流,河谷两岸尤其是下游三角洲地带拥有良好的生态环境,20世纪初,在斯坦因、贝格曼、黄文弼等调查中,早就发现不少细石器文化遗存,以细石叶细石器为主,但均只是地面采集,没有遗址发掘工作。但可说明,青铜时代以前,虽然目前仍未发现人类遗骸,这片地区并不是一片无人活动的地带,而是很早就有了人类的采集、狩猎活动。普遍存在的细石叶细石器,是相关遗存的主要文物。一个同样必须注意的考古文化事实是,进至去今4000年前,河谷内引人注目地出现了不算太少的青铜时代遗存。如,1979年王炳华发现、主持发掘的“古墓沟”;1928年贝格曼发现、试掘,新疆考古所于2002~2005年进一步全面发掘的“小河”,因为文化遗存保存比较好,尤其是发现了保存良好的古人类遗骸,遗骸普遍具有古欧洲人形体特征,而引发学术界的强烈关注。[6]
孔雀河青铜时代遗存,迄今难以说明它与此前存在的细石叶细石器文化的关联,因此,人们推测青铜时代的孔雀河居民,可能是一批外来的迁入者,这在逻辑上是可以接受的。只是它与阿凡纳羡沃铜石并用文化,究竟存在不存在直接关系?虽有不少考古学者发表过存在联系的观点,但都不见比较具体的分析。[7]
古墓沟墓地全面发掘,共见古代墓冢42座。从地表观察,可以区别为两种类型:1.地表有7层列木圆圈,墓穴在列木圆圈内,竖穴沙室,见木质葬具朽痕,人骨架均为男性,仰身直肢,头东向,随葬木雕人像、红铜片、木雕人面像、草篓等物;2.地表不见7圈列木,墓穴端头见一根小木柱。竖穴沙室,有木质葬具,无底,厢板、端头、盖板保存完好,板上盖羊皮、牛皮、毛毯,入葬单人,男、女、婴儿均见。婴尸近女性。其中两座墓见合葬男性,分别为2人、3人。出土文物主要为随身衣物,头戴尖顶毡帽,身裹线织毛毯,以骨、木锥别连,毛毯边上均附麻黄小包囊,着皮鞋。随葬木质杯、盆,骨、角杯,草编篓(篓内见小麦、乳渍),木雕人像、玉石珠、小卵石、牛、羊角,一具男尸腹部见一楔入之打制石镞,石镞有铤,锯齿形刻木、木槌、草编簸箕等。棺木、木器上见锐利金属工具切削痕迹。
7圈列木围垣放射状木桩墓与竖穴墓间虽见互相打破关系,但葬俗、随葬文物类同,说明大概是同一时段的遗存,不存在明显的时代早晚关系。
竖穴墓出土一具女性干尸、两具婴尸。黄色直发,眉弓发育,有俗称之“深目高鼻”形象。体质人类学测量,人种具古欧洲人种特征。不见7圈列木、以竖穴沙室墓出土人骨为标本,体质人类学家韩康信测量、分析判定:它们“与时代较早的阿凡纳羡沃文化头骨比较接近,有7圈列木的墓葬头骨,与时代较晚的安德罗诺沃文化居民的头骨比较接近”。而“鉴于古墓沟文化居民的人类学特征,可以说,他们是迄今所知欧亚大陆上,时代最早、分布位置最东的古欧洲人类型”[8]
小河,是孔雀河支流。小河墓地是较古墓沟墓地时代稍晚的一处大型墓地,共发掘古代墓冢167座,加上被破坏的140座左右,全部墓葬总有300座以上。上下叠压五层,集中在一座高近8米的沙丘上,沙丘周围曾列高大木雕像。绝对年代最早可能到公元前2000年前后,最晚在去今1500年左右。[9]
小河墓葬基本形制:土葬、竖穴沙室、使用木质棺具(无底),单人葬,未见男女合葬。仰身直肢,头东向。棺具矩形,左右厢板(微弧曲)、前后档板,上盖块木,块木上覆牛皮。女性棺前立男根形木柱;男性墓葬前立女阴形木柱。顶端多楔小铜片。棺前更立高达4米以上的立柱,外敷红色,柱下置芦苇、冥弓箭、麻黄、羊骨、草篓、牛粪等物。木棺盖板上见红柳、芦苇、碎石。随身衣物除入葬男女均头戴的尖顶毡帽、裹尸毛毯,腹部见腰衣,着皮鞋外,还有草篓(内见小麦粒、粟粒、奶酪等物)、弓箭、权杖类制器、项链、手链、木雕人面像、蛇形木雕、木雕男根、大量麻黄等。总体观察,与古墓沟文化类型相同,但又有进一步的发展,较古墓沟,不仅器物精致、丰富而且在墓葬设置、物质文化观念层面,均见有进一步的发展。
第五层(最底层),木棺作矩形,外敷泥壳。单人葬,仰身直肢。最大差异处,在入葬者为蒙古人种,而非欧罗巴人种。[10]这也是值得特别关注的一点。
不论古墓沟还是小河,均未见陶器。大量见牛、羊骨,绝未见马骨。
三、两地考古文化之比较
埋葬制度,在任何一个族群内,都是最稳定、最具神圣地位、不容随意改变的一种文化传统。在人类发展早期,更具有强大的约束力,会被任何个体生命视为涉及安全、现世来生最具关键性的制度,是绝不可以背离的传统。
从这一常识性的认识出发,去分析米努辛斯克盆地与孔雀河青铜时代文化、遗存的异同,可以十分明确地判定:除了墓葬主人都具有古欧罗巴人种特征这一点相同外,不论从已见的表现族群文化观念的葬俗,还是显示物质、精神文化生活特征的随殉物品,彼此是并不相同的。
从葬俗看:阿凡纳羡沃文化墓地,地表见块石围垣封土;围垣内有一或二墓穴;人骨架作侧身或仰身屈肢,头向不一,主要向西南。孔雀河青铜时代墓地,地表不见围垣(古墓沟见7圈圆形列木,列木外见散射如光芒的木桩,与简单之圆形围垣不同),竖穴沙室,入葬一人,有木棺,人骨架均仰身直肢,头向东。这些基本形制,彼此完全不同。
再从随葬物看:阿凡纳羡沃主要的、几乎人人均备的是蛋形尖底陶罐,饰杉针纹、划线纹;稍晚有圆腹平底陶罐,同样饰杉针纹;个别小件如红铜饰品、石槌、石杵,偶见兽骨。孔雀河青铜时代随葬物,人人必备者为草编小篓,饰折曲纹,不见陶器,有木、骨、角制用器。普遍随葬麻黄,人人均备、不可或缺,牛、羊角、牛头、男根、女阴木雕,弓箭等物,个别有铜饰品。随葬品从制作工艺、表现着美学观念的装饰纹饰等物,两者判然有别。
据此,可以得出清楚结论:说阿凡纳羡沃人与古墓沟人、小河人,具有共同的古欧罗巴人种特征,是不错的;说这两组文化之间存在相同特征,表现着移徙、传承的情况,则没有任何根据;而将这两种并不相同的考古文化,均“假说”“假想”“假设”,以含混不清的语言文字宣称:它们与古代欧洲大陆上曾经存在的印欧语西支、吐火罗语存在关联,因而这些实体可能是吐火罗人,同样是并不准确、没有根据的。如果说,有足够根据判定阿凡纳羡沃考古文化的主人是吐火罗人,则新疆罗布淖尔荒原孔雀河水系内古墓沟、小河墓地的主人,就必定不能、不可能是吐火罗人。在阿凡纳羡沃考古文化、古墓沟—小河考古文化资料已比较清晰刊布的今天,再说它们可能都是“吐火罗”,是不够严谨的。

[1]徐文堪:《吐火罗人起源研究》,昆仑出版社,2005年,第20~21页。
[2]徐文堪:《吐火罗人起源研究》,第282页。
[3]J.P.Mallory,Victor H.Mair:The Tarim Mummies,Thames and Hudson,2000,London.
[4]参见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馆刊,Expedition,Winter 2010,Volume 52,Numeber 3。
[5]C.B.吉谢列夫著;莫润先,潘孟陶译:《南西伯利亚古代史》,新疆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内部印刷,1981年,第12~34页。
[6]王炳华:《古墓沟》,新疆人民出版社,2014年;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2002年小河墓地考古调查与发掘简报》,《新疆文物》2003年第2期;《2003年罗布淖尔小河墓地发掘简报》,《新疆文物》2007年第1期。
[7]林梅村:《吐火罗人的起源与迁徙》,《新疆文物》2002年第3~4期;王欣:《吐火罗史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2年,等等。
[8]韩康信:《新疆孔雀河古墓沟墓地人骨研究》,《古墓沟》,第175~208页。
[9]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2002年小河墓地考古调查与发掘简报》,《新疆文物》2003年第2期;《2003年罗布淖尔小河墓地发掘简报》,《新疆文物》2007年第1期。
[10]负责墓地人类体质特征分析的吉林大学边疆考古研究中心朱泓教授,多次在CCTV访谈节目、相关学术会议发言中,宣布过这一分析结论。
(作者单位: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西域历史文化研究所;新疆社会科学院)
编排:宋    俐
审核:陈 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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