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应对大额交易,唐朝出现“飞钱”,废除原始币制并诞生了银行业和信用制度。
宋朝在四川诞生了世界第一张纸币“交子”,并得到官府的大力推广;
元朝,纸币成为通用货币;
明朝建立之初,效仿前朝首先发行大明宝钞。
各朝商业活动繁荣都有一个基本的前提条件,——那就是统一的度量衡。
秦始皇统一天下,完成了全国货币和度量衡的统一。这是个历史性的大事件,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反观西洋各国,欧洲完成货币和度量衡统一,是在何时?
答案是:19世纪。
在此之前,无论是英国,还是法国、西班牙、德国、比利时、荷兰,走街串巷卖布卖米,商人都得准备好几种尺子和秤杆。
花旗国教授詹姆斯・W.汤普逊著《中世纪晚期欧洲经济社会史》云:
“16世纪,流通货币繁杂,特别是在德意志和意大利,使用起来既不方便且混乱不堪。在这一点上,英国是无与伦比的,因为她只有一种货币,而且,除了兰开斯特外,她只有一种度量衡(1390年法案)。
商业活动的另一大害是通用的度量衡制不统一,令人眼花缭乱,无所适从。汉萨同盟始终未能建立起统一的币制或统一的度量衡。甚至路易十一也未能革除这两种弊端,他去世前四个月(1483年)曾招来一个商人代表团,以谋求采取一些措施,看‘是否可能在吾王国境内建立单一度量衡制和单一流通币’。路易十一的打算只得冬眠待时,直到1789年。”
奥尔德在《万物的尺度》(The Measure of All Things)一书中估计,仅在大革命之前的法国,就至少有25万个不同类型的度量衡单位被人使用。
数字只有在拥有度量衡单位的基础上才有现实意义,若是没有统一的度量衡作为基础,能产生发达的数学吗?
显然不能。
古希腊时代,半岛城邦林立,倘若真的存在数学典籍,那么其中应该使用什么度量衡呢,是雅典的度量衡,斯巴达的度量衡,还是马其顿的度量衡?
翻开徐光启的《几何原本》,这本号称翻译自西方的数学典籍,使用的居然全部都是中国的计量单位。
例如,第五卷:
“以六尺之线比三尺之线。”
1、度量概念
徐光启版《几何原本》第一卷,对“点线面”的定义如下:
第一条定义:“点者无分。无长短、广狭、厚薄。”
点是0维度概念,是空无,是 O 。点与点相加,即空无 + 空无,不可能等于“有”,从而变成一维概念“线”(但是,今日的数学中概念中,是可以点成线的)。
第二条定义:“线有长、无广。”
线(一维概念)有长度,但没有宽度。因此,线只能从长度的角度被度量,不能从宽度的角度被度量。
第五条定义:“面者,只有长有广。”
面只有长宽,没有厚薄(高),属于二维平面的概念。
以上涉及的度量概念,全部沿袭自华夏传统数学典籍。
徐光启也是偷懒,要改不改全,只是把开篇卷首引言部分改了,以为这样就不容易被发现了。
为了交差,《几何原本》卷首引言对“点线面”的描述做一番修改,以便在传教士那里蒙混过关:
“凡论几何,先从一点始,自点引之为线,线展为面,面积为体。是名三度。”
这就是今日常说的“点成线,线成面,面成体”的来源。
然而,若按第一卷华夏传统定义的二维概念,二维的面是没有厚薄的,没有“厚薄”就不可能累加成为一个三维之体。
此处的定义,有一个暗含的前提,就是其物本身先得是一个三维之体的存在。
这与第一卷中的定义是完全自相矛盾的。
2、中国传统打击乐器磬(qìng)神奇般出现在《几何原本》中
磬(qìng):是中国古代的一种击乐器,以石或玉制成,形如曲尺,悬于架上,用木槌击奏。
这玩意儿是中国独有的传统乐器,除了华夏,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没有的。
《几何原本》一卷界说三六:
“两余方形任偕一角线方形为磬(qìng)折形……”
第二卷之首“界说二则”、第二界中:
“诸方形有对角线者,其两余方形任偕一角线,方形为磬(qìng)折形,甲乙丙丁(不是ABCD,也不是什么‘阿拉伯数字’)方形任直斜角作甲丙对角线……”
(图片来源:咫尺理塘歸去来)
敢问,古希腊也有“磬(qìng)”这种曲尺状的玉石类打击乐器吗?
3、徐光启《几何原本》中没有毕达哥拉斯
徐光启的《几何原本》中在阐述勾股定理时,通篇都未出现过“毕达哥拉斯”字样,也没有什么“毕达哥拉斯定理”,就是叫“勾股定理”。
青华道人发现,号称1570年版的《几何原本》英译本中却写着毕达哥拉斯。
倘若徐光启的《几何原本》来自于古希腊,他没理由不把毕达哥拉斯翻译出来,没理由不写毕达哥拉斯定理啊。
现在,从英语的语言发展和起源可知,英语第一本词典《约翰逊词典》是在1755年才诞生的,词汇量也仅有4.5万个,基本是根据康熙词典一对一创造的,因为当时传入欧洲的康熙词典也恰好是4.5万个单词。
据陈大漓先生的研究考证,《几何原本》的基础之一是平行公设,用平行公设推出三角形内角和等于180度(圆是360度),但元代天文学家才确立圆是360度。在浑天仪出现之前,是无法测量角度的。
浑天仪是最早的圆尺,将天球分成了365.25度100进制,直到元代圆的角度才定为360度60进制。
1482年《几何原本》
1505年《几何原本》目录
可是,翻遍全书,也找不到一个所谓的阿拉伯数字。西方制定的历史不是说,最晚在13世纪,阿拉伯数字就传入欧洲、至15世纪时,欧洲已经普遍使用阿拉伯数字了吗?怎么又矛盾了呢?
再来看李之藻((教名Leo,故又号凉庵)拖名给利玛窦的《同文算指》一书,据说翻译自德国克拉维斯《实用算术概论》。
《同文算指》开篇便介绍度量衡标准,但是,仔细一看,居然全部是中国的度量衡。不仅如此,就连货币计量单位也是华夏的,所举的例子中的物品名称,也全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国货。
例如,卷二:
请问,德国人(准确地说,那时应该是“入尔玛尼亚”)也用中国的度量衡单位“斤、两”,也用中国的“甲乙丙丁”,也用中国的“银子”吗?怎么也没见用传入欧洲的所谓阿拉伯数字呢?
即便如此,《钦定四库全书》助纣为虐,仍然在“天文算法类二算书之属提要”中写道:
“《同文算指》前编二卷,通编八卷,明李之藻演西人利玛窦所译之书也……”
幸亏数学大家梅文鼎在《方程余论》指出:
“《几何原本》言勾股三角备矣,《同文算指》于盈朒、方程,取古人之法以传之,非利氏之所传也”
……诸书之谬误,皆沿之而不能察,其必非知之而不用,能言之而不悉,亦可见矣。诚确论也。然中土算书,自元以来,散失尤甚,未有能起而搜辑之者。利氏独不惮其烦,积日累月,取诸法而合订是编,亦可以为算家考古之资矣。”利玛窦真有那么好心,还不厌其烦,日积月累收集合订,其目的,不言自明,——都是为了寄回欧洲啊,尤其是那边的接头地点“梅森修道屋”。
梅文鼎还特别指出,《同文算指》并非李之藻个人创造,而是辑录沿袭,所以才有“诸书之谬误,皆沿之而不能察,其必非知之而不用,能言之而不悉,亦可见矣”,就是说,前人书中的错误,也未加详细考究,将错就错,一并抄了下来。
李之藻在《同文算指》序中注明该书完成于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
此时,利玛窦已经死去三年了。
敢问,利玛窦都死翘翘了,还如何向李之藻口述翻译此书?
徐光启在《刻同文算指序》中道出了真相:
“振之(李之藻)两度居燕,译得其算术如干卷。既脱稿,余始间请而共读之,共讲之……振之(李之藻)因取旧术,斟酌去取,用所译西术,骈付梓之,题曰《同文算指》。”原来,此书果然由李之藻撰录,徐光启还协助后期加工润色。
像这样的例子,多不胜数。
除了《几何原本》、《同文算指》,还有《寰有诠》。此书号称是由“傅汎际译义、李之藻达辞”,即傅汎际口译、李之藻笔录而成。
然而,实际上,传教士傅汎际与李之藻在杭州初次见面时,他才刚到中国一两年,连汉语都说不利索。而傅汎际来杭州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学习中文。
看看传教士来华时是怎么学习中文的。
说实话,学得挺艰难的,就像把在外语旁标注中文汉字一样。下图没有中文正式译名,有人称之为《百罪问答》
以下这部分是中文,应该是受洗的教徒帮助传教士们拟定的,果然都是些口语似的大白话
就这水平,还能著书立传?这不扯淡么?
李之藻一边抄录华夏典籍,一边自我发挥、随意修改,然后把改头换面的内容装进《寰有诠》一书中。可是,为了尽快完成任务,有些地方他顾不了许多,完全是自由发挥、胡编乱造的,比如:
“彼(如德亚)中协露撒棱(如德亚京都,为天主救世之城)与我杭州,准北极及各所距地平,两地之线相同,则其四时气候自相同。”
上图中的“如德亚”,就是中东耶路撒冷。李之藻居然说中东耶路撒冷的气候与杭州相同,一年也有春夏秋冬。沙漠里也是四季分明?
《寰有诠》像一本类书,其中辑录了华夏的天文学、地理学、医学等等诸多知识,基本全是照搬照抄,然后托伪在传教士傅汎际名下。
例如:“盖日躔(chán,天体运行)分别四时,春、秋分,冬、夏至……故医家治疗,常考月与列宿会合之次。”
日躔(chán)这么专业的术语,一个刚来中国、汉语都不熟的传教士居然懂这个?大部分中国人都不懂,他凭什么懂?再说了,西欧怎么可能四季分明?
西医还根据天时节气看病,大部分中国人都不懂五运六气,他们怎么可能懂这么深奥的内容?
为了掩盖破绽,西方不得不走上以伪证伪的道路,——撒了一个谎,就必须用更多的谎话来圆。
故此,在度量衡方面,他们搞出了所谓的古希腊货币系统。
古希腊的货币系统由十三种银币构成,其名称,币值,直径,重量如下图所示。
0.09克一个银币?几千年前居然如此精准?!这是什么超时代的高等精密计量器具吧?
某些歪屁股学者在翻译《希腊古代货币》(如下图)时,绝口不提上图中的重量计量。
银存放时日一久,必定氧化变黑,更何况还是三千年前的银币。然而,神奇的是,所谓的古希腊币不仅在世存量巨多,还色泽鲜明、栩栩如生
但是,新的问题又产生了,——请问古希腊人用什么模具来铸造货币的呢?
如此精密的模具,如此精细的计量刻度,总得让大家开开眼吧?在哪儿?有吗?
脱离度量衡去谈数学的发达,简直就是空中造楼、不要地基。
实际上,英国使用的度量衡,与中国古代的度量衡十分相似,只是他们不敢承认而已。
例如:
1英尺= 30.48厘米,明代中国,1尺= 31.1厘米;
1夸脱=1136毫升,明代中国,1升= 1073.7毫升;
1磅=16盎司=453.6克,明代中国,1斤=16两=596.82克。
西方度量衡与中国度量衡相似,可不仅限于英国。
根据《耶稣会士庞迪我著述集》(广东人民出版社2019年4月)第506页的两则注释:(1)“磅(libra) ”,系西班牙古代重量单位。在卡斯蒂亚,一磅分为16盎司,相当于460克……(2)“杜卡多(ducado) ”,系西班牙古金币名, 通用至16世纪末, 不同时期币值不一。在嘉靖年间,葡萄牙的一个杜卡多约等于白银一两。
再看这个:
1585年,西蒙斯蒂文在《十进制》( La Disme )中专门提出十进制分数转换成十进制小数的方法。
然而,令人疑惑的是,西方怎么会先有分数、再产生小数呢?这不应该是同时产生的吗?
但凡有度量衡,就会在实际运用中遇到产生小数的情况,分数也自然而然随之产生。
(图片来源:青华道人)
西汉末年,王莽以复古改制为名,征召大批学者,在著名经学家、律历家刘歆的领导下进行了大规模的考订音律和度量衡标准的活动,即《汉书·历律志》所载:“备数、和声、审度、嘉量、衡权”,诸篇是也。
王莽在其基础上,颁布了建立新朝度量衡制的诏书,并制作了一批度量衡标准器。
新莽嘉量
五种量器由青铜铸造,巧妙组合为一体,主体是大圆柱桶,桶下方有一隔层,隔层上方为斛量,下方为斗量;左侧小圆柱同为升量;右侧也为小圆柱,中有隔层,其上为合量,其下为龠量。
根据《汉书·律历志》记载:
“量者,龠(音月)、合、升、斗、斛(音胡),所以量多少也。本起于黄钟之龠,用度数审其容……”
即,嘉量由5个单位分量组成,每一个单位代表一种容积,1斛=10斗=100升=1000合=2000龠。
每个单件量器上还刻有铭文,记载该量器的形制、规格、容积及同其他量的换算关系。
比如,斛量铭文如下:
“律嘉量斛,方尺而圆其外,庣旁九厘五毫,冥百六十二寸,深尺,积千六百二十寸,容十斗。”
“律”为“黄钟律”,黄钟律本为十二音律一种,能发出黄钟音调的律管恰好能容1200粒黍,而一龠也正好容1200粒黍。
因此,律管容积就是龠的标准,再推而广之到合、升、斗、斛,量器就同黄钟律建立起关系。此外,还要求敲击嘉量时能发出符合黄中律音高的声音。
新莽嘉量的设计代表着当时中国科学技术所能达到的最高水平。
但它不是凭空出现的,其在量制上承袭的是商鞅方升,在形式上也与栗氏量相符。
商鞅方升
建立度量衡的81字诏书在新莽铜丈、铜衡、铜嘉量上均有,其铭:
“黄帝初祖,德匝于虞,虞帝始祖,德匝于新;岁在大梁,龙集戊辰,戊辰直定,天命有民……初班天下,万国永遵,子子孙孙,亨传亿年。”
王莽改革度量衡时,出现了一个古代测量的高峰——新莽卡尺。
目前,存世新莽卡尺共三把,其中两把藏于北京,一把出土后收藏于扬州。
晚清时,吴大澄《权衡度量实验考》和容庚所编《秦汉金文录》共收录了五件卡尺拓本,可惜,由于战乱的缘故,原物在解放前就已佚失了。
从历史文献结合考古文物来看,早在东汉之前,卡尺便已经十分普遍了。而从先秦车马器以及秦代的青铜武器的精度看,青铜卡尺极有可能出现在战国时期,只是迄今为止尚未有实物出土而已。
再来欣赏一下我国早期的度量衡之一:钱币。
战国刀币,成白刀,不仅有实物,还有古希腊拿不出的铸造模具哟。
成白刀币模具
中国古钱币拓印图(法国国家图书馆收藏),种类繁多,十分精美
研究历史不难发现,华夏的度量衡体系十分完整,并且一脉相承,代代相传,后世在沿袭前代的基础上不断改进和完善。
这些真实的出土文物,与史料文献对应,互相印证,说明这才是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的真正信史,这才真实的文明源头。
美国《世界之谜》网站(World-Mysteries,Oct.2012)登载《古代中国的发明和发现塑造了现代世界》一文,现摘录译文如下:
“神州中华,不仅是一块文化、历史、艺术和美丽的乐土,也是一个有着最多的创新与发明的古国。如果没有这些发明,世界历史就会彻底改写。
时至今日,源于古代中国的创新思想,继续帮助世界范围内的技术发展。
……传统中国对现代世界具有重大意义的原创成果,除了四大发明之外还有:瓷器、船舵、铁犁、丝绸、算盘、酒精、运河、船闸、青铜、大炮、纸币、纺车、马镫、雨伞、吊桥、煤炭、石油、造船、航海、地图、冶炼、太阳风、教堂钟、机械钟、悬索桥、渔线轮、地震仪、播种机、人体血液循环、天然气钻探技术、道路与接待旅馆、中医与自然保健、精神平衡、人体血液、天花接种、十进制与“0”、……以及科学:天文、物理、化学、电磁、气象、地震、技术、工程和数学……”
罗伯特·坦普尔(Robert K.G.Temple)著《中国的天才》和《中国:发明的国度》称:
“作为三千年来无可争议的发明与发现大师,中国人……在工程、医学、技术、数学、科学、运输、军事和音乐等领域的贡献,(在18世纪)激发了欧洲的农业革命与工业革命。”
“18世纪以前的欧洲农业是原始和无望的(primitive and hopeless),它与两千多年前(公元前四世纪)的卓越而先进的中国农业,简直无法相比。”
“有许多在现代看来是司空见惯、理所当然的东西,而它们则都是中国起源:从造纸到瓷器,从机械钟到马具、炼钢,以及石油和天然气的开采。
尽管长期以来,这些和许多其他的中国的原创成果,一直都被遗忘,或是蒙在鼓里;然而近年来,中华民族作为科技发明的天才这一特质,越来越受到(西方学术界)的重视。……那些奠基现代世界的发明与发现,可能有一半以上(不是一半,而是绝大部分)均来自古代中国。”
约翰·霍布森在《西方文明的东方起源》中写道:
“欧洲作为一个整体,直到20世纪才到达12世纪中国(宋朝)的水平。”
“欧洲自身的发明是少之又少”(the Europeans invented very little for themselves)。
斯塔夫里阿诺斯在《全球通史》也肯定西方科技源于古代中国:
“中世纪千余年间欧亚大陆上最惊人、最有意义的变化,就是西欧从贫穷落后和默默无闻中崛起。
……中国人拥有高度发达的文化、先进的工艺、大规模的商业、以功绩为基础的有效的官僚政治,以及提供社会凝聚力及思想意识基础之儒家学说。
……西欧人却……拿来了中国的发明,竭尽全力发展它们,并将其用于海外扩张。这种扩张反过来又引致更大的技术进步……”
事实胜于雄辩,除了天文、历法、语言起源,度量衡也是西方伪史的致命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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